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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新娘-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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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人就这么贱,我偏非要花这个钱,谁也管不着。

    好容易,冲到了斗大的“吴”字招牌下。

    跟其他挂摊挂铺不同,别人家的那是招呼买卖的人多,顾客少的要死;吴真人的挂铺前面,顾客盈门,人头攒动,队排得老长。

    我双脚用力,双肩一抖,毕竟也是和家里的武师偷学过几下子的,准备往里挤挤。

    谁知,我刚动了这个念想,就被个彪形大汉赤条条的手臂给拦住了。

    秋日微寒,秋风瑟瑟,这哥们居然只穿着件开敞的背心,扎着条黑色的破布腰带。

    “站住,哪去?告诉你得排队,现在是第六号了。吴真人说了,不许加塞儿。”大汉横眉冷对我,毫不客气。

    我赶忙笑了笑,客气道,“这位好汉,没加塞儿。一切好说,好说。看着您挺眼熟的,咱们原来认识吧?”

    “别套近乎,拿号。”大汉说完低下头,在随身背的小包裹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两张牌九,郑重其事的交给了我,“八点加四点,你这是一十二号。待会叫号,凭牌入内。”

    我不情愿的把两只手从袄袖子里伸出来,接过了两张字迹稍微有些模糊的牌九,“多谢这位大哥。呵,吴真人的生意可真够火的。”

    说罢,我眯缝着眼睛,嘴角翘了起来,往大汉身边蹭了蹭,低声道,“大哥,大哥,给加个塞儿行吗?我把这八点还给你。待会拿四点进去,就说刚才拿了号,但是去茅房方便去了。”

    大汉听完我的话,扬起了两道浓黑的眉毛,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的打量着我。

    我用即无辜又无助的眼神凝望着大汉,表情悲伤而夸张;歪拉着嘴角,紧绷着脸部肌肉,力图作出一副得不到吴真人的指点,我就嫁不出去了,一辈子死磕在家的丑女苦态。

    “俺求姻缘”。

    沉默片刻,大汉富有同情心的开口了,“我看你长的这样子,怎么长的你,这脸黑的,早晨挂了几斤面粉出门的。嘴还是歪的,怪寒颤的,挺可怜。待会有人出来,你就进去吧。”

    “谢啦大哥,真乃好汉也。”我乐滋滋的把“八点”拍回给了大汉,紧握住属于我的幸运的“四点”。

    瞧瞧,我陈玉莲这公关的水平,在晋城简直是所向披靡,无人可匹敌。

    爹不把那份家业交给我管,真是可惜了。谦虚点说,大妈二妈外加大姐二姐,四个女人加起来,赶不上我一个人的聪明才智。

    从小到大,我就没来由的自信着。

    地位不比你们高,但是我鱼翅燕窝鲍鱼比你们吃的多。哼,进去的原料高等,出来的物种也优秀。

    唉,吃的好,是我目前唯一可以嘎嘎嘎乐起来的事情了。

    但愿老天再次眷顾我,吴真人给我算出一个能帮我改运的真命天子来,阿弥阿就陀佛。

    怀着无比的虔诚,我热切等待着能够见到活神仙为我指点迷津。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呜呜呜……”眼见一个细皮嫩肉的落魄书生,一边颤巍巍抹着眼泪,一边垂头丧气的走出了算命小铺。

    哎呦喂,吴真人是玩真的?

    瞧那小白脸涕泗滂沱的样,天地恐怕都要为之变色。

    “下一个,四号。”大汉双手插腰冲我使了个眼色,在铺子门口大声嚷嚷着。

    话音刚落,其他排队的人可都不干了,纷纷怒目而视,议论起来。

    “什么玩意,不是六点刚出来吗?哪又冒出来一个四点?”

    “我这排一会儿了啊。怎么回事儿?会数数不你?”

    “你们不能这样做生意,鼓励加塞儿……”

    他们说话吵吵的功夫,我早就大步流星的迈过了“吴真人”算命小铺的门槛。

    一迈进去,我就后悔了,完全没有时间酝酿感情,也没做好心理准备。

    借着门口的一些光亮,我隐约看见一个花白胡子的老道,泰然端坐在屋子正中。他面前是一张半新不旧的老榆木台案,上面是笔墨纸砚……

    还没来得及细看,我身后的门就被“吱扭扭”重重的关上了,整个房间瞬时间漆黑一片。

    这是要干嘛,油灯不点,难道蜡烛也一根没有吗?

