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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全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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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嘴吧,当心吹牛让老天爷听见,让你大大丢一个脸。”王氏没奈何的摇头,一边道:“陪你跑了这些天,我明儿可说什么也要去给那几亩地除除草了,不然那野草怕是要长得比麦子还高呢,听我的话,你也歇一歇,这几天你我背了总有**筐野草吧?也尽够用了。”
阮云丝笑道:“够了够了,嫂子你放心,明儿起我再不来啰嗦你。”一边说着,就出了林子,却不料刚来到小道上,就见两匹马飞驰而过,接着只听“吁”的一声,那两匹马便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阮姑娘,原来你在这里。”
却见马上两个人跳下来,正是苏名溪和王彪。阮云丝只觉得心里一紧,却也只能微笑上前道:“苏公子和王护卫又是来打猎的?你们倒是好兴致。”
“哪里好兴致?咱们爷才从江南回来,这一连几个月都忙的脚不沾地,如今好容易有了一天闲暇时间,所以便忍不住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王彪是个直爽人,生怕阮云丝误会了自家英明神武的小公爷是个纨绔子弟,所以连忙解释,至于他为什么会害怕这种事,粗豪的汉子可想不出来了,他也压根儿不会去想。
“早上从村子里经过的时候,见姑娘和芸娘都不在家,我还特意去看了看连氏,那连老太太如今倒是生活的不错,和连氏婆婆处的也好,我心里倒是高兴,只是那一对夫妻没再过来闹吧?”苏名溪一边说着,就很自然的伸出手,示意阮云丝将背上的筐给自己。
“后来连嫂子的哥哥过来了两趟,是送银子来的,和妹妹哭着说自己做不起主,连累母亲受苦。听说话倒还是好的。”阮云丝答了一句,见苏名溪的手始终伸着,就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怎么也不至于连一筐草都背不动。天快晌午了,苏公子赶紧和王护卫回城吧,再晚了,只怕就吃不上午饭了呢。”
王彪不耐烦道:“让你把筐解下来就解下来,看看你头上那汗。咱们反正也赶不及午饭了,不如就去阮姑娘家叨扰一顿,这猎物留给你一些,权当谢礼了,如何?”
“别听王彪胡说。别说我是这个身份,便是寻常百姓,也知道男女之防,之前那一次雪夜借宿不过是迫不得已,如今又怎敢叨扰姑娘?不过是我现有马匹,送你一程罢了,这筐子对你来说,似乎的确有些沉重。”
苏名溪见阮云丝面色有些发冷,就知道王彪的话造次了。他心里也有些好奇,虽然从来不觉着天下女人都应该爱自己。然而受这小公爷的身份和爹娘赐给的好相貌,但凡是接触过他的女人,无不是想继续更进一步攀一层关系。即便是冷然以对不动声色,过后也不过证明那是欲擒故纵的手段罢了。只有这阮云丝,他能够察觉到,这女孩儿虽然温柔善良,却是真心的有些排斥自己。
阮云丝也不愿意杵在这儿,须知这个时候猎户村的男人们都在山里打猎,保不齐就有哪一个人出来,虽然王氏在身边,但是只要人家一问,她再那么一说,自己和这苏小公爷就算是清清白白的,只怕在村民们嘴里也要说出点儿什么来。因只得叹了口气,将那筐子卸下来递给苏名溪,却见差点儿把自己累了个半死的筐子到了苏名溪手里,却是轻飘飘的,她心里不由得暗气,心想显摆什么啊?怕人家不知道你是文武双全吗?
却听一旁的王氏笑道:“村子里那几个得了虷病的孩子如今都好了,大家伙儿都感念苏公子的恩德,民妇忖度着公子未必希望人知道您的身份,也没有说破,今儿正巧赶上了,不如就去民妇家里坐一坐,民妇整治几道野味,也让那几户人家来叩谢公子。”
苏名溪笑道:“这事儿全是阮姑娘的功劳,就没有我也使得的,我万万不敢受那些人的礼,也不敢麻烦。待把阮姑娘送回去后,我便要回城了。”
他既这么说,王氏也不好留他,这若是寻常百姓,自可以拉了去胡吃海喝一顿。然而这位公子是谁?当朝的小公爷,自己那茅檐矮舍的,非要拉这贵人过去,便有巴结逢迎之嫌了。
从猎户村出来,王氏自然回家做饭,苏名溪与王彪一手随意提着那两筐野草,一手牵着马,和阮云丝往小王村走去,因觉着她脚下步子有些快,他心里明白这女子不想和自己过多纠缠,只是心里却偏忍不住,假装随意的问道:“姑娘可是一直在这村里住着的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令尊令堂呢?”
