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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踏入清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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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杨天兰未语先笑“不知这位格格,怎么称呼!” 格格在满语里就如今天叫未婚女性为小姐的意思一样;所以范围泛得很;见到小女生称格格是比较好的一种称呼方式;不管对方是不是格格都对。皇帝的女儿只不过在格格前加二个字而已。皇后生的比较尊贵;叫固伦;如果是妃子生的叫和硕。虽然同是皇帝的血脉;但因母家不同;而地位悬殊;待遇啊;工资啊都是天差地别的。
小女生怯生生的抬起头来,迅速的抬头看了她一下,又低下头去。声音蚊子似的“我叫完颜木尔泰,是侍郎罗察家的。”
侍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在京官里算中等。侍郎相当于现在国务院下的某一个部的副部长。他的上面还有部长;古时的部长叫尚书。
“原来是木尔泰格格” 这侍郎罗察家的完颜木尔泰,不就是刚才那起阿哥们口里谈的疑为是老十四的内定福晋的女生嘛。杨天兰忍不住重新打量了完颜木尔泰一遍。
那个小女生见杨天兰打量她,一直红着脸,低着头。
完颜木尔泰应该来说是长的蛮不错的,气质虽不及八福晋,也不及年福晋那样美艳,但也可以算是山谷中的小花,别有一种动人之姿态。不过这朵小花看来是太青涩了点。动不动就脸红,低着头装驼鸟。也许是不熟的源故。她和老十四将来是对佳偶还是怨偶呢?杨天兰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出。
后面一个妇人叫道“木尔泰,让我好找!你一声不响的走了,怎么也不叫叫我呢?”
那个妇人走近了,也梳着两翅子头,脚踏着很没有平衡感的花盆底鞋,大概是路有点昏暗的关系,周围又没人扶着,走起来有点摇摇晃晃的,给人一种很不稳的样子。其实穿这种鞋子,是最要人在旁边侍候着的。美人一只手轻搭在侍候人的手上,轻轻的慢步,走一会停三下,最好另一支手捏一条手帕,那样的动作,走起来有一种如春风摆柳的味道,当然那是指的美人。杨天兰面前的这位,因为急切,走的奇快,反而很不好看,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到象是一只鸭子在急行军的样子。
妇人一下子走到两个跟前,两只眼晴首先在杨天兰脸上停留了下,没有任何没有表情,但马上又转到完颜木尔泰格格身上了,那个脸色是急切和关心的。
完颜木尔泰低的声音叫了一声“额娘”。不自觉的用手去拉她额娘的衣襟。
“你就是脸皮薄,一声招呼不打,竞跑到这里来了。” 侍郎罗察夫人,小声斥喝道。但她看爱女没事,一切安好,放下心来。
“额娘”
侍郎罗察夫人见杨天兰还未走开,便开口问道“不知这位是?”
杨天兰笑道“我叫天兰!刚才不小心撞了令爱一下!”
侍郎罗察夫人见杨天兰穿着不俗,虽无十分装饰,但手上一胧碧水般的手串,已是名贵之极。况且能来八福晋府里做客的,哪一个不是宗室亲贵,一般的人哪里能来?于是满脸挤出笑容“原来是天兰格格,不要紧,不要紧!”又拉完颜木尔泰给杨天兰重新进礼。
杨天兰连忙口称不敢,不敢。又笑道“我不是什么正经八百的格格,千万不要这样称呼!”
侍郎罗察夫人连忙说“天兰格格过谦了”。以她们家这样的身份是没有机会能在众宗室云集的地方露面的,她也不知道八福晋为什么会在这一天请他们过来。所以她觉的即兴奋,又有点不安。这里是高台盘,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的侍郎夫人呆的地方,那些人眼晴都长在头顶上,跟本不跟他们娘儿两说话,好容易见到一个态度和气的,侍郎罗察夫人是想打定主意想亲近亲近的。
“天兰!”九阿哥老远儿就见杨天兰和二个女人站在一起。
侍郎罗察夫人本来想亲近亲近的想法,被无情的打消了。因为叫天兰格格的,是一个皇子,她显然是没机会了。虽然她是一个没过世面的,但她也是在京官员夫人,知道服色。在这种正规的场合,都是按品大装,很正式的着装。故而侍郎罗察夫人一见那人蟒袍上系着一条镶着东珠的黄带子,就知道来人是一个阿哥了。
所以侍郎罗察夫人拉着她的女儿先行大礼,福下去了。
九阿哥并不在意,只不过象征性的摆摆手说免了。拉着杨天兰的手就走。
侍郎罗察夫人拉着她的女儿有礼的侍立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要知道来是可是万岁爷的儿子。
多么高贵的人啦!
