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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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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面具却一点也不愠怒,他明白自己是不可以伤害他一分一毫的,自己要强压怒火,纵然是面对一个罪责滔天的人,也不可以用也用野蛮的方式,他把手机放了下来,他可实在不敢把凯子嘴里的毛巾取出来,这个家伙不定什么时候又会爆一句粗口,自己的耳朵可真的受不了,他盯着凯子,把手机攥在手里,他有的是时间陪他玩,反正自己没有任务,只需看住他就行了。

  不多时,又传来了手机的铃声,金面具看了看手机的来电显示,唔,还是那个号码,接还是不接?他看了一眼凯子。

  不接!金面具下定了决心,不接,他一来怕对方有什么卫星定位再找上门来,二来,自己也好气气这个混蛋,让他嚣张,他看看墙上的挂表,已经十点多了,他回过头来,对凯子轻蔑一笑:“你的小刀差不多会发现你已经失踪了,不过他们可不会报警,毕竟警察只有在接到失踪报案七十二小时以上才会立案侦查,而你的审判,不久就会到来,好好期待哟……”

  凯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早就不知道骂了他多少遍卑鄙无耻的混蛋,只可惜金面具一句也不可能听见,他又抬头绝望地看着时钟,唉,七十二小时,他要在这个不似炼狱胜似炼狱的地方度过,小刀,我错了,你能听到我的忏悔么?听到就来救救我吧!只可惜啊,自己不是电台,也不是发报机,小刀就是想接受,也收不到,何况还有这个深不可测的家伙在这里看着自己,就算想告诉别人,有那心,也没那胆儿啊!凯子失落极了。

  指针划过表盘,七十二小时,凯子你能熬过去么?滴答滴答……(向《88分钟》致敬)

  同样还是滴答滴答,液体滴在地上的声音,小刀回过头来,他告诫自己,这是梦!是的,这幕情景也只可能在梦中出现,套用一句古诗,“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小刀定了定神,既然是梦神赐给的,那就好好享受吧!

  那只湿漉漉的手还搭在了小刀的肩上,他定了定神,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慢慢地走到门里,是的,就这样,两个人又回到了同一个屋檐下,不知道等待着小刀的是什么,小刀面对着这个年轻的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你是谁?”小刀的颤音告诉着对方他的心惊不已,不过是表面上看不出来罢了。

  “我?我是林宁刀啊。”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话让小刀再次吃惊不小,这下,小刀彻底傻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撞见鬼了,还是怎么了,总之,他用奇异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难道真这么凑巧?

  “不,不,这不可能啊……你叫林宁刀,我也叫林宁刀,难道这个世界……真这么巧?小刀不相信,他拉着那个裸男的手,走到那口大坩埚前,两个人伸头,容颜立刻显现在了平静如水的液态的松香上,天!小刀彻底地疯了,两张脸,竟是一模一样,好比是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小刀抓狂着,握着那人的肩膀摇晃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林宁刀啊!你,你又是谁?“怎么会和我如此的像?莫不成你是我的孪生兄弟?”裸男好奇地看着小刀,仿佛他真是自己的孪生兄弟一般,小刀不去管他,你是林宁刀,那老子是谁?

  “谁……谁是你兄弟?我问你,你父亲叫什么?”小刀像提验证问题一样问着裸男。

  “我父亲?我父亲叫林建峰啊!他是大学里的教授。”裸男的话让小刀彻底绝望了,难道自己大白天遇见鬼了?不可能啊,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显然不相信世上能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而且还能聚在一起,小刀听他说自己的父亲的情况竟不差一丝一毫,真是见鬼!算了,就先当他是林宁刀吧!哦,真可笑,那我又是谁呢?

  是啊,那我又是谁呢?小刀问他:“算了……对了,你是怎么到这个地方的呢?”

