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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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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厚的大衣都是抵挡不住寒冷对肉体的侵蚀的。
  “听说《命犯桃花》那个剧本写的就是你爷爷的故事?”苏琳一路上,第一次挑起话头。
  “是。我爷爷曾经杀过人。杀的是一个女人。是他的情人。”
  “因为你奶奶?”
  “嗯。后来我奶奶发现了这事,爷爷想和那个女人断了,又断不了,就把她杀了。后来,那个女人的鬼魂似乎就附上了我奶奶的身。后来,只要奶奶一开口,说出来的话,无论是声音还是语气都是那个死去的女人的。”
  “后来呢?”
  “那鬼魂几乎纠缠了他们一辈子。直到去年我奶奶去世,她老人家一直没再和我爷爷说过一句话。那件事是他们年轻时候的事了,算起来,她可能足有四十年没和我爷爷说过一句话。”
  苏琳惊呆了:“这怎么可能?”
  “是啊。是有些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她和其他人说话没事吗?”
  “和我们儿孙辈的人说话没事。她就是不能和她相爱的人比如我爷爷说话。”
  “这是真事吗?”
  “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
  “可能是一种惩罚吧。让相爱的人虽然活着相守,却不能交流。”
  “嗯。这是我知道的最残酷的惩罚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那些事,那简直就像是罪与罚的寓言。你犯下的所有的罪,尽管无人知晓,没有被揭发,但是,你还是一样要还。终究是逃不过去的。”
  苏琳沉默了。她转过头,去看车窗外面阴沉的天空。她和他何尝不是罪人?
  “我爷爷和奶奶几乎算是还了一辈子。奶奶的一生一直在沉默中吃斋信佛,她替爷爷还了一辈子他欠下的人命债。”
  “刘泉,你别说了,我害怕。”
  刘泉果然不再说了。他知道苏琳怕什么。
  “我怕我们也会有报应。”苏琳神色黯然。
  刘泉苦笑:“死我已经看得太多了,我自己的死,我也想过很多遍了。”
  “我指的并不是死。死倒没什么可怕的,有时候,死还是一种解脱。我怕那种比死更残酷的报应。永远没有幸福,永远没有爱,像死人一般地活着。”
  苏琳慢慢地说,每一个字都透出一种深深的绝望。
  3
  汽车下了高速路后,路面开始颠簸了起来。刘泉一直把车开得飞快,但现在却小心地把车速减慢下来。慢得好像他经过八个小时的驾驭已经精疲力尽了一般。
  车开进县城时已经将近午夜,路上一个人也没。由于村路上没有路灯,汽车的大灯一直开着,这使他们眼前那一片亮地显得有些奇怪。
  车子终于开进了村子,夜色似乎比刚刚更黑了。车子悄无声息地行驶给人的感觉犹如进入了一座古堡。
  车在一处院落的门口停下来。门口有人影晃动。他们穿着的白色衣服在黑暗中十分醒目,这使他们猛一眼看上去像影子一样,似乎不是在走,而是在飘。
  刘泉和苏琳的腿都麻了。他们下了车,同时在地上使劲地跺脚。
  这几年里,刘泉很少回故乡。上回是他奶奶快不行的时候,那好像是前年的夏天,当时刘泉的父亲认为奶奶一定熬不过那年夏天了。
  那年夏天也实在是热,刘泉记得当时大家坐在院中,衣服里全是汗,只能一动不动地任衣服贴着你的身体。刘泉的奶奶那时候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已经有几年了。可能是中风,然后引起的瘫痪。她的身体也可能没有知觉,反正刘泉记得当时她穿着很厚的黑衣服,还盖着被子。院子外面的阳光很足,让人眩晕。但屋里很黑,很暗。
  那年夏天,刘泉曾试图向亲人打听那些过去的故事,她们年轻时候的事情。但是他什么也没打听出来。更多的细节,乡下人不知道如何描绘。
  那时候,刘泉的爷爷总是一个人坐在空地上发呆,搬着个小板凳,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应该是黄昏的时候,夕阳照在他的面孔上,印进每一道皱纹里。那个情景像一幅画在刘泉的记忆中定格,给他的印象非常强烈。
