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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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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又何须明白?

    他只想问,最后一次,也许亦是令他彻底心死的一次!

    王潮终于问∶

    “那,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我的了?”

    温婉叹道∶

    “潮,这个问题我早在十三年前答了无数次,想不到今天你又逼我再答一次……”

    她凝眸注视王潮,极端无奈地续道∶

    “我的答复,依旧和十三年前一样。”

    答案,其实在未问前已心中有数,王潮始终期待着会有惊喜,却未料到得到的竟是……

    他呆然半晌,最后才木无表情的道∶

    “你好狠的心!”

    温婉道∶

    “不及你待狂虎那么狠!”

    此语一出,恩断义绝!

    狠?

    王潮忽然发觉,他原来恨她,很恨很恨,因爱成恨!

    既然始终得不到她,那么,一切都不怕她知道……

    他豁出去了。

    若要恨她,便要恨得彻底,他要她知道一切,他要她伤心、害怕、流泪……蓦地,王潮发出一丝狞笑,他残忍地道∶

    “嘿嘿,是我心狠手辣又怎样?有许多事你还没知道呢!”

    王潮语调阴冷,听得温婉内心发毛,他似要告诉她一些十分可怕的事!

    王潮笑道∶

    “老李一家并非狂虎所杀,那晚我看见的,只是另一个散发汉罢了!”

    温婉怦然一惊,她早觉事有跷蹊,但从未想过他会诬害自己义兄,她连想也不敢去想∶

    王潮对她脸上惊诧的表情欣赏极了,他索性变本加厉∶

    “小事而已!你知道吗?为了得到你,十三年前我所干的事更精彩呢!”

    十三年前?温婉心中一沉,狂虎正是在那年失踪,难道……

    王潮续道∶

    “那一年,我向你求亲不遂,心中又妒又恨,既然我得不到你,狂虎就更不配得到你,终于有一晚,我在他的酒中下了剧毒!”

    温婉全身皆在震栗,她缓缓站起,一步一步向后退。

    “狂虎喝罢那杯酒后便倒地翻滚呻吟,不一会已僵止不动。我以为他已气绝,遂把他拖至这雪岭埋在雪下,更为防其尸遭人发现,便以火烧毁其貌,本是其貌不扬的他就更不似人形,即使被人发现,也认不出是他,哈……”

    王潮的笑声是那样阴险,犹如毒蛇响尾,杨行密听罢此番前因后果,不禁毛骨悚然!

    难怪狂虎的声音如斯刺耳,他喝下的剧毒,没有令他哑掉已算万幸!

    杨行密身边的老父早已听得胸膛起伏,这种恩将仇报,来绝人性的所为,任谁听了皆会齿冷,何况是杨天霸?

    狂虎却是出奇平静。

    温婉已泣不成声,不知是为狂虎的遭遇而泣?不是因为自己是祸水红颜?

    她凄然地、反反复复地道∶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王潮见她伤心,意态更狂,站起来步步几她进逼,道∶

    “确是你害了他!因此你也得到应得的报应,正如马殷刘谦所言,他早于八年前已回来此雪地匿居,可是你等他十三年,他居然不回来见你一面,你说,这可是你的报应?”

    温婉梨花带雨,摇首∶

    “不,他一定会回来!”

    王潮冷笑∶

    “我也是这样的想,不过他只是回来找我!我把他弃尸雪地,他总有一天会回来找我报仇!”

    就在此时,一个如夜鬼般的声音突从王潮背后冷冷传来,道∶

    “你……错……了……”

    雪在哭。

    王潮回头一望,只见一人正背向他与温婉,站在洞中最阴暗之处。

    此人一头散发如同鬼魅,背影稔熟,一看之下,王潮足下一软,仆倒地上惊呼∶“是……

    你,狂虎!“

    狂虎本与杨行密父子藏身蛇堆,谁知却蓦地现身,杨行密想制止也来不及,此刻就连他父子俩亦在王潮及温婉面前无所遁形!

