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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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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千真万确的,·柯林斯大太叹了口气说.“他们彼此间的感情很不寻常。如果我对伊丽莎白的爱哪怕逊色一点点的话,我真会妒忌她。婚姻给了她应得的一切。否则她也不会满足。”
“不会满足!”乔治安娜·达西叫道。“天哪,她干吗要满足呢?像伊丽莎白这样的女人——她为什么不追求英国能供给她的最最和谐的情感呢?”话没说完她就后悔不迭,因为夏绿蒂·柯林斯脸涨得通红,转了过去。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这么说道;“亲爱的,你还年轻.请你原谅我直说,你在生活中的地位使你处于一个与许多小姐——你的嫂子也不例外——不同的环境之中。”
“伊丽莎白,”乔治安娜反驳说,“只为爱而嫁人;不为爱情而嫁人是卑鄙的,我相信她不可能做这种事。”
“她完全可能这么做,”柯林斯太太针锋相对地说。她并非有意要跟这位小客人过不去,但是她必须坚持她对这件事的观点。她已经痛苦地认识到,婚姻并不一定跟感情上的事情有关,就像出租一幢房子或选择一张桌子玩夸德里牌跟感情无关一样。她早就屏弃了这样一种罗曼蒂克的观点:婚姻对于像她这样既无姣好容颜又无大量财富的女士来说,一定不会仅仅意味着提供一个家庭,与这一点相比较,它所具有的意义,不是更加重大,就是比较渺小。
“事实是,”她叹了口气继续说,“机遇朝伊丽莎白微笑,并且以另一种形式,也向你微笑。你嫂子碰巧遇到了一个可以使她幸福的人,而你,如果你愿意选择的话,可以嫁人,也可以不嫁人。并不是人人都有舒服的处境的。就我自己来说,情况截然不同;我可并非一直是像你今天看见的这种样子。”
她停了下来,吃不准要不要往卞说,但是过了一会儿,乔治安娜依然默默地坐着,她便继续说,“我年轻的时候。也希望——不,是期望——能遇到这样一个年轻男子,然后有朝一日嫁给他。这个人应该是我可以把我整个儿的心交给他,并与之分享我身上最好的部分。在我二十岁那年的夏天,我确实遇到了这样一个男人。我们从伦敦请来的一位乐师,来教我的妹妹玛丽亚弹竖琴;这是一位正直的风度翩翩的小伙子。我们一见面就彼此尊重,不出一个月,我们已是情投意合。他向我求婚;我答应了,但是,可怜的人啊,虽然他善良,和蔼,可他没有一个光明的前景,当我们请求我亲爱的爸爸祝福我们的时候,他却拒绝了年轻人的请求。他认为,这门婚事会玷污卢卡斯家高贵的名声。他解释说,他的地位,他的身份,他与圣詹姆士宫的至关重要的联系,全都肯定会指使他反对这门婚事。当时我年轻,孝顺,我一心只想着相信我好心的父母亲是明智的,我不愿违背他们的心意。于是我们就分手了。然而,达西小姐,从那之后,我没再爱上过别的人,现在,我非常清楚地知道,我再也不会那么深地爱上其他人。不过,亲爱的,”她叹着气说,“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这些话把乔治安娜给镇住了,她听着柯林斯太太动情地往下说。“如果我能再年轻一回,达西小姐,再也没有什么——孝心也罢,甚至我父亲的虚荣也罢——能阻止我按照自己的心意行动。因为,没有爱情的生活,不管因为受到尊重或者拥有殷实的家产而显得多么荣耀,都比不幸强不了多少。”
乔治安娜感觉到了她的忧愁,但是不知道怎样安慰她。她太为自己感到羞耻了。她,不仅正当青春年华,娇柔秀美,而且被赐与难以估量的财产,使她足以过温饱的生活,竟然冒昧地评判起夏绿蒂·柯林斯!回想起来真叫她羞愧难当。现在,知道了她悲伤的历史,她不由得同情、钦佩起她来。
幸好,这时传来了年轻人们远足归来的声音;姑娘们闹闹嚷嚷地进了房间,那位生气勃勃的、被推定的浪博恩的年轻继承人被抱在玛丽亚的怀里。吉蒂为又见到达西小姐而立即喜形于色,虽然她的朋友玛丽亚在一个如此清高的人面前马上就不吭声了。
