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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钗之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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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莱尔在说这些话时,低下了头,羞得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所有话吗?”卡诺尔问。
  “瞧,”子爵夫人从胸前取出一个小画像,递给卡诺尔说:“听着,戴上这个小画像,每当这不幸的事情使你感到痛苦时,就看看它,对你自己说,你是为了她而遭受痛苦的,你的每一个痛苦都作为惋惜来报偿。”
  “全说完了?''
  “作为尊敬.”
  “就这?”
  “作为同情。”
  “唉!夫人,还有一个词儿!”卡诺尔叫道,“为了使我完全幸福,什么东西使你这样难以出口呢?”
  克莱尔迅速向年轻军官伸出手,并且开口补充道: 
  “作为爱情。”
  与此同时,门开了。所谓的侍卫队长带着蓬佩出现在门口。
  “去若尔内,我快完了,”子爵夫人说。
  “信你的话,还是你的思想?”
  “两者均一样,一个总是表达着另一个.”
  “夫人,”侍卫队长说,“殿下的马已经套好了。”
  “装作吃惊,”克莱尔用很低的声音对卡诺尔说。卡诺尔怜悯地微笑一下,象是在自间。
  “那么殿下要去哪里?”他问。
  “我出去走走。”
  “可是殿下忘了我有陛下的使命,一刻也不能离开你吗?”
  “先生,你的使命结束了。”
  “这是什么话?”
  “这是说我根本就不是孔代夫人殿下,我只是康贝子爵夫人,是她的第一个伴妇。亲王夫人昨天夜里已经走了,我得去追她。”
  卡诺尔立在那儿一动不动,他显然厌恶在仆人们面前继续演这种滑稽剧。
  康贝夫人为了鼓励他,对他温柔地看了又看,这目光给了他一点勇气。
  “那么,你们欺骗了国王,”他说,“昂格伊安公爵在哪里?”
  “我巳经命令皮埃罗回花坛干活去了,”套间门口响起了庄重的声音。
  这是老亲王夫人说的话,她由两个伴娘扶着,站在门口。
  “回巴黎去吧,回芒特,回圣一日尔曼,最后回宫中,你在这里的使命结束了。你去对国王说,我们迫害的人玩弄省去了武力的诡计。不过你可以自由地留在尚蒂利来监视我,我过去不离开这里,将来也不离开城堡,因为这不是我的心愿。因此,男爵先生,我现在与你告别。”
  卡诺尔羞得满脸通红,眼睛望着子爵夫人,几乎没有鞠躬的力量,他以责怪的语气低声说:
  “哦!夫人!夫人!”
  子爵夫人明白这目光的含意。
  “请殿下允许我,”她对老亲王夫人说,“再演片刻亲王夫人的角色。我想感谢卡诺尔男爵先生,以放弃这个家宅的尊贵主人的名义,对他在完成这艰巨使命中所表现出的尊重与谨慎表示感谢。我斗胆相信,夫人,殿下会有相同的看法,并且希望殿下也会象我一样表示感谢。”
  老亲王夫人被这些如此坚定的语言所触动,她深邃的洞察力也许揭示出新旧秘密交错的一个侧面,于是她以毫无表情的声音说道:
  “你对我们做过的一切反对事,先生,都忘记了吧;你对这个家所做过的一切好事,我表示感激。”
  卡诺尔一只膝触地,跪在老亲王夫人面前。她把亨利四世曾多次亲吻过的手伸出来,让卡诺尔来亲吻。
  这是这一幕的补充,是无法改变的辞退,卡诺尔只得走了,正如康贝夫人也将要走开的那样;因此他抽身回到自己的住处,匆匆给马扎兰写了最失望的报告。卡诺尔怕遭受城堡仆人们的侮辱,他溜进院子里,骑上已经备好的马。
  在他正要登镫上马时,有人用急切的声音喊道:“向我们的主人国王陛下的特使致敬。”
  这话使卡诺尔面前的人都低下了头,他面向亲王夫人的窗口鞠了一躬后,策马昂头而去。
  卡斯托兰的幻想破灭,蓬佩许诺他当总管一事泡了汤,垂头丧气地跟着主人跑来跑去。
  
                                               4
  现在让我们再回到这个故事的一个主要人物上来。他正骑着一匹好马,走在从巴黎到波尔多的大路上.他被5个同伴簇拥着,他们的眼睛一见风吹草动,就睁得大大的,盯着满袋子金币。费居宗中尉把这个袋子挂在他的马鞍架子上.和谐的气氛使这几个人分外开心,好象再造了部队,正如战鼓和乐器声能鼓舞士兵行军士气那样.