  “我也很奇怪啊,那是晚上的时候,我马上就要睡觉了,谁知突然停电了,我去检查线路,谁知自己就眼前一黑,之后就像是睡了很长时间,刚才不知是谁在我的耳朵边上念叨着什么,我被搅得睡不下去了,就醒了,你……”裸男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看着小刀,不再出声。

  小刀显然是被裸男的故事给吸引了,他不再摆出敌对的架势,两个人开始了交谈。

  “你让我怎么称呼你呢?”小刀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年轻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叫我小刀啊,或者叫我林先生也好啊……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看起来这里好像是个地下室。”裸男看到四周除了门,没有窗户,灯光也特别明亮,猜想起来,他又看着小刀,小刀被盯得浑身有些不自在,心里想着果然是从坩埚里出来的人,竟像个孩子一样,难道松香真的可以使人复生?小刀的心跳加快了。

  “这里是琥珀中心的地下实验室,你刚才就是从这口坩埚里爬出来的吧?……你是他们的实验品!”

  “琥珀中心?”裸男吃惊不小,他显然不是因为这四个字,而是后五个字,心想难道自己被克隆了?口中却道:“怪不得刚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琥珀色,原来我是从坩埚里出来的!天!这真可怕!……我是实验品?我会死么?”裸男惊恐地看着小刀,仿佛从他身上剥下点什么似的,小刀有些浑身不自在。

  “不,他们不会让你死的……对了,你知道你父亲么?”小刀觉得有必要告诉他一些秘密了。

  “我父亲?林建峰?他是大学……”裸男刚要开始炫耀他的父亲,谁知小刀很快就打断了他的话。

  “不,不,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是说,他的另一个身份……对,你不知道的那个身份,是的,他正是这琥珀中心的地下实验室的高级研究员!”小刀此话一出,裸男大惊失色,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居然还会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实验室工作,他吃惊地张大了嘴,看着小刀不容置疑的眼神和表情,他渐渐地相信,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不过……

  “可是,我的父亲已经死了,他死于一场车祸,已经一年了……”裸男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地说。

  “是的,这个我是知道的,”小刀也明白,他的父亲——同样也是自己的父亲,一年前死在了车轮之下,小刀连最后一眼见到他也没能做到,现在想来,自己当时是太任性了,可是眼前的这个裸男又怎么会知道他父亲身上的秘密呢?不知道,他不可能知道!他不可能见到父亲的日记,见到父亲的手稿,他什么也不可能知道,他对他父亲的认识还仅仅停留在了他父亲是个大学教授的层面上,这实在有些可笑,小刀继续说:“你知道么?(当然他不可能知道)是的,你的父亲真的是琥珀中心的高级研究员,他生前一直在研究一项关于琥珀的极诡异的课题!”小刀故意卖了个关子,让裸男提起兴趣来。

  “什么课题?什么诡异的课题?”裸男果然上了钩,他着急地问小刀,看着这张极熟悉的面孔。

  “死人复活术!……就是利用琥珀的神秘的力量,使人复活!”小刀平静的一句话,让裸男顿时目瞪口呆,小刀见裸男不说话,又简单地把复活术的步骤复述了一遍,裸男张大着嘴巴,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坩埚。

  “那……我是死而复活的么?我是不是死过了一次?……你快告诉我啊!”裸男快要跳起来了。

  “不,我不知道,你不可能是死的,至少你还在和我说话,至少你不是个鬼魂!你有名字,你叫林宁刀,你是个男人,你还记得你的父亲,你还知道他叫林建峰,你还记得什么……?”小刀又问了一个问题。

  “我记得,我有个哥们儿,死党,我们从初中就在一起,高中,到了大学也在一起,我们很要好,我们一直是好朋友,我还记得他的名字,他叫郭凯,但他从来不介意我们叫他凯子,是的,他脾气很好,我们从来没有打过对方,顶多为了一件事争吵过,但我们又会很快就会忘记,会和好如初,到了大学,我们又学了同样的专业,琥珀研究,可是大二那年,他却突然退学了,之后我们就很快就断了联系,我很怀念他……”裸男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他在拼命地唤醒着什么。

  “你有女朋友么?”小刀又突然问了一句,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身世像他的父亲一样,谜一样地笼罩着。

  “女朋友?我……”裸男说着,突然大叫了一声,蹲了下来,痛苦地捂着头,口中大叫着“不不”,小刀吓坏了,他不知道裸男怎么了,忙蹲了下来,捂着他的头,裸男现在直感到头痛欲裂,他拼命地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脑子里闪电般地滑过了好几幅画面,但他拼命地让自己断了念想,不多时,汗珠就布满了裸男的额头。

  “你没事吧?”小刀发现自己问了句废话,但他还是问了一句,然后扶起了裸男,扶到一把椅子上坐下,裸男的头痛缓解了许多,小刀用手指揉了揉他的太阳穴:“我是不是触动了你的什么敏感的话题了?”