  “我不知他想的是什么,他坐在黄昏中也许仅仅是在消磨一段让他无所适从的时光,仅仅是在等待太阳下山。这种感觉让我觉得非常心酸。我实在无法猜度,一个人走到了生命将逝的晚年,是怎样的滋味。”再次谈到爷爷的时候,刘泉这样对苏琳说。
  苏琳回答刘泉说:“我想,我们都不会有晚年生活的。”
  刘泉内心微微暗惊。是啊。他们都罪恶深重。
  “只是好人才配有晚年。而我们,都不会有。”苏琳说。
  4
  刘爷爷的尸体被放置在院中。院里搭了个简易的灵堂,就像是地震时搭起的窝棚一样。刘爷爷此刻躺在窝棚里的一张木板上。一张白布使他与夜色、灯光和亲人们隔绝。守在刘爷爷旁边的是刘泉的小姑,她的眼睛红通通的,看到刘泉和苏琳来了,便掀开了白布。于是在场守灵的亲人们再次咧开嘴哭了起来。
  尸体的面部表情很安详。它看上去像是一具维妙维肖的蜡像。在小姑把白布掀开来的一刹那,刘泉莫名地有点紧张,本来他以为会看到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实体,但是现在躺在面前的人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基本没什么两样。当然,现在由“他”变成“它”,肯定是有些什么不同了。
  刘泉悲哀地想起了一些往事。前年夏天他回来探亲时,他爷爷还很健康。他个子很高,很瘦,脸膛黑黄,前面的头发已经自然秃了,后面的头发剃得干干净净,只有很短的发根显露出隐隐的白。他不爱说话,一个人坐在院里。家里养的那条黄狗有时候走上前会在他腿上蹭蹭痒。刘泉记得小时候他和爷爷话很多,可是,在城市中生活久了,偶然回来,他和爷爷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院里乘凉,有时候目光相碰上,他们就彼此向对方露出友善的笑容。事实上他很想和爷爷聊些他年轻时代的事情,只是刘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细究。
  “你是怎么杀的那个女人?”刘泉想,如果他这样问,那根本不是祖孙在闲聊,简直像是警察在审问犯人。而且,他也实在没有理由去提及那些过往的家族禁忌。
  “那年夏天,我常常去看坐在院落一边的爷爷,内心很希望了解他从前的那些事情。不,不是去打听故事,而是希望了解他当时的境况。他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怎么去看待那些已逝的岁月,他和我奶奶是否有爱情,那是怎样的一种爱情?是像故事里写的一样吗?不,我无从问起,而且也肯定得不到满意的答案。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爷爷作为一个陌生人坐在那里,就像眼下我只能看着他躺在我的面前。”
  退到院落的一角时,刘泉触情生情,情不自禁地向苏琳讲起了一些如烟往事,讲起了他的内心生活。
  “作为一个写作者,我内心时常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挫折感。我无法了解我爷爷的生命的真相,我无法了解一个人是怎样度了一生。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曾让我痛不欲生。”刘泉说。
  苏琳静静地听,但手却柔情地握住刘泉。
  “随着年纪的增长,我越来越理解了卡夫卡的那句话:每一个障碍在粉碎着我。在我相信写作的意义的日子里,我曾经相信写作会使我的生命留下痕迹,我相信写作会穿透事物的表象揭示其本质,可现在我发现那几乎是一个错误。完全是一个错误。事实上你什么也无法穿透什么也无法揭示,一切都是在自说自话。”
  “我相信你,有一天会写出最好的电影。”苏琳握着刘泉的手,“如果有一天,我能演出你写的故事的女主角该多好啊。”
  刘泉苦笑着摇摇头:“每次我去写故事的时候,我都想,仅仅有一个完美的故事全无意义,我应该通过故事去探索生命的意义。可是,我做不到。每念及此我总是克服不了自己的厌世感。这个信念的坍塌让我觉得自己活着的意义不明。”
  苏琳轻轻微笑,摇了摇头:“这些,我都不懂。不过,我相信你,会写好的。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仿佛现在我才刚刚认识你。”
  “为什么?”