  “管它呢,管它呢,”一个人说,“一万里佛尔,就是一个了不起的金库。”
  “这就是说,”费居宗回答,“这是很高的金额,如果这些钱不给任何人,那就能给亲王夫人弄一支部队.古语云:n!m!umsat!sest,可以译成这样的话:多多益善。不过,我亲爱的巴拉巴,我们并没有‘益善’所要求的‘多多。’”
  “作正派人付出的代价太大,”科维尼亚说,“国家的所有收税员都穿军衣,或穿齐膝短外衣,或穿绣花边的衣服。我们则穿得鲜亮,象是老爷,我们追求奢华,装作很有钱,实际上里边什么也没有。噢,徒有其表。”
  “对我们说话,上尉,不是对你自己说.”巴拉巴说,“你有钱,另有一万里佛尔。”
  “朋友,”科维尼亚说,“你没有听说或者你错误地理解刚才费居宗所说的话,我们对亲王夫人不是要尽义务吗?我不是那种投身于某种事,又干别的事的人。勒内先生给我一万里佛尔,是让我搞一支人马,我一定去干,或者让魔鬼把我带走。现在如果把人马拉起来了,他还得再给我四千。”
  “如果他不付这四千里佛尔,我们就走着瞧……”
  “就用那一万!”4个人共同用讽刺的语气叫道.因为费居宗对头目的财富充满信心,好象在所有人中,只有他一人相信科维尼亚会心想事成.“用一万里佛尔你能拉起一支人马?”
  “是的,”科维尼亚说,“会有人再给添上一点的。”
  “谁会给添上呢?”其中的一个人问道。
  “不会是我,”费居宗说.
  “那么会是谁呢?”巴拉巴间。
  “要命,第一个撞上的人。瞧,我正好瞧见路那边有个人。你们去看看……”
  “我懂了,”费居宗说。
  “就这些吗?”科维尼亚说。
  “我赞赏。”
  “是的,”一名骑士走近科维尼亚说,“是的,我很理解你会坚决完成你的任务,上尉,不过,我们要是太正直,会很失算的。今天我们是需要的人,但是假如明天我们把队伍拉起来了,他们在队伍中安置一些亲信军官,把我们赶走,那么我们岂不白费了建军的辛苦。”
  “你是个糊涂的傻瓜,我的朋友卡洛代尔,我不是第一次对你说这话,”科维尼亚又说,“你刚才对我讲的拙劣理由,使你失去了我在这支军队中为你准备好的军阶.因为显然我们会是军队指挥的6个军官。我本来会任命你一下子就当少尉,卡洛代尔,可是你只能是士官。由于你刚听到的平庸的话,巴拉巴,你什么也没说,就由你来独居这个职位,等到费居宗被吊死后,你才能论资排辈当上中尉。但是,我们不要忘了盯紧我瞧见那边的第一个士兵。”
  “你对这个人有什么想法吗,上尉?”费居宗问。
  “什么也没有。”
  “他好象是个自由民,穿着黑大衣。”
  “你肯定?”
  “唉,瞧,风卷起了他的衣服,看见了吧?”
  “他既然穿黑大衣,就是一个富有的平民,这更好。我们招兵是为了效忠亲王先生们,部队组成要好,这很重要。如果是给那个软鼻涕马扎兰当兵,一切人都是好的,但是给亲王们当兵,去他的!费居宗,我想我的连队会给我带来荣誉,正如法尔斯塔夫所说。”
  他们一行人策马去追那个在人行道边行走困难的平民。当那个神气十足的人骑上一头母骡,看见衣着华丽的骑士飞奔而来时,恭敬地靠近路边,向科维尼亚施礼。
  “他有礼貌,”科维尼亚说,“这很好。可是,他不懂军礼,让我们教他学。”
  科维尼亚还了礼,然后停在他跟前,问道:
  “先生,愿对我们说你是不是喜欢国王吗?”
  “见鬼!”平民回答。
  “这很好!”科维尼亚转动着快活的眼睛,“那么皇后呢?”
