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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扈-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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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蒙临被他话堵的哑口无言,苦笑道:“那怎么办?我听迟二麻说李刚他们的场子最近也这情况,还有市局里盯的也紧,总不能顶风作案吧”。
鲁秀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些无言以对的味道。
陆蒙临抬起头看一眼闪光灯,眼睛被刺到乍疼乍疼的,似乎因为这些天的略微不顺心,狠狠灌了一大口黑啤,咧嘴哈气道:“没事,只要不亏就行,我需要的只是能扯虎皮的底盘,不要让是个人都想来骚扰我,否则我得烦死”。
鲁秀点点头,犹豫一下,似笑非笑给他浇冷水:“我那几家赌场都是小场子,比不得原先李森的那几家赌场,本来收入就有些寒酸,近些日子不放高利贷后日子就更难过了,光抽成能拿多少钱啊?下面看场子的弟兄个个都嗷嗷待哺了,再不赶快解决人心就散了”。
陆蒙临隐隐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皱起了眉头,鲁秀这几个场子目前是他在潍坊明面上站稳脚根的唯一根基,如果说在这之前宋仕女芙没找过他就罢了,可现在这资源是白用白不用,已经是他的东西了,当然想着去把它做好些,可是目前事与愿违,总在某个节骨眼上出差错,李刚那老王八蛋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和白道上勾结好,就打算好要让他栽个跟头,从小不爱吃亏的陆蒙临当然不干,这才下定决心暂时不做不干净的买卖,可这打击也太让人头疼了,鲁秀经营多少年下来的果实都快要付之东流打水飘,再不想点法子就怕他又要成腰包里有些钱的光杆司令了。
鲁秀瞥他一眼,心里乐着笑,要的就是这效果,他提道:“要不你试着让迟二麻把手里的几家赌场预先还给你,那几个场子每天光拿分成也要拿不少的钱,容易鼓舞人心,否则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
陆蒙临一征,立马知晓他刚刚说一大拖的目的,不禁觉得好笑,这两人明争暗斗多少年,看来这一次鲁秀也没打算让那家伙好过了,只是陆蒙临让他失望的摇摇头,叹道:“暂时还不行,迟二麻和你不一样,我和他只是纯粹的交易,万一到时候我跑了你还能去北京,他万一输了就真的一无所有,再等等吧,等他真正放下了戒备再说,要不然别我没坏心眼却无中生有的打草惊蛇,这就不好了”。
听他这么说,鲁秀也叹口气,惆怅道:“要么就只能跟李刚这伙人速战速绝了,可是目前局势还没能明朗化,一大圈占山为王的犊子都没明确站好队营,若引起公愤就更不值得”。
陆蒙临连连点头又摇头,冷笑道:“关键还得看利益,如果我能在拿下潍坊后让他们日子更好过,我就不相信他们还真能抱团抱这么紧,毕竟你和迟二麻也是本地人,他们也扯不出什么关系到团结友爱的名族大义,目前关键还是要拉一批人随我一起揭竿而起,他们想要的只要不过分我承诺便是”。
鲁秀思索一下觉得在理,点根烟抽一口:“要不这两天我试着约一约,你这边让麻子也赶紧的张罗一下,成不成咱们总得试试”。
陆蒙临恩了声伸出拿起酒瓶,然后躺在沙发上眯眼盯着只有十来个人摇曳身姿的舞池,笑容古怪道:“条件可以开高点,到时候不听话的我过河拆桥也不晚”。
鲁秀心头一震,转过身看他一眼,滋味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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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九章 习惯
