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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亡新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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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爵之尊?!”赵姬吃惊地转脸举目,盯着嫪毐:“只有军功显著,百战沙场的将军,才配晋封侯爵,你……”嫪毐不待赵姬说完,猛地一下将她抱了起来,笑道:“我嫪毐难道不是百战沙场的将军吗……”转身将赵姬抱到了软榻上。

  赵姬娇笑着紧紧地抱住嫪毐:“可我不许你夜不回宫,再去赌钱……”嫪毐轻薄地:“那你一定要让我晋爵封侯!”……

  嘈杂喧闹的赌馆里,众赌徒汗流满面地吵嚷吼叫着在猛博狂赌。观赌者中有人为赢家高声叫好;有人随输家叹息不已。

  一赌桌上发生了争吵——人群中,一大汉瞪眼吼道:“你已经输光了,还赌什么?”另一嗓音较细者争辩道:“再赌一把,如果还是爷输,爷就把这身衣裳脱给你!”原来此人正是嫪毐。

  众围观者一听大乐,全都讪笑着起哄道:“张二哥再赢他一把,让这小子光着身子出去!”也有人喊道:“张二哥再赢他一把,叫他把裤子也脱下来,让咱们见识见识……”话音未落,立时又引来一片嘲讽的笑声。

  张二哥因手气较好不仅在兴头上,更愿意在众人面前再炫耀一回,他撸袖吼道:“好,你二大爷就跟你再赌一把!你赢了,二爷我就把你输的钱还你;若是再输了,你真得把衣裳脱下来,可不许赖帐!”

  嫪毐输光了还不认输地嚷道:“谁赖帐了?你才赖帐,赢了就想跑!”

  在众多围观者的嬉笑声中,赌博重又开始——他们的赌具是各人持十只短箭,站在八步左右的投掷线上,将短箭向箭靶投去,以投中红心多者为胜。

  张二哥先投,不但箭箭距红心不远,其中的五箭还全中靶心。他每投一箭,都引来围观者近似疯狂的叫“好”声和鼓掌声。起先嫪毐对此并不在意,后见张二哥越投越好,面色不由地绷得越来越紧了……轮到他投掷时,持箭的手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嫪毐站在投掷线上,强作镇静地投出四箭,却有两箭连靶边都没挨上,其它两箭距红心也远。忽然,就在他让手中的六支余箭全都散落于地的同时,弯腰抱住肚子,蹲在地上凄厉地哼叫起来:“哎哟,哎-哟!”

  围观众人立时起哄着举臂嚷道:

  “不行,他装病!”

  “张二哥,快脱他的衣服!”

  “连裤子也脱下来!”

  吵嚷声中,张二哥一把揪住嫪毐的胸襟,把他提了起来,怒目吼道:“快脱衣来,你这个无赖!”嫪毐被提起身,却不服输地护住衣服争辩道:“谁赖,谁赖!哎哟,哎-哟!我肚子痛,我肚子痛!”

  众围观者又是一叠声喊道:

  “别信他的鬼话!快脱他的衣服!”

  “连裤子也脱下来……”

  此时人越聚越多,吵嚷声也越来越大。正当张二哥以赢家的得意,气壮声粗地动手要脱嫪毐的衣服时,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从围观圈外传了过来:“吵什么,吵什么?快闪开,快闪开!”

  身着戎装的司空马,随着八名佩刀军士肃然地挤进人群。

  突然有人高喊:“咸阳尉抓赌来啦!”众赌客闻声大惊,全如鸟兽散去!嘈杂如市集的赌场,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座空楼。

  司空马走到近前,威严地看了一眼气势汹汹的张二,张二立时松开了抓着嫪毐的双手;再随眼瞟了一下狼狈不堪的嫪毐,盯着张二问道:“你们俩吵什么?”

  嫪毐耳听熟悉的声腔不由先是一怔,当抬头看出来人确是司空马时,心中不由一阵狂喜——救星总算来了!可再一想自己离宫赌博,并且被逼得如此狼狈,司空马还能帮自己吗?他不帮又能怎样呢?胳膊总不能往外拐吧!……往后有他做后台,看他们谁敢欺负我嫪毐……就在嫪毐的头脑中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地翻腾不定之际,只见张二不服气地抬手一指,大声答道:“是他赖帐!”嫪毐整理了一下衣服,引颈吼道:“谁赖帐!你们依仗人多,还没分清输赢,就要……”有司空马在场,嫪毐一下子又神气起来了。他泼妇似地举手一指,倒打一耙把自己说成是受害者……

  张二一听,气得眼冒火星地指点着吼道:“你……你无赖?”

