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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轨旅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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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上大坝,我的眼前顿时一亮:水库里白皑皑一片,整个江面都被冰雪封冻了,中朝两国的陆地被自然地连在一块儿。
  我高兴极了,顾不得细看一眼大坝,就匆匆地跑下舷梯,来到冰层上。水库两岸是连绵的大山,如果不是冰雪封江,怕是无法行路的。冰层上有不少行人,一时分不清是中国人还是朝鲜人,他们有的步行,有的赶着牛车,有的骑着自行车。最令我惊奇的是狗爬犁,人们把狗套在拉爬犁的绳套里,像套马拉车一样。也在狗的脖子上扣上夹板,拴好肚带,或两条狗拉一个爬犁,或多条狗拉一个爬犁,赶狗爬犁也像赶牛车马车那样手里握着鞭子吆喝。不过看上去比赶牛马车省力多了。狗比马比牛都要通灵,用不着鞭子抽,只需握着鞭子做做样子罢了。
  我来到一位赶狗爬犁的老汉面前,问他能否带我一段路。老汉爽快地应了一声:“坐好了。”鞭子一甩,嘴里吆喝一句:“驾!”狗便撒欢地跑了起来。起初,我没坐稳,“扑通”一声摔了下来,虽然摔得不轻,但并不觉得疼。抹一把嘴边的雪水,又爬了上来。在冰上坐狗爬犁,对于我来说,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黄昏时,狗爬犁在江边的一屯子附近停下来,老汉一边为狗松绑,一边问我愿不愿意到他家做客。我自然是喜出望外,赶紧点了点头。
  屯子不大,约十几户人家,房屋多是破旧的木房草棚,依山而砌,没有墙院。我喜欢这类格局的村庄,它可以为我与人们交流提供有利的条件,虽然看上去有些简陋,但更多的却是朴实和亲切。
  赶狗爬犁的老汉一家三口人,除了妻子外,还有一个十五周岁的儿子。
  “不好意思呀 ,没什么好招特的。”老汉忙乎了一阵,酒菜端上桌,说:“尝尝鸭绿江里的鱼,味道还不错呢。”
  我吃了一条油炸的小鱼,味道果然鲜美,问:“江里的鱼很多吧?”
  “不多,不多了。”老汉咂着嘴,像是很遗憾的样子:“几十斤,百多斤的大鱼早就不见了。”
  刚吃完晚饭,天就完全黑了下来,老汉擦燃火柴,点着油灯,抱怨道:“你瞧瞧,俺们这儿守着电厂却不通电。”他说着,伸了个懒腰。自个儿爬到炕上睡下,只一会儿工夫,便鼾声如雷。
  我看看表,才晚上七点多钟,无论如何睡不着,便将油灯移到炕上,蜷缩在被子里,开始写笔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纸和笔成了我旅途中的伙伴,帮助我度过了许多难耐的夜晚。
  

边陲惊魂 走在鸭绿江上(4)
老汉的儿子叫古古,他见我写字飞快,甚为惊异地说:“你写字好快,又不照书抄,啧!”
  我抬起头来,看了他一下,亲切地问:“你读几年级了?”
  古古不好意思地搔搔脑壳,说:“去年刚念完四年级就不念了。”
  “你现在干什么呢?”我一边写,一边问。
  “玩呗,我喜欢捉鱼。”小家伙凑近我,闪着眼睛说,“刚才吃的鱼,就是我捉的呢!”
  我笑了,问:“你在哪儿捉的?”
  “那边。”古古用手指了指,“和朝鲜的小孩一起捉的。”
  “是么?”我放下手里的笔,不禁问道,“你过去捉鱼没人管吗?”
  “才没人管呢,我常过去。”古古得意地告诉我,“不过,朝鲜的小孩不敢过来,他们那边管得可严了。”
  “哦,都怎么个严法?”我饶有兴趣地问。
  “那谁知道?反正他们不敢过来。”古古打了个呵欠,懒懒地说。
  “睡觉吧。”我笑笑,吹灭灯。
  火炕很热,比城里的电热毯要温暖得多。不仅暖在身上,而且暖在心里。
  第二天早晨,天纷纷扬扬地洒了一阵雪花,但很快就放晴了。下乡搞社教的李同志今天要回城去。他本来是骑自行车的,却非要陪我走一段。我们踏着冰层,沿着有车轮印痕的冰道往前走。老李告诉我,这里江岔很多,不熟悉很容易走到朝鲜境内去,朝鲜对边境管理很严,走过去会引起一些小麻烦。我们同行了大约有一个小时,李同志骑自行车往另一条江岔子奔乡政府去了。
  我一个人继续往前走。两岸的景致差不多,都是山冈和悬崖。鸭绿江宽的地方有两三里,窄的地方却只有二三十米,有好几次我甚至想上对岸看看,但是不敢,这毕竟是两国之界呀!
