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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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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在那冒出来,使你始终感到有一双监视的眼睛在盯视着你,让你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只有不停的干活。我几乎忘了二十八岁的于井钧死了,或者说,他的死与我此时的吃苦遭罪,囚犯式的劳动比起来,已变得微不足道。但有时偶尔想一下,也会使我变得安慰,因为我毕竟还活着。这是一个奇热的夏天,难忘的一九九九,灼热的气息笼罩着北方。正是在这个季节,###功被取缔,整个中国沸沸扬扬。而我此时正在###出生的城市吃苦挨累,对中国发生这样的大事一无所知。小宋还带回了这样的消息,这个市的辖区内地下活动频繁,有地震的征兆,村里已开了会,正式通知了各户。而我在工地却从未听人谈起。楼还在一层一层的建着,没有丝毫的减慢,搅拌机的声音日夜轰鸣。

  这个产生###的的城市辖区要发生地震的消息,在我回村时,更强烈的感受到了。但它却被关于###的谈论冲淡了。在此之前,很少有人知道###是何许人也,###功是怎么回事,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对于###实在是件值得悲哀地事。这是一九九九年的夏天,###在这个季节一夜成名,成为人们谈论的对象。回到家里,我便感到了这种气氛,平乏单调的小村生活有了新鲜的刺激,有了兴奋和谈论的话题。连五岁的儿子也知道了###这个名字,一劲儿问我他是什么人。我说他是有钱人,我在内心对他满怀嫉妒。我在工地累死累活的干,出卖力气和自尊,受着包工头的压制和盘剥,才能挣得那么一份血汗钱。可他却靠着教人比比划划,银子大把赚,世上的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得了,真是老天不公。

  就在我回村的这天夜里,五岁的儿子忽然半夜醒来,钻进我的被窝,抱着我,说:“爸,我害怕。”我问:“你怕什么?” 他说:“怕地震。”我想说我也怕。但我没有一个怀抱可躲藏。

  我这次从工地回来,知道了于井钧的一些死因。或者说他的死,对我来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他仅仅比我小一岁,上学时在我的下一班。那时学校的校舍不够,两个班级分上下午班,于井钧上午上学,我下午上学,他们班放学了我才去。于井钧在学校不是一个听话的学生,常常旷课,早上背着书包到我家来,一直玩到放学时间才回家。长大后,瘦小的于井钧长成了一个很标志的小伙子。团团的脸,爱笑,笑时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在外面脾气很柔和,讨人喜欢。在家里脾气却很乖张,有一次喝酒和父母吵架,用拳头把家里的玻璃都打碎了,自己的手也弄得鲜血淋漓。另一次,他想卖家里的猪买摩托,家里不同意,后来猪掉价赔了钱。他便大闹,要跳井。后来终于买了一辆破旧的轻便摩托,连下地干活都骑着。于井钧十七八岁时,便开始谈恋爱,常有女孩来他家里找他。在他二十岁时,他又和村里的小雪姑娘谈上了恋爱。小雪是一个很可爱很美气的姑娘,想起她,我就会忆起我那已逝的青春;那如梦如幻的年龄;那一个个春天的日子,抽芽泛绿的杨柳,美丽溢盈的阳光,融化的春水,黄昏时,缭绕在村口的炊烟。这一切都因为有了她而变得更加有生气和有意义,但她却和于井钧扯到了一起。后来的一切都如寓言般应验,当初不顾家里人反对,而嫁给于井钧成了她终身的遗憾。而她在于井钧之死这件事情中,是否像人们怀疑的那样,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必定要成为一个迷了。于井钧结婚后,就离开村子,先后干了卖肉,开饭店,开修理铺,跑运输等多项行当。不仅没有挣到钱,反而,欠了一身债。又回到村里,住在兄弟家。他已不再像从前那样爱笑,,变得沉默寡言。有时会说出一些让人惊异,又让人莫名其妙的话。走路时,老低着头,不爱搭理人。但脾气仍然很大,有一次竟拿刀要杀兄弟媳妇。但和外面的交往仍然不断,有时陌生人到他家里来,他也到外面去。在死之前,他曾在村里失踪了十几天,连老婆小雪都不知道他去了那里。回来后,于井钧变得更加沉默,对谁都不说一句话。可就在人们胡猜乱想时候,他忽然死了,死在村外一条壕沟里。嘴唇发青,像是中毒而亡的样子。有人怀疑是他杀,而且和他老婆小雪有关。因为在于井钧死后,她并没表现出多大的悲伤,而且,在不长时间,她就又和一个经常来家里的男人勾搭上了。 更多的人倾向于他是自杀,都认为他的精神有点问题。也有人认为他是###功痴迷者,他的死及平时的反常行为和举动,就是最好的证明。但他真正的死因也许永远不会有人知晓了。

