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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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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祖?”秋娘但见丈夫一身浓臭不堪的酒气,知道他一定又是灌了很多酒,惟今夜毕竟是儿子诞生之夜,她还是无比雀跃地趋前,兴高采烈的道:“耀祖你回来便好了!你瞧!我适才已生了!是个男的!你看,我们好不好把他唤作——-「豪杰」?”

    耀祖一脸苍白,发丝凌乱,秋娘方才发觉,原来屋外下著倾盆大雨,连忙道:“啊!原来外面下著大雨?耀祖,那你还不快进来?否则准会著凉了。”

    她自身产后需弱不已,却还未及关心自己,而自先关心丈夫,可见即使她丈夫如何不长进,她还是爱他的!尽管穷,她还是希望能够一家三口团叙一起,绝不分离…

    惟是,她做梦也没想过,就在这个本来值得庆祝的夜晚,她们一家,即将家散。

    情亡!

    耀祖并没依言内进,仍是站于门外檐下,但见他一脸木无表情,问:“这个,就是——-豪杰?”

    秋娘见他也唤儿子作“豪杰”,心想他必定也赞同这个名字了,纵然自身需弱不堪,还强颜欢笑的答:“是。耀…祖,你也…赞成这个名字?”

    耀祖却并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木然的道:“给我抱抱他。”

    秋娘一怔,虽然她感到耀祖今夜的表情有点怪,惟是天下间又有那个父亲不想抱抱自己初生的孩子之理?遂也不以为意,把“豪杰”交给了他。

    耀祖接过“豪杰”,却是连看也没看怀中的婴儿一眼,彷佛与这个孩子并无半点血缘关系似的,他忽地转身,就冒著漫天风雨,大步走出屋去!

    秋娘大惊,慌惶追出来问:“耀祖!你…干什么?你要把豪杰带去哪儿?”

    耀祖却回首残忍一笑,答:“你不要再吵吵闹闹了!就让我告诉你……”

    “我已卖掉了——-豪杰!”

    什么?他…卖掉了豪杰?

 ;。。。 ; ;
成也为剑
    秋娘登时如遭电殛!漫天风雨,已把虚弱的她打的更为虚弱,在耀祖手中的豪杰,亦已被雨水打得浑身湿透,可是这男孩还是不哼一声!彷佛,也绝不向命运折腰!

    猛地,秋娘拼尽全力冲前,发狂一般把耀祖拦腰紧紧抱著,放声大哭:“不!耀…

    祖!你怎能卖掉豪杰?你怎能卖掉儿子?你快把豪杰还给我!你快把豪杰还给我!“

    耀祖却是理直气撞的吆喝:“呸!豪杰是我儿子!我是他的爹!我有权把他卖掉!

    我喜欢把他卖给谁就卖给谁!我已把他卖了三两银子!你这臭婆娘管不著!“

    三两银?这个背负秋娘毕生希望的孩子,只值三两银那么少?那么卑微低贱吗?

    真是厚颜无耻!他如今才说豪杰是他儿子?那,又是谁忍受著十月怀胎的煎熬?又是谁那管家徒四壁,也要一针一线挣钱,监决把孩子生下来?

    又是谁在多少个艰苦缝补的夜晚,为腹中的孩儿诉尽几许慈母心声?诉尽多少慈母对爱儿的期望?只望孩子长大后能够长进,好好做人?

    如今,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却来以“父亲”自居,还未给孩子半点父亲的轻抚,已经把孩子卖掉?卖了三两银?

    不!秋娘决不能失去儿子!若她的儿子被卖给人为奴为仆,他的一生,也会就此完了!她决不能令儿子将来抬不起头来做人!

    她豁尽毕生的气力,死命抱著耀祖的腰,誓死也不给他再移前半步!誓死不让他卖掉在大富眼中、甚至在其父亲眼中贱如地泥、在她心中却如珠如宝的儿子——-豪杰!