阮云丝迟疑了一下,但是在心中权衡了一下利弊后,便放慢了脚步,坦然看了苏名溪一眼,沉声道:“我是后搬来的,公子大概不知道,我是一个被夫君休弃的女人,只因为我不许他纳妾,他却不肯。既如此,索性我便识趣一些,将这正妻之位让给他深爱的那名女子。之后背井离乡,在那山路上幸得公子所救,方能来这小王村落户。如今伴着我的,也不过是那一纸休书罢了。”
苏名溪和王彪虽见她做妇人打扮,但是一直没有去想她竟是被休弃的,只以为她应该是丈夫早逝。如今听见这话,不由得都是大吃一惊,王彪看了苏名溪一眼,不知为什么,便呐呐反驳道:“阮姑娘,不是我说你,你这性子……可也太烈了一些,男人三妻四妾,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这样的人物,想来配的男人也应该是知书达理,通宵孔孟之道的读书人,他就算再爱别的女人,也不能让宠妾灭妻这种不入格的事情发生,你这正妻之位是稳稳地,何必呢?”
第三十八章:心里话
阮云丝冷冷一笑,苏名溪默然看着她,只觉那一笑中全是苍凉和讽刺,他的心不由得就好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果然,就听阮云丝接着道:“是啊,王护卫说我烈性,我便是这么个烈性的人,何止烈性?我还有许多离经叛道的事情你们不知道呢。管它什么道理?我便是容不得男人三妻四妾,别的男人我不管,我的丈夫便要一心一意对我,因为我也是一心一意的对他。哼!若做不到这一点,就干脆不要打我的主意。”
王彪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这女人当真好大的口气,听她的意思,似乎是以为我们小公爷对她起了意,好吧,或许小公爷的确对她有那么点儿意思,只不过,难道她竟然想做小公爷的正妻?还不许爷纳妾?天,她以为她是谁?就算是当朝公主,嫁人后也没有这么蛮横霸道的吧?
阮云丝倒并非是认定了苏名溪对自己有意,只是这几次三番,总是莫名其妙的遇上。她有着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实在不宜和此人多做往来。这番话由自己口里说出来,真正是不知好歹石破天惊,只看王彪发白的脸色便知道对他有多么大的冲击了。若是让苏名溪也因此厌了自己,从此后不再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真是再好不过。
却不料苏名溪面色只是微微那么一变,旋即便恢复了一贯的淡然,点头道:“虽然这话的确是离经叛道,大违什么女训女诫,不过细想想,却也未必无理。”
阮云丝心想这是敷衍吗?嗯,就算是敷衍,这修养也着实算是好的了,果然不愧是小公爷,单单这份从容的态度,就不是其他人可比,看看王护卫,那也算是号人物,这会儿脸却还是发白的呢。
却听苏名溪又问道:“姑娘这筐里野草不似寻常野菜,却是采回去做什么呢?”竟是轻轻巧巧就转移了话题。
阮云丝一愣,眼看着就要到小王村了,她原本想着和苏名溪就沉默下去,等自己到了家,他告辞了,从此便可不相往来高枕无忧。谁知对方竟然还要起话头,但转念一想,暗道如他这般的大家贵公子都是要讲究风度的,此时或许也只是为了不让我太尴尬,心里却早存了对我避而远之的念头。
因也只好无奈开口道:“这是一些做染料用的野草。”
“染料草?”苏名溪挑了挑眉头,似是饶有兴趣的问道:“姑娘还会染布?”
