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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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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自信满满。只是他如今这一场大闹,反倒正中萧子吟下怀,像是雨中甘霖一般。檀城故作压制,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博一个贤相的名声。而萧子吟方才那一出顾念旧情,也不过是为了等着这个他“不得不”处死和氏的时机。
“皇上还是快做决断吧。”德贵见萧子吟只是抿唇,神色间竟隐隐有着稳操胜券的笑意,不禁急道:“诸位大人们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皇上若是不给大人们一个交代,只怕。。。”
他没有说后面的那句话,只是萧子吟亦是明白。
他也怕,怕民心尽失。
后宫诸妃便借着这个机会,齐齐拜下,扬声道:“臣妾等,请求诛杀和贵妃!”
萧子吟沉默片刻,淡淡地道:“德贵,传人拟旨,赐她白绫自尽吧。”
他的声音里的叹息那样真实,便是后宫妃嫔也听出了那言语间深深地叹息,不禁为之动容感慨。可他心里,终究是松了一口气。

☆、第四十一章  亲往冷宫

贵妃和氏要被处死的事儿不过半日,便传得阖宫都是。
和贵妃平日里对人阴狠,这样多年积攒下来,也是民心尽失。故而此事一出,旁人一方面同情娘娘,另一方面便是对和贵妃即将到来的死拍手称快。
我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极是欢喜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娘娘。娘娘只是微微一叹,搁下手中的活计:“诏书下来了?”她最近在绣一个肚兜,只是瞧来像是给孩子做的。我想,她心里只怕也始终在深深地怨恨着自己,到底能让她宽宽心,也是好的。
“是,已经下来了。说是今儿个子时,自然有人去了断她。”我提起这件事来,倒是心里像落了一块极大的石头。安定了不少。
娘娘“哦”了一声,算作回应。我心情好,也并没有听出娘娘语音中的颤抖,只是自顾自地去擦拭着身旁紫檀木花架上新换的珐琅瓶:“娘娘这样也可以宽心了。总归娘娘昔日受了她不少委屈,如今也算是她自作自受。”
娘娘又绣了几针,忽然叹了口气,将那个肚兜搁到一旁,坐在那儿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娘娘,您是不忍心了?”我有些难以置信,昔日娘娘被她迫害入狱,十根手指被生生夹断,养了好些日子才能使用如常。好在是没落下什么病根儿。如今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将死,娘娘不说是欢天喜地,居然还有些同情她了?
娘娘摇了摇头,有些颓然地抚摸着那个尚未绣完的肚兜,轻声道:“总觉得瞧着她,便是自己的将来了。也并不是不忍心,不过是唇亡齿寒罢了。”
“娘娘您又多想了。”云芝恰巧撩了帘走进来,听见娘娘的言语,不觉叹息道:“和氏那是自作自受,您一心一意地帮着皇上,皇上哪儿能不清楚?”
“本宫去瞧瞧她吧。”娘娘站起身来,云芝忙上前扶着:“都到了这份儿上了,以往再如何也都是过去了。她还有什么心愿,便是在本宫的位置上,也该去问一问。”
云芝有些不高兴,只是嘟囔道:“娘娘就是这样,没回身子养不好便出去乱跑,这样一拖二拖的,才搞坏了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娘娘要做些什么,便是铁了心的。我也不多劝阻,便出去让那些小太监抬了辇来,只是我心里其实也是不愿娘娘去那个阴森森的冷宫。只是我自知拗不过她,只能提心吊胆地悬着,也没法多说。
合欢宫是离御书房和心鸾殿最近的宫殿,而冷宫则在宫里最幽闭的角落,轿辇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才远远地瞧见了冷宫的灰瓦房顶。冷宫究竟是不同的,整个宫里为着显出一种端庄肃穆的氛围,都一概用着金色琉璃瓦的顶,四角带着飞檐,又是红墙,远远望去,殿宇绵延起伏,最是壮阔不过。只这冷宫,如同江南的白墙灰瓦,却是冷谧的,破败的,门口不过一个柴扉,杂草丛生,那些欢腾疯长的杂草,几乎及人高了。
娘娘下了辇,看着面前破败的居所,微微蹙眉:“这宫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我伸手扶了娘娘,有些紧张道:“娘娘,咱们还是回了吧。。。您才小产,这样鬼气森森的地方,恐怕不大吉利吧。”
娘娘没有答话,只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方才打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儿扑鼻而来,呛得娘娘咳嗽几声。