  迎面远远地走来一位军人,等他靠近时,我才看清楚是朝鲜人民军的一个小军官,他穿一身并不太整洁的制服,腰间扎着皮带,显得有点神气,但比起我们人民解放军来却要逊色得多。他走近我身边时,突然朝我大喝一声,我吓了一跳,连忙站住,这时我才发现,我已离祖国甚远,但距朝鲜陆地却只有十米左右。然而,鸭绿江是界江,只要不接触对方国土,就不算越境,心里就踏实下来。
  朝鲜军官并没有找我什么麻烦,他只是用手比划着骑自行车的姿势,我两手一摊,表示我没带自行车。于是,他很友好地朝我笑笑,说:“你的——”他见我没听懂,又用手比划了一个抽烟的姿势。我明白了,他想抽烟,我掏出烟。先递给他一支,然后自己也抽出一支点燃。我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摸出一盒未启封的“黄果树”递过去:“送给你!”这显然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惊喜地瞪着我,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意思说:“给我的?”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瞧见他胸前佩着一枚金日成像章,便抽出一支多用圆珠笔递给他,友好地说:“我们交换,作个纪念吧!”他接过笔,非常高兴地用手转动了几下,插进自己的口袋,然后将手捂住像章,怕我抢跑似的。接着,他将另一只手伸到我胸前,把我口袋里一支钢笔取出来。一边摆弄,一边朝我友好的笑着。我有些不悦了,连忙一把将钢笔抓过来,扭头就走。再友好下去,我得重新买笔了。
  江面上忽然刮起了大风。恰巧是正南风,几乎是吹着我在往前走。冰层被太阳一晒,变得滑溜溜的,我不时打着趔趄。路上又碰到一位大妈,我以为她是中国人,就送去一句真切的问候。她却并不答话,只是用手势向我示意。哦,原来是对岸的“阿妈妮”!我们同行了很长一段路。她拖着一个用两根铁棍做成的爬犁,上面装着一麻袋玉米花。几乎每走一段,她就要从麻袋里捧出一把玉米花请我吃,还不时向我比划着在冰层上行走的技巧。我学着她的样子走,果然不再摔跤了。
  来到一个江岔口,“阿妈妮”微笑着朝我挥了挥手,就上岸了。岸上的山林间,隐现出几间茅屋,估计是她的家。如果不是因为这该死的“国界”存在,我想自己肯定会乐意去那茅屋里喝一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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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陲惊魂 走在鸭绿江上(5)
沿途看到很多捕鱼的人,他们的捕鱼方法我还是头一回见。一般用镐头在冰层上刨开两个口子,再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挑着网从一头塞下去,从另一头拉出来,丝网沉入水中,便可将过往的鱼儿套住。我见到一个汉子正在起网收鱼,就走过去看,汉子指着一个正慌慌张张离去的年轻人,朝我嚷道:
  “你瞧那个朝鲜人,非要我给他几条鱼,死皮赖脸的。刚才我说你是便衣警察,他才被吓跑了。”
  我感到有趣,问:“他为什么向你要鱼呢?”
  汉子仍然大声嚷道:“自己懒,穷混呗!”
  我看到江岸边是一个屯子,便决定过去找点吃的。
  屯口一家屋前,有个女人在纳鞋底,闻知我想吃饭,就冷冷地说:“到别家去吧。俺屋里没吃的呢!”
  我刚要走开,但转而一想,如果别家也是这般态度呢?于是,我厚起脸皮恳求道:“我是从关里来鸭绿江旅行的,走得饿了。”
  “旅行的?”女人打量了我几眼,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满脸荡起笑容,“我知道,我知道,去年还从电视里看到过报道呢,说是骑车周游世界?”
  我知道她弄混淆了,但又不便说明,只是微微地笑着。
  女人连忙把我让进屋里,支起炕上的小桌子,先泡了一杯热茶,很快,热乎乎的饭菜也端了上来。她热情地问我:“你喝酒吗?”
