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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0最高危机-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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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非典复出
  当天晚上,小石城,阿曼达的家中。夏阳愤怒地大声咆哮:“为什么!希仆为什么要进攻中国!他不是说要巩固中美友谊吗?他不是说要归还抢夺的中国文物吗?他不是说要从占领国撤军吗?”
  “欧阳,请你镇定……”阿曼达从未看见夏阳如此激动,她扮演起了当初夏阳扮演的角色。
  “他骗了我!他愚弄了我!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夏阳羞愧万分,用脑袋咚咚咚地撞墙。
  “别这样欧阳,你要冷静……”阿曼达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夏阳。
  “去你的!”夏阳一把把她推开,“你们美国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他妈的战争狂!”
  泪水在阿曼达的眼眶里打转,“对不起,我知道希仆的决定伤了你和所有中国人的心,但请你相信,大多数美国人并不支持他的决定,大多数美国人与中国人一样热爱和平。”
  “可是你们的国会几乎全票通过了进攻中国的提案!”
  阿曼达更正,“那是进攻台湾,不是进攻中国。”
  夏阳狂吼:“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台湾就是中国!中国开始管辖台湾的时候,美利坚合众国还没诞生呢!”
  “我对历史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阿曼达看着夏阳的眼睛,“我们已经发动了很多场战争,我们已经给占领国人民和美国人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再发动战争了。”
  夏阳在屋里团团转,“我要回国,我要当兵,我要保卫祖国,打死你们这些可恶的侵略者!对,我这就收拾行李回国!”夏阳要上楼收拾东西,阿曼达一把拉住他,“不,你不能去!”
  “为什么?”夏阳厌恶地说,“难道你要把我当成战俘扣押起来吗?你打死我吧,打死我我也不投降!”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曼达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你没接受培训,没摸过武器,根本不会打仗。你要是当了兵,除了白白增加伤亡数字以外,没有任何价值。你即使回去了,国家也不会批准你上战场的。”
  “那我该怎么办?我总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祖国被侵略,被践踏!”
  阿曼达虽然对夏阳的鲁莽行动感到好笑,但心底里还是很喜欢他的勇敢精神。“你应该继续留在美国,制止希仆的战争!”
  “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夏阳指天发誓,“我只希望下次见到他时,能亲手撕下他脸上的伪善面具!”
  “或许我们还应该做最后一次努力,”阿曼达对自己亲手选出的总统抱有一线希望,“我们给他打电话,请他收回最后通牒。”
  虽然夏阳对此不抱任何希望,但他还是勉强同意了。
  两人往白宫拨打电话,被告知希仆没有时间与他们通话。
  阿曼达想到了杰西卡,她请求与杰西卡通话。
  “阿曼达,是你吗?”杰西卡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杰西卡,你能见到希仆总统吗?”阿曼达急促地说道,“请你代我问问他,他为什么要攻打中国?美中之间应该保持友谊,他不应该进攻中国……”
  杰西卡的声音一下子冷淡下来:“我见不到总统,我没法向他转达这些问题。”
  “见不到?”阿曼达一愣,“你不是跟他……那个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杰西卡极不耐烦,“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喀嚓一声,电话挂断了。阿曼达和夏阳面面相觑:我们能制止战争吗?
  北京,早晨,苏庭哥的家里。苏庭哥参加完上海的一场演出,刚刚回家。
  “庭哥,” 洋子关切地看着自己的爱人,“你脸色不太好。”
  “我们一夜没睡。”苏庭哥揉揉眼睛。
  “吃完早饭,休息休息吧。”洋子端上早点。
  苏庭哥只喝了一杯牛奶,脸色依然很沉重,“昨天夜里演出时出事了。”
  “什么事?”洋子惊讶。
  “我们这次去了很多优秀歌手,本来预计会有一万多名观众,没想到只来了两千。”
  “这么少?”
  “这还不算什么。”苏庭哥皱了皱眉头,“一位著名的女歌手,演唱时穿了一身日本军旗装,得罪了观众。谢幕时观众们上台献花,其中一人泼了她一头的大粪。”
  洋子恶心得要吐。
  苏庭哥冷冷地看着洋子:“都是让日本人给闹的,他们在东海聚集了两艘航空母舰,口口声声要攻占台湾,霸占东海!现在的中国人恨死日本人了!”
