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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张牌-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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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
「要么他自己本身就能自由的出入领主宅邸,要么他的同谋可以,那么你们为什么认为你们这边不存在任何同谋呢?」
第113章 潜伏者(二)()
「我在哪里见过他。」
在后方一点的位置,维纳德突然打破沉默。
他的声音不算低,但有些嘶哑,恐怕是因为很久没有开口,不太习惯,也因为这样,打着灯的克蕾奥诺亚吓了一跳——她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谁的声音,楞了一下。
随着她弓起背,手上的提灯也被抬起了一点,没拿稳,光线有些摇曳——至少对蹲伏在地上的弗雷恩来说,是这样没错,他不满地哼了哼。
稳住呼吸,镇定下来。
「拿稳点,我有些看不清,还是你想亲自来?」
弗雷恩回过头,他之前在仔细检查着地上的残渣。
演好那场拙劣的戏之后,弗雷恩便径直把他们带到了这里,然后又叫克蕾奥诺亚打好光线,维纳德和利奥继续警戒——警戒着不知什么危险源,便自顾自地看起来。
这里的位置微微向内凹陷一点,提供一个容身之所,但不太深,也就是一个人藏进去的深度,但两个人就不行。之前经过的这种地方很多,数不胜数。但弗雷恩顺着这条路走过来,就在这里,停下来。
除了干净点之外,这里什么都没有。可以说有人在这里停留过,也可以说只是偶然,没法确定。
就算让克蕾奥诺亚一个人想再久,她也想不明白,弗雷恩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托蕾在这里停留过。
她也之前拿这件事去问过他。不过被他不是时候地带过了,不过,他真的没搞错吗?
「算了,我也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
通过魔法,能够暂时遏制和屏蔽下水道内部弥漫着的陈腐空气,最多只要注意不要一脚踩进泥潭。因为长年无人维护,已经坑坑洼洼。但要凑过去仔细看,就是另一回事——可能就闻得到味道。
克蕾奥诺亚刚才就试过一次,差点被熏得站不起来。
「那你有这么信任他吗?」
利奥嘀咕着,靠着墙壁打哈欠,头巾一动不动。
「他成功了不少次,应该没问题,对吧?」
不犯错,不可能。但目前为止,弗雷恩的确已经赢得了她的信任,至少是有限度的信任。弗雷恩的举动堪称谨慎和小心,尽管有的时候谨慎和小心过头,带来了一些困扰。
但大方向不会有错,只要自己能够把握住方向的话,而且再怎么坏,也就是在这里浪费些时间。不,也不能算浪费,只能算拖延时间。
「感谢你的信任。」
弗雷恩的这句话不知道让克蕾奥诺亚应该怎么回答。落落大方的说这是你自己证明给我的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弗雷恩已经重新蹲了下去,并没有什么等待她作出回答的意思。
还好。
弗雷恩重新紧紧一下自己的手套,换了个角度,免得地面被自己的影子盖住。重新俯下身去检查着地面,挑挑拣拣。他之前说地上有食物的残渣,但即使真的有的话,那也……
「我在哪里见过他。」维纳德又重复了一遍。他沉默地等待了两三秒,慢慢泄气起来,「你们就不关心吗?」
「关心什么,怎么关心?」利奥的语调带刺,「既没有说清楚在哪里,也没有说清楚是谁。所以怎么关心?关心什么?比起这个,我更在乎你到底发现什么没有。」
虽然利奥的态度比较粗暴,但说实话,克蕾奥诺亚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尤其是维纳德的态度,仿佛在等待着别人的追问。
让她有些不舒服。
「你问过一遍了。」他委屈而焦躁地反驳着,「当然没有,我压根不知道你们在胡扯些什么。我一直,一直在听着,几乎没有任何其他动静。」
「什么都没有?」
