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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妙玉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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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姑子也起身来至“师父”的身后,拿起一把梳篦来,轻轻梳弄起那头秀发,眼睛看着镜中人道:“那,日后,咱们便是守着青灯古佛过一世了?”
  “师父”默不作声。都是如花的年纪,叫人如何答?
  这位“师父”,便是玉昔缘。时隔两年,便从稚气未脱的少女出落得更加楚楚动人。在京城外牟尼院中住了一年多,受贾府王夫人好意相邀便来到这大观园栊翠庵中。只是,从此这姓名中无昔缘了,众人皆以法号相称,妙玉。另两个姑子,一个是晴风,称妙尘,一个就是香怡,法号取了“妙真”二字。
  今日是来这大观园中的第一日,只因到时已是晚饭时分,并不曾去拜见府中诸人,也未见有人来拜,只带着几个脚夫随着这府中管事林之孝家的径直到了这庵中,路上见着三三两两的丫鬟,因天色已晚,也未看真切。一进山门,左右两处亭子皆被几株梅树环绕,北屋佛殿,由外绕进去才进内院,各屋里不过寻常摆设,里间陈设倒是不少,只太过简洁,妙玉唤了妙尘妙真将随身带来的箱中诸物,摆在卧房内,另将旧时用的霞红纱帐子挂在床上。她住在西厢房,正房空着,过些时日好让师父慈心来住。几个丫头住耳房,也另给若影——妙弘留了住处。
  只一会儿工夫,一个模样齐整的丫鬟就将饭菜送来。“只因时候有些晚了,没有多少现成的斋饭,太太吩咐另做了些,今日师父们将就吃吧。太太还说,有什么需要的跟林之孝家的言语一声,不必客气。师父虽是清修,也不必太过节俭的。”
  妙尘接过盒子,将妙玉素日爱吃的放在一处,其他的另放一处。妙玉淡淡地说:“姑娘替我谢过太太。”
  那小丫头说了个“是”字,立在地上,也不见这几个姑子有什么吩咐,因又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不叨扰师父们了,先回去了。”妙玉这才回说:“姑娘好走。”小丫头一面走一面在心下嘀咕:“这些姑子,仗着自己模样周正、大户出身就这般趾高气扬的,水仙不开花,连个屁都不肯多放。如今寄人篱下,不过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罢了,有什么好神气的。阿弥陀佛,再有这样的差事,我可不来了。”
  妙玉用了晚饭就歪在了床上看书。这里妙尘同妙真伺候妙玉睡下,就同去西耳房歇息了。妙玉却是辗转几次,不能入睡,索性起来倚在枕上看起那霞红的纱帐来,不禁叹了几声,心下想着:纵是将这房间布置得同从前一模一样又如何?终究是寄人篱下。如今父亲、弟弟都远在崖州,自己隐姓埋名才得了这么一个归处。
  妙玉撩开纱帐,起身从妆台一个盒子里翻出一把折扇来。又把灯挑亮,打开那折扇,空有一幅画——不过当日妙尘买来的一把无用扇子,虽然跟他无关,却也算个念想,想又如何?倒平白添了烦恼,妙玉一时伤感,便索性将扇子扔到一个归置不常用的旧物箱中,慢慢睡去了。

☆、大观园里念旧人 新闻奇花难辩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千个读者心中一千个哈姆雷特啊,看到这一章宝姐姐的粉不要拍我,我是林妹妹粉啊。
  第二日,妙真一早备了斋饭,伺候妙玉用完,妙玉便漱了口,又净了手,往东禅房里去了。妙玉心思不似从前开朗,行事本就怪异,近些日子越发有孤傲之姿,妙真也不敢去问,只得同妙尘说:“今日不是要去见见府里的太太、小姐吗?”
