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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荒凉之胭脂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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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即将东西装入信封里,用腊封了口,又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才打帘出去交给那小厮。

    小厮恭恭敬敬地接过去,弯腰说:“请若小姐稍等,深公子看过之后会给每人送回信封,若猜中了,就有沉檀姬的东西,若没猜中,里面也是一份谢礼。”

    若即塞了一个什么过去,笑着说:“有劳了。”

    小厮却翻手推了回来:“公子好意小的心领了,只是着府里的规矩,坏不得。”

    若即倒也不显尴尬,大大方方把手收回来:“深府素以家规军教出名,若某今日才算见识了。也难怪沉潭姬将那东西托与你家公子。”

    小厮一礼:“公子过奖了,院内备着的歌舞已经上来,二位若觉得无聊,倒也可以打发些时间。”

    他说完便退下去,我探身一看,原来深云户站的位置上已经撤空,重铺了红的毯,一群衣着轻薄的歌舞伎摇曳上来。

    心里乱成一团麻,哪里有心思去看那个。靠回自己的位置上,突然想起负雪的话:“即便弄到手了,也不一定就算是你的东西了。”

    突然想到巫马寐,那个看似粗犷外表的人,皮相里不知道包了什么,眼神总是深得让人打颤。这次,即便我们是猜中了,最终的东西会不会到我们手里?

    我垂着头问若即:“我们要是猜中了,真的能拿到那东西么?”

    若即笑:“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紧张,那东西真的这样重要?”

    我一个劲地搓着衣角,暗自想:若是二王爷要,或者是皇上要,两人一道令下来,难道还有什么地方去讨公理么?

    留下这件东西的,不管是什么人,都希望只是同样从那个世界里来的人,才能拿到这个。

    仍垂着头,轻轻地在肚里说:“不希罕它是不是什么秘宝,但这是给我的,这个世界里唯一一件,只是为我存在的东西。”

    也不知若即听没听见,小厮倒是轻叩门板,垂首候在门口:“若小姐,小的送深公子的东西过来。”

    若即上前打帘,伸手刚接过信封,却见小厮身体一软,登时瘫在地上。

    我大惊,赶忙起来冲到外面,那小厮早已面色惨白,好似纸人一样,没有一点生色。

    此时其他包间也一片混乱,都是沉闷的撞击声和咒骂声。我有些发毛,直向若即靠,却发现他面上一片惨白,松手落了那信封。

    心念一紧,刚要弯身去捡,却被他一把拦住:“不要碰…”

    下面台上却突然一串笑声,好似玉柱落盘:“木公子还是如此好眼力!”

    
 


十里荒凉之胭脂泪 正文 归鸿声断残云碧,背窗雪落炉烟直
章节字数:2885 更新时间:08…04…06 03:12
    若即冷笑一声:“萼残,几时不见,到头来用的还是这般下流手段。”

    台上女子原本衣着都一样,却都垂头向外退,只剩中间一人,傲首笑道:“原就是武林对不起我灵珏宫,在下略施小计,怕还不及诸位英雄当年十分之一的无耻。”

    此言一出,在场人皆哗然。她却不加计较,仍向着若即说:“木尽风,你我原同为护法,可你与白少情勾结,背叛师门,引得灭宫之罪。武林之人背信忘意,枉我灵珏宫平日仁善积德,一切以武林大局为重,竟全为老宫主三套秘籍,灭师满门,纵火焚宫。若非宫主临危启难,灵珏宫倒真要如你们所愿,化作烟齑了。”

    在场人听得倒吸冷气,往楼下大厅里看,个个面如土灰。

    “居然是木尽风与萼残两位护法,真是蓬荜生辉。”深云户冷冷地说着,从里间出来,站定在台前,居然冲着我们微一点头,又转回去说:“在信封上下药,实在小人之举。”

    她冲深云户一拱手:“深公子难得君子,自然不能用这种小人手段,可对在座这些小人,即使再过分一些也无妨。”

    深云户道:“灵珏宫的恩怨,纠缠了几年,实在不宜在此做断论。沉檀姬原乃贵宫宫主,今日七年之聚,是按她意思,梅小姐何来此举?”

