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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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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保不住了。”
“可是长孙少爷是你朋友,四小姐是他妹妹,少主是四小姐最爱的人,如此算来,你这是在算计朋友。”
苏慕白收敛杀气,恢复一贯的温和,淡笑,“不,我在乎的只有彦一个人而已。没你扯得那么远。”
御景天已经走远了。
无尘却仍还怔怔的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不知是否在回味刚才那句“少主是四小姐最爱的人”。直到二哥从背后揽住她的肩膀抱在怀里,她才回过神,低低哽咽,“二哥,我真没用。”
长孙彦下巴抵着她的长发,抱紧她,温柔的安慰,“不,无尘最好。”
她回身抱住他,附在他胸前,“哥。”
兄妹俩轻轻低语着,苏慕白沉默许久,艰难开口,“伤了他…我很抱歉。”
“不怪你。”无尘回首冲他笑笑,虽然很苦涩,“苏慕白,你是为我好,我知道。”
苏慕白默然垂首,突然有几分懊恼。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就伤了御景陌?弄得无尘这么伤心…自己,也无缘无故和御景家结下梁子。这么冲动,太不像平时的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长孙彦这才顾及到好友的感受,拍拍他肩膀,“慕白,不用愧疚。”
恰在这时,门外响起一串剧烈的脚步声,仿佛雨点一般密集,接连不断的,显然正在围住翠竹阁。“血腥味把人引来了。”苏慕白眉头皱紧,心下责怪自己太放松警惕,与长孙彦对视一眼,同时对无尘道,“小心保护好自己。”
正文 第九章 悲伤
脚步声已经到楼上来,门粗暴的被推开,几十个黑衣杀手出现在眼前,个个手持利剑寒光闪闪,见着三人立即如豺狼虎豹般扑上,房间内顿时金铁交错,响声不断,清光涌现,渐渐就变成红光一片。三个人的剑都被血染得红透,呼吸也开始有些喘,怎么会这么多人?感觉像杀不尽似的,是谁预谋已久?
“跳窗,逃!”长孙彦腾出空隙用剑气划开窗户,把无尘往窗口一推,拉着苏慕白也一前一后跃了下去。落地后才发现是跃入了龙潭虎穴——整条街黑压压布满杀手,似乎还正以很快的速度增长,三人被围在圈中央,只见所有人长剑抽出,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空气都紧张得仿佛透不进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亏得长孙彦还能笑笑,“慕白,好大排场迎接我们,怕是动员整个杀手界了吧?”
苏慕白居然也有心情和他开玩笑,“有可能,大汶国最大的杀手体团是谁操纵?我也去申请加入个,再也不用东奔西跑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反让周围的人紧张起来,迟疑半晌都不敢上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一个黑衣人站了出来,这人看起来便于其他人完全不同,他一出,其他人纷纷安静。黑衣人上前抱拳,语气恭敬,“三位,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们,只要你们交出金丝蝉衣,我立即让你们走,我能交差,也不会为难你们。”
金丝蝉衣?无尘脑中迅速想起种种江湖传说,得金丝蝉衣者就能一统天下,这个说法流传的非常广泛,但目前为止还从未见到过蝉衣的真面目。至于这个说法来源于哪,似乎也从未有人考究过,怎么会在哥哥身上?
长孙彦呵呵一笑,“大哥说得好听,你莫不知道我们也是在做任务?那你何不放了我们让我们回去交差?更何况衣服现在根本不在我们身上。”
黑衣人一愣,又道,“你们收多少银子,我可以翻十倍。”
这回是苏慕白淡淡一笑,“苏慕白的信誉,你认为值多少?”
黑衣人略一沉吟,眼里有些钦佩,“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以命相搏。”
此话一处,身后的众人立即不顾一切的向三人挥剑迎上,本来还很凝重的空气刹那充斥满痛苦的嘶叫,置之死地后生的吼叫,兵器相碰的铿锵声,又是刹那狂风大作,几乎只是一瞬间,天空竟密密的砸下一场暴雨!
