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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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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皇上一纸诏书,驻守在戎夷外围的陆铮大军全面进攻,而戎夷之中,二王子钟慕吹响号角,意欲逼宫谋反。
这天下间原本蠢蠢欲动的形式就以这样的方式撕破了最后的伪装。
和景原本的希望全在戎夷,此时见自己的希望落空,而自己的女儿儿子皆已除去,愤怒和惊惧之下,也不再有所顾虑,揭竿而起,打出了反萧氏的旗号,意图自立为帝。
而再说娘娘和皇上这边,更是早有算计。见和景已然撕破脸面,便一纸诏书宣告天下,痛斥和景几宗罪。居功自傲,自敛兵权为一。其女和氏谋害皇嗣为二。其子和熙秽乱后宫为三。条条皆是诛九族的大罪。原本天下百姓就是不明情况的,此刻更是民心像着一边倒去,集体要求诛杀和景这等居心叵测之徒。
消息传来,我正替娘娘梳妆。娘娘听得天下百姓民心一统,很是欢喜地笑道:“好,这样才好。”说了一句话,她便微微咳嗽两声。想来这次小产还加上过去受的苦给她的确落下了不少的病根儿。
说来也怪,这几日我经常瞧见娘娘瞅着帕子发愣,神色也不大对了。只是娘娘不说,我也不大敢问,就随着去了。
“皇上怎么说?”娘娘想了半日,问前来传话的小太监。这小太监是德贵的徒弟,平日里人机灵得很,办事儿也利索。听见娘娘问,忙打了千儿道:“皇上已经派兵,想来不出几日,自会镇压叛军。”
娘娘听了,却微微蹙眉,伸手取了梳子,在发鬓间梳了梳,一颗梳齿却“啪”地断了。
娘娘看着那颗断了的梳齿,皱眉,没有说什么。
过了两日,原本前方是捷报频传,可却在一夕之间变了风云。率领大军镇压叛军的将军在夜间被人暗杀,而失了首领的众人手足无措,已经是乱成一团。
唯一的好消息只怕是陆铮传来的,陆铮上了一道奏折,说老戎夷王已被钟慕囚禁,不得已让位于钟慕,而钟慕亦是派人上书皇上,只说愿以戎夷为大胤的附属国,此时更出兵五万,随着陆铮那五万大军一同返朝,援助皇上。
可我们都忘了,和景是将军,是几朝元老,他的谋略和兵书哪里就比檀城差上半分?皇上再如何心机深沉,可论到打仗一事,比起和景也终究是外行了。更何况,将军被杀原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儿,这样更让当前皇上这边的形式变得岌岌可危。
陆铮和钟慕的军队在返朝途中,被和景一早埋伏的大军拦下,双方纠缠几日,不分胜负。而和景的主力部队已经逼到了京城旁的丰都,直逼京城。
大胤已经好久没有打仗了,京城中的百姓怕极了这样的紧张形势,吓得四处逃窜,一时间,整个京城里竟然是死气沉沉,活像是当年的丰都。
娘娘听到这样的密报,皱眉道:“和景当真是算计着了。他该知道自己的那些人斗不过陆铮他们,可不过就是博这样的时间,再拖上几日,只怕京城便被他破了。”
而如今皇上已经重新派人前去率领大军,目前死守在京城里,同驻扎在丰都的和景军队遥遥相望,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心惊肉跳的气息。
“娘娘。”我见娘娘虽然人坐在软榻上,只是那目光却时不时地向外瞟,忍不住说:“娘娘要不去见见皇上吧。听说这几日御膳房送的东西都是原封不动地又送出去。皇上只怕也憔悴了不少。”
娘娘叹了口气:“他素来都是最沉得住性子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回偏偏乱了阵脚。急躁了些。”
我原本也是怕的要死。因为后宫里最近也是人心惶惶,大家都一股脑儿的担心着若是京城被破了,她们的命究竟还保得住么?按着目前的形式来说,皇上明显是处于下风,所以京城里的那些舍不下自己的荣华富贵的京官们也都上赶着派人跟和景笼络感情,只盼着和景破京后能给自己一条活路。
可娘娘的声音这样平静,丝毫没有濒死的恐慌。我听着她的话,心里竟然莫名地安定下来:“娘娘,您怕么?”