  妙尘正在那里泡茶,见妙真一脸为难神色,笑笑说:“由她吧,咱们这位主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倒叫妙真更是为难,做主子的自然不用顾全那些人情往来,做丫鬟的再不替主子想周全也忒不像话了,自己受了李灵均的嘱托,却不能为小姐顾周全,心里难安。妙尘看出妙真心思,说道:“你若是愿意去,就自己备些礼,去各处走走罢。”
  妙真便挑了些新首饰,又经了妙玉的许可拿了几本妙玉抄录的佛经,另拿了几本慈心师父抄录的佛经便往各处去了。这一上午,妙尘都没再瞧见妙真的影子,险些过了午膳,这丫头才回来。
  妙真穿着青衣,帽子却不见去向,只在发间簪了朵海棠花,热得香汗淋漓,一进门就说:“你们不去倒便宜了我,这园子比咱们在苏州的园子大上几倍,只怕逛上几日都逛不完;这里的小姐个个儿仙女儿似的,我活这么大,也算是大户门里的丫头,今日才算是真正见了世面。”妙真喝了口水,却见妙玉神色自若,她说这半日竟没吊起妙玉一丁点胃口,还只顾在那里喝茶。倒是妙尘,看到妙真想起当年在蟠香寺后园的日子来,上前边问:“个个儿仙女儿似的?可比得上咱们的小姐?”边抢了她的海棠来戴。
  妙真逛了半日,也懒得动,由得妙尘去闹。说:“比咱们小姐,自然是不如,倒也有两个能和咱们小姐相当的,不过都不算这府里的人,一个这府里老太君的外孙女,叫林黛玉,一个是府里太太的外甥女,叫宝钗。”
  妙尘说道:“能跟咱们小姐用一个字,想必也能配得上,你倒是说说,咱们的小姐跟这个黛玉比,到底谁更好?”妙真抿嘴笑笑说:“我可不敢说,你自己去看,何苦来问我招恨呢?”
  妙玉抬头看看外头,几株梅树交错在眼前;花花草草俱已凋零,除了这屋里,哪有什么好景?好在北方天高云淡,才不致失了生机。那日来时闷在轿里也没见什么景致,妙真这丫头才逛了半日哪里就这么大兴致?
  妙尘等着妙玉说话儿,妙玉却只管出神。什么宝啊黛啊的小姐,来时倒是听师父吩咐过几句:这府里小姐少爷多,与你年纪相仿,都是出众的模样人品,本应常一处坐坐,但毕竟僧俗有别,到了园中不得懒怠半分,日日诵经打坐才是要紧事。佛门中人更忌招惹是非,你可要时时记着自己的本分。
  纵然妙玉有心去瞧瞧也只能是空想想罢了。听妙真还说得兴奋,不如出去静静心,还没迈出门槛去就听妙真说:“这些提不起你们的精神,有一件想必能——从前赁咱们房子的邢家有一个姑娘你们可还记得?今日我竟是遇上了!”妙玉站住脚问:“你可看得真切?”妙真回说:“自然。虽然隔了有两年了,邢姑娘模样却没大变,就是更瘦瘦弱弱些。”
  时移世易,不想今日能在这里遇上,真正是机缘凑巧了,若不见一面,真是有负于苍天了。
  妙尘想起四五年前最后一次见邢姑娘来,说起来,她也算是小姐的知己了,能在这里遇上,难得。便急问:“你们可曾说了什么?”
  “我和她又不相熟,不过是见了几面,哪里就说得上话儿了呢?”妙真倒不急了,原本她也是忽然想起顺嘴说说,当年她常在府里,却不知道家庙里的事情。
  妙玉回身问道:“你在何处见她?可知她住在何处?也该邀她来咱们这里坐一坐。”
  妙真低头想了想说:“小姐可是想见她?像是在宝姑娘屋里见的,却不知她住在何处。这倒也不难知道,我下午再去跑一遭,必能问清楚。”
  妙尘笑说:“你哪里是好心去邀她,分明时候自己没逛够。”妙真也不反驳,明明白白地说:“这个是自然,你若是去逛一遭,怕是比我还心急。”
  二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妙玉道:“妙真说的倒对,既然有故交,你更该去逛逛了,若是遇上了请邢姑娘来坐坐,也给咱们这里添些生气。”
  妙尘妙真相视一笑,二人却非“会心”——妙尘笑的是妙玉未必只记得故交,还另有深意;妙真却只当逛园子多个伴儿罢了。
  刚过了午膳,日头正毒辣的时候,妙玉歪在床上睡着了。妙真在门口招招手叫妙尘,妙尘给妙玉搭了件薄衣,轻手轻脚往外走。
  “咱们不如换了衣服去逛,这么出去也太过显眼了。”刚到了门外妙真便说。
  妙尘想想也是,两个清修之人在园里闲逛若是招来闲话就不好了,倒不如扮成小丫鬟,园里女儿家又多,也不打眼。于是二人穿了常服,梳了发髻,往园子里去了。
  一路上或是假山奇石,或是流水芳草,或是清幽小径,看得妙尘连连赞叹,直说:“不想这时节京城能有比咱们江南还美的景致,小姐不来,真是亏了。”
  妙真一脸得意说:“若不是我先来看了你也没这个福分了。”
  妙尘笑说:“那倒未必,咱们在这里只怕要住好些日子了,我就不信没有出来的日子!”
  妙真想想也是,心里更加欢喜起来,本以为是要过监牢般的日子,没成想倒比原来有意思!憋了这么些年,来了这里,竟是个出头之日!
