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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钗之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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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卡诺尔装作很忧虑的样子说,“我不相信,你态度这么冷淡,你在我面前根本不需要保持的尊严会使你透露出什么秘密,况且,这秘密原本在你心里就不存在。”
  克莱尔保持沉默,这个美丽的女人不由自主地拿眼瞟瞟,露出几乎难以觉察的微笑,答复卡诺尔的方式使他成了最幸运的男人。
  “那么我要留下来?”他带着无法描绘的微笑说。
  “应该这样!”子爵夫人回答。
  “那么,我要给马扎兰先生写信。”
  “好,去吧。”
  “为什么去吧?”
  “去给他写信。”
  “不,我得在这里,在你的卧室里给他写信;我应该在你的床前写上写信的日期。”
  “可是,这不合适。”
  “请看给我的命令,夫人,请你自己看……”
  卡诺尔把一张纸递给子爵夫人,她读道:
  卡诺尔男爵先生严密看管亲王夫人和她的儿子昂格伊安公爵。
  “严密看管,”卡诺尔说。
  “严密看管,是的。”
  克莱尔明白,象卡诺尔这样有爱心的男人,所有决定都会引出同样的命令;但是,她也明白,延长宫廷命令的错误,对亲王夫人的效劳会起什么样的作用。
  “那就写吧,”她以屈从的神态说。
  卡诺尔以目光询问,她也以目光向他指点,容纳所有书写东西的文具匣中有纸,有蘸水笔和墨水。她取出一张放在桌上。她把桌子尽量挪到床跟前,好象克莱尔仍然是亲王夫人。他请求允许他坐下来,他得到了许可,便坐下给马扎兰先生写了这封急信:
  大人:
  我晚上9点到达了尚蒂利城堡,您看,我赶得是很紧的,因为我是今日6点钟荣幸离开主教阁下的。我发现两位亲王夫人都在床上:老亲王夫人病得相当厉害,少亲王夫人则因为白天打猎大累了。
  根据主教阁下的命令,我向两位殿下作了拜访,她们立即打发走了所有宾客,现在我正严密看管着亲王夫人和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卡诺尔回头看着子爵夫人重复道,“要命!好象我在扯谎,可是我真不愿说假话。”
  “放心吧,”克莱尔笑道,“你还没见到我的儿子,你会见到他的。”
  “她的儿子,”卡诺尔笑道。他接着去写他没写完的信:
  就是在亲王夫人的卧室里,并且坐在她的床头,我荣幸给阁下写这封信。
  他签上名字,在恭敬地请求克莱尔允许之后,他拉了拉铃绳,一个内侍走进来。
  “叫我的仆人,”卡诺尔说,“他到前厅后,请来禀报。”5分钟之后,内侍来告诉男爵,卡斯托兰先生来了。“听着,”卡诺尔对他说,“把这封信带给指挥我那两百个人的军官,对他说把这信作为快件急送巴黎。”
  “可是,男爵先生,”卡斯托兰认为半夜执行这种任务最扫兴不过,便回答道,“我相信已经对你说过,蓬佩先生曾要我替亲王夫人效力。”
  “我也是以亲王夫人的名义让你去送这道命令的。”卡诺尔扭回头说,“殿下,你愿证实我的话吗?殿下知道这封信即刻送出多么重要。”
  “去吧,”假亲王夫人说,她的语气和动作都很威严。卡斯托兰深深鞠躬,头几乎触到了地面,然后走了。“现在,”克莱尔将两只小手并拢,乞求地伸向卡诺尔,“你要抽身出去了,不是吗?”
  “对不起,”卡诺尔回答,“不是还要见你的儿子吗,夫人?”
  “是这样,”克莱尔微笑地回答,“你一会儿就见到他了。”实际上,康贝夫人刚把话说完,就有人轻轻叩门了,这是那时的习惯。这是红衣大主教黎世留倡导的时髦叩门方法,大概因为他爱猫,因此想到猫爪子的作用。在他长长的受宠期间,要找他的人都轻轻叩门。接着人们对他的天然继承人夏维尼先生也是如此。最后就到了马扎兰先生,人们也轻叩他的门,人们当然可以这样轻叩亲王夫人的门了。
  “有人来了,”康贝夫人说。
  “那好……我仍以官方的身份出现。”
  卡诺尔离开了桌子,抽去椅子,戴上帽子,恭敬地站在离亲王夫人床四步远的地方。
  “进来,”子爵夫人说。
  立即有最讲究的仪仗队走进了套间。有女人,有军官,也有侍从,这些都是平时供亲王夫人使唤的人。
  “夫人,”先进来的内侍说,“我们叫醒了昂格伊安公爵大人。他现在可以接见陛下的特使了。”
  卡诺尔向康贝夫人看了一眼,清楚表明他本该用声音说出的意思:
  “难道这是我们商量好的吗?”
