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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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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寻与逐月二人出去送了一程。逐月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日还能再见师傅。”
  
  含星叹道:“为师一生,素来太平,不想今日栽在这丫头手里,还有何面目做你们师傅。”
  
  逐月道:“师傅言重了,蛊术之道,本门并不擅长。师傅何必如此挂怀。”
  
  含星似乎想起了什么,摇头叹息道:“原本我与白鹿的师傅结辉同在蜀中学艺。祖师涅槃时,门中发生巨变。我、结辉还有一个侍奉祖师起居的童子集光各自取走了一些祖师留下的古籍。之后,我在蜀地一边修习术数,一边创下了含星苑;结辉却不知所踪;而那个童子集光,化名改装,做了前朝的官儿,就是晋阳令刘文静。集光平素不好异术,拿走的那些典籍全是易卜命理、修身养性一类的书。可他不该入仕,坏了门规!”
  
  顿了顿,含星又叹道:“当年在门中,我专于术数,结辉则善于巫蛊之道。白鹿既是结辉的弟子,算来,我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同门啊!倒也是无话可说。”
  
  帝寻向舒意使了个眼色,二人步子慢下来,不远不近随在后面。帝寻道:“城主,不知何日能再和你比一比作画呢!”
  
  舒意道:“待来日先生到云间做客,咱们再比如和?”
  
  帝寻摇着折扇笑道:“一言为定。”他略向舒意靠近了些,声音极低:“主蛊在你身上。”
  
  舒意脸色有一刹那的恍惚,继而浅浅笑了,那笑容竟比他发冠上的珍珠还要眩目,他轻轻道:“她这份心思,还真是……唉……叫人无话可说,无话可说!”
  
  帝寻道:“她的确是个人精。”
  
  舒意向帝寻轻轻一揖:“先生的才智,果真令人钦佩。放心,我此番心结打开,那蛊咒应无大碍了。”
  
  帝寻笑道:“是啊,今日这一聚,该解的心结也都解了。”
  
  舒意忽想起什么似的,道:“昨日先生那第三幅画,画的想必就是她了。你那时便隐约猜着绿伊是她,所以弃画。”
  
  帝寻不语,良久才笑了笑,合上了折扇。
  
  送走了师傅等三人,帝寻与逐月又折回花厅,只见蓝萝正拿着幅画给倪叶薇看。白鹿在一边笑道:“三小姐,恕我冒昧。只是这小鹿边上为何画这么一堆乌溜溜的石头,略显突兀了。”
  
  蓝萝看见帝寻进了,抿嘴笑道:“我一时不小心,滴了墨上去,只好就势画成了石头。倪小姐,你看我这白鹿画的还行么?”
  
  倪叶薇不知帝寻正站在厅前,指着画笑道:“像极了!三小姐画技真好,你就见过白鹿一回,就画得如此逼真。嗯,这天目山的景色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原来你也去过天目山啊!”
  
  蓝萝妙目一闪,瞟了她大哥一眼。
  
  逐月走过去一看,也拍手称赞。帝寻有些疑惑,此时蓝萝把画拿过来,笑道:“大哥,你看,这是我送给白鹿的画,可还入得你法眼?”
  
  帝寻接过一看,眉毛就纠结起来:这不是昨日丢掉的那幅画么!
  
  只见原本被墨涂掉的地方被描成了一堆石头,饮水的小鹿在河中的倒影则是一个巧笑倩兮的顽皮女孩儿:不是白鹿,却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恩怨情仇告一段落




伊人归去(结局)

  此时帝寻虽眼皮直跳,也只得强撑着赞他妹妹道:“呃,你的奇思妙想比云间城主都不差。”
  
  蓝萝笑问:“城主他们已经走了么?”帝寻点点头。
  
  倪叶薇一见帝寻回转就不自在起来,白鹿暗中掐了她一把,她“哎呀”一声叫出来。只见众人都瞧着自己,倪小姐脸红得就像那煮熟的虾子,吭哧吭哧找了句话:“那个,你什么时候给老——老道长种了那什么同命蛊?”
  
  白鹿莞尔道:“谁给他种那玩意儿啦!只不过唬唬他罢了。那些黑点是我悄悄撒的花粉和他身上的龙涎香混合所致,哪儿是什么蛊咒!”
  
  蓝萝笑道:“白鹿,我真是服了你啦!”
  
  白鹿深深朝蓝萝作揖道:“三小姐折杀我了!”
  
