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都市夜归人-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初八日天气晴好。正午时分,罗靖就带着沈墨白和碧泉驾了一只船在江中徘徊。这几日江水都十分平静,罗靖射潮之事也传开了,有大胆的村民便来江边看看,倒比平常多了几分人气。眼见太阳微微西斜,船下忽然水波一翻,泼刺一声仿佛有鱼出水,罗靖三人扭头看去并无异样,再转头时船上已多了两人,一个便是前日在江边现身的乌贼,另一个青袍玉带,头戴珠冠,隐隐有王者之风,想必就是那青龙君了。罗靖起身拱手道:“青龙君莅临,罗靖在此相候久矣。”
  青龙君举手一揖,客气之中又带几分掩不住的傲气:“有劳将军久候,失礼了。”
  罗靖微微一笑,道:“前日蒙青龙君赠银,罗某不曾道谢。今置薄酒,与君把盏清谈,何如?”
  青龙君与他对面坐下,笑道:“不知前日与将军所说旧约之事,将军意下如何?”
  罗靖一扬眉:“正要请教青龙君,所谓旧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青龙君眼露追忆之色,缓缓道:“当日天下大水,我等水族最是自由喜乐,东南西北,无所不至。这钱塘一带本是大泽,余即是此地水族之长。后大禹降生,为尧王治水至此,与余约定——余助其导水归海,大禹以息壤填塞,生成苏杭二地,便以此地水域为余治地,允以永不相犯之约。余居此已有数千年,不意近年人类突在此江畔开垦田地,更以土填江,侵余之地,故而余以江潮示警。将军责以残民,此亦有之,但究而言之,乃人类失约在先。倘将军能约束乡民,余可保此江面绝无大浪,任航船通行何如?”
  罗靖微微含笑,沉吟不语。身后碧泉吱吱呀呀摇着橹,也是全无方向,船在江上顺流漂荡。好在此时风波不兴,走得倒也稳当。青龙君见罗靖不答,微微有些焦躁起来道:“将军究竟意下如何?”
  罗靖抬头望望江岸,似乎在心中计算什么,片刻才微微一笑,一字字道:“恕难从命!”
  青龙君脸上青气一现,面露狰狞之色:“将军莫非当真以为几支箭就能压服本君?”
  罗靖端坐不动,稳稳道:“箭虽不行,不知这个可行?”他话音未落,船身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在原地打起了转。乌贼一声惊呼:“水眼!”青龙君霍然长身而起,身形一动,已经化为一道青光,冲天而起。只是他刚刚动身,罗靖也一跃而起,抽出腰间长剑掷了出去,口中喃喃念诵。只见掷出的宝剑在夕阳光中红如炭火,疾如流星,直冲青光而去,二者相撞,陡然间光华大盛,逼得众人都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只见青光没入江中,江面上登时波浪滔天。小船在浪尖上翻滚了几下,四分五裂。船上三人,全部掉入水中。
  罗靖只觉脚下一股漩流,将他直往最深处拖去,全然无法抗拒,连忙掏出避水灯一晃,灯芯上悠悠燃起一点红光,身畔流水立刻四下散开,形成丈许一个圆球,将碧泉和沈墨白也包在其中,那吸引之力顿时小了些。罗靖一手端着避水灯,一手拉过沈墨白:“快走!”
  水眼吸引之力极大,罗靖等人身外的水球已被拉成长圆,几人脚下犹如踩着滑溜的冰面,走三步便要退两步,跌跌撞撞互相搀扶,总算冒出了水面。回看江中,只见白浪滔天,虽是只在江心翻腾,却把岸上乡民吓得跑个精光。倏然之间一道血箭冲天而起,血光之中挟着一道寒光,射到半空又坠下来。碧泉眼尖,脱口道:“爷,是你的宝剑!”
  果然是罗靖的“纯钧”,从空中坠落下来,竟然苇叶儿般漂在水面上。此时江水渐渐平静,那剑被江水直送上岸来,只见剑刃上裹一层血渍,浓稠粘腻,江水竟冲刷不去,隐隐有龙涎香气。罗靖反手揪住沈墨白道:“这是怎么回事?剑为什么自己浮上来了?”
  沈墨白从船翻之时便没说话,此时才道:“将军初习镇龙诀,难免使用之时有所差失。虽然重创青龙,尚未能将其镇于水眼之中。不过青龙受此一剑,也必重伤,水眼之威料也难敌,此刻必然无法脱困,非数十年不能恢复元气。”
  罗靖焦躁道:“数十年?难道数十年后还容他再兴风作浪不成?可有什么法子能将其永远困在水眼之中?”
