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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守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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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至17岁——爱说话、爱听笑话及爱听相声。
  17至22岁——爱说话、爱听笑话、爱听相声及爱写相声。
  22至27岁——爱说话、爱听笑话、爱听相声、爱写相声及爱说相声。
  28岁——结婚。对象:相声。
  从这位年轻人的简短的履历表中,新加坡人之如何热爱相声艺术,可略见一斑。
  在新加坡一炮打响之后,邀请演出的人接踵而来。1990年4月,经新风相声协会会长杨世彬先生的引荐,天地文化私人有限公司又邀请我们赴新公演。这次,我们组成了一支庞大的队伍,以我为团长,成员有王景愚、赵炎、赵世忠、王金宝、刘伟、刘惠、王谦祥、李增瑞、戴志诚、郑健,还有秘书长王玉珊和节目主持人余声,共13人。还没启程,对方负责主办的苏华源就打电话告诉我说,五天的票已全部售光。我们原订只演五场,演完后苏华源又要求增加场次,结果加到13场,最后两场从1100人的剧场改在1700人的剧场演出,部长级的人物来了四五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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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在东南亚(3)
新加坡演出刚刚结束,马来西亚华人协会又发来了邀请函。苏华源见有利可图,又主动负责承办。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人是一个贪婪狡诈的经纪人,唯利是图,背信弃义,毫无人格道义可言。他极会钻我们法律常识缺乏的空子,不顾我们的阻止,翻录演出节目,我们应得的报酬他谎称汇到北京,结果不仅分文未付,以后去找他,竟销声匿迹,再也见不着他的人了。
  马来西亚政府对外来演出团体控制很紧。我们刚去,我国大使馆便转告了他们的五条规定,如不许演未经政府允许的节目,不许散发小册子等等。内政部还派来一位叫卓哈里的公职人员跟着演出队伍巡逻各地。开始几天,卓哈里每天都要向上司禀报一次我们的演出情况。后来逐渐了解了我们纯粹是为艺术交流而来,不仅放弃了戒心,还和我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主动帮着开车,帮着搬运道具,帮着维持秩序,一个多月演出结束后,临走时她感动得哭了。
  我们这次演出纯属义演,为马来西亚文化教育机构及残障协会筹募基金。首场演出定于5月1日在吉隆坡安邦马路马华大厦三春礼堂开幕。开幕式上有四位部长剪彩,代表政府发言的卫生部长非常幽默地说:
  “相声是笑的艺术,常听相声就可以消病免灾,为什么让我来剪彩呢?可能是以后卫生部的事就少了吧!”他的简短发言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在马来西亚,我们一共演出了17天14场。历经吉隆坡、槟城、怡保、红土坎、马六甲等七个城市。很多时间花在转点旅途上。有一个小镇叫“实兆远”,我叫它“实在远”。那里是一位文化官员的家乡,非让我们去演出不可。小镇条件很差,演出地点设在电影院,没有休息室,我们就在汽车上化妆。舞台有两米多高,演出得爬梯子上去。晚上住“美丽华大酒店”,名字好听,其实就是个乡村小旅馆。晚上睡觉个个都咬了一身大红疙瘩。郑健从天津带出来十几个小蛐蛐,用有机玻璃盒子装着,一路上活得挺新鲜,这回一晚上全被蚂蚁给咬死了,郑健为此好一阵伤心。演完后那位文化官员请我们吃夜餐,桌子上他举杯祝酒说:
  “感谢你们,由于你们的帮助,我最少能多获10票!”
  原来他拉我们演出,是为竞选提高身价,我们稀里糊涂在国外做了一次为政治服务的工具。
  马来西亚的华人有五百多万,他们热爱相声的程度简直难以想象。那里天气炎热,好多剧场又没有空调。观众为了占个好坐位,不少人提前几个小时就来了。剧场里挤满了人,走廊上、窗台上都塞得满满的,想上厕所都挤不出去。一位老华侨为看演出,开车追了七个城市,长达几百公里,一直买不到票。最后跟到新山,向剧场老板恳求,只要能让他进去,哪怕出几倍的票价都行。我们闻讯后很受感动,由赵炎出面将这位老先生请了进来。
  这次演出之后,从1990年开始,我还多次应邀去马来西亚举办相声艺术讲座。先后在新山、摈城、吉隆坡举办了四期。1992年,我和王金宝在那里呆了五个多月,讲座27场,场场满座。马来西亚的报纸,几乎每天都发布我的消息和活动照片。报纸评论说:“这次大马华人文化协会邀请马季前来传授相声艺术,除了促进两国相声欣赏、创作和表演交流外,最主要的是希望在他们的协助下,提高我国相声艺术的水准。”
  参加听讲座的各行各业的人士都有,主要是中小学生,教师、商人、牧师、推销员、医生也常来听课。我曾问一位牧师为什么来听,他说他听相声讲座,并不单纯为了欣赏艺术,主要是通过学习相声,锻炼口才,增强布道的影响力。我对牧师的谈话非常感兴趣,相声竟有这种功能,真是我想不到的。回过来再审视一下相声艺术的语言魅力,我干了几十年,似乎第一次才发现它是如此强大,不可抵挡!