云芝瞪了我一眼,想来是嫌我多话,我也有些懊恼。这算是问了个什么话!明明大敌当前,我却这样灭自己威风。
娘娘没有生气,只是笑笑:“有什么可怕?若是京城当真被攻破了,我随他一道死。更重要的是,我信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在娘娘这句话里感到一种羞惭。我其实很轻易地就被这句话打动了。
娘娘站起身:“小蝶方才说的是,在这等紧要关头,只怕后宫人心浮动。本宫是该去见见皇上。”

☆、第四十五章 温情(上)

宫里早已是人心浮动。
我和云芝随着娘娘一路走来,御花园里的花都没有人再精心打理,有些叶片已经枯黄,显出一副颓败的景象。宫女太监们低着头,行色匆匆。像是赶着去逃命一般。
原本妃嫔们最喜欢出来转转,或是学着“偶遇”皇上,如今也不再动弹,整日待在自己宫里,惶恐地坐着,就好像明儿个就要死了一般,珍惜着在世上的最后一秒。
心鸾殿门口的太监侍卫们也是神色紧张,拿着刀戟的手青筋暴起,神经一根一根地,都紧紧地绷着。
我被这种氛围不由自主地搞得紧张起来,到了京城,萧氏皇朝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所有的事儿都变得另有深意。
“你们去走走吧,别进来了。”娘娘在门口站定,头也不回地淡声说:“小蝶,你瞧你的神色紧张成这副模样,便是去了,难道还不是给皇上添乱?”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好像是有点麻浸浸的。便尴尬地笑了笑:“奴婢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样失态。”
娘娘叹了口气:“本宫知道。你这样年岁,本不该受这样的委屈。”
云芝怕娘娘又自责起来,忙拉了我道:“娘娘快进去吧。我同小蝶姐去走走。”
娘娘颔首,几个小太监替她将门推开了。只是脸上都带着哭一般地苦相。娘娘看了他们一眼,厉声道:“这还没怎么着呢,你们一个个儿的都摆出这副神色来,给谁看?!便是等到城破家亡了再哭也不迟!”
那些小太监们被娘娘这样厉声呵斥一番,忙收了神色,跪在地上哀哀地求饶。娘娘皱眉看着他们,懒得理会,摆摆手让他们退下了。
她跨过门槛,一步一步地朝里面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从她的背影里觅得了一丝不惧生死的勇气。
过了一会儿,德贵匆匆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将两扇门掩上了。他摇头叹气地一个转身,瞥见我和云芝站在那儿愁眉苦脸地看着他,吓了一跳:“你们俩怎么还在这儿?”
我哭丧着脸说:“娘娘那副样子您觉得我们敢离开她半步么?这会子若是皇上再说那些刻薄话,娘娘只怕是回去非垮了不可。。。”
我话还没说完,便被云芝飞快地打断:“噤声!还嫌现在不够乱么?”
德贵也有些愤愤不平,皱着眉甩甩拂尘道:“李姑娘是不要脑袋了?”我扁扁嘴,不再言语。
他瞥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道:“再者说了,你们倒也真当皇上是那样的人?他若是心里不是惦记着替娘娘出口气,如今只怕情况也不会。。。”他说到一半,忽然将后半截子话咽了回去,只是我听得难受,如同百爪挠心一般追问着:“德公公是说皇上是为了替娘娘。。。”
“小蝶姐。”云芝警告地提高了嗓音:“主子们的事儿,哪轮得到咱们置喙?警醒着多说多错!”
云芝虽然还是客客气气地称呼我为“小蝶姐”,只是言语间却大不如前。对于这一点,我心里其实是很不大高兴的。只是她如今那股子凌厉劲儿越发像是同娘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其实还是有些怕她的。
德贵也是唉声叹气道:“我也不能多说。你们自己看就是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撂开不再问。只是心里却结了个大大的疑问。
檀婳跨进殿里,只觉得殿里静的出奇。平日里这里也极安静,只是今日的安静中,还有着以往没有的死气。
萧子吟坐在圈椅上,怔怔地发愣。
他的衣袍有些松垮了,脸颊也瘦削地厉害。只怕这几日他也是食之无味,难受的紧。
檀婳从没见过这样失神的他,心里微微一紧,鼻翼间涌起一股酸涩。
他分明该是洒脱的,微笑的,暗藏心机的。那日,檀婳无意间读到苏东坡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原本是讲周瑜的一句话,套在他身上却也不偏不倚地合适。
可如今。。。
“皇上。”她走过去在他身侧跪下,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他动了动,仿佛才看见身旁的檀婳,便笑了笑:“你来了。”
檀婳被他的笑意戳痛,那里面分明有着青白的颓然。她不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她以为,便是到了最后,他们之间也该是冷淡相对,深深地用言语刺痛对方才好。
是啊,她其实知道,那些言语会刺痛他。她也知道,和氏的下场也许就是她的未来。她清晰地记得,他在她身上加诸的一切。可这一瞬间,至少她是真心的想要将那些统统抛掉。因为她也在这一瞬间窥探到他最真实的内心。
萧子吟轻轻拉了檀婳一把,微笑道:“别跪着了,你身子不好,地上凉。”
因着眼见着到了初春,那些宫娥们便将原先铺在地上的毛毯都撤了。如今便是冷冰冰的砖石地面。
檀婳就着他的手起身,看着他的欢颜心里竟然难受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待她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些什么时,她已经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萧子吟冰冷地手指。
她从没这样主动而温情地待他,便是本该温柔缱绻的时候,她亦是冷冰冰的,不带丝毫笑意。她这一瞬间的温暖,让他的心无法克制地狂跳起来。
他在心里暗自嘲笑自己,大胤都到了这般田地了,他竟然有了这样儿女情长的心思!
