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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探红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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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溶微闭双眸,长长的睫毛落下两排密密的剪影。远处霞光里,宿雁归巢。近处艳色的花丛里,金粉万点,几疑仙境。
    恍惚间,竟觉得若把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哪怕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
    水溶悄眼看向探春,只觉她侧脸的轮廓,柔美得不像真人。暮色黄昏,她整个人都晕染了夕阳的余光,像一个小小的发光体。熟悉而清冽的芳草气息里,夹杂着淡淡的脂粉味。却又不像平常女眷们身上的香味,清淡如菊,几乎让他醉倒。
    两人虽是初次合作,却觉得从灵魂到身体,都说不出的惬意。仿佛是跋涉了千山万水的旅人,终于抵达了绿洲。
    一曲既罢,笛未离手,箫不离口,两人都觉得意犹未尽,平生所奏,竟从未有如此的痛快淋漓。
    原来,音乐也要知音赏。
    正文 第五十章 贪恋温暖
    “再来一首?”水溶探询。
    “好。”探春正有此意,只因女子矜持,不好开口。
    两人再度合奏,却是一首《春思》。
    笛音袅袅,箫声幽幽,这次合作,却毫无滞涩之感。从第一个音起,笛扬箫随,箫扬笛随,配合得无比默契。
    贾宝玉睁大双目,看着两人吹奏,不发一声。整个后花园,只闻乐音缭绕,幽幽扬扬,萦耳不绝。
    “能与三姑娘合奏,当真是平生快事!若得时时合奏,只羡鸳鸯不羡仙啊!”水溶喟然叹息,目光灼灼地落在探春的脸上。
    这话说的……那话有点像是求爱啊……探春虽然有三分醉意,毕竟还没有醉到人事不醒,脑袋里想的,竟然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王爷住在这里,已经像是神仙了。”她含糊地四两拨千金,只当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多承王爷招待,时候不早,也该回府了。”
    这时候才猛然醒觉,她在王府里耽搁了太长的时间,眼看着书铺也该打烊,大是懊恼。拿一些劳务费的银子,也不大容易啊!看向贾宝玉的目光,便带上了两分幽怨,让他悚然而惊,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水溶笑道:“你两人一看就知道是饮了酒的,不如在寒舍醒一醒再走罢。”
    说着,便唤了人拿醒酒汤来。之前也没瞧见这些仆人,可只要水溶有吩咐,总会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个人来。到底四大郡王身份不凡,比起荣宁二公的府弟,又是不同。这水准,那才达得到五星级的高度啊!
    探春大是艳羡,往后自己有了钱,也得按样儿训练一批这样的人才出来,放在身边使唤!不光自己用得舒服,也能显摆……以前瞧不起暴发户,可比起一穷二白,她还是宁可自己当个暴发户。
    贾宝玉和探春兄妹俩饮了醒酒汤,又有丫鬟上前,绞了帕子净脸净手,身上果然觉得松散了些。再被微风轻拂,酒意便醒了七公。以手抚脸,感觉不若之前那么烫热。
    “今天叨扰王爷,这便告辞了。”探春见贾宝玉醉意醺然,不提去意,只得主动开口。
    因见天色将晚,水溶也不好再强留,亲自把两人送出府门。一旁的仆人虽然心里纳罕,却丝毫不露声色。探春暗赞一声,这才是优秀仆人的素质呢!
    “王爷请回。”探春客气地应酬了一声,便扶着贾宝玉的手臂欲登马车。谁知贾宝玉自己也有些站立不稳,倒差点把她也带得绊上一跤。水溶急忙抢上,亲自扶住探春。
    他身上的龙涎香,便在空气中逸散开来。仿佛有一线无形的线,沿着她的胸腔,慢慢地渗进了心脏。把自穿越以来,空缺的那一块儿扎扎实实地填得满了。
    “小心着些。”水溶声音微微低哑,“若是有暇,下回还让宝玉带你过来。除了上朝,我也不大出去……”
    这算是邀请么?探春微微偏头,抵制他身上如罂粟一般的诱惑,一语不发。贾宝玉很爽快地答应了一声,水溶这才退开两步,看着车驾起行。
    到巷子口的时候,探春掀起车帘子,瞥见夕阳下一抹孤独的影子,伫立在郡王府的门口。一时间,酸甜苦辣的各种滋味,便似被打翻了的调料碟子,混作一团。
    身侧的贾宝玉打了个酒嗝,陈年的女儿红香气,便淡淡地弥漫在车厢内。探春有点哭笑不得,敢情这位的酒量,比自己还不如啊!
