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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高手在都市-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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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笑容满面的说道，单纯从态度来说绝对让人无可挑剔的好。
无怪乎陈秘书的姿态放的这么低，实在是卫青海的态度让他吓了一跳。
本身又是刚给卫青海开始做秘书，对于卫青海的很多习惯并不了解，因此丝毫也不敢拿丁点的架子。
哪怕秦安逸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年轻，应该不大可能和卫青海这样的顶级大员有什么密切的关系，陈秘书也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跟在领导的身边当秘书，原本就是要谨小慎微的去处理任何事情的。
不过这一路行来，走廊上、过道里看到了这一幕的人们却一个个忍不住内心的诧异，纷纷在心里面猜测着秦安逸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够劳动市委一秘做这个引路人……
陈秘书一直将秦安逸和王依然带到了卫青海的办公室外敲了敲门，得到了门内允许的声音后这才推开房门，将秦安逸和王依然引了进去，自己则是退出去后悄无声息的把门又重新关上。
卫青海坐在大办公桌的后面，整个人看起来颇有些官威日盛的样子，看到秦安逸和王依然进来后只是抬眼瞅了瞅，随手指了指右手边的沙发，然后继续低头看着手头上的文件。
秦安逸耸了耸肩，拉着王依然坐到了沙发上，然后一点也不见外的直接操持起了茶几上的那些茶具。
同时又跑到卫青海书桌后面的书柜前，从里面拿出了一小袋明显是卫青海珍藏的茶叶，泡了整整一壶后，给自己和王依然分别倒了一杯。
顿时满室茶香四溢。
“臭小子！这茶叶我平时都不舍得喝上一点，你居然一来就给我倒出去这么多！”卫青海终于把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一脸痛心疾首的从椅子上站起，几步走到了茶几前，盯着茶几上摆放的那个茶壶里所浸泡的茶叶，很是心疼的说道。
“嘿嘿，卫叔叔，再好的茶叶也需要懂茶的人来喝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这么被您给珍藏在角落里，岂不是暴殄天物？我这可是让它避免明珠蒙尘，您得感谢我才对啊。”
秦安逸嘿嘿一笑，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卫青海朝着秦安逸瞪了瞪眼，这才没好气的照着秦安逸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还不给我也倒上一杯！有了媳妇就忘了长辈吗！”
王依然顿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看着秦安逸苦兮兮的脸色，开口说道：“卫叔叔打的好，这家伙自从在龙骑里的地位越来越高后整个人都变得嚣张跋扈起来，早就该揍了。”
秦安逸翻了个白眼，却是没敢开口反驳；老老实实的给卫青海斟了杯茶。
不要试图和一个女人进行争辩，那是最愚蠢的行为。
“卫叔叔，原来的那个秘书留在鲁东省了？”秦安逸重新倒满了一杯茶水后随口问道。
“嗯，跟了我那么多年，也算劳苦功高，我让他去做市长了。”
卫青海很随意的回答道，喝了一口茶水，顿时颇为享受的眯起了眼睛继续道：“我这次让卫东叫你过来，是有些事需要和你当面商量下，这次能够出任海洲市委书记，运气倒是占了不小的因素。安逸，你和军方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么紧密？”
“这个……卫东其实跟我说了一些您能够出任海洲市委书记的原因，不过军方这次的表态我真的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我和军方之间的关系主要是那一次秘密训练中出任教官的事情，其他唯一还能算是有所交集的……只有我和韩楚楚之间的联系。但是这两种关系，都不可能左右军方整体的态度，所以实际上，我比您还要糊涂呢。”
秦安逸苦笑了一声回答道。
“嗯……算了，那就不说这个了。不管怎么样，至少结果是好的。”
