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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城之半生浮图-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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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深处的矜持与别扭在作祟,即使真脱光了他也看不见,但也无法对这样的处境做到坦然。

    随着外裤脱落,陆续也松开了禁锢我的手,我翻折曲起腿,双手抱住。本身这处因冰泉的原因,温度就底,衣服浸水穿在身上是冷,不穿了一样冷。基本上这时我已经全身都没知觉了。

    陆续再度贴过来时,没说什么,就是把我抱在身前,一边帮我如婴孩般穿着裤子,一边说:“水都清掉了,虽然还潮着,还是得穿上。”等帮我把外裤套好,上半身内衬也套好时,他突然低声感慨:“我都快赶上柳下惠再世了。”我木木地问了句:“柳下惠是谁?”

    他似窒了窒,随口就乱侃:“柳下惠是个大文人,那是博古论今,文采出众,妙笔生花,才高八斗。。。。。。”我实在是忍不住噗哧而笑,他停下来不乐意地道:“小九,你是故意的吧?”我想了想说:“还真不认识他这人,因为差了几千年呢,要认识我可能就真的是那孤魂野鬼了。至于你是不是他投胎转世,改天我帮你去问问阎王爷,如果是呢,一定给你颁个奖什么的。”

    “你就跟我贫吧,吃准我能坐怀不乱是吧。我还真不当这柳下惠了。”说完他就把头往我脖子里钻,这嗅嗅那嗅嗅,拱得很痒。我左扭右躲的,忽然察觉他气息不稳了,立即顿住身形,他的唇从后咬在了耳后,低语丝丝钻入:“小九,现在咱俩都冷的不行,我听说做那事能生热,要不咱就将就点在这办了,生米煮成熟饭后,估计也就回暖了,这样有益身心健康啊。”

    “你去死。”我咬着牙低吼,还他听说,说得他有多清纯似的。嘴上骂着,身体却是不敢有再多动作,因为紧靠在背上的某处,那心跳是如雷。两人这时搂在一块,衣料都少得可怜,可保不准真擦枪走火了。大多数时候是因为人的思维不受控而引发旖旎念头的,于是想着要把话题绕到别处去:“咱们离得够远了吗?他们会不会找过来?”

    陆续也没进一步,就是双手把我紧抱在怀中,唇抵在我耳畔说话:“暂时还不会,一来那条洞螈起的纷乱并不小,有他们折腾一会的;二来,那个地方是曾经的藏宝点,姓阎的不会肯离开的。”

    想起之前水中情形,话就自然问了出来:“刚才韩冬灵被卷入水中,你跳下来是为救她还是我?”

    “你以为呢?”他的语调扬起了,我还没说什么,耳垂处一疼,被他牙齿给咬了下,随后是危险的口吻在说:“我若是为救她,这时候在这抱着你干什么?当抱枕?”

    虽然他这态度挺恶劣的,但还是能接受,答案也算满意。可某些心理很难去理解,嘴里又溜了句:“你就不担心她吗?”耳垂又是被咬了下,这次还用牙齿磨了磨,“小九,你就是个醋坛子,心里对她介意的不行,面上还佯装大度。放心吧,那里那么多人,要担心也轮不到,而且梁哥也下水了,是不会让她有事的。”

    话听着有些凉薄,但我认为关键在于后半句:梁哥也下水了。那种情形,本该是韩冬灵丈夫于秋远冲在最前面的,但似乎梁哥要更为焦急一些,看来我之前的推论也未必全错。

158。坐怀不乱() 
    “你在想什么?”陆续的声音突然切入进思维,“别随口敷衍,有什么话尽管摊开来问,我如今在你面前就是个透明人,没什么可不坦白的。。更多:。”

    知道他想岔了去,以为我还在惦念着韩冬灵与他那点事,我想了想还是直接道出了自己看法,他听完后默了片刻才道:“严格说起来,梁哥要比我更早认识冬冬。以前我没往那方面想,就是在黑竹沟时提及到冬冬,也只当他是关心我这兄弟。是这次才看出些端倪的,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冬冬为找于秋远与他们走散后,也是梁哥坚持与疯子前来寻找,刚才他甚至比我还更快下水。”

    听着听着我就觉‘摸’出他话意里透‘露’出苦涩来,这种情感应是更遗憾梁哥与他反目居多些。

    “小九,你说我是不是‘挺’愚蠢的?之前还为他吼你,给你脸‘色’看。”