  沈墨白低头不语,罗靖又催促他一遍,他才忽道:“将军昨夜不归,是去勘查水眼了吧?”他只是单纯,却并非愚蠢,茫茫江面,碧泉如何就这般凑巧将般摇至水眼之上?两下一凑,便即明白。
  罗靖冷冷道:“那又如何?”
  沈墨白慢慢道:“将军心中其实并不欲与青龙君和谈,为何要骗他前来?”
  罗靖冷笑道:“朝廷早晚要开垦此地,到时他再兴风浪,如何抵御?”
  沈墨白被他问住,半晌方道:“但此地本他所居,垦荒填江,确是有所相侵。”
  罗靖嗤笑道:“荒唐!这般一个妖孽,凭空里说出一条什么旧约,就将此地划做了他的疆界?便真是有这旧约,乡人只在岸上垦荒,即使填江造堤,又能占他多少地方?便掀起这般风浪,淹死无数百姓?我不知便罢,今日既撞着了,少不得替百姓除了这一害!你只告诉我,究竟如何能将他永镇水眼之中?”
  沈墨白默然不语。罗靖几番问他,软硬兼施,他却只不答话。罗靖焦躁起来,正要发怒,远远忽然传来呼喊之声,抬头望去,却是碧烟骑马而来,旁边一骑,正是同在丁兰察麾下效力的左穆。近前来滚鞍下马,施了一礼道:“将军。”
  罗靖皱眉道:“左将军怎么来了?”边关一战后,左穆也升了官,不过他是文职,因而仍是跟在丁兰察身边到青州封地去了,怎么却出现在此处?
  左穆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这是大帅让在下带给将军的。方才在下远远望见一道青光,莫非……是龙不成?”
  罗靖素日本看左穆不顺眼,嫌他神神道道,虚过于实。只是自从他识得了沈墨白,渐渐也信了这些鬼神之事,看左穆自然也与从前不同,当下点头道:“左将军好眼力。”
  左穆一眼看见罗靖手上沾血的宝剑,讶然道:“龙血?将军这柄剑竟能沾了龙血?怪道碧烟姑娘说将军在江边治这异潮,初时我还道何等样的潮水竟惊动了将军,原来……竟然是龙!”
  罗靖焦躁地一挥手道:“虽是伤了那妖孽,却并未能将其镇住。”
  左穆目光在江面上扫视良久,又掐指细算了片刻,笑道:“将军以凡人之力,能将上古青龙困于水眼之中,实是前无古人,只怕也难后有来者了。只是这青龙亦颇有神力,竟然从上古神兵剑下脱逃,也算不易了。不过此时他也受了重伤,将军若能趁此时机在这江中立下六十根镇水柱,亦能将他永远困住。”
  若是换了从前,罗靖少不得又当他是胡言乱语,但此时却不作如此想,立刻问道:“左将军有镇龙之法?”
  左穆笑道:“并非镇龙之法,而是镇水之法。将军的上古神兵虽未能将其镇住,却已将其重创。龙兴于水,倘若将水眼封住,亦可将青龙永困其中,这虽是镇水,却与镇龙无异。”
  罗靖微微点头:“如此,还要左将军费心了。”
  左穆笑道:“在下初来此地,便听说将军为治水亲射潮头,这是利民之大事,左穆亦愿一效绵薄。还请将军召集此地工匠,铸造八八六十四根镇水铁柱,其上铸刻镇水铭文,按八卦方位沉于水眼周围,便可将青龙永镇水底。”
  罗靖顿时目光一亮:“好!就照左将军所说行事!”看一眼嘴唇微动似欲开口的沈墨白,微微冷笑道,“看来,这青龙君是在劫难逃了。”
  沈墨白咬着嘴唇,终于道:“既然左将军深谙镇魇之术,想必也用不到在下。将军能否让在下告辞?”
  罗靖眉头一皱:“告辞?你想去哪里?”
  沈墨白低声道:“自然是回钟山。”
  罗靖嗤笑道:“又是你那套什么不能远离的谬论?告诉你,墓穴尚未择定,你老实在这里呆着,哪里也不许去!”
  沈墨白想要争辩,张了张嘴,还是咽了下去,垂下了头。这些日子,他已经发现,要跟罗靖争论,完全是白费力气。左穆甚有兴趣地在旁打量他们,道:“将军,风水之事,在下也略知一二。将军若要为老夫人择墓,用得着在下时尽管开口。”
  罗靖瞥他一眼,也微微一笑:“左将军如此相助,罗靖可不知该如何报答。”
  左穆知道跟他说话不必拐弯抹角,不如实话实说的好, 
 镇龙 。。。 
 
 
  当下微笑道:“在下倒当真有件事要拜托将军。”
  罗靖微一扬眉:“哦?左将军请明言。”
  左穆脸上难得露出点腼腆之色,低声道:“实不相瞒,在下有一幼时邻居,只因家乡旱灾,举家流落异乡,闻说是在此处。此次在下请命来为大帅传讯,已向大帅请假十日到此寻访。只是苏杭之地如许大,实在难找……”
  罗靖点头笑道:“原来左将军也是多情种。好,此事罗靖必当效力。左将军但请放心铸造镇水铁柱,这寻人之事,包在罗靖身上!”