  司空马盯着张二厉声斥责道:“放肆!咸阳乃国都重地,岂容尔等无赖聚众赌博,仗势欺人!”大喝一声:“带走!”

  张二一愣,吓得慌忙跪下,叩头如捣蒜般地乞求道:“小人岂敢扰乱都城,是闹着玩的。”

  司空马转脸盯着嫪毐:“真是闹着玩的吗?”嫪毐含糊地“唔!”了一声,心有余惧地点了点头。

  “大庭广众之中,岂有扒衣服脱裤子来闹着玩的,嗯!”司空马盯着嫪毐大声喝斥:“带走!”两名带刀军士立即上前押住嫪毐,推搡着吼道:“快走!”

  司空马见嫪毐已被押走,转脸怒视着跪于膝边的张二:“下次再敢聚众闹事,小心你的狗命!”

  听着司空马率军校离去的脚步声,已下楼远去,张二爬起身来狠狠地啐了一口:“呸!”

  赌馆路边,一溜骑兵簇拥着两辆外观差别之大,犹如金玉与粪土似的马车。头一辆四马拉拽的敞蓬车,装饰豪华,极其气派;另一辆则是残旧不堪,四面封闭得严严实实,专门收容拘留罪犯的囚车。

  嫪毐被从赌馆里押解出来,军士们吼叫着将他关入囚车,吓得他挣扎着死活不肯上去,并连连回头观望着司空马,意在要让司空马再帮他一把。可司空马却昂然地大步走向敞蓬车,根本不予理会。军士们如狼似虎,吼叫着硬把嫪毐推入车中,锁链一响,关好了车门。

  率队校尉见司空马登车已毕,两名护卫亲兵也已坐于其身后,随行军士也均已全都上马,便高喊一声:“回尉府!”勒转马头,率队从围观人群闪开的缝隙中,策马向前走去。

  车队在咸阳尉府前驻足,司空马下车后,对校尉说了一声:“把他带到书房来。”便径直登上府阶向后院走去。嫪毐从囚车中出来,惊愕地瞪着校尉大声道:“我是高泉宫总管,你们要把我怎样?”

  “高泉宫能有你这样的总管吗?”校尉推了他一掌,高声吼道:“快!跟上大人一直往里走。”嫪毐不着头脑地紧随司空马踏上台阶,由校尉押解着,心神不宁穿过庭院,向后堂走去。

  书房中,司空马坐于主位,待押解嫪毐的校尉退出后,对呆愣着的嫪毐道:“怎么着,还看不出来吗?啊!”

  嫪毐终于明白过来:“你……就是新任的咸阳尉!”

  司空马得意地点头笑道:“为大王选后画像前,吕不韦曾许诺画像归来,给本大人一个最大的奖励!现在本大人已荣任咸阳尉之职,除蒙毅的虎贲军外,整个咸阳都已在我的手中,想不到吧?啊!”

  “好啊?”嫪毐猛然转态,高兴地大声道:“以后他们再敢欺我,你就帮我出气……”

  司空马声色俱厉地拍案打断道:“混帐!如果你再去酒楼赌馆闹事,我一样要治你的罪!”

  嫪毐却不服气地盯着司空马道:“你要我在高泉宫陪侍太后,闲来无事宫里又找不到人赌博,你叫我怎么办?”

  “叫你向太后索要侯爵名份,你提了吗?”

  “提啦,太后说……”

  “太后说什么都不重要”司空马冷峻地打断道:“只要你继续提,不出一年,爵位名份一定可以要到手。到那时你就能以侯爵名份,象吕不韦一样招贤养士,壮大我们的势力,一旦时机成熟,不但吕不韦,连嬴秦的天下都在你我手中!可你终日混迹赌场,还能办大事吗?!”

  “还要办大事?”嫪毐惊愕地盯着相处多年的好友,眼神中既透露着恐惧,也透露着对司空马的敬佩!

  “对,还要办惊天动地的大事!”司空马不着头脑地嘟喃了一句。

  时光飞逝,转眼三年已经过去。

  在一片猎犬追逐的狂吠声中,只见一青年骑手箭无虚发地,催马追逐飞奔逃命的山鸡野兔,当他勒马拭汗时,才看清此骑手乃是秦王嬴政!