    我笑了笑,没有客气地埋汰:“你那不叫愚蠢,叫傻瓜,傻得对身边的人不设防。”

    他报复‘性’地把我拦在我身前的手臂紧了紧,勒得我‘胸’闷,而心跳却在加速。现下两人的状态是他坐靠在墙上,两脚平放,而我整个人都被抱坐在他‘腿’上,膝盖蜷曲,后背紧贴在他‘胸’口,等于是他用身体将我完全包拢,满满的,从呼吸到鼻间,全是属于他的气息。

    可能真的是男人天生火热,即使在泡过冰泉,脱去了外衣只剩单衣在身的情况下,他身体的热度也慢慢回拢了,蔓延到了我身上,那失去了的知觉在回来。但不可能说就此不冷了,气温在那,单薄的衣服别说御寒了,不渗入寒气就不错了。

    静默之后气氛就显得暧昧了,与他之间其实已可算是亲腻,除了突破那最后一道防线外,其它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被他做尽了。胡思‘乱’想到他刚才说得那柳下惠,曾听过这么一句话:男人能做柳下惠,不是‘女’人对其没有吸引力,就是他是真的无能。估计后者陆续看着也不像,那他此刻能坐怀不‘乱’,难道真的是我魅力不够?

    “想什么呢脸这么烫?”突然在耳边的询问,把我给吓了一大跳,顿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支吾着装傻:“有吗?我觉得好冷啊。”心里懊恼极了,这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续听我说冷,将我又抱紧些,并拉过湿漉漉的外套盖在身前,再开口时已经带了恼怒:“你说你是不是脑袋里填糨糊了,居然跑那水底藏。我当时看到你时,心里那叫一个火啊,恨不得揪你上来狠揍一顿,那不是之前的温泉,是冰泉,随着人体体温的流失,四肢会变得僵硬没知觉,当麻木达到一定程度时,你血液就会被冻住,到那时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一口气轰炸,不带一个咯噔的,我连想‘插’话进去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揪着这空隙想开口:“我当时是。。。。。。”话到一半就被他拦截了去:“当时是什么?知道我刚才是有多后怕吗?你在水里明显已经快不能动了,全是我在拖着你游,你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摸’起来僵硬的像石头,可还不能停下来,离得太近,怕那边真的派人过来搜寻。给你除衣拧水,你还跟我倔,但幸而你还有吵闹的力气,证明你的血液是通的,没有被完全冻住。”

    有那么糟吗?我当时没了知觉,完全感觉不到,伸手去触了下小‘腿’肚,发觉确实有些硬,但不至于像他形容的像石头一样。这种经验曾有过,是在长途跋涉到脚‘抽’筋,一夜醒来,肌‘肉’硬得像石块,每一下疼都牵扯着神经。但那时候我没有人心疼,现在却有陆续在这心疼。

    我把头往他怀里钻了钻,与他贴得更紧些,听到他在头顶叫嚷:“干什么干什么,说了你痛处跟我耍赖是吧。”咧了‘唇’角上扬弧度:“我没有。”黑暗里他看不到我的笑,只当我是嘴硬,继续数落:“还没有?真不是我说你,之前还觉得你脑子‘挺’灵活的,在我发出警示后就知道立即撤退找地方躲起来呢,现在看来你还是个榆木疙瘩的脑袋。”

    我怔了怔,脱口而问:“不是你把我藏起来的吗?”

    陆续顿时不说话了,我也沉默,两人的脑中同时意识到一件事:这其中有个第三者存在。

    由我先打破沉静,将这边详细情况‘交’代,等我说完后陆续口‘吻’变得凝重:“我没有时间和机会来得及救你,当察觉到空气中有异样时,前后不过数秒就昏过去了。醒来时没发现你本还有些惊疑,后来梁哥问我关于你的下落,还以为你在得到我警报时立即退了回去,当时想以你的机敏定会找地方躲起来,所以就随口诓骗他说你没跟上来,守在底下了。疯子与一个大块头去找你没找到,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我这时是心中暗喜的。绝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躲过一劫的。”

    在判断是陆续将我藏进那暗‘洞’时,就觉得有点说不通,刚好他要在危急时刻能发现那空间,还要把我藏入内再阖盖上大石。假如那时梁哥等人就等在前面,他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些?就算没在前候着,也是低估了那空气中特殊气体的份量。

    那问题就来了,不是陆续藏的我,又会是谁呢?假如是帮我们的,为什么只藏了我而不把陆续也藏起来?我提出第一个可疑的人:“会是疯子吗?”

