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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未见春又深+入云深处亦沾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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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着他的面慢慢坐下,倚靠在栏杆之上,散漫地道:“我酒多了,陛下能恕我失礼么?”
    拓跋炎微笑道:“自从与夫人相见,朕何尝计较过夫人的礼数?”
    “这么说来,莫非我一直都失礼得很?”我望着他,亦微笑。
    “失礼未必,大胆是一定的。”拓跋炎俯身过来,伸手将我的鬓边的一丝散发向耳后藏去,我淡然端坐,不闪不避。他又笑了,“比如现在,夫人与朕独处,难道不害怕么?”
    “陛下是希望我害怕么?”我靠着栏柱眯眼审视他。这个男人也算好威仪有气势,只是这个世上,除了宇文以礼和海其腾君,再无一人,能令我不自在。
    “当然不。”他笑了一笑,亦便坐下,貂皮袍角不经意间便覆上了我的裙裾,“襄亲王妃仪态自若,最是可爱。”
    “我有些醉,所以出来透气,但是陛下您,今夜可是一家一族之主,如何可以撇下这么多宗亲子弟,擅自逃席呢?”我与他各自凭栏对坐,难得有当面谛视国主的机会,我连他今天穿何色衬袍都看清了。
    “有三哥安席也便是了。”拓跋炎嘴角在笑,眉峰却是不经意地扫过一番秋意。
    大魏宗室枝叶繁盛,光叔父辈就是十一个王爷,同辈堂兄弟更是数不过来,然而先帝之子,却只剩三人。海其腾君母夫人早逝,虽然战功彪炳,却始终受父亲冷遇,而拓跋炎则因着太后之族强盛,经过血雨腥风方辛苦即位,手足之间猜忌心重,自然不及拓跋锋有人缘。
    “今日皇后娘娘待我甚是严苛……”我漫不经心地对拓跋炎道,一边用眼扫过那边的宴席。
    “夫人这是在向朕告状么?”拓跋炎抿唇而笑,这个神态喏,倒有几分象他的。
    “不,”我晃了一晃,站起身来,“我是想说,陛下在此宽坐,请恕臣妾不得奉陪了。”
    不过是离开这么一刻的功夫,回到殿中时,皇后娘娘已然是侧目而视了。
    “襄亲王妃,你可算是回来了,”又是那位慕容淑妃,嬉笑着前来发难,“莫非片刻的功夫都等不得,溜去见夫君了么?”
    “淑妃娘娘啊,这一台歌舞还不够您看的,尽盯着臣妾的行踪做什么?”我在席位上坐端正,抬眼瞅了她一眼,笑道:“你又不是我婆婆。”
    此言一出,我先看见徒单月相的脸唰地白了,慕容淑妃的脸却骤然涨红。她欲怒而又不敢,自然只能扭头忍气吞声。
    但皇后这些日子正不得机会发作我,当即冷笑,开口道:“襄亲王妃晋封了魏国夫人,便连淑妃也不放在眼里了么?”
    “皇后娘娘,繁露她醉了……”徒单月相一言未了,被皇后横扫一眼,顿时哑口无言。
    “皇后娘娘,臣妾不过是和淑妃娘娘开了一句玩笑而已,何至于说得这么严重呢?”我笑着,眼神却是挑衅地看着那个不得所爱的女人。她何止是不得所爱,那副在繁华堆中寂寞欲死的神态,简直跟活在孤独地狱里没两样。好个心有所属的皇后,好个同床异梦的妻子,没想到喜怒无常的魏主陛下竟还真是能忍!
    一旁的慕容昭仪连忙来打圆场,皇后强持片刻,方道:“襄亲王妃失言,当自罚三杯,向淑妃道歉。”
    两旁侍女伶俐,闻言便是给我在桌前重又斟满了三杯。
    我淡然扫了酒杯一眼,仰脸笑道:“皇后娘娘,求免了罢,臣妾实在是,喝不下了。”
    “你们汉人有句谚语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皇后凤目愠怒,毫无笑意地向我勾起嘴角道:“可知罚酒不吃,又会如何?”
