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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鉴赏辞典-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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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云粘雁影,望征路愁迷,离绪难整。千金买光景。但疏钟催晓,乱鸦啼暝。花悰暗省,许多情、相逢梦境。便行云、都不归来,也合寄将音信。孤迥。盟鸾心在,跨鹤程高,后期无准。情丝待剪,翻惹得,旧时恨。怕天教何处,参差双燕,还染残朱剩粉。对菱花、与说相思,看谁瘦损。
陆叡系绍定五年(1232)进士,曾做过沿江制置使参议、礼部员外郎、秘书少监、集英殿修撰、江南东路计度转运副使兼淮西总领等高官。此首看来是他青年时代的作品。
此词营造的是一派凄迷、悲凉的意境,融铸于意境中的是词人一种烦乱、忧伤、悒郁的心情。他大约是刚刚离开家乡,奔波在千里迢迢的旅途。望长天灰云漫漫,一行大雁正如自家一样唳声哀哀地飞向远方的空茫。“湿云粘雁影”中的“湿”、“粘”二字用得十分绝妙。云湿,意味着将要落雨,它能将雁影“粘”住,表明雁飞得无力而缓慢,其实这都是词人眺望云空雁阵时的一种主观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独特的、准确的,因而当他用一个千锤百炼后的“粘”字将这种感觉贴切地表现出来时读者就觉得非常新颖、触目,立刻就和自身曾经有过体验发生共鸣,不禁击节叫绝。
仰望云天之后,词人便放眼前瞻,前面长路漫漫,征尘迷濛,“愁远”之情自然又涌上心来。家乡是一步比一步离得远了,亲人的面影,昔日的温馨纷乱如丝地在自己的心头缠绕着,剪不断,理还乱,又怎能整出个头绪来呢?
以下词人继续抒写旅途的辛劳和感怀。“疏钟催晓,乱鸦啼暝”二句写出他晓行夜宿的情状,清晨晓钟催他出发,黄昏乱鸦迎他寄宿。一个“催”字点出千金难买的光阴之倏忽不停;一个“啼”字点出在昼逝夜来的匆促行旅中心情之哀伤如乱鸦的悲鸣。其实“疏钟”也无所谓“催晓”,“乱鸦”也无所谓“啼暝”,这“催”与“啼”不过是诗人的一种感觉,一种内心情绪的外化,是诗人主观情绪对客观外界景物的渗透。“花悰暗省”以下数句是诗人在行旅的寂寞中对昔日欢情追忆与眷恋,诗人与新欢的相逢只能在梦中恍惚的瞬间;而音书的久杳则更增添了心中的幽怨与怅恨……
下阕进一步抒写词人客居异乡的情怀。“孤迥”二字是一个总的概括,“迥”者,深远也。孤寂因离家愈远而愈深,真乃“离恨恰如芳草,更行更远还生”者也。“盟鸾心在”数句表明词人盟誓之心不变,但毕竟不能如仙人似地跨鹤出世,在茫茫红尘之中前程尚难逆料,情丝还是趁早斩断为好;然而正待剪时,反而惹得旧情更浓,怀恨更炽。这样就把词人对恋情欲罢不能的矛盾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怕天教何处”三句是一个诗意的象征和哲理性的感喟,从字面上说,诗人是吟叹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有双飞的燕子,就难免衔落花染蕊粉;实际上是指人,都难于逃脱男女之爱,而一旦为爱所持,便难于摆脱相思之苦,这是古往今来人类注定的宿命。因此接下来词人便在想象中遥对他的所思者说:“咱们都对着菱花镜瞧瞧吧,看谁在相思中瘦得最厉害?在外飘泊的我一点都不比你少瘦呵!”看来词人陆叡实在是位情种,他的痴心并不比他闺中的所爱差呀!(张厚余)
喜迁莺
许棐
鸠雨细,燕风斜。春悄谢娘家。一重帘外即天涯,何必暮云遮。钏金寒,钗玉冷,荡醉欲成还醒。一春梳洗不簪花,孤负几韶华。
在古代文学作品中有不少是描写文人与妓女相恋相爱的,这在唐宋传奇故事中已屡见不鲜;汉唐以来的诗歌中也不止凤毛麟角。这首词从女性的角度描写一位妓女的爱情心迹的,因为是由隐居青溪的大文人许棐先生所写,这就少不了与文人的瓜葛。
这里我们首先要端正个观念:妓女是会有爱情的,而且能爱得深沉,爱得真挚。这是因为她们也是人,因而就具有共同的人性;特别是那些初入青楼的青年女子更具有纯真的天性和固有的良知。