    她一笑:“七年之前,若非事出匆忙。老宫主也不至于将家物交与外人。”

    深云户面上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即身上一颤,竟喝道:“宫主在此,你休要乱说什么!”

    从未见过他这样,我不禁一抖,再想这几分钟里形势急转直下,一时全无方寸。

    她竟扬起头来,冲我一嘻:“我说过,木尽风本性就如此。”

    登时一愣,觉得这句话耳熟,再一想,却是当初负雪在船上劝我时说过的,再想她的语气,负雪两个字险些就从嘴里脱出来了

    她回神四周一扫,笑盈盈的把手伸到颈下,一把撕下什么东西,又回了我认识的负雪的面孔。

    深云户一惊:“梅小姐?”随后又收了颜色,“贵王爷竟派此等人来谈判,欺罔将军,实在居心叵测。”

    负雪笑:“将军可有问过在下名讳?”

    深云户摇头:“未嫁女的闺名,如何能造次乱问。”

    她一拱手:“在下梅萼残,原荒国镇国梅将军之女,灵珏宫护法,号萼残。破宫之后,流于秦淮,伎名负雪,其中可有一点隐瞒?”

    “你既是梅将军之女,如何能说那东西为你家物?”

    负雪仰天大笑:“宫主果真好本事,竟独力瞒了世人这么久。深公子,原汉澜贵人与家父之间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

    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看着别人,多少有些难堪之色,难得若即和深云户还是一如往常。

    深云户一点头:“略有耳闻。”

    负雪又笑:“我若说汉澜贵人同沉檀姬便是一人,你可会懂我的意思?”

    深云户面色巨变,台下约有荒国人,起声喝道:“野婆子休要乱说,辱没了先帝名声!”

    负雪冷笑:“我便是那对狗男女的私生,又如何?你们中了我的永夜,不可妄发真气,要靠我的解药活一辈子,如何这般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还未说完,却是漫天的碎金条飞下来,往上看,却是最上包间的垂帘被人震了个粉碎,化成漫天飞舞的金屑,大小不一,却速度骇人,一靠近身就嵌入墙里土里,无比锋利。

    众人皆骇,四处寻地躲避那漫天下来的金屑,躲避不及的被那一挨身,便是惨叫绝寰。

    竟然也有硬气的人,也不躲避,愣愣地杵在那里,吼道:“我一世英雄,便是死在乱剑下,也不要做你着娘们儿手中牵线木偶!”

    金屑入肉,掀起一阵血肉模糊,好好一个人顿时变得残破不堪。旁原来还有踌躇着的人,见如此,全抖缩着退散开去。

    负雪狂笑,眼睛一刻未离上方:“好男儿!笨虽笨,但江湖中人,全该凭这一身骨气,生在江湖,死在江湖,不图一时的苟延残喘。”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是最高处,凌空站着一人,玄衣飘飞,看不清面貌,却是气势逼人。

    负雪狂笑,长袖一舒,挥开迎面来的金屑,一人从容地立在那黄金急雨中:“宫主,你当杀尽天下人,就守得住了么?什么亡亲故旧,我偏要所有人知道,江湖朝廷,这武林天下,不是让你们在手里把弄的!”

    众人皆呆,我还愣着,却被若即一把抱出来,轻点几下屋檐栏杆,不一会便飞至数十丈开外。

    迷糊中居然还有人在嚎:“那小子就是木尽风!命以命抵、血债血偿,再不要让那小子跑了!”

    负雪一愣,竟起身追来:“木尽风你不要犯傻,你虽然会解永夜,此时毒在体内,妄用真气可是……”

    若即听了她的话,非但没有慢下来,反而提速狂奔,风声贴着我们呼啸而去,淹没了负雪后来的话。我一回头,只看见僵在屋顶上一身艳红的舞衣。

    早跑开好远,刚想松口气,却是熟悉的声音灌进耳朵里来:“把东西送过来,朕不会怪你们。”

    突然浑身一阵冷颤,一揪若即的衣服。谁知他竟突然瘫软下来,从树梢上跌下,两人滚落在草地上。

    刚坐起来,就看见他身形一颤,赶紧地用袖子去捂住口鼻,半晌不肯放开。

    想起刚才负雪没有说完的话,心下一凉,也不顾浑身上下的痛,急急扯开他的袖子,白衣上一滩红,好似红梅压雪。

    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四肢都在抖。若即反自嘲一笑:“竟然这样就中圈套,我终究还是比不上宫主。”