侍郎罗察夫人心里有点羡慕杨天兰;能认识这么有权势的人多好。
她又看她自已女儿一眼;如果以后她的女儿能跃上龙门就好了。
她女儿只是低着头;一脸的小家子气。
侍郎罗察夫人又有点气她的女儿;上不了台面。
她是百味层杂。
杨天兰问道“太子爷走了?”
九阿哥点头。
杨天兰奇道“这么快?”
九阿哥叹道“这还快,我等可是度时如年呢!”
杨天兰抿嘴而笑。太子爷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不好相与的角色。
九阿哥道“走啦,那边等你呢?”
杨天兰拉拉九阿哥的手“忙什么?”
杨天兰在九阿哥耳边道“这位就是了!”
九阿哥道“什么啊!”
杨天兰笑道“这不就是老十四的未来妻子吗?”
九阿哥停住了步,留心看了一眼。也在杨天兰的耳边说道:“我刚才就见过了!走了啦!”
“天兰!你在这干什么啊!大戏要开始了!”
这声音是老十四的声音。
九阿哥和杨天兰一起看向老十四。
老十四显然也看到这边的人,看清了这里不止九阿哥和杨天兰,还有他认为的没嘴的葫芦。他用力一跺脚,也不叫人了,转身挥袖而去。
听戏,听戏,戏主要是用来听的,如果是看戏的话就差了那么一点味了。
戏唱的是昆曲,现代人对昆曲并不熟悉,也不常见。现代说起唱戏,一定首先是想到的是京剧,越剧等。但在清代康熙年间,昆曲就象是现在的流行歌曲一样,很受人欢迎。
杨天兰是知道昆曲的,因为近几年昆曲才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命名为 “人类口头遗产和非物质遗产”,被人小小的观注了一把。但杨天兰从来没有好好的听过昆曲,这次无疑是一个欣赏原汁原味的昆曲的好机会。
不知是谁点的戏,戏名很精彩。第一场是长生殿的《惊变》,第二场是牡丹亭的《惊梦》。
昆曲以声若游丝的笛为主奏乐器,这种戏在晚上听起来,唱腔优美的,别有一种点滴在心头的韵味;有歌、有舞、有介、有白,杨天兰都听迷住了。
看戏的过程中,老十四一直的黑着脸,阿哥们劝也劝了,自已的结还需自已解,大家也就让他一个人在那里,不去理他了。
杨天兰到是关心的多瞧了他两眼。
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可以让他走出来,有点无奈。一切的点子,一切的方法都是无用的。
清朝实行的指婚制度,无疑是盲婚哑嫁,皇帝老儿说了算。皇子们的婚事都建立在稳固政权的基础上。你不愿意也不行,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余地。这是皇子们心中的痛,在天下最富贵的第一家里,也有的不愉快的事,这也是老百姓不知道的一点。身体之痛只是暂时,而心灵之痛尤如刀斧,永生难以抹去。
老十四过的好不好;主要全看运气了。
依杨天兰看来;一个好掌握的女生;总比一个利害的女生要好一点吧!
杨天兰觉得老十四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起码那个女生还算长的不错。
如果一切都不能改变;那么请他苦中作乐
将就一下吧!
过了几日后,杨天兰与八阿哥府的大管家正在结算外烩的服务费,忽然八福晋请人来找杨天兰过里面去一趟,杨天兰不知什么事也就去了。
到了八福晋那儿;八福晋到不在正屋;而在厢房中;说请她等上一会儿。
杨天兰把帘子挑开一线;原来八福晋正在对镜理装;很是臭美的样子。
梳装台上堆满了珠花之类的;正挑着呢?
