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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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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道:“众所周知,如今皇上的军队正在离此处不远的徽州剿灭叛军。可据刚刚传回的情报,剿灭叛军的人中已有人因感染瘟疫而死,将军也已经感染瘟疫,不久会被送来宁州医治。皇上费心多年,总算将叛军困在了徽州,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可此时的瘟疫却让军中人心惶惶,毫无战力。本宫想。。。”
我话到此处,众人的目光中便出现了细碎的恐惧,我想大家都已经猜到了我的决定,只是我不得不将这些话说完:“本宫想着,国事重于家事。还是以大局为重,将咱们城中如今剩余的药材,全部用以支援朝廷的军队。”
话全都说出来了,我反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无论他们如何想我,如何怨我,都无所谓了。
等待我的,是长久的沉默。
我很怕这样的寂静,从以前开始,每当萧子吟沉默地抿唇看着我时,我便知道,我又伤到他了。
可是天地良心,我从没想过伤害任何人。只是两选一的抉择,由不得我。
那些如星光般璀璨的眼睛,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像是漫天星光沉沉入海,希望全无,绝望弥漫。
过了许久,久到我几乎要栽倒在众人面前,终于有人开了口:“娘娘,我们也不是不识时务不识大体的人。若不是娘娘来救我们,皇上记挂着我们,我们这些人也早就死了。如今,就算是把命还给皇上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们一向是蒙天恩庇佑,不能为皇上在前线尽忠,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回报皇恩,也算是得偿所愿。”
这样的声音如同甘泉,沁人心脾。我感激地抬眼望去,那个站在众人面前,微笑着看着我的人,正是林弛。
☆、第十三章 故人
林弛扬扬地走到众人面前,身姿挺拔如同抽根的白杨,双眸澄澈干净,像是新生的朝阳,有着我早已没有的蓬勃的力量。
老天知道,我当时究竟有多感激他。
他昂首站在我面前,澄澈的双眸中反衬着一簇簇阳光:“既然皇上有难,娘娘有命。草民们自当万死不辞。”
我可以在此立地起誓,若是在朝堂上听到有臣子这般说,我必定只是冷笑而过。可在这个地方,这句话反而有着更加令人信服的勇气。
他话音方落,人群中便走出一个壮年男子,他神色平静,眸色安详,顺着林弛的话说:“的确,草民们原本都是该死的。可皇上不仅有战场上的事儿要处理,心里还记挂着草民们。甚至派了皇后娘娘亲自前来。皇上素日待娘娘极好,即便草民们远在宁州也可以知晓一二。皇上舍得娘娘为草民们这些贱命冒险,草民们自然也该全心全意地回报皇上,回报朝廷!”
他的话极有煽动性,令得人群中纷纷有人站出来,表示可以将自己的药省出来,用来支援围剿叛军的朝廷军队。最后,所有的人几乎连为一阵,众人的眸光暗下去了,却又以一种莫名的方式熊熊燃烧着,火光燎原,足以席卷每个人心中的青绿草原。
我始终相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莹莹碧色的草地,而我心中飘然摇曳的嫩草,只要他一点火星,便足以倾世燎原。
萧子吟,你说我贱也罢,你恨我也罢。反正,从头到尾,我从没要你记得过我。
我咬着唇,看着面前面如菜色却始终屹立不倒的人们,深深地福身下去,郑重地道:“多谢。”
他们没有拦我,反而慎重地受了我这一拜。
他们有这样的资格,他们自己知道的。
我站起身,心里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格外轻松,格外舒畅。我吩咐云芝道:“将城中的药留下少许,其余的,都搁上马车吧。本宫亲自去一趟徽州。”
云芝低低地应了一声,脸色微微有些沉重,但还是匆匆去了。
我的头有些痛,许是连着几夜没有睡好的缘故。我之所以将药材还留下些许,是因为我想要拼尽全力地治好那些孩子。我知道父母的心情,他们可以为国捐躯,可孩子们毕竟还小。他们只要自己的孩子活着。
有一个妇人走到众人面前,带着些羞涩的模样,怯生生地看着我,小声说:“娘娘若是不嫌弃。。。民妇还有些用处。民妇可以替娘娘照看那些生了病的孩子。”她小心地看了看我的神色,见我并无异议,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补充道:“那些孩子都很喜欢民妇的。。。民妇也没有染病。。。”她说到此处,声音愈发低下去了,眼眶也有些泛红:“只可怜民妇的孩子没能等到娘娘。。。娘娘来前几日便病死了。。。”
我心里一软,亲自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柔和地微笑道:“真好。有你相助本宫,那便再好不过了。那这些孩子,本宫便全交给你了。”
那妇人抬起眼来,泪眼婆娑地看了我半晌,重重地点了点头:“民妇一定。。。”她哽咽了一下,又说:“一定不负娘娘所托。”
云芝脚步轻盈地走过来,只是一贯清丽的面容上却沉似千钧。她咬着唇,沉默地走过来,缓缓地福身,才道:“娘娘,都备好了。”
远处,群山绵延,青翠地像是要滴出水来。近处,众人目光灼灼,每一道都像是刺在我心上一般。重的却又让我透不过起来。
我遥遥地望向京城的方向。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潇洒颀长的少年,朱笔挥斥间可定生死,翻手覆手间可倒乾坤。他回眸冲我微笑的时候,就像是世界都亮了。他微微一蹙眉,就像是重重地倾覆了我的江山。
萧子吟,你将我逼到这份上,你将我的心困到这份上,我却只能轻轻地,卑微地问你一句,你满意了么?
