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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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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丁思武从天井里跑过来说,是不是嫌那茶不好喝?等星期天,我再去省城给您老买新茶去。

  就是俺思武像个闺女似的心细,先把茶的事儿搁一边吧,只要你兄弟几个有出息,妈就是不吃不喝也欢喜。唉,为主的没给我个闺女,就属你跟妈贴心贴肺了,乖孩子,明天就是星期天,趁你歇班,带新新去他姥娘家走走,你大哥这阵子忙,没空。

  那行。妈,连我都忘了明天是礼拜天了。

  唉,都习惯了,从你当兵上前线,妈就天天记礼拜。

  噢——专记礼拜天?为什么?

  没良心的东西。当父亲的接话茬了:从你上前线,你妈听说当兵的歇礼拜,歇礼拜就不打仗,你妈是一天天的盼,头发都盼白了。

  就这一句,只听得丁思武内心翻腾,俩眼差点流泪。可怜天下慈母心啊,为人子的如果不孝顺,真就没了人性。他暗下决心,一定得好好孝顺父母。

  太阳慢慢升起,晨雾渐渐散去,一大早,暖哄哄的风儿便吹拂起来。丁思武擦了擦车,来到大哥住的西楼。他站在门口喊:新新……

  哎,来了。一个娇里娇气的女人声音。

  大嫂才无常了两个月,这个比他丁思武还年青的女子,竟然不可思议地变成了他的大嫂。

  你把那小狐狸精的肚子弄大了,才想起来找我,我孙子孙女有的是,才不奇罕小私孩子,你有本事弄大,就有本事弄小,别再来烦我。小鳖羔子,要是让你媳妇知道闹腾起来,光你爸爸这一关,你也过不了……那天一大早,大嫂就下地干活去了,他还没起床就听到妈妈在堂屋里训斥大哥的声音。

  这个娇小妖艳的女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大哥的屋里。丁思武只要一看见她就会想起大嫂,这常常让他感觉像梦,大嫂怎么会不在了呢?那个随和亲切的大嫂怎么突然间变成了眼前的女人了呢?可她却这么真实地存在,还这么的老道,像是她就是这座宅院的女主人。老五,吃了吗?老五,干什么去?老五,进来歇歇。俨然一副大嫂的模样。

  大哥呢?叫大嫂,他还叫不出口。

  你大哥一早就去了矿上。老五,进来吃点。

  新新……新新……

  五大大。孩子终于答应着跑了出来。

  走,咱去看姥娘。丁思武摆了摆手,向她示意不进屋了。只对着出来的侄子说着。

  新新,再吃点呀,吃饱了吗?这哪里是后妈,俨然如亲娘了。

  孩子头也不回地牵着丁思武的手,钻进了停在门口的桑塔那车里。坐在里面的奶奶说,你爷儿俩早去早回。新新,跟姥娘亲亲就回来,不该说的别乱叨叨,思武你也记住!丁思武看妈妈一脸的严肃,语气比命令还直接干脆。

  百十里的路,不大一会儿就到了亲戚家里。静静地农家小院,一色的灰土坯院墙,东南是道士帽子形的大门,一排北屋,东西两面是敝棚,东面是间透风撒气的厨房,西面是羊圈和厕所。栅栏门的羊圈里,两只小山羊头也不抬地啃一捆玉米秸。老太太一个人在家,见到外甥,搂进怀里,只是一个劲地流泪。丁思武见刚刚步入中年的大哥的岳母却已是满头的银丝,麻雀窝似的大纂松散地绾在脑后,几年不见,丁思武简直都不敢相认了。

  老太太不知哭了多久,才发现站在一旁的丁思武:孩子,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福份,担不起那个闺女,唉,苦就苦了外甥了。

  大妈,您老别太伤心,以后叫新新常来看您,您也别太牵挂了。

  唉,就你像咱回回家有颗烫面心,你大哥要有你一半的心肠,也不会成这样子啊。咋还有人说你嫂子是被俩儿子克死的?咱回回家信主独一,啥神啊、鬼的,咋能信那一套?

  大妈,都过去的事了,您老别再伤心了。

  孩子,大妈不会看错人,就你大哥?唉,我是啥也不能说了。怪只怪我那闺女是个苦命人儿。你嫂子无常了大半年,可这大半年,大妈是白天黑夜的梦见她。新新啊,苦命的孩子,来,坐到姥娘腿上,跟姥娘说说话。

第四节
第四节

  
  孩子小猫似的往后缩。姥娘的泪,断线的珠子似的掉在他的脸上、手上,他也跟着哭起来,姥娘,那天下午我从幼儿园回家看到妈妈……

  这时,门外一阵吵吵嚷嚷声,丁思武一听便知道是大嫂的大哥——那个黑大个来了。

  一看车俺就知道是谁来了,哼,真他娘的气派。婊子生的。噢——兄弟咋是你?你大哥又钻到哪个小婊子的裤裆里去啦?