  倪叶薇道:“你是很厉害嘛,不必谦虚了。”
  
  旁边倪员外与崔老爷两位老人家相谈甚欢,时不时看看这一群年轻人,笑得很是欣慰。逐月与谈慕均觉得帝寻这桩婚事是逃不掉了,频频向帝寻丢去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眼神。
  
  帝寻轻轻敲着折扇,想起方才回来的路上,他拆开白鹿给他的香囊,里面是一捧风干的紫薇花瓣和一片檀香木。
  
  那檀香木上只刻着两个秀丽的字——伤痕。
  
  转眼就过了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八月十六这日,京城长安尚沉浸在家家喜庆团圆的热闹气氛中,崔府和倪府更是闹翻了天。
  
  倪叶薇的闺房中人来人往,丫鬟们忙着给小姐梳妆打扮,老妈妈们则在一旁念叨着一道又一道繁琐的礼节。倪叶薇被折腾得头都要炸了,一边云里雾里听着,一边小声咒骂:“这该死的白鹿,可把我骗苦啦!说是要回去祭祖宅,结果一溜烟儿跑个没影!这都一个多月过去,怎么还不回还?”
  
  边上给小姐簪花的丫头小裙子问:“小姐,要插哪朵花呢?”倪叶薇指了指那朵白鹿先前做过手脚的红珠花,小裙子忙为她簪在发髻上,说:“白鹿姐姐今儿个一定会回来。她不是说了么,怎么也不会错过小姐大婚的。”
  
  倪叶薇咬着牙道:“那怎么现在还没个影子?”小裙子不敢说话了。
  
  迎亲的队伍排满了一条街,引来看热闹的人无数。在喧嚷的乐声中,帝寻罕见地出了一身汗,总算把花轿领回了崔府。逐月四下寻不见白鹿,正疑惑,谈慕已笑道:“白鹿竟没有陪嫁过来?”
  
  逐月胡乱应了两声,暗想:听冰和说白鹿自七夕后便离开倪府,原来竟是真的。只是不知,她去了哪里?
  
  新人拜过天地,热热闹闹的宴席直排到亥时方散。谈慕领着一众王孙公子在洞房里闹了半日,倪叶薇就咬着牙忍了半日。她起先还对这些难缠的年轻贵公子窝着一团火,后来又想起若他们走了自己该是什么一番光景。毕竟一个人面对崔帝寻,实在是太要命的一桩难事,于是便烫着脸由那些人胡闹,反正有两个丫鬟在那里挡着,崔逐月也在一旁好言相劝。
  
  然而最后,逐月还是劝散了谈慕那一帮人,留倪小姐一人紧张兮兮在新房里纠结。逐月撵了谈慕一行去前院吃宵夜,自己在廊上闲步,却瞧见帝寻在花影中独酌,不由失笑道:“哥,这都什么时候了!”
  
  帝寻仿佛被惊了一下,丢开酒杯,道:“不知怎的就想到当年云间城主的婚礼,忘了时辰。”
  
  逐月浅笑道:“原来是触景生情。”
  
  帝寻沉默了一会儿,道:“舒意派来的使者说,云老夫人新丧,城主与夫人不便远行。”
  
  逐月道:“你怀疑是白鹿做的?”
  
  帝寻道:“若是她所为,也是应该;若不是,则更应该。天理循环因果报应,总是慢些,偶尔被人力推一把,也不为过。”
  
  逐月点点头,忽道:“听说欣月的病已不再发作,哥你也不必担心了。”
  
  帝寻道:“我早已不担心她了。”
  
  逐月一愣。帝寻道:“这一年来,我之所以忘不了她,本是因为心有不甘。总觉得欣月她,必是不愿嫁到云间的。前些日子见到她,蓦然发现,原是我自己在钻牛角尖。其实只要略想一想便能明白,以欣月的性格,若不是她自己愿意,师傅哪里勉强得了她?可笑,这些直到一年后才想明白。”
  
  逐月见他说出这番话来,喜道:“哥,你总是想通了!”
  
  帝寻道:“你可知道,欣月身上的连理连心蛊,主蛊在谁身上?”
  
