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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女人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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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丝妒意油然心生,于是翼扬伸出食指,敲了敲每只被凌竹摸过的猫儿狗儿,痛得它们“嘤呜、嘤呜”的哀声连连。

  老板正要动口斥止他时,凌竹已抢先一步——

  “你发神经啊!为什么打它们?它们又没惹你!虐待动物!”凌竹骂了翼扬一顿后,连忙亲亲被他打的小猫小狗。

  翼扬则孩子气地说:“谁说它们没惹我?它们从我这里抢走了你的心。”

  凌竹冷眼瞪他,起身离开小猫小狗的摊位。

  走了一会儿,翼扬忽然拉住她。

  “干什么?你也要敲我的头吗?”

  “不是。我怎么舍得打你?你别生气了,我请你吃东西,算是赔罪好不好?”

  看翼扬这么低声下气,凌竹便点头默许。

  “吃卡哩卡哩吧。”翼扬牵着她的手来到一个零食摊位,指着可以让他俩重温旧梦的螺旋饼棒。

  “你确定?”凌竹脸上有些尴尬,毕竟她是堂堂大女人一个,怎么好意思吃小零嘴。

  接着他们捧着一包卡哩卡哩,走到马路对面的小公园,这里也是他俩以前常来的地方。

  “我们别进那个公园,好不好?”凌竹驻足不前,语音有些颤抖。

  翼扬握着她的手感觉到一丝不安。

  “你怎么在发抖?会冷吗?”翼扬摸摸她的脸,好冰冷,便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

  “回去吧,我不舒服。”凌竹只想赶快远离这地方。

  翼扬不明白她为何转变态度,仍让她牵着走。

  发觉她的手愈抖愈厉害,他立刻搂着她问:“小竹,你在怕什么?”

  感受到一股暖流自翼扬身上传到她心里,她紧紧依在他怀里,仍是静默不语。

  可是当翼扬的唇接近她时,她却用纤指格开翼扬即将贴上的唇。

  “别这样,我真的很不舒服。”

  “那到公园里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吧。”翼扬关心地说。

  凌竹猛摇头,喃念着:“我现在只想赶快回家……”

  “小菊、小菊……你别走!小菊……别离开我……”

  “小竹、小竹……”翼扬想叫起作恶梦的她,她却醒不过来,泪水纵横满面的哭嚎着。

  他看她那么痛苦,伸手想抱抱她,岂料——

  “哇啊!”凌竹竟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腕一口,他哀叫出声,这才叫醒了她。

  凌竹盯着翼扬,久久不能出声,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待平静下来后,她才看到翼扬手腕上的伤——

  “你的手怎么流血了?”一开口,凌竹这才发觉自己口中有股血腥味。难道是她咬的?这么一想,凌竹露出抱歉的表情。

  “你怎么一直叫着女生的名字?还咬我……”翼扬按着伤口。心想,怎么凌竹还在和女人来往?那个小菊又是谁?为什么令凌竹伤心难过成这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凌竹抽出面纸替他止血。

  “小菊是谁啊?怎么你梦里一直叫她?”翼扬“逼供”。

  凌竹低下头,不愿回答。

  “你咬了我一大口耶,我问一下也不行吗?”

  “她是我一位好朋友。”凌竹只肯说出这一句。

  翼扬见她有意隐瞒,他就愈想知道,急问:“你又交了新的女朋友了?”

  凌竹摇头。

  “快回答我!”

  “她已经死了,你跟个死去的人计较什么?”凌竹冷冷地说。

  死了……翼扬噤了口,看向凌竹流泪不止的脸,后悔自己不该追问她。

  “对不起……”翼扬想拭去她的泪,她却愈流愈多。“我不是有意惹你哭,你别哭了好吗?”爱人的眼泪令翼扬心慌、心疼。

  一会儿过后,凌竹情绪稳定了些,才缓缓开口问:

  “我怎么会睡在车里?

  “你还好意思问,是你说要回家的,走着走着,你竟然晕倒了,害我得抱着你走回车子。”

  “我晕倒了?怎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是不是贫血啊?怎么一点预警也没有,突然咚地一声倒地,上次也是……要不要我买些补血的东西给你吃?”