  小宋带来于井钧死讯的那次回村,是回去看他的哥哥。他的哥哥被诊断出肺癌已有数月,近来状况越来越严重,癌细胞已扩散到淋巴。小宋说他这次回去,他的哥哥抱着他大哭,他知道他怕死,不愿意死。小宋对我说这些话时,我们俩躺在潮湿发绣的工棚子里,外面搅拌机发出永不停歇的轰鸣声,人的喊叫声。黑暗中,我感觉到小宋哭了,泪水向四周无声渗透。我的眼前出现这样一图景,不大不小的风轻松的吹过,一只很小的鸟在很高的天空飞,道上走着一两个人。道旁蹲着小宋的哥哥,面色清瘦而憔悴。我说:两个月前,我看见过你的哥哥,他蹲在道旁,我和他打招呼时,他一副无助的样子。 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真是一件让人难受的事。

  小宋的哥哥在入秋前死去,他是今年死去的第五个人,他们年龄分别是六十七岁,八十岁,五十四岁,二十八岁,三十六岁。与此同时,一个投资七十万,占地十六亩的招商项目,也在村里破土动工。小村呈现出热闹繁忙的景象,掩盖了细微的死亡。
出殡
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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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红色的棺椁在雨后阳光的照射下格外鲜艳,绿树清新,土地肥沃,美丽的天空显得深柔而高远。空气中散发着泥土和雨水混合在一起的新腥的气息,一切都让人感到新鲜和喜悦。棺椁抬起,人们拖拖沓沓的在后面跟随,几个家属在队伍中悲切地嘤嘤哭泣,声音时大时小,时有时无,好像在为整个仪式伴奏。一道彩虹在东南天赫然矗立,送葬队伍此时正向它进发。在村口拐弯处,生产队的一头马驹恢恢的叫着,从道旁冲出来,使队伍小小的骚动了一下。七八个小孩子欢快的跟着人群奔跑,一个精瘦的孩子冲着垂着纸条的花圈大喊:符,符, 那是符。走在棺旁的大队书记李玉喜,转头严厉的看了他一眼。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众人说:新社会小孩长个旧社会脑瓜骨。周长林听到大队书记李玉喜说这句话时,觉得世界一下子变得遥远。和自己一般大的父亲在给地主家扛活,一个小小的人赶着一群大大的猪。绿草青青,猪们吃得欢天喜地。父亲手拿一根细柳条,追逐着蝴蝶和蜻蜓,又用树叶给猪们吹出好听的乐曲。

  天空继续美丽,大地充满生机,静止和活跃着一些朴素的事物,使这只小小的送葬队伍静穆高贵,神圣庄严,浸沉着仪式的气氛。

  刘家祖坟在离村子大约一里远的地方,被三面庄稼和一面杨树包围,生长着几株弯曲的柳树。泥土的气息,青草的气息,庄稼的气息混在一起,沁入心脾,好像要把整个人泡湿。生产队大多数人都来了,围站在坟场四周,静听着大队书记李玉喜高亢激昂,感情充沛的讲话声:在患病期间,我们的老队长拖着重病的身体,去地里察看苗情,关心着集体的事情………

  不知什么时候,坟地的柳梢上栖了一只乌鸦,一个麻雀,一只燕子,静观着坟地上的人们。周长林捅了旁边的宝柱一下,说:你看,鸟。宝柱抬头时,树梢上空空如也,再上面是一个虚然的天空。你骗我,那来的鸟。宝柱说,又转头看大队书记李玉喜讲话了。周长林纳闷:这么快就飞走了。抬起头,猛然发现,东南天变得更加阴森晦暗,同时,叠印其上的彩虹也变得更清晰,更鲜明,更美了,隐隐的发出柔和的光辉。周长林愣愣的看着,坟场上响起冲天的哭声。 

  
  井

  
  眼看着井旁柳树上的那只麻雀扎进井口,周长林兴奋得有些胆战心惊。蹑手蹑脚的来到井口前,慢慢趴下去,向前爬了爬,头探进井口,向下望了望,他看到柳条编就的井壁生长着绿色的青苔。有的地方已经腐烂脱落,露出黑色的泥土,再往下,黑漆漆的水面,泛着幽暗的光,显得阴森可怖。周长林打了一个寒颤,感觉到井深处有一股无形的吸力,要把他吸进去。他感到自己的身子正在往下滑,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他马上就要被那股无形的吸力拉进井里去了。他猛地抽回身子,坐起来,觉得一下子清醒了。他不敢再往井口看,呆呆地坐在那儿,四周很静,道上没有人走过,两只大蝴蝶忽扇忽扇的从人家的篱笆那边飞过来,飘过井口,飞走了。周长林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离开了井口。他发觉阳光很灿烂,明明亮亮,寂寞起来。忽然看到宝柱从对面走来,高兴起来。