    “坐吧,姑娘。”一个苍老而和缓的声音,轻轻传到了我的耳边。

    我睁大了眼睛,微蹲着身子,两脚轻轻移动着,两只手在屋子里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一个圆凳。

    “吴真人,小女……”

    “唉,莫要开口,贫道知道你的来意啦。”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吴老头给打断了。真不过瘾,花那么多银子,您倒是让我多说两句话呀。

    “贫道近来掐指一算,就知道你这姑娘得撞到这里来,果然不出我的草料。”

    黑暗之中,仿佛能够看清些吴真人的样子,但是看清后,那张脸怎么又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我的头突然昏沉沉、晕乎乎,一种不知来自何方的强大巨大引力,仿佛要将我的身体完全吞噬。

    “姑娘,你是你爹的第三个女儿,你的一生中将会遇到三个男人,你还会陆续跳三次河。去吧。贫道在这里等你多时,如今也可以圆满而去了。”

    等我?

    不会吧。

    我听这老道说的真真的。

    “不是,吴真人,您得对我负责,我是慕名前来的。我来算我的姻缘,您非得说我要跳河,还三次。我这人可惜命了,我怎么可能跳河哪?我……”

    “你速速去吧,贫道只能点到为止,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听吴真人的语气,老头心情还挺愉快。

    问题是,算到我要去跳河,我不愉快了。

    “吴真人,您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个苦命的人,您倒是给我看看手相面相,或是摸摸骨。您就不能多说几句?说点好听的骗骗我也行呀?您这样草草了事,我可不能给您付钱。”

第二卷 第三十一章 朱氏祖奶(四)

    如此秋高气爽的日子,早晨起来我还喝了一碗加料燕窝粥,外加啃了两只肥嫩的三黄鸡腿。

    如此幸福的我,这是挨雷劈了吗?饶着他把我命说得那么凄惨,我还得给他钱?

    姥姥!

    我咬了咬牙,腾地站起了身子,正要义无反顾的扭头就走。

    吴真人颤巍巍苍老的声音又响起了,“你给我站住,不许走。你以为我这是菜市场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什么?

    我陈玉莲在晋城还没有栽过这么大的跟头,居然还有我想走却离不开的地方?我高高的抬起了我的六寸金莲……

    “姑娘,别走。贫道给你点钱。”吴真人的话音明显带着哭腔,我听得出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真诚。

    什么?我来算命,你还倒贴我钱?

    乖乖的,没听错吧,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

    吴真人该不是觉得自己说的根本不准,给点钱要封我的口吧?

    还是我长的太好看了,他惊鸿一瞥,色令智昏,老糊涂了?

    正想着,吴真人猛然间把桌子上的蜡烛给点亮了,整个屋子变得明亮了许多。

    我镇静自若的转过身,只见这白胡子老道不知从哪掏出了两个金锭,神秘兮兮的说道,“姑娘,你收好。刚才贫道掐指一算,你应该用的上这个。”

    “吴真人,这不太好吧。我陈玉莲虽乃一介女流之辈,好歹也是一代名媛淑女。家里也是有身份的人,初次见面,我怎么能占你的便宜。你挣点钱也不容易。”

    说罢,我面带惊诧的表情,手却毫不客气的拿了其中一个金锭,看也没看,利索的揣在了怀里。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要不接着,对不起自己。

    但是咱不贪心,拿一个金锭足矣,不能不给吴老头留条活路,俗话说山不转水转,山水还有相逢。

    “吴,吴神仙。准,算得太准了。小女陈玉莲这就告辞了。”我高声嚷给屋外的顾客听着。

    说完,我挥一挥衣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吴真人算命小铺”。

    刚出了小铺的门,我实在是憋不住脸上的笑容了,咧着大嘴,埋头撒丫子就往家跑,脸上擦的白*粉抖落了一地。

    远远只听身后那些人们再次交头接耳起来。

    “别人都是哭着走出去的。”

    “这个居然是笑着跑出去的?”

    “不会是受刺激,疯了吧。”

    对,没错,疯了,乐疯了。

    要是有人说你一生要跳三次河,然后你活得屁颠颠的,打娘胎出来,内心就特别强大,压根就不是那种能寻短见的人。

    只听几句屁话,就能得一个金锭,这么合算的事情,你能不乐疯吗?