现在鲁秀有些信了陆蒙临在苏州把李森弄死的事实不是运气使然,也愿意试着相信他年纪轻轻就爬到这一步的实力,那都是靠去争去抢去杀回来的。
鲁秀自诩算是个有阅历的人,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之后他才知道什么狗屁亲戚都不靠谱,家里的顶梁柱活着的时候你是乖乖龙宝贝,一去阴曹地府,好了,这年头的世态炎凉毕露无遗,谁他~妈把你当个金元宝?躲都躲不及了,只是好在没什么冷嘲热讽,可若想要救济,还是省省吧。接下来他们家就悲惨了,日子总得过,家里就一个老母亲,一直坚持的什么苦都吃把他拉扯到高中才放手,哦不,不能说放手,只能说年轻时吃苦吃到把身体搞垮的母亲已经不具备那个能力供他去上大学,鲁秀就跟旁人家孩子一样辍学打工养老母,结果想象中是美好的,他兴致勃勃要去挣钱了在厂里却被人三天两头欺负,终于有一天被人逼到狗急跳墙,直接用板砖把没事就来欺负欺负他的狗~日~的头给砸的血流满地,之后因为年纪小不懂事,恐惧为被罚钱和去公安局,他就逃到了省外,机缘巧合下结实到道上混的一帮人,日子一过长他才发现原来这样也可以过的很好,并不是电视上所说的动不动就枪毙黑~社~会,就挺乐意这样的生活了,一直持续到有些存款,然后带上一批老乡杀回家乡,这么多年的经营总算在潍坊这一亩三分地闯出点名堂,结了婚生了子,有钱挣有女人玩。
经历了这么多,鲁秀真信奉的不是什么J~8匹夫之勇,一夫当关只能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镜头,他体形不大,要论身手早被人玩残了去,那么只能另辟捷径,玩脑子,不刻意拉帮结派,在自己能力范畴内赚钱,达到徐徐图之的目的。
鲁秀借拿酒的空挡瞥一眼静静抿着黑啤的陆蒙临,神情泰然,他心里又塌实一分。
这物价疯涨名不聊生的年头,要想不被人白眼戳脊梁骨,你除了把仅有的小命掰成两半用,还得把自己的脑袋逼成东汉末年三国起的诸葛亮那么灵光,才能在愈发狡猾的人群中的占有一席之地,所以陆蒙临这几句话的不仁义,在他来看并不算是什么人品有问题,而是一个正常人对生存的渴望以及崇敬更美好未来的期望而已。
陆蒙临不是没逛过夜场,酒吧之类的场所早早在上海就晃悠过,第一次应该算是赵子昂陪罪的那次,他看看鲁秀这黑酒吧的确和菲比差距太大,无论是硬件设备还是人或事都不在一个层次上的,这可能和城市之间的差距有关系,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两个场所的消费群就是素质完全不在一个空间的存在。
陆蒙临喝着味道苦涩的黑啤,看到舞池内的腰摆身躯,像蛇一般扭动的女人,他无厘头想起了上次在苏州紧紧跟着他走了一大圈的黑丝姐姐,刚好舞池内有一个女顾客也是一身黑色着装,超短裙下是一双被黑丝包裹起来的腿,陆蒙临心里涌起无名的不耐烦,一口气喝下大半瓶啤酒后,昏昏沉沉中脑海里闪现出当初第一次见面就让他欲血膨胀的女人,竟不知不觉对舞池的女顾客生出了无名火,幸亏他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否则真保不准会冲上去给这任由身旁男人在她两腿摸索黑丝女人几个耳光,再骂一句欠‘操的婊子。
“吹一瓶?”为了排解莫名其妙的躁动,陆蒙临转过头朝鲁秀笑道:“别来普通地,直接黑啤”。
鲁秀一征,无奈这原本是自己地头,总不能丢了面子,为了显示他的豪迈拿起酒瓶朝陆蒙临适意一下就直接灌了起来,一整瓶酒很快就见了底,他感觉一股草药位在口腔里旋转,难闻至极,就苦张脸道:“你怎么喜欢喝黑啤?这玩意爱喝的人还是在少数”。
陆蒙临轻轻一笑,又躺回到沙发上,从口袋抽出一支烟点上,眯着眼道:“以前一朋友爱喝,我跟着喝就喝习惯了,然后喝一般啤酒就不得劲,要么就白酒,要么就黑啤,要么我就果断的不喝”。
鲁秀一脸怪异笑容,一语击中:“女人?”。
陆蒙临怔住,随后边笑边点头,道:“对头,而且是一贼性感的娘们”。
“真是女人?”鲁秀一脸讶异,原本他只是开开玩笑,不禁好奇道:“这娘们是你在学校时候的同学?”。
陆蒙临笑道:“为什么这么觉得”。