  两个人又回到井口,宝柱在他指定的地方趴下来,伸手往井壁掏,身子探进井里很大一块。周长林担心地说:别掏了,没有就别掏了。可宝柱不甘心,又鼓弄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从井边站起来。说:你真看准了鸟飞进去了吗?周长林挠挠脑袋,笑了。

  两个孩子来到一片青草地,草地不大,中间略洼,呈不规则的三角形。一些红色,白色,蓝色,黄|色的小花点缀其间。他们趟过草地,在边上的一丛矮树前坐下来,折了几根枝条,编织着在电影上看到的那种起隐蔽作用柳条帽。谈论着战斗片里的英雄人物。天上的云有点不大爱动,草地上的蝴蝶,蜻蜓,无数虫蠓们却热热闹闹。一只猪崽从草地另一边的人家篱笆里钻出来,在草地上当撒欢。紧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也钻出来,招呼宝柱和周长林抓猪。两个孩子跑过去,这时孩子的母亲也赶来了,告诉孩子们只四周圈住,别往前来。她边叫着,边友好的往猪跟前凑,只一扑,就把猪压在了身下,逮住了。让孩子们帮摁着,用随身带来的绳子,系了个脖套,牵着往回走。孩子们跟在后面。

  路过井边时,看见一只麻雀在旁边的柳树上喳叫。三个孩子停下来。鸟叫了一阵,扎进井口,但马上又飞出来,停在树上叫。宝柱说:它的窝被我毁了,它找不到家了。刘亮说:那咱们把窝再给它放回去吧。等它抱了窝,孵出小鸟来,再抓它。周长林说:别放了,你一往回放,它就知道是咱们毁的鸟窝了。赵亮宝柱没有吱声,三个孩子继续往前走。他们可以用弹弓把鸟打死,可却不愿让鸟儿知道是他们毁的窝。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黄|色天空
黄|色天空

  
  天越刮越黄,黝黑的土地上覆了一层黄|色的沙尘,改变了颜色。十几个孩子在人家门前的地里打闹玩耍,弄得灰头土脸,扑腾出一块平整光滑的场地。人家的柴垛呼啦啦被风掀起来,象大鸟扇起的巨大翅膀,羽毛又纷纷脱落,成捆的玉米秆被刮到地里,道上,快速滑动翻滚着,无数柴叶也迅疾的鸟一样飞向远方。孩子们兴奋的大声喊叫着,纷纷向跟前跑去。一颗水桶粗的杨树喀吧一声拦腰折断了,声音很大,孩子们都惊骇地停下脚,睁大眼睛看着。宝柱娘从屋里跑出来,爬上柴垛用身子压住被掀起的柴捆。压住这边,那边又掀起,忙忙乱乱,慌慌张张的样子。宝柱很快从惊骇中醒悟过来,向柴垛跑去。周长林,刘亮,二栓,铁头,狗剩,一群孩子也一起跑去。经过一阵忙乱折腾,在宝柱娘的指挥下,终于压住了柴垛。宝柱娘披头散发,活像一个女巫,往院里走时,还没有忘记说:还是小子有用,你们这帮小皮蛋都给我当儿子吧。孩子们哄笑着散开了。

  宝柱跟着娘回到屋,找了一张牛皮纸,开始叠风筝。瞎眼爷爷从东屋走出来,站在外屋地,冲西屋说:保柱妈,风大,看看柴垛。瞎子眼睛看不见,可耳朵好使,知道宝柱妈娘出去压柴垛了,便也出来提醒一下。宝柱娘从西屋出来,叉腰立在门框里,大声说:瞎鬼,回你的屋吧。我正想把柴垛倒个个哪。瞎子好像没听见,转回身慢吞吞走回去。宝柱的风车已经做好,头也不抬的说:妈,你就不能对我爷好点儿。宝柱娘瞪起了眼睛,骂道:小兔崽子,你也来帮那瞎鬼说话,你不知道你妈我当年咋受气来着。你去问问那个瞎鬼,他当初有多豪横,有一次差点把火盆扣到我头上。他现在是老天爷报应,眼睛瞎了,要不,你妈现在还受他的气哪。宝柱就怕娘唠叨这些话,他觉得不论当初爷爷对她怎样,娘也不应该这样对爷爷。他跑出屋,风车在风中急速转动,发出哗哗的响声,转成一个小小的涡轮。宝柱来到门前,孩子们已经散了,风轰响着从耳边刮过,一阵阵推搡着他的身子。道上看不见人,远处的村庄隐没在黄尘中。宝柱觉得有些孤独,顺着道边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希望碰到那个在外面玩耍的孩子。一只狗从身边跑过去,另一只狗在后面追逐着,在拐弯处消失了。

