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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夜归人-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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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到我们家来吧。”
  邵靖为那句“我们家”噎了一下,但还是跟着往门口走。不过只走出两步,他的手机忽然响了。邵靖眉头皱了皱,还是接了起来:“小归?什么事?”
  “什么?”邵靖不怎么耐烦的语气突然拔高,“你怎么知道——新闻上演了?确实的?行了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你有事?那就赶紧回去吧,明王咒的事明天再说。”
  邵靖神情复杂地看了钟乐岑一眼,转身上了自己的车,跟抢什么似的开走了。沈固一直在车上看着,这会儿才走过来:“走了?”
  “嗯。”钟乐岑回想一下,“他好像遇到什么急事了。本来我想让他到家里去写大鹏明王咒的。我听他说什么新闻,我们赶紧回家看看去,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沈固干咳了一声,钟乐岑瞬间醒悟,赶紧笑出一对小酒涡:“我只是想看看新闻。”
  沈固摇摇头:“我看,你应该赶紧去你们那个天师信息网查一下,怎么能逮得住睚眦。”
  两人一边抬杠一边上了楼,钟乐岑上网,沈固开电视。滨海市的本地新闻已经到尾声了,沈固刚打开,就听见播音员在说:“目前当地警方已经在进行多方搜索,本台也将关注接下来的消息……”
  “搜索什么啊?”钟乐岑从电脑前头探个头。
  “不知道,已经完了。”沈固走进书房,“应该是外地的,我们现在管不着,先研究睚眦要紧。”
  一听见睚眦两个字,本来卧在屋角的犬鬼一下子站了起来,竖起了两只耳朵。沈固看它一眼:“没错,就是睚眦,当年你们交过手的吧?”
  犬鬼凑到钟乐岑身边,蹭了蹭他。钟乐岑伸手摸摸它后背:“睚眦现在就在滨海,你也去么?恐怕你不是对手吧。”
  犬鬼喉咙里发出低声的咆哮,却往钟乐岑身上又贴了贴。钟乐岑叹口气,拍拍它:“别怕,到时候你不用去。”
  沈固看看犬鬼:“当年栗田口是用大鹏明王咒拘走了睚眦吧?”
  犬鬼点点头。
  “你知道那咒符是哪里来的吗?”
  犬鬼摇摇头。
  “那土御门家族还有这样的咒符吗?”
  犬鬼又摇摇头。
  沈固看看钟乐岑:“这算是好事?”
  “并不好。”钟乐岑皱眉摇头,“睚眦生性好杀,如果没有东西制得住它,它就会大开杀戒,那更糟糕。崂山水库还是有游人的,如果睚眦真的杀起来,我们也许能够自保,但肯定保护不了周围的人。”
  “那土御门一雄他们是用什么办法拘住睚眦的?”
  “他们手里有青龙玉。这次睚眦其实是被青龙玉和四灵阵化来的,所以青龙玉对它还是有作用的。”
  “那我们去偷青龙玉!”
  “……这倒也是个主意。如果能拿到青龙玉,有些咒术直接施在玉上,对睚眦就有事半功倍的作用。”
  “用什么咒术?”
  “我想来想去,还得用困兽符。把困兽符写在玉上,就等于施于睚眦本身。唉,要是有龙涎和绘实就好了!”
  “什么东西?”
  “龙涎和绘实。绘实是一种异草的果实,和着龙涎磨出的颜色正赤,写在金玉上可透入三寸。如果能得到这种颜色,把困兽符写在青龙玉上,那是怎么也擦不掉的,就可以把睚眦永远拘在青龙玉里。”
  “这东西到哪里能弄到?”
  钟乐岑摇头:“龙涎还好说,我们可以托鲛人想办法。可是绘实……这东西据说早已绝种,就算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几株,也是可遇不可求。”
  沈固一挥手:“不管怎么说,想办法先把青龙玉偷出来!”
  “可是,睚眦的本体与青龙玉有联系,我们触到青龙玉就等于触到它,只要它一动,肯定也会惊动土御门家族那两个人。”
  沈固脑子一转:“我记得上次在金玉大厦,你说龙喜欢吃什么?烧燕?我们先拿那东西把睚眦引出去然后再偷玉怎么样?”
  钟乐岑拍他一下:“这些事还是你厉害!引睚眦的事我来办。不过,我用的其实也是一种障眼法,并不是真的烧燕,一旦睚眦发现是假的,还是会发怒。所以,得选个没人的地方。”
  “不就是燕子吗?滨海找个把只燕子应该还有,我去找!”
