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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皈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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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她记得的只是两个称谓,并不是两张熟悉的容颜,但至少她没有全部忘记。

很多人曾问: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吗?

是的,真的有上帝吗?我想是有的,对于姐姐来说,或许“爸妈”这两个字就是她的上帝,是镌刻在她心底最虔诚的信仰。她因为这而说出了除却“饿”以外的字眼。

虽然姐姐没有再说出别的话,做出别的动作,又恢复了那副安静的样子。但这已经足让我快乐了。不管她是从来就没有遗忘还是重新记起的,都还有那么一点熟悉的东西留在她的心里。

这是好事。王医师说:“精神上受挫的病人,要恢复其实就是一个寻找自我的过程,寻找曾经记忆的过程。多让她接触以前的事和物,一点一滴的让她去吸收或者说是学习曾经的东西直到痊愈。这就是治疗方法。”

而姐姐现在心里明显的有了曾经熟悉的记忆,虽然就一点,不过总是量达到一个程度才会产生质的变化的。

我不着急,会慢慢的等下去。相信总有云开月明的日子,人生哪能一辈子撞不上一个闰月呢?

第三章 金哥的生日

 第三章金哥的生日

把姐姐送回医院再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06年成都就已经被评为“全国最佳旅游城市”,08年虽然经受了地震的摧残,但是属于成都的夜生活依旧没变。华灯初上,年轻的聚集在酒吧、歌厅,年老的年幼的去广场。这便是成都人的乐观,成都人的洒脱。

对于我来说,门外面的世界确实那样的陌生,它与我的生活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仿佛我做了陶潜笔下的世外人,我在竭力的找寻属于我的幽境。

关门,洗澡,上床,拿被子盖住头,挡住了霓虹,挡住了繁华喧嚣。我独与周公相约。

闭目沉睡,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再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又是新的一天。刚刚从高考的考场下来,不赖床的习惯还没有来得及改过来,所以只要睁眼就必须从床上爬起来。偏偏又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于是早起便成就了一种无所事事的闲置状态。

原来的大房子已经被法院强制拍卖了,现在住的是以前的老房子,70平米,在棕北小区。毗邻四川大学。窗户外面就是科华北路,马路上的人影已经渐渐的多了起来。成都人虽然讲究享受,但是却也勤快。付出和回报是对等的。

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亦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拿一本书在手上,八点翻着第一页,十二点看的是第二页。

中途孙明中打来电话告诉钱已经打到账上,问我姐姐恢复的怎么样。我只简单的回答了一句“还好”便匆匆挂了电话。

要说在这个世界上我有最讨厌的人么,我想就是孙浩了吧,孙明中的儿子。姐姐今天的这种“娴静”便是拜他所赐。

如果不是因为治疗费的昂贵,我想我这一辈子也不想再与他们交道。偏偏我做不到。

这便是理想与现实两种状态的差别。好像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一样,人也不可能毫无偏差的完成既定的理想到现实的转变。或多或少的都会有偏差,运气好一点的,懂得把握机会一点的可能偏差稍小。像我这样,运气不好又识不得机会的人当然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理想与现实背道而驰。

一上午的时间似乎都耗费在了这样一个哲学命题的推敲上了。不知不觉中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扭头看去,墙上那只老挂钟里的三只针端端正正的指在十二那个数字上。一上午就这么没有了,摸摸发丝,摸摸脸颊却没有感觉到时间曾在那里停留过。

早饭可以不吃,但是中午饭却是不可以不吃的。瞅瞅自己,170的身高,却刚好一百斤。似乎有些苗条过头了。

冰箱里有些空,除了三个鸡蛋两瓶啤酒再没有其他东西。翻翻橱柜,幸好还有两包泡面。算了,将就着吃吧,一顿没营养总不至于裤子再小一号吧。

吃着加了蛋花的方便面,心里赞美着发明这速食方法的前辈高人。正搜索着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修饰他的功绩,电话铃却响了起来。

电话是金哥来的,邀我晚上去参加他的生日会。

金哥全名金正宇,典型的韩国人名字,不过却是地道的中国四川人。个子很高,四年前认识他的时候我齐他胸前长**的地方,四年后我稍微发展了一下,齐他的肩膀。几年前《无间道》横空出世,他迷上了里面刘德华的那种发型,从前额到后脑勺,一溜儿的五毫米。从那以后每三天去一次理发店,直乐得理发店那小妹前一个“金哥”后一个“金哥”的叫不停。