檀婳看着萧子吟温然笑对着她的模样,为自己方才的举动懊恼不已,脸也腾的红了,像烧着了一般。萧子吟见她只是垂首不语,微微苦笑,手上使了力,想要将手抽出来。
檀婳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慌了神。她死死地握着萧子吟的手,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半晌,她叹了口气,低声道:“你将我扯进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里,如今想甩掉我,却也不能够了。”

☆、第四十六章 温情(下)

萧子吟感慨于她这样罕有的温情,却只是垂眸淡笑:“你不怕死?”
“怕。”檀婳干脆地应了一声,站起身握着萧子吟的手,在一侧的圈椅上坐下。她跪了一会儿,腿脚有些麻,站起来时便觉得绵软,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
她转过脸,冲萧子吟微微地笑了:“可我方才知道,到了这等紧要关头,生死反倒没那么可怕了。”她的手指牢牢地抓着萧子吟,低垂着眼睫,颇有些温然地说:“萧子吟,我方才想过了。我是真的恨你,而且也许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释怀。无论过多久,哪怕千年百年,咱们都化成了白骨,化成了灰,你算计我的那些事儿也都会埋在我的骨灰里。”
萧子吟微微苦笑,不语。
“可你不知道的是,我早已经有了与你同生共死的勇气。”檀婳淡淡地笑着:“我早就说过,在其位,谋其政。我是大胤的皇后。这天下的黎民百姓,我不会放弃。更不会放弃你。”
萧子吟反手握住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婳儿,便是如今,你我可以坦然地面对那些过往。可已经来不及了。今生今世。”他忽然哽住了,看着檀婳微笑的眉目,终于开口道:“今生今世,我们,只能这样了。”
他的声音很轻,言辞间却带着极端的冷酷,像是一把尖锐地刀,慢慢地,一点一点的,捅进檀婳心里。
她用尽了所有勇气,只是想隐晦地告诉他,她可以不计那些疼痛的过去,带着那些伤疤,好好爱他。可他却这样平淡地给了她回答,今生,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檀婳很想捂住胸口,或者划开那里看一看,它是不是空了。
半晌,她冲萧子吟笑了笑:“我一早就知道了。”
萧子吟只觉得自己从没有这样艰难地说完一句话,可他还是淡淡地,平静地说:“婳儿,这江山,是我踏着我亲兄弟的尸体,踏着满地的鲜血,甚至不惜弑父夺来的。在我心里,再没有比得上的了。”他踟蹰地看着檀婳苍白的脸,终于慢慢伸出手去,缓缓抚上她的脸颊,轻声道:“我很抱歉。只是我不能再错了。”
他的手很冷,抚着她的面颊时,那份冷意就好像传到了她的身体里,连带着她的心也一点一点地冷下去。
她没错,她早已有了与他同生共死的勇气,却没有丝毫力气正视他此生都不能爱她这一真理。
其实檀婳突然明白了。在他们彼此的关系上,从来就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谁先爱上谁而来的优越感。他们几乎在同时爱上对方,哪怕不能相伴,哪怕遍体鳞伤。
可叹造化弄人,从他们下生开始,他们便永远地被命运捉弄,就算分隔两路,也无法殊途同归。
“我从没想过要同你的江山相较。”檀婳容色苍白地笑了笑,双眸里带着尘埃落定的淡然。她的脸微微向他手心里靠了靠,徒劳地想要汲取一些温暖:“这江山,永远都是你的。”
她的眸光忽然凌厉起来,仿佛又是平日里那个冷淡至极,高高在上的皇后。
萧子吟眸色一暖,忽然伸手轻轻一带,将她揽在怀里,伏在她耳畔温声道:“婳儿,多谢。”
檀婳闭上眼睛,微笑着埋在他怀里,轻声说:“我们把过去的事儿都忘了吧。哪怕就这几个月,也好。”
萧子吟眸光一黯,微微颔首,合上眼睛:“好。”
窗外柳枝已然抽芽,一派早春的盎然生机。檀婳合着眼睛,将喉间涌上的咸腥死死地压了回去。
“娘娘。”我和云芝跟德贵在宫里转了好一大圈儿,回去又在心鸾殿等了一会儿,才见娘娘推开门从里面走出来,我们正想迎上去,却见竟是皇上亲自将娘娘送了出来!
