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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钗之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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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但收回了权力的神经―金钱。
  这样就将娜农统治的持久性解释清楚了,因为人们在愤恨之中总是难以下决心去推翻仍可得到某种安慰的敌人。若要进行报复,就是完全的毁灭,就是完全的沮丧。人民遗憾地赶走一个卷走他们金钱,笑着走开的暴君:娜农·德·拉蒂格共有200万法郎!
  因此,娜农如同生活在一座火山上,这火山不断地动摇着她周围的一切。她感到人民的愤怒象潮水般的涌起,汹浦的波涛冲击着埃珀农公爵的权力,他在人民的暴怒中,某一天被赶出了波尔多,他象大船拖着小船那样,将娜农带走了。娜农在人民骚乱时收敛了,只等着风暴过后,东山再起。她以马扎兰先生为榜样,作他恭顺的小学生,在远处执行着这个机警灵活的意大利人的政策。这位主教大人很赏识她,因为他采取同样的方法,使自己强大起来,富有起来,使自己爬上总理的高位,并且拥有5000万法郎。他欣赏这个娇小的加斯科尼女人,而且更进一步,让她放开手脚干。人们也许在今后会弄清楚其中的原因。
  尽管如此,尽管某个知情者认为她与马扎兰先生保持着直接的通信关系,但是人们没有讲到美丽的娜农搞政抬阴谋。此外,卡诺尔这个年轻、英俊和富有的青年,也不认为有搞阴谋的必要,根本不知道对这一点应保持什么态度。
  娜农与卡诺尔的结识是通过极自然的方法进行的.卡诺尔是纳瓦伊兵团的一位中尉,他想晋升为上尉,因此写信给陆军总长埃珀农先生。是娜农看到了这封信,按照常规,由她回信。她认为有桩事情需要商议,就约卡诺尔面谈。卡诺尔从家传的宝石中挑了一个精美的戒指,约值500比斯托尔。当然,买一个上尉军衔,花这点钱并不算贵,卡诺尔便带上礼物去赴约了。不过这一次,得胜者卡诺尔超过了他随身携带的富丽堂皇礼物,挫败了拉蒂格小姐的计算与税率。这是他们二人首次见面,他们年轻、漂亮、多情。会面在互相恭维中进行。对于要商议的事情竟无一语触及,然而事情却办成了。次日,卡诺尔得到了上尉的证书,当珍贵的戒指套在娜农的手指上时,它已不再是为满足野心而付出的代价,而是作为幸福爱情的信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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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明娜农的住处靠近马提夫村的原因,仅靠史料就足够了。正如我们已经讲过的那样,埃珀农公爵在居耶纳被人憎恨。娜农被看作是恶魔,被人厌恶。骚乱把他们赶出波尔多,把他们逼向阿让。但是阿让也发起骚乱。一天,人们在一座桥上掀翻了娜农去看望公爵而乘坐的华丽四轮马车。娜农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掉进了河里,是卡诺尔把她拉了出来。一天晚下,娜农在城里的房屋起了火,又是卡诺尔冲进她的卧室,把她从火中救出。娜农认为,阿让人还会来第三次袭击。尽管卡诺尔尽量不在她的身边,可是说来奇怪,每逢危险关头,他总是及时赶到,把她从危险中救出。她利用公爵出外巡视的机会,象卡诺尔那样走出城。公爵的护卫人员多达1200人,也包括纳瓦伊兵团中的一些人,她从马车门口嘲笑那些民众,他们想把马车砸成碎片,但是他们不敢。于是公爵和娜农,或者确切地说,卡诺尔偷偷为他们选择这个僻静的乡间,让娜农住下,就是利布恩附近的那个房子。卡诺尔请假离开,表面上是为了回家处理某些家务,实际上则是为了有理由离开团队。此时的营房设在阿让,离马提夫不远,他到城里去监护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急需。实际上,当时的形势已开始严重起来。孔代亲王、孔蒂亲王和隆格维尔亲王已于1月17日被捕,关押在樊尚,向当时分裂法国的四五个党派提供了很好的内战借口。宫廷皆知埃珀农公爵不得人心,尽管从理智上讲,人们会希望公爵失去的人不再增加,但在实际上,他失去的人越来越多。各个党派都希望灾祸降临,在法国所处的异常局势下,各党派政客们也不知道他们将来的处境,都变得有些急不可待了。娜农象只看到暴风雨即将来临的鸟儿,从地平线上消失,躲进了用枝叶搭成的鸟巢里,默默无闻地静观事态的发展。
