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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钗之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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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到那儿谈岂不更好吗?”
  “很好,但是请允许我采取点谨慎措施。”
  “好吧。”
  科维尼亚示意4个在旅客四周巡逻的手下人跟随着他,此时的旅馆象一群在阳光下嗡嗡叫着的大胡蜂,乱糟糟的。“你带这些人去是做对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那么我告诉你带6个人比带4个人好,我们可以给他们分派苦差事。”
  “好!”科维尼亚说,“分派差事,这是应该由我做的事。”
  “那么,你会满意的,”年轻女人回答。
  轿车掉转头,带上思想斗争激烈的娜农和外表上冷静、但内心却十分关注妹妹提议的科维尼亚。
  这时,受到康贝夫人瞧见而发出快乐叫声所吸引的卡诺尔,赶忙冲进旅店,走进子爵夫人的套间,并没引起守在走廊里的费居宗的注意,因为他没有得到任何有关卡诺尔的命令,所以很轻易地让他进来了。
  “啊!先生,”康贝夫人一瞧他就叫道,“你来得算快的,因为我焦急地等待你。”
  “你这些话使我成为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夫人。如果你的苍白脸色和你的激动不安没有让我看出来的话,我认为你等待的决不是我一个人。”
  “不错,先生,你说得对,”克莱尔带着迷人的微笑说,“我还想让你尽个义务。”
  “什么义务?”
  “使我摆脱我隐约感到的某种威胁。”
  “一种危险!”
  “是的,等一下。”
  克莱尔走到门口,拉上门栓。
  “我被认出来了,”她走回来后说。
  “被谁?”
  “被一个我不知姓名的人,但是他的面目和声音对我都不生疏。我觉得我听见过他的声音,即那天晚上你也是在这个套间里得到命令,立刻动身去芒特;我还认为在尚蒂利打猎那天,我认出了这个人的面目。”
  “你认为他是什么样的人?”
  “是埃珀农公爵先生的人,因此就是敌人。”
  “见鬼,”卡诺尔说,“你认出了他?”
  “我敢肯定,他叫出我的姓氏,并且让我回想过去曾是男人打扮。这附近一带有一些效忠于王室的军官,他们知道我是亲王派的人,也许他们想吓唬我;不过你来了,我就什么也不怕了。你本人也是军官,是他们的同党,你作我的保护人。”
  “唉!”卡诺尔说,“我很怕除了用我的佩剑保护你之外,不能为你提供其他捍卫与保护了。”
  “怎么这样?”
  “从现在起,夫人,我不再为国王效力了。”
  “你说的是实话?”克莱尔极为高兴地叫道。
  “我决心在我见到你的地方寄出辞职书,我在这儿见到你了,辞职书就从若尔内签名发出。”
  “哦!自由!自由!你自由了!你可以投身于正义的一方了,你可以为亲王们的事业效力了,也就是说为贵族的事业效力。哦!我很清楚,你是很正直的贵人,不会不到这里来的。”克莱尔向卡诺尔伸出一只手,他热烈地去亲吻。“这事是怎样发生的?经过情形如何?对我详细讲讲。”
  “啊!倒是也很简单。我事先给马扎兰先生写了一封信,告诉他事情发生的经过。到芒特后,我得到命令去看他,他称我有可怜的脑瓜,我称他也有一个可怜的头脑。他笑了,我生气了;他提高了嗓音说话,我转身走了。我回到我住的旅馆,我等待他会派人把我扔进巴士底狱。他指望我好好反省后就放我离开芒特。在24小时之后,我反省好了。这仍然是多亏了你,因为我想到你曾答应过我的事,我想你会等我,哪怕只有一秒钟。于是,呼吸外面的空气,卸掉一切责任和义务,没有党派,没有约束,几乎没有偏爱,我只被一件事支撑着,那就是我爱你,夫人,现在我可以高声大胆地对你说出来了。”
  “这样,你为了我失去了军阶,你为了我而失宠,为了我而毁掉前途!亲爱的卡诺尔先生,我怎么还得清欠下你的债呢?我怎样证明我对你的感激呢?”
  这女人的一个微笑,一滴眼泪就会百倍地报偿他失去的东西,康贝夫人终于使卡诺尔倒在她的脚下:
  “啊!夫人,恰恰相反,从现在起,我是最富有、最幸福的人,因为我将跟随着你,因为我再也不离开你,因为我会常常看到你,这就是我的幸福,我拥有你的爱,就是富有。”
  “那么什么也阻止不了你?”