    想不到,狂虎此番现身,只为对王潮说“你错了”这三字……

    王潮不料狂虎会栖身此洞,更不料洞内还有当晚抢救虎头的长发小孩,最令他震愕的是,坐在这小孩身旁的,正是屠杀老李一家的疯汉,此际正目露凶光地瞪着自己,那柄丢在他身旁的寒刀,仿佛亦在静静的冷视着人间恩怨……

    温婉却毫不害怕,反之无视杨行密父子,雀跃地向狂虎走去,但狂虎即时喝止她∶

    “别……过……来……”

    温婉愕然顿足,他的喝止声是如斯急切,听来甚怕她看见什么似的,她忽然明白了一个她一直耿耿于怀的疑问,恍然道∶

    “我明白了。虎,八年来你从不回来见我一面,就是不想给我瞧见你……这张脸?”

    狂虎的语气出奇的冷淡∶

    “你……明白……更好……”

    温婉柔声道∶

    “虎,别傻!由始至今,我对你,都不是因为你的脸,无论你变得多丑也毫无分别,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狂虎无语摇头,看来并不认为她不会因这张丑脸而变。

    就在二人怅然之际,王潮已乘狂虎不觉,蹑手蹑足地爬向洞口,刚想溜之大吉,倏地一条小身影如风扑前把其拦阻,王潮抬首一望,正是当晚的长发小孩!

    狂虎陡然道∶

    “由……他……去……吧……”

    他头也不回,已知发生何事,此语一出,不仅杨行密、温婉及杨天霸为之愕然,王潮的错愕更不比众人逊色。

    温婉急道∶

    “虎,马殷刘谦已伙同过百门众于山腰驻足,王潮必会去通风报信,你怎可如此便放他离开?”

    狂虎没有反应,却从怀中掏出一残旧布包扔给王潮,王潮慌忙接过,拆开一看,只见布内的竟是半团灰白之物,枯干不堪,看来保存其久,如今猝然重见天日,顷刻随风而化,撒了一地白色的灰,宛如一段久远的、逝去的情……

    然而王潮在这半团物体昙花一现之间,早看清了那是什么,此际他的脸色甚至比遭人掌掴更为难看,错综复杂,呆立良久,才道∶

    “原来你当初并没有吃下它,好!既然你已把它还给我,此后我俩扯平,下次见面时,你不需要再份作既往不究,我亦绝不因此对你留情!”

    他说罢看了看狂虎,又看了看温婉,终于转身悻悻离去。

    杨行密虽没瞧见那半团东西,也略猜知一二,故亦没再阻挠王潮,只是回到杨天霸身畔,但见老父面色一抹铁青,呼气如雷,连忙解开他的哑穴,岂料杨天霸即时暴喝∶

    “禽兽!”

    喝声震天,洞中砂石又再飞扬!

    他斜瞅狂虎,怒道∶

    “你义弟是一头禽兽,你今日不杀他,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狂虎断续道∶

    “这是……给……他的……最后机会,正……如……先前……我不杀……你,也……是……给你……一个机会”狂虎说着把脸转向杨天霸,他看着他,瞪眸不转,一字一字续道∶

    “但……愿……你俩……都不会……令我……失望……”

    此番肺腑之言,杨天霸听罢勃然变色,一时间无辞以对,索性闭目装作不听。杨行密只觉老父自听罢琴音及狂虎的过去后,双目流露的疯意似渐有改善,他但愿自己并没有看错,此时温婉却道∶

    “不!王潮绝对会令你失望!我相信他已赶去出卖你,虎,我们立即走!”

    狂虎道:

    “走?好,你……自己……走吧……”

    温婉一怔,道:

    “我不走!要走!我和你一起走!”

    狂虎道:

    “你……为……何……要……与我……一起走?”

    温婉急道:

    “虎,我如今开始明白了,若你是因害怕自己的脸会吓怕我而不敢回来再见的话,那么……你在此雪地匿居,或许只因这里是最接近我的……”她本想说这里是最接近她的地方,却欲言又止,害怕此语一出,狂虎会当场否认……

    可是她的话,纵是杨行密父子亦完全领会,更何况是狂虎?

