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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张参赛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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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就是要滔滔不绝地诉苦了,而这两种解决问题的方式显然都不好。
  午饭时间,林工邀请我和她一起吃饭。我欣然同意了。
  在公司的食堂里,林工笑着对我说:“其实也不怪周工,你的表情,的确是过分严肃了。”
  我思索了一会,答道:“也许是。但我并不是故意那样的,以后会注意。”
  “不要紧,怎么自然就怎么来吧,我不是要给你提意见。”
  我沉默着,往嘴里送了一口菜。
  “你原来是做什么工作的?”
  “保洁员,财务文员,促销小姐,模特。”
  “不容易,小小年纪居然已经有这么多工作经历。”
  得到她的认可,我笑了:“其实也没什么。”
  “为什么来我们公司?”
  “想当白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当上白领了,你应该很开心吧?”
  “这,”我苦笑了一下,“还行吧。”
  “是真心话吗?”
  我又苦笑了一下:“不是!”
  “为什么不换一份工作?”
  “刚工作才半年,又换工作,父母会觉得我没有长性。”
  “除了父母亲的意见外,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毕竟现在找个工作也不容易。”我低着头说。
  她笑了,吃了一口菜,然后很真诚地看着我的眼睛问:“你有梦想吗?”
  “啊?”
  “就是理想。”
  我心潮澎湃。当中国小姐,这个答案已经涌到我的嘴边,但被我生生地咽回到肚里去。现在的我已经不像原来那样天真了。
  她见我不回答,自顾微笑着说:“我曾经立志当一名作家。”
  “后来呢?”
  “高二的时候,父母和老师都认为我更适合学理工科。”
  “那你怎样决定?”
  “就学理工科了啊。大学毕业,就干上了现在这一行,挺不错的。”
  “你喜欢现在的工作?”
  “谈不上喜欢,糊口罢了。”
  “那,你还想过要当作家吗?”
  “我已经三十三岁了!小姑娘,当然不会再想那些不合实际的想法了。”
  

“白领”的工作(6)
“你就这样放弃了?”
  “你相信命运吗?”
  “不是很信。”
  “我信!换句话说,我没有当作家的命。当然,我也常想,如果当初没有听家长的的话,如果大学毕业以后不是急于找一个稳定的工作而是选择做一名文字记者……也许,今天的我还有机会,不过也不一定。”
  “太可惜了。”我突然叹息了一声。面前的女性已经三十多岁了,按照她的计划,会在明年生一个可爱的小宝宝,然后生活就这样继续着。她接替了她的父母,义无返顾地对下一代尽义务,接着衰老,尝尽疾病的折磨,最后,接受那个人类宿命的结局!
  “你的出现,常令我回忆起一些事情。”
  “我?”我吃惊地问。
  “是的,并且,我还常常想起一些很现实的问题,比如我问自己,如果我现在像你一样年轻,我会怎样选择人生?”
  “你会怎样?”
  “我肯定会比现在更加优秀,如果重新选择的话。所以,我羡慕你。”她把右手放在我的一只手上,轻轻地拍打着,露出一个动人的微笑。
  我有些感动。她的话似乎是灵丹妙药,一下子解决了我的所有苦恼。这是我此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一种极大的满足和幸福:我年轻,我拥有激昂的青春和活力,我掌握着人类一生中最黄金的时段去准备我的未来,为什么,眼前的我却做了烦恼的囚徒!