  大……大哥,你好。

  好个屁。

  我,我,我家大哥这阵子太忙,实在抽不出空来看望您一家。

  用不着,俺请不动那尊大神。俺妹妹死都死了,俺还稀罕他?呸。你也别替他遮了,俺还真盼着他逛窑子能逛出一身肮病来,最好连他的狗命也搭上。哎,咱可说好了,到那时你一定要来报丧,俺还等着给他传经呢。哈哈……

  丁思武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后悔不该来这一趟。突然,肩上重重地挨了一下,惊慌中一看竟是他靠近乎似的又要拍。他倒退了一步刚想说点什么只听他说:咱不说他那些个臭事啦,兄弟,看在以前俺妹妹回来总是夸你的份上,咱今天啥话也别提了,俺去给你沏茶。

  大哥你别忙了。

  啥话?妹妹死了,可还有外甥是吧,这是新新?新新你咋不叫大舅舅?说着两只大手在孩子的肩上拍打着说,叫大舅舅。妈,您就别再擦眼抹泪啦,看把孩子给吓的,咱就是全家都哭死,俺妹妹也回不来啦,丧门着脸,有好事也给丧门跑啦。行啦行啦,俺冲茶去。说着径直去了东敝棚的那个厨房。

  大妈,大妈您老再哭,我就只能给您跪下了。

  孩子,别再折大妈的寿了,大妈不哭了,我只是看着没妈的孩子揪心。

  黑大个已端来了茶。

  丁思武接过来说,大妈你先喝。

  孩子,大妈家没啥好招待的,大老远的来了先喝口茶吧。

  丁思武喝了一口,不禁皱了皱眉头,什么茶啊,浓浓的汤,苦中带涩,像苦丁,但又不是苦丁的先苦后甘,像花茶,可又没有花茶的清香。他环顾了一下房间,一张老式三抽桌、两把褪了色的椅子、其中的一把还缺了条腿,条几上放着一个老式缕花大装饰镜,两只盛粮食的大缸,有一个还打着几个大铁疤子。这跟他当兵之前,送大嫂回娘家时不仅丝毫没有变,还蒙上了一层灰不拉叽的尘土。

  他刚喝完,黑大个忙不叠地又给他倒上了第二杯。唉,喝吧,谁让我是大哥的五弟。大哥啊,你这债可是欠大发了,他心里抱怨着。

  来,再喝杯。说着黑大个又给满上了。他的热情,也不看看对方是否领情。

  黑大个不等丁思武喝完又说,远来的是客,这茶也喝啦,都到饭时头上啦,走,上饭店。

  不去了,俺爷俩还是回去吃吧。

  操,嫌俺家穷!

  啊?哪能啊,咋好意思再让你破费。

  打住!别跟我来这套酸的,俺家是不比你家有钱,可一顿饭钱还是有的。你要是还认俺这个哥,那咱就去。走,妈,咱都去。

  你兄弟俩去吧,我给新新做点他喜欢吃的。新新啊,你跟大大去呢?还是跟姥娘在家。

  孩子偎在姥娘的怀里躲闪着眼前的舅舅,并不吱声。

  孩子,你俩去吧。

  丁思武与黑大个一起去了村外公路旁的饭店。老太太看着两人走了出去,听着门外的车声跑远了,她抚摸着孩子的头说,乖乖,告诉姥姥,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噢,你说你那天看到你妈怎么了?快跟姥娘说说。

  嗯,奶奶说了,不让我说。

  心肝儿,那可是你亲妈啊,姥娘这些日子,天天梦见你妈跟我要水喝,说是渴得难受,憋得难受。乖乖,你妈为啥喝药? 

  不知道。那天,他俩抢个小瓶子。妈妈在哭,爸爸在骂。弟弟摔在地上都不管。

  乖乖,那药是你妈自己喝的?

  嗯,爸爸没抢过妈妈。妈妈抢过来就喝了。

  啊?乖乖,你咋让你妈喝!

