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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琴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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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函扶着她往房间里走:“也有些冷了,不如先歇息吧。”
  燕惠道:“你呢?”
  钟函顿了顿:“我要去书房,你先睡吧。”
  燕惠没有起疑心,理解地点了点头:“好的,晚上别太熬夜。”
  两人回了卧室,钟函看着燕惠散了一头长发,有些妖娆地缠绕到了腰间,穿着淡紫色的里衣靠着床头微笑地看他,烛光柔柔地笼罩出一层朦胧的光,笑的温柔,轻声道:“去吧,我过会儿便睡了。”
  钟函心中涌起莫名的难受,低头道:“好的。”
  此时并不是很晚,出了门,街道上人来人往,都是吃过晚饭,一家老小出门消食的。
  他站在自家门口,正想着是自己走过去,还是找一辆小车去。
  或许还是韩王爷想得周到,一辆马车早就停靠在钟府的不远处,披着深紫色绸缎的马车轱辘轱辘地驶过来。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坐在前座,面无表情地下马,亮出“韩”字的腰牌,请钟函上车。
  钟函略微点头,踏上马车的那一刻,心中似乎轻轻一痛,有些踌躇的,他回头看了看,身后便是微掩着的朱红色大门。
  侍卫催促道:“还请钟琴师快快上车。”
  钟函收回目光,掀起下摆,上了韩府的马车。
  马车行驶地很快,却又十分平稳,车厢里弥漫着韩懿身上那种冷冷的香气,若有若无地将端坐在马车上的清瘦身影包裹住。
  天上的繁星闪闪,有着特别闪亮的两颗连接在一起,似乎是一对有情人相聚。
  钟函下了马车,被四个侍卫直接“锁”住一般,簇拥着往里走。
  韩王府布置低调而奢华,越是通往主人居住的院子便越是打造的精致,钟函年少之时在韩王府呆了不少时间,虽是将近十年没有来,却依旧还是熟悉的。
  譬如那边的葡萄架,又譬如庭院里的花坛,自己曾经最喜欢在这两个地方奏琴。
  一路顺着这些地方走过去,钟函心中浮出一些感慨和惆怅,转眼时光流逝,自己已经不是那个青涩的少年了。
  连接前庭院和**院的便是三道白玉石拱桥,钟函顺着拱桥走过去,到了**院,那里摆着宽大的桃木桌子,布满了精美的菜肴。
  上首坐着一个持杯喝酒的男人,一双狭长的眼似睁非睁,慵懒地靠在高椅背上,淡淡地看着不远处与他对视的钟函。
  两人相对,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尊贵优雅。
  韩懿道:“你来了。”
  钟函看了看满桌的菜肴:“……你等我用饭么。”
  韩懿扯唇一笑:“是,不赏脸吗?”
  钟函有些别扭,从拱桥便走下。
  韩懿的目光如同炙热的火,牢牢地锁定在钟函身上,,举杯饮酒。
  两人对坐,韩懿并未说什么,只是喝着酒。
  这时候的情景有些相似,十多年前,老韩王病逝后,钟函请辞,当时才继承爵位的韩懿便在此处布置了晚膳,等候着从新家最后一次回访的钟函。
  两人心中都藏着心事,或许关于过往,又或许关于现在。
  原先用过晚饭的钟函并没有什么胃口,只是随意地吃了些,却意外地发现对胃口,仔细一看,便是原先在韩王府爱吃的菜肴。
  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钟函放下了筷子。
  韩懿停住酒杯,道:“怎么不吃了。”
  钟函略微摇头;“不饿。”
  韩懿轻轻一笑:“记得当年,你也是这般回我的。”
  钟函:“……“
  韩懿放下酒杯:“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你有了娇妻爱子,本王……我如今也有了妻妾儿女。”
  钟函不想听这些话,道:“你找我来,不是叙旧的吧。”
  韩懿无奈一笑:“乖,等我说完。”
  钟函不自然地扭过头去。
  韩懿淡淡一笑,道:“既然不愿意听,我也不说了,便直入正题吧。”
  钟函这才回头看他:“你说钟礼有了消息?他在哪儿?”