马车赶的飞快。云芝一路上坐在我身旁,沉默着。
我想说些什么,可头却痛得厉害,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只能脱力地靠在马车上,微微闭着眼睛。
过了一会儿,云芝温暖地指尖轻柔地搭在我的腕上,顿了一会儿,她轻轻地开口说:“娘娘,恕奴婢直言。。。您的脉象的确是不大好了。”
我点点头,有些无力地道:“本宫知道。只是好歹该把这件事儿办完了才能。。。”我没有说出那个字,毕竟,对我,对云芝来说,那个字都已经变成了一个绝对的禁忌。
不能轻易言说的禁忌。
云芝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脸去看着一旁。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偷偷的流泪了。
我们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此时只有我们两人和一个自告奋勇的百姓前来徽州,毕竟宁州那边不能少了人手。马车驶的飞快,不过一个时辰,便远远的可以见到河对岸的徽州城。
大军与徽州城隔河而望,众多卫兵在此处安寨扎营。
我撩开帘子向外望去,此时这里却安静的出奇。许多佩刀拿戟的侍卫走来走去,神色格外肃穆紧张,依稀可以感觉到战争一触即发,箭在弦上的危机和压迫之感。
我仔细思量片刻,竟是再也坐不住,也不等云芝搀我,只是一把撩开帘子,跳下车去。只可惜身子太不争气,险些崴了脚踝。
几个侍卫立马冲上前来,见我们不过是两个弱女子,却仍不敢放松警惕,厉声道:“你们这两个妇人是哪里来的?”
我定了定神,头痛的愈发厉害起来,连腹中都已经翻江倒海,连话也没有说出来,整个人已经扶着云芝,吐了个昏天黑地。
那侍卫用狐疑的神色看着我,低声对身边的人道:“你快去找将军,此人有异。”
我连解释都已经无力,甫一张口,吐得便已经不是别的,一口一口地,皆是鲜血。此处近河,已是平缓的土地,鲜血在地上晕开,也不过是褐色的一层,瞧来倒没有那样触目惊心。
云芝的手已经发凉,她死死地扣住我的手,身子已经微微发颤。
我转过脸去,相冲她笑笑,只是刚一抬头,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我的绣鞋上。我想,我也有些慌了。
就在我心神坠坠,眼前发黑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在我身后响起。
那人几步上前,眼疾手快地一把伸手捉住我的手腕,顺势扶住我。我抬眼对上他的眸子,那种久违的亲切感差点催出了我的眼泪。
他皱了皱眉,紧紧地盯住我:“檀婳,你怎么了?”
☆、第十四章 瘟疫
我睁开眼,对上的是鸦青色的帐幔。
我费了好久的劲才明白,我自己如今是躺在军营中。
按说我一介女流,女子之身是不该轻易出入军营的,最起码好人家的姑娘是不该的。可事态紧急,我却也顾不得那么多。
这间营帐里构造简单,不过几把圈椅,一张床榻,一张桌案而已。
桌案后坐着那个双眸深邃的男子,正翻着面前的卷宗,眉紧紧地拧着。他在我心里一向是如同艳阳般的存在,如今这样愁眉深锁倒也真是头一遭。
我大约有一阵没见他了,上次得知他的消息还是云芝说的,他如今已经是戎夷这样一个堂堂大国的国主了。他看起来清瘦了些,显得本就如刀廓斧劈的深邃轮廓更加深沉,整个人也沉稳了不少,的确像是一个国主的模样了。
“你醒了。”见我醒了,钟慕将手中的卷宗一撂,便大步走过来,坐在床畔,垂眸看着我:“觉得可好?”