  久违了的快乐从我的心底里洋溢出来,在我的面容上绽放。我衷心地感谢着眼前的这个善良又睿智的女人。
  从那天以后,我与林工成了好朋友,周工则费尽心机地试图加入我们的小集体。这令我有机会发现周工许多的好处,真诚,讲义气,绝对够朋友,可是,他的身上,也具备着非常明显的缺点,他永远也不懂得说谎的艺术,而且聪明得过分。最令我们反感的是,他对女性之间的私房话表现出空前的热情和兴趣,他不停地就一些令女人们难以启齿的问题与我们进行讨论,从不理会我与林工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我和林工开始捉弄他,他并不介意,反而高兴。在他看来,我与林工是借机与他亲近,所以,被捉弄之后的他笑得非常爽朗,并常常因为赔礼道歉而请我和林工吃饭。
  后来我了解到,他有一位漂亮的太太,不仅漂亮,而且比他还能干。他爱她,穷一生的时间去弄明白她所求、她所愿,却总是做错事。用他的太太话来讲,他这个人离“到位”总是差那么一点点。他弄不明白那一点点到底是什么,于是做的越多,错的越多,遭到太太冷落。他不甘心,只能更努力,结果是他与太太的感情越来越差,已经到了分房睡的地步。
  了解了这些,我开始理解周工,但却下意识地疏远他。因为父亲告诉过我,婚姻不幸福的中年男子有一定的危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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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学(1)
春节在不知不觉间来临,我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今年家中喜事不断,妹妹考取西南政法大学,爸爸晋升为正科长。家里被母亲装修得焕然一新,大年夜,父亲特意地买了一瓶葡萄酒,让我们一人干了一杯。父亲在年夜饭的祝酒词中说道:
  “希望我们家越过越好!”
  坐在暖融融的家里,围着一桌热气腾腾的菜,父亲在讲话,母亲在微笑,妹妹给我看她的学生证。看着她幸福的笑容,我羡慕极了。
  过年期间同学之间的走动是免不了的,许多同学对我的现状非常感兴趣,问了很多问题。再过两年,他们将大学毕业,而今的大学已经不再统一分配学生的工作,学生们需要流入到社会中自食其力。找一份好的工作对于目前的他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事。
  在与他们交谈的过程中,我惊奇地发现,我居然被如此多的同学羡慕着。他们询问我的收入,关心我的穿戴。有一位女同学居然发现了我手上的戒指,大惊小怪地叫我摘下来给她试戴,几个女生竞相猜测它的价格,为此引发了一场小风波。她们举着那枚金灿灿的小圆圈,一本正经地让我做裁判:
  “马咏梅,到底是多少钱,你快说啊。”
  我很善意地撒谎:“统统地不对!因为这东西是假的!”
  我们顿时哄笑起来。我看着欢笑的她们,看懂了她们的羡慕,而我,则愿意用一切来换取他们在大学里一天的生活。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围城”。
  假期结束后,我回到公司工作,但林工的话和同学身上令人遐想的书卷气令我心里产生了一种隐隐约约的渴望!似乎,命运在悄悄地安排着我生命中的一次重大转机。两个月后,一个朋友的来访使我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
  张虎是我家邻居的儿子,大学毕业后在广东“步步高”厂里工作,他带着他的未婚妻小赵来探望我。
  我忙着张罗请客的饭菜,张虎和他的未婚妻子站在门口和我聊天。他们的婚期定在下个月二十八号,我提前恭喜他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孩子不忙要,先送她去上学。”
  我感到很奇怪:“结过婚后马上去上学?”
  “对,去北京上大学。”张虎有些兴奋地说。
  我看了小赵一眼,半开玩笑地对张虎说:“你放心啊,把如此鲜亮的一朵花送走?”
  张虎告诉我,他的未婚妻学历不高,为她以后着想,他送她去北京进修。
  “就学会计,出来还可以干她的老本行。”
  我怦然心动:“我能不能也去北京上学呢?”
  “怎么不能呢?现在北京很多高校都有自考办公室,你可以选择全日制或者是脱产。”
  “要上学就好好上,上全日制的。”我说。
  “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这次,”他看看他的未婚妻,“我打算送她去北京两年,一是拿个文凭,二是让她受受大学里的熏陶。”
  张虎的话令我看到了一条光明大道,这条路与我以往走过的截然不同。我敏感地意识到,踏上这条路,我就真的与我心中那个压抑了多年的梦想靠近了,至少,我可以学会一口流利的英语。我又想起了父亲的话:“站在那个舞台上的姑娘,光凭外表是不行的,还需要有聪慧的头脑,灵活的应变能力。”
  我把菜从锅里盛出来,急切地问张虎:“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北京外国语大学的招生情况吗?”