金哥在九眼桥开一酒吧,四年前跟朋友去玩,因为从小学音乐又爱显呗,再加上经不住朋友吹捧,于是我上台唱了一曲,被金哥看重,自此开始了串场唱歌的日子。没有固定的演出,喜欢去提前打声招呼就行,唱一场我得二百。

金哥在成都的娱乐场里都蛮混的开,为人直爽。除却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他不介意比我大一辈儿,依旧拿我当朋友看待,或者说在他面前我更像是弟弟。

对于这个人,心里多的是感激,所以他的生日我是必须去的。

吃过午饭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家务便坐上了21路车。

在姐姐那里呆的时间很短,她的变化依旧不大。其实这是预料中的事情,我早已经也不期望有奇迹诞生。经历了太多理想与现实的差异,我彻底的接受了生活就是一种现实的观点。所以就不再去过多的要求命运要给我什么优待。从前老买彩票,渴望一夜暴富,现在不了,有那两块还不如直接扔在街边那些捧碗擒竹竿的老大爷面前,或许还能换得一点心灵上的安慰和满足。

从姐姐那里离开,我直接去了春熙路,想要给金哥挑一件生日礼物。可是把步行街走了几遍却一家店铺也没有进去。真的想不出该选什么样的礼物。当然也因为我的手一直按在皮包上的,那里面就只有一张红色的毛主席像。似乎这点家当买不了什么像样的礼物吧。

无奈之下转到天府广场再上人南路,回走了。

金哥告诉我聚会地点是“老树咖啡”。

我有些郁闷,开酒吧的人大多都喜欢闹腾,金哥的喜欢热闹更是出了名的。

心里纳闷,这人什么时候转性了。难道是请了什么雅兴备至的大人物?要真是这样,那穿的还不能太随便了,于是翻箱倒柜的弄出一件衬衫再扎了根领带。

“老树咖啡”在成都有好几家分店,我住的楼下就有一家,不过因为毗邻川大,所以消费对象主要定在了学生身上,一般的成年人是不会选择这里的。金哥选择的是玉林西店。

走在路上我还想着金哥请了大人物,是不是会包场。想象着那豪华的阵容,心里就觉得惬意,毕竟这种宏大的场合也有我的份儿。

差不多七点,正是人们活动的高峰期,有些堵车。公交车在走到“红色年代”的时候就停下来了,十多分钟过去仍然不见动静。怕金哥等太久,看看差不多也只有三站路,算了,下车走吧。

让四个轮子都见鬼去吧,堵死你们才好,我用两条腿当工具总堵不了吧!

心里胡乱想着,一路小跑,没多久便看见了咖啡店的影子。

唉,不对呀!怎么还有那么多人进进出出啊?难道金哥没有包场?

心里揣着失望,不过脚步没有停下。进门时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礼貌的问道:“先生有预定位置吗?”

跑的着实有点累,我已经有些上气接不住下气。不过“金正宇”这个名字实在太有个性了。虽然说这仨字的时候我的嘴形始终保持着O型,可服务员还是停清楚了。

她很娴熟的把我领上二楼。

刚上楼,就听见金哥那洪亮的嗓门突兀的响了起来。

“璞子,这儿!”

这声音在咖啡屋的气氛里显得有些异军突起,像是两军对垒时我方阵营里突然竖起一面敌军的旗帜一样。楼上的无数道眼光瞬间就分成了两拨,一拨向着金哥而去,另一拨则向我。金哥倒是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老皮老脸的,禁得起骚。我就惨了一些,正站在青春的尾巴上准备眺望一下,这一家伙一股洪水突然袭来把我卷跑了。我四下搜寻着想找一条能钻的缝,可寻来寻去也没有找到。

身前那个服务员紧绷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更是让我更加的手足无措,心一急竟冒了一句:“想笑就笑吧,别憋着!”

“噗——”

听到我的话,那丫竟真的笑开了。

“笑什么笑,不想干了,赶紧上咖啡!”那边金哥竟然跑过来煞有其事的教训起服务员来。

我心里那个苦呀,我的金哥,这活都你弄出来的,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牛!