  为了在很短的时间内宣传普及相声艺术,我煞费苦心地设计如何进行讲座。讲深了不行,语言太专业化了也不行,单纯从理论到理论更不行。怎么办?我来了个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深入浅出,灵活生动。
   。。

相声在东南亚(4)
开始我从相声的起源和发展讲起。一般认为相声起源于民间笑话,我就举上几个民间笑话的例子;后来短笑话发展到长段笑话,无故事情节的笑话发展到有故事情节的笑话,我就说上一段《黄半仙》、《日遭三险》或者《山东斗法》。这种笑话经艺人之口就成了单口相声;后来,为了增强效果和减轻说的人的负担,逐渐发展到两个人,另一个人在旁边“哼、哈、咋、是”地帮帮腔,于是就有了对口相声。对口相声又分“一头沉”、“子母哏”,还有“柳活”、“腿子活”等等,我又一一举例并和王金宝表演。
  这种讲座非常受欢迎,各种不同文化层次的人都能接受。报刊上纷纷发表文章予以称赞,说既能欣赏到精彩的相声表演,又能获得相声艺术的理论知识,比单看一般性演出是一种更高境界的艺术享受。
  马来西亚的社团组织非常多,在我和他们的接触中,发现他们办事都很认真。我每到一地办讲座,当地主办单位都首先成立《马季相声讲座会》工委会。设顾问、主席、副主席、秘书、副秘书,乃至财务、票务、布置、纠察、招待、音响、摄影、司仪等等。分工非常细致,职责到人,工作井然有序。
  他们也经常宴请我,宴请的经费既不是政府出钱,也不是社会出资,一律是参加宴会的人士自己掏腰包。这种公私分明的风尚很值得我们国人学习。我开始不理解,背地问一位朋友,让自己拿钱能来多少人呀?朋友告诉我说,在马来西亚,人们都以受到邀请为荣,认为自己是有身份、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不仅愿意掏钱,还愿意多掏钱。因为座次的前后是以捐助金额的多少来确定的。我又开了一次眼界。
  新、马两国对相声艺术的普及推广非常热心,非常积极。槟城著名相声演员洪昆券说:“相声在前阵子较为陌生,最近这几年来,文化团体一直推动主办,皆因相声已逐渐为民众所接纳,成为文化的一环。”他们推广普及相声,除了相声艺术本身所具的魅力之外,更重要的是侨胞们对民族传统文化,对民族语言的无限深情,而相声,恰好是最便捷、最易为人们接受的一种形式。
  新、马两国有一批为普及发展相声艺术而艰苦奋斗的有志之士。比如新加坡的韩劳达和马来西亚的姚新光两位先生,他们都不是专业相声演员,都有本职的工作,但他们不仅身体力行,既创作又演出,而且还积极组织有关活动,促进相声的普及。他们是那样的积极认真,具有敬业精神,比起他们,我们国内的有些笑星们不免相形见绌了。尤其值得高兴的是,1996年10月,在马来西亚“堂联绿野文化基金管理委员会”的主持倡导下,约请“南方学院”马来学系,从我的作品中选出20到30个段子,翻译成马来文出版。“管委会”主席陈达真先生在报上撰文说:
  “为了在我国承传和推广相声这门艺术,以及促进国内华、巫文化的交流与马、中文化交流,我们决定来一次大胆的尝试,要将华族的相声翻释成马来文,让友族同胞也得以分享。”
  翻译我的作品,当然不仅仅是我个人的光荣,光荣属于伟大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我的作品能为民族之间的团结,国家之间的友好作一点微薄的贡献,那是我一生之大幸,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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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割断了儿子与相声的缘分(1)
回顾我从事相声的经历,酸甜苦辣都有,但是苦的、酸的占一多半,其中的磨难、磨砺啊,真够我受的。因此,我的儿子马东,我不希望他重蹈我的覆辙,走我这条路。另外,我也看到眼前所谓的是世家子弟,多得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功的例子很少。所以,我的儿子,我不让他去学相声。我一直教导他,你发挥其他方面的技能,不要跟在你老子后面吃相声这碗饭,没有出息。