卫青海皱了皱眉，继续说道：“这次的换届整体上已经成功落幕，储君顺利登基，我们这些派系上的中坚力量也都得到了各自所需要的好处，当然，这些东西都是事先就已经做好了充足准备的，只能算是一个合法的过渡过程罢了。在我个人看来，真正最有意义的事情，实际上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关于龙骑负责监察职责的决定！”
“已经定下来了？”秦安逸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的问道，果然是这件事。
“嗯，定下来了，不过还没有正式通知龙骑，毕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要过年了，这件事龙骑到底会做到怎样的程度，谁的心里也都没个底，所以打算等到过完年回来之后再正式开始施行，而在正式施行之前，储君委派我来和你这个龙骑未来的掌控者进行一下交流。”
卫青海意味深长的说道。
秦安逸顿时觉得有些奇怪，尽管他已经明确被内定为龙骑未来的掌控者，但现在实际上还是四位中将主持着龙骑的整个运转和操作。
而卫青海虽然被破格提拔为海洲市委书记，在内阁中也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一个位置，却终究还不是最高会议的成员。
为什么如此重大的事情，要让他和卫青海来谈？
在秦安逸看来，这种事即便是由青龙出面，直接面对储君，这样的规格都是绝对不算夸张的！
“别多想，储君之前询问过龙骑的几位中将，而那几位中将的意思非常明确，你现在已经是龙骑的代首领，这种事情你完全可以代表整个龙骑的意愿，所以直接跟你谈就好了。可你现在毕竟还不是真正的领袖，如果是私底下的会面还没什么问题，若是让储君以公事的方式接待你，就显得有些不够谨慎了，因此储君才特地委派我来和你说这个事情。”
卫青海只是看着秦安逸的脸色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笑着开口解释到。
“嘿嘿，只是没想到这次来见您，居然是以公事的身份进行接触。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有了同内阁成员平等相待的地位了。”
秦安逸嘿嘿笑道。
第八百八十章 争执
看着秦安逸这副疲赖的样子，卫青海颇有点哭笑不得。
抬手照着秦安逸的脑袋又敲了一下，这才继续道：“虽然龙骑执行监察职责的事情已经确定，并且百分之百会在过年后开始执行，不过储君对于龙骑的执法力度仍然存有一定的顾虑，因此希望我能够代表政府先和你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您说。”
秦安逸坐直了身子，脸上也不再是那种捣蛋的笑容，而是变得异常严肃，既然是在谈论公事，自然便要有一个谈论公事的心态。
看到秦安逸的反应，卫青海暗自点了点头，这才继续道：“储君的意思是，龙骑只有调查和检举的权力，没有逮捕和私设刑罚进行判决的权力，这一点是底线，绝对不能有任何人迈过，哪怕是龙骑的将军也不行！也就是说，你们只能负责调查和向相关单位进行秘密检举，但是相关单位是否要对你们所调查到的情报进行处理，这一点你们不能有任何干涉！”
听着卫青海所说的意思，秦安逸皱眉问道：“那若是我们确定所调查到的那个人罪大恶极，必须受到法律的严惩，却由于这人的社会关系极为强硬，相关的司法部门即便得到了我们所提供的情报和详尽资料，也根本不会对这人进行任何处理。我们也不能采取别的行动吗？”
“不能。”卫青海果断的摇头。
“那和现在有什么不同？”秦安逸冷笑了一声：“司法公正和司法独立始终受到人为的影响和干预，任何案件的判决一旦涉及到特权阶层，那么决定案件判罚结果的就永远不可能是所谓的法律法规，而是犯罪特权人员的社会关系以及手中所掌握的权力。我们为什么要让龙骑来执行这个监察的职责？不就是为了尽可能的消除这种不公？让这个国家的制度从人制渐渐的努力转变为法制！如果龙骑只能去调查，而辛苦调查回来的结果却有可能永远被其他人捂在手里，这样的调查有什么意义？”
连续问了几个问题，卫青海却没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秦安逸继续冷笑道：“若真的像您所说的那样，并且我全部答应下来，那么恐怕龙骑就真的会成为某些人用来进行政治斗争的工具了吧？龙骑所有的调查结果都会成为某些人用来限制和攻击政敌的武器。最终决定一个人是否有罪的并不是他犯下的错误本身，而是各个政治派系之间的协调和妥协结果。卫叔叔，储君的这个要求恕我无法答应，龙骑即便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也要保证其独立性，绝不会和那些肮脏的政治同流合污！”
