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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火明夷-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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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司楚道:“我最熟的还是一首秋风谣,只是这曲子有点萧瑟,似乎”

    宣鸣雷道:“秋风谣?这曲子我也很喜欢,来,去院子里练一下,我帮你看看,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他说干就干,抬腿就向院中走去。郑司楚只得跟了出去,心里倒也并不是很不愿意。宣鸣雷是琵琶高手,当初连程迪文一听都大加赞许,自己的笛技若是比他差得太远,在申芷馨面前这个台可塌不起,心想“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这句话倒也不错。

    院子里有棵大树,下面有几块平整的石头,是夏天天热时在外面乘凉时坐的。现在正是五月中旬,南方的气候热得早,现在已经很热了,宣鸣雷掸了掸石上的灰尘道:“这儿正合适。郑兄,来来来,让我好生听听你的妙技。”

第158章 自立门户4() 
郑司楚见他眼含笑意,但眼神里总有一丝嘲弄之意,心道:“你真当我是生手么?”在雾云城最后一年里,他因为没什么事,常去请教蒋夫人,自觉水准已相当不错了。他坐到一块石上,说道:“那我便献丑了。”说罢,将铁笛举到唇边,试了几个音。

    这支铁笛是程笛文送给他的。程迪文家中豪富,这铁笛亦是不惜工本请高手匠人制作,程迪文亲自督工,音准极佳。郑司楚已有月许不曾练习,刚吹了两个音时还有点生涩,但吹了一个乐句,只觉手法越来越熟,音符直如溪水汩汩而流。

    迪文,将来不知我们还有没有相见之日。

    他吹着,心底默默地在想着。他本是笃于友道之人,与程迪文更是亲如兄弟,自己一家逃出雾云城,亦是得程迪文不顾危险前来相告,他对程迪文更多了一分感激。吹着这首秋风谣,当初与程迪文两人在军中并马而行,挺枪冲阵的情形仿佛又回到了眼前。那些岁月,虽然并不是太久,却又仿佛已如隔世。他心下黯然,与这首秋风谣却越发契合,吹到后来,笛声清如寒冰,声可遏云,虽是初夏,眼前似乎有秋风乍起,四野萧瑟之感。

    一曲终了,郑司楚收回笛子,还不曾说话,一边却听得申芷馨叹道:“司楚哥哥,原来你的笛技竟如此高明!”

    郑司楚吹这一曲时,实已将身心全放在笛孔间,身外万物皆不留意,听得申芷馨的声音,他才知道申芷馨已回来了。他忙站起来道:“小芷,你回来了?”

    申芷馨背着一个长条布包,手上还捧着一个。她将布包递给宣鸣雷,将背上那布包解了下来道:“真好。以前听这支秋风谣,我总嫌它太悲哀了,但听你吹来,却别是一番滋味。司楚哥哥,这是花夫人教你的吧?”

    郑司楚道:“她姓蒋,现在叫蒋夫人。小芷,你也过奖了,我实在还不曾体会到此间三昧。”申芷馨夸赞他,他到底还是高兴的,但他对自己的笛技并没有太多信心,当初被程迪文不知取笑了多少次,觉得申芷馨只怕也只是客气而已。

    申芷馨道:“天啊,这般高明还要谦虚。宣先生,你说是不是?”

    宣鸣雷本来急着想弹琵琶,但现在抱着琵琶,人却似有点呆了。听申芷馨一说,他才道:“是啊是啊。只是”他还想指摘几句,说郑司楚在运指之时还有点生涩,音阶转得不是很自然,但又说不出口。郑司楚方才这一曲,与当初在林家吹的那支一萼红实已判若云泥,自己虽然不长于笛,也不算此道庸手,但若是自己吹来,定然不会有郑司楚这一曲一般摄人心魄。他又是惊叹,又有几分妒忌,说道:“来来来,我们来合奏一曲吧。”

    郑司楚有点尴尬,笑道:“别的曲子我可不熟”

    申芷馨抢道:“那就再吹这支秋风谣吧。宣先生,你会不会?”

    宣鸣雷心道:“我有什么曲子不会?你也太小看我了。”他生性不拘小节,当初和小师妹合奏,亦大不客气地讥弹,几次把小师妹都惹哭了。但在申芷馨面前,他不知怎么有种从来未有过的局促,那些大咧咧地话根本说不出口,斯斯文文地道:“此曲倒也弹过几次。申小姐你也带了乐器吧?”

