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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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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淡淡的看了一眼,做得的确精致,颜色、造型都很漂亮,透出甜美的香,很是诱人,只是,她依旧沉默着,什么也没有说。
胡嬷嬷说了一大套,容溪却不动声色,她不禁有些微微的尴尬,拿着托盘慢慢退到了一边,郝连蓓儿却有些兴奋的把手伸向其中一个碟子,说道:“我正好有些饿了呢,可巧赶上了,容姐姐赏我吃点吧。”
“放下。”容溪突然开口,抬手架住了郝连蓓儿的手。
郝连蓓儿愣住,红润的脸蛋刹那间变得更红,如同被火烤着,热辣辣的。
这其中的滋味岂是一个“尴尬”可以表达的,容溪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有毒。”
“啊!”郝连蓓儿顿时惊叫了一声,立时明白了容溪的意思,刚才自己还小肚鸡肠的以为容溪是舍不得这点儿东西,唉呀……真是想到哪里去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随着郝连蓓儿的惊叫,胡嬷嬷握着托盘的手也微微抖了抖,她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说道:“王妃真会说笑。”
“说笑?”容溪此时才真正的笑了起来,笑意在眼中荡了开来,如冬日里冰封的湖面,寒气一层层的涌到脸上,“你以为本王妃闲来无事会和你说笑?”
胡嬷嬷的呼吸微微急促,脸上却仍旧不改,“王妃说老奴做的东西有毒,可有什么凭证?老奴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身份,不过是个奴婢,但是……好歹也是在皇上身边伺候的,王妃如此指责老奴,老奴万万不敢承受。”
“凭证?”孝儿上前一步,杏眼圆睁,“有没有毒,一验便知!到时候就是凭证!”
听到孝儿的这句话,胡嬷嬷脸上紧绷的神情反而一松,她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孝儿姑娘如此说,那便验吧,老奴不怕,只是希望王妃验过之后,要给老奴一个清白,否则的话,老奴一定在向皇上复命之时,讨还一个公道!”
她的话软硬兼施,说得慷慨激昂,倒是让一边的郝连蓓儿有些犹豫了,看这嬷嬷的神情,难道真的是冤枉她了?而且,这东西只是刚刚端上来,容溪怎么就知道有毒呢?会不会是……真的搞错了?
如果真的这样不顾一切的验下去,听这胡嬷嬷的意思她是皇上身边的人,万一捅到皇帝那里,冤枉了一个嬷嬷事小,皇帝会不会误以为容溪对他的好意有意见?惹得皇帝不快,那可就不妙了。
郝连蓓儿的眼神中有一丝担忧,她看了看容溪,容溪却依旧面带笑意,只是神色越来越冷,她微微侧头,目光落在那几碟精致的点心上,随手拿起一块,放在鼻子下端闻了闻,“嗯,香气扑鼻,捏着也很松软,想必是入口即化的。”
胡嬷嬷听着这话,以为容溪的心里有了松动,不禁微微有些得意,心中更为镇定,施了个礼道:“谢王妃夸奖,老奴这手艺已经很多年了,如今就算连御膳房的人算上,能超过老奴的人也没有几个了。”
“真是可惜了……”容溪听完她的话,长长的叹了一声,那语气中带着惋惜,脸上的神情却不是那么回事,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胡嬷嬷那颗本来已经安定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她努力的平定着自己的思绪,“不知王妃所指的可惜,是为何意?”
“可惜了你的手艺,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吃得到了。”容溪放下点心,冲她微微一笑,意里杀机凛然。
第二百九十二章 ; ;最毒人心
胡嬷嬷听容溪这样说,不由得心跳再次加快,她的手指不知不觉的绞在一起,脸色也微微一变,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没有颤抖,“王妃……究竟是何意?”
