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潜逃-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2
  池然局长正看一封由省信访部门转来的上诉信,信上有国家机关信访办、省信办的两级批示,最后的批示是长岭市主管人民群众来信来访的孙副市长,他指示公安局对其侦查。
  信的内容是这样:……我是桂花镇的一名中学教师名叫彭力佳,父亲彭毓鹤2002年患心脏病住进长岭市中心医院治疗,诊断为心梗,后实行了心脏手术。虽然父亲保住性命,可是一直感到心脏不适。市中心医院对他进行诊察,也未说出子午卯酉。见老父日受病痛折磨,我带他去北京,经首都一家大医院专家检查,认为所用心脏导管可能有问题,但是难以确定。父亲整日呻吟不止,我心如刀绞,多次找卢全章院长和主治医生袁凤阁,他们带搭不理,否认心脏导管有问题。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花钱雇用私人侦探对此事进行调查,结果发现,市中心医院重复使用心脏导管。我父亲使用的导管很可能就是这种二次利用的导管,而我们花的却是新导管的钱。花钱多少我们认了,但父亲的病情令我们担忧,希望有关部门弄清心脏导管的真相……
  

第六章 善恶对碰(3)
放下这封信,池然略微思索了一阵。怎样处理此事?目前立案侦查尚不成熟,只是患者家属的一封信,没任何证据。但又不能不管此事,且不说省市有关部门的批示对警方的压力,倘若来信所反映的是事实,患者身体受的伤害,生命受到威胁,警方不能冷漠视之,要管,要弄清事实真相。
  “城斌嘛,”池然绰起电话,“你和天震一起来我办公室。”
  几分钟后,窦城斌一个人进来,池然朝他身后看,问:“天震呢?”
  “有人找他。”窦城斌见池局长疑惑,进一步说明:简爱要求见他,说谈个要紧的事。
  “简爱?”
  “曲忠锋案子涉及的重要女人……”
  “是不是上官靓星说的她前夫的‘二奶’?”池然问。
  “正是她。”窦城斌说,“简爱曾经是卢全章的‘二奶’,现在他们已分了手。池局,简爱还是死者曲忠锋的情人,我觉得曲的情人成为卢的‘二奶’过程有必要查清,说不准可获得曲忠锋被杀案的蛛丝马迹。”
  池然悠然又惬意地点燃支香烟,然后将香烟盒推给窦城斌,他没客气抽出一支,说:“天震说接触简爱,发觉她与曲忠锋的关系非同寻常,谈到卢全章则三缄其口,讳莫如深、小心翼翼……今天主动找天震,不会是贸然站出来,讲出什么内幕吧!”
  “上官靓星、简爱这两个女人的线索要紧紧抓住……”池然讲了些自己的想法,具体怎样做,由负责此案的刑警支队长窦城斌去安排,他决不干涉。他将燃到滤嘴的香烟头捻灭在玻璃烟灰缸里,说:“我这有封至上而下批转的人民群众的来信,你先看看吧,然后我们再研究。”
  窦城斌看信。
  池然揪掉窗台上的一品红的一片黄叶子,朝远处眺望……可见一旧时代建筑物的顶部,巨大的绿色鸱吻在阳光照耀下,闪着明亮的光,张着血盆大口的獬豸突在屋顶……每每望见此景物,他心里都产生丝丝迷惘:或许,世界就是由美与丑有机地结合成的。
  “池局,”窦城斌读完信,联想到前段社会上的风传:市中心医院很黑,坑害患者。风传终归风传,没确凿的证据,更具体说没人报案,公安无法介入。他现在说出自己读完信的看法:“彭毓鹤的遭遇,暴露了市中心医院的医疗黑幕……”
  回到办公桌前的池然眉头紧锁,医院本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医护人员被誉为白衣天使。物欲染黑白衣,天使便可堕落。乱收费、红包、假药、小病大治……堕落的天使比魔鬼更可怕!