  “是的。”
  “你完全属于我,而且在保留你的心意的同时,我可以让你为亲王夫人效力吗?”
  “你可以这么做。”
  “那么,你已经寄出了你的辞呈?”
  “还没有。我想再见你的面以后再说。不过,既然我已经对你讲过,现在我又见到了你,我就在这里立即写辞呈。我觉得服从你就是幸福。”
  “那就请写吧,写辞呈是压倒其他一切的大事!如果你不写,你将会被视为变节者而留下;甚至在你没做出任何决定性的步骤之前,你也应该等待你的辞呈被接受。”
  “亲爱的小外交家,什么也不用怕,他们会很乐意准我辞职。我在尚蒂利蠢笨行事,不会给他们留下太大的遗憾,”卡诺尔笑着补充道,“他们不是说我有个可怜的脑瓜子嘛!”
  “是的,可是,我们将会补偿他们对你的这种看法,请放心。你在尚蒂利所做的事,使波尔多取得了比巴黎更大的成就,请相信我。但是,写辞呈吧,男爵,快点写,以便我们快走!因为我对你供认,男爵,在这个旅店里逗留使我最放心不下。”
  “你讲过去吧,那么多回忆把你吓住了吗?”卡诺尔充满爱情的眼睛环视着四周,最后目光停在那个有两张小床的凹室里,这两张床不止一次吸引着他的视线。
  “不,我讲现在,你一点也不理解我的恐惧,今天我怕的不再是你了。”
  “那么,谁让你感到害怕呢?你有什么可怕的呢?”
  “唉!我的上帝!谁知道呢!”
  这时,好象为了证实子爵夫人的担忧,有人敲了三下门,而且显得很郑重。
  卡诺尔和子爵夫人沉默不语,焦急地相互观望和询问。
  “以国王的名义!”门外有人说,“开门!”
  突然,不结实的房门被撞破。卡诺尔想跳起来拿剑,但是早有一个人扑了过来,横在人与剑之间。
  “这有什么说的?”男爵问。
  “你是卡诺尔男爵先生,是吗?”
  “当然。”
  “纳瓦伊团的上尉?”
  “对。”
  埃珀农公爵派你执行任务?”
  卡诺尔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我就以摄政王后陛下的名义逮捕你。”
  “你的逮捕令呢?”
  “这就是。”
  “可是,先生,”卡诺尔匆匆看了一眼命令,又递给那人说:“我好象认识你。”
  “要命!但愿你认识我!难道不是在这同一个村镇里,我曾给你送来埃珀农公爵派你去宫廷执行任务的命令,今天我又在这里逮捕你吗?你的前程本来是在这次使命中.我的贵人,你错过了它,这对你活该。”
  克莱尔脸色苍白,倒在一把椅子上垂泪。她认出了那人就是刚才向她胡乱提问题的人。
  “马扎兰先生要报复了,”卡诺尔内心嘀咕。
  “好了,先生,我们走吧,”科维尼亚说。
  克莱尔没有再动。卡诺尔犹豫不决,象是变疯了。他的不幸是那么巨大、那么沉重、那么出乎预料,以至于被重压压垮了.他垂下头,顺从了。
  况且,在那个时代,“以国王的名义”这几个字十分具有魔力,没有人试图进行反抗。
  “你把我带向何处,先生?”卡诺尔问,“或者说你不能对我讲将要去的地方吗?”