“来,来,璞子,坐!”

这丫脸皮真的够厚,弄这么大一出竟然跟没事一样,我禁不住有些佩服他的脸皮起来。怎么练的这是?

“咱哥俩很久没坐一起了吧?怎么样,回来了也不告诉哥哥一声,不地道啊!”金哥坐对面自顾自的说到。

惊了好半响,我总算缓过来了,端起咖啡喝上一口。

“金哥,生日快乐!祝你——”刚刚只顾害臊忘记祝福了,这回想起便想要补上,不过话刚说一半却觉出了问题。

“诶,金哥,不对啊,你生日怎么就来我一人呢?”

“哈哈,璞子,你小子脑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灵光了?忘记了上次给我过生日的时候正刮着西北风呀!”金哥坐对面竟然笑开了。

我才想起,上次给他过生日的时候我还没有回老家,那是冬天,现在却正值七月。扯淡,我被骗了!

“中午打过电话,我还埋怨自己呢?觉得找的这借口太烂了,不想你小子的脑子现在变得更烂!哈哈哈哈!”金哥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全然不顾周围人投来的像观摩稀有动物一样的眼光。

“行了,别骚了。我说,都奔四的人了,你就不能内敛点?”虽然他不怕骚的慌,但我还怕呢,再加上被他欺骗,心里有些窝火,所以说话就放肆了一些。不过这种放肆并不是今天才有的,而是从认识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虽然金哥大我一轮,但是还真的就是没有芥蒂,和他在一起甚至比跟佟勇他们都还随意。

第四章 工作机会

 第四章工作机会

“内敛?那是娘们该做的事,我一老爷们要内敛干嘛?再说了,要是我真的内敛了,那还是你金哥吗?”

这倒是实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如果真的摈弃了骨子里那股特有的秉性,那就成了别人的复制品。有自己不做,做别人的替代品那有什么意思呢?

虽然金哥说的在理,但是我却不想承认,因为我要保持跟他在一起时斗嘴的不败纪录。不过现在败相已露,要想继续保持不败,那就只有——嘿嘿,转移话题,这也是我惯用的战略之一,屡试不爽。

“行了,不跟你争了。老实交待吧,把我骗来有什么企图?”我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

“刚才不说了吗?好久没坐了,想你了,就拉你出来坐坐。怕你不来才弄了这出。”金哥两眼平视,两撇剑眉一丝不苟的舒展着,竭力的表达他的真诚。

“真是这样?难道就没有别的目的?”我可不傻,绝对不相信他的鬼话,要知道以前被捉弄的可不少。

“真的就是这样!”金哥再一次表露他的真诚。

“真的?”

“真的!”

“我不相信!”虽然金哥一再做出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可正是因为这样才使人怀疑。一个吊儿郎当惯了的人,突然间变得正经,那可不一定就是“改邪归正”的表现。

“唉!看来还是弄不过你呀!”见着实瞒不了,金哥恢复到了先前的表情,眉角上扬,嘴咧着露出洁白的牙。说实话,其实他长的还蛮像韩国人的。至少是有那么点味道。

“我就觉得吧,你那么闹腾的人会没事找我来静坐?”见金哥终于松口,我也就见好就收了。其实和这个老大哥的相处就是这样,他并不是争不过我,而是处处都让着我。

金哥本来是有个弟弟,不过早些年混场子的时候被人砍死了。我想金哥对我好可能也有这个原因吧,想要在我身上找到一点他弟弟的影子。血浓于水,我们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来的最早的感情便是亲情。与自己的兄弟姐妹的感情,其实在父母的精子和卵子相碰撞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在同一个子宫里成长起来,虽然有时间上的先后,但那里的构造没变,我们的手都一样会抚摸过那座圣殿的每一寸壁面,所以彼此间是最熟悉的。

即使金哥的弟弟已经不在,但在他的内心底却一直镌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忘不了的。或许在某些地方我和他弟弟有相似的地方,所以我博得了本来该是他弟弟的疼爱。

我曾问金哥,是这样吗?他只是笑笑:“你小子,想的蛮多。”虽然他拒绝回答,但是我知道其实就是这样的,所以我也一直努力的去扮演一个弟弟的角色,尽量的去诠释它。而且,说心里话,我爱上了这个角色。

“那也是,你小子就像一个闷葫芦一样,跟你在一起还真不如跟虎子他们一起来的痛快。”金哥撇撇嘴,一颗大脑袋还不住的上下晃动,“但是你是我弟弟呀!”