院里很是冷清,不过几个小太监见了,忙上前来打了个千儿,赔笑道:“奴才等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带本宫去见和氏。”娘娘不欲多言,只是让他们起身,淡淡道:“你们不必跟着了。”
最后这句话,却是对云芝和我说的。我们虽然不放心娘娘只身去见和氏,但那几个小太监都是千保证万保证的,说他们就站在门口服侍着,娘娘有事儿他们也好第一时间冲进去,必定不会让娘娘受伤。
我和云芝虽然还是不肯放心,但见娘娘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坚持,只是随着那些小太监站在门口,若是当真有什么事儿,也好及时进去。

☆、第四十二章 真相

屋子里有着鲜活的死气,像是完全没有了生气一样。
檀婳只觉得有些冷,像是甫一踏入这个阴森森的地方,连自己的生命也在一点一点流逝一般。
这里太静了,也太黑了。那些飞舞的灰尘,桌子上厚厚的一层灰,墙角床头上结的厚厚的蜘蛛网,那股刺鼻的霉味儿,都让她觉得,这里不过是一座牢笼。永生永世无法解脱。
“你来了。”和贵妃就站在那里,珠钗尽退,黑发齐腰,只是微微有些干枯,失去了以往的色泽。
她身上只穿着白色的寝衣,檀婳记得,原本不管什么衣裙在她身上,都能穿出一种风流的意味。可现在,那寝衣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衣襟半开,露出极纤细的锁骨。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原本圆润的脸庞如今则是棱角分明,整个人竟是活脱脱瘦了一大圈。
檀婳微微一笑,淡淡道:“你瘦多了。”
和贵妃像是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平和,一时间微微一怔。
檀婳笑了笑,走近了她些:“今儿个我既然来了,便没有皇后,没有贵妃,不顾新仇旧恨。”
和贵妃笑了笑,没有平日的锋芒,反而平和了不少:“你果然是不同了。”她走到脏兮兮的长凳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还记得你刚入宫的时候冲出来,当着阖宫妃嫔的面儿说我不过是个妾,说真的,当时我真觉得没脸极了。”
檀婳想了想,不禁失笑:“是啊,你是从那回开始恨我的?”她小腹隐隐有些绞痛,便走过去在和贵妃对面坐下,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才觉得小腹的疼痛有所缓解。
“我还以为你能有所长进呢。”和贵妃轻笑一声,饮了一口茶:“后宫哪个女人活着,不是为了后位?我入宫早于你,待皇上更是尽心尽力,没有半分虚情假意。论美貌,我同你各有千秋。论家世,我同你想比,亦是不差多少。可凭什么你一入宫,便得到了我追寻良久的东西?”
檀婳沉默地啜了口茶,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和贵妃不以为意,只是淡笑着慢慢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面色微沉:“不过,你知道么?我的如今,亦是你的将来。”
檀婳的心忽然坠了一下,她知道或许从这里往后,和贵妃说的话,都将是唯一一次,也是她最后一次听到了。而这些,或许便是事情的真相。
“你以为咱们皇上待你,有几分真心?当年,他要我为他内应,去打探我爹的消息,为他卖命拼死的时候,他待我不知比如今缱绻几倍。”和贵妃自嘲般地笑笑,接着道:“咱们皇上啊,最擅长的,便是平定人心。他知道我想要什么,也知道他该给我什么。刚刚入宫时,我爱极了他,一心想要他的心。他便对我温柔缱绻,宠爱有加。连我都以为,他是真的爱上我了。所以,为他卖命,背叛和家,我是心甘情愿的。后来,你入了宫,我已经不再满足于爱了,因为我看到了,即便有爱,又能怎么样呢?等我人老珠黄,他还会像如今一样么?所以,我想要权力,想要地位,想要尊荣。所以。。。”
她没有再说,只是含笑扬眉看着檀婳。檀婳看了她一眼,慢慢地道:“所以,他将主理六宫之权给了你,将我架空成一个徒有虚名的摆设。”
和贵妃点点头,笑了笑:“你果然还是聪明。这一切,他从刚开始便算的一清二楚。”和贵妃看了看檀婳,见她神色如常,便又道:“你的手确实是我让人夹断的,这不假。只是我是去问过皇上的。当时我问他,如何处置咱们皇后娘娘,你猜他怎么说?”她眯了眯眼,笑看着檀婳,檀婳心里便愈发沉了几分。
和贵妃见檀婳不说话,便笑道:“他说,既然人在牢里,六宫之权在你,你定夺就是。只留她一条命就是了。”
檀婳的心忽然凉了半截,他明明一早就知道的,他分明知道,自己是这样宁折不弯的性子。可他却只是站在远处,微笑着看她捧着自己骨节尽断血肉模糊的手,苟延残喘地活着。
“你该是一早就知道了吧?”和贵妃见她神色并无异样,只是微微有些苍白,便饮了一口茶,淡淡地道:“我猜凭着你的聪慧,你该是早就猜到了,此事同皇上脱不了干系。否则,我便是再有六宫之权,也架不住你还有个皇后的名分,我哪里敢这样僭越。”
檀婳勉强点点头,笑了笑:“我是一早就怀疑过了。只是如今从你嘴里得到证实,还是。。。”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和贵妃的有些狡黠地看着她,打断了她的话:“可我想,还有另一件事,你并不知道。”
檀婳紧紧握着杯子,手指冰凉:“什么?”
