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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大掌柜-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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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们是不是想耍赖？治不好病想推卸责任啊，你们这样做是不能得逞的，我们集团的律师也不是吃干饭的，虽然在中海你们地头上，也不能让你们只手遮天坑害患者。”钱宇急了，开始暴跳如雷的喊叫。
“如果您不报警，那只好有我们来了，不过我说钱先生，由我们报警您的面子上不好看，你再考虑一下。
我们有确切的证据这是一场谋杀，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小时了，需要在三个小时之内完成证据采样的法律程序，您还有五分钟时间考虑，不然我们也会报警。”董泰楠依然笑吟吟的望着钱宇。
钱宇气鼓鼓的找家人商量去了，董泰楠也放下了一颗吊着的心，开始召集公司的员工，开了一个短暂的会议。
新公司新员工，第一笔业务就碰到这么大的变故，虽然都是董泰楠细心挑选，高薪聘用的优秀人才，内心的浮躁和不安也是在所难免。
董泰楠的讲话不多，但是极具安慰和鼓励的力量，同时也加强了团队凝聚力，并给发现钱有利对公司不满细节并及时上报的小陈奖励三万元，同时赵长安得到汇报没有重视，没能及时开会讨论，决定罚款一万元。
五分钟小会结束后，董泰楠看到众人眼神里的自信后满意的露出微笑，赵长安也很开心，心里的疙瘩也消除了。
钱宇面带不满的也过来和董泰楠商议，处于面子问题，家里人都支持由钱宇报警，钱有利的跳脚反对没起多少作用。
大厦将倾人人自危，钱家人担心的是万一司徒明月醒不过来，钱有利将极有可能在钱家小一辈人中崛起。凭他的人品和本事将对很多人不利，所以大家考虑的已经是如何打压钱有利，他反对自然大家都支持，真正关心司徒明月安危的却寥寥无几。
杜建邦早就接到马宁通知，准备好了人手整装待发，接到钱宇报警的110指挥中心马上通知了杜建邦，三辆警车鸣着警笛开往了第一医院。
杨莉也换上了警服，第一时间采集物证资料带回警局检测。警员开始分散开来，找每个人分别谈话。也有警员去司徒明月所住别墅采集物证，所有司徒明月病发前可能接触的物品都被带走，送到了杨莉的检测室。
杜建邦在医院指挥这警员，把所有昨晚在别墅停留过的人员都带回刑警队做笔录，这时钱有利和警员发生了冲突。
“你凭什么带我走？我是患者家属，我是外籍人士，你不能说带就带。”钱有利开始推搡劝说他的警员。
佳佳在他身后猛出一掌，斜斜的砍到他颈部，钱有利登时昏迷躺倒在地。
佳佳朝目瞪口呆的警员一摊两手，做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警察先生，有人倒地还不送到刑警队救治。”
警员如梦方醒对着自己同事喊道：“来人，这有人晕倒了，快抬回刑警队让法医看看病情。”
这话在别的喊倒也说得过去，可是这是在中海第一医院啊，不过周边的警员也很配合，过来几个人抬起钱有利就走。钱家的家属都自动忽略了钱有利，可见这小子平时是多么不得人心。
由于报警和取证时间及时，检测结果出来以后，杜建邦紧急成了专案小组并组织召开动员会，孟瑶因为在现场，也获准加入了专案组。
“各位同事，司徒明月被谋杀一案现在正式成立专案小组，我亲自任组长。就目前掌握的线索，杨莉经过两次检测，证实此种毒药和上次谋杀侯勇为同一特性，可以说就是一种药。”
另一位副队长道：“昨晚司徒明月可能接触到的物品，饮食饮料和饮用水我们都取证了，就是还有半小时，四个小时的可检测期就过了。杨莉和另外几位同事正在抓紧检测，希望半小时内能够确定投毒的方式，那样对案件侦破有很大作用。”