“亲爱的达西小姐,”吉蒂用毫不拘泥的口气说,“你一定会在村里受到多好的款待呀。我们看见村民们身上穿的衣服又怪又不时新,我对卢卡斯小姐说——我说过的吧,玛丽亚?——‘天呀,玛丽亚,’我说,‘要是达西小姐能和我们在一起欣赏这番景象该多好啊。’不过,也许你明天愿意跟我们在一起,因为我们太需要随和的交谈了。”
乔治安娜本来应该回话,但是小威廉让她省却了这个麻烦,当时他大声嚷嚷着要姑妈把他放下来,姑妈不得不立即照办:他径直来到母亲跟前,所有的目光都羡慕地落到他的身上,因为,尽管他的父亲对他的优点过分吹捧,他仍不失为一个十分讨人喜欢的孩子。
柯林斯太太恢复了镇静,足以让大多数人觉得她对自己拥有一个充满爱和孝心的家庭心满意足。她抱起孩子,亲吻他,又恢复了她坚定的自我。佣人被叫来,再添上一些点心,一群大人自愿地应和着孩子的欢乐。
没过多久,汉斯福的教区长本人也来到了他们中间,他为教区的人们行善,忙得气喘吁吁,后面跟着他的助理牧师比斯利先生,步子迈得比他慢。
“亲爱的柯林斯大太,”教区长有点儿兴奋地叫道,“我刚刚拿去给布里奇特的那块肉好极了,她以前见都没见过。老马丁决意要把它给我,我得以我所有基督徒的仁爱为他服务。几乎用不着我来提醒你,亲爱的,粗俗是异教徒的财产,而那只老母猪倒是好得出奇。”
他转向大伙儿,热情地向达西小姐和自己的儿子打招呼;紧接着便将比斯利先生介绍给他的客人们。
“还有比这更漂亮的画吗?”他欣喜地说。“我的宝宝、乔治安娜·达西小姐、两个正当青春年华的迷人的尤物,还没有提,”他稍停片刻便急急补充说,“那个让我成为最幸福的男人的女人了。婚姻,比斯利,婚姻。珈苔琳夫人真是屈尊降贵,把它强加给我;我只好学她的样,把它推荐给你。这是你在世上能做的最好的事。”
比斯利先生敷衍地欠了一下身子,连忙面带微笑转向教区长的妻子。“如果我能找到像柯林斯太太这样的妻子,我会毫不犹豫地娶她的。但是,只怕没有一个聪明的女人会看上我这样的男人。”
“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的价值,”柯林斯太太笑着说.“像你这样直率的人抵得上一百个谈吐温文尔雅的风流男子。”
“在我自己做单身汉的日子里,”柯林斯先生插进来,煞有介事地说,“我为自己特别善于和女性打交道而得意。那些日子,亲爱的,”他连忙宽慰妻子,“已经完全过去了。不过,我得劝你,比斯利,赢得漂亮女人的心的方法就是尊重,要依靠尊重。比斯利,不管柯林斯太太对此会有什么说法,对女人百依百顺总不会有错。”
“那我的处境就不妙了,”助理牧师说,“因为我在不同意的时候是无法装出同意的样子的。我必须说出我的想法。”
“天哪,先生,’吉蒂叫道,听到这样古怪的论调,她无法保持沉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如果你想说的话什么人都听不进呢。比方说,我就常常会产生只有仁爱才能阻止我说出来的想法。一个神职人员——而不是世俗之人——怎么能不存仁爱之心呢?”
这位年轻人直挺挺地站着,第一次垂眼看她,带着点儿兴趣,眼睛一眨也不眨。“不存仁爱之心?”他问道。“当然,确认事实有百利而无一弊。只有在那些轻浮的人的思想里,邪恶才会滋生。”
吉蒂咬着嘴唇,没有吱声。但在那天下午的晚些时候,她向玛丽亚吐露心思。“你是不是觉得,”她问道,“像弗兰克·米德尔顿这样虽然漂亮但很浅薄的人有点儿乏味?让人悦目的相貌固然很好,但我一直有这样一种不同的看法:一位小伙子身上最最吸引人的特点是有性格。”
玛丽亚对她朋友这番新奇的论调感到十分惊讶,无言以答。
第三十章
一个愉快的事件到后来对振作班纳特家低落的情绪大有益处。吉英·彬格莱平平安安地产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孩。
从没停止过伺候女儿的班纳特太大心满意足,她的丈夫为自己的第一个外孙女而感到的高兴几乎不亚于太大。
班纳特先生对新生儿大大称赞了一番,连他太太也觉得真过瘾。回到他们的房间,班纳特先生说,“我的好太太,邻居们一定会看不懂你啦:他们几乎没入愿意相信.像你这样漂亮的人竟会有第三代;他们会多么惊讶啊!班纳特太大,做起了外祖母,他们会惊呼,嗨,这不可能!”