  “不是,先生,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将把你带到圣乔治岛要塞。”
  “再见,夫人,”卡诺尔恭敬地对康贝夫人施礼道,“别了。”
  “好了,好了,”科维尼亚心想,“事情远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糟。我将讲给娜农听,这会让她高兴。”
  然后,科维尼亚在走到门口时大声说:
  ”4个人押送上尉,另外4个人在前开路。”
  “而我呢,”康贝夫人将手臂伸向被逮捕的犯人,我,你们把我押到哪里?因为要说男爵是罪犯的话,哦!我就是比他更大的罪犯。”
  “您,夫人,”科维尼亚回答,“你可以抽身了,你是自由的。”
  科维尼亚把男爵带走了。
  康贝夫人带着一线希望,又振作地站起来,为起程做好一切准备,以便不使这些安排被相反的命令所取代。
  “自由,”她说,“我可以照顾他了,让我们走。”
  她跑到窗口,看见带着卡诺尔的一行人,她摇手再一次与他告别,然后叫来原指望在这里歇息两三天的蓬佩,他已经为自己找了一个能弄到的最好房间,安顿下来,可是女主人却命令他将一切准备好,然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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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途比卡诺尔想象的还要凄惨。实际上,若骑马走,可为看管得很牢的犯人造成一种虚假的自由。可后面跟着一辆陈旧的破车,象走在图莱纳省高低不平的路上那样颠簸。此外,卡诺尔的双膝缠在另一个鹰鼻子的男人的膝上。那人的手自爱地放在一把手枪的铁枪托上。因为他白天睡觉,所以有时在夜里,他总想突然试试一个新监视者的警惕性。可是在那个鹰鼻子旁边,闪烁着两只猫头鹰似的大眼睛,圆圆的,闪闪发光,完全适合于夜间观察。因此卡诺尔不管面向什么方向,总是看到那两只圆眼睛在对着他的眼睛闪光。
  卡诺尔闭眼睡觉,那人两只眼睛有一只也闭下休息,而另一只却不这样,大自然赋于这人可以睁着一只眼睡觉。两天两夜过去了,卡诺尔都在痛苦地思考,因为圣乔治岛本来是无可指责的要塞,但是随着担忧与内疚越来越击痛着他的心,在他眼里增加了不少可怕的成分。
  他之所以内疚,因为他明白,要他去监管亲王夫人的使命是对他的信任,可他廉价地出售给了他的爱情,而且他在这种时候所犯的错误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在尚蒂利的孔代夫人,只是一个逃亡女人,而在波尔多,孔代夫人就是一个谋反的亲王夫人了。
  他之所以害怕,是因为他从传统上知道,动怒的奥地利女人安娜搞过最凶惨的报复。
  另一种内疚更隐蔽,但却比前者也许更使人心碎:世上有一个年轻、美丽、聪明的女人,她利用自己的影响把他推向前进,她利用自己的信誉来保护他,一个女人出于对他的爱,曾多次冒着失去地位、前途和财富的危险,怎么!这个女人不仅是最迷人的情妇,而且还是最忠诚的朋友,他却突然离开了她,没有致歉,没有说明原因,而她还想着他,而不是进行报复、并且用新的恩惠来追踪他;她的姓氏不是以谴责的语气出现在他面前,而是以巨大的宽容和温柔声音在他的耳边鸣响。的确,这种宽容来得不是时候,卡诺尔此时真地宁肯失去她的宠爱,但是,这是娜农的错吗?娜农对她不断想念的人,只看到他为陛下执行使命中的远大前途和受人尊敬的一面。因此,我向女读者诸君请求原谅,一个男人爱两个女人的现象对女性来说是不可理解的,她们永远只有一种爱情;但对男性来说,却是普遍的。因此我说,所有那些同时爱两个女人的男人都会理解,随着卡诺尔不断深入思考,他原以为娜农在他头脑中的影响已经丧失,实际上反而却越来越强烈。以往,有棱角的生硬性格时常伤害着他们彼此间的亲密接触,造成不快的局面,可是一旦两人分开,磨擦反而会随之消失。在孤独时,昔日那些甜蜜记忆又会清晰出现在脑际。说起来令人伤心,纯粹的爱情只提借欢爱,在分离后这种爱情就会消失;相反地,在分离的孤独中,母爱却时常出现在脑际,伴随着尘世的欢乐,有其自身的价值。现在,在卡诺尔的心目中,娜农是被丢弃的美人,是被欺骗的好人。
  是卡诺尔自己天真地自省,而不是象被指控的那种,违心地被迫全面忏悔。娜农对他做了什么,他就把人家抛弃?康贝夫人对他做了什么,他反而去追爱她?在金牛旅店里,这个女扮男装的小骑士让他如此向往,如此爱恋,究竟是怎么了?康贝夫人就一定胜过娜农吗?难道金发就那么比黑发好,致使他对情妇背信弃义,对国王叛逆不忠,唯一的目的是把黑发女人变成一个金发女人吗?然而,噢,人体构造之不幸哟!我们可以看到,卡诺尔为自己找到一切充满理智的理由,可是他并没有将自己说服。
  充满同样秘密的心灵,为情人们制造了幸福,却为哲人们制造了失望。
  这并没有阻止卡诺尔怨恨自己,并且严厉自我责备。“我将受到惩罚,”他对自己说,同时想到惩罚能抹去过错。“我将受到惩罚,这更好!那边会有某个很粗暴、很无耻、很严厉的了不起的上尉,以狱长的身分对我高声宣读马扎兰的命令,会用指头指给我一个地牢,让我憋在15尺深的地下与蝎子与蟾蜍为伍,你本可以生活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爱我的女人怀抱里,象花儿那样在阳光下开放,我过去爱她,也许现在还爱她。”
  “该死的小子爵,滚开!为什么你对一个如此迷人的子爵夫人担起掩护作用呢?”