  “哎——可是这样也太……燕子也是一条生命……”
  沈固无奈地看着他:“那你想怎么办?对了,上次你在寂莲不是用过困兽符?这次再设一个,能直接困得住睚眦么?”
  “睚眦是神兽,那次的虎伥虽凶,也不过是死了数百年的虎魂,两者不可同日而语。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我灵力不够……”钟乐岑说到这里,忽然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沈固也不打扰他,由着他去想。过了一会,钟乐岑突然一拍桌子:“有了!灵力不够,我可以用别的方法弥补。上次我用蜡烛摆困兽符,其实也是借了烛火的阳气。不过睚眦用蜡烛就绝对不行了,得用别的,别的有能量的东西。”
  “比如说?”
  “电!”
  “电?”
  “对!闪电本就是天地之能量所汇集,人用的电,虽然得来渠道不同,其本质是相似的,如果用电线来设困兽符,用电流的能量弥补我灵力的不足,说不定直接就可以困住睚眦。”
  沈固没说话,已经开始盘算崂山那一带哪里有供电的地方了。
  “地方要宽敞,人要少,最好是没人……”钟乐岑一样样地细数,“离水库不能太远,否则引不来睚眦……”
  “还要先知道土御门家那两个人住在哪里,以便我偷到东西能立刻去找你。”
  “我猜他们不会住得很远,多半就在水库边上的什么度假村或者农家里。离得太远会削弱他们对睚眦的束缚力。”
  “这事让黑子和柳五去查,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找合适的地方!”
  
  小黑子查这种事是最拿手的,只用了半天工夫,就查出来土御门一雄两人确实住在水库附近的一个农家里,对那一家说是来崂山取景绘画的。
  “行,知道了。别惊动他们,你们立刻撤,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沈固一边帮着钟乐岑布阵,一边通过手机指挥。
  “啊?”小黑子惊讶,“这就完了?沈哥,我总得干点什么吧?”
  “不用,没你们的事。”沈固坚决下命令,“离得远点,听我的,这事危险,而且你们帮不上忙!”
  电话那边小黑子似乎跟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又贴上手机:“沈哥,东方辰说这事我们可以缓一下,那两个人估计一时还不会走,特事科已经派人过来了。”
  “东方辰怎么也在?”沈固怒了,“你带她去干什么?”
  “她,她说带她去可以打个掩护,比我和柳五去好,我们可以装做去旅游的一对儿,这样比较不会引人注意……”小黑子结巴了。
  沈固无语了,半天才说:“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赶紧撤吧。”
  “我们已经出了崂山了。不过沈哥,东方辰的意思,我们真的不要贸然动手,没把握,可以等等援兵啊。”
  沈固沉吟一下,回头看钟乐岑:“东方辰的意思,让我们等援兵,你看呢?”
  钟乐岑布置的手没停:“有援兵当然好,我也希望把握大些再动手。不过这东西布置好了总没错,就算不用,也比要用的时候没有强。不过,特事科派什么人来?”
  小黑子在那边已经听见了,立刻说:“据说派来的是张家的人,叫张学铮。他就在济南那边出差,一接到消息已经在赶过来了,可能今天晚上就到。”
  “张学铮啊……”钟乐岑思索一下,“他应该是张靖存的叔叔,是那一辈里灵力相当出众的。他擅长的就是驯兽,过来倒是正合适。嗯,如果他能过来,我倒是同意缓一缓动手,比我们自己把握确实大些。不过,东西我们还是先布置好,万一用得着呢?”
  沈固当然同意。未雨绸缪么,总是有备无患的好。
  张学铮确实是当天晚上到的。他和邵靖长得颇像,眉目端正,神情却很温和,脸上始终带着点笑意,这一点倒像张升夷。沈固本来对张家人是没好感的,但张学铮却是个让人很难起恶感的,很快就和钟乐岑说上话了。
  “睚眦啊——”张学铮听他们详细说了当年金玉大厦的事,脸上居然现出了向往的神情,“我这些年也驯过不少妖物,但像睚眦这样的上古龙子,却还没见识过。这次有幸能见见,还得说是托了你们的福啊。”
  沈固无语,不由自主地想起来当年左健对鬼门关的向往。难道这些天师,都有点怪癖不成?
  钟乐岑笑笑:“我听说过张先生当年用十二只酒杯驱山魈的事情,不知道这次带来的是什么法器?”