「对,除了些小动物,和人肯定不一样,我分得出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苦苦思索的表情,仿佛要把那个困扰自己许久的,到底在哪里看见过谁的这个问题提炼出来。
但这暂时无关。
如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话,也就是说,如果托蕾真的曾经存在,也就是不是被自己吓走的。尽管这边的动静很响,但反过来说,那边的动静也一样响。不可能不留下声音,而且她之前虽然没有仔细看,但也用手去探了探那些快明显褪色,被擦掉的部分。
没留下什么温度。
也就是说,托蕾如果真的在这里待过——尽管这个前提目前本身存疑——她也早就离开了。
一切的前提是她真的在这里停留过。
「所以……」
维纳德第三遍重复,仿佛要让别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般,克蕾奥诺亚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又手一抖:「我在哪里见过他。」
利奥没好气地说:「我一直在问你,见过谁?」
「我叫不出他的名字。」
「叫不出?」
那不是更有意义了吗。
维纳德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说法不对,愁眉苦脸地试图更正自己的说法,显得有些笨拙:「不,不是叫不出,应该说是没记住,你们提过这个名字,但是太快了,而且他也不像是贵族,所以我没有注意,但是……」
「是那个缺根筋的助手吗?什么名字来着?阿萨特?」
「对,就是这个名字。」
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阿萨特,阿萨特……对,你们好像是这么叫他的。」
克蕾奥诺亚对这个人有些印象,或者说,不得不记住:「你见过他?」
「对,应该在哪里见过,但我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的话,就应该不重要,虽然克蕾奥诺亚想要这么说,但总觉得不合适,这种彻底堵死一条路的话不应该开口。
从一千条道路中选出一条走得通的……
「好了,差不多了。」
弗雷恩揉揉自己的膝盖,站了起来:「我想她大概是自己离开的。」
「自己离开?」
「对,你注意到哪个面包屑了吗?几乎是唯一的一块。」
弗雷恩指指离他稍远的位置。
「如果你坚持那是面包屑的话。」
他摇摇头:「不会有错,我认得出来,那就是面包屑。而且和这边是一致的。而且说到底,浮在两旁的水路上,而且能够分离的出来,这就能说明很多了。」
这倒是没错。
「那怎么了吗?」
「这一块,比较远,不像是掉在这里的,而且从活动范围来看,你看到这一块擦拭的痕迹了吗?」
「看到了。」
「驱赶动物的。」
弗雷恩言之凿凿。
「但是……」
「那么,活动范围不会那么长,不会那么远。可能是蹲累了活动一下,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但即使这样,还是太远了。所以基本上不会是自然掉在那里的,而是被带过去的。」
「带过去的?」
「被鞋底。」
不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克蕾奥诺亚姑且听之。
「鞋底……吗?」
「对,这是黏在地上,不是掉在地上的,也就是她自己走出去的。」
第114章 潜伏者(三)()
科伦牵着法伊下了马车,态度很周全,也很冷淡,在抛出那些话之后便一言不发,仿佛刻意要让她感到不安。
如果他有意这么做,那么成功了。
但法伊自己还是忍不住去思考,她并没有将科伦的说法照单全收,尽管如此,仍然急着想要确认,确认一切到底如何。
想要确认到底有没有问题,有没有什么危险。
科伦看到她平安落地,无趣地松开手,转向卫兵,确认着一些琐事,比如有谁来过,有有谁走过一类的。法伊旁听着,格梅斯豪森我行我素,还在对着工房发着愣。他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会,便直接抬脚往里走,没人拦着。
而一转头,科伦不知何时已经探完了,闪身到最前面,带着路。法伊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慢慢踏上阶梯。
她在阶梯顶端的时候,他们已经开了门,格梅斯豪森大概已经是进去了,科伦还守在门口,抱着胳膊看她。