    我淡然凝望她片刻,拔下头上压了一天最为沉重的那根金镶玉簪子,在指尖轻轻转动,三只酒杯清脆落地,殿内一片死寂。
    我笑着把簪子往台上一掷,道:“愿闻其详。”
    原来是鞭刑,原来魏国的一品夫人也可以被抽鞭子的。
    我被瑶环、琳琅死死按在地下,才一鞭落下来,泪水便不可抑制滴落在地。“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的上位者,通常不见得有好下场。这容皇后陛下,实在比谢皇后陛下要冲动许多,她只顾一时痛快,才不管我用意为何!你再打得狠些,我才算是满载而归。
    只是心里虽然有准备,但刑也是很难熬的啊。我咬着嘴唇勉强做到声息全无令她更怒,而眼前金星迸发,耳边嗡嗡作响,神智也快有些模糊了。
    ……这里诸多宗室之妻,耳报神决不会少,我怎么算着受刑决不会超过二十下,不会超过二十下……
    谁知拓跋炎行路这般迟缓!我都快昏死过去了,才听到那一声强压着怒火的断喝:“还不给我住手!”
    瑶环和琳琅这才吓得手一软,我当即一头栽倒在那件黑貂袍子上。今日衣裳何其有缘,已经是两度相遇了。我靠在他身上凝神片刻,方才抬得起头——虽然不是绝色,但若是我泪水盈睫,云间山上十万人营中,也并不曾有一个男人可以拒绝。
    我透过泪水亦已瞥见海其腾君随后跨进殿来,立即轻不可闻地对拓跋炎耳语:“陛下……皇后娘娘莫非是,因为陛下,才、与臣妾为难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苦肉计的说。
    
    第73章 美人之遗
    
    不过是挨了几下鞭子,谁知回家后背上全肿起来了,次日寒热立作,次日咳疾亦发,缠绵病榻将近十余日,方神智清明。这回,我再不敢大意,服药自觉,卧床静养。侍女们还当我是为皇后羞辱之后,改了性情——岂知人若病死了,苦肉计还有什么意义?
    二月初二,春雪。我精神稍好,但也不敢看书,便让丹朱卷起帘栊,隔着窗棂听落雪的声音。
    庭院落雪簌簌,室内沉寂,药炉方滚,丹朱正伺候我服药,忽然门外传来轻微的争执声音。丹朱立刻精神了,她托着药盘踮起脚尖从窗扇向外张望了一下,转身便向我笑道:“是慕容昭仪的侍女。王爷早吩咐下了,一概不许人来扰夫人,谁知昭仪娘娘看过了王妃,还要来这里,赤罗挡她的驾呢。”
    我靠在枕上,凝思片刻,把药碗放在盘中,吩咐道:“宫中贵人岂可慢待,你去请昭仪娘娘进来。”
    一说请,慕容昭仪便姗姗而入。棉帘子起落之间,雪珠寒风刮进来不少,我瞥见院内积雪不多,白梅着蕾,她倒也不辜负春光,在这时候前来访我。
    脱下披风之后,慕容氏妆扮亦同雪中寒梅,甚是素雅。雪青织锦袍子,头上几对梳钗。置于三千佳丽之中,固不能脱颖而出,但当面相对,也算风姿娟然,赏心悦目——金澜宫中平庸之辈甚多,象这样敏悟之人,只怕是寂寞得很。
    “没想到夫人气色还不曾大安,倒是我扰了你了。”慕容昭仪走近床榻,向我脸上仔细打量一番,方缓缓坐下。
    我咳嗽了两声,气若游丝拥被坐起,寒暄让茶之后,轻声道:“甚感娘娘牵挂。只是繁露无颜见人,娘娘以后实不必枉步看视。”
    慕容昭仪低鬟一笑,浅浅啜了一口茶,看着我道:“难道夫人还在生气?其实当日陛下就说了,酒后失言原也寻常,何况夫人是长辈,又是家宴,何至于如此重责?刻薄寡恩,岂非是为后之道?乃命禁足反省。直至今日,陛下尚恼怒皇后……他们夫妇龃龉,只怕将来还需要夫人去转圜呢。”
    哈,难怪她会牵挂我,原来是来为拓跋炎牵线搭桥来的——却也是个贤惠人。
    我蹙眉摇头,泫然欲泣:“娘娘无需多言宽慰。臣妾病已至此,今生今世都不会再入宫中了。”
    慕容昭仪笑道:“夫人还是这般孩子气。您身为魏国夫人,外命妇之中再无人贵过夫人,朝仪典礼怎么可少……”
    我不与她争辩,作出累到极点的样子,阖上眼睛。
    “夫人,夫人?”慕容昭仪见我良久不言,忍不住按了一下我的手臂,力道牵动背上的伤口,我啊了一声,失神地睁开眼睛。
    丹朱正欲上前,慕容昭仪却好像还有话没有说完,她嗔视了一眼丹朱,看着她退下后,从容自袖中掏出一个喜鹊登梅纹的玲珑玉合置于我床边,她嘴含浅笑,措辞谨慎:“这些日宫中赏赐如许,而夫人无一字回音,陛下甚为忧虑皇后不见谅于夫人,因此特命我以此微物当面致意。夫人取视一眼,我便好去回旨。”
    我淡然瞥了一眼那白玉合子,晶莹剔透手泽宛然,倒是汉宫名器飞燕旧物,里面最宜藏信……没想到拓跋炎不仅不小气,甚至也不能算太俗气。