  “是的,但是在这尘世上,会有另一个比这个女人更高贵的子爵夫人吗?”
  “有总督和15尺深的地牢,这还不够。如果有人认为我是叛徒,就不会模棱两可,就会对我在尚蒂利的日子找碴子。如果在那里的一两天对我来说是有成果的,那么我确信,就是还没有完全死去。总之,对那女人的手亲吻过三次,就是那两天给我带来的一切。你这个三料笨蛋,既然你当时可以滥用权力,而你却不加利用!可怜的脑瓜子!正如马扎兰说的那样。这脑瓜作了背叛之事,却没有让人家对他的背叛付出报酬!不过,现在还能让她为我付出代价吗?”
  卡诺尔耸了耸肩,用想询问的动作轻蔑地作了回答。那个圆眼睛的人尽管聪明过人,也不甚理解他这个示意动作,只是惊奇地看着他。
  “如果有人问我,”卡诺尔又想,“我不作回答,我有什么好回答的呢?说我不爱马扎兰先生吗?那么就不该为他效力;说我不爱康贝夫人吗?向王后和总理大臣又讲不出服人的理由!可是法官是很有疑心的人。他们若进行审问,要你必须开口。在外省的一些监狱里,用刑是很厉害的,他们会把我十分自傲的小膝盖敲碎,他们会把我打伤之后,再让老鼠和蟾蜍为我做伴。我将终生象瘸腿子孔蒂亲王那样,变得非常丑陋,这还算是陛下大发慈悲,对我作了蔽护,她是很少这样做的。”
  除了狱长、老鼠、蟾蜍、用刑角落,还有处理反叛分子的断头台,有吊死叛徒的木桩,有枪毙背叛分子杀人场。但是,这对于象卡诺尔这样的美男子不算什么。人们会理解壮美的死,但不会同情一个瘸腿的人。
  他决心搞清楚,就向同路的人问这方面的问题。那个圆眼睛、鹰鼻子、面带愠色的人,几乎不愿搭理犯人提的问题。然而,一张再平静的脸也很难免有时会起皱纹,卡诺尔利用他想笑的那一瞬间,对这个下级骑兵军官说:
  “先生。”
  “先生,”下级军官回答。
  “请原谅我打扰了你的思考。”
  “没什么可原谅的,先生,我从来不思考。”
  “哎呀!你天生一副好体质,先生。”
  “因此我并不抱怨。”
  “那好!不象我这样,因为我很想抱怨。”
  “抱怨什么,先生?''
  “抱怨你们抓了我,将我带到我不知道的地方。”
  “不,先生,你是知道的,我们已经对你讲过。”
  “不错,我们去圣乔治岛,不是吗,先生?”
  “完全对。”
  “你认为我在那里会长呆吗?”
  “我不知道,先生,但是看你对我说话的方式,我想是要呆久的。”
  “啊!啊!那里很荒凉吧,圣乔治岛?”
  “你不了解这个要塞?”
  “内部情形不知道,我从来没进去过。”
  “先生,那里不很漂亮,除了地方长官的住宅很不错以外,其他人住的都是寒碜的小房子。听说这里刚换了一个新的地方军政长官。”
  “你以为他们会审问我吗?”
  “这是惯例。”
  “如果我不回答呢?”
  “如果你不回答问题?”
  “是的。”
  “见鬼!在这种情况下,你知道,总是要问的。”
  “一般的?”
  “一般的或者特别重要的,这就看你被指控犯的是什么罪了,先生?”
  “可是,”卡诺尔说,“我怕被指控犯了妨害国家罪。”
  “啊!在这种情况,你享受特殊的对待……10壶……”
  “怎么!10壶?”
  “不错。”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将得到10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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