“安逸……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明白，但是真的要做起来却会遇到太多的阻力，即便只是这么一个调查的权力，都是储君经过了艰难的妥协才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至于其他的，即便以储君的能力也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或者说，在现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没有人能做到。”
卫青海有些无奈的继续道：“你说的没错，但是特权阶层掌握了这个国家所有的财富和权力，作为既得利益集团，他们绝大多数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利益被别人碰触的。
秦安逸却是毫不相让的看着卫青海，丝毫也没有让步的打算。
“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去不去做是另外一回事。龙骑要做的，是守护这个国家，而不是变成某种没有思想的工具，人性有大丑恶，这才需要一个严谨的制度去约束，如果将个人的权力凌驾于制度之上，龙骑拒绝与之为伍。”
卫青海端着茶杯，静静的喝了几口茶，对面的秦安逸却是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
“安逸，你觉得人大和政协有什么作用？”卫青海忽然换了一个话题开口问道。
秦安逸微微一愣，在脑海中想了想后这才说道：“从制度的本身来说是没有问题的，人大、政协、党委、行政，四套班子构建了一个相当完整和彼此制约的架构，如果一切真的都能像书本上所说的那样，人大选举和监督党委以及行政班子，政协则作为兼听则明、避免****下造成独裁体质的补充，那么完全可以创造出一个吏治空前清明，国家公平性良好的社会体系。但事实上……根本就是个笑话。
卫青海静静的听着，没有任何要插话的意思，端着茶杯的同时示意秦安逸继续。
“人大中的那些所谓的人民代表，有几个是真的由人民选举出来的代表？有几个是真正代表了人民的声音？哪一个人大代表不是特权阶层？普通百姓一直处于被奴役的状态，只不过随着时代的进步，这种奴役越来越文明而已。我国法律规定，十八岁以上的成年人便拥有投票选举代表的权力，可事实上，这么多年来，有多少人见过传说中的选票的模样？”
秦安逸一脸平静的说着，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
“政治协商会议更加可笑，说是为了避免****，而**派联合组建的发扬社会主义民主的一种重要形式，可结果呢？却成了一种养老的组织！所有的党政一把手，只要到了退休的年纪，同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那么基本上都会提一级进入到政协去养老，作为一个监督组织，本身没有任何权利的同时依旧是**占据着绝对的话语权，这样的东西有什么意义？”
秦安逸一声冷笑：“除了可以提供更多的吸取人民血汗的职位以外，难道还有别的作用吗？四千万需要由国家财政来供养的人员，平均每三十个人就要负责供养一名公务人员，真的需要这么多吗？这些人吸着普通人的血肉，又在做些什么？既得利益集团不可能希望有人去监管他们获得利益的方式，所以无论制度再如何的完善，只要人的权力凌驾于其上，便不可能有什么好的结果！”
卫青海听着秦安逸所说的东西，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茶水，这才沉声说道：“没错，所以龙骑的监察职能也永远不可能变成你所希望的那个样子，能够拥有现在这样一个改变，已经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精力，付出了多少代价。有些东西，至少要先迈出去一步，再去考虑后面要怎么继续走下去……如果连这第一步都不去走，其他的所有东西都只能是空谈！”
听着卫青海的话，秦安逸顿时陷入了沉默。
第八百八十一章 没有人是干净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这件事你自己回去再仔细想想，如果你真的拒绝龙骑执行这样的监察职能，无疑是大部分人会拍手称快的事情。而若是选择去做的话，哪怕短时间内不会有明显的改变，却终究算是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努力。安逸，我们毕竟生活在这个环境之下，没有全部毁掉破而后立的重建能力和决心，就只能先学着去适应，然后进行有限度的转变，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卫青海深吸了口气，放下茶杯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办公室的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繁华的景色，轻声道：“你也不要太执着，这个世界本就不可能出现真正的公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的去做一些俯仰无愧的事情，也就是了。”