“我的好老爷,你总是折磨我的耐性。”她反驳说,其实他的话她很受用。“卢卡斯太太肯定比我更适合做祖母,她皱纹那么多,人又瘦。瞧她带着她那年幼的继承人威廉·柯林斯少爷在麦里屯兜来兜去!真是个难看的孩子:看见他我就讨厌。一想到有那么一天我们的浪博恩会落到他的手里,我就恶心死了。不过,想到我们新生的外孙女,我的好老爷,我又感到了安慰,无辜的外孙女儿啊,等她长大了,决不会看到我们的女儿受到的那种痛苦。查尔斯·彬格莱决不会允许他们的佩勒姆府按照限嗣继承的野蛮方法被处理掉,信我的话没错!”
那对得意洋洋的父母早就盘算好,如果他们的孩子是女的,他们就要用伊丽莎白姨妈的名字做她的教名,表示她在任何方面都必然是尽善尽美的。她果然是个女孩,满足每一个期望到这样一种程度,就连亲自建议用伊丽莎白的名字给她取名的彬格莱先生也在内心深处坚持认为;她的美丽和温柔只与她可爱的母亲相关。这些想法他都瞒着彬格莱太太,而她已经从小伊丽莎白的眼睛里看出了她姨妈的智慧,特别是在她醒着的时候。至于达西太太么,她本人为姐姐做了母亲而感到无比的高兴。注视着吉英和婴儿在一起,她清晰地记得很久以前嘉丁纳太太对姐姐的赞扬,“如果说有哪个女人生来就是做母亲的话,那必是吉英·班纳特无疑。”
伊丽莎白本人这几个星期来怀着的一直是一股勇气,因为邻居们仍然在孜孜不倦地密切注视着班纳特家的不幸,并且关切着由此给达西家造成的耻辱.费茨威廉·达西尽了最大的努力来解除她的忧郁,但是他难得在她身边安慰她。她的姨妈腓力普的案子和他本人的事务,都促使他经常回伦敦,这回他一回到城里,就听到了彬格莱夫妇的好消息。他和嘉丁纳夫妇经常通信,把每一个进展情况告诉对方;这件案子正由最好的律师在办理,而嘉丁纳先生则几乎一刻不离地为姐姐效力,支撑着她,尽可能让她的处境变得好受一些.伊丽莎白丝毫也不怀疑,一切能做的事情都正在为腓力普太太而做。但结果如何尚须拭目以待,除了顾虑当地人们的猜测和议论之外,她最现实的担心是姨妈的生活。.
有一个晚上她终于接受了西莉亚·蒙塔古的邀请,和她们一起玩牌,但是这些事情沉重地压在她的心头,她一点玩脾的心思也没有——谁知道吉英姐姐什么时候会需要她呢?——再说,她确信她正在感冒。但是蒙塔古太太是个不通人情的女主人,根本不听伊丽莎白的解释。这个晚上气候挺好——连病人都伤害不了——有什么能比在一个安挣的晚上与亲爱的朋友们相聚更能提神的呢?被她这样强求,伊丽莎白只有答应的份儿了。
在蒙府的门口,她惊讶而又相当生气地看到她的马车前面有一长列马车,其中包括杰弗里·波特兰爵士的。这几个星期来,她和杰弗里没说过一句话,但两人之间达成了少有的、值得赞美的默契;他们应该各自努力,彼此之间尽可能不要见面,如果硬被推到了一起,要在文明社会许可的范围内尽可能不理睬对方。她猜想,既然彼此有了这样的默契,那么对方肯定不知道今天晚上她会参加脾局。不管他这人品格如何,他难得粗心大意,这个失误令她失望。
蒙府里灯火通明,高朋满座。伊丽莎白——她本来指望度过一个比较安静的晚上,如果说没有什么其它奢望——踏上了楼梯。佣人通报了她的光临,她尽力装出斯文的样子与女主人打了招呼。屋于里热得让人受不了;熟悉的面孔几乎没有。她在人群里待了一会儿,说些非说不可的客套话,想到她只要小心一点,不必与对手正面交锋就可度过整个晚上,这一点至少让她感到宽慰。
客厅里摆好了几张牌桌。所有的客套礼节都做到家了之后,她便到客厅去,希望能从这个晚上的卡西诺牌桌上得到一点消遣。到了门口,她吓了一跳。杰弗里爵士正坐在最近的一张桌子旁,幸好是背对着她,大家伙儿全都聚精会神地听着他讲话,伊丽莎白真想马上就离开,但门旁堵着一群人,让她脱不了身。她只好硬着头皮听他讲话。
“我承认,”这位绅士说,“我希望局势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既然改变已不可能;我本人就必须尽量保持距离,至少等这件令人不快的事情结束。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容忍人家贬低我的年轻朋友家如此高贵的名声。”’
