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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0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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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说？”
“哼哼，你听听吧，‘不抗日，不投日，防土匪，保村庄。’，怎么样？”
“，”汪洋的陕北骂人话又来了，“还敢不抗日，他娘的胆子太大了。”
“他还连大队长和于政委都不买账，要自卫军五支队马司令和他面见面谈。咱们大队长怕不安全，还没答应呢。不过，大队长点了名要你去，说你以前干过政治保卫工作的。要你带一个手枪打得准，有战斗经验的一块去。”
“你看谁行？”
“当然还是你和李刚呀。他这几天守着家也憋坏了。不过，就不知道你的伤碍事不碍事，要碍事，就让李刚一个去吧，反正大队长在全大队挑选骨干给马司令当保镖呢，也不就缺你一个。”
“去你的吧，我没事，我带李刚去。他们在哪？”
“哎，别着急这么一会儿呀，你刚回来还没吃饭吧？来，这地方离衡水近，知道有啥？”
“啥？”
“衡水老白干呗？汪队长陕北人，不了解咱这里名产呢。”旁边钟士季说道。
“哈，晚上我就想找大队部去，不能喝太多了呀。”
杜光庭：“那队长你说你能喝多少吧，我们陪着。”宛平人实际上就是北平人，说话口气大，听了汪洋后面的话，差点没把他吓趴下。
汪洋说：“最多一斤，喝多了要误事的。”
……华丽的区小队夜宴取消了描写段落……
马玉堂司令是个20年代入党的资格很老的党员。地下工作经验丰富，但打仗是没有多少经验的。在河北这一带他很有些人望。
汪洋回队第二天，早上太阳晒到屁股了才醒过来，这衡水老白干不错，汪洋心里想，喝了这么多，竟然现在头都不疼。起来活动两下，发现一点醉醺醺站不住的迹象也没有。把盒子枪挎上，迅速揭开枪盖做了个快速出枪动作，不理想，又把枪放回去，重新做了两遍，感觉顺手了，便出门去排里李刚班的院子找他。李刚年龄更小，喝了酒更贪睡，让队长打了屁股才爬起来。
封来希有点后悔让他们干老白干喝了那么多，不放心，跑来看。汪洋叫李刚挎上盒子枪，让他快速出枪，打开大机头，来回来去做了好多次。汪洋自己也做，直到汪洋自己满意，指导员也满意了。二人才一人抓了个贴饼子一边啃一边走了。
李刚认识路。
到了大队部见到了大队长和政委，汪洋和李刚雄壮地大喊：“报告！第六区小队汪洋李刚奉命前来报到！”
蔡家永和于焕文对看一眼，于政委问：“奉命来报到？谁的命令？什么事？”
“咦？不是我们指导员说，秦清要给马司令设鸿门宴，让我们去当保镖？”
“哈哈，”大队长和政委笑了，
“原来两个樊哙到了嘿。”于政委笑道，“你们先住下，别人还没来呢。你的伤怎么样？碍事不碍事？”
“政委你看，”汪洋哗啦一下飞快地拔出枪在腿上蹭开了大机头，对准院子里的树，啪，开了一枪。“速度还行吧？”
他拔枪的动作确实还是挺快的，原来警卫员的训练中有这个项目。把政委吓了一跳，好在大队长原来也干过这个，大队长没事，不怕。
大队长问李刚：“小鬼，你是李刚吧？你怎么样？”
李刚也是哗啦一下子拔枪，一枪打过去，几乎击中汪洋打出来的枪眼。
于焕文说：“好好，你们俩不错，先到警卫连找个地方休息，等待命令吧。”
等他们走了，于焕文“嘶，”冲着蔡家永倒吸了一口凉气。
蔡家永笑道，“我就是要挑这样的，挑他十二个，寻常几十个白极会那是近不了身的。”
于焕文问：“那个小鬼是我们这里本地的吧？也有这手艺？”
蔡家永说：“那小鬼是在路西的时候，磨着郭本银教他的。”
汪洋和李刚在警卫连住了两天，又混了一帮熟人。到了第三天，人凑齐了，也跟秦清联络好了，大家护着马司令赴宴去。