许棐笔下的这位青楼小姐那天正在阁楼上悄悄地、静静地躺着,窗外下着霏霏的春雨,斑鸠在雨中驱赶着他的配偶(宋人陆佃《埤雅·释鸟》:“鹁鸠灰色无绣顶,阴则屏逐其匹,晴则呼之。语曰:‘天将雨,鸠逐妇’者是也。”),燕子则在微风细雨中斜斜地翩飞,玩弄着它轻盈矫健的翅膀。(杜甫有“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的名句)。她静静地悄悄地躺着,眼睛却怔怔地望着帘子外面的天空和天空中落着的霏霏细雨,她是在思念一个人呵,她的思绪已飞得很远很远,她心灵的眼睛随着思绪的飞翔在寻找那个人,却没有找到,于是她心里默默地慨叹道(也许是词人替她慨叹吧):这一重帘子已把我和他隔成万里天涯,天空的暮云呵,你何必再把他的影子遮挡?“一重帘外即天涯,何必暮云遮”这真是两句绝妙好词,它比咫尺天涯更形象,更有规定性,而且具有意境,从中我们不仅能想见被思之人在天涯、云外飘泊的身影,而且能感觉到所思之人思绪翅膀的飞翔和心灵之眼的寻找求索。
与“鸠雨细,燕风斜”相呼应,下阕开始便拈出“钏金寒,钗玉冷”,二者不仅对仗工巧,而且音韵相和、节奏调谐。春夜清寒,落雨之夜更为凄凉,“钏寒钗冷”,既写出了环境氛围的清冷,也写出了人物心情的凄楚。适才“三杯两盏冷酒,怎敌它晚来风急”?薄醉而醒更觉寒恻。末二句“一春梳洗不簪花,孤负几韶华”是美人在薄醉醒来后于耿耿不寐中对远去的他的默默的倾诉,亦即抒情主人公内心哀曲的流露:整整一春天天梳洗而不簪花,一则表明她心情寂寞没有情绪打扮,二则表明她心不旁鹜,一心念他,此情此心何等专注执着,即使辜负多少韶华青春也在所不惜。
最后我将回答读者在开始时就会提出的问题:“你怎么知道这首词是写妓女的?”因为其中有“春悄谢娘家”等字。谢娘者何?《世说新语·识鉴》:“谢公在东山香妓,简文曰:‘安不必出,既与人同乐,亦不得不与人同忧’。”刘孝标注:“宋明帝《文章志》曰:(谢)安纵心事外,疏略常节,每香女妓,携持游肆也。”后世称妓女为“谢娘”、“谢娥”本此。(张厚余)
后庭花
许棐
一春不识西湖面,翠羞红倦。雨窗和泪摇湘管,意长笺短。知心惟有雕梁燕,自来相伴。东风不管琵琶怨,落花吹遍。
这首词也是写一位独守空闺的少妇思远怀人的情愫。词人仍以少妇的口吻,女性的角度展露抒情主人公的心曲,而实质上是词人设身处地的一种体察性的描绘,亦即词人情感在描写对象上的投射和渗透。
上片先从春游说起。我们的女主人公因为良人离家远行,无心绪去风光旖旎的西湖春游。“一春不识”,涵盖了整个一个春天都未出游;而“不识西湖面”则把西子湖人格化了。“翠羞红倦”乃“羞翠倦红”之意。这位少妇本来是花容月貌可以与绿叶红花匹敌的,但因心绪不佳,面色无华,因而羞见绿叶,倦赏红花。这是从一个层面、一个角度表现了女主人公郁郁心情。
接下来。词人又从另一个角度、另一个层面表现她的情绪:“雨窗和泪摇湘管,意长笺短”。在下着霏霏细雨的窗前,这位少妇在给良人写信,她含泪摇着笔管将自己的情思倾吐在纸上,然而意长笺短,言不尽意,心中的万语千言只能略表一二。这里的“湘管”是指笔管乃由湘妃竹所制。相传大舜南巡不归,其二妃娥皇、女英(帝尧之二女)日夜哭泣,泪洒于竹,竹尽成斑。因而“湘管”也包含悲苦、垂泪之意。“雨窗和泪”已够悲矣(天泪与人泪合一),再加之湘妃之泪,三泪交融,少妇心境之悲表现尽矣!这是第二个层面。
下片前二句乃第三层面:少妇之心惟有雕梁之上的燕子理解。这表现了女主人公是寂寞的,空房只有燕子相伴;同时也说明女主人公是贞洁的,她从不招蜂惹蝶,每天和她在一起的只有梁上燕;再者表明孤高的、内向的,她不与凡人为伍,只与紫燕为友,向它倾诉心曲。
最后两句展示了女主人公内心世界的第四个层面:她通晓音律,善弹琵琶,她把自己的哀怨诉诸其弦:她怨时光的流驶,红颜的短暂,希望春光较长地留在人间;然而东风无情,它不管琵琶的哀怨,仍吹走了春光,把落花吹得满地都是。这落花岂不是自己青春的象征吗?她哀叹自己的美丽年华就这样在离愁别恨中匆匆凋零,等闲消逝……
“西湖”──“湘管”──“梁燕”──“落花”,词人就是通过这四个意象段,多方位、多层面地展示了抒情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描画出一条具有个性特征和特定情境的人物情感律动线。(张厚余)
祝英台近
德祐太学生
倚危栏,斜日暮,蓦蓦甚情绪?稚柳娇黄,全未禁风雨。春江万里云涛,扁舟飞渡,那更听,塞鸿无数。叹离阻!有恨流落天涯,谁念泣孤旅?满目风尘,冉冉如飞雾。是何人惹愁来?那人问处?怎知道愁来不去!