  




10

筹饷 。。。 
 
 
  马车进入雍州。碧泉从车辕上探进身来道:“将军,前面又有成群乞儿。”
  罗靖眉头锁得死紧,冷冷道:“去雍州牧府,递帖子请见。碧烟,你们自去驿站休息。左将军,你从驿站换马,在下就不能相送了。”
  雍州与豫州边境上正在闹流匪。丁兰察派左穆来送的信中说的就是这件事——他已上表朝廷荐举罗靖前去剿匪。剿匪是件苦哈哈的事,尤其是剿这种流匪。边关打仗,性命虽然是掖在裤腰上的,粮饷却是丰厚,且有立军功的机会。剿匪却是各省自出银饷,自然能省则省,可是上山下水,那腿却半点不能少跑,因此谁也不愿揽这活计。恰好又是在两省之间,因此两边官员相互推搪,居然让流匪乐得逍遥了几年,势力渐壮,今年尤其猖狂,竟有尾大不掉之势,终于闹得朝廷上也知道,不能不治了。
  丁兰察自到了青州封地,无一日不想着再度入京,只是没有机会。此次他若自荐,少不得引起朝廷猜忌,因此举荐了罗靖。朝廷竟然也同意了,只是要罗靖自筹钱粮,朝廷不拨饷银。这分明是个难题目。因罗靖与雍豫两省官员都无过往,若是伸手要钱,哪个肯应承?不过若非如此,也轮不到他来带这个兵。
  左穆道:“将军是打算直接去见雍州牧?只怕雍州牧……”在路上他们已经反复谈论过,雍州牧陶琛,是郑王的门生。雍州这地方,算来不是个肥差,时常闹个蝗旱匪盗什么的,虽然不算利害,却是年年得要朝廷拨钱粮的。郑王为何给自己的门生安排这个地方,其中大有深意。朝廷十年要有七八年给雍州拨银子,其中三分之二都流进了郑王的私囊,竟成了他的财源。此次推搪着不肯治匪,多半又想朝廷拨饷。而朝廷也因知道剿匪是个无底洞,不肯平白地加这笔开销,才准了丁兰察的奏章,调罗靖来带兵。
  “我且不提剿匪,只谈安民。”罗靖也掀起车帘向外看。自进了雍州地界,就不时可见求乞之人,且成群结队,虽不是饿莩满地,却也是百姓菜色,“剿匪之策,莫若安民。百姓多是良善之辈,若非饥寒所迫,谁愿落草为寇?这些流匪不过乌合之众,倘能得温饱,怕不有十之八九不愿再过那流窜生涯。到时剩几个头目,只需百十人便可将之剿灭,易如反掌。”
  左穆点头道:“将军此话确是攻心之策。只是雍州牧怕不会答应。”
  “无论如何我总要去见他。他是地方大员,行事总要先尽个礼数。若他不肯,朝廷有旨,教我自筹钱粮,我便要便宜行事了。”
  左穆想了想:“将军不要跟雍州牧闹僵。剿匪也罢,安民也罢,都非三五日可见效。倘若雍州牧上本弹劾,将军恐怕无可自辩。”
  罗靖叹口气:“今上仁慈宽厚,只是耳根子太软,太过信任郑王。”
  左穆掀起车帘看看左右并无外人,才道:“将军筹钱倘若遇阻,千万莫要着急,大帅已经在设法变卖家产,供将军剿匪使用。”
  罗靖心中一热,道:“大帅这是何必,我自有办法就是。”他十八岁被送入行伍之中,就是跟随丁兰察。初时做个小兵,而后做了亲兵,再渐渐升职直到副将,十年来与丁兰察一同行军打仗,实是如同父子,比之远在常州的那个所谓亲生父亲,还要亲近得多。
  左穆笑了笑道:“将军莫要放在心上。大帅与将军同进同退,此次将军若能将流匪剿个干净,也不枉大帅举荐之功。到时朝廷必有封赏,我们才能有东山再起之机。”
  罗靖点了点头,心中明白。此次边关一仗虽然打得漂亮,却只是暂解一时之急,不消一两年,北蛮必然还会来犯,麻烦无穷无尽。但当今的皇上仁慈尽有,毛病却是太过信任兄弟,以致郑王在朝廷中可谓一手遮天。郑王年少时便有才名,只是出身微贱,未能登位,如今羽翼丰满,也有自立之心。丁兰察久有觉察,只恨没有证据,亦难取信皇上,空自得罪郑王,只好忍耐。且他常年在边关,如今又在青州封地,远离京城,等闲也难见到皇上,奏折进京,少不得先经郑王之手,即使肯拿出比干关龙逄的忠心来,又与谁说去?如今他憋一口气,只想罗靖剿匪有功,得以进京封赏,那时若能留在京城,一来总有机会面见皇上,二来至少也通个气息。恰好雍州牧为讨要朝廷钱粮,故意将流匪说得十分厉害,倘罗靖能一举成功,郑王想压也难压得下去。正因有这些利害关系,因此不惜代价变卖家产,也要支持罗靖。