  在屯子里游荡了一圈,宝柱怏怏不快的往家走,忽然看见刘亮周长林各曳着一架风筝从前面跑来。宝柱一下子兴奋起来,边大喊着边往跟前跑。周长林刘亮也发现了他,跑的更欢了。到了跟前,刘亮说:你上那儿去了,我俩去找你,你不在家。宝柱说:我去玩风车了,你们看我这风车,自己做的。又看了看两个人的风筝。说:风大,风筝飞不高,还是风车好玩。 刘亮周长林一起说:飞的高,飞的高。又向前跑去。

  天渐渐暗下来,风息了些,远处的天边呈现出略显阴森的深黄,静下来的大地好像隐藏着点什么。三个孩子靠在刘亮家的猪圈旁,对着过早暗下去的天空,有些迷惑和迷茫,但又说不出什么。首先是宝柱说:我回家了。周长林跟着说:我也回家了。刘亮说:明天咱们再玩儿。 txt小说上传分享
祈雨
祈雨

  天空中没有一点云彩,只有一个白亮亮的大太阳在那儿欢欢喜喜的照着,她总那么高兴,一点愁事都没有。她愁的时候雨就来了,可她偏不愁。赵四平想这老天也真怪了,到该下雨的时候,怎么就下不来哪。偏要和庄稼人较劲儿。赵四平从沟里抬起头,看看天还是刚才的那个样子。有点灰色,有点蓝色,灰不全灰,蓝不全蓝,太阳还是那个很高兴的太阳。老婆桂枝在一旁说:“你这一下午净看天了,看也不能把雨看下来。”赵四平挺有把握的说:“这雨还是没到时候,到时候就下来了。”又低下头间苗。苗大多已焦枯,呈现出紫红色或干绿色,拔出来,只有一条独根扎进土里,四周的须根只冒出一点点小芽芽,挂着几星土粒儿。时常见到有蚂蚁围在苗苗的根部,有的还爬上了苗的叶茎。这些小东西找不到有水分的地方,只好围在苗的四周,浸润一点潮湿。地里还出现了一种黑色的,连起来有两三粒大米大小的毛毛虫,特机灵,跑得也很快,懂得装死保护自己。在它逃跑的过程中,被人用手指触到,就会马上停下来,一动不动,死了的样子,有时还会抱成一团。它虽然有着初步的智慧,但还没有聪明到知晓人类能识破它的诡计。赵四平总是毫不怜悯的杀死它们。但老婆胆子太小,不敢杀生,放走了许多敌人,给正在经受折磨的小苗留下祸患。

  地里没有一丝风,只是热,小苗的叶子卷卷着,比实际小了许多。乡畜牧站长张世文的老婆走过来,和赵四平老婆搭话, 站长老婆才五十几岁,头发花白,门牙全掉了,八十岁的样子。“我连死的心都有了。”站长老婆一副愁苦的样子,和地里打卷的小苗差不多,聊了不到五分钟,她已经把这话说了两遍。“你们家那么点儿地有啥可愁的,我家这两垧多地哪,也不知道这天什么时候能下雨。”站长老婆附和说:“这盼雨就像盼儿女似的。”

  太阳已经偏西,热力稍减了些。不远处林带里布谷鸟叫了几声,就再无声息。“张世文家怎么还拿这么点地当回事,一个畜牧站长还这么在乎这点地。”桂枝在张志文老婆走后,和赵四平说。赵四平说:“张世文那两个钱儿还不是老大挣了,老二花,又嫖又赌。能往家拿几个钱。”老婆说:“张世文真不是东西,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赵四平说:“也不怪张世文不正经,你看他老婆能当他妈了,你再看张世文,五十岁多的人跟四十岁差不多。走路说话都有个派,他老婆往那比。”桂枝转过身来,笑着对他说:“听你这话,我要是老了,你赵四平也得去找女人。”赵四平愣了一下,转而坏坏的笑着说:“我不找别的女人,我就要你。”伸手捏住了桂枝的胸脯。桂枝把他的手打下来,半嗔半喜地说:“使这么大劲儿,一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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