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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淡墨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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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砂气结:“你明知道——那你还把绣了如意的东西随便送人?”

  “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么。”

  沐墨瞳走至凝露台边缘,有风自底下涌上来,轻薄的纱衣随之飏起,层层叠叠,映着清冽的玉容,琉璃墨瞳,澄澈无澜,仿佛羽化归去,看得朱砂一阵恍惚。

  “一个毫无意义的小小举动,就能被有心之人拿来反复揣摩,臆测出种种情形——宫中的日子无趣得紧,看人心莫测万般变化,难道不是件有趣的事么?”

  悠然物外,漫不经心的话语一出,朱砂眼前美好和谐的画面立即片片碎去,随风吹散,再无痕迹。什么羽化临仙,眼前这人分明是个玩弄人心的恶魔,只不过世人皆被其表象所惑,认不清实质……然而不可否认,即使是恶魔,也是个优雅高贵的恶魔,明知道那副表象不可靠却仍止不住心生向往——这就是恶魔之所以为恶魔的可恶之处。

  18

  径自分花拂柳循着幽径缓步前行,经过连日降雨,炎热渐有消散。

  季夏腐草化为萤,土润溽暑,大雨时行,过后便是入秋了,北斗指向往西南方向偏移,凉风将至,白露即降,寒蝉初鸣。

  道旁的芳丛已至荼糜,显出几分难以为继的颓势,倒是几株木犀,枝头露蕊,十分可喜。

  方欲伸手攀桂,忽觉身后一阵风起,探手回身,一物落入掌中,伸到眼前一看,竟是一颗黄澄澄的杏子。

  不由好笑,会拿这种东西当暗器偷袭的人她想到的只有一个。

  果然——

  “阿墨。”一道熟悉的青影自树上掠下,笑意吟吟,颊骨上的蝴蝶栩栩如生,荧光闪烁,正是已失踪数日的桑蓉。

  “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连个消息都没有,要是再不现身我都要以为你被麒麟堂的人抓回江南了。”

  桑蓉一身绿衣风尘仆仆,不复平日里的光鲜,神彩却依旧明媚耀人,“别提了,麒麟堂的人果然找到京城来了,我出宫打探消息结果差点被他们抓住,这几天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才脱身。”一副悔不当初叫苦不迭的样子,可见实在被折腾得够呛,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放心放心,这次过后我决定短期内不出去了——谅他们也不敢冲到宫里来要人。”

  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么,沐墨瞳悠然道:“我不担心你,我担心的是外面那些人——不过现在看来我应该担心一下宫里的人。”桑蓉的医术虽不及桑老爷子那么冠绝天下,但用毒的功夫的的确确青出于蓝,说是独步武林也不为过。若是弄点毒粉毒药随便在路上丢丢撒撒,以宫里人口密集人员复杂的情况来看,不出祸乱那就是青天白日撞鬼了。

  “放心好了,我一定做一个安分守纪的良好子民,绝对不惹麻烦。”桑蓉呲牙咧嘴地保证,格外强调安分守纪四个字。

  “你给我惹的最大的麻烦此刻正躺在拒霜宫里呢。”指望她能够安分守己,还不如指望猪去爬树更现实一点。

  沐墨瞳这么一说倒提醒了她——貌似有个重度伤患被她这个没有医德的大夫给落下了,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那小子有没有被宫里那帮庸医给治死——要是那样的话她岂不是亏大发了,她可没有忘记那强韧过人的体质。

  兰烬落此时极度郁卒。

  至从那天认清现状之后,他就一直安稳地躺在床上养伤,药来就喝,饭来就吃,白天发呆,晚上睡觉。周围伺候的人见他不再狂性大发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看他的目光也不再那么战战兢兢,甚至那个青衣裳的小丫头还时不时在他面前晃,一会儿给插在花瓶里的花换水,一会儿打开窗子挽起帘子给房间透气,再要不就偷偷打量他……虽然晃得他有些眼花,但还算安静没有打扰到他发呆,久而久之也就随她去了。

  不过,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人是谁?一进来就不由分说地对他上下其手,摸摸这里又碰碰那里,说什么自己是大夫,有哪个大夫会这么粗鲁地对待伤患?还有这女人不会换件衣服再来吗?一身风尘仆仆的,呛得他鼻子频频发痒,由来已久的洁癖和不喜人触碰的习惯被无视了个彻底,忍耐得颇为辛苦。