我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被他一手按住。我无奈微笑,只能再慢慢躺下。说真的,这时的头痛太过剧烈,我能说的出话,都已经是极限了。
我缓了缓神,抱歉地微笑道:“你怎么在这儿?”
钟慕的眉心有一道浅浅的皱痕,他伸手按了按我的肩,低声道:“最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便一直在南疆待着。一收到瘟疫的信就来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眸间隐隐有着怜惜的神色。可若是我没瞧错的话,在那万般的怜惜下,却还有一丝丝的绝望。他伸手轻轻拂过我的眉眼,轻声道:“他待你不好。”
他没有问我,他待你好不好?而是极肯定地告诉我,他待你不好。
我摇摇头,微笑了一下,淡淡地反驳他:“不。他待我很好。只是我自作自受。”我转了转眼光,见云芝并不在这里,便问道:“云芝呢?”
钟慕叹了口气,低低地说:“她去找军医了。可是檀婳啊。。。”他的手忽然重重地压上我的眼睛,我顿时堕入了一片黑暗中。只听得他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你染了瘟疫。”
有人能够理解么?
那种被人判了死刑的感觉。
那种明明知道自己会死,可是就是不甘心的感觉?
钟慕啊。。。在我从马车上下来,腹中绞痛的时候,在我头痛欲裂的时候,在我周身如同受了凌迟,痛的受不了却又拼命强忍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又何必戳破我呢?
我在他温暖的手掌下缓缓露出一个笑脸,微笑道:“我知道。”
我既然决定亲自照看那个孩子,每日每夜他呕出的异物都是我亲自清理的,他的药也是我亲自喂下的,他的脸也是我擦的。就在这样的时候,从没患过瘟疫的我,该怎么避开这样的病症呢?是没有办法的吧。
可是,钟慕,你知道么?我在恕罪啊。我杀了那么多的人,我在恕罪啊。。。
“军医会治好你的。”钟慕手上一紧,急促地说:“军医一定会治好你的。哪怕用尽所有的药材,哪怕有别的什么法子,军医都会治好你的。。。”
“没用的。”我打断他的话,唇畔一直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我中了毒。只怕原本是可以医好的,但若是遇到瘟疫与这样的慢性毒同发,便是我有几条命也都该绝了。既然如此,何必在我身上浪费那些药材?”
怕钟慕仍不死心,我低低地说:“钟慕。大局为重,你该知道的。”
我能感觉到他覆在我眼睛上的手微微地颤动一下,然后慢慢地移开了。他怔怔地坐在床畔,清俊的面容上显出死一般的灰败。
我想,我究竟有何德何能,才能让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成了这副模样?
军医恰到好处地打破了这阵难堪的沉默,云芝和陆铮带着数个军医匆匆赶来,陆铮见了我,先是简短地交代了几句:“不出娘娘所料,军内的确有人同叛军勾结。微臣已然将其抓出依照军规处置了。您放心就是了。”
我看着钟慕,他此时已经恢复了清明的神色,只是脸色还是极差。他意会地微微颔首,道:“本王已经指派陆铮为攻城首将。”他看了陆铮一眼,眸光中竟有难得的赞许:“皇上将他磨练的极好。这地位他是担得起的。”
我一时有些怔忡,他何时也称萧子吟为皇上了?时间过了太久,果然,人也已经渐渐地变了。
“军医,给她瞧瞧。”钟慕言简意赅地吩咐道。那些军医一拥而上,将我围的密不透风。
我无可奈何地配合着他们,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被扒开,手腕也不知被谁的手搭上,足足折腾了我好一会儿,众人才渐渐散去。
我的头痛得快要裂开了一般,浑身也像是被刀割着,痛的我直发抖。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钟慕此刻在这儿,又有陆铮带头攻城,我便知道这场战役差不多已成定局。
我只知道,我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娘娘只怕是没有多少日子了。
死亡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是轻如鸿毛,还是重于泰山?