    耀祖没料到秋娘产后虚弱,却竟然仍能使出如此大的蛮力,把自己死抱不放,当下人也开始恼怒起来。他猝地使尽蛮力一甩,便把秋娘甩开,接著伸腿一蹬,登时“碰”

    的一声踢中秋娘的腹部,踢得她当场人仰马翻,鲜血狂喷,她的后脑,更撞向地上一块大石之上,霎时头破血流,可是她的人仍然没有昏厥过去,只是哀嚎哭叫:“不!耀…

    祖!别要卖掉豪杰!求求你别要卖掉豪杰!耀祖,求求你别要毁掉自己…的儿子!我们还没为豪杰干过…什么,别要毁调儿子啊,我们的儿子,需要我们把他…扶掖…成人…“

    耀祖看见她为儿子如此顽强不倒,也觉心寒,乘她还没再站起来,已自慌惶回身就走,任凭秋娘在他身后发狂哭叫,他一直也没回头!

    惟是他一直冒著风雨向前走,一面仍看著怀中那个看似与他没有半点血缘的亲生儿子,忽地,他赫然朝孩子小脸之上,吐了一口浓稠的口涎!

    “哼!小子!你娘对你寄望甚高呢!可是,你真的会成为豪杰吗?”

    “嘿!即使我是你的爹,我也瞧不起你这贱种!我如今把你卖了,看看你这一生,是否真的会成为豪杰,还是一生——-”“为奴为马?哈哈,你就给为父赚点买酒的钱吧!”

    冷血而浑无半点亲情的笑声虽然大,然而很快,却被天上的雷声盖过!

    彷佛,上天也在为这样一个贪财不义、天怒人怨的父亲而震怒!

    他将把儿子卖给谁?卖去哪?

    惟是,耀祖手中的孩子,一个本应唤作“豪杰”、却又不知将再唤作“什么”的孩子,也在看著此刻把他抱在怀中、将要卖他的父亲,目光之中,却竟然没有半分怨恨,也没有半分小孩的童真……

    这孩子的眼睛之中,只流露著一丝怜惜的眼神。

    一丝怜惜他父亲因财而失去一切的眼神!

    失去毕生唯一一个儿子的眼神……

    血和泪,已经混和雨水洒了一脸一地。

    秋娘,终于蹒跚地、苦苦地于漫天凄风冷雨之中,站了起来。

    然而再次站起来的她,却没有从后穷追耀祖,她只是呆呆的看著前方,一步一步、木纳的向前行,也不知会步向何方?

    也许一切对她来说已不再重要了,她连最重要的儿子、期望最高的儿子亦已失去,这个世上,她还可再希冀一些什么?还可再留恋什么?

    只是,何以再次站起来的她,神情竟会如斯木纳?目光呆滞?

    啊?难道她…疯了?

    是的!经历失子的重大刺激,继而还被耀祖狠心一脚蹬飞,后脑撞在石上,眼前泪流披面、口角溢血、浑身湿透、头破血流的她,精神亦已再无法支持下去!

    她终于疯了!

    然而,秋娘纵然疯了,她还是一边前行,一边自淌血的嘴角,凄酸地自言自语:“我…儿,你…到底…在哪里啊?”

    “儿…啊!无论…你被卖到哪儿,无论…你在…天涯…海角,你也…千万别要…忘了娘亲…的心,永远会与你…一起,也…别要忘了,娘亲…在过去每…个晚上,对仍在腹中的…你…所说的……话……”

    “你,一定…要…成为……”

    “英…雄!”

    “你,别要…像你…亲生父亲一般…自暴…自弃,你,别要……给你生父…瞧不起,也别要…辜负娘亲…十月怀胎的…苦楚。”

    “你一定要堂堂正正…做人,当一个有用的…男人,你一定要成为…豪杰……”

    “举世闻名的……”

    “豪杰!”

    纵是疯疯癫癫,秋娘还是于疯癫之中、风雨之中,不断喃喃重复说著这番说话,说著一个对儿子极有信心、期望甚高的慈母之——-最后叮咛!

    这夜之后,秋娘终于在雨中消失,于耶律光壁镇消失,从此不知所踪,再没有人见过她的芳踪……

    冷风凄雨,如骨肉分离时的呜咽,可怜的是,一个甫出世便没了娘,又被父亲狠心卖掉的孩子……

    到底今后谁愿对他叮咛?

    谁可叮咛?

    奈何,“不败”的只是他的——-剑!

    “失败”的却是他的——-一生!

    成也为剑。

    恨也为剑!

