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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么么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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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里我问老师傅:她有心事吧,我去陪她聊聊天解解闷去?
老师傅说:莫扰她……她一来就这样,好多天了。
小师姐发呆的时间往往很长。
小镇雨季的午后,她抱着肩膀看檐头滴水,一只脚踩在门槛上。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鞋面溅得湿透,人却一动不动斜倚在那儿,像尊石膏像。失恋?失业?失意?不知道也。
有心去关心一下下,又担心微笑未必能换来等量的微笑,算了算了……
打破沉静的总是老师傅,他咳嗽一声,端着锤子喊:来来来,你们俩都过来瞧瞧。
瞧什么?当然是瞧打银。
算是传艺吧,但老师傅不说教,只说瞧。
厚银板裁成条,锐刀錾花,锉刀修边,一锤两锤敲出韭叶儿扁,三锤四锤敲出月牙儿弯。
皮老虎小风箱鼓火,脚下要踩匀,喷枪满把抓,枪口不对人,烧啊烧,烧啊烧,烧软找型再烧再焊,烧至雪花白时往水里沁,刺啦啦一道白烟……好漂亮的镯子。
老师傅对小师姐说:来,戴上瞧瞧。
雪白的银镯子箍在小师姐雪白的手腕上,白得晃眼哟。
老师傅笑眯眯地说:银子嘛……不怕敲,也不怕烧。只有纯银才能越烧越白,所以叫雪花银。
原来这雪花银都是烧出来的?
老年间又没验钞机,难不成衙门库房里入账前,银子还要先拿到火上烤烤?越想越有意思。
老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清乾隆时期,一两银子相当于现在200多元人民币的购买力,十万两银子就是2000万人民币左右。知府相当于市长,乾隆朝真腐败,一个市局级官员三年能黑2000万!不过结合历朝历代的世相宦情来看——
哎哟我擦,差不多哦……
一想到在过去银子就是人民币,不由得让人心生欢喜。
我也想戴戴,爪子太大,死塞活塞塞不进去,力气也用大了,眼瞅着把镯子捏得变了形。
纯银软,却又沉甸甸的,有意思。
武侠小说里,江湖豪客打赏,动不动兜里一掏,甩手就是纹银百两。
真牛B!随身揣着几十斤沉的玩意儿,也累不死他……
当真是越想越有意思。
来来来,阿叔,锤子给我使使,先来半斤银子练练手。
头一回上手,想打一个绿林暗器银飞镖,将来行走江湖时好行侠仗义。
……结果七搞八搞,镖没搞出来,搞出来一根曲里拐弯的小胡萝卜,一头粗一头细。
我不服气,换一角银子,再丁零当啷一番。还是一根胡萝卜,银的。
我大山东皇家艺术学院1998级美术系高才生,想当年入学考试专业第一,整栋男生宿舍动手能力不做第二人想。工笔、蛋彩、烧陶、模型、雕塑、篆刻、织毛衣、人体彩绘、伪造学生证……样样精通,如今诚心诚意给自己锻造把兵刃居然会不成?
我运了半天气,然后尽量把两根银胡萝卜敲直……处女作宣告失败。
老师傅说敲银子不是钉钉子,要先练好拿锤子。
他说:你已经不错了,头一回上手就能打出双筷子来……
筷子?这货是筷子?手指头粗的筷子?
好,既如此,少侠我就用它吃饭了,谁拦都不好使。
那天晚饭,我的筷子是对银胡萝卜。
老师傅不忍见我自尊心受挫,为示勉慰,专门加了菜,豆腐和鸡蛋。
菜是老师傅买的,小师姐炒的。
和往常一样,老师傅坐中间,我和小师姐坐两边,她眼观鼻鼻观心,无声无息地端着饭碗。
诡异的事情就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
(三)
小胡萝卜不好使,重,我夹菜速度慢。饭吃到一半时,忽然心里一惊,筷子停在菜碟子边,手慢慢僵了。
筷子尖端黑了。
菜里有毒!
像我这种20世纪80年代出生的内地小城青年,青春期几乎是由香港娱乐圈抚养长大的。
多少年的录像厅港片教育,除了性启蒙,还给予我一生受用不尽的宝贵知识。比如太监都是反派,扫地僧都武功高强,比如但凡是主角跌下悬崖都死不了。比如滴血认亲,比如银针试毒!
没错!银子变黑,菜里有毒!
少安毋躁,后发制人,以不变应万变方为王道。
我不动声色,瞟一眼老师傅,不像……
他一脸的慈眉善目,嘴里吧唧吧唧地嚼着,哪里有半分谋财害命的模样?
可越是反派,越长得像好人,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可他图我什么?弄死我他有什么好处?抢我包里没吃完的煎饼?