  韩懿道:“如今,大约不在南楚境内。”
  钟函愣住:“你是说,他不在……”
  韩懿从桌旁的纸袋中抽出几张纸递给钟函,道:“这是繁城传回来的消息,曾经有人目睹,钟礼和一批北晋人混在一起,原因不明,之后边境也有消息,这些人曾从边关出去,向北晋方向离去。”
  钟函恍若做梦,冲过去接过,细细地看着。
  韩懿看着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片,安慰的话脱口而出:“不要太过担心,现在北晋那边不大好查,不过不久之后应该也会有消息的。”
  钟函放下纸张,道:“钟礼那孩子……这是和什么人结了冤仇,还是自己到处乱闯?怎么会,怎么会去北晋呢?!”
  韩懿不再出声,低头晃晃酒杯,沉默地喝着自己的酒。
  钟函心中怅然,站在原地,心中百转千结。
  
  ☆、第六十九章 碎裂(二)
  
  韩懿端坐在宽大的软椅里,左手持着酒杯,放到额头边,侧过头看着钟函。
  倏尔,伸出右手,猛然将钟函拉入怀中。
  钟函坐在他怀里,扭过头去不看他。
  韩懿面色冷淡,随手将酒杯放在钟函唇边:“喝了它。”
  钟函道:“我不喝酒。”
  韩懿的手一动不动。
  钟函回眸,韩懿依旧是看着他的,无奈地就着他的手喝下了。
  酒水绵柔,回味无穷,带着几丝甘冽和清纯,一如天空上淡淡的星光。
  韩懿放下酒杯,环住钟函,将下巴搭在钟函的肩膀上,低沉道:“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准许你离开,或许,你现在还是我的。”
  钟函身体微微一颤,低头道:“你喝醉了。”
  韩懿闷声笑了:“这点小酒能把我灌醉?”他伸出手摸了摸钟函的耳垂,“那本王问你,这些年……想不想我。”
  钟函躲开他的手,要从韩懿的腿上起来,板着脸道:“别说胡话了。”
  韩懿死死地抱住钟函,怡然自得,唇角愉快的勾起:“别生气……好久,好久你都没有和我这般亲近了。”韩懿环住钟函的腰,低声道:“你说,当年你明明爱慕我,为何又逃走了呢。”
  钟函面色不动,看着远处摇摆的杨柳:“这不是我们现在说的话了。”
  韩懿苦笑几声,又逼问道:“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钟函回头,两人距离十分贴近,他一字一句道:“韩懿,我们不是少年了,各自成家,若都还怀念少年时候的情分,便做个知己,为何到了这个年纪,还纠缠些儿女情怀?”
  说完,便径直站起身来,背着他道:“如若你想要个答案,我也可以告诉你,年少之时,十分感激老韩王的厚爱,对于你,也只是手足之情。”
  钟函转头看他,面色清冷:“如今,你我关系暧昧,倒是让我们都烦恼,何必至此?不如各退一步,现下你帮了我的忙,或许是念及过往情分,我也不甚感激,但是,若你再……再要挟我做一些苟且之事,还不如从此相忘,何苦如此?!“韩懿望着他,沉默,目光深沉如寒潭。
  钟函拂袖,淡淡道:“告辞。”
  韩懿开口,带着惆怅和细微的哀伤,道:“若我说,我一直想着你,那又如何是好?”
  钟函头也不回,黑发在灯火之下闪着细碎的流光,他叹了口气道:“你是误会了,况且,你我之间,并没有所谓的世间情爱。”
  韩懿迅速起身,一把拉住他,突然厉声道:“那你告诉我,何谓世间情爱?!我又如何误会?!”
  钟函被他用力地扣住双肩,吃痛,他面色不动,道:“韩懿,冷静些。”
  韩懿深深呼吸,稍微放松了一些力道,他牢牢地锁定住钟函的双眼:“清之,我从未误会什么,我一直在等着你,不要这么快就否决所有。”韩懿微微垂下头,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细密,他低声道:“我,等着你。”
  钟函看着韩懿低头的模样,心中的一大块似乎大片大片地塌陷了,他呢喃道:“韩懿,别这样。”
  韩懿摇了摇头,似乎有些痛苦:“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爱那个女人吗?你和她有我们之间的默契吗?她有那么好吗?”
  钟函不忍看韩懿失魂落魄的模样,伸出手抚摸他坚硬的后背,低声道:“韩懿,你不要这样,你这样,会让我难过……”
  钟函愣住,一不留神,自己便吐露出了自己的心声。
  韩懿低下头,钟函看不见他的神色,他眸色微动,道:“这些年月,我便是一直如此……”韩懿抬起头,将钟函轻轻搂入怀中:“你舍得吗?”
