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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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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伊玛目将他们随身带来的大部头古书摊开,轮流着拖长语调诵读起书上的古兰经,竭力证明花拉子模沙摩诃末是继真主之后在人间最高的统治人物,他永远正确,他的每道命令和每个词语都是神圣的……
  接见室十分昏暗。一缕微弱的光线透过开在天花板附近的圆形方格窗户钻进室内。青铜灯台上的油灯发出颤抖的光芒。三位伊玛目眼不离书本,拖长声音背诵着阿拉伯词句。
  沙的背后站着两位官员。一位是神色庄重的“布菜者”——沙的御膳总管,他用一句话或一个眼色支使着在地毯上无声无息地走来走去的仆人们。另一位是“递菜者”——从大司厨手里接来用银盘盛放的炒菜。还有一批等侯沙接见的人站在门外,不时从门缝向室内张望着。
  一个戴着银鼻圈的黑奴搬来一张又宽又矮的桌子,放在棉被上。“布菜者”麻利地抖开一块丝质台布——“多斯塔尔罕”,覆在桌子上。“递菜者”将一只银托盘摆在沙面前,托盘里放着几只茶杯,茶杯里盛着热茶,热茶里和着盐和羊油。他又将一摞夹着热油块的黄酥薄烙饼摆上桌子,还端上了一只装满牛油、奶油和蜂蜜的罐子。
  沙一边听着伊玛目们的谈话,一边吃着烙饼,喝着一碗又一碗热茶。国王被火盆和热茶弄得全身暖洋洋的,不觉用胳膊肘靠在枕头上,酣然入睡了。这是国王对有学识的伊玛目们的解释感到满意的标志。于是,伊玛目们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摆满了“多斯塔尔罕”的桌子搬走了。官员和仆人们也退去了。只有那个黑奴蹲在门口,静候###教诸国的伟大国王的传唤。
  

9  凶神恶煞
在玉龙杰赤,人人都知道王宫附近的大广场上有一座高大而阴森的“长忘塔”。
  这座塔的下方有一扇低矮的包着铁皮的门。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钥匙挂在看守的脖子上。看守坐在门旁的台阶上,一支生锈的短矛靠在砖墙上。看守面前铺着一块破毡子,毡子上摆着过路人施舍的东西: 一碗酸奶子,几张烙饼,一把葱,一堆铜钱……看守有时允许比较慷慨的施舍者走到塔旁跟被关押的人说上几句话。
  塔的下方还有几个黑洞洞的圆孔,圆孔上安着栅栏。从地牢中不时传来微弱的喊声。只要一有人走过,地牢中的喊声就会大起来,圆孔中也会伸出几支瘦骨嶙峋的手臂在空中乱抓。
  一个身穿条格长袍、头缠褪了色的蓝布头的普通村民和一个身穿肥大的雪白长袍的毛拉①,给看守丢下几枚铜币,悄悄走到圆孔前,将几块面包递到从栅栏中伸出来的几双又脏又瘦的手中。于是,喊声更大了,喊声中还夹杂着那些无法挤到圆孔跟前的被押者的诅咒声。
  “请给看不见光明的人施舍点吃的吧!”
  “请施舍一件旧衬衣吧!壁虱快咬死人了!”
  “哎哟哟!你踩到我的眼上了!”
  正在这时,从旁边的小巷里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接着,一群头戴尖尖帽、手持长拐杖的托钵僧拥到广场上。他们齐声高诵祷辞。看热闹的人们跟在他们后面跑来跑去。托钵僧们冲到牢门口,用石块和拐杖朝着牢门砸去,想把锁子砸开。有几个托钵僧一边朝地下室的通气孔里探望,一边高声喊叫:
  “舍赫篾扎丁·巴格达迪!你还活着吗!我们是来为你这个信仰与真理的受难者唱赞歌的!我们马上就把你解救出去!”
  一阵长长的呼号从地下室的深处传来,众托钵僧立刻安静下来,仔细谛听:
  “让真主咒诅那些压迫百姓的残酷的汗吧!让真主用忿怒的雷霆击死那些向哈里发举起战剑的人吧!让一切刽子手和强盗都死绝吧!”