  “不用了,我自己是医生,开些药吃一吃就行了,送我回家吧。”

  “已经到你家门口啦!”翼扬指向松竹居的大门说着。

  “那你怎么不抱我进去睡?”凌竹一说罢,脸上立刻飞来一阵绯红。

  “我想抱你呀,可是被你咬了一大口。”翼扬夸张地说。

  凌竹哼的一声下了车。

  “你开车小心点,还有……去打支破伤风针,免得伤口发炎。我进去喽,再见。”

  “打破伤风针?我是被你咬的,又不是被狗咬的。”

  翼扬语带双关地逗她,她回头对翼扬做个鬼脸便进去了。



第六章

  睡梦中,凌竹仿佛感觉到有双手在摩挲着她的耳朵、脸颊、嘴唇、下巴,顺滑而下托起她的脖子,然后一手轻环着她的颈子,一手正一扣一扣的解开她的衣服。接着大手自她的肩头一路勾划而下至她的乳峰,拇指在峰顶轻揉着,恋恋不舍,令她娇喘不已……

  大手继续往下游移,轻轻地、柔柔地抚扫过她的腹部,朝她的私密禁地前进……凌竹慢慢睁开眼,想看看这双温柔的手的主人是谁?忽地,翼扬的脸庞赫然映入她的眼帘,她失声大叫出来——

  “呀——”

  凌竹坐起身,努力的吸着气,以补足她惊吓过度时所耗损的空气。环视自己的房间,生怕刚刚的一切是事实,然后才放心地长吁了一口气。

  怎、怎么又……又做春梦了……凌竹面红耳赤地摸摸自己的身子,好烫……

  这些天以来,她老是梦见有人在爱抚她,睁开眼时竟看到翼扬垂涎三尺的色脸,接着她就从梦中惊醒。

  天……她是欲求不满吗?怎么老是梦见他?有一次,凌竹还梦见自己和翼扬真的做爱了。

  凌竹拍打自己温红的脸颊,想驱走那些春梦和残留在脑海中的一幕幕限制级画面,却怎么也拍不掉、驱不走。正兀自烦恼时,有人轻叩她的房门——

  “敲什么敲呀!我还在睡!”凌竹大声的斥止门外的人。

  “小竹……你刚刚怎么突然叫得那么凄厉呀,发生什么事了吗?”

  凌竹一听出是翼扬的声音,全身又烧起来。

  “展翼扬!你怎么会在我家?”

  “我们不是约好这个礼拜天要一起出去走走吗?”翼扬听得出凌竹的语气很烦躁。

  “不去了、不去了!”凌竹大叫着。又问:“是谁放你进我家大门的?我哥和曼珊呢?”

  “他们说要出外景,叫我在客厅等你起床。你开门好不好,我觉得你好像有点不对劲。”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是谁招惹到她了?翼扬纳闷地想着。

  “我……我没有不对劲!”凌竹大声喊回去。

  翼扬转转手把,门根本就没上锁嘛,害他还敲了老半天。

  一见翼扬不请自来,凌竹抓起手边的枕头就朝走进门的翼扬丢过去。

  “滚出去!”

  “你到底怎么了?那个来了吗?”

  翼扬一走到她床边,她立刻缩到床的另一边。

  “我没事……你快出去!不然……不然我揍你!”

  翼扬伸手探探她的额头。“你好像发烧了。”

  “发骚?谁、谁发骚了!”

  凌竹朝他挥了一拳,却被他接住。

  “你真的很不对劲耶!我哪里招惹到你了?好心看你有没有感冒,你却对我动拳头。”翼扬拉着她的手,顺势将她拥入怀里。“你全身怎么这么烫?”

  “你、你走我就不烫了!”凌竹的身体不停发抖。这次不是梦,而是真人上阵。

  翼扬箍紧她的腰,渐渐察觉出她为什么会有这些奇怪的情绪反应。他轻笑出声。

  “你是不是欲火焚身?”

  “你……你胡说!”凌竹控制不了自己持续上升的体温,很是心虚的回嘴。

  “要不要我帮你灭火?我是个技术不错的……”

  翼扬尚未说完,凌竹便狠狠地推开他。

  “滚!我可不是你的床伴!”

  “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翼扬感到莫名其妙。

  “滚!”

  凌竹边说边抓起床头的闹钟,朝翼扬脸上砸过去,竟不偏不倚的砸中他上次撞到电线杆的旧伤口。伤口迸裂,血水顺着他的鼻子流下来。

  翼扬按着伤口,气愤地说:“你发什么飙啊!我又没惹到你!”