再看看小师姐,她好像又在发呆,筷子插在碗里,半天才夹起几粒米,动作机械又缓慢。
她半天没夹菜!
是喽,早就察觉你郁郁寡欢不正常,未曾想还报复社会反人类,谁得罪了你,你找谁去寻仇啊,何苦对我这等路人甲辣手摧花?
一恍然大悟,胃里便隐隐抽搐起来,没错了,毒性发作了!
刹那间,电影画面一幕幕飞驰在眼前,也不知我即将七窍流血还是一口鲜红从嘴里飙出来。
立时三刻掀桌子,不是我的风格。
后槽牙暗咬,我夹起一筷子豆腐,直通通地戳进小师姐碗里。牙缝里轻轻挤出一句话:小师姐,吃菜。
她好像一时还没从恍惚中醒过来,慢慢夹那块豆腐,嚼吧嚼吧吃了。……看来不是豆腐,也对,白豆腐里下毒,易被人发现。
我飞速环视饭桌,又夹起一筷子鸡蛋,这鸡蛋的颜色这么黄……不太正常。
一筷子鸡蛋,直通通戳到小师姐碗上方,筷子一松,吧嗒一声落了进去。小师姐,吃鸡蛋。
我瞟一眼手中的筷子……更黑了,没错,她把毒下到鸡蛋里了。
小师姐微惊了一下,貌似从恍惚中醒来。
她看了我一眼,“哦”了一声……
然后她把鸡蛋吃了。
然后她把那筷子鸡蛋夹起来嚼吧嚼吧吃了。
……吃得这么自然,看来也不是鸡蛋。
嗯,此地乡野,鸡是土鸡,自然生土蛋,土鸡饿了吃草籽,渴了喝山泉,拉出来的土鸡蛋的蛋黄当然比较黄了。
我又夹起一片洋芋,放进她碗里。
洋芋红彤彤的,一定有问题!
洋芋她也吃了……也不是洋芋,该死,我怎么忘了此地洋芋本来就是红心儿的。
我又夹起一筷子菌子……
我又夹起一筷子包菜……
饭桌上的菜我给她夹了一个遍。
她都吃了,并无半分迟疑,还轻声道了一声“谢谢”。
我脑子不够用了,犹豫了一下,我把自己碗里的米饭夹了一坨递了过去……
她平静地看看我,然后也吃了。
我把银筷子擎到鼻子边仔细看,不对啊,是黑的啊……
一旁的老师傅慢悠悠地感慨道:哎,好得很,一家人哦,不生分。
饭桌上一片温馨,老师傅一脸的天伦之乐,连小师姐看我的眼神,仿佛都比往日和蔼了一点儿。
他们以为我在传递友爱,在营造和睦家庭的氛围?
一直到饭吃完,我也没能七窍流血,肚子痛了两下也不痛了。
我纳着闷攥着银筷子,陪着老师傅抽饭后烟。和往常一样,小师姐无声无息地收拾碗筷。
老师傅忽然想起了什么,点点我手中的银筷子道:你这筷子……
我说:嗯?
老师傅说:银子沾了鸡蛋会发黑,去搞点儿牙膏搓一搓。
我是美术生出身,从小化学没及格过,转天QQ上问了某学霸后才知道:熟鸡蛋散发硫化氢,遇到纯银,会在银表面反应生成硫化银。
硫化银是黑色的。
至于银针试毒这一公案,学霸解释如下:
中国古代民间,不流行化肥、农药、毒鼠强以及肉毒杆菌瘦脸针,一般人也没条件购买断肠草或含笑半步癫……当年下毒索命之最爆款,主要是三氧化二砷,俗名砒霜。
古代生产技术落后,致使砒霜里都伴有少量硫和硫化物。
砒霜里的硫遇到银,自然起化学反应,生成黑色的硫化银。
故而,在古代,出现银针试毒会发黑的情况是合理的。
我问:那现在呢?银子还能当验毒工具不?
他答:现在砒霜的提纯技术很发达,遇到银子不会再黑了,而现在大众熟知的各种毒药,如氰化物等,遇银后本就不会起反应,自然也就不会发黑。
我说:真有趣,那这些毒药遇到什么会发黑?最隐秘的毒药又是什么?你再给我多传授点儿下毒方面的知识,听起来真长见识。
他问:你想知道这些知识干吗?