马司令的护卫队长，自然就是枪法最好的郭本银郭连长了。
蔡家永调整了一下人员，按照原本所在连排，分成6个双人战斗小组，汪洋和李刚一组，郭连长则和另外一个排的老战士一个小组。
马司令带着郭本银等护卫骑着高头大马走到秦清所在的村口，村口有两个白极会众，一人拿了一把稀奇古怪的冷兵器站岗，见马玉堂走近，连看也不看，但马玉堂走到跟前，那两人的兵器却突然横了过来，挡住了马玉堂的马匹。
“怎么？我是马玉堂，马司令。秦清他不亲自出来迎接，还想让你们俩小子怎么着？”马司令手里拿着马鞭子，没有抽他们。
这时候郭本银和那个老战士已经靠近，跳下了马匹，他不等那个白极会说话，拔出枪一枪管子把他打倒在地，脑门子上开了个大洞，哗啦哗啦流血，迷住了他的眼睛，那人扔了兵器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另外那个老战士则拔枪同时蹭开了大机头，顶住了另外一个白极会众的脑门子。
“秦清在哪？带路！”郭本银喝道。
听到了动静，路旁院子里跑出一帮村民，里面夹杂着穿白衣带白极会徽的会众，汪洋等人骑在马上纷纷拔出短枪对准他们，郭本银小组押着那个哨兵往前走，马玉堂胯下雪白的青鬃黑蹄大马昂首阔步走在后面。
等到了摆开宴席的场院，露天摆着香案，香案后面是个九龙大影壁，香案前一左一右两排大长条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食物和酒。秦清站在香案前没有过来，几个白极会众在旁边大喝：“来者通名！”
马玉堂跳下马，穿过餐桌走到秦清面前：“可是霹雳火秦清秦掌柜的？”
“不才正是。”秦清一抱拳，“这位想必是……”
“哼哼，马玉堂，我就是自卫军五支队司令马玉堂！”
“英雄！英雄！我霹雳火就喜欢马司令这样的英雄！看看，就带12个护兵，就敢闯我这贾戈庄！来！看酒！”秦清来了个似笑非笑。
汪洋下马时候凑到郭连长身边说了一声，“有埋伏，我和李刚对付影壁后面的，连长你们对付墙上和后面的吧？”
郭本银看秦清要敬酒，立刻对汪洋说，“就这样。”然后他冲后面一招手，示意各组注意四周。
“马司令英雄，敢拉杆子对付日本皇军，佩服，秦某佩服啊，来！我给马英雄敬上一杯！”说着他从一个大汉托着的盘子里拿起一个小酒盅递给马玉堂。
马玉堂接下递过来的酒盅，却又一伸手把另外一盅酒也抓了过来。
“怎么？马司令信不过秦某？下药那种下九流手段，秦某可是不稀罕用的。不信你看。”秦清说着过来要接马玉堂先前那盅酒自己喝。
“秦清，死期要到，就不要再演戏了。你不是要掷杯为号么？看我的。”话音未落，马玉堂双手往下一掼，两个酒盅啪嚓摔碎在地上。
趁着秦清一愣神的功夫，郭本银手里的大肚匣子开火了，一枪崩掉了秦清半边脑袋。
随着酒杯摔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来，四周墙上果然伸出不少脑袋，可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被马司令的护卫们用驳壳枪给敲了沙罐。
院子里打成一团，白极会也要拔枪，马玉堂则也拔出手枪和护卫们一起打白极会。
影壁后面也冲出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情就被汪洋和李刚两支枪给打的人仰马翻。
影壁后面一通乱哄哄，不见人出来。
汪洋对李刚说：“准是跑了，追！”
等追过影壁一看，影壁后面又是一个大门，门正对着一条街道，通向村外田野。一群人穿着白极会的衣服拿着武器逃跑，有的人还有枪。
汪洋和李刚一边喊：“站住！不准跑！谁跑打死谁！”一边甩着驳壳枪向前面射击，两个人被打倒，其他人不要命地继续往前跑，越跑越快，眼看跑出了村口，全都站住了。
赵振亚带着五支队独立团的两个连队站在村口，拿枪瞄着他们呢。
五支队和藁无县游击大队早商量好了，把这个村子包围的像铁桶一样，麻雀也飞不出去。