  他将这一切苦不能言的愤懑理所当然地转嫁到另一个女人头上——此时她正捧了茶杯坐在室内另一端,一副老神在在畅快无比的样子,这更加深了他的怀疑,认定她是故意让人来折辱他的。

  桑蓉可不知道被自己当作试验品的人此刻满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实际上她自己陷入了一种极端困惑之中——这是所有人不约而同达成的共识,尽管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这位神医门的大小姐如此愁眉不展,但眼前情形是有目共睹的——

  桑蓉一会儿咧嘴皱眉,一会儿去抓那头本就因为几天没打理而凌乱不堪的头发,一会儿揭起兰烬落的眼皮查看,惹得他横眉怒目而视,一会儿又拉开他的衣领在胸口附近一阵乱摸,硬是在那张苍白不已的脸上将赤橙黄绿青蓝紫轮番上演了一遍,令人叹为观止……

  “阿墨……”终于,当沐墨瞳换了第四杯茶的时候,桑蓉百思不得其解地开了口。

  “有话就说,如果没救的话我好准备后事。”此语一出自然引得一道怒火中烧的目光瞪过来。

  “何必这么麻烦,后面的澜池够深,扔下去当花肥滋养芙蕖岂不方便得多。”

  “不错,好主意。”赞许的目光投过去,不愧为自己身边的丫头,知心达意,非常人所能及。兀自得意间,桑蓉困惑不已地抬起头,问道:“当今皇上的确是先帝的血脉吗?”

  空旷的殿内霎时安静了下来,众人古怪的目光齐齐投向说话之人。当今太后尚在,如此大逆不道的敏感话题她倒是第一个提出来。难道今天神医大人是要挖掘皇室秘辛吗?隐隐嗅出不同寻常的讯息,惊讶过后众人一个个竖起了耳朵聚精会神等待下文。

  “不然呢?”大概是习惯了她的跳跃性思维,沐墨瞳倒是十分平静,眼皮都没抬一下。

  桑蓉的表情比其他人更为古怪,隐约有一股郁闷。

  “我严重怀疑他是我爹的私生子。”

  宛如一枚炸弹扔了下来,此言一出不仅仅是小柳跌碎了花瓶,朱砂差点将脑袋撞上柱子,兰烬落面无表情嘴角抽筋不已,几位小太监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沐墨瞳更是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19

  好一阵鸡飞狗跳众人才安稳下来,沐墨瞳接过朱砂递过来的锦帕,擦干净身上的水渍,方才问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么惊人的结论的?”简直是惊世骇俗,当今太后尚坐镇长乐宫,要对质倒是十分方便。只是不知道倘若她得知有人质疑皇上的血统,会不会气得直接到皇陵陪伴先帝?

  “我倒是宁愿自己弄错了。”桑蓉一副我比你还愁的样子。指了指床上的兰烬落问,“他的伤千真万确是皇上亲自调理过的?”

  朱砂闻言一愣,注意到她话中的几个关键字眼,仔细思索过后答道:“那天晚上兰公子的伤势反复,发作得厉害,一直都没等到桑姑娘回来,怕拖久了熬不过去,我就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看看,结果途中碰巧遇到皇上——皇上的医术连太医院的先生们都鲜有能及,他问明白情形后就顺便过来给兰公子治了伤,药是按照他留下的方子抓的,除此之外,为了疏通经脉皇上还专为他扎了针,当时我随侍在侧,确是亲眼所见针灸过后兰公子就大好了。”

  朱砂说完就见桑蓉一脸沉思,顿了顿,问道:“桑姑娘,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桑蓉摇了摇头,“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无意识地看向兰烬落胸口处扎针的痕迹,惊得他寒毛直竖,唯恐又被吃豆腐。

  “从那张药方和扎针的手法来看,无论是用药的医理还是针灸的火候完全挑不出毛病,手法纯熟,已入臻境。算上我老爹,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仍是寥寥无几。”语气中带了些许叹服,然而如果只是这样并不足以让她不解,“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何他下针的刁钻手法,以及用药剑走偏锋险中求胜的习性居然跟我爹如出一辙。”

  刚才她一直愁眉不展就是在思索这个问题。

  天下研医的世家不知凡几,虽是同行,但各家自成一脉,桑家传承百年,自然也形成一股有别于其他世家的体系。天下医学一大家,或许大体上各家并没有多大区别,但在一些医治手法上又有各自的精妙之处,若非自家精于其中者,别人是学不来的。而桑家的医术只传给桑家的人,并无外传的可能。故而在兰烬落身上看到一脉相承的套路,不可置信过后,她只能往一个方向想。

  难怪她不过烧了个药圃那无良老爹就扬言不计死活将她抓回去,敢情有了更好的人传承衣钵养老送终,所以她这个不肖女就没人稀罕了。

  “你说的那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就在她越想越可疑,越可疑越肯定,几乎就要认定自家老爹晚节不保性命堪忧的时候沐墨瞳突然出声打断。

  “太后十五岁奉诏进宫,封为瑛嫔,先帝喜其机敏明德,荣宠一时,十九岁就诞下皇三子,晋位德妃,此间从未出过宫闱,而那个时候你爹在哪?”