接着开始别人汇报已经取得的笔录，另外有些人的谈话还在进行中。杜建邦心中自然有数，叮嘱尽快完成钱有利和钱宇的问询笔录。
在警方如火如荼的案件侦破过程时，马宁也在赵长安与院方的交涉中，获得进入icu病房探视患者的机会，亲自接触到了司徒明月。
马宁握了一下司徒明月的胳膊，发现虽然心脉受损严重，但是九合丸的药力还没有完全吸收，在关键时候起了作用，残留的药力还在缓缓的修复着心脉。
好悬啊，如果时间在拖几天，药物催发的心梗就会直接要了司徒明月的命，这次幸好九合丸残留药力发挥作用，阻挡了心脏的梗死。由于供血不足，脑血管中刚刚恢复的血管又发生了血栓，并且面积也扩大了一倍有余。
马宁稍微输送了点法力护住了两处病灶，阻止了继续恶化的可能，之后满意的离开icu病房，拉着赵长安到了走廊的偏僻之处。
“赵院长，现在有可能把司徒明月接走吗？公司的治疗室设备比这里也不差，甚至还要好，完全可以在我们那里治好她。”
赵长安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说道：“咱们没有权利啊，除非钱宇要求出院，并且得签保证书，出院后生死与院方无关才行。钱宇目前还在刑警队，而且他现在对咱们的态度也不是很好，恐怕……”
“嗯，没事，别着急，我看了一下病情，已经稳固了，没有生命危险。安保情况一定要注意，我一会安排樱桃小丸子两人过来，你和我们的安保人员说下，全力配合她们俩工作。”
马宁抬脚走出两步，又返回来嘱咐道：“再开个小会，嘱咐司徒明月病情信息一定要保密，不可外传，院方的人员我通知警方处理。”
百密一疏，平底起风云。上次已经偃旗息鼓的医疗派系争论又热闹起来，有人偷拍了司徒明月的住院通知单，并且传到了论坛里。
95。第95章 时间的关键之处
挺中医的一派面对实打实的证据哑口无言，马宁公司的治疗价格也被人披露，顿时骂声四起，高呼抢劫莫过如此，媲美银行劫匪的声誉就按到了头上。
当夜的评论就上了几大门户网站的头条，争论已久的话题加上司徒明月的名人效应，一下就抢了头条，让某位晚上刚刚求婚成功的男星连干三杯二锅头。
“老板你看，骗子公司冒牌神医，天价医疗费之谜，女富豪被魔术师冒充神医骗走巨款，骗子公司穿帮负责人携款跑路，老板，你可是新闻人物了。”董泰楠拿着手机，让马宁看企鹅新闻的几个标红头条。
“虽然很多都是添油加醋，但是咱们公司以后可怎么接活，负面新闻太多了也就变成事实了。”董泰楠很是担心，其实也代表了底下员工的意思。
经理管理不错，工资也高，而且团队气氛非常好，让人有归属感，可这次的危机怎么破解？没业务的公司终究是不能生存的。
“让他们说吧，等警方破案会还给咱们一个清白的。”马宁叮嘱了半天，但这样的事很难逃出有心人的算计，警方的新闻发布会必然要公布案情，到时候清白自然就回来了。
“老板，负面新闻会发酵而且持久，反倒正面的东西大家会忽略，这就是网络传播的特性，你可要重视。”董泰楠这个高手暂时也没有应对的方法，只能是用沉默来回应。
果不其然，公司网站被人黑掉了一段时间，主页上写了假神医抢劫犯六个大大的黑体字。客户留言里边骂声一片，就连挺中医派的网友也开始呼吁赶走假中医，抓起卖国贼的口号。
警方的检测出了结果，欧阳明月的牙膏上遗留了毒药的成分，这一下嫌疑人的圈子做小了很多，能够进入欧阳敏月卧室的人屈指可数。
“钱有利，你的指纹怎么会出现在牙膏上？”
“不可能，我……你别诓我，什么牙膏我不知道，有证据你就告我，我强烈抗议，我要见我的律师。”钱有利之后恼羞成怒，开始撒泼打诨大闹滞留室。
杜建邦从监控里看着钱有利，基本确定就是他干的，因为他属于涉外案件了，取证方法和办案手段需要特殊对待，就先由他自己折腾吧。
杨莉对于药物特性的讲解又让案子增加了难度，毒药在*内的存续时间大约为四个小时，但是在容器内保持药性的时间很长。钱有利是什么时候在牙膏上下毒，从上午到晚上都可以，这么长的时间段，为其他证据的销毁和藏匿创造了有利条件。