  妈妈吐了,爸爸说要喝就喝够,抢过瓶子灌妈妈。爸爸一扔瓶子差点扔到我脸上。

  别撇嘴,乖乖。看着孩子哭咧咧的样子,当姥娘的擦着他的小脸上的泪说,那可是毒药啊。

  啥是毒药?爸爸骂、妈妈哭、弟弟哭、我也哭。呜呜……

  我苦命的乖乖,听话,别哭,跟姥娘说,就没个外人拉架吗?

  奶奶来了。抱着妈妈叫爸爸拿毛巾擦擦。

  擦了?

  擦了,又把毛巾捂到妈妈脸上了。奶奶说妈妈没“舅”了,奶奶还说痛快点。姥娘,妈妈咋没“舅”了?

  俺的主啊,都是些狠贼“遭瘪俩”的。你奶奶还说什么来着?

  奶奶说婊子,说婊子要进家。

  主啊,那个下油锅的,原来早就勾搭上臊货了。看这一家为施的,连个街坊邻居都没来吗?还有人来吗?

  没了。五大大,五大大来了,五大大哭,五大大喊,抱起妈妈往外跑。后来,妈妈就躺在了水板上,从寺里抬来的。后来五大大也像妈妈似的躺在地上不动了,奶奶把他哭醒了。后来,我要奶奶把妈妈也哭醒。后来,奶奶拉起我和弟弟到她那边住了。

  主啊,大能的主啊,还俺儿一个公道啊。俺的儿啊,你死的好冤啊……

第一节
第一节

  寺管会的人,现在正面临一个重大的问题——米阿訇的去留。有人说,米阿訇除了会吃“油香”,连“十八个嗦唻”都念不下来。他挂没挂幛(毕业)?咱街上出了大事,作为一个教长,都不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像那次“赶集风波”、“挖井风波”他竟然消失了一样。咱这些人可被他给糊弄好了。也有人说,你倒念下来了,你咋不是阿訇?这事那事的还说让阿訇管,连那些正儿八经拿着国家俸禄的干部都是甩手吃闲饭的。也有人打哈哈凑趣说,别这管那会的了,是个喘气的都心知肚明,米阿訇是搅进了大人物的权力旋涡中了。事实上也差不多,寺管会虽然就那么几位,也难有个风平浪静。以丁老四为首的一帮要他留下,以马卫国为首的另一帮则坚决要换。

  马卫国一气之下把寺管会的存折交了出去,无奈之下寺管会委派了一名年青人代管,谁知半年后,这人竟从中贪污了二百五十块。马卫国说这决不是个二百五的问题,而是个领导班子的大问题。每个人都应该认真反省。当涉及到米阿訇时,有人罗列了一系列的材料,足以证明他并没有挂幛,这下问题可就大了。马卫国认为这是个原则问题,必须马上换。而丁老四们则认为,村西的人家,那些个宰牛宰羊的,好不容易买卖刚有了点起色,再换阿訇,说不定连“寺师傅”也得换,折腾起来,都得受影响。再说了,自己刚在寺管会里立稳了脚,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哼,想折腾,门儿也没有。

  老丁啊,你是得站出来说句话,咱寺管会是不能由着一些人胡来。

  是啊,为主的可都看着呢。翠枝插嘴道。边说边把沏的酽酽的明前龙井,给来她家串门的乡老们倒上了。

  丁老四现在也不是从前的丁老四了,虽说去年大儿媳妇的死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打击,思勇、思武也时不时地为他们的亲事闹腾。生气归生气,着急归着急,经历的多了,人就老诚了。日子就是这么过来的,好事长不了,但坏事它也终归有过去的那一天。再说也难怪大儿鬼迷心窍,就那个小媳妇,整个一骚狐狸精,不来是不来,来了就左一声爸、右一声妈,叫的人心里痒痒的。娘的,隔老远就冒骚味,比那个老娼妇年青时还骚。男人吗,花花点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顾家就行,连那个整天臭斯文的张文,不也是见了俊女人都盯着人家看不够吗?唉,只可惜了我那糊涂的老实媳妇啊,有你老公公掌管这个家一天,那个大鳖羔子,他就是再花花也成不了气候。乖儿啊,你说你咋就喝了农药啊。这倒好,倒给那个小狐狸腾出位来了。主啊,别怪糊涂孩子,孩子在俺家里没享到福,就让她在后世里好好的吧。

  丁老四到底是丁老四,他现在成了名人,寺里有他拿的“乜贴”,村里有他修的路,家里有轿车,还有电话,这可是除了支书家,再没有第三号人家有。他觉得腰板硬了,见几个乡老因为寺里的事,一个个好像天要塌下来的样子,他咳嗽了两声说,咱爷们都把心放到肚子里,我说不换,他谁也换不了。咳,咳,他一阵咳嗽,捂了捂胸口。

  老丁啊,看你这阵子气色不大好,你要是不得劲儿,咱们改天再聊吧。

  没有的事,我天天都得劲,他娘的,就是胸口有点闷。没事,没事。啊,你们说,咱啥样的事情没淌过?别说没病没灾的。穷的时候,咱都没病过,就现在?啊,还能长病?