  被托钵僧撵走的看守向宫中跑去。不一会儿就有一队钦察骑兵从宫中冲出来。他们挥舞皮鞭驱赶人群,托钵僧们号叫着四处逃离广场。
  宫门之上箭垛之间出现了几个人影。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穿紫色条格长袍的高个子。他身后有几个人双手交握在腹前,恭谨备至地等待着他的指示。这是花拉子模沙出场了。他一旦出现在宫门口上,就意味着出现了坏兆头:要杀人了。
  果然,从宫门中走出了一对一对的“章达儿”——沙手下的刽子手。他们一个个体格魁梧、身强力壮,上穿蓝色短衫,袖子卷到肩上,下着黄色灯笼裤,绣满红色花纹。这些人肩上扛着忽罗珊式②的大刀,将聚集在一起的人们赶开,然后把守在广场四周,将广场团团围住。最后走出来的是大刽子手、“凶神恶煞”马合木·吉罕-彼赫列万(“世界大力士”)。此人身材瘦高,端肩驼背,两臂孔武有劲,是个有名的杀人狂。他的上衣塞进黄色麂皮灯笼裤腰里,腰间再系上一条宽腰带。肩膀上搭着一个毯子缝成的褡裢。他要用褡裢装上被砍下的要犯头颅敬献给沙。
  广场中央有一个正方形的黑森森的土坑。土坑旁边是断头台,断头台旁边立着四根木柱,木柱上架着横梁。两个衣不蔽体、带着脚镣的奴隶拖来两只柳条大筐,放到断头台附近。
  看守打开低矮的包着铁皮的牢门。大刽子手在几名助手的陪同下走进地下室。跟着,地下室便传来了一阵大声吆喝,打破了刚才的暂时沉寂。刽子手们从地下室带出了十五个囚犯。囚犯的右脚都系在一条长长的铁链上。
  这些人浑身沾满泥土,衣服破破烂烂,头发由于长期囚禁而披散蓬乱。他们互相扶持着,在明亮的阳光下眯起双眼,步履蹒跚地走过广场。牢门在他们身后砰的一声又关上了。门上重又锁上了大锁。地下室又一次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呼叫声。
  卫队走在囚犯们的两侧。囚犯中有一个乱发蓬蓬、身体憔悴的老人脚下一绊,向前倒去,连累后面两个囚犯也一起跌倒。他们在一顿拳打脚踢下挣扎起来,继续向刑场走去。到了断头台上,他们被按倒,跪在地上。一个刽子手抓住囚犯的长头发,主要的那个“章达尔”双手抡起大刀,咔嚓一下砍将下去。那个抓头发的刽子手将砍掉的头提起来让远处静默无声的人们看了看,便丢进柳条大筐里。
  人群中有人问道:“哪个囚犯是那位托钵僧首领舍赫蔑扎丁·巴格达迪?”囚犯们饥寒交迫、疾病相加,人人一个模样,很难分辨出谁是谁。
  当砍完第十四个囚犯的脑袋时,一声吼叫传遍整个广场:“国王说话了!国王下令了!”
  人们都扭过头向宫门上方的平台望去。只见站在上面的花拉子模沙正晃动着一块花手帕。那意思是说:“停止行刑!沙准释囚人了!”
  大刽子手一边用红抹布擦着大刀片,一边高声叫道:“把铁匠领来!”
  第十五个囚犯原来就是米尔咱…玉素甫抚养的图干。图干还是一副孩子模样。他瞪大眼睛看着,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赶快向国王叩谢大恩!”刽子手一边说着,一边抓住图干面向宫墙按下头去。做好准备的铁匠开始给他往下砸脚镣。
  “站住!你要到哪儿去?我还没砸完呢!……”铁匠喊道。图干一见自己不再被锁在囚犯的长链上,便一下子从断头台上跳入人群中。在后边的喊叫声中,图干猫下腰,从那些围观的市民人群中挤过去,极力想赶快逃得远远的。
  牢狱之塔附近广场上的人走光了。只留下那个看守拄着生了锈的短矛站在牢门口。
  顺着宫墙脚走来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罩着长面纱,面纱一直捂到眼皮子上。她走到塔下方的圆孔前,低声呼唤道:
  “图干!火器匠图干!”
  从圆孔中伸出一双干枯的手,跟着,一个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你的图干早就被砍掉脑袋了!把吃的给我们吃了吧,我们好为他祈祷。”
  小姑娘爬到通气孔上,绝望地呼喊道:
  “图干,你还活着吗?你答应呀!”
  从地牢里又传来了回音:
  “把你带来的食物给了我们吧!你的图干已经什么也不需要了。他现在正在天堂的花园里跟先知一起吃手扒饭呢……”
  小姑娘把带来的面包和香瓜塞到从圆孔中伸出的手中,走到看守面前。
  “告诉我,纳扎尔孛孛③,那个叫作图干的男孩子果真死了?”
  “多半是死了。他跟其他人一起被押出去……”看守用手指了指广场。
  这时,走来一个上了年纪的托钵僧,往看守手里塞了几个铜币,伏在他耳朵上悄悄地问道:
  “为什么在被砍了头的囚犯中没有发现我们神圣的舍赫蔑扎丁·巴格达迪?他的行刑日期拖迟了,还是被花拉于模沙赦免了?”