  三年过去,嬴政已成长为一十六岁的英俊后生。高高的个子,结实的身材,略长的脸上,浓眉下一双四面八方都能照顾得到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下,唇红齿白,嘴唇上也已长出了密密的茸毛,由此构成了始皇帝终其一生的鲜明特征。

  嬴政拭汗已毕,正欲催马向前,忽听远处一阵呐喊声传来。他转脸一看,见是族中弟兄们正在兴奋地高声呐喊着,催马猛追一只角分数叉的大麋鹿。便勒转马头,迎着麋鹿冲了上去。麋鹿一见有人挡道,急忙拐弯向山下丛林跑去,就在它转身刚跑不远,嬴政弓开满月,“嗖!”地向他射了一箭,麋鹿中箭倒地,当他挣扎着站起来往前一窜,再欲逃跑时,追在前面的几位公子,几乎同时向他放箭,一时间这只倒霉的麋鹿身中数箭,刺猬似地倒在地上,痛得颤抖着发出一阵“嗷、嗷!”的叫声!公子们都高兴地打着唿哨,嬉笑着飞也似地奔了过来,在受伤的麋鹿边指点着吼道:“是大王先射中的……”,“他射的不算,是我们追过来的……”嬴政策马过来,他端坐马上,惬意地看着同宗兄弟们想了一下,朗声道:“我射的不算,你们射的也不算,有本事的咱们今晚射灯!”

  众嬴门子弟一听,全都举手欢呼:“好,今晚射灯!”

  随后赶来的蒙恬和李信,看着情绪高昂的公子们,也高兴地笑了。

  明月东升之后,都已长大了的公子们围坐在三个火塘边,吵嚷着一边大嚼烤熟的野物,一边小口啜饮着经教官蒙恬特许的美酒。

  蒙恬起身至火塘中央,击掌让大家安静下来后,环视着众公子道:“习武课明天就结束了,除嬴成随我到军中应职外,其他的都得各自回家,年满十六后再来找我……”没想到话未说完,众公子不愿回去的声音,却从四下里响了起来……

  “我不回去,回去不几天又要来,太累……”

  “我也不回去……”

  蒙恬不解地巡视着众公子道:“你们为什么不回去?”

  两名年龄稍大的公子,同时高声答道:“大王下月大婚,我们要喝了喜酒才回去!”话音刚落,立时引来了一片笑声。显然此事他们都知道了。

  蒙恬一怔,转脸盯着嬴政道:“大王要大婚了吗?怎么不让微臣早点知道?”

  嬴政腼腆地一笑:“是母后和仲父操持的,宗庙长老也参了议决,我……最近才知道。”

  “大王妃是哪国公主?名叫什么?能让微臣知道吗?”蒙恬再问。

  嬴政还未来得及回答,众多公子已经喊了起来:“是齐国公主,名叫紫娟……”

  蒙恬回应了一句:“紫娟……!”公子们齐声吼道:“对,就叫紫娟!”说罢又是一阵嘻嘻哈哈的哄然大笑。

  蒙恬终于弄明白了,他欣喜地望着嬴政:“好啊!这么大的喜事,大王一直瞒着微臣……”环指着众公子再道:“办喜事那天,看微臣让他们狠狠的治你!”

  众公子又是一阵叽叽喳喳地吼道:“对!不能饶他,要让他背紫娟公主!”

  原来,自司空马画像归来,吕不韦便携像入宫,将欲为秦王嬴政选后的事向太后赵姬说了个明明白白,并将一幅幅画像挂起来请赵姬看。

  太后赵姬初始一听还以为吕不韦是在开玩笑。直到六张画像全挂出来后,才恍然明白吕不韦在不知不觉中,确实已经办了这么一件大事!看着画像上如花似玉的六位公主,她笑得嘴都无法合拢,致于到底选谁,更是只有依从吕不韦的主意了。因为吕不韦手中,不但掌握着公主们的生辰八字等基本情况,更精明地从将来“儿子”发动统一战争时,对秦最为有利的战略高度出发,早已把未来的王后儿媳,锁定在齐国公主紫娟的身上了。

  “紫娟比政儿大岁,”在与赵姬独处的时候,吕不韦一直都把秦王嬴政当成自己的“儿子”,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认为是一个好父亲对身为秦王的“儿子”该做的份内之事。赵姬也默认着从不制止,双方似乎都已心照不宣地达成了默契。此时吕不韦继续说道:“待政儿的习武课结束,政儿十六,紫娟十七就可以完婚了。”吕不韦对站在紫娟画像前的赵姬道:“据司空马说紫娟不仅聪明伶俐,而且极其能干,将来对政儿一定会有所帮助。更主要的是齐秦两国相距遥远,再过几年政儿发动统一战争时,既没有因边界搭接而难以下手的顾虑,更因有姻亲关系,齐国也不会派兵增援它国,所以微臣以为大王娶齐国公主紫娟为妻,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吕不韦精明地早已认定秦王嬴政之妻,非齐国公主紫娟莫属,所以能说出一大堆令人信服的道理。太后赵姬看着画像上的紫娟果然也楚楚动人,再听了吕不韦头头是道的说明过后,便立即欣然地表示同意,并认为替嬴政找一个懂事的“姐姐”,一定比找一个不懂事的“妹妹”好得多!于是吕不韦便以两人通力合办的名义,将此事知会了掌管嬴氏宗庙事务的各长老,请他们最后裁决。