我想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得到解答。
只是我却明明白白地知道,在这个世上的某一个角落,一定有一个人在那里。你此生跋山涉水,披荆斩棘,都是为了要遇到他。然后命运会给你两条路,一条,你们好好相爱,共度余生。另一条,你心甘情愿地离开他,被他遗弃,被他唾弃,被他鄙夷。甚至这辈子为他而死。可这一切,你都甘之如饴。总会有一个人,你会为了他,心甘情愿卑微到尘埃里,还要用力开出一朵小小的花,只为了用自己的生命,点缀他的目光。
我何其幸运,这辈子终于找到了这个人。可我又何其不幸,我舍弃了一切,最终却也没有能够与那个错的人,好好相爱。
萧子吟,你说,对么?
☆、第十五章 再见
有一种感觉,叫做生无可恋。
人活着,多半是还有一点希望或是一点目标在支持着他。可若是当一个人所有的心防都被卸下,那么这个人,便已经垮了。
这次我的病,同前次有所不同。我再清楚不过了。
之前我就算濒死,只要我想着他还在等我,他说,陌上花开,他赠与的匕首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只要这样,我就足够活下去。可是如今,我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萧子吟,我真的太累了。
我为了你的江山,将不到二十岁的自己,活出了四十岁的颓败模样。
我的寿命也随着这样的拼命成长,随着一点一点的血腥,随着一条一条积压在我身上的人命而慢慢缩短,荒芜。最后,我便成了一把枯草,容颜苍白,神色灰败。
若是让你见证我这样死了,似乎比起让你见我容貌苍老凋零要更好些。
萧子吟,你知道么?我还是想,就算到了今天,也始终想,在你心里留下我张牙舞爪的,高傲的令人厌恶的,背叛者的可憎模样。
作为对我的惩罚,就让我过了奈何桥,却不饮孟婆汤。三生三世,永生永世,我都会记得你。然后看着或娇艳或明媚的女子在你身边言笑晏晏,你却始终不会向我投来半分目光。
这样的惩罚,或许在别人眼里是太过可笑的。可是在我眼里,却已经足以令我痛彻心扉,剜心钻股。
这是我离开你的第四十一日,我病了十日,却没有喝下半点汤药。每日只不过是靠着云芝喂下的水勉强维生。还有一点,就是想你。
你瞧,若是我当真说出来,你一定会觉得很惊讶吧。
我这样高傲的,冷漠的,令人厌恶的背叛者,居然在内心深处隐秘地埋着你的模样。可是啊,你知道的,人一旦将死,就会变得坦诚起来。
我听到了我身边隐隐的哭泣声,钟慕一直守在床边叫我的名字,他的手一直紧紧地攥着我的手,攥的生疼。云芝滚烫的眼泪滴在我脸颊上,滴在我的脖颈上,差点要灼伤我。
军医来了又去了。最后只是叹息地说,准备后事吧。
萧子吟,我有些后悔来宁州了。我不是怕那种钻心刻骨的痛楚,我只是在想,如果就这么见不到你了,我这一生都会带着遗憾死去。可是啊,我又好庆幸我来了宁州,总算我的命到了最后一刻,也对你有几分用处,对不对?
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那些嘶喊,尖叫,哭泣,痛苦分明萦绕在我身边,可我却觉得,仿佛来自天外。身上已经不疼了,我出奇的恢复了平静。
可我只是想再见见你。哪怕你只是再用冷冷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告诉我,脏。
起码让我知道,就算我死了,你也是恨我的。恨到要将我杀了,恨到即便我死了,也要将我的尸首挫骨扬灰。
我这一生,卑微为了你,奋不顾身,也只为了你。
钟慕的声音仿佛来自天际,他听起来太过沉痛,让我心里对他的愧疚又狠狠地加深了几分。其实我知道钟慕对我的心意。是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我从来没有明确地拒绝过他,你一定会说我贱。可你要知道,我不过是想,钟慕绝不可以与你为敌。所以,我宁肯伤害他,也不愿让他伤你半分。他既然喜欢我,那么,我便是他的软肋,就像我知道,你也是我的软肋,一碰就疼的揪心。
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我想,他们都已经放弃我了吧。
或者,他们只是想让我在死前,自己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已经是黄昏了吧,我能感觉到夕阳打在我身上的暖意。当那些痛楚都退去的时候,在这样的暖阳下死掉,或许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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