  “我,”洋子表明立场,“我也是中国人,我也不希望日本进攻中国。”
  苏庭哥口气稍微缓和一些:“要是所有的日本人都象你这样想就好了。”
  洋子偎依到苏庭哥身边,“这几天,诊所的客人也少多了。上下班时,我还能看到有些人冲着诊所指指点点。”
  “你要当心,”苏庭哥抚摸洋子的短发,“实在不行就歇业。”
  “我不怕,”洋子坚定地说,“我是中国人,我与中国人一样反对战争,而且我知道,大多数日本人也不支持犬养一郎的战争政策。”
  苏庭哥叹气,“本来我还打算去日本看望你的父母,现在是去不了了。”
  洋子咬了咬嘴唇,“庭哥,你恨我吗?”
  苏庭哥奇怪,“我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洋子眼里噙着泪水,“因为我是……日裔呀……如果你讨厌我,咱们就分手吧,我不会怪你的,这是我的命运……”
  “别说傻话了,”苏庭哥给她擦眼泪,“别说你不是日本人,就算你真的是日本人,我也不会因为这个与你分手的。战争不是由你发动的,而是那群狂热的军国主义者发动的。况且战争还没打起来,况且,即使打起来,中国人也不怕,中国人能够把日本鬼子赶回去。”
  “谢谢你。”洋子不住地点头。她又抬起头问道,“你说,战争真的会打起来吗?”
  “我也不知道。”
  “万一打起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还真没想过。”苏庭哥用手梳了一下浓密的黑发,“我很想上战场保卫祖国,可我只会唱歌,不会打仗。”
  回龙观社区,花园里,老人们每天都在这里坚持晨练,其中也包括水伯仁和陈银娣。可是,今天大家既没心思慢跑也没心思舞剑,脸上也少了往日的悠闲自得。大家聚在一起焦虑地讨论着国家大事。
  一个较为强硬的老头说,“要我说呀,就该还击,它前天撞我们一架飞机,昨天又要来撞我们的快艇,不给它一个教训,它还不定怎么欺负咱呢。”
  一个较为软弱的老头说,“可这样就给它发动战争的口实了。”
  “你以为咱们不还击,它就不发动战争了?它既然想要发动战争,就总能找出个理由来。就象它打伊拉克、叙利亚、伊朗、利比亚,它的理由是人家拥有核武器,以色列也有核武器,它怎么不打以色列?况且,找了几十年,不也没找到核武器吗?所以说,核武器也好英格拉姆号也好,纯粹是一个借口,它打你的借口。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不管怎么说,打起仗来总不是好事,不知要死多少人。”软弱老头叹气,“本想安度晚年,没想到落得个兵荒马乱任人欺凌的悲惨结局。”
  “再怎么打也打不到你的头上,你怕什么?”强硬老头斥责软弱老头,“照我看,这场战争充其量也不过是场局部战争、边境冲突,就象当年的中越战争、中印战争一样。中国和美国都是核大国,希仆再怎么张狂,也不敢往北京扔原子弹。他在最后通牒里,不是没说要向中国宣战吗?”
  软弱老头略感宽心,又悲观地说:“即使是局部战争,伤亡也是很大的呀。而且如果咱们打败了,丢了台湾,那多没面子呀。”
  “你就喜欢说丧气话!”强硬老头戳软弱老头的鼻子:“美国人千里迢迢来侵略咱们,它是非正义的,它不得人心!咱们保家卫国,咱们是正义的,咱们得人心!咱们敢为了这场战争献身,美国人它就不敢!我要是年轻二十岁,我第一个报名上前线!我虽然去不了,但可以让我的儿子去!他在西北当兵,昨天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无论如何也要申请去台湾,否则,他就别想见我!”
  “现在的战争,哪儿还有正义非正义之分啊?”软弱老头眼光深刻,“美国人侵略五个国家,你说它是非正义的,可它照样胜利了,而且还大模大样地当了几十年太上皇。现在的战争,比的是武器装备和经济实力,只要这两样超过对手,哪怕是非正义的,也照样能取胜。咱们国家经济实力不如美国,武器装备就更不如美国了。咱们的科研人员比美国多得多,但造出的武器,跟人家差了整整一代。你说,咱们凭什么打败美国?”
