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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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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愣了愣,随即释然,“反正这种事情我从来拗不动你,算了。”
萨麦尔嘻嘻一笑,格外开心:“就是,如果要放饵让两只野兽缠斗的话,分量当然是越足越好。”
路西法看着他,表情顷刻间复杂,想说什么忽然他身体晃了一晃,一个不稳往前倒去,萨麦尔大惊失色冲上前抱住,“你怎么了?”
“头晕,”路西法以手按眉心,他近距离瞅了一眼萨麦尔浑身上下的琳琅满目,无奈道,“你的品味实在让我头晕。”
作者有话要说:
“你所在的地方,就是天堂”,谢谢理解
第二十三章
泰瑞尔破开了尼罗河的冰封,圣殿骑士团终于渡过了第二狱的天堑。
玛门感觉得到死神在轻声向他问候。溃败最初的时候,他还紧张,恐惧,而且愤怒。不是愤怒别人,而是愤怒自己,居然小看了一只毒蛾子,没有想到墨菲斯托居然那么快就扑上来咬人 刚刚才做掉了弥赛亚,本以为还会继续联手对付路西法,可是他居然想让他去送死然后自己一个人来。玛门冷哼一声:你以为你一个人对付的了吗?我虽然活不成了,但说不定先死的那个还是你……路西法,是歌声有毒的午夜天鹅,你却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歌唱,它歌唱的时候,整个湖泊都注满毒素,如果没有人拉你,你游得上来吗?
他抬头看了看魔界暗紫色瑰丽的天空,一直觉得这华丽色泽的天幕代表了权利,财富,繁华和荣光,魔族都会忠诚于内心的渴求和欲望,所以他一直都追逐着富饶和繁盛,希望有一天身披无上的荣耀
可是,面对着死亡他才终于觉得这一切毫无意义。金黄的铠甲反射着炫目的光线,黄金骑士如潮水向他的残兵败将吞噬而来。魔界的财富之主,生平第一次觉得这盛大华丽的金色如此的喧闹如此的刺眼。他反而平静了,注视着天幕。原来,紫色真正意义,是哀伤,缱绻,忧郁……和寂静,一直没有明白,现在放下了那些毫无意义的目标,才第一次得到了无比的放松,只是浪费了那些时间,没有好好珍惜真正宝贵的财富 他想起了拉哈伯,于是非常遗憾。
徒劳地抵抗着,然后撤退,直至退无可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血越流越多,他开始觉得冷,那就是死亡的前兆,圣光闪耀,黄金铸成的利剑向他刺来,他觉得前所未有的挫败和失望,闭上眼睛不再躲闪。
没有预想的穿胸而过,没有预想的透心一凉,也没有预想的幻灭和灼烧。隔着眼皮他也能感觉到银亮的光线闪过,继而是震天巨响,地底有阵阵轰鸣声呼应
“diablo ”
“diablo ”
“diablo ”
……
空间中有魔神咒语般持续的回响,玛门猛地挣开眼睛,真的死神降临在了他的面前。
巨镰屹立在地面上,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挡在他的面前,弥赛亚轻盈地落在刃上,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一丝笑,眼神好以整暇地烧着他的脸:“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消极的人。”
玛门脸上一热,忙掩饰道:“我也没想到你会来这里 别告诉我是陛下的意思。”
弥赛亚眯眼,“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走吧 ”话音刚落,玛门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猛然提起直飞上天,然后一声震彻天地的龙吟,巨大的阴影遮蔽了视线。
他大骇:“阿莱克斯塔萨。”玛门直直摔在了比铁器还要坚硬数倍的黑色鳞甲上,他有些惊慌地坐着开阔的龙背,不知所措地看向站在他对面的弥赛亚。
弥赛亚笑道:“不用担心,我知道你们有仇,可载着你的阿莱克斯塔萨都没说话,你还介意什么。”
玛门尴尬地转移了一下视线,待在龙主的背上让他老大不自在,他干咳道:“你为什么救我?”
“顺便。”
“你不是被圈禁了吗?陛下放你出来有任务?”
弥赛亚有些惊讶道:“你不知道?”