她顿了顿,咬了咬牙说道:“容溪即便要惩治老奴,也应该先验了毒再说,好让老奴心服口服,否则的话,老奴的命就算是再贱,也是条命,也并非可以由王妃翻手生覆手死的。”
见她说得如此坚定,郝连蓓儿和孝儿的心更加摇摆起来,难道……真的弄错了?怎么说胡嬷嬷也是皇帝派来的呢,万一处理不好……两个人都不禁捏了一把汗。
总归来说两个人都是心是善良的人,平日里冷亦修虽然以军法治府,但也是赏罚分明,以前苏婷等人在府听时候虽然嚣张一些,但到底不敢随意打杀奴才,所以亲眼看到处死一个人,还是很少见的事情。
容溪却并不动声色,并不因为胡嬷嬷最后的强硬而面容更改,她的手轻轻抚在小几上,宽大的袖袍闪动着上等丝绸特有的光辉,但此刻,在胡嬷嬷的眼中,却觉得那光辉如坚硬的冰,散发出无尽的冷意。
“胡嬷嬷,你之所以坚持要验毒,说讨个什么公道,无非就是存着一份心思,只是因为这糕点中并没有毒吧?”容溪的声音轻轻,却如同重鼓{无+错}小说m。qUlEDU。cOM敲击在郝连蓓儿和孝儿的耳边。
嘎?
两个人有些晕了,到底有毒没有毒?为什么刚才容溪说的现在说的完全相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胡嬷嬷的心却抖了抖,虽然容溪的话听起来矛盾,但是她的心里明白,容溪的话后面隐藏着更深的意思,难道说……
不,不可能!
容溪看着三个人不同的神色,微微笑了笑,声音也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觉得我的话矛盾?不,我说的是事实,前面说的也是事实,不过,这糕点里的毒并非是让人一吃即死的猛烈毒药,我死,固然也算是达到了目的,但总归是不些不太尽兴,不如……来一点更狠的,这糕点中,是一种特殊的药,最毒的,是人心。”
她最后一句几乎是从牙齿中磨出,一字一字,如在刀尖上滚过,削出来狠狠的砸到胡嬷嬷的面前。
她的肩膀微微一抖,抬起头来飞快的看了容溪一眼,急促的呼吸了两声,不知道如何再开口解释。
容溪见她如此反应,知道自己说得八九不离十,她轻轻拍了拍手,“扑通”一声,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人被人隔着院墙从门口处扔了进来。
腾腾的尘土中,那人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穿着青色的圆领锦袍,腰间系着玉带,侧边还系着几个香囊,在尘土中慢慢的飘荡而来,那种沁人的甜香,怎么闻都不像是男子所用的香,就连女子用都显得轻佻。
这男人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吐了两口唾沫,嘴里骂道:“哪个小子捉弄爷?居然还把爷扔进来!真是他妈的不知死活!”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抬起头来,一眼看到坐在树下的两个女子,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其中一个身材娇小,一张小脸虽然俏丽,但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精准,目测她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年纪太小,顿时便失了兴趣。
他把目光对准了另外一个,不由得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微微呆了呆。
那女子身着宽大的衣袍,并没有显露出曼妙的曲线,她甚至没有好好的坐着,只是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手肘支在小几上,细长的手指轻轻托着腮,宽大的袖子落下,层层如云,堆在细腻洁白的手腕。
那手腕纤细,优雅如玉如竹,让人忍不住想顺着那曲线一直往下看,可是又看不到,那种抓心的难受让人心神不安。
那女子乌发如水,只是随意的一挽,铺在身后,发间松松的插着一支水润通透的玉钗,没有金银,没有多余的环佩首饰来装饰,却是最惊心的艳。
她的肌肤如雪,一双乌眉极黑,眉梢微微的挑起,少了寻常女子的温婉,却多了几分英气,那双眼睛微敛眸光,如两汪秋水波光闪动,光华四射中却透出如雪地针尖般的冷意,那种睥睨天下的威严从这双眉眼中顿时自生。
她的唇瓣如花,只是微微的抿着,嘴角轻轻翘起,一抹艳丽的弧,却是冰冷的意味,如弦在头顶上的刀,哧的一闪,血光四溅。
那男人眼中最初的惊艳退去,不知不觉中一股寒意自心底而起,可转眼又看到了那站在一边的胡嬷嬷,心神瞬间大定。
孝儿看出他的目光方向,上前一挡在容溪的面前,喝道:“哪里来的狂徒!眼睛往哪看呢!”