通过大量的人员问询，钱有利一天时间内在别墅的行动路线和时间有了大概的范围，中午的时候坐出租车出去过一次，大约三个小时。其他的时间一直在别墅范围内活动，也不排除有短时间的离开。
这样的话如果是在上午投毒，物证那就很难找回来了，除非他自己开*代。如果是下午投毒，那么一定还遗留在别墅里。杜建邦马上下令，三组警员和鉴证科一起连夜去别墅，进行地毯式搜索，争取找到遗留的物证。
钱有利终究是个浮夸子弟，找个小姐赌个钱还可以，这次的事可是有点大了。呆在滞留室他很是紧张，坐立不宁的来回踱步，还不时地看时间。
“搜他身了没有。”
“没有彻底搜，只是收了他的手机。”
“现在去，彻底搜身，只留衣物其他的都拿走，尤其手表别留下。”
“杜支，这算违规吗？”
“算个球，没拷上他就够给面子了，去吧，有事我顶着。”
杜建邦不知道钱有利为什么老看表，干脆拿走他的表，在做观察。
对于其它物品钱有利倒不在意，警员让他摘手表时候暴跳如雷，拒不配合要求，最后只好两人摁住他，才摘了他的手表。
经过检查，钱有利的手表并没有特殊之处，只是一块普通的劳力士手表。
屏幕上的钱有利变得惶恐不安，更加的焦躁，不停抬腕看并不存在的手表，还不停地看窗外，希望获得时间的信息。
杜建邦意识到时间对于钱有利至关重要，同样的对于专案组也正分夺秒。赶忙致电赶往别墅的警员，询问搜查的进度。
“杜支，这个别墅光卧室就有十二间，别的房间更多，到处都可以藏东西。队员们检查的很仔细，现在刚捡查了三分之一。”
“加快进度，特别注意别墅里的钟表，或者有时间显示的物品，每隔二十分钟给我汇报一次进展和发现。”杜建邦也在监控室里开始踱步，钱有利的焦躁也传给了他。
别墅的警员说是加快进度，可又不能忽略任何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想加快进度很困难。也怪董泰楠租的这个别墅太大了，四层将近1000平米，里边的装饰又豪华还复杂，要想进行地毯式的搜索，那可真是费老了劲。
两次汇报无果以后，杜建邦变得比钱有利还焦急，因为明显感觉到钱有利情绪有变化，一会焦急一会兴奋，有时还露出点微笑。
已经凌晨四点了，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马宁的情绪虽未有多少变化，但是新闻里的负面消息更新很快。就连赵长安曾经失去过职业资格，后来靠大闹卫生局才翻身，重获医师资格的消息也被翻出来，对赵长安的中医水平否定质疑越来越浓烈。
“杜支啊，警方的新闻发布会得早点开啊，不然公司被网友的唾沫淹了，开都开不成了。”无聊的马宁给杜建邦打电话诉苦。
“别给我添堵了，钱有利这小子有点古怪，弄得我也很难受。”杜建邦电话里把钱有利的情况给马宁说了一遍。
“莫非他下的药有定时功能，他能算到司徒明月什么时间死？可就是眼下司徒明月死了，他也摆脱不了嫌疑啊。
那样会对他的调查会更加严密，说不好就摸到他的马脚了，他的表现我也猜不到。要不你放个假消息给他，就说司徒明月醒过来了，没有后遗症，你看他啥反应。”马宁出的馊主意登时就被杜建邦拒绝了，你说司徒明月没事，你凭什么还关着人家。
焦虑好像传染病，马宁也开始捉摸钱有利的行为，在走廊里连抽了几根烟，都懒得去吸烟室了。
快五点了，几位大夫们更加敬业，视频连线的会议持续了一夜，争论颇多，开颅手术的意见占据了上风，保守治疗也有共识，就是这个人彻底废了，醒过了最起码是个半瘫，很大几率是植物人。
五点半，夜班的护士们开始整理东西，查病房量体温，走廊里也忙碌了起来，清洁工开始涮墩布打扫卫生。马宁脚下的几个烟头招来几句抱怨。
“大半夜的吸烟室你不去不说你，垃圾桶就在水房边上，离你有几米远？大小伙子不讲卫生，你以后连对象都不好找。”大妈把几个烟头扫进簸箕，倒进了小车上的垃圾桶。
马宁满脸赔笑着连声道歉。
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给杜建邦拨通电话。
96。第96章 捡垃圾喝茅台