………【第58章 西钓鱼台遭劫】………
“想说话要先喊报告。”汪洋坐在晋州县城南赵兰庄的场院里，面对着一院子的白极会众。这些会众初步有点参加八路军的打算了。汪洋刚刚给他们讲完中华民族和日本民族之间的民族解放战争。讲了刚刚发生的南京大屠杀。一个会众开口就问南京是啥。
“报告！不懂，南京是啥？”
“你们见过城市吗？去过晋州城？”
“去过。”“去过，俺们村的就爱上访告状。晋州，咱村的老去。”下面纷纷回答。
“好，以后回答前，先喊报告。我让你们回答再回答我。晋州是个城市，南京也是个城市，在咱们的南方，离咱们约莫有一千里地吧。南京是咱们中国的首都，是个很大很大的城市，有晋州一百个那么大。知道什么是首都吗？”
“报告，知道，首都就是皇帝老儿住的地方。”
“呃，差不多吧。那里住了有一百多万人呢。日本鬼子打进了南京城，把南京城的男女老少杀了八万多，强奸杀害了三万名南京的妇女。三万，八万，你们明白那是多少人吗？把晋州城的人杀光了也不够！”
“报告，这日本鬼子咋那么坏呢？”
“日本鬼子是坏，同样的事情，他们还在平汉铁路西边的宜安村干了一次，我们区小队有很多同志就是从那里来的。李刚，你说说鬼子在宜安的干的坏事。”
“报告！”这次是区小队的李昆从外面跑回来了，“报告队长，鬼子来了，大队人马，太多太多了。”
说着村外就传来了枪声。汪洋立刻站了起来，侧耳听枪声的远近，似乎也就3公里了，怎么回事呢？
汪洋喊：“李昆！通知队伍集合！检查装备！”
这时候看到马玉堂，赵振亚，翟晋阶都来了。
汪洋迎上去问：“马司令，怎么回事？”
“八路军炸了石德铁路，鬼子在辛集呆不住了，跑出来了。听枪声是西钓鱼台。”
“通知我们大队长了？”
“还没有。”
汪洋说：“那我来。”正好区小队集合，话务员也背着小电台来了。
话务员暗语呼叫，叫了半天，枪声越来越急了。自卫军也终于搞清了情况，好几百个鬼子在围攻西钓鱼台村，自卫军二大队有五六百人被包围在里面。
终于要通了藁无游击大队，马玉堂急忙拿过来话筒：“蔡大队长，辛集的鬼子大队出来扫荡了，现在在攻打西钓鱼台村，我们有几个连在里面。怎么办？你们游击大队是不是赶快来支援一下我们？”
“西钓鱼台？”停了一会儿，估计那边在看地图什么的，“马司令，汪洋的小队在吗？让汪洋接过话筒，我给他下命令。”
“大队长，我是汪洋。”
“你马上集合起来，到西钓鱼台去，想办法找鬼子的漏洞冲进村里加强村里的防御，坚持到天黑！把话筒给马司令。”
“是！”
马司令拿过话筒时，耳机里蔡家永还在说话：“马司令？马司令？是多少鬼子？一个大队？”
“是我。差不多吧，我估计，一个大队。坐着汽车来的。”
“马司令，自卫军其他部队集合起来，先不要着急，西钓鱼台一定要固守，你们一定要控制好西钓鱼台、马邱村和你们赵兰庄这三个要点，等我到达。现在这段时间你马上挖工事，三个村子都要挖，边打边挖，村边墙壁都要做好枪眼。我会马上通知军分区的。两个小时之内我一定会到。”
当然，实际通信用的是一堆暗语，鬼子就算窃听到了，也是一些无聊内容的广播。
藁无游击大队就是路西过来的新687团一营，虽说也是刚学会使用武器的新兵，但是毕竟武器装备在那里摆着呢。跟抗日自卫军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而且在路西的时候所受到的那十几天训练也比自卫军这些人瞎打几个月强很多。所以蔡家永相信汪洋他们小队的战斗力，命令汪洋他们赶快去西钓鱼台。
蔡大队长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敌军行动的性质。是要跑回石家庄？还是出来扫荡？
要是扫荡的话，应该是辛集鬼子的一半兵力，加上伪军，这样的规模的敌军，游击大队加上自卫军，只要战术对头就能对付，要是吴司令率领全团都到了。哼哼，吃掉它的心都有。可是一天前师主力刚刚破袭了石德线，辛集大据点的敌人很有可能被吓回石家庄。而他们要回石家庄，出了辛集南面的公路直接往西到自己这里来也算是一条道路，而且是避开破路的师主力的道路。假如是逃跑，那可就要看上级的决心了，归师勿遏的道理蔡家永还是明白的。
