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第九张牌-第5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然后。」维纳德记得,自己应该是直接站在了一边,看着他们无谓地交谈,「我就一直站着,基本没怎么动过。」

    他指向自己刚才坐下去的位置:「就是这个位置」

    「很好,继续。」

    「他站在门口,说话的时候,朝着门外瞟了好几眼,我有机会与他对视,也记得他的表情。他的表情,非常的……有一种时时刻刻都在控制自己的感觉。」

    「压抑自己?」

    「对,就是压抑。」弗雷恩觉得这个形容虽然有些拗口,但很贴合他的感觉,「你是怎么拿得出这么确切的描述的?」

    听到这个问题,弗雷恩不自然地苦笑了一下:「顺其自然吧。紧接着发生什么了?」

    「然后就是交谈,你应该在下面听到了吧?他应该是……完全被你挑衅了。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像知道」

    他点点头,示意维纳德继续。

    「他去那边的画里翻,就是他……」

    弗雷恩突然打断他,他打量自己的胸口:「他带着手套吧?」

    「带着。」

    「好像没什么区别,我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区别……算了,我现在听着没意义。」他摇摇头,「他把我的那个涂鸦烧掉了,对吧?」

    「对,用魔力,不困难,就是很浪费。」察觉弗雷恩疑惑的眼神,维纳德决定解释一下,他艰难地集中注意力,随着自己的情缘达成,手上蹭地窜出出了小火苗,「你,你看,我也能做到,就是很累……」

    「有多累?」

    「唔,这种一张纸还好,如果是一堆东西的话,会很显眼的,也很麻烦。」

    说到这里,弗雷恩的眼神又飘向远方,捕捉到了什么。

    「他带着包吗?」

    「什么?」

    「我自己看到他的时候,不记得他带着包,你呢?他之前见你的时候有带了很多东西吗?包那种东西?」

    这个问题很模糊,弗雷恩像是不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或者刻意把他想要问的问题模糊化。

    「我没有在酒馆里看到他的包,大概没有?你可以去问我老板。」

    维纳德有些慌张,也就只能给出模糊的回答。

    「很好。」

    弗雷恩点点头。

第96章 中转者(二)() 
「雨真大。」

    弗雷恩站在门口,朝门外望了着,雨势依然不小,维纳德随他一眼看去,没见什么人,只有空巷。

    他摇摇头,咕哝着:「我想想,要怎么开始继续。」

    「什么怎么开始?而且是继续?」

    「说不清楚。」

    弗雷恩不耐烦地敷衍,来回走了几圈,最后在老者面前停下,后者依旧大大地瞪着双眼,面对弗雷恩,茫然无措。

    维纳德察觉到,他失去了对自己的兴趣。

    其他治安官都避开了他的行动范围,眼神既称不上友善,也称不上有敌意,在淡漠的尊敬和畏惧之下,有些不屑,有些好奇,也有些别的维纳德暂时无法捕捉到确切含义的情感。

    但总之,弗雷恩和那个老头谈了起来,其他人都合适地远离,一边拖延,一边看着热闹。

    弗雷恩侧过头,顿了一会:「我们上次讲到哪里了?」

    老者没有答话,焦虑不安地左右看,像是要找人求助,但没人伸出援手。

    「真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弗雷恩的声音平淡,「我只是在找你确认结果,没什么别的意思。就算你没有见过托蕾,也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是,我只需要一个答案。我只要答案。而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也知道我自己没法控制,所以也不会怪罪于你。你最后一次见到托蕾是什么时候?」

    他没死心,负隅顽抗,张开嘴,只是支支吾吾地发出含混不清地声音,呜呜咽咽。

    「如果你能帮上忙,报酬会很合适。」

    「我……」

    「愿意说了吗?」

    老人依旧强烈地忌惮着,他抖动着深吸一口气。

    「不是报酬的问题,但我的安全……你保证?」

    「说过很多遍了,我保证。」

    那个老头朝着维纳德的方向看了眼,两人刚好对上视线,维纳德看不出他浑浊的眼神里到底有没有注意到自己,而看着自己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