  说的是啊。虽说你也有了年纪,可也壮的像头牛。

  哈哈,不服老也不行啊。前儿赵子,就那“名医”赵子来瞧,嗬,她说我不能再吃肥羊肉了,说我血太稠。你说笑人不笑人,咋血稠了还成症候?难道稀了才成?啊,不吃肥羊肉?你说,日子好过了,咱放着现成的羊肉不吃,再去吃糠窝窝头?哈哈哈。

  是啊,一半麸子一半糠,吃的人像张黄裱纸,就现在?谁傻啊,连你家的狗都不闻了。

  哈哈。最起码,咱比那王八蛋狗精吧?哈哈哈。噢,对了,大伙儿有事?莫非寺管会又出新花样了?

  呵呵,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啊。你是主心骨儿,大伙只想听听你的建议。听说马卫国已经列了八大条必换的扛扛,要趁这个主麻开会通过。

  七绕八绕,乡老们终于把话绕到了正点子上,只等他丁老四亲口说出来,这伙好添油加醋把各自的目的达到,这才是最大的本事。

  他就是列八十条也白搭,咱寺管会不是村委会。

  哎,你们听,好像是他马伯伯的声音。翠枝从厨房里拿了把壶续上了茶水,支楞着耳朵对着屋里的人说。

  对,是他,他在大喇叭里又咋唬什么?

  听,是要交公粮的事儿。

第二节
第二节

  
  马卫国广播着家家户户要把公粮交到村委来的通知。每年,交公粮的时候,他都要喊上六遍,每隔十分钟一遍。有人曾经掐着表给他算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一个小时过后,自然就播放起“红旗飘飘”的革命歌曲。可让人奇怪的是,今天人们只听了一遍,就再也没了他那大公鸭似的嗓音,而且也没了他那特别爱放的曲子。

  马卫国这一反常的举动,不知有多少人在心里泛起了滴咕。只有他的老婆一如既往的像是接到了命令,听到广播后,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儿,拿起簸箕,一簸箕一簸箕地簸玉米,装了一袋又一袋,又跑到老沙家把大闺女叫来。大妮子与丈夫在省城开了一家小小的饭馆,买卖只是将就着刚混上吃。这几天她一人回来是给婆婆作十年忌日。公公请阿訇走坟去了,家里正忙着准备做油香。

  娘俩从丁家门口路过时,连英要去借杆大称。当她来到丁家时,一看满屋里坐着一帮子乡老,也没进去,从翠枝手里接过称便跟闺女回了家。娘儿俩称够斤数,又多装了些,就让闺女送到村委去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见大闺女又把粮食推回来了。

  咋弄的,咋来回都推起了沉车?开天辟地头一次把公粮退回来,当妈的这个纳闷,冲着闺女就咋唬上了。

  我说等等再交,你非得逼着人快去、快去。 

  买卖纳税,种地纳粮,天经地宜。

  谁说不交了,可你也得问问人家要不要再说。

  你爸爸都广播了,你没听见?

  变卦了,交够了。

  这孩子,咱还没交,咋就够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路上的那些人跟咱一样都推回来了,说是都不用送了。大妮子边说边往下卸袋子。一个你,一个俺爸爸,听风就是雨,我那里忙得一个跟俩似的,你抓起人来就走,这么沉沉的一车叫我推了个来回。我真服了您二老。

  看看,我都快支使不动你了,要是头几年我年轻那阵子,你就是给我推,我都不用你。你爸爸怎么说?

  没见着。女儿的话,生生的硬,当妈的听了,耳朵里像是灌进了水。

  行了,你走吧,顾你死婆婆去吧,死的比活的还重要。哼,这可真来了那句话,娘儿俩嫁人家——各人忙的各人的。要是六儿在……

  就是她在,你能舍得让她干?那可是个不省事的主儿。

  她那么弱,就是她要干,也不能让她干,累出个好歹来比支工钱都贵。可她总不会惹我生气。

  谁天生是干活的命?都是你和俺爸惯的,才弄得她娘娘似的不病也像病。也不知道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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