    我快跑到一个冷清的巷子拐了进去,哆里哆嗦的掏出了那个金锭,送到嘴边咬了又咬。

    虽然我毫不犹豫的拿了金锭,但我自己都难以置信:吴真人不会逗我玩吧,比如拿街上买的假玩意糊弄我。

    咬了又咬,看了又看。

    真是真的,哦的妈呀,是真的耶。

    我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又把金锭揣了个严实。紧接着哼着山西晋城小调儿,一扭一扭的蹦着就往我的家——陈府去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鸟,陈玉莲这次发达鸟,算个小命得金锭,我乐得美个天儿唉,乍看狗儿像老虎嘞喂……”

    哈哈哈,金子在手,我看街上的狗都顺眼多了。

    终于有了这么多的私房钱了,这回该能给奶奶买个好点的玉镯子了,以前溜须拍马都是光说不练。

    到时候奶奶高兴一点头,爹正式收了娘做妾,那我不就是名正言顺的三小姐了吗。

    俺要扬眉吐气做人。

    哈哈哈哈。

    “阿花,今天俺真高兴,下午给你吃大骨头。”我旋风一样的跑到了家门口,冲着看门狗阿花眉开眼笑。

    可是我的腿还没迈进陈府的大门,就被老管家阿福气冲冲不由分说的一把拦住了。

    “阿福伯,这是咋的了?咋不让俺进去?”我站在台阶上,疑惑而天真的抬起头,笑望着管家阿福。

    “咋的嘞?咱家出事咧,出大事咧。老祖宗刚才没了。”阿福抬起手,在衣袖上抹了抹似有若无的眼泪。

    “啥玩意?奶奶没了?你骗俺奏啥?不可能呀,早晨还嚷嚷着要吃三黄鸡哪?”我大步往上迈了一个台阶,心急如焚。

    “呸你个小王八羔子。你还敢提三黄鸡。老祖宗就是让你娘的三黄鸡给毒死嘞。”

    “你胡说,俺娘是个大好人,咋会干毒害奶奶的事?你让俺进去,让俺进去看奶奶。奶奶没事,你们准是又商量什么幺蛾子,整害俺们娘俩。”

    早晨出来还好好的,没到晌午回来咋就死人了?

    开什么玩笑?

    奶奶能死?

    我死了奶奶都死不了。

    奶奶要是插上对翅膀,立刻能飞仙:八十多了,腰不弯,腿不瘸,眼不花,耳不聋,一颗牙没掉,啃骨头啃得比我都干净。

    煲汤、养花、按摩、打坐……天天养生,一样不能少,活得比皇上他妈都在意。

    奶奶死了?

    你们把我当二傻子了?

    准又是大妈二妈看我娘不顺眼,又嘀咕出什么坏主意整蛊我们娘俩。

    怪不得早上起来,俩老太太鬼鬼祟祟的往一处瞎凑。

    “俺骗你奏啥?俺都报案啦。晋城县衙的人马上就到。大太太二太太说啦,不能让外人,尤其是你个小王八羔子进去捣乱。”

    “啥叫捣乱?俺咋是外人?俺不是!俺是爹亲生的,俺是俺奶奶的孙女,俺……”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我回我自己家你拦着我干嘛?

    我正想豁出去算了,揍趴下管家阿福硬往里闯,回自己家,不算私闯民宅,你们能咋地?

    还没来得及捋胳膊挽袖子,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叫喊声。

    “让开,让开,让开……。”

    “晋城府衙接到报案,先封锁现场,仵作进去验尸,其他弟兄跟着我把陈府的人都集中到前厅,统一问口供。反了,老子当差十几年,没听说过还有下人毒死主子的事儿?简直反天了。”

    带头的捕快一眼瞥见了站在大门口的我,他没好气的问道,“你谁啊你,这府里出人命了知道吗?你堵在门口什么意思呀?妨碍公务?”

    那捕快头子又冲着管家阿福一努嘴,“这女的谁呀,要堵门口这是,让不让我们进去了?”

    老管家阿福皱着眉头,满脸皱纹一堆,狠狠瞪了我一眼,“不认识,过路的。”

    我一听此话,泪水立时夺眶而出,疯了似的迈步就往台阶上冲去。

    “阿福伯,俺不是过路的,俺是陈家三小姐,你咋能这么对俺。俺不是过路的,俺不是……”

    捕快头子上前推了我一把,眯着小眼,轻蔑的冷笑了几声。

    “三小姐?你以为我们傻啊。咱晋城府谁不知道陈季常,陈老爷子就俩闺女。你打哪冒出来的?还小三?快给我滚开,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俺凭什么滚开,你们让俺进去,就连这大门口的看家狗都知道,俺是俺爹陈季常的三闺女!”