  “你们警队研究一下,派人调查心脏导管的使用情况。”池然表了态,他说,“先找到写信的彭力佳,让他详细讲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12·24’坠楼案、曲忠锋被杀案、王淑荣死亡……还有老鼠,总之,人人有任务。”窦城斌客观地说明刑警支队特别忙,根本抽不出警力接新的案子,除非顾此失彼,放下某个案子。
  “哪个也不能放下。”池然说,“从区分局抽掉些刑警,分担一下你们肩头的重量。对啦,省厅指示,让我们接受5个警校实习的学生,全安排在你们刑警支队。”
  窦城斌苦笑一下,要说的话全在苦笑里了。
  “怎么,他们年轻,他们嫩……”
  “不是池局,带新兵我们这些老刑警责无旁贷,只是,眼下一个人顶两个人用,哪有精力照料他们。”
  “城斌,你就别转弯抹角地婉言了。带好这批学生,是政治任务,必须不折不扣地完成。”池然不想说警校学生,两周后才到长岭,现在谈他们还是件遥远的事情。他岔开话题,回到今天的正题上来,他说,“信中有个值得注意的地方,彭力佳说雇用了私人侦探,他怀疑医院给自己的父亲使用二次心脏导管,是私人侦探调查的结果。因此一定要找到那个私人侦探,这样接近心脏导管线索更直接些。城斌,你想这个私人侦探会是谁?”
  “在长岭还会有谁?从彭力佳信上的时间看,那时候全市公开挂调查所的牌子,只清明事务调查所一家。”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六章 善恶对碰(4)
“哦,还是老鼠?”受窦城斌话的启发,池然想到黄承剑,他说,“如果是他,我们也太有缘了,‘12·24’坠楼案有他,卢全章的‘二奶’是他调查出来的,现在他正受雇夏璐调查邢怀良,假若彭力佳雇用的私人侦探是他,太巧了,我们太有缘分了。”
  “估计是他。”窦城斌感到能查出彭力佳父亲使用旧心脏导管,非他莫属。
  老鼠在警方的秘密监视之中,池然令洪天震盯着黄承剑这只习惯黑暗中活动的老鼠,是囿于他对本市的那个女毒贩冯萧萧意外潜逃的疑虑……是黄承剑押解她去看守所时半路逃脱的,从此她在长岭蒸发了。他怀疑黄承剑与冯萧萧有着密切的关系,甚至可以肯定他们关系密切,只是没有拿到确凿证据。
  “一定要剥开老鼠的画皮。”池然决心已下。他经过深思熟虑,精心安排洪天震带丁广雄跟踪调查黄承剑,以便查出他与冯萧萧的关系,最终抓到冯萧萧。
  两年过去,除发现黄承剑接手一些私人调查外,没见他与那个神秘消失了的冯萧萧联系。他两年的行踪,都在洪天震、丁广雄的监视之下。
  “他隐蔽很深。”池然慨叹,他说,“两年里我们没掌握一点冯萧萧的线索,也没见他与她联络。也许冯萧萧逃出了长岭,隐匿外地,埋名潜藏。”
  “我怀疑他当年放走的不是冯萧萧,说不准是个替身,而真正的冯萧萧深藏不露,至今仍在长岭……”窦城斌说。他在两年里没获一点冯萧萧的线索,便开始怀疑黄承剑放走的冯萧萧是冒牌货,是一个阴谋。
  “老鼠还要盯下去。”池然对窦城斌说,“我建议你把几个案子并在一起统筹侦破。天震的盯鼠行动仍然秘密进行……”
  长岭市公安局局长室里,池然和刚从省厅开会赶回来的王成副局长及窦城斌对下一步破案研究到将近中午,调整了部署。
  从局长室出来,窦城斌直接下楼没回警队,独自驾车向东关区驶去,他和池然研究工作时接到洪天震电话,说在“369”等他一起吃午饭。“369”是小餐馆名,因菜价为三元、六元、九元而得名。
  3
  夏璐被恶梦吓醒,一身大汗。她拉开窗帘,让午间的太阳光照进来,把恶梦中那片黑暗的角落照亮,才使她缓过神来,方知是一场恶梦。
  恶梦出现的是一段往事,某些细节的确曾经发生过。她只所以害怕,是因为那个死去的人活了,眼鼻错位丑陋难看,仍然说那句话:“你害死了我!”
  她想自己梦中醒来的样子必须立马恢复常态,说不定谁会进来请示工作。中午,帅府酒店正是最繁忙的营业时间,人来人往,作为总经理,怎可一副惊惧不安的样子出现在人们面前。
  此刻的阳光像一把喷洒某种药物的壶,流泻着消除恐惧细菌的药液。赶走心里的霾晦,她陷入一片空洞。
  她翻动抽屉,发现一玛瑙手链。沉睡在抽屉里的手链突然出现,暗示了一桩往事。于是,一些旧事走进空洞。
  与邢怀良相识,确切说在大富豪酒店2022房间的那次上床后,她的心被偷走了,完完全全地被偷走了,剩下空空的躯壳和丈夫在一起。过去在床上激情如火焰般的她,现在成了席梦思上的一个静物,同枕头、靠枕别无二致,他愿怎么搬动就怎么搬动。
  “你心有旁骛!”他在精力集中的几分钟里,发现妻子忽然变成了木偶、雕像,给他带来幸福、青春快乐的嘴唇成了干饺子边儿,目光凝视棚顶,脸金属般地没任何变化。他迷惑道:“我和木偶做爱吗?”