几乎没有人问他这是在说谁或什么事情。伊丽莎白痛苦地默默地环顾四周。发现斯坦顿太太嘲弄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她。她感到太压抑了,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便告辞了。
她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但是仍然心炳意乱。在那段时间,在彭伯里,唯一能给她带来宽慰的人是谁也想不到的:詹姆斯·利·库珀。在早一天她向他吐露了心事,他看出了她为她的娘家感到的痛苦有多深之后,他对她的关心一刻也没减退。确实,他的关心似乎是异乎寻常的。
“我很遗憾地感到,夫人,”第二天早晨他说,“你一向挺好的情绪仍然这么低落。难道你那新生的外甥女儿都没法让你的情绪高一点吗?”
“一点也不,”伊丽莎白强作笑脸说。“她也许是个十全十美的婴儿——不,根本就是十全十美的——但——这话可一个字也别向我姐姐或姐夫吐露——就连她的笑也无法堵住邻居们的嘴。”
“喔,我亲爱的夫人,”他认真地回答说,“请放宽心。你只要看一看暴露在一个微不足道的建筑师面前的那些大户人家的尊容,你就远不会这样在意他们的责难了。斯坦顿太太几年前我曾经为她设计过一个天花板——显示过—种鉴赏力,我只能称之为别具只眼。比方说,这个精致的作品,”他指着挂在壁炉架上方的一幅乔治安娜·达西的肖像说,“她会把它放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而用斯塔布斯先生画的她钟爱的—匹马来取代它的位置。在她眼里,斯塔布斯先生的画,是从来没有人能超越的。然而,这是一幅多美的肖像啊!亨利·雷本爵士抓住了达西小姐奕奕生辉的眼神,简直把它们画活了。”
他陷入了沉默,并且忘情地站了几分钟,专心致志地看着那幅肖像画,为自己既宽慰了伊丽莎白,又恰如其份地贬低了一番英国一些大户人家在美学鉴赏方面的缺陷而感到满足。达西太太望着他,见他那么专心,注意力完全被乔治安娜的肖像画所吸引,她重新产生一个念头,到目前为止,她一直竭力要摆脱它,认为它只是一个幻觉。这位年轻艺术家近来老爱问她一些奇怪的、毫无关联的问题,关于她丈夫的妹妹——她的童年,她对书籍的爱好,她对室外活动的喜爱。他甚至开始急躁地问她什么时候从罗新斯回来;伊丽莎白知道,他在伦敦有事要办,可他找了一个又一个借口,推迟进城的日期,一推就推了两个多星期,他对她小姑的特别关心是显而易见的,现在她明白了,他已爱上了她的小姑。
伊丽莎白越想这个情况,越觉得像是这么回事。确实,利·库珀具有每一种令人仰慕的品质,脾气稳定,悟性很强。作为一个这么年轻的人,他在艺术圈子里的名声肯定是十分显赫的。伊丽莎白本人认为他与达西家是称得上门当户对的。但是达西家的人永远是达西家的人,她知道得很清楚,彭伯里比英国的其他地方都高出一头。一位建筑师,尽管他可以证明是这个行业里的天才,对达西家的人来说却仍然只是——即便是在这个新的时代——一个商人。她一边渴望鼓励她年轻的朋友,一边又不想激起他的期望,因为那到头来只会是失望。所以,好得很,根据就在那天早晨寄到的一封信里捎来的话,彭伯里将有几个星期看不见乔治安娜。
最亲爱的伊丽莎白,信里这样开头,我肯定,你收到我从伦敦寄来的信一定会惊讶,因为我写上一封信的时候还是舒舒服服待在罗新斯呢。其实,我认为自己是被从那些令人愉快的环境里驱逐了出来。而且让我流放的,正是我那好心的姨妈本人。不过关于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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