  桑蓉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沉思道:“那个时候我尚未出生,说不定正在哪里等着投胎,至于我爹,他应该守在我娘身边。”

  “那么你认为以桑夫人之能,桑老爷子有可能抛下娇妻千里迢迢从江南奔赴京城偷腥吗?”沐墨瞳继续问。

  “绝无可能。”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自家老娘是什么性情她自是清楚。且不说她老娘把老爹吃得死死的,而且以她老爹疼老婆的程度来看,唯恐她受了半分委屈,怎么可能另找女人?可是才一否定,又陷入另一个解不开的困惑,既然不是她想的那个原因那么又是为什么?

  “或许桑老爷子以前收过徒弟传授给他的也未可知啊。”朱砂猜测。

  “绝对没有。”她老爹有没有收过徒弟,收过几个徒弟她怎么会不知道?“我爹的那几个弟子好好的在神医门呆着呢,而且神医门门规极严,桑家的医术是绝无可能外传的,就算是神医门的人也未必个个都有资格接触。话说回来,皇上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是跟谁学的呢?”说着眼睛往沐墨瞳的方向瞟了瞟。

  “不太清楚,好像很早以前他就很喜欢研究岐黄。”沐墨瞳略略迷茫地摇头,黛眉向中间蹙起,凝成秀致的峰峦,“没听他讲过跟谁学的医,小的时候倒是经常去太医院向太医请教,后来大概连那些太医也解决不了他的问题,也就很少去了。”

  少年时候轻狂顽劣,上房揭瓦的事没少干,身上的大小伤口皆是他处理的,不是没问过他师从何方,只是每次都被他淡淡笑过,神色古怪莫名,久而久之也就不再追究这个问题。当年的几人中,玄玑温柔,轻霄娴静,霁和爽朗,墨言刚直,唯独他,如一潭湖水,深不可测。即便相识多年,有的时候也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身为人妻,居然对自己的夫君这么不了解。”没听到有用的信息,桑蓉不满的揶揄道。

  沐墨瞳懒洋洋地掠了她一眼,瞳仁幽黑宁静,盈盈一片沁凉如水,“你要真这么感兴趣,不妨自己去问个明白,反正医毒是一家,说不定还可以切磋切磋。”

  桑蓉自讨没趣地撇了撇嘴,开什么玩笑,叫她这个偷渡进来的黑户跑到主人面前去对质?自知理亏,遂再未说什么,只是心里依旧有些疑惑,暗自思忖什么时候将宗室的族谱典册偷出来看看才好。

  20

  西侧殿里,花梨木福寿永固琉璃镶边圆桌上摆满佳肴美味,此时正散着诱人的香气。桌子中间,一只青花双龙穿缠枝莲纹瓶中是最上等的梨花白,瓶的两边各有一只金錾花梅花杯。窗边青花八吉祥缠枝纹四棱大花瓶中满插了淡金黄色的孔雀菊,望去满眼“粲粲黄金裙,亭亭白玉肤”。

  殿内两侧的镶金珐琅三层烛架上燃着十几根红烛,将屋子映照得如同白日,充满盈盈温馨。

  年轻的皇帝陛下微垂了眼帘,长睫在烛火的映照下带了金黄的色泽,身上清冷的石青祥云九纹蟠龙袍也染上些许暖意。

  “娘娘,这盘醋溜鲤鱼片可是今天一大早刚运进宫的河鲤做的,几个时辰之前还活蹦乱跳,奴才听说这鱼越是新鲜就越细嫩鲜滑滋补养颜呢。您还不知道吧,今天的膳食都是膳房的李师傅亲自操刀下厨的,这醋溜鲤鱼下锅之前须用刀背敲出肋内的脏器,然后在鱼身两面打上一字花刀,抹上十八种材料熬制的汤料——说到这里,奴才可就不得不提李师傅的刀工了,您没看到他那一手绝活,依奴才看不输给江湖上那些什么大侠,您不是上次还夸他咕老肉做得好么,这次可得好好尝尝。”本应温馨的场景却因两个不声不响的主子而生出几分诡异,核桃一边布菜一边笑嘻嘻地卖弄好歹没让冷场。