  凌竹很后悔,想看看他的伤,他却夺门而出。

  “又是你!”翼扬捂着伤口走进急诊室时,迎面撞上阿甘。

  “喔!MyGod,你怎么啦?”阿甘赶紧拉他坐好。

  翼扬看他手脚很俐落,没两三下就替他包扎好,以为他是外科部的医护人员。

  “你在外科做事啊?”

  “不是,我在妇产科,没班的时候会来这边帮帮这些护士。”阿甘审慎地检视自己包扎的伤口,点头说:“Perfect!你的伤口没什么大碍了。”

  “看不出你这呆子还懂得讨白衣天使们的欢心啊。”难怪连凌竹也偏袒他。一想及此,翼扬就好嫉妒,嫉妒得想扁他。

  “好医生,你又跑来当‘护理长’啦!”Miss汪经过急诊室门口时,看到阿甘和翼扬,遂走进来和他们打声招呼。“展先生,你那撞上电线杆的伤还没好啊?”

  “被你那没人性的男人婆医生给砸的!”

  “是帅医生砸的啊?呵!还满准的。”Miss汪好奇地观赏凌竹的“作品”。

  “笑什么笑,很痛耶!”翼扬瞪着Miss汪,数落着:“我还以为护士小姐都很有爱心的,没想到你却如此残忍,还取笑伤患!”

  “先生,Miss汪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误会。”阿甘居中调停,边向Miss汪使眼色,要她别惹翼扬生气。

  “对不起,我忍不住想笑。帅医生不会平白无故打人的,一定是你先惹了她。”Miss汪还在笑,好像把翼扬当做稀有物种般观赏。

  “Miss汪,那里有叠X光片,麻烦您送去放射室,Thankyou!”阿甘藉机支开她,以免她继续惹翼扬发火。

  “好医生、衰尾的展先生,再见喽。”Miss汪捂着嘴偷笑,拿着x光片走出急诊室。

  “先生,Miss汪比较爱说笑,所以……”阿甘替她圆场。

  “你姓郝啊?”翼扬看着眼前这位老实人,自己已经打了他两次,却连人家姓什么也不知道。

  “不,我姓甘。你这伤口是老凌砸的啊?”

  “不行吗?你想笑我啊?”翼扬瞪着他。

  “我怎么会笑你,我跟你是同病相怜呢。你看我这里……”阿甘拨开他右侧的头发,现出额头边那道五公分长的淡疤。“这是被老凌打的,缝了好几十针呢。”

  “她为何打你?”翼扬软下口气问,很好奇。

  “有一次她逮到一个暴露狂,正要把他打个半死时,我赶紧出面阻止,她当时盛怒之下,连我也一起打,还骂我纵容罪犯。”当时他真的被凌竹的凶残吓到,事后知道她是个女人时,还错愕了好久。

  “你怎么老是在挨揍啊?”翼扬不禁同情起阿甘。

  “我挨揍是没关系,只要别有人受伤就行了。”阿甘露出灿烂的笑容。

  面对这个好得过分的老实人,翼扬仿佛看见他头上顶着一圈光环。

  “阿弥陀佛,你真是个烂好人哪。”

  “老凌也常这么说我,哈……”

  “你都叫小竹老凌?”

  “对啊,我当她是我兄弟呢。”

  “她是女人。”翼扬替凌竹辩解。

  “是啊,你眼中的老凌,绝对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阿甘拍拍翼扬的肩膀,他看得出他很喜欢凌竹。“要不要我告诉你老凌有哪些怪脾气啊?”

  “不必了,我自己会弄清楚她的脾性,用不着你多嘴。”翼扬可不想从别的男人口中了解凌竹。

  “我们做个朋友吧。”阿甘伸出友谊之手。

  翼扬看他一脸诚意,也伸出手握握他的手,自嘲着:“我竟然和情敌握手。”

  “不是情敌,是朋友。”阿甘恳切地说。

  “哪天再让我看见你对小竹毛手毛脚的,我绝不饶你!”

  翼扬撂下狠话,阿甘但笑不语。

  “哈罗!美丽善良、可爱迷人的Miss汪。”有事想请教人,嘴巴就得甜一点。

  翼扬想了两三天,还是想不出星期天早上他是哪里得罪了凌竹,竟今她发那么大的火。

  “展先生啊,你吃了糖吗?嘴巴这么甜。”Miss汪毫不客气的收下他的赞美,笑得花枝乱颤。

  “有些关于小竹的事想请教你。”翼扬客气地说。

  “关于帅医生的事啊?好,我知无不答,言无不尽。”Miss汪边打电脑边说。

  翼扬立即叙述那天早上凌竹发飘的过程,Miss汪愈听愈觉好笑。

  “展先生,原来你那伤口是因为求欢不成被K出来的啊!”