    我竭尽全力的大声咆哮着,眼中冒着直勾勾的怒火,心头更是烈焰滚滚。

    “汪,汪,汪汪。”大黄狗阿花的两只前腿,往我脚上和小腿上扑腾着,他焦急而无助的摇晃着尾巴,那清亮的眸子一闪一闪。

    捕快头子冷哼了一声,面无人色的冲身后的衙役喊道,“把大黄狗哄进去,把这笑娘们给我拖走,哪来这么一疯婆子。”

    “汪汪汪。”眼看阿花的四只爪子紧紧扒着地,摇头摆尾的不停挣扎。

    狗都能进门,我却不能?

    妈的,这什么世道!

    热滚滚的泪水奔涌而出,我的浑身僵硬而颤抖,我承认我打不过面前将近二十个衙役。

    说实话,兴许连揍趴下老管家阿福都够呛。

    但是我还是运足了力气出招了,是的我出招了,为了我仅剩的一点尊严而战。

    你们可以不承认我娘的身份,但是我是我爹亲生的,这是天王老子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还没等我把架子摆出来,两个大块头的府衙扑上来一边一个驾着我的双臂,只轻轻往起一提,然后晃荡了两下,像扔死狗一样,就把我甩在了门口的大石狮子脚下。

    “去你妈的,什么玩意。一张挂了面粉的黑脸,还陈老爷的三闺女?烧火丫头吧。”

    “你要是陈老爷的三闺女,我就是玉皇大帝的大儿子。”

    你们扔就扔吧,甩就甩吧,但是为什么要倒栽葱似的扔我?大头朝下?还要骂骂咧咧的侮辱我的身份。

    我陈玉莲不会放过你们……

    额头忽然热热的,湿湿的,紧接着,我头一昏沉,嘛事不省。

第二卷 第三十二章 朱氏祖奶(五)

    “玉莲,玉莲,醒醒,醒醒。”一个老男人的声音轻轻呼唤着我的名字。

    不是吧,就那么一摔就要见阎王爷了?到了这边我还是没身份啊,连认祖归宗都不行……

    不行,我不能死,我得为自己的尊严证明,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可怜的娃,睁开眼儿,俺是你阿福伯嘞。”

    哎呦,那我还是先死着吧,这个缺德的老头,要不是他把我说成过路的,我还能进去跟爹娘见上一面。

    “娃啊,你快醒醒。”

    什么玩意?我不是在做梦吧,娘怎么会毒死奶奶?娘不会的。

    再说那只三黄鸡,我也吃了,我怎么没死。

    娘是六月飞霜,蒙冤不白呀。

    一,二,三,走你。

    想到此,一股巨大的精神力量支撑着我,拖着昏沉而无力的身体坐了起来,“阿福伯,你要害死俺们娘俩怎地?”

    “傻娃儿,要害死你们的不是俺。”阿福伯脑门上的汗珠子都要下来了,“俺说你是过路的,就是不想把你牵扯到里边。”

    我疑惑的看着阿福伯,他哆里哆嗦擦了擦汗,“娃啊,你娘是被人陷害的,可是,你就别往里瞎搅合了。虽说咱府里上下,都知道你们娘俩是咋回事。可是,官府和外人毕竟无凭无据的。”

    阿福伯这话还真没错。

    当初娘生我的时候,因为娘没有名分,又是个未出嫁的青年女子,所以登记我的户籍是独立的,并没有和我娘有任何关系。

    书面上,也就是大宋律法上讲起来,我是个被陈家抱养收留的弃婴,跟着主户才姓的陈。

    要这么说起来,我就更惨了,连娘都没有。

    我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似乎阿福伯伯倒是一片好心,“阿福伯,到底是谁要害俺娘的。”

    阿福伯的瞳孔微微收紧,眉头紧锁,“娃儿,别问嘞,你快跑呗。跑的越远越好。”

    “阿福伯,俺咋能丢下俺娘一个人跑了,别人冤枉俺娘,俺咋能不管她。再说,俺爹呢?爹他咋不管俺们俩死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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