  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间,原先的别扭和排斥似乎去了九霄云外,钟函只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一个繁星满天的夜晚,少年时候的韩懿也是如此安静地拥抱着自己。
  难道,自己……
  韩懿声音有些沙哑,轻声道:“你知道么,我早已遣散了妻妾儿女,王府之中,只有我孤身一人,庭院里,你喜欢的花开了的时候,我总是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回到我身边,像以前那样。”
  韩懿微微哽咽,道:“或许,只是妄想,也罢,在旁人眼里,我是个掌权有势的王爷,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个痴狂不得心爱之人的可怜虫。”
  钟函摇头,心中痛楚:“不,不要这样说自己,韩懿,你我……”
  夜晚的风有些凉,他浑身一冷,咬了咬唇,艰涩道:“你我若是相爱,怎么可以?这有悖人伦,况且,惊世骇俗的事情,不该发生在你身上,你是天之骄子,是老韩王爷的继承之人,不可以,不可以。”
  韩懿察觉到他的退缩,用力地抱紧他,道:“不必害怕,世俗之人的言论,我们为何要听?”他低下头,仔细地用目光描绘钟函的眼眸,温柔一笑:“若我舍弃这些荣华富贵,你可愿意同我隐居山林,做一对神仙眷侣?”
  钟函怔忪。
  夜色之中, 男人的目光深沉,却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和珍惜,一如既往的俊美面容,认真的神色却依旧像是当年那个倔强的王世子。
  钟函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湿润了,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钟函一直看着韩懿,他不能回答他,就当他是残忍的吧,不愿意一口否决,断了这份情,也不能答应他,让贵为王爷的他放弃自己的所有,如若,不告诉他答案,他会和现在一般痛苦吗?
  两人对视,千言万语似乎都了然在对方的心里。
  韩懿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庞,冰冷的祖母绿戒指摩擦过他的脸庞,如同泪水滑落的触感:“我等你,等到你需要我的那一天。”
  钟函点了点头,双眼微红。
  韩懿展颜一笑:“当你是答应了。”他从袖中取出一根白玉簪,交给钟函,“若你哪日想到我,便来找我。”
  钟函接过,低头不语。
  你温润如玉,俊雅淡然,于绿帘之中奏曲,素指落琴,犹如天籁,我无意遇见,痴缠而梦,一生不得休。
  那夜,铺天盖地的记忆席卷而来,韩王府如同一个隐秘的梦中局,来去的多情之人,无法抗拒。
  钟函乘坐马车回府,推开门,径直去了书房。
  点燃了灯火,钟函坐在书桌边,从袖中拿出了白玉簪,轻轻用锦帛包裹起来,放进了盒子里,又锁在了书柜的暗箱里。
  翻开前几日研究的琴谱,脑海中浮现了钟礼的事,正在深思之时,抬眸一看,只见燕惠一脸憔悴,正站在门口,微微笑了:“还在想曲子?夜深了,该睡了。”
  钟函心中大震,道:“惠儿……”
  燕惠披着外衣,道:“怎么了?”
  钟函道:“你怎么不歇息?”
  燕惠惨然一笑:“否则,又怎么知道,我的夫君夜里还去韩王府拜访呢?”
  钟函脸色发白,所持的毛笔掉落。
  “啪嗒——”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
  燕惠伸出秀气的玉手,将毛笔拾起。
  钟函嗫嚅道:“我……我……”
  燕惠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无碍,只是,不要骗我。”
  此话一出,钟函更是堵住一般难受,说不出半个字来。
  燕惠道:“函,去歇息吧。”
  钟函指尖发白,低着头道:“我瞒了你,是我不对。”
  燕惠伸手,拉住了钟函的手:“我无意责怪你。”
  钟函叹息着点着头。
  当晚,两人共枕而眠,却似乎有一层隔膜搁置在了中间。
  钟函一夜无眠。
  第二日,钟函便换好了琴师袍去了书院。
  燕惠看着今日天色清朗,想到昨夜所说,笑道:“果真还是说准了,还是晴天人舒服。”
  她走到了钟函的书房,细心地擦拭着昨晚上没有收拾的墨汁,又顺手擦干净了书柜上的灰尘。
  突然,她看见了书柜底下露出来的一角。
  “这是什么?”燕惠蹲下身子,扯出了那一角。
  “信?”