    陆续想也没想就答了:“不可能是他。那小子脑子不光有病还单蠢,被梁哥忽悠的团团转,把你当成鬼魂,把自己当成活佛再世,要来普渡我让我回头是岸,这是他原话。”

    我嘴角免不得要‘抽’搐,这事确实是疯子会干的,但听着陆续提他的口‘吻’,不由问:“你怎么对他出卖你这事好像并不介意?”相比之下,他提疯子的口‘吻’还是轻松的,不像提到梁哥那般沉重。

    哪想他反问:“谁说的?我等下见着了他,非要给他拆拆骨头再说话。”

    “啊?等下见着?疯子会来?”我面‘色’大变,“那我们还在这等什么,他来了咱们就跑不了了。”正要从他‘腿’上滑下,被他按住,“别急,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呢。咱就在这侯他。”

    我镇定了下来,脑中翻转一圈问:“你捏了他什么把柄?”

    陆续顿就笑了,低低的,带了磁‘性’,“小九,我把你给卖了。”什么意思?脑中打了个问号,他随后就解释了:“在我跳下水之前,疯子刚好凑过来,我就在他耳边咬了句:想知道指点你的那个神童下落吗?把老子的背包给捎带上,一个人来。你说以他对‘神童’的痴‘迷’程度,能不来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疯子出场是鬼鬼祟祟的,黑暗中压低了声地重复喊:“小六,你在哪?”正由远及近中。陆续一边慢条斯理地帮我把外套裹上,一边抵在我耳边轻语:“你先躲起来,等下装鬼吓死他。”我噎了噎,能有比他更幼稚的吗?虽这么想着,还是悄无声息地‘摸’爬到了边上。

    等疯子到了近处时,陆续‘阴’恻恻地开口了:“你倒是还有脸找过来。”

    疯子的反应是带了哭腔,如见亲人般扑奔过来,“小六,可找到你了,还以为你扎在水里头没出来。”陆续冷不丁地冒了句:“你怎么知道我就出来了?”疯子奇怪地问:“你不是在这了吗?”

    陆续‘阴’沉地笑了笑,然后缓缓开口:“你不知道吗?人刚死的时候,魂魄会不舍得离开身体,会在附近瞎转,所以。。。。。。”他有意留了尾巴,任由对方去发挥想象。

    我在暗处都能想象得出疯子此刻的表情,他再开口时已经是颤音:“小六,你别。。。。。。别吓我,不会的,你是打不死的蟑螂,怎可能那么容易就死?”

    一个没忍住,噗哧而笑了出来,打不死的蟑螂,这比喻实在是太妙了。陆续重哼了声本想掩盖我这处出了纰漏,哪想疯子耳朵极尖,拔高了音问:“什么声音?”

    陆续答:“有声音吗?你听错了吧。”

    “不是,小六,我刚才听到笑声了。真的,就在左侧角位置。”

    这回陆续也不隐瞒了,悠哉着开口:“哦,你说那笑声啊,还用得着问吗?我死了自然是勾魂使者来勾魂了,嘿,很不巧,这使者不是别人,而是,”他有意顿了顿,以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小九。”到这时自然该我出场了,我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幽声开口:“秦三。”

    砰!

    眼睛看不见,根据耳朵听到的以及地面那一下的震力判断,貌似疯子栽倒在地上了。我探寻了问:“怎么回事?”陆续闷闷地答:“不经吓,昏过去了。”“。。。。。。”无言以对。

    “你别动,我找找看可有手电筒。”

    经他提醒立即想起自己外套兜里有一个,刚才下水时还有意把口袋的拉链给拉上,不晓得浸过水了还能用不。‘摸’出来后,轻轻一转光就出来了,看来还是防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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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逼供〔1〕() 
    光亮刚照出人影子,就听陆续在疑问:“你那有手电筒?不早说,害得之前在那瞎摸。'。。l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我愣了愣,“这手电筒不是你暗中留下的吗?”