  张虎走后的第二个礼拜六,我收到了他从北京寄来的一封信和关于介绍北京外国语大学自考班的资料。他在信中写到:英语本科的自考文凭至少需要三年半才能拿到,这对于你来说不现实,我同时帮你联系了另一所大学的自考办公室,如果考试顺利,这个学校的经贸专业自考本科二年就可以拿到……
  我立即回信给张虎,同时寄去了报名费用。
  我向公司递了辞职报告,吴小姐很惋惜,但听说我要去上学,她很开心地鼓励我:“这是好事,你去吧,好好学。”我们聊了一会,她告诉我下个星期是公司开发的“美丽花园”入伙庆祝餐会,她希望我能够参加。这是我进入公司一年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机会与同事们一同聚餐,我欣然接受了她的邀请。
  到了那天,我准时出现在联欢会现场。一进门便看见林工在向我招手,于是我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她已经知道我辞职求学的事情,并且大加赞赏,拿着装满可乐的杯子敬我。
  我正准备喝掉杯中的可乐,却被一声尖厉的惊叫吸引住了:“你给我滚开!”
  我闻声望去,李小姐仰着脑袋,脸红脖子粗地破口大骂。她的旁边站着垂头丧气的许经理。
  “你再叫一次给我听听?什么东西!也来叫我的小名!西西这名字是你叫的吗?”
  她的声音惊动了大家,好管闲事的周工坐不住了,最先上前劝架:“许经理,你怎么又自讨没趣,来来来,坐到我这桌来,我陪你喝几杯。”
  周工拉着许经理的胳膊,想把他从李小姐身边拉走,但那女人仍不依不饶:“我拜托你把自己的嘴管住!别没事找事!”
  许经理浑身抖了一下,推开身边的周工,扭着脖子就要发作。周工抢先一步拦在他面前,陪着笑脸对李小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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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学(2)
“李小姐,我看差不多就行了!大家都少说几句吧。”
  “周工,你放开他,我倒要看看这个窝囊废想干什么!”
  周工的表情僵硬起来:“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原来的老公,你给他留点面子吧!”
  李小姐把面前的可乐杯子往地上一摔,站了起来,一脚踢翻了身后的椅子,指着周工骂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这一次连周工都一起闭了嘴,旁边又有一名姓刘的司机站起来劝慰李小姐,她愤愤地离席而去,把好心的刘司机晾在一边,好不尴尬。
  这场景令我既好笑,又好奇,忙向身边的林工发问:
  “她和老许是一家子?”
  林工立即打了一个眼色给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喝了一口水后,挨在我的耳边悄声说:
  “他们原来是两口子,后来离婚了。”
  “那又是为什么?”
  林工看了我一眼,假装没听到我后面一句话,招呼我吃新上的生鱼片。我知道她是在示意我闭嘴,于是低头吃菜,不发一言。
  过一会,员工们开始纷纷向董事长敬酒。董事长是豪爽的人,来者不拒,几杯酒喝过,脸开始红了。这时李小姐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挡在董事长面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杯:“我替他喝。”
  这时有的员工开始起哄:“这酒要是李小姐喝,得双倍。”
  李小姐并不生气,大大方方地喝了两杯,把手中的杯子底部亮给对方看:“瞧,没意见了吧?”