  她装作是个寻找孤独生活的寡妇,因此人们正如比斯卡罗指出的那样,仍没有忘记她。
  埃珀农先生来看望过这个迷人的隐居女人,告诉她说,他要去外地巡视一周。公爵一走,娜农就赶紧通过受过她恩的收税官给卡诺尔送封短信,而卡诺尔由于请过假,就住在附近。只是象我们曾说过的那样,这封原始的短信在信使手中消失了,变成了科维尼亚笔下一个请柬抄本。无忧无虑的卡诺尔急于去赴约,是康贝子爵在他离目的地400步远的地方,把他阻止下来。
  我们知道下面的事情了。
  娜农等待着卡诺尔,好象一个女人等待着心爱的人,也就是说每分钟都要掏出怀表看上十来次。她不时靠近窗子,留心每个细小的声音,望着红灿灿的西沉落日询问,什么时候夜幕才能降临。突然听见有人在敲前面的门,娜农让弗朗西娜特去开门。可是来人只是一个伪装的厨房小学徒,送来宾客要用的晚餐。娜农抬眼向前厅望去,看到了比斯卡罗的那位假信使。
  与此同时,假信使往娜农的卧室窥视了一下,见一张小桌上摆着两副餐具。娜农嘱咐弗朗西娜特对肉菜保温,伤心地关上门,又来到窗前,从窗口向外望去,可以在薄暮中看到那条行人稀少的道路。
  又有人敲门,敲法颇特别,是在敲后面的角门。娜农心里叫道:“他来了!”但是,她仍担心不是他。她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片刻之后,门开了。弗朗西娜特小姐出现在门口,神情沮丧,一言不发,手里拿着一封信。年轻女人看见了书信,冲向女仆,从女仆手中将信夺过来,迅速打开,焦急地看着。看着信,娜农如遭雷劈.她很爱卡诺尔,但是在她身上,野心与爱情几乎同样重要。失去埃珀农公爵,她不仅丧失将来的一切财富,也会丧失过去得到的财富。然而、她是个有头脑的女人,开始熄灭照出她身影的蜡烛,跑到窗口。正在此时,四个男人靠近房子,只有二十来步远。穿大衣的男人走在最前面,娜农准确无误地辨认出他是公爵。这时,弗朗西娜特小姐手持蜡烛走进来。娜农失望地看了看桌上摆的两副餐具,又看了看两把靠背椅,看了看内室摆在紫缎床幔上的一对洁白的枕头,还有那条与所有准备工作十分谐调的诱人睡衣。
  “我完了!”她想。
  不过,这种想法从她机敏的头脑中刚一擦过,她的口角立即浮现出微笑。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为卡诺尔准备的纯水晶杯,扔进花园里,从匣子里取出一只有公爵纹章的无脚金杯,在她的碟子旁边放上她的镀金银餐具;她虽然吓得浑身出汗,但还是匆匆挤出微笑,连忙走下楼梯,来到大门口。这时听到敲门的沉重声音。
  弗朗西娜特想去开门,但是娜农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推向一旁,迅速地望了一眼,象一切应该惊讶的女人那样,很会补充她的想法。
  “我等待的是公爵先生,”她说,“而不是卡诺尔先生。准备伺候。”
  她亲自拉开门闩,扑上去搂住那个帽子上插着白色羽毛的男人的脖子。他怒气冲天,满脸冰霜。
  “啊!”娜农叫道,“我的好梦果然成真!来,我亲爱的公爵,你的餐具已经摆好了,我们吃晚饭吧。”
  德·埃珀农惊呆在那里。但是,一个漂亮女人的抚爱总是可取的,因此他让她拥吻。
  但是,他立即想到他拥有怎样的确凿证据,就说:“请等一下,小姐,请给我们作个解释。”
  公爵对恭敬站立在两旁的下属打了个手势,以庄重、刻板的脚步独自走进门去。
  “你这是怎么了,我亲爱的公爵?”娜农以极快活的口气说。她伪装得十分好,人们会以为她这种神情是自然流露出来的。“难道是你上次来这里时忘了什么东西,不然的话,你为何四处张望?”