    鼻子酸得我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抓紧了他的手。

    他从怀里摸出块用白绢抱着的东西,隔着绢布小心翼翼地撕开封口,倒出一张纸笺和一块芙蓉玉。

    “这便是沉檀姬留下来的东西。”

    他取火折子将信封同绢布一齐烧掉,又将芙蓉玉挂在我脖子上,纸笺折好塞入衣服夹层。

    他面色一阵白过一阵,手都开始抖。心中被揪得一痛,一把握上去:“负雪不是说你会解这毒么?”

    他淡笑一下:“她是嫌我死得不够快,永夜是绝毒,我如何能解。原来剩下的解药,自己都不够用。那些人听了木尽风的名头,本就不会放过我了,现在以为我会解那毒,便会追得越紧了。”

    我面色铁定惨白,若即勉强笑笑,手在我面上拂了几下,一片冰凉。

    “那些人冲着我来,定不会轻易放过的,我一人应战,切不可再拖着你了。”

    说到这里,他却连笑都撑不住了,嘴角一片僵硬。身体几颤,又要呕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倒出全部丹药,尽数吞下了。

    不知为何,此时我的眼泪却下来了,没有声音,只是一滴一滴地往下淌。平生最恨在人前落泪,此时却一点不觉难堪,反而想,就要如此,流尽一生的眼泪。

    若即见了,却笑了下,用手指接了泪珠,再伸至唇边舔下:“小若,你在人前总是笑,再多的喜怒哀乐,都只有没心没肺的笑给别人看。我还一直以为,有生之年,是见不到你在我怀里哭的样子。谁知竟是今日……”

    没有等他说完,我便倾身上去,印住他的唇。他也不动,却仍睁着眼睛看我,突然笑了一下,眸里全是光彩。

    突然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下瘫去,若即的唇在我耳垂上印了一下,模模糊糊地说了什么,我却听不见了。

    
 


十里荒凉之胭脂泪 正文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章节字数:3028 更新时间:08…04…06 03:12
    混混沌沌醒过来,第一个看见的便是楚冉的脸,见我醒转,竟瞬时充满了光彩。旁边一圈人,也都面露喜色,闹腾喧嚣开来。

    转眼扫一圈,不见若即的身影,恍然记起来,从好久以前开始,他就一直不离我的身边。他曾说过,要伴我山高水远,笑望红尘,就这样一辈子……

    他总是陪着我,现在,他不在这里……

    神志又开始模糊,天地转得混沌。我毫不挣扎,眼前慢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时,楚冉却抓住我的肩膀,拼命地摇:“不要再睡了,醒过来!”

    他一动我,便是翻天覆地的恶心涌上来,一纵身,趴在床边就是一阵干呕。

    旁边一个丫鬟见了,吓得面色全白,赶紧冲过来扶着:“姑娘,刚才好不容易一碗药灌下去,可不能就这样没了。大夫关照要多休息,就睡着别动才最好。”

    我盯着她瞧半天,认出是二王爷的那个丫鬟,脱口喃喃道:“二王爷……”

    丫鬟叹了口气:“梅萼残到处找不到沉檀姬的东西,说什么都不肯给解药。谁也不敢乱动,都在屋里歇着呢。深公子一定说东西给出去了,那些没中毒的,都出去寻木尽风了。五个时辰之前,就是他们在砀山脚下找到你的,现在想必在带着人搜山。”说到这里,她停下来看了我一眼:“砀山西面大漠,东片环水,只是地形复杂,要费些时间罢了。”

    我将被子一掀,顺手拂过腰间和胸前,若即放着的东西还在。

    跳下床来,楚冉将我肩头一压:“你不会武功,去有何用。若非拖累,他怎么会把你放在路边,只身逃命?”

    我一愣,顿时记起逃出时耳边闪过的声音:“把东西送过来,朕不会怪你们。”

    一揪楚冉的衣领:“宫主呢?灵珏宫主在哪里?”

    若即,只要能救若即,要什么都可以。

    楚冉反抓住我的手:“东西在你手上?”