  燕惠看着手中的信,再弯下腰,俯身去看,发现了不少纸张。
  燕惠颦起了秀美的眉毛道:“函什么时候也如此不收拾了。”
  信因为贴在书柜之下,所以粘附上了灰尘,燕惠拿出小帕子认真的擦拭着外表的灰尘。
  为什么不看看呢?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燕惠的手顿住。
  想起了这些时候钟函的反常,昨晚瞒着她出门去了韩王府……
  燕惠想了想,狠下心来:若是函怪罪我,那也无法了。
  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出身在世家之中的燕惠,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如此私自看夫君的信件,她内心自责,却还是打开了。
  “……小仪的信?”
  燕惠回想到了那日,她兴高采烈地过来,钟函说没有小仪的信的那一回。
  燕惠心中一凝:看来,函的确是有些事情瞒着她。
  燕惠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然而,等待她的,对她而言,无非是一个天大的噩耗。
  
  ☆、第七十章 波涛迭起(一)
  
  “啪——”戒尺声响起。钟仪忍住冲动去摸自己发红的手背,低着头站了起来。
  石夫子铁青着脸,手里拿着戒尺,严厉瞪着他:“钟仪,你到底在做什么?一个琴谱被你好端端的弹成了这样?!你给我去面壁!”
  钟仪脸涨得通红,站到了外间。
  石夫子“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他,继续授课。
  幸而他没有关上门,钟仪还是可以听见讲解的声音,咽喉之间涌起一阵苦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夫子叫到外面听课。
  可是一想到自己刚才糟糕的表现……唉,钟仪叹了一口气。
  奏琴之人,讲究的不只是弹琴之时的乐调是否完美,更重要的是心要在。钟仪这些日子简直算是魂不守舍,连做梦都是乱七八糟的,前几次的创作琴谱自己甚至拿了之前随手写的替了上去……
  这次石夫子让他当众示范一首难度有些高的古曲,结果就弄砸了。
  唉……
  钟仪侧头,看着石夫子做着示范,心思却又不知不觉的飞走了……莫非,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吗?
  一想到钟礼,钟仪的心又沉了下去。
  或许钟仪的预感是正确的,安都的钟府的确发生了一件祸事——钟夫人病倒了。
  钟函当日从书院回来之时,家中一片混乱,钟函拉住一个丫鬟,道:“何事?都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那个丫鬟一见是钟函,忙惊慌道:“老爷,夫人吐血了!现在大夫来了两位,都在想方子呢!”
  钟函只觉得眼前发黑:“什么?!吐血?!”他拔腿就跑,一路狂奔冲进了内院里。
  “惠儿?惠儿!”钟函不可置信地看着燕惠苍白的脸,她的嘴唇十分鲜艳,似乎是染了鲜血。
  两个大夫相继让下人去抓药,示意钟函出来。
  燕惠依旧昏迷不醒,看着她苍白的小脸,钟函只觉得心疼。
  “大夫?我内人她……”
  一个年级稍长的大夫叹了一口气,道:“我猜想,您家夫人的疾病一直存在,不过调养得当,倒是延缓了病情。这次,可能是因疲惫,气血受阻,将血气郁积于内脏,受刺激之后,血气上涌,导致吐血,开一些老方子倒是可以……不过,这个病,有些难治。”
  另一个大夫年轻一些,道:“这个病情,从目前来看,有些严重,或许是年轻之时身子骨就虚弱,若是开些厉害的药,也怕令夫人吃不消,所以还是多加调养吧。”
  钟函皱起了眉,担忧道:“那能治好吗?”
  “……”
  两个大夫对视了一眼,年长的那位道:“这个……若是日后小心养护身体,自然是可以延缓减轻病情的。”
  两个大夫似乎不愿意多说,便离开了。
  此时候,满庭院的花开的正好,芬芳的气味环绕在绿树之间,钟函一时间觉得落寞,怅然若失地看着湛蓝的天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天,你在惩罚我么。
  钟函回到了燕惠的床榻旁,前些日子还稍稍红润的脸颊一下子就变得惨白消瘦,钟函知晓燕惠自打前年开始,总是着了风寒,他也无事便去买一些补药喂她服下,尔后问她身体好些了没,她都是笑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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