  “是的,”公爵说,“我忘记对你说,我不是个笨蛋,不是西拉诺·德·贝热拉喜剧中那种轻信易欺的人;我还忘了对你说,我再次亲自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向你证明这一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的大人。”娜农以坦诚平静的口吻说,“我求你明示。”
  公爵的目光停在那两把安乐椅上,然后又将目光移向两副餐具上,再移向两个枕头上,注目的时间很长。霎时,公爵气得满脸通红。
  娜农预料到了这一切,她等待着检查的结果。她微笑着,露出珍珠般的洁白牙齿;只是这种微笑很象是皮肤痉挛,而那些如此洁白的牙齿若不是焦虑使它们咬在一起,是会相互撞击的。
  公爵用不满的目光看着她。
  “我一直等待着大人的尊意,”娜农行着迷人的屈膝礼说。
  “我的尊意是要你向我解释为何安排这晚餐,”他问。“因为我曾对你讲过,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告诉我,尽管你昨天才离开我,但你今天还会再来。我的梦从来没有骗过我,于是我就让人为你准备了这晚餐。”
  公爵扮了一个鬼脸,想来个讥讽的冷笑。
  “那两个枕头呢?”他又问。
  “难道老爷还打算返回利布恩睡觉吗?这一次我的梦做错了,因为梦里告诉我,老爷是要留下的。”
  公爵的眉蹙得比刚才更厉害了。
  “而这迷人的睡衣,夫人,这芬芳的香味呢?”
  “这是我等待大人时爱穿的一件睡衣。香味来自西班牙皮香袋,我把它们放在衣橱里,大人常对我说,你最喜欢这种香味,因为皇后喜欢这种香味。”
  “这么说,你在等我了?”公爵继续以讥讽的口吻询问。
  “啊!居然会这样!大人。”娜农开始皱眉说,“上帝会宽恕我,我相信你想看看衣柜里面,你会偶尔嫉妒吗?”娜农说着大笑起来。
  公爵的神色庄重起来。
  “我,嫉妒!哦!不,感谢上帝,我没有这种毛病。我年老富裕,我自然知道我爱的女人会对我不忠。但是,我至少要让那些欺骗我的人知道,我想证明,我并没被他们所蒙骗。”
  “怎么向他们证明这一点呢?”娜农问,“我很想知道。”
  “哦!这并不难。我只需让他们看看这张纸就行了。”公爵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封信。
  “我不做梦,我,”他说,“我这种年龄,不再做梦了,甚至很清醒。但我收到一些信。看看这封信吧,它是有趣的。”娜农颤抖着接过公爵递给她的信,看见字迹,打了个冷战;不过这个冷战不易被觉察出来。她看到信上写着:
  埃珀农公爵大人预料到,今天晚上,那个半年来与娜农·德·拉蒂格小姐颇亲近的男人要到她家,在那儿吃晚饭,并在那儿睡觉。
  由于我们不愿让公爵大人有任何疑虑,就预先告诉他,那个有幸的竞争对手是卡诺尔男爵先生。
  娜农脸色苍白了。这一击正好打在心窝上。
  “啊!罗朗!罗朗!”她低声说,“可我原以为会摆脱你的。”
  “我算是了解情况吗?”公爵得意地问。
  “不过相当糟,”娜农回答道,“尽管你的政治暗探没有你的爱情密探做得好,但我还是同情你的。”
  “你同情我?”
  “是的,因为不管怎样,这个有幸被你当作是竞争对手的卡诺尔先生并不在这里,况且,你可以等待下去,看他是不是会来。”
  “他已经来过了.”
  “他!”娜农叫道,“这不是真的!”
  这一次,遭到指控的女人的感慨语气确是很真实的。
  “我是想说,他来到了离这里400步远的地方,并且停了下来,他很幸运,停在金牛旅店。”
  娜农明白,公爵并不象她开初认为的那样过于激进;她耸了耸肩,然后,她不断地将这封信在手里转来转去,也许这封信给了她某种启示,她脑子里开始产生了另一种想法。
  “这可能吗?”她说,“一个天才人物,王国的一位精明政治家,居然会轻信那些个匿名信?”
  “但是就算你说是匿名信,可你又怎么解释这封信的本身呢?”