    狂虎瞿地冷笑一声,冷地根本不像他自己!

    “别……自作……多情!我……主人……在此……救我,且……传我……武艺,情深……义重,我……回来此地……只为纪念……他……”

    他说的也是情理之言,杨行密曾见他如何思忆主人,故他为其主人匿居于此亦不足为奇!

    温婉固然不信,道:

    “无论如何,我等了你十三年,只要你愿意,我俩还是可以回头!”

    回头?

    她仍是昔日的她,他却已非昔日的他,如何回头?

    他这张如鬼丑脸只会令她受尽人间羞辱耻笑,难道真要跟他一世活在此雪地不成?

    狂虎道:

    “谁要……你……等?你……早……应嫁给……泠……潮,免得他……把我……纠缠……”

    “不!”温婉忽然抢前,从后拦腰紧抱狂虎,兀自坚持道:

    “我不喜欢他,他的心太丑陋!我只对你……至死不渝!”

    狂虎的身子一阵颤抖。

    到了此时此地,他还能说些什么,但有一番话,他不能不说,他已有所决定!

    他陡地仰天狂笑,凄厉非常,道:

    “嘿,你……真的……对我……至……死……不……渝?”

    温婉把脸埋在他的虎背中,柔声道:

    “你明白的,又何必问?”

    狂虎冷笑道:

    “好……”说着突然甩开温婉的拥抱,回头盯着她!

    温婉当场呆立,他的脸近在咫尺,她可以把他看得清清袅袅!

    太清楚了!

    无论男女,当有天发觉自己深爱的人竟然变丑,而且丑得难以忍受的时候,到底该如何办?

    倘若勉强勾留,那自己每夜沙漠玫瑰回之时,一睁开眼便面面对一张如恶鬼般的丑脸,简直是一个一生一世也无法摆脱的沙漠玫瑰魇,寝食难安!

    可是,倘若一走了之,那自己当初所说的一切海誓山盟,岂非变作慌言,化为泡影?真是费煞思量!

    到底应否继续留在自己深爱的人身边,还是——逃之夭夭?

    温婉的肯眸睁得如铜玲般大,但目光却在不断收缩,目瞪口呆!

    狂虎皮笑肉不笑地道:

    “他……心……丑,我貌……丑,你……真的……跟我?”

    温婉简直无法相信世间真有这样丑的脸,小脚一直的向后退……

    退退退退……

    她终于退至洞口,泪,恍如江河缺堤,洒满她的面颊衣襟,她白地转身离去……

    她终于逃了!

    狂虎静立如故,但杨行密瞥见他双目泛起一片泪光,这片泪光并没有淌下来,仅在眼眶内自生自灭,无奈随风而干……

    想不到结局竟然会是这样的!竟然会是这样的!

    洞内一片悄寂,悄寂得近乎死,一个痴情女子的心死!

    还是杨天霸首先打破悄寂,他倏地喟然叹道:

    “所谓至死不渝,鹣鲽情浓,到头来敌不过丑脸狰狞,也都不过如此……”

    他向来高亢疯狂的情绪此刻竟是出奇平静,仿佛完全变为另一个人!

    不错,到了最后,海枯石烂。永不磨灭的并不是“情”而是脸,一张丑脸!

    狂虎回望这个生人勿近的杨天霸,发觉他的语气不无唏嘘之意,他的背后,可也有一段不足为外人道的痴心往事!

    他没有细想下去,只觉血气一涌,连忙坐下调息。

    适才他本在紧张关头,却妄自现身,还说了这么多话。沿幸仍能把持,一会已然平复,徐徐道:

    “我……还要……六个时辰……方才……行功……完毕,此刻不……能走动,无……法……离去,你们……还是……走吧……”

    杨行密走到狂虎跟前,并没有张口说半句话,他以行动来代替说话。

    他坐在地上。

    失望,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当一个人对某人或某事怀有抱负和希望时,倘若得不满意的结果,便会感到无限失落,甚至悲哀……故此,打击对手的其中一个方法,便是叫对手失望。

    王潮,又会否叫狂虎彻底失望?