下雨容易干扰视线,尤其在现在是黑夜,以及周围人多得数不清的情况下。三人尽力聚在一起,但剑式招法的不同又让他们渐渐被分在三个人堆,互相不清楚情况。
“慕白,我吸引住全部的目光,然后你带我妹妹走,听见了吗——我把我最疼爱的妹妹交给你了!照顾好她!”
疲惫的声音透过内力直接抵到苏慕白的耳朵,他惊愕的抽身想靠近长孙彦,却看见无尘似乎一阵风卷起,直接抛到自己身边,而另一块地方,一个人影旋转的腾上天空,使出了最凌厉的凤舞九式!
华光不断从人影身上散出,宛如万朵红莲绽放,清光千道,黑夜刹那如白昼般雪亮,绝美至极。然所及之处人纷纷被割断咽喉,血光满地,惨叫不断,所有人却又都被如此怪异而又瑰丽的剑法吸引住视线,眼里露出极度惊恐而诧异的光,一时不由自主停下手中的攻击。
苏慕白一咬牙,压住心底的悲痛,一把拉过无尘,最好的轻功跃过人群上方不停的飞点,如一道清风般不留痕迹脱离众人的视线,“无尘,走!”
无尘拼命挣扎,她已经意识到什么——凤舞九式固然是天下第一剑,但一旦使出后立即体力虚脱,纯粹是玉石俱焚的招式!“不!我哥…”
话没说完便被苏慕白一手击昏,软软倒在了苏慕白怀里。脚下速度不减,嘴里却不住的呢喃,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告诉自己,“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辜负彦。你以后怪我都好。”
雨点铺天盖地的砸下,激起阵阵厚厚的烟雾,遮住了视线,淋湿了头发,苏慕白的逃亡更像是一场歇斯底里的狂奔,踏着青石板路上的步子沉重而疲惫,却又如脱缰野马般疯狂。交错在脸上的,早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第一杀手苏慕白的泪水?!可笑!
第一杀手又如何?一人难敌千军万马,再厉害的人保得住自己却保不住别人!
“阿——”他突然对着天空大吼一声。
回应他的,是天幕一记闷雷。又有闪电如流光,划破天幕,照的天地间惨白一片,他突然仿佛被抽干了力气,颓然跪倒在地上,痛哭。
“少主,少主!”远远一行数人风驰电掣办飞奔而来,又纷纷在离他十米来远的地方止步,唯有一个高瘦的人影上前来扶起他,声音苍老而痛心,“少主,我们来晚了。”
“不用管我,”面对那人苏慕白赶紧擦干眼泪,语气顿时冷静许多,“老师,马上带人去城西方向找长孙彦,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立马调查出今天围杀我们的是谁的人,我要他血债血偿!”
老者顿时也僵住,许久才声音哽咽道,“长孙公子…”
苏慕白起身,望一眼仍在昏迷的无尘,即使是冰凉的雨水,她的身子仍旧火一般滚烫,嘴里还模糊不清的呢喃着,“冷…”他赶紧抱紧了她,“我先去望江楼,你们调查清楚后立即通知我。”
老者起身,摸了一把泪,冲身后几十人一挥手,几十个人又如闪电一般绝尘而去。
苏慕白也开始收敛感情,足尖飞点往前赶路。
正文 第十章 蝉衣
果然是被雨淋的发高烧了。
大夫开下的药方已经让婢女去熬药,苏慕白静静坐在无尘床侧,一手搭在她额头上,另一手握着她的手腕探脉。大夫说她只是淋病了,可是,脉象为什么会这么乱?而且,细若游丝。
疾病让她脸上失去血色,此刻却美的宛如水墨画里走出一般,清淡素雅的让人不敢触碰,仿佛不小心就碎了。淡如一抹浅痕的唇,嘴里不住的呢喃,“哥,哥…”
手指开始胡乱抓着,苏慕白赶紧握住她的手,情绪立即平复下来,冰冷的掌心似乎找到了最大的安慰,她眉目露出依稀的笑意,嘴边不经意滑落一个名字,“陌——”
应该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个人了罢?人在脆弱的时候最易表现自己的感情,那她醒来能接受事实么?而据自己推测,杀手很可能是御景陌派来,至少也是御景天派来。哥哥和御景陌厮杀,她会是什么心情?