    此时听他只一句话,心中便一顿,不愿想他的心思,就要推开他的手,提裙跑出去。

    他一把将我拉回来直盯着我的眼睛问:“东西在你手上?”

    我一愣,回头看他,居然全不见了平时的淡然从容,一双桃花眼,亮得好像要喷出火来。

    宽大的衣袍下左手按住开始抖动的右手,冷声问:“便是在我这里又如何?”

    楚冉咬唇低头,却避了我的眼睛:“萼残见不到东西,便不发解药,二王爷他……”

    他话没说完,我心中就已经清楚,顿时不知什么滋味。

    楚冉,你定是知道了为那东西,我和若即冒怎样的风险,现在这话,你要我怎么回答。

    他见我不动,竟下身要跪。我一吓,从床上倾身翻下来,砸落在地。楚冉一惊,向后退了半步。

    撑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淡眼看他,却说不出话来,心中一片空落。

    突然笑出来,楚冉,你也要逼我?

    他见我笑,却是抿唇转过头去,不肯再看我。我终于忍不住,夺门而出。

    碰得迎面撞上一个人,自己倒在地上,抬头看,却是深云户。

    他似吃了一惊,一边扶我起来一边问:“若离?你怎么在这里?”

    无心管他,我揪住就问:“灵珏宫主在哪里?”

    他迷迷糊糊地给我指了路。我再不管其他,一路狂奔到门口,伸手便推门进去。

    皇上斜靠在卧榻上看书,旁边站着个书童样的小厮,竟是一派悠闲清淡。

    拼命喘着气,皇上挥手示意小厮出去。他一关上门,我便扑通一声跪下去,摸出那封信和胸前的芙蓉玉放在地上,磕头点地:“皇上,请您救救若即!”

    他竟放了书,笑一声:“朕的话,你倒是全听见了。”

    见他这样打着官腔,脊背一片冰凉:“沉檀姬的东西全在这里,民女求您救救若即!”

    他翻身下榻,缓步踱过来,走到跟前,弯身取走了那块芙蓉玉,拈起信纸看了会,又扔给我:“念念看。”

    觉着他心境不佳,更加战战兢兢,心里再着急也只能按耐下来,抖抖地取过那张纸展开看,竟然只是一首诗。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

    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

    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

    夫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

    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

    还未念完,皇上竟将芙蓉玉砸在我面前地上,大喝一声:“住口!”

    从未见他这般暴怒,吓得手一抖,掉了信笺,跪趴在地上。

    他在我面前踱了几回,居然笑道:“朕竟不知母妃是如此无聊之人,大费周折留下来的,竟是块下乘劣石和这般不雅的诗。”

    我一惊,读出了话里面的意思:“皇上,这便是所有深公子送来的东西。”

    他坐下来,抿了口茶:“照你这样说,木尽风把东西给了你,自己一人倒空手逃了?”

    他将一张东西扔到地上,我看不懂上面的字:“皇上,这是……”

    他还是微微的笑:“这是今天中标的答卷,你看清了,下面署的是若即的名字。”

    愣愣地直起身来:“皇上可是不信若离?”

    他笑着看我,如缎眼神还是那样,千帆过尽万种风华,却冰冷无情:“你为了救他,宁可来骗朕?”

    心里被刺了一下,疼得难受。极想夺门而出,再不要在这房间里多呆一秒钟,可想到若即,却是咬牙,向那青花地板上猛一磕头:“皇上,求您救救若即,民女……”

    他却不让我说完,淡淡地开口:“若姑娘不用担心,既然木尽风身上没有那东西,想必不会怎样遭险。”

    这话一说,我心中便彻底冰凉,看着那个淡然抿茶的人,从未有过一刻像此时般觉得遥不可及。

    阵阵恶心翻上来,咬咬唇,向他笑下:“多谢宫主。”

    他一愣,竟转头看我,烛光照着他左耳上的银钉一闪。

    恍然,伸手摸到右耳上一小块冰凉,用劲一扯,银钉便切断耳垂,痛彻心扉。将那血淋淋的东西往地上一掷,抓住芙蓉玉和信笺,踉跄地起身。

    他竟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衣袖,欲言又止:“朕……”

    我笑:“皇上可是愿救若即了?”

    他一僵,又不说话。

    我笑,甩袖,拱手:“若离打扰了。”

    再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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