  卡诺尔的这一目光连同他痛苦心灵上的一切恳求都很容易被子爵夫人理解的。大概出于对卡诺尔所做一切的感激,也许还出于女人慈悲内心深处一贯隐藏的狡黠特性,子爵夫人说:
  “把昂格伊安公爵先生引到这里来,先生要在我面前见我的儿子。”
  大家赶忙照办.片刻之后,小亲王被领进房中。我们曾经说过,卡诺尔男爵亲眼目睹了亲王夫人动身前准备工作的所有细节,他也看见小亲王的跑动与玩耍,只是没看见小亲王的脸;可是,卡诺尔注意过他的衣服,只是穿着打猎服。他因此想到,眼前的小亲王穿着华丽的衣服,决不是要给他面子。他早就有了想法,即小亲王已经跟随他母亲一起走了,现在这想法几乎已成了事实。他沉默了一会儿,打量着孔代家族亲王爵位的继承人。他没有表现出一点失敬的地方,只是嘴角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淡淡讥笑。
  “我很高兴,”卡诺尔鞠躬道,“有幸向昂格伊安公爵先生表示我的敬意。”
  康贝夫人向孩子示意点头还礼,双眼一直盯着她的孩子按她的示意行事,好象她认为卡诺尔以很嘲弄的神色注视着这场面的所有细节。
  “我的儿子,”她以让卡诺尔震颤的恶声说道,卡诺尔已从子爵夫人嘴唇的动作猜测到,他将成为某种女性背叛行为的牺牲品,“我的儿子,你面前的军官是卡诺尔先生,是陛下派来的,伸出你的手让卡诺尔先生来吻。”
  已被勒内训练得懂礼节的皮埃罗―勒内曾向亲王夫人保证由他来调教这个孩子,但因没时间充分练习合适的方式,他伸出手的样子自然不象高贵人,卡诺尔只好在在场人压抑的笑声中在小孩手上吻了一下,甚至一个不如卡诺尔在这方面内行的人,也很容易认出,那举止根本不象贵族所为。“啊!康贝夫人,”卡诺尔内心咕哝道,“你得为我付出这一亲吻的代价!”
  他恭敬地在皮埃罗面前鞠躬,感谢他给他的这种荣幸。卡诺尔明白,在最后这道验证项目之后,他不能在一个女人的卧室里呆更久了,于是将脸转向床说:
  “夫人,我今晚的使命已经完成,现在我请求您允许我离开。”
  “去吧,先生,”克莱尔说,“你看到我们这里很平静,你也可以安稳地睡觉了。”
  “在我没出门之前,还请你给我一个恩典,夫人。”
  “什么恩典?”康贝夫人不安地问,因为她从男爵的语气上听出,他准备进行报复了。
  “请您给我我刚才从你儿子那儿得到的同样恩惠。”
  现在轮到子爵夫人不美气了……又没办法拒绝国王派来的军官当着众人的面所提出的礼节性请求。康贝夫人于是将颤抖的手伸给卡诺尔。
  卡诺尔走向床前,好象他走向王后的宝座。他用手指抓住康贝夫人伸给他的手,一只腿跪在地上,在这只皮肤细腻、雪白和发抖的手上印上长长的一吻,在场的每个人都认为这是出自于尊敬。
  “你允许过我,你甚至对我发过誓,”卡诺尔站起来时低声说,“在未通知我之前,你不会离开城堡,我相信你的诺言和誓言。”
  “相信就是了,先生,”康贝夫人又倒在枕头上,快昏过去了。
  卡诺尔被康贝夫人说话的音调惊得颤抖了一下,他试图从这美人的眼睛里找到证实她给他的希望不致于落空。但是子爵夫人美丽的眼睛紧闭着。
  卡诺尔心想,紧锁着的箱子总是装着最珍贵宝物的箱子,因此就离开了他心中的天堂。
  很难讲清我们的贵人这天夜里怎样度过的;很难讲清他的守夜与睡眠怎么会成了一个长长的梦幻―他象一个吝裔鬼那样,反复去想他那梦幻般的艳情,象占有了最珍贵的宝物;很难讲清他为了爱情和心血来潮而不顾前途的计划;很难说清他为说服自己的行为而寻找到的理由,疯狂的做法,不管是对正常人还是对疯子。