  看守把铜币藏进腰带缝褶中,然后咕哝道:
  “舍赫的诅咒使国王大发雷霆,国王于是下令抢在托钵僧们动手解救他之前把他尽快处死。”
  “他还活着吧?……”
  “不!就在把囚犯们从地牢往出押送的时候,大刽子手吉罕-彼赫列万走进地下室,亲自掐死了神圣的舍赫……”
  

10  缝在衣服上的影子
请你赶快说些好话让见到你的人高兴高兴吧,因为你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他的面了。
  (东方谚语)
  图干从人群中逃出来,跑进一条人迹罕见的街上。街的两侧全是清一色的土墙。走出大街,图干来到了运河岸边。
  运河河岸高峻,河水混浊。在缓缓流淌的河水中,无声无息地驶过一只只狭长而笨重的小船。小船上载满了货包、树枝、干草和挤在一起的绵羊。
  “我要是能坐上这样的小船飘泊到遥远的异国他乡,该多好啊!……不幸的是,我浑身肮脏,遍体鳞伤,衣服褴楼,有谁肯带我去呢……”
  河岸不远的地方有一片黄沙滩。图干走到那儿。在那儿,他洗了衣服,洗了个澡,然后一边晒太阳,一边思谋着:
  “一个从监狱中放出来的死囚该到哪儿去栖身呢?谁又肯雇你干活呢?城市这么小,人又这么多,谁都想挣一碗手扒饭……”想到这里,图干又望了望脚脖子——脚脖子上还戴着一个沉重的铁环子,铁环子上面凿着“终生关押,至死勿释”的字样。“我那年迈的米尔咱-玉素甫见到我这个从监狱出来的囚徒,恐怕连话也懒得说。也许,只有本特-占吉扎一个人会可怜我一番。但是,我难道好意思带着满身的浓疮,像一个麻风病人那样在她面前露脸吗?……
  “说来说去,我还得投奔我的东家卡雷-马克苏姆去。他会让人砸掉这个铁环子的。”
  图干走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长长的街道两旁全是小铺,卖货的坐在衬着毡子的柜台上。货物有的挂在打开的门扉上,有的摆在顺墙放着的货架上。
  街道上方支着席棚,光线显得半明半暗。耀眼的阳光透过席孔斜洒下来,照亮了用红丝线和绿丝线绣成的黄皮靴,照亮了嵌有银制古兰经词句的圆铁盾牌,照亮了条格衣料。卖货的老板们一会儿把这种衣料拿给头戴狼皮帽子的游牧民翻看,一会儿把这种衣料拿给一群身着艳丽服装的女人们观赏。
  卡雷-马克苏姆老板的铁匠铺位于铁匠铺街的尽头。这里到处是铁锤的叮当声,铁片的咯吱声。铁匠们在制作武器——腰刀、匕首、矛头。
  奴隶们——波斯人和斡罗思人——都只下身穿着一件灯笼裤、上身挂着一件烧了许多窟窿眼的皮革围裙在干活。他们俯身在铁砧上,用小铁锤在铜盒上敲打出精致的花纹。还有一些人喘着粗气抡起沉重的大锤锻打着火红的铁皮。脸上落满烟灰的小徒弟站在风箱旁,拉动臂杆,为炭火鼓风,时不时还提起木桶往回提水。
  卡雷-马克苏姆是个肥肥胖胖、肩宽膀圆的老头儿;留着花白胡子,末梢却用颜料染成了红色。他坐在铺着一小块毡子的泥台上,一边吆喝责骂工人们,一边应付着过往行人的询问。他身旁有两个奴隶。一个年纪轻,额头上打着一个烙印(由于他企图逃跑所致)。另一个年纪大,脸色肮脏,表情漠然。这两个人正不紧不慢地用小锤儿各自敲击一束铁丝。他们在干一件极为有价值的活儿:不是用炭火加热的方法,而是用“冷加工法”来制造远近闻名的大马士革花纹钢——“扎乌哈尔”。
  “你来这里干什么!快走你的吧!”老板喊叫道,“你还以为我会收留一个进过‘曾丹’的囚犯来我的作坊吗?”
  “请让我用一下锤子,自己把铁环砸开……”
  “想用你那双罪恶的双手玷污我的锤子吗?快滚开吧,不然我就用钳子烫你了!”