阮云丝道:“从前流浪四方的时候,在破庙里遇到了一个老人,我给了他两个馒头,他就给我讲了几天织染知识,还给了我一本厚厚书籍。我想着这世间生存不易,总要有一技在手才好,所以便用心记下了。之后倒也在一些织染厂做过零杂工,只是后来辗转去了别处安家,这手艺倒丢了几年,如今我一个人,也不可能开什么染厂,不过是织出几匹布染了,卖给街坊四邻罢了,许这样也不能赚几个钱,不赔钱便好。”
苏名溪点头道:“原来如此,若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不妨说出来,我能帮的一定帮。”
“多谢苏公子,只如今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倒不用急。”阮云丝连忙拒绝,心想你就别吓我了祖宗。我知道当初逃婚是我不对,可老天你也不能让他用这种法儿三番五次吓我啊。好在总算到了家门口,她就将那两只大筐接过来,又郑重道了谢。苏名溪又留了两只野兔山鸡给她,方离开了。
说来也巧,这边到了村口,恰巧遇上芸娘,看见他们便忙行礼参见,苏名溪忙还了礼,又道自己微服,不欲人知。芸娘便明白了,直起身笑道:“公子可是从云妹妹那里来?我早上去找她还不在呢,这会儿也不知回没回来。”
苏名溪笑着将自己和阮云丝相遇的事情说了,芸娘便瞪大了眼睛笑道:“这真是,我有心找她找不到,公子无心便遇到了,你们两个倒真是有缘……”一语未完,猛然想起这话不妥,连忙住口不言,苏名溪是小公爷,芸娘自然知道以阮云丝的身份,是万万匹配不上人家的。若说是做妾室姨娘,以她了解的对方性子,也绝不肯答应。因此这话实在是造次了些。
苏名溪却不以为意,闲话了两句,又给了芸娘两只野鸡,便和王彪翻身上马绝尘而去。这里芸娘看着两人背影,出神了半晌,方急急往阮云丝这里来打探消息。
一进门,就看到阮云丝正在将那些筐里野草铺在窗台上,看见她来了,便笑道:“正好缺个帮手,你就撞了过来,没说的,快帮我把这些草晾晒下吧。”
芸娘便撇撇嘴道:“看你忙活了这也有些日子,不说别的,就是这野草,如今都快把你这屋子堆满了吧?结果怎么样?到今日我也没看见指甲大小的一块染料,更别提染布了。”说到这里,她便凑到阮云丝面前,小声笑道:“刚刚在村口,我看到苏小公爷了,说是和你一起回来的。”
“那又怎么样?他去西山打猎,恰巧我采了这些草回来,就遇上了,他见我背着这筐沉重,就顺路帮我送回来。”阮云丝瞪了芸娘一眼,她心里知道这八卦的好友在想什么,但若是自己急了,只怕这女人更要认定自己是恼羞成怒,所以也只有表面上淡然解释了一句。
果然,芸娘的兴奋表情就好像被泼了一瓢冷水似的,耸了耸肩道:“也没什么,我只是想着苏小公爷那是什么样的人物,你若真想染布,让他帮着你,若是他开口向那些染厂要染料,必有好的拿出来吧?咱们也不要人家的方子,就是让他们拿出些好染料来……”
不等说完,便听阮云丝嗤笑道:“那和拿方子出来又有什么两样?但凡是染厂,这独家的染料和方子就是命根子,别说苏小公爷不是那仗势欺人的,就算他是,我也断不肯利用他去做这种事,何苦来?让人戳着脊梁骨的暗地里咒骂。”
第三十九章:染料作物
她说完,见芸娘还想再说,便拱了拱手,告饶道:“我的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别在我面前聒噪,我和你说过多少回?没有金刚钻就不揽瓷器活儿,难道你到今日还以为我是一时心血来潮?看着吧,也不用一个月,我给你染一块好缎子做香囊绣鞋,现在你赶紧帮我把这些野草晒上。”
芸娘听她这么说,也只有无奈答应了,两人干活手头就是快,不一会儿,那些染草就铺满了窗台和屋前的空地。
经过多方打听,总算从李氏那里知道,在小王村东南一百里外,就有一家人,是专门种植那些红花蓝草等染料作物的,不但如此,他们还和那些出海的客商十分相熟,有时甚至连苏木都有得卖。阮云丝知道这消息后,便雇了一辆牛车,走了两天赶到那里,果然,用现代话说,那是一个很大的种植基地,里面种了许多染料植物。
阮云丝到的时候,只见主人家生意还十分兴隆,那座两进宅子里人流穿梭不息。她犹豫了下,不过想到万事开头难,这一次说什么也要把染料作物带回去的,因便硬着头皮向门口走去。
那守门的家丁早看见这个在牛车上犹犹豫豫的女人,如今见她过来了,便一伸手拦住,上下打量了几眼,方皱眉道:“你这妇人是来找谁?这里是咱们单为做生意才置办的院子,若是要寻亲戚,该去城里的颜宅去。”
阮云丝沉声道:“我不找人,也是来买红花蓝草紫苏的。”说完见那守门的眼珠子一瞬间瞪了出来,她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却不露声色的道:“怎么?难道你们这里有规定,这些东西不卖给女人吗?”