  “皇后!我对她最加崇拜。”
  “好极了!对马扎兰先生呢?”
  “马扎兰先生是个伟人,先生,我赞赏他。”
  “好极了!那么,”科维尼亚继续说,“我们有幸遇到了一位陛下的好臣民。”
  “先生,我感到自豪!”
  “随时准备为陛下表现出忠心。”
  “怎么这么巧呢!只有大路才能提供这种有幸的相会。”他开始以担心的神态看科维尼亚了。
  “你想说什么呢?”平民问。
  “我想说,先生,你应该跟我们走。”
  平民在马鞍上惊慌地动了一下。
  “跟你们走!去哪儿,先生?”
  “我也不太清楚我们要到哪儿去。”
  “先生,我只跟我认识的人一起走。”
  “这太对了,是个谨慎的人。我将对你讲我们是什么人。”
  平民做了一个动作,示意相信已经猜到他们是什么人了。科维尼亚假装没看见他的动作,又说:
  “我是罗兰·德·科维尼亚,一支待招军队的上尉。的确,我的下手很能干,这是我的中尉路易一加布里尔·费居宗,我的少尉乔治一纪尧姆·巴拉巴,我的中士泽菲兰·卡洛代尔,另外两个先生,一个是我的司务长,另一位是我的中士。现在你认识我们,先生,”科维尼亚满面春风地说,“我斗胆希望你不会对我们有敌意。”
  “可是,先生,我在城市防卫中已经为陛下效劳了。我一直交纳税赋和捐税等……”平民说。
  “因此,先生,”科维尼亚又说,“我要你不是为陛下效力,而是为亲王先生们效力,你面前的人是个不称职的代表。”
  “为国王的敌人亲王们效力!”那个平民惊叫道,“可是,我爱陛下,你还有什么理由要求我呢?”
  “因为,先生,如果你不爱国王,如果你谴责王后,如果你痛骂马扎兰先生,我就会不打扰你,你就会是我的兄弟。”
  “可是,先生,不管怎样,我不是奴隶,也不是农奴.”
  “是的,先生,你是士兵,也就是说,可以象我这样,自由地成为上尉,或者象蒂雷纳先生那样,成为法国的元帅.”
  “先生,我在生活中多次打官司。”
  “啊!很不好,先生,很不好,争讼是个坏习惯,我从来没做过,我,这也许因为我学习是为了做诡辩家。”
  “而我在争讼中却学了王国的法律.”
  “这很长。你知道,先生,从东罗马皇帝查士丁尼颁布《国法大全》,到由于昂克尔元帅之死而使议会中止,从来没有一个外国人能做法国的总理大臣,共有18772条法律,还不算那些条例与规定,可是毕竟还有一些特权人物,他们有着惊人的记忆,比如皮克·德·拉米朗多尔,18岁能说12种语言.先生,你从这些法律知识中获得了什么成果呢?”
  “成果是知道人们不在大路上未经允许地半骗半拉地招蓦新兵。”
  “我有允可证,先生,你看。”
  “是亲王夫人的?”
  “正是殿下本人签发的。”
  而科维尼亚恭敬地取掉帽子。
  “可是法国竟有两个国王!”平民叫道。
  “是的,先生,这就是为什么我荣幸地请你爱我的国王,让你参加我的军队,我把这事看作是一项义务。”
  “先生,我求助于议会。”
  “这的确是第三个国王,你可能会有机会为它服务。我们的政策是宽宏大量的。上路吧,先生。”
  “这不行,先生,有人等我办事。”
  “到何处办?''
  “在奥尔良。”
  “与人接头?”
  “我的诉讼代理人。”
  “为什么要这样?”
  “为一桩金钱案子。”
  “第一要事,是为国家服务,先生!”
  “你们没有我不行吗?”
  “我们相信你,缺少你不行,的确!―然而,如果照你那样,你去奥尔良为金钱争讼案……”
  “不错,先生,为金钱案子。”
  “多少钱?”
  “4000里佛尔。”
  “你将会得到多少?”
  ……
  “不,我去付钱。”
  “给你的诉讼代理人?”
  “正是,先生。”
  “为了胜诉?”
  “为了败诉。”
  “这的确值得重视……4000里佛尔!”