  逐月心中一动:“不是绿伊?”继而又笑道:“我也曾翻过一些搜集来的巫术书籍,那连理连心蛊只能种在情人之间,白鹿所说的‘随便两个人都可以’,定是谎话,只是不明白她为何要撒谎。”
  
  帝寻的声音里似乎有着浅浅的叹息:“也许当年离开云间的绿伊白鹿姐妹,只为赌一口气,想看看公子舒意的心思。而如今,绿伊已经托身石鹿,这段恩怨纠葛于白鹿而言,实在没什么值得留恋,所以,她才愿意拿一个谎言,放欣月一马。”
  
  见逐月不明所以,帝寻道:“主蛊在舒意身上。”
  
  逐月怔了一下,失声道:“她们莫非只是为了看一看舒意心中到底有没有绿伊?若有,舒意痛苦,欣月倍加痛苦;若无,则两人皆相安无事。”
  
  帝寻点点头:“这蛊,的确奇妙得很。只是和她姐妹二人的心思比起来,还是差一些。”
  
  逐月叹道:“怪不得白鹿那时表情那般奇怪。这话若挑明了,欣月免不了更伤心。现在,欣月的心疼病大好,想是舒意在见过白鹿后也打开了心结吧。”
  
  帝寻道:“那日送别师傅,我告诉了舒意。”
  
  逐月笑道:“绿伊这段公案,总算了啦!”
  
  帝寻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微不可察叹息一声。
  
  开始的时候有多爱,结束的时候便有多恨吧。究竟是怎样刻骨铭心的感情,会在毁灭之后让一个人放弃珍贵的生命,甘愿做一只石鹿?
  
  只是再热烈的情感,终究争不过世俗的种种,只能埋没在时光的洪流里,化作细细的飞灰,最后消失不见,宛若从来不曾出现。
  
  今日本是他的洞房花烛,却没来由的,心里涌起这些令人颓丧的感觉,让他很是无措。
  
  逐月催着他哥入洞房,帝寻略略收拾了心情,前往新房。一路上明月清辉如水,帝寻的心也是清凉如水,全无半分新郎应有的兴奋和喜悦。
  
  昏黄温暖的烛光下,他看见倪叶薇紧紧揪着红裙的皓白双手,忽然有些愧意。那种感觉,就像他十四岁那年,踏坏了六岁小女孩的花灯后,对上小女孩那双小白兔一样的眼睛,一时间五脏六腑齐齐郁结。不过,那郁结并没有维持多久,他伸手想给小女孩擦擦那兔子样的眼睛时,小女孩狠狠地一口咬上来。牙齿撞到骨头的声音,让他在之后的岁月里,再也不愿想起那个上元夜。
  
  外面隐约传来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韵律活泼灵动,像是天目山上潺潺流淌的小溪。欢快的乐声渐渐清晰,似乎就在洞房之外,向新婚的人儿贺喜。
  
  帝寻的回忆被这笛声打断,不由向倪叶薇看去。只见新娘子霍的一声站起来,叫道:“白鹿!”
  
  帝寻轻声道:“是她。”
  
  笛声慢慢弱下去,夹杂着几声呦呦的动物鸣声,还有女子欢快的笑声。倪叶薇急急道:“喂!快把这盖头掀了,我要出去骂她!”
  
  帝寻方才刚刚酝酿的那几分柔情,霎时被这一声喊刮得无影无踪。
  
  倪叶薇又道:“我自己掀开不吉利,你快点儿啊!”
  
  帝寻一时无奈,上前掀了红盖头。还来不及看一眼,新娘子已经一脸焦急冲出房去。
  
  却只见皓月当空,万籁俱寂。花影摇曳的新房外,哪儿有白鹿的影子?
  
  倪叶薇愁眉不展,心下酸酸,轻声骂道:“这个死丫头,来了也不见我就走。”
  
  后面有人道:“她用的是传音术,本人似在数十里之外呢。”
  
  倪叶薇一回头,原来是帝寻站在屋檐下。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怔怔站在那儿。
  
  帝寻就那么看着她,忽然轻轻笑了,一派清俊容颜仿若海上月华。他轻声说:“你这样子,倒和十年前那个上元夜一样,提着盏花灯站在我家庭院里,不知所措看着别的孩子玩闹,让人一看就知道你好欺负。”
  
  倪叶薇无语。
  
  帝寻道:“所以我领着逐月他们弄坏了你的灯笼。是为了好玩儿么?我也不知道,那时不懂,后来也没想明白。”
  
  倪叶薇还是怔怔的没有说话。
  
  帝寻续道:“可是爹说要给我们定亲时,我却很生气。微微,你知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就会凭自己的本事争取。如果是别人给的,因为太容易,多半会弃之不顾。”
  
  倪叶薇低下头,看着自己薄薄的影子。
  
  帝寻叹息道:“你自然不知道。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你可晓得白鹿吹的这曲笛声叫什么名字?”
  
