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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少说，如果不想照片被传出去，你今天必须得付出代价。”
　　
　　“呵，那照片里的人不是你吗？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哲羽不怒反笑。
　　
　　“你不用激我，迹部不也认为那就是你吗？哈哈哈~~”少年嚣张地看着哲羽，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伤心的神色。
　　
　　但哲羽仍只是云淡风轻的笑，好像迹部只是个陌生人，即使被他误解也没有什么值得伤心的。
　　
　　“哼。”少年狠狠地拍了几巴掌，从入口处进来了四个壮汉，“好好享受吧。”说完便扬长而去，四个人中的一个还特地把门锁上。
　　
　　由于没有电灯，哲羽只能通过窗户透进来的光观察四人，四个人脸上的笑容粘腻恶心。
　　
　　他们也同样就着光线打量着哲羽，“啧啧，这么瘦小，怎么够我们几个兄弟享受的。”说着其他人也跟着yin笑起来。
　　
　　哲羽冷笑一声，摘掉眼镜，四人齐齐吹了声轻佻的口哨，“没想到这小子长得还不错。”
　　
　　哲羽不理他们，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卷起来，露出他纤细却蕴含着力量的双臂，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踝的关节，向他们招招手，“谁先来，还是一起上。”
　　
　　“哈哈哈——这小子这么等不及让我们干，小子，我们一起上你这小身板可受不了，要不先让哥哥好好伺候你。”
　　
　　“行了行了，先便宜你了，你先上，别玩死了，后面兄弟还等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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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渐渐西斜，白天即将结束，路灯忽闪着慢慢点亮，青枫紧握着一封信，开着车疾驶向路灯延伸的远方。
　　
　　那废弃的工厂落寞地坐落在杂草丛生之中，像是安静地等待着某人的到来，但它没有灯光，一旦天黑便完全融入了天际，没人能发现它的存在，但它依然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等待，偶尔当风从它的体内呼啸而过时才发出悲戚的鸣叫。
　　
　　两束光线直直地照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依稀可见它当年的模样，听到里面的哀嚎声，青枫发了疯似的踩足了油门向着铁门冲去。
　　
　　车头被撞扁，但还好铁门年代久远，受了冲击便应声而倒，灯光突然闯入黑暗的空间，少年一手拎着一个半躺在地上的男子，抬起的手还滴着血，地上还横趟着几个人，但青枫已经不去管了。
　　
　　打开车门向那个少年奔去，将他拥入怀里。
　　
　　为什么不是他呢？哲羽顺从地窝在他的怀里，他故意把那信留在医院，虽然对那个人感到失望，但内心还是希望，看到那封信的是他，来救他的也是他，但是他现在在哪？
　　
　　我们之间完了，不对，从来就没有开始。
　　
　　哲羽主动用手搂住青枫，青枫的身体颤抖着，好像被噩梦吓醒的孩子，努力地抓住身边可以依靠的人，手劲大到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血肉，每个细胞都相融，也许这样才能感到心安。
　　
　　“我从来都没有不信任过你。”青枫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突然又变得柔软起来，这一刻他好像得到了救赎。
　　
　　但谁来救赎我呢？哲羽看着天边闪烁的星星，天又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早就写好了先放到存稿箱里，忘了改发表时间了，刚刚才发现还没发表，真的对不起，我错了。
已经写了十万多字了，不容易啊！亲们，我的文笔有没有什么长进啊？？




第二十五章　　割断的羁绊

　　“我送你回医院。”
　　
　　“不，我想回家。”
　　
　　“好。”
　　
　　开着车头有些畸形的跑车，青枫载着哲羽又驶向路灯延伸的远方，但这一次却是不同的心情，等待他们的也不是未知的冰冷的废弃建筑，而是充溢着所有回忆的家。
　　