    「我有几周没有见过托蕾,所以我真的什么都帮不上。」

    弗雷恩以一种鼓励性地口吻开了口:「几周?」

    「好几周。她确实向我学过些东西,但我能教的早就教完了,所以只是偶尔来看看我这个糟老头子而已,没什么背的意思。」

    回答夹杂着落寞与自嘲。

    「你去找过她吗?去外面见过她吗?」

    「没有。我这腿脚完全走不动路。」

    维纳德这才意识到,角落里那支奇形怪状的枯木指,对这个老头而言,是拐杖。

    「是吗。」

    弗雷恩的语调完全没多少同情,他只是单纯地切换到下一个问题。

    「你觉得她是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

    弗雷恩站起来,走到房间的另一角,对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纸,细细端详起来,声音还很大:「她给你怎样的印象?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对着什么笑过,又对着什么流过泪?」

    很奇怪,问题看上去也没什么意义。

    「唔……」这个问题让老人一下子放松了许多,「如果你想要知道这个,我很乐意和你谈谈,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

    弗雷恩打断他:「只用回答我的问题。」

    「但是……」

    「只用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态度坚决,语调坚定。

    「好吧。她很实际,果断,成熟地不像那个年龄的孩子。」老人不耐烦地长吐一口气,把千言万语浓缩成了几个字的概括,「她喜欢画画,对颜色的运用很精准,也很丰富。至少在我面前,她乐在其中,我自己认为,她发自真心地感到快乐。」

    维纳德对托蕾这个名字没什么耳闻,所以弗雷恩用确认的眼光看向自己的时候,自己也只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看法。

    「你该更相信我一点的。」

    老人用一副受挫的语调说到,在两人间来回看着。

    「知道,我相信你。」

    弗雷恩回答。

    「相信的话不应该用那种眼光去确认,我没说错,她就是……」

    「缺点呢?」

    老人还是忿忿不平地咕哝了几声,但还是回答了。

    「她非常讨厌贵族、名誉、荣耀以及咖喱。」

    「最后一者听上去无法与前面的相提并论。」

    弗雷恩评论道。

    「在她那里可以。」

    「有原因吗?」

    老人耸耸肩,示意他自己对此一无所知。维纳德有种感觉,弗雷恩自己反而有着答案,他也许不知道全部原因,但是他对其中的一部分,有自己的看法,但不想说。

    「贵族啊,的确很烦人,特别是来这里的贵族,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吧?」

    老人不想发表看法,把话题抛向了维纳德。

    「我倒是能够从他们身上敲到钱,来者不拒。」

    维纳德耸耸肩,他的老板和其中一部分人似乎有些往来,而且那些人很敬重他的老板,出手也很阔绰,就他自己而言,无法对此作出什么消极评价。

    没有人会跟自己的钱包过不去。

    「算了,就这些吗?」

    「就这些。」老人的音调平缓,有些危机感,「你们不会为难我,也不会去为难她吧?」

    「当然,我的目的只是在她遇到危险之前,尽可能保护起来。」

    尽管老人对这个答案表不怎么信服,但最后也只能点点头接受下来,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

    「那么可以休息了吗。」老人看看地窖的入口,又看看其他在他这里浪费时间的治安官,语调有些埋怨,「我的精力实在跟不上。」

    「不,我还需要你帮些忙,做些事。」

    「做什么?」

    弗雷恩没有回答。

    他的食指在自己的面前画出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眼神盯着那片虚空。以维纳德的体感,没什么魔力的感觉,但他的表情表情仿佛在看着什么,在自己的记忆中确认着什么似的。画好之后,他的食指又对准那片空气一叩,一叩,往下,直到最后,动作停了下来。

    「颜料。」他的声音一同悬在半空。

    「唔?」

    弗雷恩的声音一瞬间尖利起来:「如果我告诉你她先走了,然后过了很久之后,又回来拿一种颜料。你能不能告诉我,她要拿那种颜料做什么?」

    「什么意思?」

    「那里东西很多,画很多,颜料很多,笔也不少,但是她为什么偏偏要拿走这个?而对别的置之不理……」弗雷恩沉默一会,「那个颜料的容器被打翻了,她有没有可能是第二次回来的时候,看着那个脏收拾掉了?」