    申芷馨抿嘴一笑道:“是啊。”她从背上解下那布包,却是一面黑漆古筝。弹筝必要坐下,弹琵琶倒可站着,宣鸣雷正待站起来,郑司楚已站到一边道:“小芷,你坐。”

    申芷馨又是抿嘴一笑,坐到石头上,将古筝摊到膝上,调了调音,道:“这支秋风谣本是笛曲,若是合奏的话,同时发声也不好听。这样吧,我先弹一段过门,等一下你们看时机加入。”

    这等合奏已是高手方能所为,郑司楚心下一慌,心道:“糟了,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加入?”宣鸣雷却也想到了此间,幸灾乐祸地道:“好啊好啊,合奏正是要有层次,方能动听。申小姐,请了。”

    申芷馨笑了笑,马上又正色在琵弦上一拨。过门即是前奏,也就是将秋风谣的几个乐句揉合一下。她纤指一落,铮铮淙淙的筝声便已响起,直如流水翻波,说不出的动听。郑司楚一怔,忖道:“原来小芷她在音律一道竟到了这等境界!”

    蒋夫人在音律上实可算天下数一数二,较程迪文只怕还要高明一些,郑司楚当初去看望她时,蒋夫人兴起亦曾为他鼓筝一曲。郑司楚听来,只觉蒋夫人指下风生,乐声说不出的平和秀雅,听来亦觉得心境大佳。现在听申芷馨鼓筝,竟然不下于蒋夫人,也不知是自己的判别力尚不足还是什么。但看了看宣鸣雷,却见宣鸣雷眼中如醉如痴,既是赞叹亦是陶醉,心想:“看来我想的没错,小芷真是音律上的绝世好手。若是她能与蒋夫人和迪文合奏,不知该怎么动听法。”

    想到程迪文和蒋夫人,郑司楚心中又有点郁郁。这时申芷馨的一段过门已到尾声,弦声袅袅不绝,正在这时,叮叮数声,却是宣鸣雷的琵琶声响了起来。这时前段尚有余音,宣鸣雷加入得正是时候,全无突兀之感,筝声与琵琶声便如水乳交融,说不出的和谐。郑司楚听得亦如在醉里,但心底又有点慌,心道:“糟了,我该怎么时候加入?”本来这时候加入是最佳时机,只是自己毕竟尚不及宣鸣雷,错过了此机,现在再吹,等如将这筝声和琵琶声打乱了,实属大煞风景。

    宣鸣雷抢到了这个良机,听笛声并不曾响起,心下暗暗得意,忖道:“郑兄啊郑兄,你到底还是个生手。”他要在申芷馨面前卖弄,更是打点精神,把本事用出了十成。他在这琵琶上实是超等好手,指法之精,实不作第二人想,曹氏三才手使得花团锦簇,筝声和琵琶声便如两道溪水,时而汇在一处,时而又分流出去,却又一丝不乱。

    申芷馨本来想的正是这段过门结束后,宣鸣雷和郑司楚便可加入,谁知响起的只是琵琶声。她心道:“司楚哥哥真沉得住气,那再就来一段过门吧。宣先生倒真看不出,他竟是这等一个好手,司楚哥哥没替他白吹牛。”她的指法精熟之极,虽然宣鸣雷的琵琶声错综繁复,但筝声清澈入骨,丝毫不为所乱。这一段过门很快亦到了尾声,宣鸣雷此时要卖弄本事,五指舞动如飞,加了好几个装饰音,正在得意,突然无名指一沉,他的心也是一沉,暗道:“糟了!破音!”

    申芷馨拿来的是一面穆善才式样的南琵琶,较他用惯的曹氏北琵琶稍短。本来宣鸣雷一法通,万法通,也不会有错乱,但偏生要卖弄本事,弹得兴起,已忘了这一点,无名指的指位便错了些微。虽然只是毫厘之差,但音律实是不能有半点差错,在申芷馨这等一流好手听来,已觉得这一音错了。本来筝声与琵琶声无比和谐,这一音有了点错,实是说不出的难受。申芷馨本来与宣鸣雷合奏得天衣无缝,这音一错,便如一匹上好的缎子当中出现了一点瑕疵,实是无比可惜。哪知她的眉头刚要皱起,笛声突然响了起来。