他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在长孙彦的描述里,他妹妹是一个懂事到让人心疼的女子。她总是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感情和要求,把任何事都埋在心里,免得让人担心。
“她不喜欢琴棋书画,可是出生在长孙家,女子必须精通这些,她便用心去学。她不喜欢应酬交际,可是为了长孙家的颜面,她做人情世故向来滴水不漏。长孙家让她将来攀枝做凤,她便主动去学的一身好修养和礼仪。长孙家希望她能嫁入皇族,她便入宫成了太子妃。”
“你若认为她是个没有主见的人,那就大错特错。很多时候,她的手腕谋略甚至比任何一个男子更出众,做事井然有序,细致周到,滴水不漏,以柔克刚。若说当今天下需要人中之龙来一统,她便是辅佐开国君王的人中之凤,只可惜,烨光天生不是人中之龙的料,也就无法与无尘鸾凤和鸣。”
在认识她以前,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就已经了解她。从她哥哥口中得知她从小到大的每一件事,种种描述累积起来形成一个鲜活的人,与今日所见的人相重合竟分毫不差,所以他深深凝望着她——似乎未见之前就已经有了某些莫名的情愫。
但如今的问题时,如何才能“照顾好她”?他宁愿她会告诉他,我需要什么,我想要什么,他便一一为她做到。可是,根本不可能,她一定会告诉自己,我很好,谢谢,什么都不用。
真是很棘手呢…
“少爷,汤药熬好了。”一个丫鬟轻轻敲门,毕恭毕敬的等苏慕白应允后才进屋,把碗放到床头边上的小桌台上,欠身,“少爷,让奴婢来喂药吧。”
“不用,你放着,我来就好。”苏慕白温和的冲婢女笑笑,俯身扶起无尘,让她保持最舒服的姿势倚靠着自己肩膀坐着,另一手端起药碗轻轻吹拂着热气,银勺碰着瓷碗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一勺一勺先自己用嘴试了温度,再送入无尘嘴里。
立在一旁的婢女看的都傻了眼,少爷脾气向来温和,对下人也不是一般的好,但陪在他身边十几年,这样温柔的伺候一个人,却也是从来没有过。那眉眼,那神情,那亲昵的动作却不含一丝情欲的感觉。此般的少爷,确实是第一次见到。难道床上的女子是少爷的心上人?少爷,也会有心上人么?
苏慕白喂完药,拿着一只空碗腾不出手,半天没人来接,不由转脸望贴身婢女,“小莲,你绞着手指做什么?”
小莲赶紧奔上前接住碗,脸红彤彤的,“少爷!她,是不是你喜欢的人?”
苏慕白一愣,望望榻上的人,似乎默然想了想,眼里晃过一刹那的微光,回首冲她笑,“这话和我说行,在其他人面前可千万不要提起。无尘是长孙少爷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照顾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未有国,哪能先有家,小莲千万不要和我爹提呢。”
小莲吐吐舌头,“是,少爷。”
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低低响起,“少主,老奴回了。”
“小莲你先出去,请老师进屋。”
老者脚步匆匆入屋,一身还是湿漉漉的,一进来就跪在苏慕白面前,“少主,尸身已经找到,但伤口太多面目模糊不清,我仅能凭长孙公子身上的一只玉箫判断。但从当时的情况来看,他是被围攻致死,是长孙公子无疑。同时,在现场找到御景家的府印,仅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可能是御景家。”
苏慕白面色万般难看,“看来我们和御景家的梁子是彻底结上了。老师,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他们想要的,是金丝蝉衣。御景陌的野心天下皆知,他想一统天下,苦于没有足够的财力支持。长孙家与他们素来不喝,便觊觎我们的蝉衣,希望能寻得助他一统江山的宝藏。少主,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还是尽快…”
“蝉衣在你身上?!”一个冰冷的声音蓦然响起,无尘坐起身,捂着胸口低低的咳嗽,仿佛一刹那屋里就弥漫上血腥味,许久她才止住咳嗽,抬起苍白的面容,剧烈涟漪的冷冽双眸紧盯着苏慕白,“为什么不用蝉衣去换我哥哥的性命?那宝藏,真比我哥哥的性命更重要么?”