 ;。。。 ; ;
不死的白居易
    谁将会成为他的敌人?

    谁又会愿意成为他的知已?

    当白居易第一眼瞧见钱柳时,正在他与钱柳的娘亲晁玉浓成亲之日。

    那时候,钱柳还只有五岁。

    在这个孩子的双目之中,白居易仿佛看见了寂寞。

    那是一种令人无法了解的寂寞,不应在一个小孩眼内出现的寂寞。

    可是,却偏偏出现在年仅五岁的钱柳眼内。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寂寞……

    那天,是白家庄的庄主白居易续弦的大好日子,白家门前早已张灯结彩,满堂宾客,饮酒谈笑,喜气洋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片欢乐。

    只有一张脸儿没有欢乐!

    那是一张小孩的脸。

    这孩子正抱膝坐于白家庄的一个寂寞角落里,大红的灯笼映照着他那孤单的身子,小小的影儿投到地上,像是洒满遍地伶仃……

    他坐着的地方,距离每个人都异常遥远。他的心,亦同样遥远。

    尘世间的种种欢乐,均与他无缘。

    所以,当白居易与宾客们兴高采烈地经过那个角落时,他还是一眼便看见了这个孩子,也一眼看透了他心中的寂寞。

    这孩子仍然在静静的低着头,也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斗然瞥见一双穿着锦靴的大脚踏了过来,翘首一望,原来是一名身穿鲜红吉服。高额的陌生汉子。

    这名汉子正是今夜婚宴的新郎━━白居易。

    孩子像是对眼前人没有什么兴趣,仅瞟了一眼,便再低下头自顾沉思。

    白居易其实不认识这孩子,只是见高朋满座,怎么会有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孩瑟缩在这个无人理会的角落中?他父母倒是狠心得很,遂撇下宾客过来看看这个孩子。

    白居易温言道∶

    “小娃儿,你怎么独个儿坐在这里?”

    没有回答。

    白居易随即会意,问∶

    “你不爱说话?”

    仍是没有回答。

    “你不能说话?”白居易再问。

    那孩子猝地举头盯着他,神情异常倔强。

    他有一双很冷很冷的眼睛。

    白居易拿他没法,惟有继续问∶

    “既然你懂得说话,何不先告诉我,你爹娘在哪儿?”

    孩子眼角闪过一股伤感,跟着望向西面一间烛影摇曳的房间。

    那是白居易与新婚夫人晁玉浓的房子,她此刻正头披红巾,置身其中等候着。

    白居易陡地一愣,上下打量这孩子,问∶

    “你……你就是━━钱柳?”

    那孩子看来也明白眼前的方面汉子是谁了,然而脸上依然毫无兴奋之意。

    白居易则异常错愕,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钱柳,在此之前,晁玉浓虽曾向其提及她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却从不让他和自己儿子会面,她说,她的儿子只会带来不幸……

    今天,他终于能面对面地看清楚钱柳了。

    但见此子粗眉深目,轮廓毫无半点孩童稚气,个子更比同龄孩子高大,虽然乏人理睬照顾,却不忧悒,反之更流露一股异于常人的不群气度。

    正因这股气度,使他看来像是天上浮游耶律豪杰的柳,可望而不可及。

    他的心,或许也如柳般飘渺,难于捉摸。

    柳无常定。

    纵然他此时身披一袭破旧粗衣,亦难掩眉宇间的独特,他是一个异常独特的孩子。

    忽地,白居易似有所觉,连声呼喝道∶

    “福嫂!”

    福嫂迅速应声赶至,她是负责照顾白家孩子的老婢,白发苍苍,模样却颇为慈祥。

    白居易微带责备之意,道∶

    “福嫂,你怎么不给新少爷换上新衣?”

    福嫂素知老爷品性随和,此际却反常含怒,知道他甚为重视此子,吓得讷讷而言∶

    “是……是新来的夫人吩咐我不用理会少爷。”

    “有此等事?”白居易心中一阵诧异,甚不明白晁玉浓为何如此对待亲生骨肉。福嫂接着道∶

    “但我瞧着这孩子一身褴褛也煞是可怜,于是便想私为他换上新衣,谁知他拼命紧抱身子,怎样也不肯让我为他宽衣!”