  “4000里佛尔。”
  “这刚好是亲王们同意你出钱买个雇佣兵来取代你服役的价钱。”
  “啊呀!我出100埃居就能雇个替身,我……”
  “一个象你这种样子的替身,一个不用鞍子和马蹬,象你那样,伸着腿骑在骡子上的人,一个知道18772条法律的替身!得了吧,先生,不错,找个一般的替身,有100埃居肯定够了,但是如果我们对一般人就满足了,就根本没必要与国王竞争了。我们需要有你那些本事的人,有你那样的地位,有你那样的身材。见鬼!请不要贬低自己,我认为你很值4000里佛尔!”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平民叫道,“这就是持枪抢劫。”
  “先生,你侮辱了我们,”科维尼亚说,“如果我们不是要保持亲王先生们军队的好名声,单凭你这句侮辱,我们就会活剥你的皮。不,先生,将你的4000里佛尔交给我,但是,你至少不要认为这是敲诈,这是需要。”
  “那么,谁付钱给我的诉讼代理人呢?”
  “我们。”
  “你们?”
  “我们。”
  “可是,你们给我带来一个收据吗?”。
  “按规定办事。”
  “有他的签名?”
  “有他的签名。”
  “既然如此,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你是明理人,你接受了。”
  “只好如此,因为我不能做别的。”
  “现在将你诉讼代理人的住址说出来,并讲点必要情况。”
  “我对你们说过,这是取决于改诉的判决。”
  “针对谁?
  针对一个叫比斯卡罗的人,他妻子是奥尔良人,上诉作妻子财产的继承人。”
  “注意!”费居宗说。
  科维尼亚以眼角示意,想要说的是:“什么也不要怕,我在窥视着他。”
  “比斯卡罗不是利布恩附近一个开旅店的老板吗?”科维尼亚又说。
  “正是,他住在利布恩与圣一马丹一德·居扎克之间。”
  “在金牛旅店?”
  “就是这个旅店,你熟悉那里?”
  “有一点。”
  “这个可鄙的家伙!让我被判吐出一部分钱……”
  “你对他什么也不欠吗?”
  “欠他的……但是,我希望永远不付给他。”
  “我不明白,这不好办。”
  “因此,我向你们说过,我宁愿看到这笔钱落入你们之手,也不给他。”
  “那么,我相信你会满意的。”
  “但是我的收据呢?”
  “跟我们走,你会得到符合一切手续的收据。”
  “你们怎么能做到呢?”
  “这是我的事。”
  他们继续向奥尔良走去,两小时后到达了。那个平民将抓兵的人引到他的诉讼代理人相邻的那家旅店,这是一个极可怕的杀人越货场所,招牌是个野鸽子。
  “现在,”那个平民说,“我们将怎么办呢?”我很想在没拿到我收据的情况下,不将4000里佛尔撒手。
  “只坚持这个。你认得你诉讼代理人的笔迹吗?”
  “完全认得。”
  “我们带来他的收据后,你毫无困难地将这笔钱交给我们吗?”
  “毫无困难!可是没得到钱,我的代理人是不会写收据的,我了解他。”
  “我先把这个数目交出来,”科维尼亚说。
  他立即从钱袋子里取出4000里佛尔,其中2000为金路易,剩下的是比斯托尔,他把钱币摆在面前,那个平民惊得睁圆了眼睛。
  “现在,”他说,“告诉我们,你的诉讼代理人叫什么名字?''
  “拉博丹先生。”
  “那好!请拿起羽毛笔来写。”平民顺从地写。
  拉博丹先生:
  我派人给你送去4000里佛尔损害赔偿费,我被判将这笔钱交给比斯卡罗先生。我十分怀疑他会拿这笔钱去做犯罪的勾当,请将你格式齐全的收据交给去送钱的人
  “然后呢?”平民问。
  “然后写上日期,签上名。”
  平民照办了。
  “现在,”科维尼亚对费居宗说,“带上这封信和这些钱,化装成磨坊主,去找那个诉讼代理人”
  “我去他那里干什么呢?”
  “把这笔钱交给他,你拿到他的收据。”
  “就这些?”
  “就这些。”
  “我不明白。”
  “这更好,你的使命会更好地完成。”
  费居宗对他的上尉极为信任,因此,毫无反驳,向门口走去。
  “让我们饮酒,最好的,”科维尼亚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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