  左穆倒有些担心,因知道罗靖性如烈火,倒真怕他跟雍州牧起什么冲突。不过他现在是丁兰察属下,送过信就得赶回青州,也不能久留在外,只好嘴上叮嘱几句罢了。
  马车一停,碧泉在外道:“将军,驿站到了。”
  左穆起身下车,忍不住又道:“将军千万委屈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
  罗靖笑道:“知道了。左将军放心,罗某必不误事,总教将军能到京城寻你那青梅竹马便是。”
  左穆脸上微微一红,道:“将军又取笑了。”他在江边打造六十四根定水柱助罗靖平定江水,当地知县见水患已平,千亩良田唾手可得,明年报个卓异易如反掌,喜得无可无不可。听说左穆要寻找当年邻女,巴不得有讨好的机会,派了人四处打听。到底是衙门有人好办事,十日之内竟当真打听到确有这么一对夫妻带着女儿迁到此地。后来夫妻二人双双身亡,那女儿前几年跟着一个远房舅舅进了京城。虽说不曾见面,但有个确切消息,也是欢喜之事,只等有机会进京再去寻找。
  罗靖哈哈一笑,拱手与左穆道别。他与左穆素不相能,如今居然说句取笑的话,全仗那八八六十四根定水柱之力。眼见左穆换了马如飞而去,回头向碧烟道:“你且住下。”看一眼沈墨白,“你也进去。”
  沈墨白一路上都有些恹恹的,没人与他说话,他便也不开口,耳朵里到现在还是定水柱沉入江中时江水中传来的惨烈号叫。自打被罗靖强行带离常州,他心中虽然惴惴于师傅临终嘱托,但见一直未有什么怪事,心里也就渐渐松了。他自幼居于山中,寂寞之时只能以读书打发时间,到底是年轻人,若非对人世红尘有好奇之心,也不会自行离开钟山。如今跟着罗靖,虽然少不了惊心动魄,却比山中有趣得多,居然也有几分乐不思蜀。只是此次定水镇龙,罗靖将青龙君诱至水眼出手镇压,却教他心中十分难受,却是又无法反驳罗靖之言。他天生敏感,镇水柱沉入江水中一分,江中水族号叫之声便凄厉一分,直到六十四根铁柱全部没入水中,那痛苦愤怒不甘的呼号才渐渐沉寂,在他耳中听来每一分变化都清晰无比。呼号之声虽静,他心里却一直难受,简直要恨自己为何能听得如此清晰。因此罗靖母亲下葬之后,他便再次提出离开,却被罗靖轻轻一句:“你回得了常州?”便打了回来。他离开常州之时身无分文——也根本没想到银子还有这般大的用处,罗靖若真将他抛在路上,只怕他当真寸步难行。他如今吃罗靖的穿罗靖的,也只好听人安排了。
  简单的行李搬下车,碧泉一甩鞭子,直接去了衙门。碧烟一手拎了一个包袱,瞪沈墨白一眼:“还不过来帮忙?”她是极不愿罗靖带着沈墨白的。或者是女人家的直觉做怪,那日在沙洲上见了罗靖与沈墨白裸裎相对,她对沈墨白便甚有敌意。因自家的爷也好男风,因此对男子也少不得要提防。沈墨白虽是容貌平常,却胜在温润如玉,不似她和自家哥哥,一身的野气。罗靖久在行伍,眼中所见皆是粗豪汉子,便是偶然到那风月场所,又是一片脂粉气,难得有沈墨白这般清雅温润之人,难保不觉新鲜起了兴趣。碧烟直到如今,还只是个丫头,连个侍妾的名份也没有,虽然罗靖身边再无别人,心里也不免有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