“你还记得当年你是以什么罪名被下狱的?”和贵妃眯着眼睛看着她,神色却很是愉快。像是将这样变着法的折磨她,吊她胃口当做一件极其有趣的事儿一般。
檀婳颔首:“是毒害太后。”
“这事儿,你当时以为是我身边的周贵人诬陷你的,最后好容易逮着机会,将她弄死了。”和贵妃嘲讽地笑了笑:“可你不知道,这只是皇上的计。他给太后下了毒,再栽赃在周贵人身上。这样,你下了狱,周氏也不得活。周氏不过是枉死,只因她发现了皇上的一个秘密。”和贵妃仔细回忆着,脸上笑意不减:“这是怎样一箭双雕的计谋啊。既除了周氏,还让你受尽折辱。更让你对我恨之入骨。这样,后宫,朝堂,和家和檀家便永远都是对立的,他永远都是坐享渔翁之利的一方。”
檀婳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瑟缩起来,她一直都知道,她一直都知道萧子吟心机深沉,只是她不知道,他在后宫朝堂,皆是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所有人玩弄在掌心里。
“周氏,究竟发现了皇上的什么秘密?”檀婳忍不住问了一句。
和贵妃摇摇头,诡秘地笑笑:“我并不知道。除了皇上,这世上,再也不会有知情人了吧。”她搁下茶杯,正视着檀婳:“你很聪明,这从你甫一入宫我便知道了。只是,若没有皇上用尽这些法子打磨你,你只是不成气候的小聪明。可如今,皇上虽是用了极端的方法,却让你变成了他最有利的一杆枪。”
檀婳的心一直在微微颤抖着,她想尖叫,想捂住耳朵。可是她的理智却强迫她,将和贵妃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下去。
和贵妃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光彩,反而覆上了一抹深密的悲凉:“我不过是一枚弃子。输给了你,我甘拜下风。所以,即便我知道那次小产不过是你的心机,我也并没有丝毫辩驳。我已无用,必死无疑。”
说着,她忽然凄凉地笑笑,声音宛如叹息:“皇后,你酷似当年的我。只是我自认无法做到你这般,为了他,宁肯废了自己的身子,撞掉自己的孩子。”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檀婳颤声问道。
和贵妃站起身,缓缓走到窗边。只有那里还有一丝丝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还年轻的眉目上。
“左右我是要死的人了,我如今告诉你,你便永生永世都背着这个包袱,直到你死。”和贵妃的脸上,带着末日仓皇的微笑:“你终究会被他弃如敝履,皇后,这就是你既定的命运。”
檀婳的脑子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下,虽然冷的彻骨,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明。
和贵妃淡淡地道:“你走吧。我不想在你面前死。”
檀婳有些木然地站起身,慢慢地走到门边,顿下了脚步。良久,她默然道:“一路走好。”
打开房门,天色正亮,阳光晴好。
只是檀婳想起他曾对她难得的温柔缱绻,那些点点滴滴温暖过她的暖意,她是再也不会信他了。

☆、番外 和氏璧(一)

我叫和璧。
其实,后宫里已经鲜少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了。
他们或恭恭敬敬地,隔着老远便向我请安,口称“娘娘”,或者,如他一般,叫我贵妃。
日子久了,连我自己都将贵妃做了我的名儿,差点连我自己的本名都忘记了。
也罢,后宫本来就是个不需要太多自我的地方。
那条长长的白绫已经摆在了小小的紫檀木桌上了,我转眼看到它,就好像也听到了我的生命一点一点从我身体里抽离开的声音。
可就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我居然回忆起从前的事儿来了。