杨天兰挑帘就进去了;八福晋请她拿一个主意;带哪一支好。
八福晋桌上的;自然是枝枝都是好的;难看一点的也来不了这桌上。
杨天兰随手在一堆里挑了一枝;给八福晋戴上了。
八福晋自拿一个小耙镜往后照着。
镜中是八福晋的花容月貌。
八福晋这日也是按品大装,不知这样装扮了要去哪里。
这一段时间里;杨天兰一有空就时常到八阿哥府里来,和八福晋说话儿,常来;熟了;知道大家的性子了;也就有点没大没小的意思。
问知八福晋这日要入宫去见惠妃娘娘纳喇氏的,于是杨天兰随口道,她也想去。
杨天兰只不过随口说说,哪知八福晋心实,居然想了想就应下来了。这下杨天兰说不想去,也不成了。八福晋进宫一向都带一两个人的,但不好带一个未婚的女生进去,容易认的出来,进宫自然是要改装的,八福晋命丫头们为杨天兰改装。把杨天兰的大辨子,三下两除二梳成了两把头,接着带上旗头,穿上八福晋的旗装,停当后,丫头们搬来水银大穿衣镜,杨天兰只看了一眼,就已经不认识镜子中的人是谁了,这和来到古代的她平日的装扮大有区别,清淡不见了,只有满身的富贵和庄重。
八福晋居然就这样带着杨天兰一路畅通无阻的很顺利的进了宫,连多盘查一句的都没有。不知是因为八福晋是一个难缠的人,还是什么别的,这一切似乎是太顺利了,也让人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很不真实。
杨天兰现在看到的紫禁城与在现代的故宫是不一样的,是多了一种氛围在里面的,格外的威严,恭肃。先不说一切都是完好的,杨天兰五一时去的故宫是处在大修中的,三大殿都在修,地上的台阶也是用铁皮搭起来的,她当时去参观的感觉是破碎的,沉旧的。但在几百年的清朝,杨天兰看到的地是平铺了上好金砖的,没有一块是碎的,墙上的色彩是鲜艳的,没有一处是掉漆的。琉璃瓦也是很有光彩的,太阳照上去象金子一样的闪光。每个路口,宫门处都有侍卫把守,这与随便参观的故宫,有很明显的区别,再怎么也不会弄错。虽然这不过是不同时空里的同一个建筑物;但就象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建筑物一样;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这几百年前的紫禁之城;是陌生的;象一只张开大口的狮子一样;什么都可以吞下去。
八福晋去看的惠妃娘娘纳喇氏并不是八阿哥的生母,惠妃娘娘纳喇氏是大阿哥胤示是的生母,康熙皇帝认为八阿哥的生母卫氏母家地位过于卑下,所以八阿哥一落地,就被抱给惠妃娘娘抚育,八阿哥与惠妃娘娘关系情同母子,关系是极好的,八福晋对惠妃娘娘执儿媳之礼,经常会到宫里去问安之类的,很殷情,反而对还在做贵人的卫氏并不是太在意,总是去过惠妃娘娘那儿之后,顺便住西六宫最里面转的时候,顺路看上一眼。于是八福晋先带着杨天兰到了惠妃娘娘所住的西六宫。
八福晋只管和惠妃娘娘大话近来的家务事,看来一时半会儿难得谈完,杨天兰觉得无趣,偷偷的从宫里转出来,准备转上一圈。
紫禁虽大,也不过是一个城,一个建筑而已,明清两代的皇帝们在此生活。辉煌瑰丽的建筑的背后,隐藏着神秘沧桑的宫廷秘事。建筑再多,再复杂也不神秘,神秘的是生活在重重深宫中,宫闱内不为人知、真实鲜活的人物命运、历史事件和宫廷生活而已。
这些才是真正让人感触很深的,值的探究的。
杨天兰走在紫禁之城中,眼光不停的在各个地方停留。她在这个地方是不会迷路的,因为她曾到过这里,只不过是几百年后而已。她上次来的时候,是看了很多资料后才去的,她一闭眼,整个故宫的导游平面图就会在眼前展现,奇怪的清晰。
她是从几百年后来到这里参观的游者,在这个宫禁中,大概也只有她一个外来者吧!在漫步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导游拿着小喇吧带着团来打扰她的思绪,其实杨天兰到真想有导游之类的人在旁打扰叫喊,她也想要游人如人山人海似的,挤得什么都看不见,照个相都困难。曾几何时,这种平日里认为是困扰的东西,在如今也曾了奢求。
生活在宫禁人虽然多,但看上去一个个好似蚂蚁一样,行色匆匆。
紫禁城也就是故宫,为我国现存最大最完整的古建筑群。无与伦比的古代建筑杰作紫禁城占地72万多平方米,共有宫殿9000多间。如今的故宫只开放了三分之一的面积,如果想在几百年前走完另外三分之二,是绝对的不可能,一则时间不够,二则太困难。
杨天兰五一节时走的路线是一日游,从午门入,神武门出。走完太和殿、中和殿和保和殿后在军机处那转西六宫,再从西六宫后面的御花园倒转过来,走东六宫,皇极门,宁寿宫,珍妃井这么转的。当然康熙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宁寿宫,更没有珍妃井,珍妃还未出生呢。以杨天兰现在处的西六宫,那么只有去一个去处比较近,比较的好。这个地方无疑就是御花园了,从体和殿过去只要走上10多分钟就好了。