  能有一碗饭吃已觉得受惠不浅,哪里还敢要酒喝,于是客气地说:“谢谢你,我不会喝酒。”
  女人站在一旁,边纳鞋底边唠叨:“俺当家的上山打柴了,就俺和婆婆在家,刚才俺拿你当坏人呢,真不好意思呀!你知道吗?前些日子还有个逃犯跑这边来了。”
  “那就报告公安局呀!”我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嗨。公安局在哪儿呀?这儿不通车,大山大岭的,冰化了连路都没法儿走呢。”
  我用很快的速度吃完饭,也许为表白自己是好人,我坚持要付饭钱。
  女人愣了一下,急了,连连摆手道:
  “哎呀呀,瞧你这位同志,大老远来,又没啥好招待,已经对不住了,怎好意思收钱呢,传出去不得让乡亲们笑死哟!”
  看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我真诚地道一声“谢谢”,便继续走路。
  夕阳西下,江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纱,给鸭绿江增添了另一番景色。
  经过一天的日晒,脚下的冰层有些不坚固了。一些地方的冰层已开裂,冰块在水里漂浮着。地方露出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窟窿,周围冰层泛红,袅袅冒着水汽。这些地方的冰层即将融化,一踩即塌。我不敢再贪恋沿岸的景致,左弯右拐,宁绕百步远,不求一步近。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样走了一段,呈现在面前的竟是一道约十米宽的大裂缝,冰层被撕开了。裂缝中的江水清亮亮,碧绿绿的。我走过来,走过去,想寻一个比较窄的地方,能一步跨过去,但是我找不到。我想从岸上绕行,可两岸都是高高的悬崖,根本上不去。确切地说,那不是悬崖,而是由山洪冲刷而成的巨大的陡坡。陡坡上布满了大石头,感觉只要稍一震动,石头就会牵一动万地滚下来把人砸死。
  江水中漂浮着许多宽大的冰块,厚度看上去可以负载一个人,我觉得只有冒险试一试了。我选择了一方最宽厚的冰块,用手划动水面,将它吸拢过来。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壮起胆子一个箭步跃上去,冰块随着惯性迅速往前冲!在挨近对面的瞬间,我纵身往上一跳,前脚刚刚迈到前面的冰层上,咯喳一声,冰层破裂了!我的半截身子一下子掉进水里。幸好周边的冰层还算牢固,好不容易爬了上来,魂魄却早已吓出了窍!
  整个下半身湿透了,鞋里灌满了水。我沮丧地坐在冰层上倒尽鞋里的水。两只脚冻得通红,又无鞋可换,便只好从行囊里翻出两条短裤,将脚裹起,继续走路。
  前面不远有一个屯子,江岸边一个老人和一个小伙子在劈柴。旁边正好燃着一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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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陲惊魂 走在鸭绿江上(6)
老人看到我的样子,就热情地对我说:“年轻人,过来烤烤火吧。”
  我脱下湿裤子,一边烤,一边问:“经常有人掉进江里吧?”
  “可不,单车、牛车都往里掉呢!”老人挑了一根长长的木棍,说,“在冰层上走路,拿上一根木棍,就是不小心掉进窟窿里也好用它爬出来。不然,卷到冰层底下就完了。”
  这时,小伙子接过话说:“江就要化开了,去外面的人不赶紧走就出不去了!”
  “江化了,你们就永远不出去了?”我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等冰层全化开了就有客船,不过前后得等一个多月。这期间如果有人命不好,得了大病,就只有等死!”小伙子朝手心吐了一口唾沫,举起斧头照准一块圆木狠狠地劈下去。
  我看了看两岸的大山,心里惶惶然然的。
  “你们这儿都烧柴火吗?”我忽然指着小伙子正在使劲劈的大原木,不无惋惜地说,“这么大的木头烧了怪可惜的。”
  小伙子笑笑,不以为然地说:“俺们这里的木头多着呢!”
  我捡了一块木片,问老人:“它一定长了好多年吧?”
  老人接过去瞧瞧,数着上面的年轮说:“它长了五十九年了呢!”说罢,顺手将木片扔进火堆里。
  我禁不住抬眼望四周的山,说:“山上的树好像不多呀,这样砍下去还不砍完了?”