  倪叶薇慢慢摇摇头,还是看着影子。
  
  帝寻走过来道:“白鹿以前在天目山时吹过,她说这曲子叫‘追梦人’。追寻的时间长了,或许连自己都会忘了初衷,所以应该时不时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看。”
  
  倪小姐总算抬起头来。帝寻拉住她的手,轻声道:“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倪叶薇蓦然接触到他掌心的温暖,没来由的竟留下两串眼泪,噎着嗓子道:“我咬的那个疤……”
  
  帝寻浅浅笑道:“虽然我一直都把她忘了,但还好她一直都在呢……”
  
  他默默在心里道:等着我这一天回头的时候,再看见。
  
  重阳这天,崔老爷领着一家人登高归来,路过一方碧玉似的湖水。只见一带翠绿色的荷叶密密围在岸边,鸥鹭飞处,缓缓摇出一两只小船,活泼欢笑的渔家女悠闲地折下碗大的莲蓬,不时还捏出一两粒莲子丢进嘴里嚼着。
  
  老爷子兴致大好,便让管家去租一只大船来游湖。老夫人怕水,领着女儿、儿媳先回家去了,只胜得帝寻、逐月还有谈慕陪着崔老爷。谁知管家回来说今日大船都被租出去了,老爷子正着急,湖面上驶来一条画舫,船头有人高声道:“崔大人,可是来赏湖?一道坐会儿可好?”
  
  崔老爷一看,原来是李道宗李大人,唬得崔老爷慌忙作揖道:“哎哟,原是李大人,如此就叨扰啦!”
  
  李道宗笑道:“崔大人客气了。”说着船已靠岸。
  
  崔老爷领着帝寻等上船去,一一见过李道宗。李道宗指着旁边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说:“这是小女,唤作雪雁。雪雁,给各位见礼。”这李小姐年纪虽小,却极是聪敏,有模有样给崔老爷等人见过礼,无分毫差错。她稚气未脱,笑颜明亮,十分机灵讨喜。
  
  几人在舱中坐着,饮酒行令,赏风赏水。雪雁则在一边玩耍。忽然,小女孩跳着叫嚷:“爹爹,快看!那就是乘风亭啦!不知上次那个姐姐还在不在。”然后她似乎刚意识到还有旁人在似的,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李道宗笑道:“雁儿,座上这两位崔家的公子,均是见惯了异事的,你不妨把那晚见到的事同他们讲讲。”
  
  帝寻与逐月便笑问:“何事?”
  
  雪雁歪着头略略一想,学着她父亲日常讲话时的模样咳了几声,一本正经道:“八月十六那日晚上,我随母亲拜见皇后娘娘回来,路过湖边时,听到一阵极好听的笛声。我从轿子里往外一看,只见一个姐姐穿着紫色的裙子,站在湖边的乘风亭里吹着一支管笛,旁边随着一头雪色的小鹿,简直就像从画里挪出来景致,又美丽又洒脱,嗯,就是洒脱。无端就让人想起魏武帝的诗句: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李道宗曲指弹了女儿一下,笑骂道:“好好说话!学什么不好,非爱装成这老气横秋的模样!”
  
  一船的人都笑了,雪雁撅着嘴小声嘟囔道:“也不知谁成天这样子在人家面前晃来晃去。”李道宗不轻不重哼了一声,雪雁立马笑靥如花:“我是说你们要是不信,尽管问问这岸边的人家,当时有不少人看见呢!”
  
  帝寻与逐月对视一眼,均暗暗道:这小姑娘性子怎和白鹿有些相似?
  
  谈慕问雪雁道:“她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容颜素净,身材瘦削,梳着两条辫子,眉心一朵梅花?”
  
  雪雁杏眼一瞪:“呀!你见过她!”
  
  逐月问:“她后来去哪儿啦?”
  
  雪雁一笑,指了指天上:“她想必是天上来的,后来就回天上去了吧,不然王母娘娘要发怒!”
  
  逐月一怔,帝寻摇着折扇,笑问:“你亲眼看见她飞上天去了?”
  
  小女孩脸一红:“那倒没有。反正曲子吹完,待我回过神来,亭子里已经空了。”
  
  李道宗看着女儿,雪雁撅着嘴道:“是真的!那曲子可真是好听,比宫廷里的乐师奏的还好上百倍。我一时走了神,还是被娘掐了一下才回转过来。然后就不知自哪里传来那紫衣姐姐的笑声和鹿的鸣声,可却瞧不见她和小鹿的影子。你们说,她是不是天上来的,要不怎么能一眨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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