  翼扬憋住气,告诉自己要忍耐、忍耐,再忍耐。

  “是的,如果没有那个突发状况,说不定我们早已生米煮成熟饭了。”

  “是你太得意忘形了,没事干嘛对帅医生说你‘技术不错’?这不是摆明将你那风流史摊在她面前夸耀吗?亏你还是个专门拐女人的花心大萝卜,连这么简单的女人心理也不仅。她是在吃醋,为你的措辞不当吃醋。”Miss汪一副经验老到的调调,慢慢地跟翼扬剖析。

  “什么叫做我是个专门拐女人的花心大萝卜?要脚踏多条船而不溺水,这可是很高超的技术那!”

  听翼扬那死不悔改的语气,Miss汪耸耸肩,双手一摊。

  “既然你这么自命风流,就别再问我了。看来你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对女体需索无度的淫虫,想追到帅医生,再等八百年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翼扬立刻矮下身段说:“Miss汪,充满爱心的白衣天使,你再提供些意见给我吧。”

  “找好医生吧,他比任何人还了解帅医生。”

  Miss汪的建议,令翼扬万万不能接受。

  “哼,别叫我去找那个书呆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小竹了。”

  “先抛下你的男性自尊吧。他和帅医生相处的日子到底比你还久。”

  “我比他还早认识小竹。”翼扬马上驳回。

  “在医学院念书时,他们是公认的‘系对’,后来他们同居了,还传出不少关于他们这对绝配的佳话呢。”

  系对、同居、绝配!?翼扬愈听愈吃味。

  “你一定要提他们的过去吗?我和小竹才是天生一对。未来我和她的相处时日,肯定比那呆子和她相处的日子还长久。”

  “你的出现啊,说不定还会被人误以为你是在搅局呢。你想想,好医生出国深造,一回来,帅医生却琵琶别抱,任谁都会把你想成是拐走帅医生的小白脸。”

  Miss汪把医院里对凌竹、阿甘和翼扬之间的辈长流短告诉翼扬,还滔滔不绝地说起凌竹和阿甘在学校时的韵事。

  “你渴不渴啊?”翼扬为Miss汪的话感到头疼。

  Miss汪则正经八百地作了结语:“展先生,别让欲望遮掩了你的心。要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很容易,但是要得到一颗心却很难。你不只要恢复帅医生的女儿身,更重要的是得去挖掘出她的女人心。”

  “我何尝不是这么想呢?可是小竹把她的心藏得好深好深。”翼扬既无奈又苦恼地说。

  “那就去找出为何她要把心藏起来的原因。”

  “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我和她的职务关系。你要拿出耐心和爱心,细心去挖掘,一定能得到她的心。”

  “你说得倒容易,追她的人又不是你。”

  “你说错了,是她追我。”Miss汪指着自己,洋洋得意地说。

  翼扬立刻叫道:“小竹的品味可真差,连你这种恶劣的女人也要。”边说边打量着Miss汪,心想:我到底还有多少女情敌?

  “谁说我品味差了?”凌竹进入诊断室时,恰好听见翼扬所说的话,立刻兴师问罪。

  “小竹,你可别误会我和Miss汪,我和她是在谈你的事。”翼扬怕她误会,于是预先“消毒”。

  “帅医生才不会误会呢,是你自己作贼心虚。”Miss汪取笑他。

  他只能无奈地猛翻白眼。

  “我的病人要进来了,你快出去吧!”凌竹边赶他,边从Miss汪桌上拿起预挂的病历表翻看着。

  翼扬看凌竹没好脸色,忙对Miss汪递眼色,Miss汪则神秘兮兮地悄声说:“找好医生吧,他的功力不在我之下哦。”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你找阿甘干嘛?又想扁他吗?”凌竹还是听见了,狐疑地盯着翼扬问。

  翼扬则笑道:“我哪会扁他,我跟他已经是朋友了。OK!不打扰你们了,下班时我再来接你。”翼扬说罢便走出诊断室。

  一转眼,凌竹看到Miss汪一脸笑容,便问:

  “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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