    唔,这具身体的酒量,果然比自己现代的那具要好,当得起贾宝玉那句评语——酒量甚洪。当然,比起水溶来还是远远不如。
    下次还要来么?她暗暗沉吟,兴许还得乔装改扮,回头找墨雨再拿两身衣服。
    因是光明正大出府去的,两人便在正门口停了马车。探春趁着贾宝玉被小厮们接下,悄悄地从马车后猫着腰溜进了二门。那里看门的小厮早就受了她不少好处,虽见她脸色红得有些不太正常,也不敢问。
    翠墨正在继续着伟大的“事业”,一边还不忘回答半夏和当归层出不穷的问题,满是好为人师的意思。侍书不识字,在一旁做着针线,有些幽怨。现摆着一个针线的高手,却整天舞文弄墨。在她看来,这就是不务正业。但由于是探春开口让翠墨做的,她也只能私下里抱怨两句罢了。
    “姑娘,你喝了酒?”侍书头一个发现自家姑娘鬼鬼祟祟地进门。
    “嗯。”探春没有否认。
    “姑娘!”侍书不赞同地瞪向她,“虽是跟着宝二爷,可这出门也是偷偷摸摸的,怎么还喝酒!”
    “只喝了一点儿,我又没有醉。你看,安然无恙地回来,什么事儿都没有。”探春心情很好。
    “我去给姑娘弄点醒酒汤来。”侍书气结,终于还恪守着主奴的本份,没蹦出什么说教的词儿。虽然,她看着如骨鲠在喉,很想一吐为快的。
    探春笑着阻拦:“别,已经用过了,这会儿也没有醉意。再说,你这时候去弄那汤,大厨房里还不知道要怎么个盘问法呢!”
    侍书听了有理,便服侍探春用了两杯酽茶,和衣在美人榻上斜倚着。
    翠墨喜孜孜道:“姑娘,书已经整理好了,什么时候拿出去印?”
    探春苦了脸,今天出门最大的目的,竟然被她忘到了脑后!面对翠墨的一脸希冀,更是无地自容。
    “今天和二哥一起出去,也没顾得上。过两日太太进宫去看大姐的时候,咱们再觑个机会溜出去罢。干脆的,等那部《射雕》的赢利出来,咱们分了银子再把这部书稿交出去。”
    翠墨失望:“那这几天做什么呢?”
    侍书好笑道:“自然是替姑娘做下几件儿针线了!乞巧节转眼便到,姑娘又得拿着咱们的东西去做人情儿。尽靠着我一个,能做得出来这些活儿么?”
    翠墨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好,这几日便多做些小玩意儿,给姑娘做人情去!”这几个月里,光顾着忙两部书稿,针线上头懒怠了许多。
    探春摸了摸随身携带的一百两银票子,很有些财大气粗的意思:“来不及有什么打紧?咱们出去寻些东西买下就是了!”
    侍书劝道:“外面买的,到底不如自己做的精致,尤其是老太太和老爷太太那里,还是要姑娘亲自动手的。这小半年,姑娘和翠墨尽折腾那两本书了,连针儿都没沾上。”
    探春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只得答应自己用翠墨的绣活儿再“加工”几件应景儿。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皇家心结
    不知道水溶怎么和贾宝玉相处的,或者说是费了多少功夫折节与公侯府的小公子相交的,总之后者对水溶的崇拜之情,就跟黄河之水天上来似的,滔滔不绝。三不五时地撺掇着探春和他一同出去,目的地自然是北静王府。
    探春心里其实是有些惊惧的,自己蠢蠢欲动的情潮,旁人看不出端睨,却无法自欺。明知道自己和水溶不会有什么结果,可每每在痛苦的挣扎之后,又勉为其难地成行。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飞蛾,明知道扑向火焰会粉身碎骨,却仍是义无反顾。
    而每一次从北静王府回去,她总是提醒自己,下一次不能再去相见。可每每贾宝玉怂恿一两次,又身不由己地答应了下来。