  张学铮笑起来:“我们两家怎么说也算是世交,为什么还叫张先生?叫我一声张叔叔不行么?当年那事也是年少冲动,换了现在,我倒不太敢了。”
  小黑子也跟着来接人,听了什么酒杯驱山魈,忍不住问:“钟哥,那是怎么回事?什么是山魈?”东方辰给他讲的主要是鬼,这些妖物他知道的还是很少。
  钟乐岑看着张学铮,张学铮已经摇手笑起来:“见笑了,见笑了。山魈是一种妖物,有些也叫山臊,人面猴身一足,人撞上了会发寒热。不过说到底,还是一种比较低级的妖物。”
  小黑子还是不明白:“那怎么用酒杯驱呢?”
  钟乐岑笑着说:“张先生——啊,张叔叔是用音乐驯妖的,当年他们撞见山魈的时候,张叔叔就用十二只酒杯奏乐,把山魈驱走的。”
  小黑子啊了一声,很佩服地说:“音乐家啊!”他自己是毫无音乐细胞,唱歌第一句就能跑调到大西洋去,所以很佩服懂音乐的人。
  钟乐岑点头:“张叔叔是音乐学院毕业的,还曾经在乐团做过首席小提琴呢。”
  小黑子好奇问:“在哪个乐团?”
  张学铮笑笑:“现在不做了。小提琴虽然好, 
 战前准备 。。。 
 
 
  但琴弦太过脆弱,驯兽时容易损坏,靠不住。我已经不修了。”他虽然在笑,却有几分遗憾,显然本来是非常喜欢小提琴的。
  钟乐岑看出他的心情,岔开话题:“那张叔叔今天带了什么来?”
  张学铮轻轻拍拍随身的包:“一年前得了一支通犀,我做了一支犀角笛。”
  别人听了没听出什么来,钟乐岑却睁大了眼睛:“一支通犀!”
  张学铮笑笑:“是啊,也是好运气。光做成笛子就做了半年,最近半年都在练这个了。”
  小黑子捅捅钟乐岑,小声问:“钟哥,这通希是什么?很宝贝的?”
  钟乐岑解释:“通犀就是犀角。犀角本就是辟邪之物,燃起来可以令鬼魅退避。犀角中有一根白线自顶至根的,称为通犀,是格外通灵之物。”
  张学铮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小钟,你虽然没有灵力,可是论见识,年轻一代恐怕还没人比得过你。我听说你用蜡祭之法驱走了年兽,真令我们这些白长了年岁的人汗颜啊。”
  钟乐岑正要说几句客气话,突然间一声闷雷毫无预兆地从天边滚过来,接着豆大的雨点居然就那么落了下来,打得车顶噼啪作响。张学铮和钟乐岑都是脸色一变,同时伸出头去看天:“不对!”
  沈固打开车灯:“怎么不对?”
  钟乐岑急促地说:“这不是天雨,是龙雨!如果不是滨海另外有龙,就一定是睚眦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小黑子百忙之中还插了句嘴:“沈哥,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天雨?”
  “油然而云,沛然而雨,这才是天雨。这种毫无预兆的急雨,除了有人作法,就只有龙雨才会这样!”
  




122

僵局 。。。 
 
 
  风雨交加,越往崂山去,就越是风急雨骤。沈固拿出当年在部队里的架势,把车开得几乎要飞了起来,几个大拐弯都是用漂移的。好在车上的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张学铮从背包里摸出一根棕黑色的短笛,用块软布轻轻擦拭;小黑子虽然明知道没有用,还是掏出枪来又检查了一遍,把子弹填得满满的。
  钟乐岑把着车门扶手贴着玻璃向外张望:“不知道土御门家那两个人究竟在干什么,会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张学铮接口说:“式神的事我知道得不多,但是要将一个灵体收为式神,是需要一种确认过程的,这种过程有自愿的,也有强迫的。强迫的那种,有时候手段是相当残忍的。你们知道有种东西叫管狐吗?”
  小黑子和沈固自然是不知道的。钟乐岑却打了个冷战:“将一只狐狸埋在土中只露出头,活活地饥渴而死,在濒死之前活剥其皮,将灵魂禁锢在竹管之中,就做成一只管狐。可是这种手段实在太过残忍,已经是禁止的了。”
  “没错。就因为太过残忍,所以稍微正当一些的人都不屑为之。而强迫性的式神结盟方式,跟这个差不多,只是大多数并不杀死式神,但折磨的手段毫不逊色。甚至有些喜欢操纵暗黑性式神的式神使,还特别要把式神杀死后役用魂体。”
  “您是说土御门家那两个人在折磨睚眦?”