  当然这话说出来有时候也得罪人,我说过一句话:我太喜欢相声了,但是我太讨厌这支队伍了。这是我的心里话,我说出来了,因此得罪了很多人,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可以克服相声界的一些坏习气,但我担心我的儿子随波逐流。
  马东从小生活在这个环境中,十分喜爱相声、快板书等曲艺节目,四岁半时他就能背出整段的快板书《奇袭白虎团》(近20分钟的节目),当时把我吓了一跳,我问他是跟谁学的,他说是收音机。他对相声也有一定的理解和看法。我曾经创作了一个段子《地名学》,这段子也脍炙人口,是我在西单剧场从青年曲艺队那儿听来的一个垫话:“您这脑袋上尽是地名,您整个一个地图哇,您让大伙看看,您前面这个‘门头沟’。”“我这个‘门头沟’哇?”就是这么两三句,我听了以后受到启发,觉得很有意思,就决定写一个这样的段子,叫《地名学》。我兴致勃勃,很快就把结构出来了,写完之后,我叫马东,说你听听这段子,他当时十几岁了,我夫人也在旁边,我就开始念,念完了,我夫人摇头;我儿子呢,我拿他当孩子,不懂事,结果他说:“思想性不强。”他走了之后,我思索这个东西,“思想性不强”是什么呢?好像这段子没有内容,只是利用“字音”上的巧合,产生了一些笑话。这样的段子,在传统相声里有很多,像《打灯谜》之类,都属于这类段子,这类的段子能不能成为相声呢?记得一位领导人曾经讲过这样的话:“一段相声怎么样为政治服务,为人民服务?让他笑了,而且是健康的笑,向上的笑,这不也同样可以为政治服务,为人民服务吗?”因此,我坚持下去,再改得巧一点,使它趣味性更强一点。改完之后,我参加了一年一度的全国青年联合会,在中直礼堂。中间休息的时候,有人喊:“让马季上来给大家表演表演!”一个人表演什么呢?正好构思完这段,我上台一说,观众非常喜欢!马东的一句话使我对相声的认识变得更成熟了。
  写《舞台风雷》的时候,五天没出门,马东放假在家,看着我整天就在那儿写。我写的时候,我一遍一遍老要说,怎么上口怎么写,代表甲和乙两个人,就跟对词一样。马东特喜欢这个,我哄他进屋去玩儿,他坐在那儿偷着听。我写完了,差不多他就能背下来了,小孩脑子快。写完之后,我把赵炎找来了:“今天下午四点出发,清华大学演出。”“马老师,我行吗?”我说:“行,你一定行!”我们就排练,排练的时候赵炎忘词,这时候马东憋不住了,从里头出来,一探头,帮他把台词接上,完了对赵炎说:“连我都记住了。”
  马东很喜欢相声,经常偷偷地翻看我创作的本子。他那时正上学,我催促他早点睡觉,明天早上好上课呀。但听到他在房间里“哈哈哈”的笑,我说你笑什么呢?原来他在看《四大本》,相声小段,刘宝瑞回忆的,看到精彩处便忍不住大笑。笑完呢,他都掌握了。在这种情况下,我跟老师们一再声明,您可千万别引导他,一引导他就过去了,他就把精力从学习上转移了,现在让他好好学习,至于说不说相声,等他长大了再说。
  之后,他留学国外。学成回国后投身电视行业,最初主持的节目是“有话好说”。看了这个节目,我感到他作了很多努力,有很大的进步,我很为他骄傲。我曾经想让他帮我总结我的艺术经验,写回忆录。因为他最了解我,我跟他深谈过这些,他的一些想法,使我也很受感动,我觉得孩子成熟了,他很多看法,对我来讲是一种教育。比如说,我跟朋友、师徒之间的关系,他是局外人看得很清楚,能看到我看不到的东西。我觉得他的分析有一种时代感。有时候,我钻到一些问题当中去,他给我讲,我觉得挺好。但是我提出来让他给我写回忆录时,他说:“我完不成。我和您是父子关系,中间必有一种亲情,使我们看问题具有局限性。”我认为他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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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割断了儿子与相声的缘分(2)
但是,我十分庆幸我割断了他和相声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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