　　车上放着舒扬的音乐，很难想象一个走摇滚风的歌手车上竟然会有这样的音乐，哲羽的心情好了许多，街上的车辆熙熙攘攘的，哲羽闲适地猜测着他们的目的地，突然远处尖锐的鸣笛声刺破天空，青枫故意调大了音乐的声音还是无法盖住那让耳膜震颤连心也忍不住颤抖的声音。
　　
　　消防车从他们身边疾驶而过，在空气中留下红色的光芒，哲羽注视着，那光比火还要刺眼，刺痛了哲羽的眼睛，他的心猛地一抽痛。
　　
　　“快点。”
　　
　　青枫也不问原因，感受到哲羽语气中的急迫，又加快了车速。
　　
　　看到熟悉的街道，哲羽并没有因为这份熟悉感而感到舒心，因为就在他家的方向，似有火光照亮天际，连星星都被遮住了光芒。
　　
　　“放开我，我奶奶在里面，我要去救他。”两个消防员拦住他，那无情的大火在那面前嚣张地咆哮着，无情地吞噬一切。
　　
　　“快救援，里面还有人。”几个穿着特殊防护服的救护员冲进火海，寻找少年口中的奶奶，但结果当然一无所获。
　　
　　“没有找到任何生命体。”
　　
　　青枫从背后抱着他，防止他因悲恸而瘫坐在地上，泪水滑过脸庞，滴在青枫的手上，炙热地仿佛能灼伤他的皮肤，但他没有放手。
　　
　　火被熄灭了，原来的佐藤宅变成了废墟，冒着青烟，再也看不到它当年的模样，消防车又呼啸着离开，但这一次却是带着从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街坊邻居在哲羽耳边安慰了些什么，他一句也听不进去。
　　
　　他无力地靠着背后宽厚的胸膛，没想到在我最痛苦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会是他。
　　
　　他一言不发，但是牢牢环住哲羽的强有力的手臂还是透露了他此刻的担心。
　　
　　“去我家吧，那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哲羽没有说话，但翻找东西的手停了下来，塑料镜框因高温而熔化变形，但玻璃还是完好的，照片烧成了黑色，边上卷曲着，哲羽不敢碰它，好像只是轻微的触碰都会让它化成天地间的一粒灰尘。
　　
　　捡起地上的一把刀，刀柄还残留着温度，刀面像是刷了层黑漆，但好在刀刃没有变形，应该还能称之为刀。
　　
　　“宇。”青枫紧张地握着他的手腕。
　　
　　“呵呵，你以为我会自杀吗？”哲羽笑着，但那以废墟为背景的笑怎么看怎么有种悲凉的感觉。
　　
　　求你不要再笑了，这样的你只会让我更心疼，更放不开手。
　　
　　哲羽摘掉假发，金色的长发在路灯下变成了暖暖的橙色，“我只是修剪一下头发而已，不会做傻事的。”
　　
　　修剪头发？青枫还是不肯放手。
　　
　　“乖，放手。”被哲羽这样喊，青枫老脸一红，放开了手。
　　
　　哲羽把垂在脑后的头发捋到胸前，用手握成一束，手起刀落，纷纷扬扬的头发飘落，甩甩齐耳的短发，“奶奶喜欢我的长发。”哲羽莫名地说了一句话。
　　
　　原来哲羽的长发是为他的奶奶留的，那现在割断长发的哲羽是不是在和过去告别。
　　
　　“走吧。”青枫愣神地看着短发的哲羽，明明还是那张脸，但却少了长发时的妩媚阴柔，短发的他脸上再挂着精明狡黠的笑，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干练，别有一番风味。
　　
　　“去哪？”回过神的青枫白痴地问道。
　　
　　“不是说去你家吗？”哲羽眯着眼睛，“怎么，你想反悔。”
　　
　　“当然不是。”“哼，量你也不敢。”昂着头从他面前经过，像是巡视的女王一样，但这样的哲羽并不让青枫觉得讨厌与陌生，而是觉得短发的哲羽就应该是这样骄傲的不可一世。
　　
　　如果你是女王，那我愿意倾尽一生做您忠实的奴仆。
　　
　　青枫刚开着车离去，从拐角暗处闪出一个人影，看着渐渐远去的跑车，直到连尾灯都看不见了才慢慢走出来。
　　
　　看着乌黑的废墟，男子咒骂道：“那个疯女人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捡起地上的金色断发，细心地放在散发着悠悠玫瑰香味的手帕上，小心地包好放在胸口的口袋里，最贴近心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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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没到？”
　　
　　“快了。”“半小时前你就说快了，你不会是迷路了吧。”
　　
　　“回家的路我怎么可能会弄错，就在这座山的山顶，我保证就快到了。”
　　
　　青枫买的别墅在山顶上，因为他认为那里最远离喧嚣，最靠近天空，好像只有在那里，他才觉得逃离了那个人的魔爪，获得了自由。
　　