  “怎会呢!”她仍然静如夜间床上物品的一部分。
  刘长林对妻子的怀疑越来越深,他推测她厌倦了自己。十几年间,爱情耗尽了吗?那一时刻,他正迷恋一件事——药浴的研发,祖父传下一个用一种野蒿子浸入热水中洗浴的秘方,有滋阴壮阳的奇效。刘长林发现自己研究药很有天赋,是块料。调入泰莱药业集团搞药物研究,成为他的梦想,他正朝实现这个梦想努力。不久前,他说服了老同学——鑫源宾馆梁经理,在他的三星级宾馆试推药浴,结果大受欢迎……
  

第六章 善恶对碰(5)
“你很有才!”邢怀良闻此消息约见刘长林,谈来谈去,对他的评价就是有才,仅此而已。
  几位朋友同他开玩笑,竟朝他叫刘有才。有才是什么,尤其被人称为有才又是什么。进得去泰莱药业集团公司都是些什么人?没权没钱,没窗户没门路,不正之风如一大片乌云笼罩在刘长林的头上,他心里充满愤懑、不服气,甚至是绝望。
  在那个心灰意冷的沮丧日子里,读过大量文学作品的夏璐,在一个雾气白茫茫的早晨,拉他到长岭北郊雨雾氤氲的山林间,读一本外国文学书上的一段话给他听:我清楚地看见蒲公英的光晕,也看见低低落到了山后、把余辉射到云朵上的太阳。然而不仅仅只是这些——我还看见在田野上拉犁的马儿疲倦地喷出鼻息,还有,在一片冷酷无情的土地上,一个脊骨都要累断了的汉子吃力地想把身子直起一会儿来喘一口气。悲惨的现象被灿烂的的景色所包围……
  事后证明,刘长林没能理解妻子的用意,为进不了泰莱药业集团公司而深深地懊丧。
  “嗨,长林你真是木头脑袋。”一位熟人善恶掺半地出谋说,“有优势你不发挥,夏璐长得漂亮……”
  “你喝多了。”刘长林和熟人喝酒,分寸地责备他一句。
  “邢总只两样管用,一是钱,二是女人。”……
  刘长林并没把熟人说的全当酒话,他在弄明邢怀良确实有敛钱和玩女人两大嗜好,脑中曾闪过让妻子同他睡一觉而达到自己目的的罪恶念头。
  或许,上帝也有喝醉出错的时候,给刘长林创造一个求之不得的良机——夏璐正同邢怀良如胶似漆。已有美丽景色即将在他的眼前铺展开。
  偷情总不能像逛公园那样坦然、公开,他们大都在宾馆开房,越高级宾馆越安全。因而他们温存几十次,刘长林却丝毫未察觉。而妻子床上的激情燃尽柴禾似奄奄烟缕,他明显地感觉到了。
  “移情别恋!”刘长林用充分时间反复考虑自己的判断。他了解夏璐,知道她倘有婚外情,就不会像风似地一阵刮过去,而是会越刮越猛烈。摆在他面前急于想弄清的,她移情何人?这种事是问不出来的,她自己也不会说。唯一能够采取的方法:捉奸。
  他开始睁大双眼盯着妻子,几周里一无所获。从没见妻子晚上出去过,白天又在小羽毛裁剪店里忙碌。假定她和情夫幽会,总是需要时间。
  那么他们有无规律呢?
  其实,邢怀良同夏璐幽会时间不固定,可以说随时随地。刘长林在一个傍午发现夏璐打车离开小羽毛裁剪店,他紧随其后,出租车把她送到子花酒店。她走进黄色旋转门后不久,邢怀良出现在酒店门前。
  “该不该和邢总打个招呼?”躲在一凉棚里喝冷饮作掩护偷窥夏璐行踪的刘长林,差点没干出蠢事,上前去和邢怀良搭话。那样将出现怎样的结局?一场幽会让他给搅了,情人多的幽会机会就多,今天不成还有明天,此次不成还有下一次。然而刘长林就没那么多找到妻子与情夫幽会被捉的机会。总之,他一点都没往邢怀良身上想什么。
  邢怀良消失在黄色玻璃旋转门里,刘长林估摸他此刻不在大厅,于是便走了进去。
  保安照店规迎接客人时,多加了一句:“刘老师您好!”