“诶?”玛门也诧异,“是的,和朱迪加失去联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弥赛亚一愣,随即阴测测道:“原来你不知道,那么我告诉你 死神叛逃了,你面前的现在是魔界的敌人 有什么打算呢,第三狱的玛门殿下?”
玛门呆滞了半天,思考片刻,随即结巴道:“你……你是怎么从……从那里出来的?”
“当然是走出来的。”
“不可能!”感觉像被彻底鄙视了,玛门怒道。
“是‘走’出来的,”弥赛亚笑得开心,“所谓迷宫,始终是一条通路,无论有多复杂浩瀚。你们可以相信禁咒的力量,也不要忽略了记忆力能做到的事情。殿下,在进去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们,至少要蒙住我的眼睛。”
“那里全是幻像……不可能的,没可能……”玛门僵化,无意识地重复着。
“没有不可能的事情,殿下。”
终于从震撼中清醒过来,玛门一震,凛然道:“那你呢,你现在要做什么,抓住我作为筹码?”他冷笑,“可惜你想错了,路西法和墨菲斯托都巴不得有人杀了我。”
弥赛亚惋惜地摇摇头:“你的头脑真是不太好使……如果我要威胁魔界,直接让骑士团把你抓起来不就可以了?你刚才不是没反抗?”
“你什么意思……你叛逃了,又没有回到天界,救我是想做什么?”
弥赛亚笑而不答。玛门看着他又道:“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叛逃。”
“这就是你们极力要圈禁我的理由。”
“对,”玛门低下头,“不除掉你,就不可能除掉路西法。”
“路西法不过是利用了你们,”弥赛亚转过视线,看着前方壮丽的落日,“他的目的就是让我离开,他做到了。”
玛门一凛,他看着弥赛亚苍茫的眼神,里面是无尽岁月沉淀下来的悲哀。他想了想一千年来的种种,忽然明白了那一场堕天背后其实有无数的隐情,那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已经纠结到无法理解的地步。旁人的任何阴谋都无法渗透、撼动和改变,那种牵扯和羁绊已经深到唯有死亡才能了结的程度。
“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的离开了?可是你不是没有回到天界吗?”
“我回不去了,”弥赛亚平静道,言语间有深邃的苍凉,“早就回不去了。”
玛门不再说话,他觉得自己无话可说,一切都是多余。
过了很久,天空变成了邃如深海的蓝紫色,星开始出现在头顶,夜晚非常宁静美丽,弥赛亚忽然笑出声,他头也不回地说:“你知道吗?其实我挺羡慕你。”
“诶?”玛门不明所以,星光下,弥赛亚的眼睛璀璨如同星海,那是一种包罗天地的,盛大的美,他忽然开始理解拉哈伯执着的爱情。
“有一个人为你悲伤祈求,有一个人等着你回去,玛门。是拉哈伯求我来救你的 我没有兄弟,也没有姐妹,我想如果有的话,那一定是生命中非常非常宝贵的东西,我会全力珍惜。”
“你现在的状态很差,”萨麦尔忧虑地看着脸色惨白的路西法,“反噬这么严重吗?”
路西法摇摇头,他现在总是觉得非常非常的疲倦,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的精力都吸光了一样,对什么东西都是懒懒的态度,只想睡过去。
“你最近晕了好几次。”萨麦尔难得严肃地提醒,“你是不是在试验什么暗黑法术?”