    并非贾宝玉的口才有多么了得,实在是王府里的那抹白色人影,发着迷人的香气,让她一次又一次地欲罢不能。有限的几次出门,竟无一例外地往北静王府跑。倒是水溶见了她的新书稿,一口气阅完之后,便替她交给了冷子印。
    其实,她更着急的……是上一部书的利润啊!不过,她之所以没有向水溶提起,倒不是怕他小瞧了自己,而是旁敲侧击接收来的信息,书还没有销售完,倒不能急着去要银子。于是,便有了充足的借口,往来于贾府与北静王府之间,不再削尖了脑袋想要摆脱贾宝玉去私会冷子印。
    “唉,早知道在前世就谈几场恋爱了,也免得进退维谷。”探春暗暗叹息,偏头看向一脸沉凝的水溶。他侧脸的轮廓十分俊美,即使再挑剔的艺术家,也找不出一点瑕疵。瞳中划过无数的光影,那些从梳桐枝叶里落下来的阳光,也不过是为了衬托他而存在的背景。唇角的那抹笑容,仿佛是清晨的露珠,似有若无,随时会在阳光的照耀下蒸发。
    他的笑容,似乎只是一张面具。相处得久了,探春便发现水溶的笑,看似温和,其实却没有丝毫温度。因为他的眼睛里,几乎从来没有笑意。
    “今儿吹的曲子,有些悲了呢……”探春喃喃而语,声音轻浅得像是一声叹息。在这个时代久了,有时候的思想也被同化。她已经不再不切实际地真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求不要沦落到赵姨娘那样尴尬的地位,就有一种带着遗憾的满足。不为侧室,是她的底线。
    可是这个目标,似乎有些难。尤其对象如果是水溶的话,那就更难上加难。所以,她如果箫声有些悲,那是顺理成章。水溶这个天之骄子,又悲什么呀?
    水溶取下笛,放在掌心把玩,半晌才闷声道:“今天,是我父王的祭日。”
    “啊?”探春觉得心脏里被猛地撞击了一下,像是承载到了他的悲伤,竟觉得有落泪的冲动。虽然极少听水溶提到他的父亲,北静郡王是袭爵,老王爷似乎去世得很早,所以水溶不及成年便袭了王位。按理说,父子之间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看起来父子之间的感情,应该相当的深。反倒是北静太妃虽然健在,水溶也晨昏定省,并未或忘,但母子之间的感情,颇有种君子之交淡淡如水的意思。
    “我父王早年随先帝南征北战,立下不朽功勋。那时候,你们府里的两位公爷,也都知道的。祖父和父亲当真可称得上是上阵父子兵,各率一路军,在战场上说是所向披靡也不为过。只是当年,他支持的是太子一系,跟今上有些摩擦。”不知道为什么,水溶很想一抒胸臆。尘封的往事,争先恐后地想要寻找一个突破口。有些话,就算对着母亲,也不能说的,这时却对着探春说了出来。
    “那……你父王是怎么去世的?”探春心中一动,脱口问道。
    水溶的唇边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太医的诊断,是病逝。可是父王身子一向强健,又怎会忽然抱病而终?”
    “是皇上下的手?”探春只觉得心脏又“扑咚扑咚”地跳得厉害。明明知道这些宫廷秘闻,自己知道了全无好处,却又迫切地想要多知道水溶一些。
    “也不算是吧!”水溶幽幽叹息,“至少,不是他直接下的手。我从父皇留下的笔记里,发现他去世前三个月才觉得身体不适。当年替他诊脉开药的太医,在父王殁后也从太医院失踪。”
    “是那个太医动的手脚!”探春脱口而出之后,才觉得自己莽撞。老郡王去世已有多年,水溶想必早就查探到了无数的线索。这样的结论,至少不该是她来下。
    “当然是他,不过身后的人么……”水溶露出了苦涩的笑意。
    他以叹息收尾,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探春却明白了过来。他说不是皇帝直接下手,却必定是知情且默许的。心里不由得一惊,想到他与废太子过从甚密,怎能不为今上所忌?
    看似风光的背后,竟也是步步危机!