    “繁露酒醉失仪,受辱人前,除了闭门待死,更何所望?……所谓‘纵使濯尽西江水,难洗当日一面羞’,实在不劳陛下与娘娘再多牵挂。”我扭过头去,连慕容昭仪都不再看一眼。
    慕容昭仪还想说些什么,外面侍卫骚动,却是海其腾君回来了。
    我面向床内,只听得他进来之后,两人略一寒暄,慕容昭仪即刻退出。听见门帘落下,我再回过头,已然是我心爱的人坐在床边,信与合子早已不见了。
    哈,她做这种事一定不是第一次了,我忍不住微微一笑。
    拓跋锋却是冷着脸,俨然是我爹下朝的样子,他深邃的眼睛如利剑般扫过我的脸,直到我敛了笑容,方开口道:“今天好多了,可以见人,可以笑了。”
    嗯,一自闯祸病倒,一连数日,没有来得及训斥,他必是要找补回来的。我想也不想,披着被子便扑到他身上去,未承想他竟伸臂一隔,不许我过去。有这么严重?我双手搭在他手臂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睡好,我衣服冷。”他拿出那副凛不可犯的样子来,语气却缓了一缓。
    我无趣地躺回去,背刚落衾,一阵刺痛,让我慌不迭地坐起来,拓跋锋弯腰过来看视,我趁机一把勾住他脖子,只是他身上果然冰冷的,我又赶紧推开他,指指衣服命道:“脱掉。”
    拓跋锋破颜哼了一声,也便脱下外衣,丹朱接过退下。他靠着床头坐下,我随即蹭进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背上也不很痛了——只能这样靠一会,他便要去忙了呢。
    ……我最喜欢他这样握着我手,放在自己胸口。温存之间,他与我交叉的手指忽然逐渐收紧。痛,我挣了几下,他还是用力地握着我手,不容抽离,象是惩罚。
    “干嘛呀?”我不由嗔怒,仰头看他,谁知他另一只手握住我下巴,深深对视,他低声道:“王樨,你要什么?”
    我一怔,在他的凝视之中安静下来。
    “我不是说过么,不管你要什么,开口便是。”他俊逸的面容仿佛是行将奔溃的雪山,平静之中蕴含着危险,“苦肉计是为什么呢?”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我一点点收回方才迷恋依赖的神情,换了副嘲弄的神色,“凡是涉及她的事,结果都是我不对,是不是?”
    面对指责,他不响。
    “为什么我不能够讨厌她?她觊觎你,她折磨我,几个月零碎给我气受,我酒多了发作她几句,她还当众打了我,你一声不吭也算了,竟然,还怪我不好?”我拧眉看着他,眼中秋池涨满,拓跋锋却只是寂然无语。
    你不相信我真的是吃醋?这至少有一半是真的呀。
    “小樨,你可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他波澜不惊地看着我,缓缓开口,“还记得你我在幽州初遇的时候么?在那样的情势之下,你尚能够坚忍从容,从我掌中逃走,区区金澜宫中,会有你的对手?”
    “我能说我没料到她当真敢打我么?”我挣开他的手,冷笑,“简直蠢得离奇了。”
    “所以,玩弄她于股掌之间?”拓跋锋皱眉看着我,神情何其疏离。
    我正欲回嘴,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他看着我咳完,也不抚慰。这是第几次了,但凡涉及容氏,他竟未曾向我让步过!
    是么?若是你真心爱她,若你是真心爱她的,那对你倒也是好事一桩。
    “你特为了她,来向我兴师问罪的?”我蹙眉涨红了脸,“何必呢,从现在起,我不吃药便是了,不用三五七日,自然冤家离眼前。”
    “你敢!”拓跋锋震怒了,他简直象掸饭粒一样把我往床上一推,站起身来,“事已至此,我可以不再问你的小算盘。但,不要再违背我,更不许阳奉阴违。”
    我忍住浑身酸痛与羞怒,冷笑道:“哦?敢问王爷,有何吩咐呢?”
    “过两日身上好了,进宫去,给皇后一个台阶下,之后,若你不愿意再见她,我答应你,以后都不必入宫便是。”拓跋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道。
    “你做梦。”我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王樨,你真要我揭破你!”拓跋锋辞色俱厉,再也不像我认识的他。
    “卿试言之。”我倚靠在床上,睥睨他。
    “临川长公主将至,你想要皇后易位,是不是?”