  “噢!解释并不困难:这是我们阿让那些朋友们所使用的另一种妙法。卡诺尔先生为家中事曾向你请假,你准了他的假。那些人知道他从这里经过,就在他的旅途中设计好了这可笑的栽赃。”
  娜农注意到公爵的脸部表情并没有开朗,而是越来越阴沉。
  “解释得不错.”他说,“如果你说是出自你敌人之手的这封绝妙信件没有附言的话,你的解释算是好的,可惜你太激动,忘了看信后的附言。”
  年轻女人浑身上下可怕地颤抖起来。她似乎感到,如果没有奇迹来帮她,她是不能搏斗太久的。
  “有附言!”她重复道。
  “是的,读读看!”公爵说,“信在你的手中。”
  娜农脸上试图作出微笑,但她自己也感到,她满脸紧张,再表现不出平静的样子!她只满足于在读信的附言时声音不要发抖。
  我手中有一封拉蒂格小姐致卡诺尔先生的信,我告诉你信中约定他们今晚见面。我用这封信交换公爵先生只交给我一人的空白证书。交换一事在多尔多涅河的船上进行,对面是圣一米歇尔一拉里维埃尔村,时间为晚上6点。
  “你有不谨慎之处吗?”娜农问。
  “你的手迹对我来说是十分珍贵的,亲爱的夫人,我根本没想到把你的一封信收回来花这么多的钱。”
  “将这样的秘密透露给一个不谨慎的亲信!啊!公爵先生!……”
  “这类隐情,夫人,人们要亲自接收,因为我接收了这个隐秘。那个在多尔多涅河上的人,正是我。”
  “那么,你拿到了我的信?”
  “这就是。”
  娜农迅速回忆,尽量去想信的大致内容。但是,这对她是不可能的,她的脑子开始混乱起来。
  她被迫拿起自己写的信,并且重新去看!这封信不足三行,娜农以急促的目光扫了一遍,从难以表达的喜悦中看出,这封信并没有完全为她招来麻烦。
  “高声朗读,”公爵说,“我象你一样,也忘了这封信的内容。”
  娜农在几秒钟前想面带微笑,但是办不到,而现在却有了笑容。遵从公爵的要求,她朗读道:
  我8点吃晚饭。你有空吗?我有空。在这种情况下,请准时来,我亲爱的卡诺尔,对于你我之间的秘密,不用担心。
  “在我看来,这清楚得很!”公爵气得脸色发白,叫道。
  “这就赦了我的罪,”娜农想。
  “啊!啊!”公爵说,“你与卡诺尔先生之间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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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农明白,一秒钟的迟疑就会让自己完蛋。况且,由于这封匿名信的启示,使她早已在脑海里酝酿了计划。
  “也可以这么说,”她盯住公爵说,“我同这位高尚人之间有一个秘密。”
  “你承认了!”埃珀农公爵叫道。
  “既然对你什么也不能隐瞒,就应该承认。”
  “哦!”公爵怒喊道。
  “是的,我等待卡诺尔先生,”娜农继续平静地说。
  “你等待他?”
  “我等他。”
  “你敢承认?”
  “明确承认。现在,你知道卡诺尔先生是什么人吗?”
  “是个花花公子,我要严惩他的不谨慎行为。”
  “他是个高贵、正直的贵族青年,你要继续对他施恩。”
  “哼!我对上帝发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恰恰相反!”
  “不要发誓,公爵先生,至少要先让我把话说完,”娜农微笑道。
  “那就说吧,快点……”
  “你心里仔细想想,”娜农又说,“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对卡诺尔先生很偏爱吗?我曾恳求你给他授上校军衔,还有请你拨款让他和拉梅勒雷先生一起到布列塔尼旅行,请你最近准他请假回家。总之,我一直留心给予他恩惠。”
  “夫人,夫人,你太过分了!”公爵说。
  “看在上帝的份上!公爵先生,请等我把话说完。”
  “我还需要再等什么呢?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对卡诺尔先生有着最亲密的关系。”
  “我当然知道得很清楚!”
  “我对他忠心耿耿。”
  “夫人,你过分……”
  “我为他服务到死,这是因为……”
  “因为他是你的情夫,这并不难猜到。”
  “因为,”娜农以夸张的动作抓住颤抖的公爵的胳膊,继续说,“因为他是我的兄长!”
  埃珀农公爵的胳膊又重落在大腿上。
  “你的兄长?”他问。
  娜农点了点头,伴随着得意的微笑。过了一会儿,公爵叫道:
  “这需要进行解释。”
  “我会解释给你听的,”娜农说,“我父亲什么时候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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