  二人不觉走到蘅芜苑,大门虚掩,妙真就要推门抬脚进去。
  “等等。”妙尘一把拉住妙真的衣袖,说:“你不过来这里逛了半日,怎么竟这样冒失?”
  妙真怔了怔,说道:“何必这么紧张?这院里的是宝姑娘,最是和蔼可亲的,人人都同她走得近,她知道的自然也多。她热心,这府里的丫头自然也是热心,咱们有什么问她们便好。”
  妙尘迟疑片刻便去叩了叩门,出来个丫头,探头一看原是妙真,便笑脸相迎了进去。
  迎她们进去的小丫头心下嘀咕,一个姑子,初来各处走走也就罢了,一天来两遭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
  妙尘进了院子见丫头们各忙各的,却不嘈杂,小丫头说道:“你们且在这里等等,容我进去跟我们姑娘说一声。”
  “姑娘等等,”妙尘叫住小丫头说,“我们也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问个熟人,姑娘若是知道告诉我们便可,就不必劳烦宝姑娘了。”
  小丫头正要问所问何人,忽然听着有人说:“我们姑娘正睡觉呢,听见有人,既然是二位来了就进来坐坐喝碗茶吧。”
  妙尘忙说:“惊扰宝姑娘了,实在失礼,我们怎好再进去吃茶呢。多谢宝姑娘好意,烦劳妹妹向宝姑娘道个扰,我们就不进去了。”
  “那二位慢走,得空了再来。”说话的正是这宝姑娘的大丫头莺儿。妙尘和妙真只得往外走去,莺儿见小丫头把二位送出去关了门才回了屋里。
  “果真是好热心呢,果然是和蔼可亲呢。”妙尘愤愤说道。
  “人家又没撵你出来你何故生气?是你自己不愿进去。”妙真心中懊恼,懊恼的不是这院里的态度,而是自己这时候过来,确有不妥。
  “你怎么这么糊涂了?倒是今日我也糊涂,不该跟了你往这里乱撞。又不是没名没姓,在这园里遇上谁问谁便是了,低声下气到人家院子里做什么?何苦呢?”
  妙尘哪里受过这气?碰了软钉子!气得甩手直往前走,妙真几乎要一路小跑才赶得上。
  二人果真遇上个丫头,只问:“可知邢姑娘在哪一处?”恰好遇上的是邢夫人房里的丫头,领着二人见了邢岫烟。
  邢岫烟正在那里埋头看什么书,见两个陌生丫头进来,衣饰与这府里不同,虽是旧颜色,却比旁的丫头看着出挑些,细细一看,竟是晴风、香怡!愣了会儿神淡淡问道:“你们小姐可好?”
  妙尘回说:“劳姑娘记挂,好,如今我们住在栊翠庵,今日妙真偶然见了姑娘,还只当是自己眼花,我们小姐欢喜得不得了,叫我们来邀你去坐坐呢。”
  “只听说栊翠庵里是几位修行的年轻姑娘,不想竟是你们,早知我便早早去看你们了。”邢岫烟缓缓说道,将手边的书递给小丫头收起,又命小丫头倒茶来。
  “时候还早,不如姑娘现在就去我们那里坐坐,我们小姐正等着姑娘呢。”妙真说。
  邢岫烟在这府里已经住了好些日子,如何能不知栊翠庵里住的是谁?她自然有她的不去之理,没想到今日竟被妙真认出,还找上门来,倒是不好推辞了。

☆、时移世易恩人变陌人  三玉齐聚寡言不寡意

  且说邢岫烟正在心下思忖,妙玉性子不似从前,众人都说她高傲怪异,不通人情,何况从前是侯门千金,如今与她同是借住在贾府中,自己好歹还有个亲戚倚靠,她却单剩两个丫头跟着了,罪臣之女寄人篱下,见了不免伤心,倒不如少为她添烦恼。
  妙尘见邢岫烟迟疑不答,心里明白了大半,便道:“想是姑娘不得工夫,改日得闲了再来,我们也该回去了。”邢岫烟笑说:“正是,园里姐姐妹妹多,成日家不闲着,众人原就约好了往四姑娘那里去看画儿呢。”
  妙尘妙真道了别就出来了。妙真自然也看出邢岫烟不过推脱,从前不多见也不清楚她的品性,只道:“没看出她竟是这样踩低拜高。”妙尘冷笑,道:“她何止踩低拜高,她从来就是凉薄之人,只小姐高看了她。她也忒得意了,只当咱们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哼,便是再落魄上十倍,她也不及咱们小姐分毫。”,