    雪岭孤寂。

    雪岭的夜,似乎较其他的夜更快降临,转眼间过了五个时辰。

    夜幕已深。

    王潮他果然没有辜负温婉的“慧眼”,他将要彻底的让狂虎失望!

    在这寥寥五个时辰当中,他尽快赶去山腰通风报信,且更已领着马殷刘谦及过百精英上山,他把这五个时辰的作用发挥至最高境界!

    只因为心头一股不可告人的恨!

    狂虎在刘谦身上所留的爪伤已愈,马殷的右手虽给扭断,经驳骨后渐无大碍,更何况,他未必须用右手才能舞剑,他左手所使的风花剑法,比右手毫不逊色。

    如今万事俱备,独欠狂虎,他问王潮∶

    “王兄弟,还有多远?”

    王潮道∶

    “不远了!再绕过这个山头便是。”

    说着向身后过百精英望去,但见众人神色剽悍,心忖狂虎即使伤愈,甚至加上那个长发小孩及那名疯汉,也势必劫数难逃!

    他满意极了,他早已把那撒满一地的白灰忘掉!

    唯一令他不满面的是,温婉始终不愿站到他的身边。

    他身旁的刘谦心中对王潮厌恶已极,若非其兄马殷如此执意要倚仗王潮,他绝不会与之并肩同行,有丢身份。

    就在此时,前方不远正有一条人影摇摇晃晃的步近,柔若无骨,竟是……温婉!

    温婉一见王潮,芳容乍惊乍喜,挥手大叫∶

    “王潮哥!”一边向他奔去。

    这一着大出王潮意料之外,温婉甫走近便投进他的怀中,饮泣道∶

    “潮,我终于看清楚他的脸了,他……确是丑得很,我当场给他吓昏,晕了大半天才醒过来,潮,我这次是死心塌地的跟你了……”

    王潮温香满怀,好不心旌摇荡,正当他飘然之际,温婉突如其来的从怀中取出一柄护身匕首,狠狠向王潮刺去,王潮身手平庸,怎及闪避?眼看要被她刺中咽喉……

    电光火石间,一只冷静的手紧扣温婉手碗,透劲一扭,匕首随劲堕地!

    出手的是马殷,他甩开温婉的手,冷峻的道∶

    “我不管你俩因怨如何,但王兄弟绝不能死!”

    温婉恨恨道∶

    “我就是要他死,只要他死了,你们便再难找出狂虎!”

    她声声娇叱,大义凛然,很难想像一个如此柔弱弱的女子,居然也有英烈的时候。

    原来温婉并没有给狂虎吓倒,她只是恨王潮为何如此没有人性,把与他同甘共苦的义兄烧至不似人形,她赶来,只因要他以命偿还!

    王潮大难不死,吁了口气,一闻她的痛骂,不禁勃然大怒,道∶

    “呸!贱人,你找死?”说着向温婉拳打脚踢,把对狂虎的妒恨,全都发泄在她身上,拳拳到肉,不消片刻,温婉已给其打至狂喷鲜血,五脏恍要爆裂,飘飞开去。

    王潮还想穷追猛打,刘谦终于看不过眼,一手挡着他的拳头,道∶

    “男儿汉如此欺负弱质女流,不羞耻吗?”

    王潮见刘谦出手相护,二人早有心病,更是怒不可遏,睁目叱喝∶

    “呸,这是我俩私事,与你何干?”

    马殷见二人如此下去不是办法,立上前劝止道∶

    “王兄弟,此刻务以大事为重,若在此耽误下去而给狂虎走脱,反而不妙!”王潮亦觉言之有理,如言收手,揪起温婉,瞪着她道∶

    “贱人,本少爷今日就要你看看他有何惨淡收场!”

    温婉还想以眼还眼,可惜,她已还眼的气力也没有……

    洞内,经过五个多时辰的调息,狂虎已近功成,顶上正冒出枭枭白烟,显见正如火如荼!

    在旁的杨行密瞧见如此情况,不由得喜形于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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