衡水和辛集的鬼子各自都有20辆卡车，他们接到清水撤回石家庄的命令后，先由衡水鬼子运出20卡车的鬼子步兵，突然袭击了铁路南边十几里地的南护驾庄。说实在的，**此时也并没有围攻衡水的打算，因而685和686两个团分别都在铁路北侧大面积散开，一东一西，宣传**抗日政策，建立根据地政权组织，把两个大队鬼子抑留在当地消灭掉，并没有建立根据地重要。
鬼子事先也经过了侦察，因此选择了向南突围，南边只有一些游杂抗日武装，南护驾庄还没有武装，几个地主团丁一看皇军来了那么多，早成了维持会了。乡亲们也都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日军也是着急过路，等汽车回衡水接人的功夫，大队长命令跟着到了这里的黑田中队长搜搜村子，拉出来五十几个比较年轻点的妇女给这些兽兵解决下面的问题，杀了七十几个不服的男女村民和不懂事的小孩，挖出来几石农产品，捉住了一些鸡鸭猪牛，放火点着了五六个小院子。除此之外，日军在南护驾庄也算秋毫无犯了，没干啥别的坏事。
汽车放下了鬼子之后，又回衡水拉来了更多的鬼子。就这样，鬼子以突然的动作从南边走人了，临走，鬼子军官还用手枪冲着团丁和老地主开了几枪。几个小时后通过汽车的往返运输，衡水大队就到了辛集和辛集的大队会合，此时根据地的情报通信系统还没有建立，**那边还蒙在鼓里啥都不知道。只留下几百个伪军在衡水吓得哆里哆嗦，以为末日来临。
鬼子在辛集会合之后，有了一千五百多人，八挺重机枪，心里踏实多了。这样的兵力配置，三个月前可以横行河北省了，但是他们牢记清水旅团长的训示，附近有八路军一个常设师团活动，必须马上撤走，不可恋战。于是大家上了40辆汽车，打算故技重施，先把辛集鬼子运到西钓鱼台，用西钓鱼台作为南护驾庄那样的兵站基地，然后再让汽车回去，再运衡水鬼子。
日军第33大队大队长菅波三郎坐在最前面一辆卡车的副座，到了西钓鱼台时候天已经亮了。菅波看看表，正好七点半，然后抬手示意鬼子司机停车，大队进村子。却忽然发现百米外的村口有持枪的哨兵！
哨兵也发现了汽车和鬼子刺刀上的太阳旗，急忙端枪想开火。哪想到自卫军的新兵一着急，拉枪栓都拉不到了。被车上的几个鬼子一起开火，打倒了哨兵。
菅波三郎下了车子大喊：“全体下车！马上进攻这个村子，全体冲进去！”
三个步兵中队一个机关枪中队的鬼子呼啦呼啦下车往村里冲去。菅波三郎脑子里是有战术的，事实上他有心理准备，只要发生了这样的遭遇战，就要趁土匪们没有防备，在最短时间里把最多的日本鬼子送进去冲杀。这样就能在最短时间里动摇土匪们的士气和信心。用最小的代价占据优势。
他跟着鬼子下车冲锋，忽然想到自己疏漏了汽车，便等鬼子下完了，炮兵也把炮卸下来了，回到车前，命令鬼子司机开回辛集接第32大队过来。
自卫军此时纪律还不是很严格，军内基层党组织也还没建立。只有教导员各连指导员等几个人是党员。他们有的勤快一点，这时候已经起床吃完了饭要上早操了。吕正操给整个假如自卫军的部队发过这个规定，但是冀中太大，自卫军太多，来源也太复杂，到底谁的队伍执行训练规定，谁不执行，吕正操孟庆山孙志远等领导人全然不知道。
教导员呢，他算勤快又不勤快的。教导员叫蒲大河，也是以前的地下党，他正在用这个时候流行用的牙粉刷牙呢，这个可是个好习惯。冀中农村有这习惯的人那时候可还相当少。村口枪声一响，有人就向南村口跑去想看个究竟，结果一到村口就看到大队鬼子涌过来，距离村子顶多五十米远，回头就大喊，“大队长！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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