  “呃?葛……”刘长林邂逅他十几年前教的学生,一时叫不出他的名字。
  “我叫葛洪军。”保安自我介绍道。
  “洪军,你认识夏璐吗?”他试探地问。
  “认识,我师、师娘。”尽管说得拗口,保安很会说话,“高中时我们同年级,不在一个班。您教我们体育。”
  “方才夏璐进来,你知道她到哪个房间吗?”
  保安摇摇头,他一晃看见昔日同学进电梯的背影,彼此没打招呼。
  “帮我查一下……”刘长林以老师的口吻请学生帮助,显然是不能拒绝。
  保安到总台询问,很快便回来告诉他:夏璐在8081。本店房间编号有点怪,8081不在8楼,却在5楼。他乘电梯上去,问楼层服务员8081怎么走?服务员朝走廊深处指指:“前边!”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善恶对碰(6)
8081房间里边插着,球形把手上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刘长林在客房门前犹豫些许时候,最后敲门,是女人的声音:“谁?”
  “夏璐,是我,长林。”刘长林希望她立即来开门,然后向他解释为何来此房间。但得有个前提:必须是她独自一人在房间,如果还有一位男士……门并没立刻打开,隔音很好,听不见里边的声音,他再次敲门:“开门,夏璐你开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向后拖延着,他有些等得不耐烦了,用威吓口气说:“再不开,我叫保安啦。”
  门开了,夏璐惊讶、紧张,脸涨彤红。她见到丈夫一时不知说什么,这反倒暴露出她心虚。他拨开挡路树枝似地弄开她,径直朝里走去,眼前的男人令他错愕:“是你?”
  穿戴整齐的邢怀良表现出十分沉稳的样子,他有足够的精神准备、多种方法应付情人的丈夫:发怒、气恼……无非如此。两个男人在目光对峙几分钟后,刘长林开口,令邢怀良没想到,他说:“对不起邢总,打扰你们了,请原谅。”然后像走错房间的人,连声道歉,倒退出去,并随手关上房间的门。
  房间里的两人会怎样做呢?人们自然能猜想到,作为当事者夏璐,记忆犹新当时的情景。每每回忆到这个时段,最先跳出来的便是子花酒店8081房间。
  4
  戴红贝克帽的简爱一出现,引来无数双在温柔夜茶吧喝茶顾客的目光。洪天震已在一张桌子前等候,她径直朝他走去。
  “你自己?”简爱时装的襞褶里有某种雅致的风韵,落座后,问。
  她显然在寻找另一位刑警,洪天震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丁广雄咋没来?她的着意打扮完全是为丁广雄,人有时真是莫名其妙。
  “他有任务,没来。”洪天震说。
  她调整一下神态,掩饰住淡淡的怅然。或许,她以为坐在自己对面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其中一个让人感到特别愉快。既然他没来,算是小小的意外,这丝毫不影响她找他们的真实目的。她率直道:“我怀疑是卢全章杀了曲忠锋。”
  “啊?”洪天震为她的话吃惊。
  “他们有仇。”
  “什么仇?”
  “我能理解的,也是女人对男人的理解,说白了,为抢夺情人两个男人争风吃醋,殊死搏斗。”
  简爱很坦率。她向洪天震叙述的往事,带着生动的情感,他注意她的表情,激动、奔放、冷漠、怅惘,大起大落,变化急骤。
  “我是被逼才投入到卢全章怀抱的。”简爱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她与曲忠锋在一起很开心,相互吸引。
  “爱,我有种和月亮相伴的感觉。”曲忠锋是学医的,大学时代在诗刊发表过抒情长诗,“你通体透明,如水……”
  “你可别像只狼,对月嚎啕。”简爱说。
  在她的家乡,那个大山深处的小村,到了夜晚,尤其是飘着浮云的夜晚,月亮升起时,便可听见呜嗷——呜嗷的悚然嚎叫。
  “那是祭月,苍狼祭月。”曲忠锋知道苍狼的习性,尽管它们没有人类那么丰富的情感,但它们怀念死去的同伴,在月亮升起时,用嚎叫的方式呼唤它们,称之为祭月。他曾写过苍狼祭月的诗,她肯定没读过。
  “如果是那样,当我……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