    郑司楚也已听到了这一声破音。他在音律上虽然远比不上宣鸣雷和申芷馨,但这一曲如此美妙,便是全然不通音律之人也觉得自然而然,一声破音自是特别突兀。他的手比脑子转得更快,就在这破音将起未起之时,笛子已凑到唇边,一下吹响。笛声比筝声和琵琶声都要响亮,立时将破音掩住,偏如妙手匠人将错就错,把这匹有了一点瑕疵的缎子上补上一点花纹。因为顺其自然,不觉其为瑕疵,反倒更增美妙。他一将铁笛吹响,便心不旁骛,将这支秋风谣吹了下去。他对音律只是初通,也没本事去配合筝声和琵琶声。这等自行其事实是合奏的大忌,但宣鸣雷和申芷馨两人都是音律好手,索性就任由郑司楚吹奏,两人手法一变,转为配合他的笛声。一时间,笛声、筝声和琵琶声齐头并进,有时笛声孤峰拔起,筝声和琵琶声又如比翼双飞,随之升高,反而更加和谐。这一曲秋风谣奏来,虽是夏日,周围却森森似有萧瑟秋风吹来。

第159章 自立门户5() 
秋风谣共有三段。乐句虽然一致,但一段比一段更高。以往奏起这支秋风谣,申芷馨只觉曲声一味凄苦,未免格调不高。但郑司楚吹得却是霸气十足,全然不顾,这秋风谣虽然仍是一派苍凉,却其中又似有着勃勃生机,便如秋风起时,万木萧疏,虽然肃杀,但地底根须却极在萌动,只待来年便仍要蒸蒸日上,凄苦悲凉中,带着一丝掩之不去的倔强。有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秋风谣竟有这等意境,不觉又惊又喜,心道:“这便是花月春嫡传心法么?我只以为司楚哥哥是个武人,不通音律,没想到他竟是此道不世出的天才!”先前听宣鸣雷的琵琶声,她已觉得叹为观止,但一山更有一山高,宣鸣雷的琵琶声仍是人间峻岭,纵然高可插云,犹有尽处,郑司楚的笛声却仿佛大鹏展翅,越飞越高,竟不知将要到何处方休。她平生专精音律,好手也见过不知凡几,只是如郑司楚一般全然不依旧法,只是自由自在地摩云高飞,却是闻所未闻。只觉与他合奏此曲,连带着自己在音律上亦大有进益。

    郑司楚已全然沉浸在音乐声中。此时秋风谣已到了尾声,本来应该声音渐轻,慢慢收尾,但他心底却似有个人在说:“不行!不论如何,纵然山崩地裂,永远都不放弃!”有宣鸣雷和申芷馨的伴奏,他的笛声亦如有神助,先前一曲本觉得是自己超水平发挥,但此时更加纯熟。便如一个人翻山之时,本来觉得山顶就在眼前,马上就要到头了,可是到了山顶,却发现前面豁然开朗,又有一片耸入云天的山峰,别有一番天地。他吹到尾声时,浑身血液都似要沸腾了,只觉这一腔热血若不能喷薄欲出,势必将自己的身体都烧得干枯。他鼓足了胸中之气,一下吐出。笛声一下亮起,直如穿云逐电,越拔越高,似是一个人站在绝高处,见到河山尽在脚下,百感交集,既有对天地的敬畏,又有着万丈豪气。

    这一声笛声响起,便是周围住家也都听到了。这儿本来是个学校,教的正是乐师,他们久已听惯了,但这声笛实在太过惊人,就算完全不懂音律的亦觉得眼前一亮,心道:“世间原来还有这般一个模样!”随着笛声穿云而去,头顶却是扑簌簌一阵响,那棵大树上如雨般落下不知多少树叶。

    广阳地处南疆,从未下过雪,草木亦经冬不凋,夏天这般落叶实属异常。郑司楚一曲终了,人犹在曲声中似不能返,被这阵落叶劈头盖脑地落下来,洒了遍身。他吃了一惊,抬头看去,却见宣鸣雷和申芷馨两人都已站了起来,身上亦洒满落叶,两人却浑若不觉。他干笑了两声道:“小芷,真是让你见笑了。”

    申芷馨道:“司楚哥哥,你”说到这儿却是一阵哽咽。说不下去。宣鸣雷突然走上前来,掸了掸身上落叶,向郑司楚行了个大礼道:“郑兄,天下一人,唯君而已!”

    这个评价高得出乎郑司楚意料之外,他有点手足无措,道:“宣兄,岂敢”嘴上谦虚,心中仍是如在梦寐。方才这一曲,在筝与琵琶的激发之下,竟能达到如此境界,他自己也根本没想到,此时最意外的反是自己。

    宣鸣雷眼里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还没说什么,申芷馨突然叹道:“司楚哥哥,纵然你指法还稍有些许生涩,但奏笛之技,你已尽得其中三昧。就算不是真的天下第一我想,也差不多了。”

    连申芷馨也这般说,郑司楚更是吃惊。这时三个人都不在说话,三人之间出现了一个冷场。宣鸣雷觉得有点不自然,正要开口,头顶又是扑簌簌一阵树叶落下,洒得他满头都是。他伸手掸了掸,笑道:“古人云,一曲通神,可夺造化之秘。郑兄,你这一曲果然能颠倒四季,变夏为秋啊。”

    郑司楚心中亦是一动。现在是万木争荣的夏天,但他心中感受到的,却是一丝带着无边肃杀的秋意。这一丝秋意隐隐而来,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巨变。

    这个世界,又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吧?