    两人一核对,陆续道:“我醒来就被捆着了,找不到机会去摸来手电筒还要藏在墙缝里的。小九,这事不寻常,我怎么觉得那暗中救下你的人可能就在他们之中呢。”

    这有可能吗?除了梁哥、疯子是认识的外,也就韩冬灵与于秋远之前见过,这四个人中后两人先下到了这里并不在,那就只剩梁哥与疯子了。

    我说:“陆续,看来你得把他弄醒了才行。”

    疯子昏厥并不是什么大事,纯粹就是自个吓自个,被陆续人中那用力一掐,人就跟弹簧一样跳了起来。若不是陆续反应极快地揪住了他后领,他铁定是撒丫子跑路了。

    疯子见手在空中挥舞了好几下也没跑成,就带了哭音喊:“小六,你跳水里变成了水鬼这事与我没关系啊,你想啊,这样也是好的,怎么着也算与小九团聚了吧,看在我算是成全你姻缘的份上,你帮我跟小九说说情啊。”

    我听着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同样是“鬼”,他反而更怕我呢?真好像我是凶神恶煞一般。

    估计陆续同样也觉得疑惑,所以就问了:“为什么要我帮你跟小九说情?她不是跟我一样吗?”

    疯子的理论很奇葩:“怎可能一样?你是新鬼,无权无势,小九都已经当到勾魂使者了,光听这级别就比你大几级呢,小六,你进了那处,也算是里头有人,估计能过好日子。”

    我在心里默数:一、二、三,爆发!

    果然,陆续暴怒,这回他也不吼不骂,直接就把疯子给勒住了脖子,卡得他吐出舌头时,才咬牙切齿地说:“过好日子怎能忘了兄弟你呢,来吧,跟我一起下地府,也好有个伴。”

    疯子说不了话,眼皮直往上翻,我看着连眼白都出来了,赶紧在旁出声提醒:“陆续,问正事。”

    陆续闻言松了松手臂,但依旧卡在疯子脖子处问:“说!你跟梁哥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

    “小六,我和老梁都是男人,是不能有猫腻的,有猫腻就不好了。。l''”

    眼看陆续又要怒了,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我来问吧。”陆续扭过头看我,余怒未消,气息都是重的:“小九,这小子滑头,一松手就溜了。”

    我想了想,又提议:“那你要不把他的腿给废了?”陆续直接瞪眼,我抿唇而笑,就知道他嘴上凶横,心却是软的。也不跟他开玩笑了,示意他扣住疯子就行,环转半圈到疯子面前,有意用手中的手电筒从下而上照着脸,咧开嘴笑了下:“秦三,看看我是谁?”

    从电视里学的,在黑暗中光线从下而上照在脸上,无论是谁都会显得阴森而恐怖,假如那光束是绿色的话,那么就更具效果了。不过要求也别那么高了,因为用在疯子这处,效果立竿见影,他整个人就瘫软下来,陆续本还提着,见他是真的浑身无力就撤了手。

    这时我才幽幽开口:“秦三,回答我三个问题,若有任何隐瞒,你该知道的,我作为勾魂使者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了。”眼看疯子人又萎顿了些,直接奔入了主题:“第一个问题:你和梁哥为什么会来这里?”虽然答案早已预料到了,但为打开一条询问的途径,象征性地问了下,却没想得到的答案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

    疯子受了惊吓,说话都是恹恹的:“是老梁喊我的啊,他说带我去挖宝找天书,就跟着他跑了。可是他这人办事实在是太墨迹了,先跑老远捎带上两老头,整合了一大帮子人,嫌还不够,又再跑去捎带上小六的旧情人,我一肚子苦水没处诉,喊这么多人,要真找到了天书,他们跟我抢怎么办?”

    听完他这话,我与陆续的脸色都变了,两人互看了一眼,从对方神色中都看到疑惑。疯子的意思是他与梁哥先和何教授等人碰了头,然后再去找的韩冬灵?疯子这处无疑是没什么可究的,那就只能是梁哥与何教授那群人中之一认识,如此说来,他们两人的加入未必就是韩冬灵找来的。

    梁哥认识的那个人会是谁?何教授?阎老?答案暂时无解,从疯子这也问不出什么来。

    转念之间想到一个事,我徐声而问:“你们在格尔木时,有没有看到陆续?”

    “什么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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