  周围的老头老太太们议论纷纷,大多数人支持强硬老头,少数人支持软弱老头。
  水伯仁的老脸红一阵白一阵,因为软弱老头的话击中了他的痛处。他感觉自己干了一辈子,没给国家造出精良的武器,结果导致战争失败,痛失台湾,自己是国家的罪人,民族的罪人,历史的罪人。
  “银娣,咱们回家吧。”水伯仁用细得听不见的声音说。
  陈银娣听着老头们的谈话也很难受,于是两人偷偷地溜走了。
  “我真没想到,美国人竟然会通过对华战争的提案。”陈银娣以华人的眼光看问题,“我在美国时,周围的美国人对我们这些华人还算友好,我们一起工作一起学习,合作得很愉快。为什么今天非要兵戎相见呢?”
  “唔,唔。”水伯仁没听见,他正在自责。
  “我想,中国是不是也有责任?”陈银娣以美国人的眼光看问题,“如果中国再克制一些,柔和一些,或许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哦,哦。”
  两人上了楼梯,看见家门口站着一个人,四十多岁,精神抖擞,腰杆笔直,目光炯炯,气质很好。一看见水伯仁,他立刻笑着打招呼:“水老,您好!”
  “你好,你是……”水伯仁觉得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是小杨啊,您不认得我了?”
  “噢,认得认得。”水伯仁记起来了,这是台湾军区的一个大校,当初搞智能鱼雷系统时与他合作过。水伯仁本能地感到,有要紧的事。
  “这是我的未婚妻,”水伯仁介绍陈银娣,然后打开门,“快请进。”
  “您家里收拾得真干净。”杨大校猛地瞥见挂在墙上的一个漂亮女孩的遗像,“对不起,水老,这是……”
  “嗨,她是芙蓉,我的女儿,今年去巴格达旅游,被美军误杀了。”水伯仁平淡地说,“已经四个多月了,我几次要把它收起来,总记不住。”
  杨大校极为震惊,他咬了咬牙,说道,“水老,我很抱歉。”
  “杨先生,请用茶。”陈银娣端上来绿茶和水果。
  杨大校坐在沙发里,脸上恢复了笑容,“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嘛,哈哈哈!”
  “是啊,”水伯仁知道杨大校不是来谈天气的,他对陈银娣说,“麻烦你去买些菜来,今天中午杨先生要在咱家里吃饭。”
  陈银娣走后,杨大校立刻低声说,“老水,老陈同志是什么来历?她可靠吗?”
  “她是美籍华人,在美国搞生物工程研究。据我观察,挺可靠的。”水伯仁急切地说,“你有什么事就讲吧。”
  “你知道英格拉姆号吗?”
  “全中国的人,谁不知道?”
  “你知道它是怎么沉的吗?”
  “它强行闯入我国领海,触动水雷被炸沉的呀。”
  “那是官方的报道,”杨大校神秘地说,“告诉你吧,英格拉姆号不是被一般的水雷炸沉的,它是被你的智能鱼雷炸沉的!”
  “出水芙蓉?”水伯仁脱口而出。
  “什么?”杨大校以为水伯仁想女儿想疯了。
  “哦,我是说,英格拉姆号是被我研制的智能鱼雷系统炸沉的吗?你们不是没采用这套系统吗?”
  “你听我解释。当初我从你这儿买了一套样品,部署在花莲以东的我国领海里,打靶打了三枚,还剩一枚。后来我没收,搁在那儿了。昨天,英格拉姆号强行闯入这片海域,我们派出快艇驱赶,谁都没开火,它就突然爆炸沉没了。我们查来查去也没查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判断出是被水雷或者鱼雷炸沉的。于是我就想到了你的智能鱼雷,我们让潜艇去检查,果真,那最后一枚鱼雷也打掉了。”
  “这么说,真的是我干的?你这次来,就是要找我算账的吧?要把我送上军事法庭吧?”
  水伯仁站起来伸出双手,大义凛然地说道:“击沉英格拉姆号,我不后悔,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铐吧!”