“无尘…”苏慕白一时被堵口,望着她又低首一阵猛咳嗽,上前想为她加衣,手却被冷冷打开。他顿时僵在原地,愣愣的望着她,眉目里有着说不出的哀伤,突然低低道,“老师,你先出去吧。”
“是。”老者警惕的望一眼两人,在无尘身上定了几秒,起身离屋。
正文 第十一章 离开
空气沉默许久,苏慕白才淡淡开口,“蝉衣确实在我这,但那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带在身上。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但苏慕白对天起誓,若能用蝉衣换彦的性命,我绝对没有任何踟蹰。我今日同样可说,若他日要用蝉衣换你的性命,我也决不犹豫。无尘,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允许我照顾你,让彦在天之灵得到慰籍。”
如此平淡的口吻,却是山盟海誓的一句话。但这话在现在无尘听来,无疑是一个笑话,她紧紧蜷起了身子缩在墙角,低低埋首不再说任何话。苏慕白上前为她披上一件单衣,静坐在床沿,背对着她遥遥望着窗外。鬓角的碎发勾勒出极其秀美的轮廓,清俊柔和,薄博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也在极力忍耐着。
屋里很安静。他在等她哭,等她压不住悲伤痛哭出声,可是无尘死了般一动不动,不哭不闹,只是蜷着身子坐着,整整三天滴水未进。他便也陪着她,桌上的饭菜每餐都换,下人也不敢吱声去唤少爷吃饭。一直到第四天,天微微亮时,她突然小心地说了一句话。
“我哥不是御景陌杀的。”
声音干涩暗哑,缺水所致。兴许还有无声的流泪,不管怎样,现在的无尘看起来已经无比正常,冷静地剖析事情的一切给苏慕白,“御景陌做事从来不留尾巴,他不可能留下一块令牌在现场让你们知道事情是他做的。他的目的若真如你所说是为蝉衣,他就不可能杀我哥,这一点,作为他十几年的…朋友,我相信他。”
苏慕白略一沉吟,道,“但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在大汶国。能在大汶国境内聚集这么多杀手来围剿我们,又能用这么迅速的情报网知道我们的方位,除了御景家,没有任何家族或者组织有这样的实力。况且就在那天御景天说要通缉我,有可能不是御景陌,而是御景天下的命令。”
“仍旧不可能,影子杀手只听命于主人,即使御景天是影子杀手之首,他仍没有资格命令其他影子杀手。更何况我了解阿天的为人,他虽是杀手,却有自己的原则。而且他对御景陌非常忠心,绝不会违背御景陌的意思,所以,他不可能擅自下杀我们的命令。”
“你仅是凭主观判断,凭你对他们为人的了解判断,并没有任何不是他的证据。”
“但为人品质并不是一两日能形成,长期累积了解的结果,并不算主观判断。”
“无尘,你把自己对御景陌的感情参进去了。”
“不可能,我从来就事论事,决不偏袒任何人。死的是我哥,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但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故意挑起我们和御景家的矛盾?御景陌怎么知道我在翠竹阁的?现场为什么什么都不留,偏偏留下一块御景家的府印?若我推测没错,是有人故意离间我们和御景家的关系,瓦解大汶国内政。若再想远一些,能有如此大手笔的人,很可能是他国的密探,现在天下大乱,觊觎我们的国家确实也不少。”
苏慕白忽然轻轻一笑,万分钦佩,“无尘,你实在是太聪明。你和我想的完全一样,所以那天我才会在老师面前透露于御景家不和的消息。虽然并不是怀疑老师,但如今,我已经不信任任何人。”
她也是淡淡一笑,却明显疲惫的多,“那,苏慕白,能否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你为什么会和我哥关系那么好?”
苏慕白脸上的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陷入回忆中的忧伤,声音也有几分沉重,“彦,在我被所有人放弃的时候救了我。仅凭这一点,他就是我最重要的人。更何况后来他还为我牺牲那么多…至于你说的身份,暂时我还不能确切地告诉你,因为这关系到一件很重大的事,关系到无数人的性命,我只能告诉你,天下第一杀手苏慕白早死在我剑下,我便用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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