路西法脸发黑,想想这个他就觉得不爽到极点,居然在议事殿上就这么当众晕过去了,不知道的都以为魔王陛下被那些惨败的军报给吓软了 真是丢尽颜面。不过真是怪事,暗黑法术的反噬,会让人困倦吗?每次晕过去他也只是睡醒了就好了。
“没有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路西法烦闷地摆手,不仅如此,最近他也无缘无故地总是心烦,也许真的是还有恐惧吧,一个人,自己将一个人面对彻底的失败和终结,终究是恐惧的。其实早就该灭亡的不是吗?这个魔界,包括所有的魔族,从一开始就在天界的脚下存在着,他们堕天,也的确是因为实力的落差。只是忽然有了那个人,才有了一千年额外的挣扎。
路西法晃了晃头,清理了一下情绪,但是无论如何,他现在都是魔界的主人,他应该做的他还是会不遗余力,无论结果如何,在未结束之前,永不言败。他,米迦勒或是弥赛亚,甚至是萨麦尔,他们都是如此。
“该关心的不是这个,我们要撤离了,萨麦尔。”路西法露出了阴沉的笑,“墨菲斯托向着朱迪加来了。”
奴役者公会明举反旗,直冲毫无防守力量的路西法而来。而之前墨菲斯托一直暗中伺候,等待时机。可是在他尚未向路西法出手时,路西法已经引来了与他旧怨颇深的喀撒林族,他们叫嚣着要以血还血,血洗朱迪加以祭奠凤凰城的屠杀,来势汹汹。
墨菲斯托坐不住了,朱迪加是巴比伦尼亚的旧都,在新巴比伦未建成之时,用作魔界临时的都城,可他依然把这里看做自己的王城。将来就算从路西法手中夺过了魔界,他的魔都也依然是这里。现在要他眼睁睁地看着朱迪加乃至整个巴比伦尼亚落入另一支力量的控制之下他就按捺不住了。他要保住他的根基,不能再伺机出动,于是他举起了勤王的义旗。
“好。”萨麦尔干脆答道。
绯月已经落下,但太阳却还未升起。这是魔界最黑暗的时刻,星光暗淡,朱迪加王城里暗潮汹涌。
通往隐秘郊野的城门前,杜玛只身一人站在那里。他身形细弱,平时总是阴沉沉地垂着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说一句话。
暗翼隐藏在路西法一行的周围,伺机而动。萨麦尔镇定地上前:“杜玛殿下,这个时侯在这里是等人吗?”
杜玛把脸深深地埋在灰色的风帽里,沉默得不似一个活人。
“如果你的决定是站在墨菲斯托的一边,那么我想我们之间也就没有废话的必要了,从那里让开,或者由我‘请’殿下从那里让开。”萨麦尔将左手扶住了腰间的佩剑,上古神器仿佛通晓主人的意志一般,嗡鸣着发出警告的信号。
“我和墨菲斯托的协议,”杜玛抬起了脸,这是萨麦尔第一次正面对着他的脸听到他的声音,非常清脆的声音,和“尸语者”这个头衔有着华丽的反差。他的脸是浅浅的银灰色,眼睛在星辉下的黑暗里有多面反射的细微光泽 黑色的复眼。他说:“我将在此拦截路西法陛下。”
萨麦尔出右手把剑,路西法在他身侧忽然伸手按住剑柄。萨麦尔诧异。
只听杜玛又道:“我答应过莎莉叶一件事情。所以,陛下,请允许我送陛下出境,前往波提底亚河地下王城。”
路西法点点头:“有劳。”
前往波提底亚河畔的地下王城,第一道就要渡过朱迪加城南面山谷中的忘川,忘川是魔界的恐怖之河,也是魔界最长的河流。蜿蜒流经第四狱,第五狱和第六狱。又名迷惘之水,是传说中的不舟之河,不能浮物。路西法一行只有暗翼相随,渡过忘川,便可不靠桥梁,仅凭双翼。
“喝了忘川的水,就会忘记过去的一切,这是真的?”萨麦尔忽然好奇。
“假的。”一向无言的杜玛居然开口回答,萨麦尔大感兴趣,追问道:“这么肯定?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试过。”
萨麦尔一时默然,他惊觉到这个年轻而一直很沉默的魔王其实有着非常深邃的过去,他不忍心中感叹:到底是什么样痛苦的过往,才能让一个人愿意放弃所有的回忆?那就等于放弃了从前的自己。
正有感于世事蹉跎,他忽地又听见杜玛低声说了一句:“他们在那。”