“杜支，快去检查别墅那的垃圾桶，六点就都被装走了，不见得是哪栋的，附近的都要检查。”
杜建邦也有点恍然大悟，物证肯定有，如果在垃圾桶被收走了，那可就是大海捞针，钱有利的案子没有关键证物也就没法办下去了。
杜建邦一边通知警员马上把别墅区所有的垃圾桶都控制起来，不放过一袋垃圾。
执行的警员全部散开去找垃圾桶，可惜晚了点，别墅的清洁人员工作的有点早，垃圾已经装车走了。
带队的中队长也没请示，拉上物业的工作人员就开车去追垃圾车，还好不算太晚，在下个小区的门口，找到了正在装垃圾的车。马上把车扣了，直接开往刑警队。
杜建邦得到消息长嘘一口气，大步走进滞留室看着钱有利。
这时天以微明，滞留室的窗户上已经有点点红色的映照，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
钱有利正斜靠着椅子，面带笑容的小憩，这一夜太煎熬了，紧张失落，兴奋得意等情绪一直相互交错，对他的精神也是一种折磨。当窗外微微发亮时，他终于放下了心，垃圾要是被运走，那可是死无对证再也不担心了。
“钱先生，这一夜很难受吧，来我陪你一块外边去散散心，换下情绪。”杜建邦的表情似笑非笑，钱有利也琢磨不都啥意思，下意识回道：“好啊，这里的空气太不好了。”
杜建邦和另一个警员一左一右，扶着钱有利的肩膀下了楼，来到刑警队楼下的院子里。
“钱先生，估计这是你自由呼吸的最后一天了，下一次可能要过很久呢，尽情享用吧。”
“你什么意思，你们难道要动私刑？难道要杀我灭口？”钱有利一下慌了手脚，挣扎着想摆脱控制，无奈肩头被两只大手牢牢扣住，手臂也被攥住，再也动弹不得。
“我要向领事馆求助，你们虐待外籍人士，你们要吃国际官司，饶命啊，我没罪啊，我不想死、救命啊……”
在钱有利的叫喊声中，一辆蓝色的垃圾卡车缓缓的开进了刑警队大院。
看到垃圾车开了进来，钱有利好似被抽掉连接线头的木偶，脑袋也耷拉下来，再也没有叫喊的力气。
跟随的警员随即掏出手铐，铐上了钱有利的双手，他也非常配合的把手一伸，心理崩溃之后一副老实的模样。
杜建邦满脸兴奋，把手一挥下达命令，“所有夜班人员全部集中来找物证，今天干完再歇，老子请你们喝茅台。”
“找到垃圾车了，差一点啊小马，要是再晚点，垃圾车要是送到垃圾处理厂了，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啦。我代表刑警队郑重的向你表示感谢，我一定给你申请个良好市民奖励。”
“拉倒吧，你要是感谢我的话，就让我的名字低调一点，不出现在任何文件里。我也不想要那个荣誉奖励，你请我吃顿烧烤就够了。”马宁对于出名可是怕的要死，自己从小有个毛病，在镜头前就紧张，所有的正式照片都很难看，表情紧张的导致面容扭曲。
马宁紧接着道：“赶紧开发布会，告诉大家，司徒明月是被谋杀，不是我们看病看坏了。赶紧还我清白啊，杜支，现在就有网友要去砸我公司了。”
“兄弟，你还要等会，虽然铁定是钱有利作案，你也让我先把证物找出来啊。你可不知道这满满一车垃圾有多少，我这十几个人估计得干到中午了，要不你物质上刺激一下？什么我来，我可没钱，你这大老板喝几瓶茅台算啥。”
杜建邦心中暗自后怕，刚才一兴奋说大话，请大家喝茅台，这帮汉子要是喝起来，没个三五箱可不够。就凭自己那点工资，晚上就得回家跪搓板。这下转给马宁了，自己又有面子还能放开量喝，哈哈，岂不是大大的美哉。
说是说闹是闹，那个垃圾袋上也没写着我是证物四个大字，这一汽车的垃圾倒在地上，可是费了大劲。
“杜支，咋回事？这大早晨的捡开了垃圾，这里有金子吗？”缉毒大队的廖队长看着人群直纳闷。
“好了廖队，你那人手来几个帮忙吧，上回制毒工厂的线索就是垃圾堆里找来的，你不是跟着也沾光了，老规矩破了案子请喝茅台。”杜建邦这回有底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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