　　这是段漫长的环山公路，一成不变的风景，总让人觉得是在原地转圈，永远逃离不了这里的烦躁。
　　
　　哲羽不再看着前方，他的视线落在那看不到边际的墨绿色，好像和黑色的天际连成了一片，“来这里野外训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哲羽想到了上次在轻井泽的合宿，因为自己生病了，所以月舞让他在室内训练就没有去野外，现在想想还真有点惋惜。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小明要是回来看到房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以为我也被烧死了，想到织田泪流满面的样子哲羽竟然没心没肺地笑了。
　　
　　全国大赛还有一个月就开始了，不知道大家训练的怎么样了，岳人的体能应该提高了不少，凤的发球也精准了，冥户亮和凤的配合也越来越有默契了，慈郎是不是还那么贪睡啊，侑士肯定又伤了不少女孩子的心，恩……还有谁呢？噢，桦地那个傻大个不知道有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网球风格。
　　
　　啊，好想大家啊！
　　
　　“到了。”“这么快。”青枫无语，刚才是谁嫌慢的。
　　
　　哲羽下车抬头望着青枫的房子，两层楼的别墅，外观简洁朴素，很难想象是青枫这种花哨的人住的房子，房子以蓝色为主要基调，在灯光的照射下还发出盈盈的蓝光。
　　
　　“你很喜欢蓝色啊！”
　　
　　“恩，那是蓝天的颜色，我向往自由的飞翔。”青枫突然的深沉让哲羽有些接受不了。
　　
　　用钥匙打开门，还没开灯，哲羽本能地做好备战的动作，他感到屋里有其他人的气息。吊灯瞬间点亮，突然涌入的光让哲羽觉得刺眼，眯着眼审视着周围。
　　
　　脖子上突然刺痛，哲羽捂着脖子，某个房间的门被打开，涌出几个黑衣人，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个人，哲羽认识，他们曾见过一次，哲羽有些无力地靠着墙，上来一个人架住他。
　　
　　哲羽扛不住猛然袭来的困意，被迫地阖上了沉重的眼皮。
　　
　　“按照约定你自由了。”那个人的声音传来，比在酒吧时的还要低沉，哲羽在昏迷前才想起来：青枫的姓也是五十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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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黑暗中沉睡良久的哲羽慢慢醒转过来，没有理睬坐在他身边的人，看向车窗外，又是重复着原来的路，又好像在原地不断兜着圈。
　　
　　“你在想什么？”
　　
　　“关你屁事。”
　　
　　那人愣了一下，哲羽也愣了一下，哲羽第一次说粗话，但并不觉得多么不自然，骂出来竟然这么顺口又这么合情合理。
　　
　　“呵呵，这样很没礼貌，下次不要说粗话。”那个人也不生气。
　　
　　哲羽不理他，他讨厌别人用长辈的口吻教育他。
　　
　　“你不想知道青枫怎么样了吗？”
　　
　　“我希望他是真正获得了自由，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哲羽怒视着五十岚雉。
　　
　　五十岚倒是有些意外，“青枫用你的自由换取他的自由，你不恨他吗？”
　　
　　“呵，这位先生您自说自话觉得很有意思吗？其他人我不敢说，但青枫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们是不是把他关起来了。”
　　
　　“没错。”五十岚眼里有些赞赏，“等到把你送到目的地我就放他自由。”
　　
　　那就好，不管那该死的目的地在哪，我一定会逃出去的。
　　
　　看到哲羽这么安静，五十岚支着下巴看着他平静的侧脸，“你不想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吗？”
　　
　　“只要不是地狱。”只要不是地狱我就有逃出来的希望。
　　
　　“地狱？这倒是个很贴切的比喻。”
　　
　　真是恶劣，哲羽腹诽了一句，撇过头说什么也不想和这个人说话了。
　　
　　“嘭！”随着一声爆裂的响声，车子失去了平衡，因为没有栏杆阻碍，车子直接冲向了茂密的树林，也因为浓密的树林的缓冲，车子翻了几个跟头终于停了下来，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坏。
　　
　　在车子滚下山路的时候，哲羽果断地抱头将自己裹成一个球，再加上五十岚护着他，所以哲羽没有受到一丝伤害，除了有些晕眩和惊魂未定之外。