  图干怀着无端的凌辱激起的满腔愤怒,离开了铁匠铺。他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无意中看到墙跟下坐着一个托钵僧。席棚泄漏下来的阳光照亮他身上穿的那件用各色布头缀成的花斗篷。
  这位托钵僧一边低声吟诵着圣人的格言,一边用一根大针将一块玫瑰红颜色的布头补在一片已经发淡的蓝色、棕色和绿色补丁上。
  图干在托钵僧面前站住。他满腹委屈和绝望,站也站不稳,影子落在托钵僧的膝部,摇来晃去的。
  “你看,孩子,”托钵僧开口说道,“我在把一块补丁补在我的斗篷上,你的影子也落在我的斗篷上。这样,我在缝补丁的同时,也缝上了你的影子。现在,你已经紧紧地跟我粘在了一起;将来,你会像影子一般追随在我身后。”
  图干扑向托钵僧,依偎在他的身旁。
  “你是在说真话呢,还是开玩笑呢?只要你肯收留我,我就侍候你,按你的命令行事!”
  托钵僧摇摇头。
  “我已经听到了那个傲慢无礼的老板在撵你走的时候说的那番话了。你有什么可悲伤的呢?难道世界就那么小吗?你当我的引路人吧。我们一块从此地去‘崇高的不花儿’。永远不要迷恋驱赶你的地方,而要以信任的目光走向召唤你的人们……现在,你已经被缝在一个托钵僧的斗篷上,你的新的流浪生活也从此开始了。跟我走吧,我的小弟弟!”
  托钵僧用手杖敲击着路面,向前走去,身体羸弱的图干一瘸一拐蹒蹒跚跚地走在他的后面。路过几家铁匠铺之后,托钵僧最终在街角停了下来。这里有一块小场子,场子上有一个满面烟尘的走街窜巷的铁匠师傅在一个手摇打铁炉旁忙乱着。他瘦得像一副皮包骨头的空架子。但是那双灵巧的手却熟练地操着锤子和钳子,就着一块不大的可搬动的铁砧工作着。经铁匠师傅双手制造出来的黑色小铁钉,一个又一个,均匀而快速地落进盛着凉水的大木碗中。
  “喂,可敬的‘乌斯塔’①!你能既砸开这只铁环又不伤害孩子的腿吗?”
  “如果你肯给我两个黑第尔赫姆,我可以办到,”铁匠一面说,一面凑前去看了看那只铁环。“国王用在监狱镣铐上的铁都是好铁,非常牢靠。如果你肯再给我一个银第纳尔,那么我可以用这块铁为你打一把好刀。”托钵僧从腰带里掏出钱包,给了铁匠一个银币。
  “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你看到铁环上面凿的‘终生关押,至死勿释’那几个字了吗?你打制刀子时要把那几个字保留下来。”
  “我就给你打这样一把刀子看看,”铁匠老师傅一边咕哝,一边推了图干一把。“把你的脚放到铁砧上!……”而后,他又补了一句:“‘终生’‘至死’跟国王和他那些刽子手去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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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慷慨之举
托钵僧哈吉·拉希姆一边用手杖敲击着路面,一面行走在玉龙杰赤巨大的中央市场那狭窄的街道上。
  这里有卖铜器、铜盆、托盘和罐子的铺面。这些铜制器皿像火焰一般闪着红光,正面雕着精致的花纹。这里有卖雕花陶烛台和陶盆、陶碟、瓷碗的铺面。这里有卖中国精制白色、青色瓷器以及弹之有声的伊朗玻璃器皿的铺面。
  有几家铺面很特殊,里面散发出阵阵奇香,有的像药材味,有的像香粉味。这里确实在出售珍贵药材,如西夏大黄、蓖麻油、玫瑰油,盐碱地植物中提炼的肥皂粉“加苏里”——既可治皮肤病又可治牙床病和胃病。这里还可以买到一种珍贵的与香灰混制而成的土面儿——洗澡时使用,一种波斯产的绿色陶土——眨眼间可以把头发脱去,一种不花儿产的固发油——可以涂在头上,一种西藏产的麝香,一种印度产的龙涎香,还有一些作麻醉剂用的黑色大麻酚丸子。
  哈吉·拉希姆穿行于市场上熙熙攘攘、五光十色的人群之中,不时在铺面前停下来。看样子他在等侯施舍,实际上是在仔细观察每个卖东西的商人,在找人。
  后来,他来到一家陈列着大批布匹和呢绒的小铺前面。跷着二郎腿一本正经地坐在这里的商人们扔给他几枚铜币,对他说道:“快走开吧!”
  他们担心这个托钵僧会用他那肮脏的手去抚弄银色的丝绸或者揣摸给显贵的伯克们进贡用的金色的锦缎。
  就在这家小铺里,哈吉·拉希姆看到了像是他要寻找的那个人。此人坐在其他商人之间,四周拥着丝绸靠枕。他面孔瘦削,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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