  “睚眦是上古神龙之子,要收为式神哪有那么容易?何况睚眦生来野性好杀,其实不是式神的合适选择。如果活物不能收伏,他们可能会考虑杀死之后役用魂体。毕竟如果操纵得好,带着怨气的魂体威力可能更大。”
  沈固眉头一皱,把油门踩得更狠。钟乐岑有些愤怒地说:“难怪犬鬼不愿意回去,恐怕也是没被人好好对待过。”
  张学铮叹口气:“从前安倍晴明的式神全是自愿结盟,可惜到了他的后人这里,德不足以胜,就只剩下力了。”
  钟乐岑冷笑一声:“能做式神的生物都是有灵性的,你对它们好,它们才肯听你的,如果只是一味武力镇压,谁会心服?到时候如果被反噬,也是自作自受!”
  张学铮点头笑道:“没错,所以我们是供神、养鬼,有端敬之心,博悯之意,才能真正役使鬼神。可惜日本人总是想不明白这个道理的。”
  沈固没说话,只是又一次猛打方向盘,汽车在盘山公路上硬扭过去,直冲崂山水库。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一片漆黑,只有闪电偶尔能照亮一下,扑面而来的大雨,即使有雨刷也不顶什么用,前路基本是看不清的。不过沈固还是一直把车开到路窄得不能再开的地方,众人才弃车步行。
  水库是依着原有的山谷建成的,一条大坝长672米,高26米,往常天气晴好的时候,是游人拍照游玩的好地方。可是现在,水库上方风雨交加,漆黑的夜空中,惨白的闪电不时地撕破一下黑暗,就照出在半空中扭动翻滚的那只怪物——睚眦周身都有淡金色的东西笼罩着,像是披了一件金甲,但仔细看,就能看出那是些金色的字符,只是在它的激烈挣扎下很难看清楚是什么内容。睚眦的尾巴还在水里,每次一翻滚,尾巴就在水中搅起巨大的漩涡和波浪,猛烈地拍打着堤坝。沈固他们一上堤,就觉得这堤坝似乎都有点颤动。他四下里扫了一眼:“好像没人。”不管睚眦是为了什么做出这副样子,但土御门家那两个人似乎并不在现场。当然,这么大的风雨,他也看不了很远。
  “管不了那么多了。睚眦再折腾下去,水库的水位就要超标了!”钟乐岑果断地命令,“黑子你给我盯着周围,如果发现土御门家那两个人立刻出声!张叔叔想办法让睚眦安静一些。沈固你两边都要顾着,万一睚眦冲过来,你要挡一下;万一土御门家那两个人有什么动静,你也要阻拦!可惜来不及了,不然应该让柳五先去符阵那儿等着的!”风势大得似乎要把人吹走,夹着豆大的雨点,立刻就把所有的人从里到外淋了个透湿,钟乐岑只说了这几句话,就被风呛得喘不上气来。
  没人对他的指挥有异议。小黑子掏枪,张学铮摸出笛子,片刻之后,一声悠扬的笛音在大坝上吹响。风声呼啸,脚下就是波浪拍打堤坝的声音,但张学铮的笛音却仍旧清晰而明亮,像是一只温柔的手在抚摸着什么。睚眦在半空中疯狂的动作幅度渐渐小了,随着它的渐渐平静,风雨也小了,张学铮的笛音也愈发地柔和动听,像唱着安眠曲一样。张学铮头发衣服也早湿得直往下流水,但他微闭着双眼,似乎完全沉浸在了音乐之中,犀角笛在他手里微微泛着柔光,竟像是半透明的玉一样。
  睚眦慢慢地安静下来,尾巴虽然还在水中,但已经不再搅起波浪和漩涡。沈固低声问:“能这样多久?”他看得出来,张学铮只是在安抚睚眦,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睚眦身上的那些字符,可能就是土御门家那两人用来拘禁它的,凭张学铮的笛音,可能将睚眦催眠,但那些字符不解决,睚眦就随时都还会被人控制。
  钟乐岑正要说话,沈固突然回身,小黑子也同时举起了枪:“有人!”
  “啪啪啪——”随着击掌声,堤坝旁边的树林里慢慢走出来一个人,“张家的天师果然名不虚传,用一根小小的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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