    老人摇摇头:「我无法……回答你。」

    「无法回答?」

    「太模糊了。」老人困惑地摇头,「我想你不是要我回答,那种颜料可以画画用,但别的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知道一两种颜料能够让人腹泻用,但是在你告诉我到底是哪种颜料之前,我无法……」

    弗雷恩顿了顿:「也就是说,我告诉你,是什么颜料的话,你就知道有什么了?」

    「也许可以。」

    他的回答有所保留,但也是积极的。

    弗雷恩来回踱了几圈,与其他治安官们对准视线,他们现在彻底闲下来,饶有兴致听着他们的交谈:「会有人拿来的。」

    有人露出了苦瓜脸,也有人幸灾乐祸。

    「那我……」

    「等一下。」

    他随便挑出个人嘱咐几句,那人便一脸不情愿地冒着雨往里冲。

    而等待的时间让人心焦。

    不过只等了一会而已,没多久。

    弗雷恩拿起放在调色板里,干涸的黑色颜料时,被他派出去的那个人还在抱怨着,雨有多大,自己多累才剐蹭了一点下来。为了不让颜料淋湿,花了多少工夫,浪费了多少精力,差点雨天在斜坡上摔倒,没人会在这种天气乱跑。

    那人却没有直接向弗雷恩抱怨,而用了种很绕弯子的方法,和自己的同僚骂骂咧咧,却刻意不压低压低自己的声音,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维纳德看弗雷恩把调色盘递给那个老人。

    「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

    「他还在说你的坏话……」维纳德本能地对那种人感到厌斥。

    「不用在意,小角色。」他重新询问老人,「好了,这种颜料,你能够看出什么?」

    「这不是我会喂给猫草的那种颜料。」老人对着调色盘盯了半天,用指尖碾下来一点,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这不是炭灰那种黑色颜料。」

    「炭灰?」

    「对。」老人点点头,「如果是黑色或灰色,炭灰简单,也最容易做……但这个不是。」

    弗雷恩追问:「那这是什么?」

    「酒糟。」

    「能吃吗?」维纳德突然插话。

    老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能,这种酒糟是燃烧过的,才能做颜料,你不会喜欢这种口感。但闻起来一般会很香。」

    「如果不能吃的话,为什么会很香?」

    「有香料,那些贵族老爷们不想让自己的画太难闻……」

    弗雷恩把对话努力拉回正轨:「你能判断是什么香料吗?」

    「不能,量太少了。」

    「那这种墨水还有什么用?」

    老人盯着他看了半天。

    「你应该知道。」

    「为什么……」

    弗雷恩说到一半,不再继续。

    「加入某些成分。」老人的声音一下子大起来,仿佛自己终于有了反击的机会,语气畅快,「会成为很合适的绘制魔法阵的配方,你问什么适合迷惑他的时候,我给你推荐的就是这个。」

第97章 中转者(三)() 
「请不要……是你吗?」

    克蕾奥诺亚看见弗雷恩拉开门,陈腐的空气随着他迅捷的动作又被带了起来。虽然之前还出去透过好几次气,但这里的建筑结构本身就很闭塞,透气就像浮出书面,再怎么频繁也不能让人在水下呼吸。