他警惕起来,不肯跟我多说了,后来还在QQ上拉黑了我。
那位学霸和朱令是同一个母校,他的反应我表示理解。
朱令是谁?自己百度去。
关于此次“菜里有毒”事件,我当然不可能自己打脸。
老师傅和小师姐不会知晓我的内心戏,他们以为我频频夹菜的奇怪行为,是在表达友爱,我骑驴难下,自此经常给他们夹菜。
没想到夹菜也能夹出化学反应来,渐渐地,我和小师姐之间的关系慢慢在改变。
简单来说,距离好像拉近了,再和她讲话时,回应的字数多了、句子明显长了一点儿。
比如之前我说:小师姐,用不用帮你洗碗?
她会回答:不用,我来就好。
现在她会回答:不用,你坐着吧,我来就好。
你看你看,比以前多出来好几个字呢。
(四)
小镇的雨季寂寥。
银匠铺没电视,老收音机刺刺啦啦我不爱听,时常有一搭没一搭地找小师姐说说话。
真是个绝佳的听众,不论我怎么BB,她都认真地聆听。
最起码看起来是这样子的。
凑近了仔细一看,哦,确实很认真,眼神是散的,她在认认真真地出神发呆。
发呆这回事如果做得好,就是深沉。
她一贯如此深沉,我慢慢也就习以为常,她走她的神,我吹我的牛……直到老师傅喊:来来来,你们俩都过来瞧瞧。
瞧什么?自然还是瞧打银,老师傅传艺不说教,只说瞧。
毕竟人聪明,审美能力高,动手能力又强,我很快能打镯子了,特别漂亮。至少我自我感觉是这样的。
老师傅说镯子好打,铃铛难做,若哪天能把圆铃铛打好了,也就出师了。
我正处于各种急于证明自己的年纪,自负天资聪颖,各种跃跃欲试。老师傅说铃铛嘛……你真心够呛。
未承想,果真够呛。
打铃铛需先打银皮,要又薄又匀的,不匀不是银皮,是中东古代硬币。
光银皮就打了一整天,震酥了虎口才得了几片。
然后把银皮敲成中空半圆球体。
一打就瘪,一敲就漏。要是嚼得动,我一准儿把这堆中空半圆球体给生吃了!好不容易打出两个中空体了,怀着激动的心情对在一起……想哭。一个M(中号)一个L(大号),不是一个型号,合不上……重做。
终于敲出两个等大的中空体了,管他圆不圆球不球的,再说再说,反正终于打出两个等大的了,哆哆嗦嗦地焊在一起……怎么不响?哦,空心球儿怎么可能响,要捏开豆荚一样的一条缝,放响珠进去呀。
……焊得太死了,捏不开,重做。
憋着满肺的三昧真火,如上工序重来一遍。
怎么还是不响?
哦,银铃铛不能放银珠子,要放铜珠子才能响……那就捏开换铜珠子。捏得太狠了,瘪了,重做。
……
几番轮回转世,铃铛终于做好,当真是比考驾照还折腾,我心力交瘁,头发都白了几根。
捧着心血去给老师傅交作业,他两根手指拈起来,咂着嘴瞧。
阿叔,大家相识一场,有今生没来世,有话直说但讲无妨。
他说:豌豆?
豌豆?扁了点儿而已啊,你仔细听听,这不是能响吗?!
想咬人,打个飞镖打成胡萝卜,敲个铃铛敲成豌豆?我是来当银匠的还是来种大棚蔬菜的!
我使劲儿晃着扁铃铛:多别致,又不是卖不出去,能响就是铃铛!
老师傅说:这个这个,可能真卖不出去……
阿叔,你年事已高,接受新鲜事物有障碍,喂喂,小师姐,醒醒醒醒,你瞧瞧我打得好不好?
我把发呆中的小师姐戳醒,把银铃铛搁在她手心里。
她涣散着眼神,瞟了一下,敷衍道:哦,豌豆,挺好的。
豌豆就豌豆吧,我拴个红绳儿挂在脖子上自己留着当传家宝……
我戳醒小师姐时,她正在錾花。
老师傅说女孩子心细,能沉住气,不然苏绣鲁绣干吗都是女红,錾花同理。
小师姐确实能沉得住气,她錾花的样子我看着呢。
这副模样不像个人,反倒像台机器,机器当然能沉住气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机器喘气?
变身机器人的小师姐机械地錾錾錾錾錾……
手虽然不停,眼神却是散的。
阿弥陀佛,她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发呆而已。
(五)
我一度以为小师姐是天然呆,不关心人类,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那次“银匠铺自卫反击战”,才有缘得见月球的另一面。
那天,一对衣着简朴的小情侣兴冲冲跑来,取出对门银器店买来的一对银戒指,请我们在上面刻名字缩写。
他们依偎在门槛上等着,小师姐坐在柜台里做着刻字的准备。
情话绵绵,声音虽小,但银匠铺更小,一丝一缕全飘入耳朵里。
男生说:别人都是准备好车和房才结婚,婚礼上交换的也都是钻戒,我只能买得起银戒指,总觉得对不住你……
女生摸着他的耳朵,说:傻瓜,跟了你这么多年,到几时才能懂我?我嫁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嫁给钻戒,有一枚纯银的戒指我已经很知足了。
纯银的戒指?