    “你没继续查过吗?”探春小心地问。身为人子,想必不会对此事无动于衷吧?经过这些日子来的相处,探春算是看出来了,水溶看着是好脾性的,可是从他把户部整得水至清则无鱼的手段来看,某些时候又必然雷厉风行,毫不含糊的。
    “当然查过,只是太医的家人也都被杀了灭口。这几年,我虽然把大半的心思放在朝政上,可也没断了追查。唉,可惜当年我实在太小,事隔多年,线索都不明晰,总也查不到点子。”
    看着他懊恼的神色,探春只能劝慰:“慢慢来吧,纸总包不住火,耐着性子,一定能查到点儿什么的。”
    只是,真查到了什么,他会如何行动?若是一门心思要为父报仇,那又会与皇帝有所冲突。听说今上对水溶十分欣赏,在四大郡王里,唯有水溶,一直没有舍得放到边地去。恐怕其中也是因为对老郡王之死多少有些心虚,再则见水溶如此风致的人物,只要不戴着有色眼镜,都会凭空生出好感来。
    “我明白。”水溶拍着笛子,有些消沉。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情根深种
    “当年,秦可卿嫁入贾府,是不是你们的意思?”想了想,探春还是把在心里翻来覆去想了无数遍的问题,问了出来。转移了目标,想必他会觉得好受些。
    “她是太子伯父的遗孤,甫出生便被抱出了太子府。那会儿东宫已经守卫森严,大哥他们几个好容易才买通了宗人府。原以为能保住一条血脉,谁知到头来却是我和大哥亲手把她推到了绝路上……”水溶容色哀戚。
    “你已经尽力了。”探春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他放在膝上的手。触手便觉温凉,想要缩手时,却被紧紧地反握住。
    “当年若是不求荣华富贵,养在民间的话,或者不会这样的早逝。”水溶自责,“那时候我们都只可怜她年幼,总要替她找着了一生依靠,才能放得下心。据闻她伉俪情深,总以为是平安喜乐的。”
    探春柔声劝慰:“你当年才不过几岁?可卿嫁给蓉哥儿的时候,不过十六岁,你比她还要小着两岁呢。以十四岁的稚龄,能够暗渡陈仓,已是殊为不易。我想,可卿直到临终,还是感激你的。”
    水溶仍是无法释怀:“恐怕她在九泉下要怪我了,若跟着秦业,守着老父弱子,太太平平的反得高寿。哪怕嫁给平民商人,也比高门大院容易。”
    “世事无常,谁知道会有什么另外的事呢?再说,以可卿的出身,那样的气度,便不是小户人家能够养得起的。”探春看他钻进了牛角尖,深悔自己挑起来的话头,不太妥当。
    “听说你与她交好,她去世之前可有什么异相?”水溶沉吟着问。
    “没有。”探春凝神思索了一会,才肯定地摇头,“她缠绵病榻虽久,但珍大哥哥请托了冯紫英,请了个不错的国手过来,听说只需细细地调养,便能痊愈。谁知道……对了,她去世得似乎很突兀。死讯传来时,阖家大小都十分诧异。”
    水溶点头:“我问过了宝玉,看来果然是有人对可卿下了手。”
    “谁?”探春本能地反问,忽尔醒悟,除了皇帝,有谁会对太子的遗孤还耿耿于怀?再深一层想下去,便更加心惊。若是贾府因此入了皇帝的眼,往后但凡有些错处,便被抓住了不放,日子可就难熬得紧了。远了不说,就是贾赦和贾琏父子的手底下,就不甚干净。
    “不是他,可卿只是个女儿,就算斩草除根,也不至于这么急切。”水溶却摇头否决了探春的猜测,“另有他人。”
    “那是谁?”探春怔了怔,这回她可真想不出来了。
    “尚不能确定。”水溶摇头,探春知道他必是有所猜测,只是没有证据。再说,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就算他确定了谁,也没有告诉她的必要。
    理智上虽然明白这一点,可感情上还是觉得有些受伤。尽管知道和水溶不会有什么结果,她也只是抱着谈一场恋爱的想法来往于北静王府,但有时总会有几分奢望。
    她低垂双睫,掩住了自己的万千心绪,却在水溶的凝望中,差点破功。宅女做得太久,连掩饰自己的情绪都似乎做不到。即使在这个时代历练了几年,还是不够的。
    “探春。”水溶柔声低响,头一次没有称呼“姑娘”或者“三妹妹”。
    “嗯?”探春抬眸,原来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唇齿间吐出来,竟是这样的好听。仅仅是这样的一个简单称呼,便让她的心脏充满了喜悦。
    “并非我不信任你,只是我怀疑的不止是一个人,现时还无法确定。”
    他的解释,让她的胸腔里涨满了风帆。原来她的喜怒哀乐,竟只在他的一念之间!探春悚然而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他的掌心之中。
    水溶感觉到她往回抽手的力量,一滑之下,却反握过来,俯首把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细细吮吸过去。探春只觉得身子乃至灵魂,都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十指连心,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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