“倒……倒是没有这样的规定,只是……”那家丁想说哪有女人家抛头露面上门谈买卖的?可不等说完,就听阮云丝笑道:“这不就结了?不过是做生意,又不是因为我是女人,就会赖你们的钱,难道生意上门,你们还有往外推的道理?”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一个声音笑道:“这位大姐说的不错,秦三,咱们是开门做生意的,只要给钱,咱们就往外卖东西,其他的倒不必管那么多。”
阮云丝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英俊的年轻公子正悠悠走过来,不远处停着一辆华丽马车,衬的自己那雇来的牛车越发寒酸。她不知这人是谁,却见那守门的家丁忙上前去,打了一个千儿笑道:“三少爷过来了?老爷和大少爷刚刚还念着您呢,说是今儿这样忙,也不知您什么时候能来帮把手。”
那三少爷微笑道:“这不是来了吗?”说完又注目看向阮云丝,失笑道:“原来竟是比我还年轻几分,姑娘怎的孤身来此?你就算要这些东西,也该派家里男人们来谈,你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不方便不说,路上也不安全啊。”
阮云丝微笑道:“多谢公子关心,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事事自然要亲力亲为。”她这样一说,那三少爷也就明白了,不由得暗叹一声红颜薄命,这样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本该在家安静的相夫教子,如今却是守了寡,为了生计还要自己出头。因心下同情,便指了指那院子道:“姑娘请进吧,只怕我父亲和哥哥这会儿正招待别的客人,你需要多少东西,和我谈便是。”
阮云丝随着那三少爷进去,听他自我介绍,方知他姓颜名真字少卿,乃是颜家老爷的三儿子,平日也是管着家里的染料生意。她心里不由得暗暗吐舌头,心想颜真颜少卿,您爹还真会起名字,这若是把名和字凑一凑,就变成大书法家颜真卿了。
一边漫无目的的胡乱想着,已是到了里屋,颜真命丫鬟上了茶,因为了避嫌疑,就让那丫鬟在一旁伺候着,他这里问明了阮云丝要买的作物,只觉虽然种类不少,数量却不是很多,也算不得什么大买卖。不过颜家做生意从来都不长势利眼睛,大小客人一视同仁,这是祖训,颜家人一直恪守,因此这会儿倒也不觉得失望,核算好了价钱,与阮云丝讨价还价了一番,便成交了。
两人走出屋子,颜真这才好奇道:“姑娘这染料作物要了不少,但每一种的量却着实不多,但不知您这是做什么用的?莫非家里是开小店,想要弄一些染料卖?这却莫要怪我多嘴,染料这东西,都有专门的铺子,且也不像别的东西那样好卖,姑娘若打着这主意,我劝您还是早早收了,免得赔钱。”
阮云丝知道这位三少爷乃是好心,于是便笑道:“公子误会了,我不过是手里有几张方子,自己织出布来之后,想要染一染,也不求做大买卖,只是卖给街坊四邻罢了,赚几个钱度日。”这自然是言不由衷,依照阮云丝的想法,生意是一定要做大的,她此时可说是志向凌云呢。不过这番话也确是实话,以她现在的能力,的确只能是小打小闹。
颜真倒是恍然大悟,微笑着点头道:“这倒也不错,乡下人进一趟城本来不易,若是你能染出布来,她们自然愿意就近去你那里买。”一边说着,就将手中方子交给了一个迎上来的小厮,淡淡道:“吩咐牛录他们替这位姑娘把作物装到那牛车上。”说完又转头对阮云丝道:“姑娘也请跟我来,账房是在这里。”
于是阮云丝去交了钱,这些染料植物并不很贵,她共买了十三种作物,加起来怕是也有几百斤,却只要十贯钱。也只比农户种粮食贵了一点而已。只是这样薄利的生意,如何还能在此处建一座二进的院子做买卖呢?
颜真见她抬头有些困惑的看着身后房子,他是个聪明人,只略略一想,便知阮云丝是在疑惑什么,因展开折扇笑道:“这也不用奇怪,方圆近千里,只有我们这一家种这些的,虽是薄利,却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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