“只是心里，总有些不平。”秦安逸也抬了抬头，苦笑了一声：“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样的想法无疑太过理想化了，普通人之所以民怨这么大，主要的原因并不是社会不公，而是不均衡而已。如果现在的角色转换一下，由这些普通人来掌握这个国家的权力，他们或许会做的比现在更过分。可让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又不甘心……以前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也就罢了，现在却偏偏有了这样的地位，继续事如不见的冷眼旁观，我做不到。”
“我明白，早二十来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当初步入官场，走上了这么一条道路的时候，心里面也是在想着要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做些事情，可惜……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初的宏伟志向早就被遗忘在了角落里，这么多年的熏陶，我也彻底的变成了一个浑浑噩噩的典型官僚。”
卫青海摇了摇头，看着窗外，语气有些飘忽：“这么多年来，为了在体制内不断的向上爬，我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违背本心的妥协。很多事情，明明看的清清楚楚，却要装成瞎子一样视如不见，宦海沉浮，便是把一个干干净净的人污染成他们想要的颜色，我能爬到现在这个高度，也不知道直接或者间接的影响了多少人对于公正的理解，你以为我会是干净的吗？这个体制里面……没有人是干净的。”
“您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至少您的心里面还是想做一些事情的，和那些纯粹为了往上爬的政客不一样。”
秦安逸轻声说道。
“没什么不一样的，目标的高尚永远不能掩盖过程的肮脏，龙骑确实不应该因为政治而被玷污，但是我想，龙骑内部恐怕也绝不会像伊甸园那般纯净，我只是想告诉你，很多时候，不要想的太过极端，人是群居的动物，既然生活在这个世界之内，便要遵循一定的人际规则，法律这个东西，永远是统治者用来统治人民的工具。”
卫青海说完，将窗户两边的窗帘忽然拉上，扭头看着秦安逸，苦笑着说道：“这次叫你来除了要和你谈谈关于监察的问题以外，其实还有件事需要你的协助。”
“什么事？关于海洲的？”秦安逸开口问道。
“是，我刚接手海洲市委书记没几天的时间，不过已经看到了很多困难的地方。尽管这里是派系的大本营，也是储君强力控制的地方，却仍然有很多难以消除的令人感觉制肘的东西。”
卫青海有些无奈的说道。
“比如……海洲的市长？”秦安逸笑着接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卫青海有些愕然的看着秦安逸，着实没有想到秦安逸竟然能够猜到他要说的事情。
“早在知道您可能要入主海洲后我就已经提前做了一些准备，包括市委市政府相关人员的一些情况，顺便也算是练练手吧，毕竟以后也要做这些事情，可以提前让龙骑的人适应下这个过程。”
秦安逸伸手揉了揉王依然的头发：“也是我亲爱的老婆大人给出的主意，说海洲的市长是一个相当强硬的家伙，而且并不是储君派系的人，您的年纪毕竟不大，在党内还算是后进晚辈，恐怕当了书记以后根本压不住这个市长，所以让我提前做些事情。”
“啧啧。”卫青海看了看秦安逸，又看了看一脸无害笑容的王依然，摇了摇头，有些纠结的说道：“我那个儿子要是有你这个媳妇一半聪明，我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哈哈，卫东可一点都不笨，只不过他懒的动脑子而已，记得一年前那场震惊整个鲁东省的长清腐案，可就是你这个懒儿子一手制造的导火索，当时他可是连我和依然都一起利用上了。”
秦安逸笑着继续道：“关于海洲市长的事情，您就不用操心了，交给龙骑来做吧，我会给您提供足够的契机和证据，您只要能够把握住、并借机发难就好了。”
“这算不算是利用龙骑来做一些阴私事情？”有了秦安逸的承诺，卫青海看起来轻松了许多，竟是开起了玩笑。
“既然这种事情避免不了，那么就尽量帮一些那种还没有被污染的太过严重的官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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