  卡诺尔很迟才入睡,都是几近疯狂的做法。可是人们盼睡着却盼来了极度的狂奋,接下去便是更睡不着。然而,天刚薄明,依稀可见杨树梢,而阳光尚没有照到宽大叶子的睡莲所在的清清水面上―睡莲花只在阳光下开放―卡诺尔就跳下床,匆匆穿上衣服,来到花园。他首先来到住着亲王夫人的房屋侧翼,第一眼就是看她套间的窗口。也许因为她还没有入睡,或者因为她已经醒来,那里光线很强,大概不会是守夜灯光,却照得低垂的锦缎窗帘红艳艳的。卡诺尔看到这情景,停下脚步,这无疑使他的脑海中立即产生不少荒唐的推测。他散步没有走得更远,走到一个刚好能挡住他的一尊雕像底座处,单独同他想象中的人进行爱心的永恒对话。爱心在大自然的诗情画意中总能找到被爱的对象。
  男爵在“观察所”里呆了大约半小时,以说不清的喜悦感看着情人的窗帘,而任何其他男人都会对这窗帘无动于衷。当他看到长廊里一面窗子打开时,窗口立即露出了蓬佩正直的脸。与子爵夫人有关的一切都引起卡诺尔的极大兴趣,于是他将目光从极有吸引力的窗帘处移开,可是蓬佩看到了他并给他打了招呼。卡诺尔首先怀疑这示意是对他的,便环视了一下四周;可是蓬佩看出了男爵尚有怀疑,便一边打手势,一边吹了声口哨。一个仆人对法国国王的特使居然这样,显得很不合适,伴随着这口哨的声音,出现一个几乎难以分辨出的小小白色物体。一个动了爱心的男人眼睛分外兴奋,立即认出这个小白物是卷着的纸卷。
  “一封信!”卡诺尔心想,“她写信给我,这是什么意思呢?”他颤抖着身子走过去,尽管他首先感觉是很快活,但是情人的快乐中总不免有点担心,这反而更有魅力。在确信已得到了幸福时,就已经是不再幸福了。
  随着卡诺尔越走越近,蓬佩更大胆地亮出信纸;最后蓬佩伸出胳膊,卡诺尔伸出帽子。这两个人象人们看到的那样,配合得十分默契。蓬佩从楼上扔下信纸,卡诺尔十分巧妙地用帽子接着,然后他连忙钻进绿树棚下去放心地看。而蓬佩显然是怕感冒,立即关上了窗子。
  人们不去以为所爱女人这样送来的第一封信,特别是当这封臆想不到的信如果不是为了损害你的幸福,而毫无理由的来打扰你。实际上,如果他们昨天晚上共同制定的计划毫无变化的话,那么子爵夫人还有什么可对他说的呢!这封信只会包括什么不好的消息。
  卡诺尔十分坚信这一点,他甚至没有象情人在接到情书时用嘴去吻。正相反,他将信翻来覆去转动,心里越来越惊慌。然而,总得将信打开,不在这一时就在另一时,他突然鼓起勇气,拆开信,念起来:
  先生:
  在我们所处的形势下坚持更长久些,我希望你象我想的那样,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你会被这家所有人看作是讨厌的监视者而感到痛苦;我若超过亲王夫人的位置对你更好点,就会感到害怕,人们只会认为我们在演双簧,结果必然会毁掉我的名声。
  卡诺尔擦了擦前额,他的预感并没有骗他。随着白日的到来,随着这个伟大的驱赶幽灵的白昼的到来,一切美梦全消失了。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往下继续看:
  你假装发现了我们使用的诡计,为了做到这一点,有个很简单的方法,如果你想依从我的请求,我会提供给你。你看,我并不掩饰,我多么依重于你。如果你肯听我的请求,我就让你弄到一张签着我的名、带着我的纹章的画像。你可以说你是在夜间巡察时发现的,你可以通过这张画像认出我不是亲王夫人。
  我需要对你说吗,如果你今天上午就走,我会在内心深处充满感激地记着你,并且,我同意你为保留这个小型画像所付出的某种代价。
  如有可能,就离开我们,别再见我,你会带走我的所有感激之情,这样,我会把你视为最高贵、最正直的高尚人而铭记心中。
  卡诺尔将信又看了一遍,愣在那里。一封解雇书会包含什么好处,不过是甜言蜜语地拒绝或告别罢了。告别、拒绝,离开使心灵深感失望的痛苦。这画像无疑是好东西,但是,送给他的理由却使它失去很大一部分价值。
  况且,当原来的人是这样,画像又有什么用呢?即使将画像捏在手里,人家就不会抛弃他吗?