  妙真见她气恼非凡,宽慰道:“你也忒容易动气了,见不见的有什么要紧?咱们躲还躲不及呢,来这里就是为清静。再说,邢姑娘也是来投奔亲戚,想必她也有诸多不便。”
  妙尘依旧恼道:“你的性子怎么越来越成个缩头龟了呢?”妙真笑说:“管她什么龟,咱们日子过活得去便好。” 二人说着不觉就要走回庵里了,只一时贪看园中景色,又见几个乖巧伶俐的小丫头玩闹,便一同说了会子话,及回到庵里,天色已晚了。
  一连数日都不见邢岫烟来,这日倒来了不少人,贾府老太太史太君领着一众小姐往这里来了,妙真妙尘忙迎了进去。有几个小丫头都是不进房的,做完了院子里的活计便回后罩房里了。
  妙真在前头伺候,妙尘往里头去请妙玉,她此刻同慈心正在禅房里打坐,妙尘怕打扰了二人,敲敲门窗才道:“有客来了。好些人呢,头里的是老太太。”
  听慈心说:“我不愿见客,闹闹腾腾的,你去吧,老太太来了,莫要怠慢了人家。”妙玉应了话便出去了来到前头,果见花红柳绿桃李争峰的站了一院子人,万花丛中倒有一位玉面翩翩少年,同一位瘦弱灵秀的姑娘正瞧她新种的木芙蓉,只刚出了芽儿。
  妙玉看得出神,妙真早上前迎了众人进去吃茶,那对看芙蓉的也被一位端庄娴雅的姑娘拉进房去。妙尘在她身后道:“你可是看见他们府里的姑娘比你出众心里气恼?”
  妙玉笑说:“我岂是善妒之人?你倒是说说这些人都是谁?一会子好不叫我失了方寸。”
  妙尘便道:“老太太自不必说,那位公子便是宝二爷,他身旁的自然是林姑娘,拉他们进去的是宝姑娘,其他几位,身材出挑的是三小姐探春,最小的那位是四小姐惜春,剩下那位可就是二小姐了,众人都叫她呆木头呢。”妙玉笑说:“不是还有一位吗?”妙尘细想想,那么多丫头自己可认不全,见妙玉直笑,忽明白了,道:“小姐说满头插花的那位老太太?我可不认识,哪里像是贾府的。”
  二人悄悄说说话间也进了房里,妙玉同老太太说几句话,妙真已端上茶来却少了几盏,宝玉笑说:“姑娘不肯赏我们茶喝想必是因我们俗气太重。”妙真笑说:“宝二爷多心,我这不要去倒来?”妙玉见宝黛钗仍在一处,便叫住妙真,邀了他们三人出来,又吩咐妙尘取出旧年攒的一瓮雪水来煮茶。妙玉也不多言,宝黛钗几人吃了茶便同老太太一道走了。
  她们一走妙真便直叫烦恼了,悄么声儿的,忽来了这么一帮子人,吃吃茶也就罢了,只这清洗杯盏,洒扫院落的事儿一件也轻松不了了。她手里忙起来嘴也不闲着,还直说:“四小姐倒同咱们小姐一样,都是有佛性佛缘的,说是常同水月庵的智能一处玩儿,像出家人似的,倒不见来咱们这里。”
  妙玉素常听她们说些府里的新鲜事,自然也知道些,今日又见了众人,各人各心,倒也能看出一二来,道:“她自然不来,我看她不是出家,只想离了这个家才好,小小年纪恐怕是个薄情之人。”说着她,妙玉想起自己来,自语道:“一来二去,佛门倒收的不是信徒,竟是些避难逃世的寄生蠹虫了。”
  妙尘笑说:“可不是,走到哪里都不爱言语,跟众人都撇得干干净净才好呢。”妙真笑说:“偏你们看出的多,都是人精。难怪我只能做个粗使丫头了。”说着自去打水了。
  此刻慈心师父还在禅房,妙玉立在园子里不愿动,妙尘便搬了一把椅来。
  “看着人家心里后悔了可是?”妙尘拿了个杌子坐在一旁,边给花儿浇水边道。听妙玉说“后悔什么?”便笑了:“小姐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就别苦撑着了。”听她依旧不言语,便道:“现在不似两年前,还提着心过日子,老爷在崖州好好儿的,我们更不用说,再赶上大赦天下都团聚了,虽比不得从前,日子总还比老百姓强些。只小姐的婚姻大事要称心如意却是要看你自己的心意了。咱们也算安定了。要寻他呢倒也不难。”
  妙玉早被说动,只脸上还淡淡的,道:“你有法子?”
  “我自然是没法子的,可他有。”妙尘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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