抬头望去,前方山谷中游来一条极黑蜿蜒的长带 那就是黑夜中的忘川。距离已经很近,却听不见一丁点流水的声音 水质极轻,不能浮物,原来如此,萨麦尔想。而忘川的上空,一队狮鹫兵鼓翼盘旋,巨大的兽拍打着厚重的翅膀,压抑暴虐的性情等待着。那躁动的风,仿佛已经拂到了他的脸上,带来狮鹫兽浓重腥膻的,杀戮者的体味。
速战速决,萨麦尔开始集中精神力,心想,这只是分散在此地阻截的一支分队,他们会召来更多的麻烦,必须在那之前结束战斗。又有些担心地他看了一眼路西法,魔王陛下隐身在黑斗篷下,他的衣袍在微微鼓动着,有暗黑的影子开始从他的身旁升起。萨麦尔感觉到忽冷忽热的气流从他那里涌动而来,他大惊失色,一阵暗紫色的强光从那黑色的斗篷中暴涨,剧烈辐射向四周,萨麦尔愤怒大吼:
“路西法,你又来……”
第二十四章
路西法任性,寡情,骄傲,偏执,自大,而且非常自私。这些都不是在贬低他,连他自己都有相当的自觉。
萨麦尔坐在路西法的床边,看着这个依然昏睡的人,心里非常后悔。他万分后悔地总结了他漫长的前半生,觉得所有与这个人相关的部分都是他人生的败笔。萨麦尔聪明无双,风流潇洒,性情完美,可惜却遇上了这么一个人,从此赔上了大好年华。他苦苦思索却又得出来一个令他更加呕血的结论:他无论如何也要走上这样一条路,如果他无论如何都要遇到路西法的话 事实上,他的确无论如何都要遇上路西法,因为他是他哥。他甚至不能在他出生前先把那枚祸害无穷的蛋给砸了从此逍遥快活,因为他是他哥,路西法已经能走路时,他还是一颗不知道在哪里的蛋。
萨麦尔痛恨命运。
路西法悠悠醒转,他模糊地记得自己召唤了“黑血封杀”,还动用了骨玉权杖。杜玛从旁发动了尸语,萨麦尔气急败坏地护在他身边,过河非常顺利,可是后来……他好像莫名其妙地晕过去了。路西法心烦地想,最近精神力相当不济,只不过发动了比较大一些的黑魔法,居然就晕过去了 上次魔神盟约的反噬有这么厉害吗?路西法偏头看了看散在枕上的银发,还是不过丝丝缕缕夹杂的几缕黑发而已,他有些困惑。
“萨麦尔,”他疲倦地叫道,“这是哪里了。”
萨麦尔在路西法床边,看他醒来,一脸阴沉沉的低气压蔓延:“已经到了第七狱,在地下王城。这里是波提底亚圣殿。”
路西法向窗外望了望,一片漆黑,远处黯淡的光芒可以看出来是磷火在闪烁。这不是黑夜,因为黑夜不是这样全然无变化的深黑。这里是地底。路西法有些不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我……睡了多久?”
“七天。”萨麦尔的眼神开始变得非常复杂,甚至有些忧郁。
路西法察觉到了不对,他心里涌过无数猜疑,沉下声音,“是有什么问题吗?”
萨麦尔沉默了,过了很久,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拉起路西法的手伸进被子里,按在了路西法的小腹上,那里,已经隐隐有硬块结成。
路西法的身体,瞬间冰凉。
“不论是谁的,现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留。”萨麦尔眼神森冷地留下一句话,起身离去。
第二天,路西法勉强地起了床,刚走到回廊里一个身影迎面冲进他的怀里,撞得他胃里翻滚,萨麦尔从后面匆匆赶来,急吼道:“莎莉叶!你小心点!”
路西法扒开莎莉叶的手,吃力地说:“莎莉,我不太舒服。”
莎莉叶连忙放开路西法,愣愣地上下打量他,惊叫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伤得这么重?”
路西法脸黑,什么叫弄成这个样子了……他颇为无语地选择无视莎莉叶,对萨麦尔道:“我想了很久,杜玛还是不能相信。”
萨麦尔一听竖起眉毛:“你想了很久难道是应该想这个东西?”
“你不该这么激动,”路西法平心静气,萨麦尔愤愤地撇了撇嘴,“这件事很重要,杜玛的过去可能非常危险。”
“危险?”
“啊?怎么会危险?”莎莉叶有些急切,“杜玛答应我要保护你和萨麦尔的……”
“杜玛刻意隐瞒了他的过去,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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