“哈哈,”那男人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轻佻,他上下打量着孝儿说道:“嗯……样貌还算不错,性格也泼辣,不错,够味儿!”
孝儿一直跟着容溪长在深宅王府,就算是那段时间去了明宵,也是男装装扮,平时连不熟识的外男都极少见到,哪里听过如此的胡言乱语?
好的脸色登时气得通红,“胡说八道!你是什么人?知道不知道这是哪里?居然如此乱说话!”
那男人嘿嘿一乐,手摸了摸下巴,像是在回味着什么,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你急什么?爷今天来这里冲的不是你,不过嘛……你要是伺候得好,爷一高兴,也可以收了你做通房,好吃好喝,怎么也比做人家的丫头强!”
“你!”孝儿气得刚想叫人揍这个无赖,一道彩色的影子突然从眼前一闪,郝连蓓儿已经到了那男人的跟前,抬手“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那声音很响很脆,显然是用了力气的,那男人正在得意,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抬手摸着火辣辣的脸,眼睛里射出狠辣的光,狠狠的盯着郝连蓓儿。
眼前的小丫头虽然年纪小,但也是细腰长腿,眉目极其清秀,假以时日,定是一个出众的美人,特别是这份泼辣,平时可少见到这种女子,男人的手指轻轻摸着脸,浮现一个阴冷的笑意,“唔,这丫头更野!怎么……你是听爷说要收那丫头做通房,所以拈酸吃醋了?爷知道,打是亲骂是爱,你这是在怪爷不疼你吧?”
“呸!”郝连蓓儿气得脸色发白,“你跟谁称爷呢?!再胡说,拔了你的牙!”
“噢?”男人一乐,眼睛眯得弯弯如月,一脸银荡的笑意,“怎么拔?用你的纤纤小手吗?”
郝连蓓儿不再与他废话,“唰”的一声从腰间抽出那把小弯刀,小院中瞬间打了一道亮光,那亮光没有丝毫的停留,带着冷厉的风声,瞬间扑到了男人的面门。
男人一惊,他没有想到郝连蓓儿居然敢亮家伙,而且,这把腰刀虽然尺寸不大,但是绝对是把削铁如泥的好东西。
郝连蓓儿身子轻盈如燕,手腕翻转,刀刀奔向男人的要命,欲与他的性命,男人一见不敢怠慢,左躲右闪,居然还有些吃力。
容溪这才发现,郝连蓓儿的身手不差,她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没有出过什么真本事,但今天动了怒,不经意间那些玩闹退去,风华尽显。
这男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心中惊诧,手指慢慢伸向腰间,也准备亮出兵器,容溪一见,急忙道:“蓓儿!住手!”
在一边的胡嬷嬷差点要吓得瘫倒在地上,她从这男人一进来就向他递眼色,奈何这男人只注意看美人,只是匆匆的扫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哪里还顾得这么一个老婆子。
胡嬷嬷的眼睛都快抽筋了,无奈根本没有人去看她的眼色,她心急如焚,手脚却一寸寸凉了下去,她心知肚明,此次这计,败了。
那男人站定,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微微一笑,冲着容溪说道:“你……称得上是美人,爷喜欢。”
“噢?”容溪也微微一笑,抬手理了理胸前垂下的发,“敢问,阁下是何人呢?为何闯入我的院中?”
胡嬷嬷恨不能冲过去捂住那男人的嘴,男人的目光却看了看小几上的糕点,刚才还疑惑的心,顿时大定,眼中放出如狼贪婪的光,“你问爷?放心,爷的身份贵重,不会亏待了你。”
“放肆!”孝儿一听,杏眼圆睁,怒气冲冲的看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爷知道你的身份也低不了,”男人并不理会孝儿的怒喝,反而笑吟吟的拍了拍衣袖,笑道:“不过,想你再贵重也贵不过爷去,否则……爷也不敢应下不是?总之,你放心,凭你的相貌,爷定会好好疼爱你。”
容溪的目光微敛,男人的话不多,但是透露出的信息足以让她分析出个大概,这男人的身份不低,看身上的圆领袍,以及那腰间挂着的各色香囊,应该是个哪个官员家的公子,受谁的委托来与勾引自己就范,想必就是和指使胡嬷嬷的是同一个人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你跟谁称爷?