这首佚名太学生的《祝英台近》,是在抒发江山飘摇之慨、身世流落之叹。
德祐是南宋恭帝赵显的年号,恭帝在甲戌(1274)年七月继位,次年(1275)改咸淳为德祐,到丙子年五月端宗赵昰立,改元景炎,德祐年号使用的实际时间是一年多。由此可知这首词是写于乙亥年春。
当时南宋王朝已到了风雨飘摇日暮途穷的境地。元朝忽必烈的大军已经先后攻破了南宋抗元最重要的军事重地樊城和襄阳,回回炮所向披靡,元朝大将伯颜正乘胜率军东下,分道攻宋。
词的上片可以分为三层。第一层“倚危栏,斜日暮,蓦蓦甚情绪”。点明词人所处的具体环境和心绪。他无依无助地靠在高高的栏杆边,凝视着劳累无力的夕阳一点点无可奈何地西沉,神情恍惚,思绪异常纷乱。一个“甚”字既是有疑而问,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的情绪是什么样的;又是愤激的反问,这是一种怎样糟糕的情绪呢?这是总写,为下面的分述张目。
第二层,是对南宋国势的无奈。“稚柳娇黄,全未禁风雨”。是实写,更是影射。稚嫩的弱柳,发黄的花草,根本无法抵御强劲风雨的袭击。从当时的国政来看,作为一国之君的恭帝赵显,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一无所知的五岁幼童,而临朝执政的是被尊为太皇太后的谢道清,已是一个老态龙钟已近八旬的妇人。江山万里交给这样的“稚柳娇黄”,岂能抵挡住元兵的猛烈进攻?
第三层是对侵略战争的万分忧虑和对人民的同情。“春江万里云涛,扁舟飞渡,那更听,塞鸿无数。”“春”进一步点明时间,“江”指长江。万里云涛,扁舟飞渡,指元军攻势极大,行动神速。早在六十年代,由于不堪忍受贾似道的打击,泸州守将刘整降元后,忽必烈采纳刘整献计,就定下了先取襄阳,再由汉水入长江,沿江东下,直取临安的灭宋策略。今天果然万里军帆,如云如涛,冲向临安。而战乱之中,流民四散逃亡。其中大部分南逃,希望寻求庇护。词人目睹流民遍野,真是惨不忍睹。上片三层,从南宋统治者、元军、难民三个方面,表现了词人在江山易帜之际深切的忧国忧民的思想感情。
词的下片结合自己的身世,反映了战争给人民造成的灾难,表现了对卖国投降派的深恶痛绝。
“叹离阻!有恨流落天涯,谁念泣孤旅?”由于战乱,词人宁静的太学生生活也被打破,不得不混在难民的队伍中东撞西奔,离别了校园,离别了家园,流落到天涯海角。“阻”是阻隔,消息不通,战争的进程不知底细,家人亲朋也杳无音讯,独自一人,在孤馆中暗自落泪。“谁念”是反问,表现了词人对侵略战争的强烈义愤,更表现了对南宋国势微弱挡不住元军铁骑的慨叹之情。这是第一层。
第二层是对战争气氛的进一步渲染。征尘纷纷,满目皆是,就像云雾一样四处飘散。这是一个承上启下的句子,承上接写到处战云弥漫,自己的流浪生活何时才能结束呢?启下追寻失败的原因,是谁招惹了这场无尽的灾难呢?