第160章 一触即发1() 
五月十五砺锋节是共和国的两大节日。虽然五羊城与首都一南一北,相隔遥远,但对于这个节日一般十分看重,前一天街头都已挂满了彩灯。五羊城很富庶,高手匠人极多,加上工部特别司就设在五羊城,这些彩灯全都精妙绝伦。“砺锋观灯”,现在也成了五羊新八景之一。

    距砺锋节还有几日。因为需要掩人耳目,在砺锋节之前,郑氏一家和宣鸣雷诸人都不能公然露面。那宅院若是住郑家一家三口,自是不小,但加上宣鸣雷他们六人便显得小了。何况这些人尽是些精壮汉子,关在宅子出不去着实有点受不了,郑昭思之再三,便让郑司楚带他们去工部特别司以临时招来的工人暂住。工部特别司司长陈虚心是郑昭连襟,自是靠得住,但陈虚心这人有点不通世事,郑昭生怕他大大咧咧走漏风声,让郑司楚也一同前去照应。好在特别司属于机密部门,很少有人过来,而临时招募工人亦是常事,不会惹人注意。

    到了特别司,当马车一停下,郑司楚出了车,特别司的主簿华士文已迎了上来,笑道:“司楚。”

    郑司楚小时候最喜欢到特别司来玩,因为这儿尽是些能工巧匠,这华士文是陈虚心的得意弟子,非常喜欢师傅的这个外甥,那时每回郑司楚一来,他总是给他做些小玩具。十多年不见,虽然郑司楚已然长成了一个青年,但华士文还是一眼认出了他。郑司楚一见华士文,亦极是高兴,低声道:“华大哥。”

    华士文拍拍他的肩头道:“司楚,你长大了。别担心,这儿僻静得很,没有闲杂耳目。”他见宣鸣雷也走了出来,便上前招呼道:“宣将军吧?”

    宣鸣雷早听得五羊城有这个工部特别司。特别司是专职研究种种器具的部门,水军所用战具有不少都是从特别司送来,他对这地方亦极有兴趣。见这人招呼自己,他施了一礼道:“正是宣鸣雷。请问尊姓大名?”

    华士文道:“在下特别司主簿华士文。申太守已向我关照过,我们这儿空闲房屋不少,诸位可以自便,这儿应该不会觉得闷。”说着,指了指边上一辆敞篷车道:“来,上如意车吧。”

    那辆车可以坐八个人,却没有牵车的马匹。宣鸣雷他们坐了上去,心道:“这特别司规矩真大,车子都要专门换一辆。”但华士文待他们坐上后,却没有带马过来,便坐了上去。宣鸣雷诧道:“华主簿,不用带马么?”

    华士文得意地道:“若要马牵,便算不得如意车了。”说着,脚下踩了一下,这如意车的车轮立时转动。郑司楚大吃一惊,问道:“华大哥,这车自己会动!”

    华士文更为得意,说:“正是。这可是师傅的得意之作,以水银驱动,便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也能开起来。”说着,这如意车已沿着大路驶去。宣鸣雷诸人见这如意车竟如此巧妙,不由纷纷惊叹,宣鸣雷道:“若螺舟也能装上此物,就不用那么吃力了。”

    螺舟在水底行驶,需要不少人驱动。人力终有尽时,因此螺舟驶不了太远。如果能将这如意车的驱动装置装到螺舟上,螺舟的威力便可成倍增加。华士文点了点头道:“正是为此。可惜眼下尚不完备,不甚可靠,还需改良。不过在这儿平坦大路上行驰,已是足够了。”

    宣鸣雷心道:“怪不得这特别司地位特别。”一到特别司就见到这般特别的东西,他们的兴趣一下提了起来。华士文倒也健谈,领着他们沿途行去,一边指指点点,说这个是水车,那个是风车,都是提供动力的。因为特别司需要锻造,有些笨重部件若以人工锤打,费工费力,借用这水车风车之力,可以事半功倍。水车风车他们也见过,但特别司所建却颇有不同,即使是寻常之物,亦大见巧思,宣鸣雷他们看得张口结舌,便是郑司楚,十几年没回来,见这儿又有种种进步,亦觉新鲜。

    到了一座花木掩映的小屋前,华士文停下了如意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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