  “老水,你想到哪儿去了!”杨大校哭笑不得,“英格拉姆号强行武装闯入我国领海,不管是被水雷还是鱼雷炸沉,那都是它自讨苦吃。武司令不但没有怪罪你,反而要再买你一百套系统!他连夜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真的吗?”水伯仁拨云见日,“武司令不但没怪我,还要采用我的系统?那,那太好了,我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一天……”水伯仁激动得老泪纵横。
  杨大校握住水伯仁的手,诚恳地说,“老水,如今形势紧急,战争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我们必须在战争到来之前完成一定数量的部署。还要请你老当益壮,多作工作!”
  “我很想工作,可是,”水伯仁无奈地说,“我已经退休两年了,智能鱼雷室也解散了,工作已经没法开展了!”
  “昨天我已经见了你们所的领导,他们答应,只要你肯出山,他们会反聘你,重开智能鱼雷实验室!”
  “太好了,太好了!”老头子焕发了青春,“我一定招兵买马,重整旗鼓,加班加点,保证完成军方交给的任务!”
  “还有,”杨大校叮嘱,“此事关系重大,千万不能泄漏!”
  “那是自然!”
  南中国海。李科等人在光耀号救护船上呆了十来天,每天除了演习和训练以外,就是在狭小的船舱里吃饭睡觉打扑克,比起繁荣似锦的新加坡,自然是说不出的寂寞无聊。
  打完一轮扑克,队员们点上香烟聊天,低矮的船舱内弥漫着既呛人又醉人的烟雾。他们已经懒得到甲板上看风景了。
  “还得在海上漂一个月,”李科盯着眼前的缕缕青烟,“真想回家啊。”
  “一个月?”队长冷笑,“一个月以后仗才刚开始打呢,什么时候打完仗,咱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说不定用不了一个月,”阿朗分析,“如果中国乖乖地从台湾撤军,美国人顺利地占领了台湾,那我们也就大功告成了。毕竟,没有一个国家敢与美国对抗。”
  香烟刺激着喉咙,李科忍不住剧烈地咳嗽,吐出一口浓痰。李科没有吸烟的习惯,是到了船上才学会的。
  “你感冒好了吗?”队长关切地说,“感冒时不能吸烟。”
  “吃了几天抗生素,还不太好。”李科掐灭烟头,但咳嗽却更加剧烈了。他一连咳嗽了十几声,最后又吐出一口痰,痰里带着血丝。
  队员们有些不安,悄悄地与李科拉开了距离。
  队长给队医下令,“你给他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感冒这么长时间还不好!”
  “我也不知道啊,”队医挠头,“各种药都给他吃了,就是不见好。”队医找来红外温度计,测量李科的额头温度,“哎呀,李科,你已经三十八度了,感觉怎么样?”
  李科无精打采地说,“头晕,身上没劲儿,总觉得累。”
  “不行就到岸上看看,”队长说,“别把病耽误了。”还有一句潜台词:别把船上的人都传染了。
  “你以为我不想回家?我早就想回家了。”李科不满地说,“那些美国大兵整天开着飞机去日本、韩国、菲律宾、泰国嫖妓,我们却要象傻瓜一样在海上漂着。”
  “美国人在演习之余还能嫖妓,这说明美国人体力好。”阿朗公允地说,“再看看你自己,才训练几天就病成这副样子了。”
  李科反唇相讥,“你有本事,你怎么不跟着他们一起去嫖?”
  队长向上级请示后说,“有一艘补给船要到菲律宾补给,要不你搭乘那艘船去菲律宾看病吧。”
  “我不去!”李科摆手,“我要回家,我要回新加坡!”
  队长再次与上级联系,说,“小布什号航空母舰上的一架运输机要送一批美军去新加坡,正好你可以搭便车。”
  “他们去新加坡干吗?”李科心存芥蒂,“他们要嫖新加坡女人吗?”
  “咦,他们能送你回新加坡,你应该感谢他们呀,你管他们嫖不嫖女人干吗?”
  李科撇了撇嘴,只好答应。
  运输机里,美国大兵们眉飞色舞地交流着各自嫖妓的经验,评论亚洲各国女人的特点,并期望能在新加坡女人身上获得新鲜的快感。
  李科感觉,这些异种异族的家伙不远万里来攻打自己的同族兄弟,玩弄自己的同胞姐妹,而自己所做的工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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