这最后一句话足让我感动。因为一个称谓,他宁愿放弃自己的舒适,接纳一种新生的思想上的不同。人一辈子会有太多的朋友,但是能够为你改变自己的恐怕也就一个两个,而金哥就是我的一个。很庆幸,我在21岁的时候便已经找到一个。

我找不出话来回答金哥予以我的感动,所以只是闷着头喝着手中的摩卡,让自己带着感动陶醉在那酸酸的甘醇之中。

在咖啡店里坐了整整两个小时,金哥眉飞色舞的讲着这几个月他的酒吧怎么样怎么样,后面酒吧讲完了他便讲女人,说是最近泡了川大的一个女研究生。对于这话我肯定是不相信的,就他那教育程度,高中还没完就夭折了,泡个女研究生?鬼才信!又是弄个假文凭出来撑门面的吧。

不过这次他没有松口,任我怎么置疑他都一口咬定那女的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女研究生。还说后面找时间带给我看。

其实我根本就不在意他这话是真是假。他二十五岁就结婚了,但是没享受几年,老婆便带着儿子改嫁到了上海。离婚后一直没有再娶。不过这绝不是因为他痴情什么的,恰恰他在女人方面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淫荡。可是我却知道他这样漂的也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和三百六十个女人换着上床,说不定大多数时候都是身下压着这个女人嘴上却偏偏叫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金哥还没有风流到那种程度,就算是有,至少他那点存货也是禁不起几下折腾的。其实我希望他安定下来,越鸟巢南,人总是要更思念自己的窝一些。可是像他这样连窝都不明确的人又该怎么去思念呢?所以我根本就不在意他口中的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研究生,只要是他想要的就好。

看他死不松嘴的劲头,我就知道这次他当真了,说不定他会安定下来。心里竟然就高兴起来。

从“老树咖啡”出来,金哥拽着我的手非得拉我去喝酒,看那样如果不去,可能这一辈子他就都得那么拽着。这样我可就亏大了,被一个大男人拽着算什么事儿呀?

“行,那大排档吧!吃点烧烤喝点扎啤!”我使劲甩开他的手,“我这手是留给将来老婆拽的,你别没事就来揩。都快没油水了。”

“没关系,弟媳妇儿是不会吃我的醋的,哈哈!”

成都的夜晚,大街小巷都是露天排挡,烧烤、小菜、钵钵鸡、辣小炒、小龙虾、炒介子、、、、、、天南海北的小吃在这里都能找到,再加上一杯杯冰啤。不论是蓝领、灰领、白领还是金领,在这里是没有区别的。五块到十块二十块不等,不会有人说:你丫没钱还出来穷混。这里是唯一不分阶层的娱乐消费。花几十块几个朋友便可以聚在一起上天下地的侃他几个小时。这是成都独有的夜市文化,也是无数人追从的小市民文化。

金哥特别能喝,一口气干下三个大扎连嗝都不打一下。听人说常喝啤酒容易发福长肚子。可我纳闷的很,金哥那丫喝啤酒跟喝水一样,一喝几大瓶,可他那肚子上依旧八大块,一点发福的迹象也没有。

我不太喜欢喝酒,不管是白酒还是啤酒都不感冒。白酒我觉得闻着还行,可是喝下去就像是吃了好几根朝天椒一样,烧肺烧肝还烧心。啤酒就彻底的不感冒了,我觉得那玩意就跟泔水没什么两样,闻着都一股馊味儿。所以总结一下,我讨厌酒这玩意。但是讨厌不代表不碰,就像抽烟一样,明明烟盒上写着吸烟有害健康,可还是有那么多人要去腾云驾雾。这就是人的思维,明知不可为却依旧要为之。

“我说你真不是个爷们儿!”喝下第四杯,见我面前的扎啤不见少,金哥抱怨到,“我说你倒是喝啊,喝点酒又不死人。”

吹去杯面上的一层泡沫,仰头来了个底朝天。

“这样就男人了吧?”我把空酒杯往金哥面前一推。

“这就对了嘛!哎,小妹儿,再来两扎。”金哥高声招呼着不远处的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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