  “核桃公公倒是个行家。”沐墨瞳笑了笑,那盘鲤鱼片果真鲜酸滑溜,甜淡合宜。对于这种毫不掩饰的讨好,不仅不反感,反而让她颇为欣赏。核桃是凌玄戈身前伺候的人,原本也不叫核桃而叫何涛,至从第一次殿前伺候遇到沐墨瞳,就被她改名换姓叫核桃,他倒也笑嘻嘻地受了,毫无不良反应。

  “奴才哪里算是行家,只不过嘴馋所以对吃的东西格外上心罢了。”嘴上说着话手上仍未停,布菜下筷的动作稳妥如山。沐墨瞳瞟了眼他手指内侧的薄茧,没有说话。那种地方的茧子,只有长期握剑的手才会有。核桃在太后尚为德妃时便在荣公公手下当差,记忆中一直安静得像个影子,也并不经常见到,转眼便会忘记的一个人,原本以为是个不必上心的小人物,只是至从两年前太后将他派到凌玄戈身边服侍后,就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这也算个本事。”会吃的人总不会亏待自己,桑蓉曾这么形容过她,什么时候都不会委屈自己的五脏庙。

  核桃立即滑溜地接口:“娘娘过奖了,对奴才来说侍候好娘娘让娘娘开心了才算是本事。”

  沐墨瞳打趣道:“我又不是你主子,说得这么好听,可没好处给你。”

  “奴才把娘娘服侍得好了,奴才的主子也就开心了,奴才的主子开心了,奴才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一通主子奴才的说下来气也没喘一下,刻入骨子般顺畅自然,可是谁才是他背后的主子呢。烛火晃了晃,光影微现缭乱,沐墨瞳眯起了眼,微微有些恍惚。

  “朕苛待你了么,说得这么委屈。”凌玄戈似笑非笑。

  “哎哟,皇上明鉴,奴才可没有这个意思。”诚惶诚恐的样子颇有几分滑稽,“奴才这不是为了讨主子欢心么,李师傅最擅长的就是江南菜,皇上的这番心思奴才怎会看不明白,既然明白怎么能让它白费了呢。”

  黄地粉彩“佛日常明”套碗中分别盛着南瓜芋苗桂花蜜、椒盐灌汤虾球、木耳海米黄瓜片、蟹黄豆腐羹、酒酿丸子……

  并非什么稀奇珍馐,却都是曾住江南时吃惯的东西。这番细致的心思三年来从未变过,他既不说,她也只当不知,今日突地提出来倒有些不解其意。

  “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凌玄戈挥了挥手,核桃依言领着诸人退下。

  沐墨瞳不知不觉停下手中的象牙镶金筷子朝凌玄戈看去,眸色暗沉如昔,一张冰雪般的俊颜与素日并无什么不同,鼻翼挺拔如峰峦,在脸侧投落淡淡阴影——不由疑惑难道刚才是核桃自作主张?

  室内烛光明媚,丝毫感觉不到夜晚的沁凉寒意,佛手柑的熏香袅袅静燃,暖暖的催人欲睡。

  “这次的秀女已经遴选出来了,共留下十二位,目前正在年嬷嬷手下学规矩,皇上想必还没见过吧。”等了半晌不见动静,沐墨瞳开口说道,语声和缓,闲话家常一般。

  “这些姑娘太后甚是满意,问臣妾什么时候安排个时间,让皇上见上一见,也好定下名分留待宫中,总这么搁着也不是回事。这话说的,好像臣妾办事不利似的,无端的耽误那些美人,其实她老人家哪里知道,臣妾也很少见到皇上呢,即使见到也难得说上什么话。”

  凌玄戈抬眸定定看了她片刻,清淡的面容让人瞧不出什么情绪:“这话若是换了别人来说,我倒会以为是闺怨了。”

  沐墨瞳笑笑,无所谓地反问:“皇上怎么会认为不是呢。”

  21

  凌玄戈凤眸微闪,异常摄人,嘴角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笑意:“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有幸获此殊荣——皇后总是有办法让人受宠若惊。”

  “让皇上产生这样的错觉是臣妾的过失,其实皇上若肯纡尊降贵,臣妾求之不得呢,只可叹这拒霜宫好比长门冷宫,难能得皇上一顾,而臣妾又无处觅得司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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