选择去御花园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有两个原因。一则是安全,宫里是乱走不得的,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就有掉脑袋之患。但如果来宫里一趟,就只在西六宫转转,也不不甘心了吗?不是白来了吗?所以杨天兰选择去御花园。御花园是宫里的人常去的地方,人多,主位们去的多,宫女们也去的多,不要以为人多的地方就危险,人少的地方有时候更是比人多的地方危险。宫里几千号人,人总是认不全的,这是一个空子。藏在人群中总比一个人比较的不突出,比较的不太显。二则是御花园是宫中景色比较好的地方,比较没那么压抑,杨天兰就是受不了宫里那种大气都不敢出的氛围。
一个不惯做贼的人如果让他走在明晃晃的阳光下,他多半是不自在的。杨天兰虽然不是贼到底也是未经这家主人允许,擅进人家的家里,得处处小心才是。
真正的共产党就如一把钢刀能够深深的藏在国民党的内部而不被人发现。原因是因为,他比国民党还象国民党,你在他身上看不出一点不象国民党的地方。故而杨天兰是挺直了腰板的向前走,就象她就是宫里正儿八经的主子似的,扬首挺胸,脸上带着半分笑,但又有点冷冷的味道。一路上遇到宫女太监的时候,并不停步,还很居傲的稍扬起头来,宫女太监们也搞不清楚她是那一个宫里的主位,还赶着上前来,行礼问安,到也风光无限。
一路平安的踏过一个宫门,迎面一个人背着手走过来,杨天兰如果在现代一定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脸,因为她是深度近视眼,但现在在古代的她视力好的不得了,她老远就看出那个是谁了,所谓冤家路窄,山高水长,总是相逢在不该相逢的时候。走过来的那个人是四阿哥。
四阿哥是认识她的啊,遇见了她搞不好会被他认出来。虽然她今天上了很浓的脂粉,但一个人的面容不是那么好隐藏的了的。由其是在熟人的面前。她和四阿哥,这段日子以来,或多或少也是大半个熟人了。
四阿哥渐行渐近,杨天兰手心里都紧张的要冒出汗来了。她在考虑是转身逃跑还是应该就这么视而不见的走过去。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这么过去了。
杨天兰心里存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四阿哥现在所站的位置是西六宫的范围,除了穿绿衣的宫女,其他女人都是他老子的妃嫔,他也未必敢认真的看上一眼,如果看的多了,不怕老子怪罪吗?
早然还尚有一箭的距离,四阿哥就已经让道侧身在旁边站着了,看来准备等她过了,他在过去。他这样做是表示对他老子的尊重吧!
杨天兰这身富贵打扮绝对的让他认为是一个妃嫔,而不是别的人。
杨天兰从四阿哥的身边扬长而过。
四阿哥把眼光放低但眼角的余光还是注意到那女人紫红色旗装上绣着的梅花。旗装下面露出的花盆底鞋上有几颗小小的珍珠。他皇阿玛最近越来越喜欢年青的女子了,新近宠幸的贵人们,也只还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这是新的贵人常在吗?母妃是不是又失望了呢?必竞年老色衰的她已经远远不及这些年青的女子们,有鲜艳的容颜了。
四阿哥到想起一首宫怨来“ 昔时婀娜窈窕身,今日萧条白发人。 深宫秋寒薄衿冷,闲看花落多少春? 重重叠叠千层门, 冷冷清清万年恨。帝王年年贪美色,怨女三千闭宫门。”她母妃也是这众多的怨女中的一个,只不过运气好了一点,生了几个皇子皇女而已,君王的感情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随时就随风而逝了。
老十四老是说他眼里只有孝懿仁皇后,只尊她为额娘,是这样,但也不全是。他打小在孝懿仁皇后身边长大,自然是她比较亲一点,但血浓于水,哪有不想与生母亲近一点的想法呢?在他的眼里德妃只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是一个熟悉又不熟悉的女人。他不知道该去重新建立已经被硬生生拨去的感情,他需要时间,也需要人家递给他一只手。
很细微的一声脆响后,一个东西顺着路滚到四阿哥的脚边。四阿哥弯下腰,把他拾起来,掉下的是一个旗头上的装饰品,纯金的镂空的环状物。
四阿哥道“请等一下。”
杨天兰装作没听到,岂有回头之理。
四阿哥见仍未停步,又加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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