　　
　　推开死死抱住自己的五十岚，对方闷哼一声，显然是受了伤，哲羽简单的给他做了检查，只是右手臂骨折了而已。司机不知所踪。
　　
　　踹开变形的车门，哲羽爬出来，活动了下手脚，还好，没有受伤，五十岚也跟着爬出来，“看来是你的仇家想杀掉你，我想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呵呵，我的仇家可是有很多的。”五十岚没想到陪伴自己多年的司机竟然也被人买通了，自己带的手下都留在别墅看管青枫了，现在可以说是死路一条。
　　
　　“喂，快打电话叫你的手下来啊。”
　　
　　“我从不带手机。”五十岚拽拽地说道，“都是我手下帮我拿。”
　　
　　哲羽有种恨不得掐死他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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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跑吧，不用管我，他们的目标是我。”五十岚气喘吁吁地说道。
　　
　　他们已经跑了很久了，后面追兵的声音也越来越近，期间还夹杂着狗吠声。
　　
　　“你是不是不行了。”哲羽戏谑地说道。
　　
　　“你说什么？”是男人都不会容忍别人说他不行的，五十岚又振作起来，“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率先跑在哲羽的前面。
　　
　　“嘭（枪声）——”哲羽迅速作出反应，把五十岚按趴在地上，正好又压到了他骨折的手臂，“你想杀了我啊！”“呵呵，我也算是你的仇家吧。”
　　
　　把他拖起来拽着往前跑，哲羽已经隐约可以看到山路上的路灯了，只要到了公路上，我们获救的希望就大了。
　　
　　但哲羽失策了，这条路鲜有人来，这在他上山下山的时候就应该察觉到的，那个青枫为了远离喧嚣竟然找了个这么偏僻的地方，哲羽有些后悔，不应该头脑发热跟他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站在路灯下的哲羽和五十岚轻易地暴露了自己的所在。
　　
　　“呵呵，你们逃不掉了。”黑洞洞的枪管指着五十岚，狼狗吐着舌头喘着气虎视眈眈地盯着哲羽，像是看着美食一样，嘴角流着口水，随时都有可能扑向他。
　　
　　“是谁派你来杀我的？”哲羽倒有些佩服这个人了，被人拿枪指着还能这样镇定自若。
　　
　　“你到地狱去问吧。”那坐着的狗也突然站起来，作好了冲刺扑咬的准备，它在等待发号施令，也许就是在等待枪声。
　　
　　“嘭（枪声）——”哲羽看到子弹在冲出枪膛的那一刻，枪口迸射出的火星，那只狼狗也发了疯的冲向他。
　　
　　哲羽不知道子弹的速度有多快，但他想那一定是很快很快的，就在这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哲羽果断出脚，一脚踹在凶残的狗头上，那只狗连悲鸣都来不及，脖颈就被哲羽硬生生踢断，飞向五十岚。
　　
　　五十岚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站在那让人打，但他的速度肯定比不过子弹，但至少能让他避开要害。
　　
　　那只飞起的狼狗正撞在五十岚的身上，因为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撞飞了好几米，那子弹就在狗碰到五十岚的时候结实地打在了狗的身上，哲羽还没来得及同情那只狗，捡起地上的石子，砸向坏人握枪的手。
　　
　　哲羽乘势又是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捡起地上的手枪指着他。
　　
　　“打电话告诉你的兄弟，人已经解决了，可以收工了。”刚才的枪声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下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哲羽极力克制着拿枪的手，不让它颤抖，让别人看出他心里的恐慌，他是第一次握枪，比他想象中的要重很多。
　　
　　那人被迫着照做了，五十岚掀翻身上的死狗，狗血淋了他一身，站到哲羽身边，冷冷说道：“把他杀了。”
　　
　　杀人？哲羽从来没有想过，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吗？杀个人竟然以吃饭那样轻松的语气说出来。
　　
　　“我不是你的手下，你休想命令我。”哲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