「你们就在这里……讨论?」
「就在这里。」
她简略地回答。
「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地方,环境真差。」
「还行吧,不算太糟糕,如果你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周,有个地方平稳的坐就不错了。」她想起前几天的苦日子缓缓走进去,屁股还有些痛,一边揉着一边走进房间,就忍不住茫然无措地住了口。
一切都大不相同。
黑板倒没有被全部擦掉,但抹掉一半,上面剩下的都是自己看不懂的文字,窗户还开着,冷风在往里面倒灌。东西感觉像少了很多,但一眼也看不出来。最起码,有很多东西不在他们原有的位置上,桌子上不会有这么干干净净。
格梅斯豪森就在最中间来回晃荡,东闻闻,西嗅嗅。不,不可能是他干的,他不可能有这个时间。
可能有这个时间的人是……
「阿萨特,你在吗?」
顾不上科伦的嘲弄。
她往房间里深入几步,左右看看,不,他不在,没有藏在黑板后面,也没有在桌子下面,突然钻出来讪讪地说自己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是从窗口出去的吗?不,也不像,窗口下就是自己来的路,如果是那里。自己应该能够看到,卫兵也是,她想不到不把这个作为谈资的理由。
「怎么了?」
问出声的还是科伦。
格梅斯豪森没说些什么,他现在对着黑板上的字研究,仿佛要对这些鬼画符看出个所以然来。
法伊自己也想看出来,还有对照的时候,自己就想研究一下,但也看不出什么,而现在……
「你怎么了?」
法伊意识到科伦在问自己,而且好几遍。她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抓住,浑身一个激灵。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一晃神,格梅斯豪森已经往里走了好一会,像跳过去的。
那么到底自己透露了多少,他到底……
发生什么都不要感到意外,都不要意外。
克蕾奥诺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缓缓地去摸自己的耳边,抓了个空,这才想起,那个耳坠没有交给自己保管,刚才听到的是自己的回忆。
那边真的没有消息吗?
但,应该不会是最糟糕的结果,一切尚在掌控之中。
「没什么。」法伊打了个喷嚏,「有些冷。」
「我看你都冒汗了。」
「刚静下来,是最热的,也最累。当然会有汗。」
她哼哧哼哧抹掉自己头上的汗珠,又甩手挥挥干净,想掩饰自己的紧张,彷徨着找到最近的椅子坐下。科伦对着她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指向还在黑板前端详着的格梅斯豪森。
「好吧,你说是就是……那是什么?哪里的极简主义抽象装饰画吗?」
科格梅斯豪森拉长声音反驳道:「不,科伦,我想不是这样,这想是用粉笔弄上去的,这个我认识。」
他拿起粉笔,在黑板的底部画了一笔。
「我还以为你们的品位糟糕到无可救药。」科伦的脸上还是令人生厌的微笑,「所以是什么?」
「黑板,是木板漆上油漆……」
「不,我是在问你,写着什么,或者画着什么。」
法伊不记得看见过他打量黑板,是进入房间的时候吗?这个角度也看不见。
「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
现在应该撒谎,还是尽可能多的保留实话?如果是弗雷恩的话,一定会用实话撒谎,所以他也要一样,要学着他,隐去关键性的事实,所以应该……
「弗雷恩写的,所以我看不懂。是他自己一边听着我们交谈,一边自顾自地写上去的,所以写了什么也看不懂。」
至于原来写着自己也看得懂的东西,自然就不用提起来。
「弗雷恩……那个弗雷恩?我想也是他。」
对,就是那个来自异邦,语言不通,在想什么也都完全捉摸不透的弗雷恩。
科伦无奈地摇摇头,像是接受了一部分,但还没有坐下来,在她对面斜着看她:「你刚才说的阿萨特呢?」
法伊感到自己的表情一僵,但只有卡壳了一下子,想要找些借口,但想不到。
「不知道,我也在想这件事。」
「你也在想吗?」
「对。」法伊的语气有些隐隐的责备,「都怪你,本来我一点都不担心的,但你在车上说了那么一遭……」
「但这不是客观事实吗?我只不过是要指出合理的怀疑罢了。」
这句话让法伊很迷惑了一下子,但随即又反应过来,不是这样。