  我惊讶极了,看看林工。她此时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斜着眼睛看着李小姐。其他同事的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样子,都淡淡地笑着,露出一副准备看好戏的神情。
  这时,坐在董事长身边的吴经理识趣地站起身,对李小姐道:“你坐这吧。”
  李小姐并不推辞,径直坐在了吴总让出来的座位上,直接挽住了董事长的胳膊。我偷偷地看了许经理一眼,此时他脸色苍白,不发一言。他很值得可怜,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同情他。
  聚餐过后,我毫无留恋地离开了这家公司,买了一张去北京的硬卧车票。
  “飞机,飞机飞到北京!”这是我儿时常唱的童谣。那时候,北京在我的心目中是神圣和伟大的。
  五岁的时候父亲向我许诺:等你上学了,就带你去北京!可这个诺言他从来没有实现过,除了我不争气的成绩令他找不到任何带我外出旅游的理由以外,清贫的家庭环境也是父亲失信的原因。
  只有一次,在我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全家人回济南的老家过年,从资阳上车,到北京转车。因为列车晚点,坐当天的火车去往济南已成泡影,所以一家人无奈地要在北京居住一晚。我们跟着一位自称是××招待所的介绍人来到了一家破破烂烂的红砖楼,住进了一家肮脏的招待所,睡大通铺。夜里,除听鼾声一片之外,还要闻着旁边的大胖女人的臭脚丫子味和满屋洋溢的大葱蒜的味道入睡。那时我和妹妹年纪尚小,不觉臭,倒是感到好笑,于上吃吃地笑开了,惹得对面大床上的一位大叔愤怒地大叫:
  “这是谁的孩子,大半夜地不睡觉,发什么神经啊。”
  结果是我和妹妹的屁股上一人挨了一下爸爸的拖鞋了事。
  第二天我们起了大早,往天安门方向奔去。一路辗转,换了好几趟车,在寒冬腊月里被挤得热汗淋漓。等到了地方,父亲大喊糟糕。原来赶火车的时间快到了,于是一家人只能在大街上远远地看了一眼天安门和毛主席纪念堂,大概只能够记得它们的方位在哪里。
  这就是我对北京的全部印象!
  一九九九年的八月,我再一次踏上了北京的土地。比起当年兜子里装着三百元独闯深圳的时候阔气多了,我的口袋里,有一张两万块的存折。这是我几年工作的结晶,血汗的见证!
  最重要的是,我来到了北京最好的一所语言学校里学习英语,又向我的梦想跨进了一大步!
  报名,填表格,分配宿舍,这些繁琐的程序对于我来说是那样地新奇。我兴冲冲地做着这一切,快乐极了。
  我抢到了地下宿舍里惟一的二人间,放下行李,我开始观察宿舍四周的环境。
  严格地说,这不是真正意义的宿舍。因为它并不是一栋建筑,它是一个防空洞。一走进来,像是进了洞穴,嗖嗖的冷气直往你的脊梁骨里钻。
  如今它被重新装修过,墙壁上涂了防水的涂料,地板用磁砖精心地铺好,墙壁装上了样式新颖的壁灯。我这间宿舍比较靠近出口,还算通风,加之北京的气候向来干燥,所以,虽然在地下室,我的小屋却不是很潮湿。它只有六七个平方大小,勉强地摆下一张防震床和两张供学生存放书本的书桌。留给我个人的活动空间很小很小,进了屋就上床。如果想温习功课或者是听听音乐什么的,也只能半躺在床上进行。
  在我打扫房间的时候,一个中等身材的女孩子一直在门口注视着我。我友好地笑笑,她也笑了:“你住这里?”
  “对。”
  “我是你的室友。”
  我看了她一眼。她长得不算漂亮,窄小的脸庞,平板的身材,留着过时的运动头,细而短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眼角向下耷拉着,又高又尖的鼻子下有一张细而长的嘴。可能是缺乏保养的原因,嘴唇上堆满了裂纹。她穿一件普通的T恤衫,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

求学(3)
我让她进屋。她摇摇头,仍站在原地,探进头来看看我们的房间,然后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
  “我还是留在这里吧。这么点儿地方,我要是进去了,你就得出来。”
  她说的没错,这间宿舍提供给我们二人的空间的确是过于狭小了,不过,她提着沉重的行李箱站在门口的样子实在狼狈,于是我对她说:
  “你先进来,等你放好东西,再叫我。”
  她认真地看了我一眼,冲我点点头,提着那只笨重的箱子挪了进去。我站在门口等她,不一会,她把门打开招呼我进去。我走进宿舍,发现她的箱子已经收进了床底,却还没有打开。
  “不收拾了?”
  “有得是时间,不能让你在外面老等着吧。”
  “不要紧,要不,我出去买点东西,你慢慢收拾。”
  “真的不用,我现在也没有力气,拿着它走了半天的路,又是报名又是找宿舍。”
  “睡会儿?”
  “呵呵,也不用,况且,睡哪里啊?”
  这倒是,屋里倒是摆着一防震床,但,我们还没有商量好它们的归属,我拍着脑袋叫起来:“对了,我们还没有分床呢,你先挑吧。”
  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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