  和早先的太后赵姬一样,长时期来宗庙长老们也一直被蒙在鼓中,对此事毫无所知。现在突然如闻天籁般地得知此事,没有一个不满脸堆笑,开怀大乐,同时还都认为取齐国紫娟公主于秦国最为有利,于是完全同意了两位辅政重臣的意见。连睿公都笑着说:

  “大秦已多年没办过为新王娶亲的大喜事了,这次为新王娶亲不但要尽快办,而且一定要办好!”并当场决定婚期就定在习武课结束之后,要吕不韦尽快和齐国确定迎送新人的各项准备;要太后赵姬约上兰姬去华阳宫,看望久病的华阳太后,把这件事告诉她,让她也高兴一番……

  吕不韦按睿公的吩咐,回来后立刻向六国派出了使臣,除赴齐使臣肩负送上聘礼和秦王嬴政的生辰八字,并具体商定迎送时间和礼数外,其他使臣则是均以“经太仆打卦测算,双方八字不配”为由,也送上礼品并向对方的大力支持表示秦国的衷心感谢!使此事有了个圆满的了结。

  诸事均已妥贴应备之后,秦国于秦王嬴政的习武课结束前两月,便向齐国派出了迎亲的官员,并于习武课结束前十天,将紫娟公主迎到了咸阳,与太后赵姬同住在高泉宫中。吕不韦则以丞相之尊,亲往国宾馆热情地回拜了齐国送亲的王亲国戚。对举行婚礼的时间、礼序……再次征询了他们的意见。齐国官员早已闻听吕不韦的大名,见他以仲父及丞相之尊前来拜访,全都受宠若惊地欣喜不已,听完吕不韦的知会,哪里还提得出半点意见。于是便安下心来,在游览购物之余,静待大喜日子的到来了。

  祈年宫后殿中,一幅大红喜绸盖面的长案上,正中的银盘里搁置着晋封紫娟公主为王后的宝典金册,周边各为两方诰命印章及凤冠、霞披以及众多玉饰、珠宝……都是赏赐给紫娟王后的重礼。

  秦王嬴政一身盛装,陪同母后赵姬及睿公等王亲重臣,巡视案上的礼品。执事手持一金色细棒,指点着道:“这是吕丞相敬送的祖母绿龙凤翠玉摆件、和由红绿宝石镶嵌的金玉满堂山水喜屏;这是蒙老将军敬送的祖母绿手镯一双,和由红宝石雕琢镶嵌的翠玉双喜饰件;这是王老将军敬送的渔樵耕读挂屏和黄金配祖母绿玉坠的项链……”

  太后赵姬转脸望着吕不韦、蒙骜、王翦等重臣笑道:“你们心到了,就全有啦。何必送这么多贵重的宝贝。”众臣俱笑着应道:“臣等的薄礼不成敬意,只想为大王的婚礼助兴,望太后笑纳。”太后赵姬欣然笑道:“大王年幼全靠你们扶持。这么着,等大王加冕以后要他再谢你们。”众臣俱拱手施礼,向太后赵姬揖拜道:“臣等谢太后褒奖!”

  太后赵姬盯着吕不韦再道:“丞相不是仲父吗?本太后还有一个彩头给你——请你做王上大婚的司礼官!”

  吕不韦高兴地施礼着道:“臣谢太后重赏!”

  话说秦王大婚,全国上下一片欢腾。咸阳城中不论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把个咸阳城妆扮得如同天上人间一般。秦国自昭王之后,在将近六十年的时间内,都没有为新王举行过婚礼,因而从得知新王嬴政将举行婚礼的那天起,咸阳百姓便已处在极度地兴奋之中,全城老少无人不笑逐颜开,急切地等待着婚期的到来。

  和咸阳城中的大街小巷一样,祈年宫也早在半月前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装点一新。宽阔的宫殿区内,无处不披红挂彩,到处都奏响着彰显喜庆的丝竹之声。

  婚礼当日,诸事妥备之后,文武百官、王亲勋贵,全都身着新装,喜气洋洋地于午时过后,便早早地聚集祈年宫中,欢欣地等待着庄严隆重的婚礼时刻到来。宫门前的巨大广场上,也早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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