做研究,首要就是要控制变量,但变量是在太多,日月星辰,草木水火,实验人的心情和线条的材料配比,又或者哪里模糊不清。在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不要引入多余的变量。
莉亚曾经笑着说自己能够用四种未知原料调配出任意一种效果的药剂,又用第五种原料保证人喝了不会当场死亡。也就是说,一些过于细节的考虑往往没有意义,如果他们不会造成实际影响的话。
「也许在旁边的房间睡觉,这里的椅子有些太硬,一个人又太无聊。」
自己都不信,但他信不信是另一回事。
顶着怀疑的目光,一边给出借口,法伊一边快速退了出去,去其他房间转了一圈,但什么都没有,没有发现他,自己倒是冷静了些。
转了一圈,怏怏回来时。格美斯豪森已经坐了下来,开始仔细打量魔力测限仪,以及其他的玩意,比如辅线器、测量工具、木板、淬火炉。还有一些法伊自己也看不清楚是怎么用的东西。
科伦拍拍手,重新吸引她的注意力。
又要来冷嘲热讽吗?
「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弗雷恩还没来,克蕾奥诺亚也是,我们无法确定,大方向都是他们决定的。而他们现在都去追愚者了。」
「所以没有想法?」
「我没想法。」她顿了顿,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所以你有什么想法,我洗耳恭听。」
如果他什么想法都没有,不至于这样问,退一步,也会摆出一副攻击的态度,等自己挑剔玩完了,别人追问的时候,再摊摊手,说自己也没有什么想法。
「我吗?抓住内应。」
他的态度控制不住的兴奋,有些饶舌。
「内应……吗。」
法伊愣了一会,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虽然情感上来说,法伊仍然不觉得阿萨特会有那个心眼,但是那一番判断没有错。如果是替换别人身份之后直接离开的话,萨尔瓦那边再怎么漫不经心的话也会察觉到不对。
再加上,自己当时就叫人去看,不过没什么可疑的,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但现在一想,绝对不是不了了之能解决的问题。
「查得出来吗?」
「机会很大。」
他神色洋洋自得。
「机会怎么很大,一个个查过去?」
「对,有问题吗?」
法伊想着,还真有,问题不小。
这是最奇怪的,法伊很明白,很谨慎。她在王宫里走着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吭一声,不是因为怕自己的举动得罪了王族,而是担心自己给那些侍从的脸上抹黑。其中有些会人前人后一样笑着,也有的会被莫名其妙地踩中死穴然后私下里捅你一刀。
所以这种接近当地权力中枢的人,总不容小觑。
但是,科伦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不可能不知道所有的侍从,大多是有头有脸的角色。虽然不会像王都那样报出姓之后就能牵扯出一大堆声名显赫的家族,但肯定也是在本地势力颇深。关系到各种各样的小家系。最起码,也为领主工作了很多年,名声很难被质疑。
从他的态度来看,像是要不到底不罢休,态度太强硬了,至少目前展现出来的态度。
「但是这太危险了吧?」
科伦挑着眉毛:「我只不过在贯彻合理的怀疑而已。」
「合理的怀疑什么?」
有人突然从门口出现,法伊转过身,看着阿萨特从门口出现,提着个篮子。
「虽然不怎么新鲜,但要吃点水果吗?」
他表情非常无辜,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115章 潜伏者(四)()
「你刚才去哪了?」
法伊忍不住先发制人——在科伦憋出什么更有杀伤力的问题之前,阿萨特的样子优哉游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一个人在这里坐着无聊,去要了点水果,解解渴。」他说着放下空了一半的篮子,这才看到在房间里多出几个人,愣了下,「有客人?」
「你在下面没注意到吗?」
「哪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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