  “不,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的……我没有女朋友,也许是从来没有人会喜欢我,要是哪一天我实在是遇不到心上人,我就豁出去了,就和凯子搞断背!……哈哈,开玩笑的!”裸男笑了起来。

  小刀大喘了一口气,不要啊,搞断背?谁也没有李安那种意境,不过小刀却笑了,幸好他有了媛媛,他真是个可怜的男人,小刀见他笑了,也就停下了揉他的太阳穴,而是四下找了找,有没有什么东西给他披上,洗澡后还要披上浴巾呢!小刀看到了盖在担架上的白布,就走了过去,捡起白布,撕了几块,围在了裸男的身上,这下裸男的身上,就有了一件白衣服。

  看着他身上的围着的衣服,从裸男变身成了白衣男,小刀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你有敌人么?”

  “有!”白衣男回答的倒是干脆,见小刀看着他,他又复述了一遍他和刀兵刀锋兄弟结怨的故事,小刀听着,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喧闹的会场,不多时,白衣男就说完了,小刀看着他,想起了和他年纪相仿的刀兵与刀锋兄弟,哦,现在只剩下刀兵了,刀锋死了,那个刀兵居然还把刀锋的死责任归罪在我的身上,真可笑!小刀想着,突然……

  大头皮鞋的声音,敲着地面像架子鼓一样,听着可真刺耳,小刀的心骤然一阵收缩,他马上意识到,他必须离开,马上离开!他腾地蹦了起来,一部跃到门前,就要推门而出,白衣男叫住了他。

  “喂!你干什么去?”白衣男突然蹦出了一句,小刀拉开了门,回头看着白衣男,白衣男快步走到了小刀的面前:“我跟你一起走。”说着就把手搭在了小刀的肩上,准备和他一起离开,出逃,小刀怔怔地看着他。

  “你跟我干什么去?你要在这里静静等着,那些人一会儿还会回来的!”小刀说。

  “那些人?那些人是谁?跟我很熟么?”白衣男问了一句,他显然不知道睡梦中外界发生了什么。

  “不,不管他们了……那你知道出逃的路线么?”小刀也回答不上来白衣难的问题,只好打了个岔。

  “啊,这个问题我倒是知道的,”白衣男捏了捏小刀的肩膀,神秘的说:“我在睡梦中的时候,一直在做一个关于路的梦,也许是梦境给予了我一点启发,让我在出去的路上找到了方向,放心,他们不会拿你我怎么样的,你不是说我是个实验品么?所以他们就不可能杀我,你嘛!跟我长得很像,只要到时候,我们都把衣服脱了,他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好吧!”小刀拍了拍他的手,转身朝门外探了探头,没有人,也许刚才那人只是路过,小刀拉着白衣男的手走了出来,走廊依旧是那么的长,小刀和白衣男放肆地奔跑了起来,白衣男的衣角和裙角飞扬着——小刀实在是撕不出裤子的形状,就只好先撕条裙子凑合一下吧,两个人到了楼梯拐口,一个大大的绿色的标牌,安全出口!

  天!出口!小刀快步跑到了楼梯前,向上爬去,楼梯时向上的,尽头有一扇门,小刀跑到了门前,使劲地推了推门,门没有动,再推,还是没有动,看来这个出口被封死了,小刀沮丧地低着头,回头望去。

  “喂!……这里有电梯啊!快下来!”白衣男兴奋地指着一扇电梯门,小刀快步走下楼梯,白衣男已经到了电梯门前,伸手按了下降的按钮,不多时,电梯就打开了门,小刀惊奇地看着他,他回头朝小刀笑了笑,然后就进了电梯,小刀也跟着进了去,不多一会儿,那扇门就合上了,电梯在上升,小刀看着他:“你可真是个福将!”