鲁秀白他一眼,咧嘴道:“不都说初恋才是最难以让人忘记的”。
陆蒙临哈哈大笑,道:“看来你丫被女人玩过,否则表情咋就这么怨念”。
鲁秀摇摇头一脸难看算是默认,好象不大想提这桩事,所以转移目标继续调侃道:“那妞很正?”。
陆蒙临瞥他一眼,想象出黑丝姐姐一张算不得国色天香的脸蛋,犹豫一下严肃道:“贼正,但不是我初恋,也不是我同学”。
鲁秀被他陡然间的正儿八经吓一跳,哈哈道:“不会是你老师吧?啧啧,果然和我志同道合”。
这些天相处下来大家互相都不觉得生分了,陆蒙临下意识踹他一脚,见他不在意否认道:“应该是家里挺有能耐的一娘们,最后一次见面在苏州是南京军区里的车过来接的,只不过当时我躲起来了,她以为我走了,没看到我”。
鲁秀皱起眉头:“很难见上一次?”。
陆蒙临心想起连她名字都不知道,自嘲道:“我都不晓得她是哪里地,真J~8什么破事,让人蛋疼”。
似乎有了同病相怜的味道,鲁秀拍拍他肩膀,怜悯道:“革命的堡垒就在前方,同志要努力,否则哪来的美娇~娘给你暖被窝?”。
陆蒙临被他入木三分的演技逗笑,笑骂道:“滚犊子,哥有结婚的对象了”。
鲁秀夸张的张大嘴巴,手指连连朝他点点:“你丫想搞后宫”。
陆蒙临瞪他一眼,默默抽烟。
鲁秀见他不愿继续多说,也乖乖闭上了嘴。
大概到了凌晨三点,陆蒙临起身把已经睡着的王家三兄弟和贾玉叫醒准备回去,几个人从包厢出来后,王甲龙和王孤息对这里的灯红酒绿没多少感慨,倒是平时沉着冷静的王礼士和贾玉视线始终徘徊在酒吧内女人浑圆的胸脯和挺翘的屁股上,一直到门口才舍得挪开眼睛,陆蒙临看在眼里,心里偷笑,同时也感叹,是该找个时候让这两娃破了处男了,否则跟着他不是打就是杀的,说句不好听的狗屎话,万一哪天挂了,不白走这世上一遭了。
在回去的路上,和陆蒙临一同坐在后排的王孤息见他气色不错,就问道:“今天下来感觉这鲁秀人怎么样?”。
陆蒙临摇摇头,望着窗外沙哑道:“暂时还看不出来,但最起码他应该不会害我们”。
王孤息点点头,道:“不就怕被人从背后插上一刀”。
陆蒙临恩了声,揉揉额头疲倦道:“也是个可怜的人,只要他真心跟我们处,我不介意到最后给他一杯羹分”。
王孤息嘴角勾起,左眼边上的那刀疤恰好被轻风撩起头发时暴露出来,他阴森道:“那迟二麻呢?”。
陆蒙临努努嘴,轻轻一笑:“他要还执迷不悟,先宰了再说,至于会有什么后遗症,那也是泄恨过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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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章 不时之需
潍坊寒亭区有一家不大起点的酒店,规格不大,却五脏俱全,宾馆酒店一条龙,吃喝都可以在里边解决,省去下榻里边的顾客不少麻烦,迟二麻傍晚时接到现在就已经开始往这赶,直到八点才到,今个没月亮没星星,已经入冬的时节天黑的早,此时外面已经伸手不见五指,迟二麻顾不上吃一口酒店旁开的他最喜欢吃的生煎包匆匆奔向三楼,一尾妖艳蝰蛇因为被参出的汗水淋湿而显的活灵活现,犹如他现在的心情活动,忐忑不安。
迟二麻找到电话里报的房号,站在房门口稍微迟疑片刻,这才轻轻敲响房门,里面一开始没反应,他想起来对方电话里说的暗语,连忙食指与中止并拢,有节奏的先敲两次,再敲三次,最后敲四次。
房门突然打开大致半米宽的缝隙,从房间内伸出一支手捏住迟二麻衣领,猛然往后一扯,劲道庞大,迟二麻一米八往上跑的强壮身躯冷不丁就被拉扯进去。
房间内有有两个男人,等肚子上挨过一拳身子剧烈疼痛下弓成虾米的迟二麻缓过这股痛尽后看一眼后才知道是四川大红衣身边的红人,其实他早就打算好了到这边没好果子吃,可也没想到对方一照面这么不讲情面,他靠墙蹲在地上肚子里苦笑,这年头,还他~妈谁拳头大谁是爹。
房间内早早就候着他的其中有一个和陆蒙临算是有过节,便是刘文郱,另外一个则是恰恰相反与陆蒙临合作过刚从北京到这边的曹雪辰,这两人搭配的组合显然是曹雪辰负责用脑刘文郱负责拳脚,很多次都是这么配合过来的,效果都不错,这次被颛孙姑姑差遣到潍坊来也算是对得起迟二麻了。