    “哦?”白居易听罢转脸望向钱柳,发觉他的脸上又泛起倔强之色。

    白居易问∶

    “你不爱穿那些锦衣绣服?”

    钱柳并没理会他。

    白居易这回指着钱柳身上的破衣,道∶

    “你只爱穿这些粗衣麻布?”

    钱柳见他指着自己的衣裳,霎时紧抓自己衣襟,露出一副戒备之态,白居易呆住,他料不到这孩子惊觉之心居然如此强烈,他并不想和人接触。

    白居易定神注视钱柳那双眼睛,他想看进他的心里,他想知道,这个孩子的心中除了寂寞,还有些什么东西?

    可是,他只看见冷,无边的冷。

    至此,白居易才明白钱柳并不愿接受他的好意,亦不愿接受这个家。

    那群宾客又再催促着白居易过去,他自知此时甚难和钱柳说下去,不禁叹息道∶

    “既然你不爱穿新衣,你这就穿回自己的衣服好了。”

    他实在无计可施,也不准备强逼钱柳就范。

    钱柳一听之下,虽无感激之意,但双目炯炯放光。

    白居易却没看见,只朝着福嫂摆手道∶

    “福嫂,你先服待少爷吃点东西,明儿再去为他置几套同样的衣服吧!”

    福嫂唯唯称是,白居易转达脸望了望钱柳,浅浅一笑,道∶

    “夜了!毕竟是个孩子,怎能可以捱饿呢?晁玉浓也太过份了些!”

    他说罢又再次步向那群宾客,忙着招呼去了。

    这一晚,当白居易走进新房,掀起晁玉浓覆头的红巾,还未交怀合卺,劈头一句话便先问她道∶

    “不何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

    晁玉浓先是双蛾一皱,随即会意一笑;她虽非绝色,惟亦长得俏丽可人,如此巧笑凝眸,更添妩媚,白居易看在眼里,不忿之气也消了一半,只听她机伶地道∶

    “你已经见过他了?”

    白居易颔首,晁玉浓斜眼望他,问∶

    “你在乎他?”

    白居易正色道∶

    “我白某虽是一介莽夫,凡事却但求无愧于心!岂能让你儿子这般轻贱?我一定会视柳柳如已出!”

    晁玉浓笑了笑,笑容中蕴含不信之意,她不相信世上真有不存私心之人。

    “你似乎还没有回答我适才的问题。”白居易锲而不舍,

    晁玉浓拿起酒壶,一边斟酒,一边答道∶

    “我如此待他,皆因我后悔生下一个这样的儿子!”

    白居易一愕,他从没想过一个身为人母者竟会口出此言,未及相问,已见晁玉浓望着杯中之酒,似在回忆着她那如烟往事,且还幽幽道来……

    “这孩子的父亲唐宣宗,正如我婚前向你提及,是个一流的君主,无日不想搜罗世上的奇妙学问,以作治国之用。

    在怀着这个孩子的时候,宣宗上皇突然说要远赴极北之地,寻找一块天下至宝的秘诀。斯时我正身怀六甲,极需其细心照顾,故此苦苦哀求他留下别去。可惜,他还是狠心地不辞而别,去了。

    我不明白为何他可以为学问而抛妻弃儿,我仅是一名弱质女流,大腹便便,更要独力肩负一家重担,他可曾设身处地为我想过,一个女子如何能够支撑得住?“说到这里,晁玉浓的嗓门已有点儿哽咽。

    自古男儿皆薄幸,白居易即使绝不同意,此刻亦难免为宣宗上皇所为感到汗颜,想不到世间竟有这样上进的天子。

    晁玉浓的眼神浮现一片恼意,继续说下去∶

    “正因如此,我在怀孕时一直在想假如不是有了这个孩子,也许生活并不致如斯艰苦,也许还可以以追随唐宣宗过去寻治国秘籍!一切的不幸,都是这孩子带给我的……”

    “好不容易才捱至孩子临盆,满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岂料这孩子出世时不哭不嚷,我心中万分惊疑,他会否生来便是哑的?”

    这点就连白居易亦难禁疑窦丛生,好奇道∶

    “他当真是哑了?”

    “

    当然不是,不过他也不像寻常孩子般在一。两岁便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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