  “铃!”一个清脆的声音,电梯门打开了,小刀朝门外看了看,光!自然的光!他跑了出去,想一下子把外面的景色看个够!他看到了,这是个小屋,有些像一间储物室,透过窗户,他看到了一栋气派的小楼,真是漂亮极了……诶,好像在哪里见过,那次给父亲扫墓,回来的时候……啊?难道……?

  “喂!你……你转过身来!”白衣男在身后突然叫了小刀一声,小刀转过身时,白衣男迅速地朝小刀跑来,小刀竟愣住了,他不知道白衣男要干什么,他愣愣地看着他,不多时,白衣男就跑了过来,一头撞在了小刀的身上,小刀受到了强大的撞击力,大叫了一声,然后整个身子都撞在了身后的墙上,头也狠狠地磕了一下,顿时大脑一片眩晕,眼前,一块一块白色的碎布飞舞……

  “好好活下去!”白衣男的声音,小刀再也忘不了,很轻很柔,像薄纱一样……

  黑暗又来了,小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黑色,又是黑色,小刀像是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小刀想喊,又有谁能听见呢?小刀想哭,不要强又不要脸,小刀无语了,黑色袭来,等待着黎明的那一刻,破晓……

  凯子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中午的时候,他被惩罚不能吃饭,饿了一个下午,现在又累又饿,不一会儿又会困,自己离死只有一步之遥了,不过金面具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让这个混蛋死掉,他回头看了看时钟,八点多了,金面具看着凯子眯缝着的小眼睛,轻蔑地一笑,忽然心生一计,于是乎……凯子不但可能睡不着觉,而且连眨一下眼睛都成了奢望。

  凯子的眼睛被人用火柴棍儿支住了,就这么简单而且行之有效的方法,金面具就可以轻松地控制住了他。

  这个混蛋,凯子狠狠地瞪了金面具一眼,他快要疯了,他的心里不知骂了眼前的这个混蛋多少遍了,可是他却无法让他听见,自己动也动不了,也好,也好,省省力气,寻找到合适的机会,自己终究可以走出这个炼狱般的房间,他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饿,渴,困,乏,通通涌了上来,像潮水一样,凯子的眼睛渐渐无神起来,死神就要来了。 

  “铃!”凯子的手机又响了,金面具走了过来,拿起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不是上次的那个,金面具看着来电显示,笑着道:“你的业务还真忙啊,认识面还真是广啊!”说完,就又把手机放了回去,凯子气坏了,他不停地动着身子,表示反抗。

  “你可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金面具无奈地摇了摇头,方才不长时间,他出去接了个电话,一个很重要的人,就在这时,凯子竟一点一点地弄开了绳子结,就要跑出房间,幸好自己动作快,否则以他的速度,差不多早就跑到大街上了,他转身到了个角落,角落里有一台冰箱,金面具拉开了冰箱门,取出了一些东西,然后又回到了桌子前。

  凯子看清楚了!那是一支注射器,几只玻璃装的注射针剂!他疯了,这是什么东西?安定还是什么?他惊恐地看着金面具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这其实不言而喻,金面具可不管他怎么惊恐,依旧神情自若,他撕开了注射器的包装,安上了针头,用桌子上的小榔头敲碎了玻璃装的针剂,用注射器吸完药水,排尽里面的气体,然后擎着那只食指粗细的注射器,走到了凯子面前,凯子的困意一扫而光,他浑身筛糠似的抖着。

  “放心,不会太疼的……”金面具俯下身来,扒下了凯子的裤子,露出了凯子的臀部三角区,金面具没有酒精棉,也没有碘酒,好吧,土方法,金面具往他的三角区上吐了点口水,然后又用他的裤子抹了抹,凯子厌恶地想吐,可惜胃里什么也没有,吐也吐不出什么来,金面具举着针管,扎了下去,凯子干嚎了一声,看来这一下扎得有些失败,不过还好没扎在坐骨神经上,*推进,药液被一点一点地压进了凯子的身体里,金面具还在拍他的屁股,叫他放松。

  针头拔出来的那一刻,凯子像被人剥光了衣服一样,感到了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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