  不错,卡诺尔连在王后与马扎兰的愤怒面前都没有后退过,却见康贝夫人皱皱眉竟慌乱不安了。
  然而,既然这个女人先在路上耍他,接着在尚蒂利假装是亲王夫人,头一天晚上许下的希望次日就要剥夺掉!这一次的失望是最为痛苦的。在路上,她还不认识他,摆脱一个不方便的伴路人,仅此而已。她假装孔代亲王夫人,服从强制命令,扮演女君主让她担当的角色,她虽不能不这么做,但是,现在她认识了他,在似乎欣赏他的忠诚之后,在两次说过深深打动青年军官心灵的“我们”之后,又走回头路,不承认善意,否认感激之情,最后竟写出这种信,在卡诺尔看来,这不仅仅是残忍,几乎是嘲弄了。
  因此,他失望,他痛苦,不去注意所有的灯光已经熄灭,好象白日使灯光失去了作用。躲在锦缎帘子后面观察他的人,护墙板将她挡得很严,她正在观看他的失意,也许在美美地品味他的失望。
  “是的,是的,”卡诺尔做着与思想感情一致的动作,想道,“是的,这是很合乎规定、合乎形式的辞退书,一件大事落了个不光彩的结局,诗情画意的希望变成了残酷的失望。但是,我不能这样接受人们对待我的可笑态度,我宁愿被她憎恨,也不要她对我许诺的这种所谓的感激。啊!是的!我现在相信她的许诺!……正如相信风一直吹,海一直平静。啊!夫人,夫人!”卡诺尔将脸转向那个窗子,继续想道,“你这样两次摆脱我,但是,我要对你发誓,我捉住了这样的一个机会,你就不能第三次逃脱我。”
  卡诺尔重新上楼,回到住室,想穿上衣服,去子爵夫人那里。但是在走进他的住室后,他望了一眼挂钟,看到还不到7点。
  城堡里没有一个人起床,卡诺尔坐在一把椅子上闭起了眼睛,清理一下思路,尽可能驱走在他周围乱舞的幽灵,每过5分钟睁睛看看。
  8点的钟声响了,城堡开始醒来,逐渐有人活动和说话.卡诺尔又艰难地等了半小时,他终于再不能坚持了,下了楼,同在院子里高傲呼吸着空气的蓬佩搭话。蓬佩正对围在身边的仆人们讲述在已故国王率领下,他在庇卡底所作过的战斗。
  “你是殿下的总管?”卡诺尔象第一次见到他那样问。
  “是的,先生,”蓬佩吃惊地回答。
  “请通知殿下,我想向她表示我的敬意。”
  “可是,先生,殿下……”
  “已经起床了。”
  “然而……”
  “去禀报。”
  “我以为先生的离开,……”
  “我走不走取决于我同殿下会面的情形。”
  “我这么说,是因为我的女主人没有给我这样的命令。”
  “我这么说,”卡诺尔道,“是因为我有国王的命令。”卡诺尔说过这话,威严地拍了拍他上衣的口袋,这是他自昨日以来,最为得意的动作。
  可是,我们的谈判家在做出这个代表国家举动的同时,他感到已丧失了勇气.实际上,从昨天晚上起,他的重要性已经减少了很多,因为亲王夫人已经走了12个小时,她无疑是走了一整夜,现在离尚蒂利已有20或25法里了。不管卡诺尔对手下人采取什么措施,都没有办法追上亲王夫人了。她与随从人员约有百十人,难道现在没有与三四百支持者会合吗?正如他昨晚所说的那样,他有能力拼杀一场,可是他有权因短暂的爱情而让跟随他的人被杀,或血腥苦战吗?康贝夫人,如果说昨天晚上他搞错了她对他的感情,如果说她的激动不过是在演戏,那么说明她可以公开嘲弄他。还有仆人的嘲弄,躲在森林里的士兵的嘲弄,在马扎兰那里失宠,还有王后的愤怒,比这一切更重要的是他刚刚燃起爱情之火的熄灭,因为女人永远不会爱她曾想嘲笑过片刻的男人。
  在他想来想去的时候,蓬佩低着头走了回来,对他说亲王夫人在等他。
  这一次,所有客套全免了。子爵夫人在她卧室相连的小客厅里等着他。她穿好了衣服,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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