    克蕾奥诺甚至觉得,这间档案室是有意建成这样,为的就是让那些闲人在这里待不下去。

    所以每有人打开门,克蕾奥诺亚忍不住皱着眉头屏住呼吸——即使这次是弗雷恩也一样,没给好脸色。

    「那边问的差不多了,我觉得我自己有必要过来一趟。怎么?不欢迎我?」

    「不是。这里太呛了。」克蕾奥诺亚摇摇头,「你刚才说有必要?」

    「有必要确认一下。」

    其他人的动作并没有因为他的进入而停滞下来,仍在各自归类,整理,工作已接近尾声。克蕾奥诺亚有自信,现在这里会比愚者入侵之前来的干净,整齐,漂亮。

    这种自信也是通过萨尔瓦的感慨得出来的结论,虽然她进进出出让这里平均扬尘时间长了不少,但也让他们能够安心地在这边四处乱翻,而丝毫没有后顾之忧。

    弗雷恩的眼睛在其他人身上划了一圈,在阿萨特的身上停留尤其久。

    「他就是你们为法伊找到的助手?」

    「萨尔瓦的父亲……」克蕾奥诺亚深吸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撒谎不够顺畅,总会卡壳,「萨尔瓦的父亲推荐给我们的。」

    「是吗?」弗雷恩的表情微妙地摇摇头,思索了一会,最后盯着克蕾奥诺亚再度开口,「你知道愚者带走了什么吗?」

    「最可能是戈尔那件事。」

    「戈尔。」

    弗雷恩顿了一下,头微微向下垂了一点:「然后呢?戈尔什么?」

    「没有然后。资料被拿走了,我想知道也没办法。」

    就算听到这样的回答,弗雷恩的眼神中也一下子没什么表现,依旧淡漠地看向虚空,调整了一下,才对准她,有了些反应。

    让克蕾奥诺亚很不自在。

    「不找人问吗?」

    「你问萨尔瓦吧。」

    萨尔瓦被克蕾奥诺亚招呼着走了过来,她听到他们是要向自己打听这件事时,古怪地瞪了一眼克蕾奥诺亚。

    「我跟你说过吧?」

    她的口气饶有兴致。

    「我担心我自己记不清。」这是借口,克蕾奥诺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意主动说出口,她觉得自己需要花时间思考一下,冷静一下,刚才一股脑地喋喋不休之后,她下意识的觉得哪里不妥。

    萨尔瓦耸耸肩,跟弗雷恩讲起了原委。罗恩在盛怒之下,曾在托蕾现在住的地方,将欺负自己很久的戈尔碎尸万段,然后不知所踪。

    趁弗雷恩追究着细节,克蕾奥诺亚退到一边,掸走身上的浮尘,看看长裤。自己的位置距离门最近,所以身上沾着的灰也最多,也最严重。她在原地转了一圈,确认自己身上不算太脏,又用手轻柔地理理自己的头发,虽然待了有段时间,也应该不至于太乱,不然利奥总应该在刚才提醒过她才对。

    而现在,利奥的表情也忧心忡忡,他这股别扭的表情一直持续到弗雷恩的交谈结束为止,萨尔瓦打量一眼克蕾奥诺亚,退到一边。

    「你那边如何?」

    弗雷恩的后面那只手,刚才也是,现在也是,一直抵着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猛醒过来,把门往里用力推了推。

    随着他的动作,又有一个人茫然地步入地下室,走路的姿势也不太自然。他的年纪看上去不比克蕾奥诺亚年长多少,却已经蓄上了胡子,配上娃娃脸,反而显得古怪。

    「这是你的向导?」

    「不,他叫维纳德,帮那家伙带过路,我们差点正面交过火。」

    克蕾奥诺亚把交火这两个字放在一边,她觉得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最好。

    「那你自己的呢?」

    弗雷恩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反问到:「当然没有,你以为会这么快就能找到的合适的人选吗?」

    口气听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

    而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之前却又一直不提起这么重要的信息。萨尔瓦都小声呻吟着。克蕾奥诺亚一时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内心涌出的千言万语怎么都说不尽,最后只能化作一声绵长的叹息。

    还有房间里隐隐的窃笑声——不用回头她都猜得出谁在这时候还笑得出来。

    「回头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唔?总之,我觉得他很聪明,背景也还算清白,所以我想多留一会……」

    这家伙误解了,完全地误解了。意识到这一点,克蕾奥诺亚头痛的要命:「我没有在说他的问题,我在说你,晚上找机会谈谈。」

    「这不重要,总之,要保护好他,因为……」

    弗雷恩再三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我知道,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