    他一语中的,我却微微一笑,“我为何要这么做?临川长公主若为主上爱宠,两国罢兵,我还要多久才能拿到宇文雍的头?”
    拓跋锋抿唇不语,神色阴沉。他自然不知道,我再也不想要宇文雍的头了,我要的东西,你给不起!
    “……呵,王樨,你若是个男人,汉魏之争会如何,还真不好说。”拓跋锋望着我眼眸,忽然笑了,可这笑容不是释怀,亦非相信,那不过是棋逢对手时的严阵以待。
    我若是男人,只怕我们之间也不会比现在更好戏连台。
    “我若是男人,被这般折辱于人前,早就横剑自刎了。”我不再按捺眼中的泪水,让它们滚滚而下。
    这只是第一件嫌隙,而今后他会越来越恨我,我们之间再也不会象过去、象昨日,甚至象方才那样亲密无间了。
    我用手背胡乱抹了一下眼睛,视线依然模糊,但,这并不妨碍我念出我筹谋已久的道白:“我不想说得太难听,但你以为,皇后她记恨我欺负我,只是为了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离间计好赞。
    
    第74章 伫望之极
    
    二月将半,燕都春雪渐融,襄亲王府内白梅尽绽。高惟谦从马市上回来时,暗自下了决定,就这一两日内预备动身了。
    燕都是西域路上第一枢纽,马市的热闹是南方人想象不到的。其中三教九流五方杂处,要玩,要办事,都便宜,也都有一套规矩。马市上最规矩的生意,当然是买马买出门物件,最不规矩的,则是买卖消息□□。但柏部主之妾辗转为勤郡王携归云间城的消息既合乎情理,高惟谦以为这区区百金花得还是值得的。
    余下的问题是,他该在燕都就找好昆仑奴之流的帮手呢,还是到云间城再见机行事?自从魏军掌握了幽州,大肆搜捕刺客乱党,要找帮手谈何容易?而雇人赴千里之外劫色,却也实非良策。
    高惟谦靠在床上,长叹一声。渤海高夷简当年何其自负,多少猛将良臣要来结交,他从不放在意中。可自从玉泉关外邂逅卢宗姬,竟是这等魂牵梦萦,不遗余力。可笑的是,那卢婉英与他不过一面之缘,未必当真还记得他这个人。
    正在高惟谦一筹莫展之际,房门扑的一声被推开了,拓跋世惠闯了进来。高惟谦换了一副面孔,望他微微一笑:“小世子,今日功课做完了?可是有什么不懂的?”
    拓跋世惠今天穿着赭红色的棉袍比早上上课时看上去脏了一些,脸也有些花,不知哪里调皮捣蛋去了。这孩子其实聪慧,只是别扭,越不让他做什么越是要做,高惟谦找到对付他的法子后,这几日学问笔迹都长进些了。
    拓跋世惠却扑到高惟谦身上,就把他往外扯,嘴里咕噜了一句什么。
    高惟谦没听清,笑着问道:“谁请我去?”
    “祸水,祸水请先生去一下。”拓跋世惠知道高惟谦不敢告密,豁出去一般在他耳边喊道。差点把高先生喊聋了。
    直到紫蔂书院,高惟谦才心里打鼓。半个月未曾露面的魏国夫人,一袭素裘,独立于梅花树下,这副清姿,既可以入美人图,也可以入地狱变。
    “王妃召见小子,不知有何吩咐。”高惟谦装得若无其事,给祸水行了一礼。
    王樨微一颔首算是招呼,又看了拓跋世惠一眼:“你可以去了,明日再来。”
    拓跋世惠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小孩子拐出院门后,高惟谦方发现今日她的侍女们在屋内大扫除,侍卫则在院门外伺候。梅花树下只剩了高惟谦和王氏两人。
    高惟谦正琢磨着世惠又怎地载在继母手里了?祸水如电的双眸却他的脸上转了一圈,闲闲道:“你可是准备走了?”
    高惟谦猝不及防,陡然变色:“王妃遣人窥伺我?”
    王樨轻笑一声:“何至于此?先生去哪了,学生们自然能知道的。其余,只是我揣想。”
    不打自招。高惟谦虽然皮厚,也有些撑不住脸红。
    “别紧张。”她皱了皱眉仿佛鞭伤未愈,便缓缓坐在铺设了毛皮垫子的竹榻上,“高先生几个月教得辛苦,顽劣子也有进步。无论如何,我不为难你。”
    这女子看似弱不禁风,但胸中丘壑高惟谦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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