小师姐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老师傅和我也停下锤子,彼此对视了一眼。
彼时,中国的古镇热方兴未艾,游客从丽江、阳朔、凤凰等一线景点慢慢渗透到小镇这样的小镇里来。
游客多了,专做游客生意的店铺自然出现,斜对门就开了一家,开门不过几周,就敢挂出一块实木大招牌:百年老店。
也是银器店,但不打银,只卖成品,琳琅满目,煞是惹眼。
他们的货源不详,但品类很多,藏银、苗银、素银、尼泊尔银……也卖纯银,纯银只卖懂行的人。
尼泊尔银不是纯银,纯度最多是925银。素银不是纯银,925银外镀白铑。
苗银也不是纯银,大多是白铜底子镀上一层薄薄的白银。
藏银也不是纯银,传统藏银三分银七分铜或镍,当下基本全是白铜。
那对小情侣被宰了,花了纯银的价钱,买了两个白铜圈,然后拿着两个白铜圈在婚礼上当信物交换,然后当成此生至宝,终身佩在无名指上。
和中国大多数旅游地的无良商家一样,店家吃准了他们不可能当回头客,也不可能为了几件饰品千里迢迢杀回来兴师问罪——这个哑巴亏他们吃定了。
我搁下锤子,想上前把话挑明,衣袖被老师傅拽住,他摇了摇头。
对门开店的,据说是镇上有势力的大家族,老师傅不愿惹麻烦。
我皱着眉头看老师傅,他弯下腰敲银子,也皱着眉。
也罢,反正这对小情侣我也不认识,犯不着为了他们给老师傅惹麻烦,算了就算了吧。
小师姐却忽然开口了:你们快结婚了吗?
真稀罕,头一回见到小师姐主动和人搭讪,且是陌生人。
那对小情侣很乐意和人分享甜蜜。
他们是攒了年假出来旅行的小职员,同一个小城长大,同一所大学毕业,同一座城市工作,虽然家境和收入都很拮据,但相恋六七年来从未红过脸。
婚礼定在年底,蜜月旅行不是马尔代夫、塞班岛,而是留在老家陪双方父母过年,女生坚持这样安排,她心疼他,想给他省钱。
男生也心疼她,故而,结婚前精心策划了这场省钱的背包旅行。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浪漫,他牵着她的手穷游,横穿小半个中国去看看世界。小镇是他们此行的最后一站。
女生扬起一部过时的卡片相机,骄傲地说:我们拍了好多照片……房子首付的钱已经快攒够了,将来我要用这次旅行的照片贴满一整面墙壁。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二人旅行,大城市生活艰辛,凑足了首付就该凑房贷了,也不知下次再度携手天涯会是何年何月。
旅行的终点,他们走进那家银器店,牙缝里抠钱买下一对“纯银”戒指,作为此行的纪念。
以及婚礼的信物。
……
我看看老师傅,他手中的锤子不停,腰弯得更低了。
再看看小师姐,她的目光笔直落在那对小情侣身上,直勾勾的,我去,又开始发呆了。
小师姐动了一下,冲着老师傅的方向说:
阿叔,戒指太细了,我刻不来……
她说:用咱们店的银子,给他们重新打一对新的戒指吧,宽一点儿的,好吗?头一回听她说这么长的句子。
她说话时眼睛垂着,并没看着老师傅,语气很奇怪,带着恳求,甚至还有一丝哽咽。
那对小情侣愣了一下,女生站起身来连声拒绝:不必了,刻不了就不刻了,不要重新打了,我们身上的钱不多了……
她冲着我们摆着手,也冲着男生摆手。
小师姐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哽咽着,再次冲着老师傅说:
阿叔,给他们重新打一对纯银戒指吧……
老师傅没说话,慢慢地起身,取过那对戒指,再取出一条新的银板,叮叮当当地敲了起来。
女生急了,跳过去叫:说了不要的呀。
老师傅示意她坐下,用哄孩子的语气,慢慢说:没关系的嘎,不要钱的。
……
老师傅毕竟是老师傅,新打的戒指和原先的戒指的花型一模一样,小师姐在上面刻上了他们的全名,我帮他们把戒指烧白再抛光。
男生掏出了钱包想付账,未遂。他们想把原先的“纯银”戒指留下做替换,亦未遂。
小情侣道了谢,一头雾水地走了。
临走前,小师姐对男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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