  老人也抬眼望去:“倒也是。现在虽然年年栽,可就是不见长起来。”
  鞋裤烘干后,老人见我要走,就说:“在冰层上走夜路太危险了。你干脆在俺家住一宿,赶明儿大早走吧。早晨气温低,冰层结实。”
  “那不就给你添麻烦了。”我客气地说,心里实在想美美地睡上一觉了。
  “瞧你说的,不就你一个人吗?谁家都能住得下的。”老人说着,叮咛了小伙子几句,就领着我朝屯子里走去。
  “你见过外国人吗?”老人扭头问我,“前天我在电视里看到了外国人,怪模怪样的,真有意思。”
  “对岸不就是外国人吗?”我伸手往朝鲜方向指了指。
  “哼,那算啥外国人?鼻子眼睛都跟咱一个样的。”老人咂着嘴,一脸不屑的神情。
  “家里也买电视了?”我问。
  “托改革的福,现在日子好过多了,前不久买了个17寸的!嘿嘿,黑白的。”老人笑笑,倒背着手,嘴里哼着小调,领着我往村里走去。
  第二天我走,很早。鸭绿江变得七弯八拐,我循着冰层,一忽儿向北,一忽儿向东,一忽儿又向西,走了好久,似乎还在原地转。一直到下午,才走完这一片江湾。冰层越来越不坚固了,前面又有约有一公里宽的江面完全化开,我不可以再乘“冰船”渡过。面前的地形是,中国江岸山高崖险,而朝鲜江岸边是一片沙滩。我在冰层上徘徊,寻着主意。几位在江边打鱼的朝鲜人大概看出了我的困境,其中一位老者用标准的汉语对我说:“江化开了,你从我们这边绕一绕吧。”
  “这不是越境吗?”我非常担心。
  “没关系的。你上岸后别往屯里去,从江边走。”老者诚恳地说。
  我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每人发了一支。他们乐不可支地吸着,纷纷为我打气:
  “不怕的。”
  “没关系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壮起胆子朝前迈了一步。就这一步,我踏上了异国的土地。我的心跳动得厉害,伴着兴奋、新奇和紧张。这可是非法越境呀!我的双腿竟然在发抖,费了好大的工夫才镇静下来。唉,假如这个世界没有国家该多么好!人们和睦相处,往来自由,像一个大家庭。国家呀,国家!你这文明的产物,却带来了多少的不文明!
  一想到这,我禁不住地感慨起来。
  然而,现实很快就让我清醒了。一高一矮两个巡逻兵在向我吆喝,招手。
  我故作镇静地朝那边走去,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傻子,你这一回可算是玩完了。非法越境,少不得要判个三年两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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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陲惊魂 走在鸭绿江上(7)
“你的,什么的干活?”高个子用生硬的汉语喝道。乍一听,很像《地道战》里的台词。
  在劫难逃!我横了横心,将行囊放在地上,老老实实地束手恭立,听候发落。
  “你的,什么的干活?”高个子以为我没听懂,又喝问一句。
  “我的过路的干活。”我比手画脚地说着,紧张到了极点,脑子里飞速旋转着脱身的办法。
  高个子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一番,也许是发现我着装朴素,他突然问:“你的农民”?
  “对对对!我的农民,割麦子的干活!”高个子的话提醒了我。我知道这一带边民借道过路的事并不罕见,只要咬定自己是当地村民,估计他们不至于过分难为我。
  高个子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同矮个子嘀咕了几声,忽然抓过我的手,抚摸着光滑圆润的手掌,说:“你的撒谎,农民的不是。”
  我一下子没招了,恨不得手掌上立刻长出粗糙的茧子来。我想逃,前面不远就是冰层,不到一分钟我就可以回到祖国的怀抱。可一想到枪弹的速度,这个念头稍稍闪动就没了。我望着自己漂亮的手掌,忽然想到了什么。我指着左手小指上的一道疤痕,急中生智地表白道:“我的农民,割麦子时手的划破了!”
  高个子拿起我的小指头仔细瞅了瞅,又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指头。我猛然发现,他的小手指上也有一道类似的疤痕。高个子想了一下,终于释然地笑了。我也会心地笑笑,他们哪里能知道,我的小指疤痕是在念中学时“支援农业双抢”留下的纪念呢!真没想到,那次割水稻不慎划破的手指,竟在今天帮了自己一个天大的忙。人生真是不可预测!
  “你的证明的有!”高个子似乎不放心,但语气缓和多了。
  “证明?”我刚刚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来边境时,虽然办了好几张证明,但随便哪一张都足可证明我不是当地的农民。
  我的手迟迟疑疑地伸向上衣口袋。高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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