第三层,“是何人惹愁来?那人问处?怎知道愁来不去!”“何人”,据《重刊湖海新闻夷坚续志·后集》注是“贾出”,意思是贾似道出发前方,督师失败,招来了这场灾难。其实这种理解是比较偏狭的。宋元大战的失败,并非由贾似道一次兵败所酿成,而是同贾似道长期专权和专权后实行的投降路线分不开的。同时也与南宋历代君王软弱无能,宠信议和派不无关系,那些叛将奸臣也有不可推御的责任。贾似道借宋理宗贾贵妃之力,以右丞相领兵救鄂州时,就背着朝廷,以割地称臣,岁贡银绢二十万的条件换取元军北撤,使忽必烈北向安然地去夺皇位,自己却诈称得胜,但鄂州及其它地区的备战却非常懈怠。后来,又私扣元使郝经,给元蒙以口实,对内则推行“打算法”、“公田法”,打击地方军事统帅于危难之际,收购贱价土地于存亡之时,致使军心分化,阶级矛盾加深,不少将帅投降蒙军。鄂州守将吕文德被收买,允许元军在樊城外设榷场通商,实际是建立据点,泸州守将刘整则叛宋降元,向忽必烈进献攻宋方略。所以,对“何人”的理解应该宽一些。哪里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元蒙的妖氛到了不可排遣的地步。
生活与文学,直露与含蓄,判断与隐讳之间的相对与相趋,迫使作者在表现特定社会生活和思想感情的时候,运用了象征手法。斜日与国势,稚柳与幼帝,娇黄与太皇太后、风雨与侵略、云涛与敌情、塞鸿与流民、风尘与战云、惹愁与招致兵祸之间,都存在明显的对应象征关系。这就使词的抒情方式在明朗中有了曲折,在暗示中有了提醒,从而提高了政治抒情作品的艺术品位。(姚宇光)
唐多令
惜别
吴文英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纵芭蕉,不雨也飕飕。都道晚凉天气好,有明月、怕登楼。年事梦中休。花空烟水流。燕辞归,客尚淹留。垂柳不萦裙带住,漫长是、系行舟。
南宋词人吴文英系浙江宁波人,景定时,受知于丞相吴潜,往来于苏杭之间。他一生大都是做一点掌管文笔的小职务,生活很不得意。这首词便反映了他飘泊生涯中的失意情怀。
从词题看,所写的内容是与一位友人的惜别。时值清秋季节,词人愁绪满怀地与朋友作别。劈头一句便以设问的语气写道:什么情况下最使人愁呢?离别之人正逢深秋。北宋词人柳永有句云:“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说的正是这样的意思。吴词的新意在于“心上秋”三字,心灵上的悲凉与秋深之时的冷落相感应,才令人更为愁苦,这就比单纯外界自然的秋增加离愁要深入一筹。另外“心上秋”也正是一个“愁”字,这种语意学的运用也很新巧地点明了愁上加愁的蕴意。
“纵芭蕉,不雨也飕飕”是词人就眼前景物的感受。雨打芭蕉是令人惆怅的,在词人愁苦的心境中,纵然晴昼无雨,芭蕉只在秋风中的摇曳,也令人感到凉飕飕地凄楚。“飕飕”是词人心灵上的一种感觉,是诗人的情绪与外界景物的一种凝合,是诗人主观情感向外部世界的一种投射。“都道晚凉天气好”一句虽然写得极白,但却更反衬出词人心境的沉郁:清秋之夜,万里无云,明月朗照,这是一个团圆的象征,而对离别之人却成为引起无限遗憾的表态。在此情景下登楼远望,长路漫漫,这对于即将踏上征途的词人越发不堪其愁,不胜其苦了……
上阕是就眼前之景抒发离别之愁。下阕拓宽一步,展示自己的心灵背景和深层意绪;青春年华和经历的种种悲观都如梦如烟地消逝了,心境正如这百花凋零的深秋一样空寂冷落,春天的花瓣,盛夏的绿叶都被时间的流水冲刷得不留一点痕迹,“年事梦中休”是词人心情的直抒;“花空烟水流”是形象化的比喻,“意”与“象”交融互补,就构成一个完满的诗的境界,令人玩味、沉吟,获得了想象的驰骋和美感的享受。“燕辞归,客尚淹留”;“垂柳不萦裙带住,漫长是、系行舟”。是两组“景”与“情”的对应反衬结构语式。前句中以秋深燕归的自然景象对比自身仍在外飘泊、有家不得归的苦痛情绪;后句中以垂柳柔条不能系住自身飘泊的行踪与家人同住,而只能长系行舟的象征性的对比,诉说一个“永恒的流浪者”的苦况。这样就把与友人的惜别赋予了较深层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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