“我知道颛孙小姐肯定肚子里有火气”迟二麻望一眼朝自己似笑非笑带有阴寒气的曹雪辰,苦笑道:“但我也是逼不得已,陆老板头一天到潍坊就找到了我,他那两个手下把我院子里的人都收拾了干净,我如果不暂时性的低一次头连小命都丢了,那还怎么和你们合作”。
曹雪辰呵呵一笑,朝浑身肌肉充满爆炸力美感的刘文郱偏偏头,大红衣御用打手是最喜欢动手的,他迅雷不及掩耳弯腰扯住迟二麻衣领,硬生生将他提起来,对准肚子又是一拳,接着阴笑的拍拍因为剧痛而扭曲神情的迟二麻的脸,狞笑道:“还陆老板,老子看你真入戏了,还有,颛孙小姐是他‘妈你能叫的吗?”。
曹雪辰挥阻止刘文郱继续动手的念头,慢悠悠走到一进来就挨两拳的倒霉蛋面前,蹲下身子笑道:“你说的陆蒙临两个手下是王孤息和那个个子要到两米的王甲龙吧?”。
迟二麻不敢多说废话,只吃力点点头。
“那也难怪你一屋子废物都被人家做了”曹雪辰哦了声,接着指指站在一旁就能给人制造压迫感的刘文郱笑道:“王孤息连摔他都跟玩似的,别说你那些没用的手下,还有那大个子,底细我到他们老家调查过了,从小就用身子骨撞树的变态,你不过他们玩也是正常的”。
闻言后迟二麻脸部表情精彩,这尼玛早知道这么棘手他打死也不答应四川疯婆娘的,简直就是吭人,不过好在情况对自己现在开脱比较有力,忙应道:“就是啊,你们早的时候也该给我点详细的资料,打仗不待打没准备的仗的”。
“就算让你准备你能张罗出来的货色不也一样被别人虐死”曹雪辰冷笑道:“可这些都不是你连一个电话都不给我们这边来的理由吧?如果坏了主子大事你全家脑袋都不够陪的”。
迟二麻连连点头,就算肚子里有委屈想骂娘也只能憋着。
见他态度不错,曹雪辰也温和了一些,将他扶起来坐在床上,笑眯眯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迟二麻带着哭腔道:“今天来不就是等你们指示呢么?你要让我现在跟他们起正面冲突,最多是炮灰啊”。
曹雪辰点点头,先是低头思索片刻,半响后抬起头道:“其实叫你过来也没什么事,你这次回去该演的继续演,只要记得别演砸了,到了时候如果需要你做什么我会联系到你”。
迟二麻现在只想离开这里,不过面子上还得装一下,就愣了一下,随后疑惑道:“难道还没到动作的时候吗?”。
曹雪辰肚子里冷笑,他上上下下接触的人形形色色,作为主子的传音筒,接触的枭雄多了去,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将自己演技历练到一定境界,哪能看不出来他整的幺蛾子,不过量在对方只是为了保命就没去计较,表面上朝门口抬抬手,脸上神情温和,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尽量速度快些,别露出马脚”。
刘文郱闻言后躁动不安,被曹雪辰眼神适意下强忍住不解按兵不动。
迟二麻点点头,和两人急急忙忙打个招呼便三十六计走为上,犹如后面有恶鬼追赶。
刘文郱缩回伸出窗外望着迟二麻打的上车的头,皱眉道:“主子的意思是这一次做了他的”。
曹雪辰躺在床上,面无表情道:“你没跟你刘哥联系上?”。
刘文郱有些云里雾里,疑惑道:“他不是去云南了?关我哥什么事?”。
曹雪辰叹口气,道:“昨天赵辉明来潍坊了”。
刘文郱身躯一震,大惊道:“什么?”。
曹雪辰苦笑:“刘大哥被他身边的一个小青年送进了医院,据说伤的不轻”。
刘文郱嘴角轻微拉扯,有些不信:“陆宋身旁从没出现过这么一号小青年,就算是孟鸿也要有三十五岁左右了,我哥眼神没那么差吧?”。
曹雪辰瞥他一眼,冷笑道:“你真以为这些年赵辉明是白混的?如果陆宋就只是一个陆宋主子能在他手里连吃两回亏?”。
刘文郱怔住,念想到常年跟在陆宋身边那名丹凤眼男人一股寒气升起,他曾亲眼看见那人将广东宫家供奉起来的老人银枪惊世骇俗的折断的。
曹雪辰叹口气,实在没功夫再安抚他,疲倦解释道:“主子的目的已经达到,拖上赵辉明个一两天,云南那边只要等主子一到,那么赵疯子就算真变身哮天犬也难啃下小阎王哪怕一小快肉,这边的迟二麻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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