容溪听了男人的话,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她往椅背上靠了靠,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柔顺的发在她的胸前荡来荡去,如一缕牵不断的情丝,“唔,如果……我不答应呢?”
她的声音温软,半嗔半娇,那慵懒的姿势,微眯的眼睛,让人想起优雅的猫,而男人的心尖也像是被猫抓了抓,酥痒难耐,“怎么会……你不知道,爷的好手段多着呢……”
“王……”胡嬷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想给那男人提个醒,让男人知道他是在和谁说话,之前的三句两句她已经领教了容溪的厉害,猛然间想起之前容溪所做过的事,刑场救父,对皇帝义正言辞……她无法再看着这个男人傻下去,否则到时候连自己也得搭上,死得尸骨无存。
然而,她刚刚一开口,她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容溪自然明白她是想着唤自己一声,一声“王妃”叫出口,那男人自然也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她岂会让胡嬷嬷如愿?
抬手拿起一块金丝蓉花糕,“啪”的一声准确的堵上了胡嬷嬷的嘴,立时噎得她眼泪横流。
男人狐疑的看了看胡嬷嬷,刚才好像她想说什么“王……”,他正想着,容溪淡淡一笑说道:“本姑娘姓王,你继续说下去。”
男人一听无错小说 m。quledU。,立时一笑,也没有时间去想容溪怎么会扔得那么准,只是道:“你还想让爷说什么?再往下说可就不方便在人前说了,最好是……去红罗帐里……”
他的表情猥琐至极,一双眉毛也挑动如虫,让人看着恶心,郝连蓓儿和孝儿一个羞得脸色通红,一个气得脸色发白,唯有容溪容色不改。
“嗯……”容溪手支着下巴,“想入我的红罗帐?也得看你够不够资格。”
“爷当然够!”那男人一拍胸脯,手指又摸了摸腰间坠着的那些香囊,“这些香可都是宝贝,保证让你觉得滋味好得很……”
他的目光再次看了看那几碟糕点,“不过嘛,想必这些香这次你是用不上了,光是那些东西就足以让你……嘻嘻……”
他没有再往下说,但是容溪的心里已经瞬间明白,她慢慢直起了身,眼中的光华依旧,如海中徐徐升起的明月,只是那明月的光辉却映在波涛汹涌的海面,清冷的光,翻滚的怒涛,无形的压力,瞬间逼迫而来!
男人的心头一颤,忍不住打一个寒噤,他脸上的笑容僵住,眼前的女子还是那般美艳动人,只是那眉宇间不怒自威的气势,那双冰冷的眼眸,像是自地狱中刺出的冷锐刀光,让他的血脉瞬间冰凉。
“你可有问过宁王,他同意不同意你这样做?”容溪声音清朗,如清晨间荷叶上滚落的露珠,清凉入人心。
而那男却只觉得心惊,他一听到宁王,眼前就浮现那个大昭第一战神,其实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杀神,永远华光烈烈,永远杀机森然。
只是,他仍旧有些疑惑,这个女人此时提起宁王,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和……宁王有关?
他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不等那念头全部冒出来,就狠狠的掐了回去,不!不可能!如果真的和宁王有关的话……
他不禁吞了一口唾沫,那自己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吗?
对,一定是这样女人虚张声势,一定是这样!
他阴冷的笑了笑,也不想再和容溪斗嘴,手猛然缩成了爪形,狠狠的向着容溪抓来,“爷不想再和你废话,该怎么做,爷会一点一点儿的教你!”
容溪看着他的动作,没有一丝的慌乱,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眼神平静无波,一如平静的海面,浩瀚无边。
男人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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