是谁说过,在人临死之前,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生前的事儿。这是不是老天在告诉我,这所有的一切,我这挣扎的,眷恋的,绚烂的一生,最终将在这满屋的尘埃中归于尽头。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刚刚亲政的少年。我记得他站在我们和府缤纷的落英中,转首冲我温然一笑,白衣翩跹,乌发如瀑。
“阿璧,我来接你了。”
我或许就是为着他这句温情脉脉的阿璧,为着他这句“我”,心甘情愿,画地为牢。现在想想,我也许是该后悔的。可我是没出息,没用,到了今天的份儿上,我甚至说不出他一句错处。
其实我该知道,我犯了天下间女子最大的忌讳。
“你若无情我便休”这句话听着是怎样的轻巧,怎样的不堪一击。可当我真到了这步田地上时才知道,他虽无情,只是我的情却是真真的,没有掺得半分虚假。我把我的情倒空了,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休不掉,放不了。
那个时候,我尚且年少,方才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可我偏巧遇到他,眉目倾城,身长玉立。就像上天将所有好的东西都赐给了他一般。我爱上他,原属应当。
到了如今,我才算懂了。他这一生最精细的,便是算人心。他总是微笑着,一双凤眸锐利地看穿众人,然后若无其事地给我们想要的东西。
当年我初初爱上他时,奢望他一份对等的爱。他便赠我温柔缱绻,耳鬓厮磨,将我的位分一升再升,让我以无子之身做到了贵妃之位。我记得有个妃子曾经不无羡慕地对我说,娘娘,您瞧,皇上多宠爱您。
可是,到了如今我反倒明白了,他是宠我,只是半分也不曾爱过,因为爱是要用心的。
可他没有心。
后来,皇后入宫了。我承认,我对皇后的敌意并非一分两分,只是一开始,也并没有要她非死不可的地步。
她极美,在她身上,我隐隐看到了昔日大胤第一美人的影子。只是她的性子未免太过急躁,快人快语,有话直说,骄纵跋扈,不懂收敛。故而皇上并没有如何宠爱她,也并未将六宫之权交给她。这让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随着时间渐长,我反倒发现了皇后的非同一般之处。她像是将这个后位视若敝履,每每看向皇上的眼睛里也有着最深切的敌意。其具体缘由我到今天也是不知道的。只是有一点,皇后虽然待皇上这样冷淡不屑,却着实让皇上对她上心起来。
那日,皇后毒害太后事发,众人震惊之余,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皇后性子刚烈,却也因为并不受皇上宠爱而省去后宫不少纷争。只是我当时太想要这个皇后的位子了,我一心想着,只要皇后因此事被废,这后位我便唾手可得。
可我发誓,我真的没想让她死。真的。
后来,皇后被拿下大狱,因着这属于后宫之事,我便去心鸾殿,想问问皇上的意思。即便我手握六宫之权,只是皇后究竟在名分上高我一截,我也不敢随意行事。
皇上当时像是午间小憩刚起的样子,身上披着一件攒珠蟠龙衫,乌发倾覆,肤色如雪。我上前请了双安,替他将外衫的盘扣一点一点地扣好,装作无意地道:“皇上,皇后娘娘的事儿,您瞧臣妾该如何处置为好?”
皇上凤眸微眯,扬眉看我:“既然她人在牢里,六宫之权在你,你定夺吧。只留她一条命就是了。”
我忘记了当时殿里熏得是什么香,也记不大清当时我又说了些什么,只是那欢喜的心情却在我心里,一直记到今日。
我记得她的手指,纤柔白净,当时不过图着好玩,又记起了人们常说的“十指连心”,便让人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撅断。具体是怎么个情状,我没有去瞧。只听说她痛的昏死过去,却始终一声不吭。
我将这件事儿玩笑似地同皇上讲了,却见他微微一怔,神色略有诧异。半晌,他叹了口气,低低地道:“她这样倔。”
我听到皇上的语气,分明是略有怜惜,心里总归是不大舒服的。我以为,她不过是凭借着这个博了皇上的好感。毕竟,她是那样倔强的丫头,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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