娘娘站在门口,仰起脸来冲皇上微微一笑:“皇上快些进去吧。外头风大。”
皇上含笑点头,伸手极自然地将娘娘的大氅拢了拢。在我们这些外人瞧来,竟然是恩爱夫妻的模样。我们皆是愣在原地,一时间都不知道究竟该迎上去好,还是不该上前毁了这副伉俪情深的画面。
过了一会儿,云芝才扯了我一下:“小蝶姐,还愣着做什么!”
我反应过来,才瞧见娘娘已经下了阶,冲我们走了过来。只是分明是这样晴好的天气,这样温馨的道别,娘娘的眉目间却带着慨然的绝望。
我想我没看错,那是一种叫绝望的东西。
待娘娘走近了,云芝低声道:“娘娘,为什么?”
娘娘显然是知道云芝此问的意思,便淡淡地应道:“痛的越刻骨,忘得越鲜活。”她仰起头,看着远处绵延的宫宇,金亮的琉璃瓦,清一色的朱红,微微一笑:“他说得对,他是不能再错了。”
我的心被她这句话牢牢地震了一下,心里终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云芝只是叹了口气:“娘娘,按着往常,奴婢是该劝您的。可奴婢一直觉得您理智太过了,到了这会子,奴婢说句不中听的,只怕是过一日少一日了。一旦城破。。。”
“这天下,此生都是萧家的天下。本宫断不会让和家区区鼠辈来篡夺这大胤江山。”她这一言端的是掷地有声,眉目森冷。我和云芝不禁微微瑟缩。

☆、第四十七章 欺瞒(一)

“你此番回来,这样行色匆匆的,是为着什么?”
夜色黑浓,如墨泼天,静谧的檀府中影影绰绰地点着让人浮想联翩的灯火。屋里已无旁人,不过檀城,檀婳父女二人而已。
檀婳将罩在头上的风帽一掀,露出一张未施粉黛的素颜。带着几分尚未脱病的苍白和极度的谨慎模样。神色凝重,面无笑意。
“爹,如今的形势你也瞧见了。和家步步紧逼,萧子吟不过勉强维持。你若还是作壁上观,放任和家张扬,只怕和家攻入京城后势力壮大,到时便是你也无法抗衡。”檀婳语速飞快,冲檀城深深一揖:“女儿请爹爹出兵相助,歼灭叛军。”
“哦?”檀城坐在正中的紫檀木椅里,微微挑眉看她,漫不经心地呷了一口茶:“那你如今是以什么身份求我?皇后?还是别的?”
檀婳心里“咯噔”一下,过了一会儿,她笑了笑,镇定地在檀城身侧坐下,道:“自然是以檀家女儿的身份。女儿该做什么心里都有数,爹爹放心就是了。”
檀城冷哼一声,道:“有数?我看你是被那个小皇帝迷惑了心智。你娘亲怎么死的你也不是不知道,若是为了这等儿女私情忘记杀母之仇,我可真是看错你了。”
檀婳听他语气有些重,忙走到他面前跪下,垂首道:“爹爹错怪女儿了。女儿只是想着,先得了皇上信任再下手,如此不是更省力些?娘亲的仇,我记得真真儿的,不敢忘记半分。”她的手在长长的广袖中紧攥成拳,纤长的指甲几乎扎进肉里。她觉得自己的手心里密密地冒出一层细汗,便轻轻用手指揩了揩。
檀城也不说话,只是眸光犀利地望着她。檀婳不动,后背脊骨之上只感到冰冰的冷意。
过了一会儿,檀城终于缓和了神色,说:“你起来吧,没忘了就是。爹对你还是很放心的。”檀婳应了一声,抬眼见到他一身漆黑的锦袍,觉得心头像是压上了一层铅云,有一种难以言说地压抑感。
她在椅子上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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