  “现在你在我心中才是有血有肉的人,有内心生活的人。”
  5
  “生命应该留下它存在过的痕迹,但是一切都留不下来。一切都会随着生命的逝去而逝去,了无痕迹。而我们的生命也是一样的。”
  在去刘泉三叔家投宿的路上,刘泉把他的这个想法告诉了苏琳。苏琳没有说话。事实上也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苏琳看刘泉的目光越来越柔和,越来越有一种深深的爱慕。刘泉感觉到了。
  在村里,刘泉的三叔算是个财主,住的是个二层小楼。刘泉和苏琳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三叔家走。刘泉的堂弟打着手电在前面领路,刘泉和苏琳跟在后面。
  “这里怎么这么多星星呀。”有一刻,苏琳抬头望望天,对刘泉说。她好像对她的发现有些欣喜。
  “因为城里的夜晚灯光太亮,所以看不见星星。”刘泉轻轻揽住了苏琳的腰。
  “我们要是能永远在一起该多好啊。”苏琳轻轻伏在耳边对刘泉说。她的声音里满是无奈,满是忧郁,扎得刘泉有些心疼。
  乡下还是有些保守。由于刘泉和苏琳仅仅是朋友关系,刘泉的三叔给他们安排的房间是个小小的里外间。刘泉睡在外面,苏琳睡在里面。
  作完这些安排,三叔三婶退了出去。刘泉和苏琳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想笑。关上门后,因为身处异地的新鲜感让他们微微有些激动。他们开始拥抱,接吻,然后开始悉悉簌簌地脱衣服。苏琳赤裸着身子,像猫一样地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轻轻把门闩上,尽量不发出一点响动。屋里静得能听到她桌上那只钟表的嘀哒声。时间在流动逝去。刘泉知道,他们只有通过彼此的深深抚慰,才能驱走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来吧,代表不安,代表欲望。轻点,代表恐惧。那仿佛是个神秘的四维空间的入口,进入其中,就可以从这个纷乱的世界中消失,从而进入没有时间的另一个永桓空间。刘泉感到了温暖和湿润。他在朝里面悄悄溜去。他宛如骑着一匹马朝另一个世界跑去。整个过程中,刘泉被幻听的种种轻微响动惊得停下来过几次。他狐狸一样竖起耳朵,两个人惊恐地对望着。
  “怎么了?”苏琳惊恐地望着刘泉黑暗中的脸。
  “没事。你怎么了,这么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刘泉说。
  “不是我一脸惊恐,是你一脸惊恐。”苏琳说。
  “你爱我吗?”刘泉轻声说。
  “你呢?”苏琳反问。
  回答苏琳的是刘泉十分小心的压抑的呻吟声。
  “你爱我吗?”苏琳追问。
  乡村的夜晚是如此的寂静。
  6
  在睡去之前,刘泉和苏琳互相抱着,聊了会儿天儿。苏琳问刘泉说:“你奶奶是整整一年前去世的,对不对?”
  刘泉想了想,没错,几乎整整是一年前的这几天。
  于是苏琳固执地把这算做是刘泉的爷爷和奶奶的爱情的有力证据。
  “嗯。”刘泉回忆着说,“去年奶奶去世时,爷爷哭得很伤心,是那种呜呜地出声的哭。”
  “他们之间的爱情,就是他们生命留在这世上的痕迹。”苏琳说。
  “如果说我爷爷和我奶奶生命的意义就是他们之间的爱情,这恐怕就算是自说自话了吧。”刘泉微笑着说。
  “我们曾经活在这世上的证明,也就是我们的爱情。”苏琳说。
  刘泉微笑了:“我们在这里终老好不好?不再回都市去生活了。”
  苏琳伏在了刘泉的胸前。
  刘泉旋即叹息:“我们逃得开吗?”
  “我们逃得开吗?”苏琳重复了一句。她的泪水突然无法自抑,滴落在了刘泉脸上。
  7
  那个女人名叫桃花。她来自异乡,她在镇上的成衣铺打杂。她的手很巧,很多漂亮的衣服都是出自她手,而不是那个名义上的店主张裁缝。奶奶也常去那家裁缝店定衣服。她一定也是认识桃花的。据说桃花长得并不好看,她的半边脸似乎被火烫过,所以,她永远用一头长发遮挡着她丑陋的半边脸。女人们疾恨她,可是男人们却喜欢她。镇上的人都传说,她是狐狸精,有内媚,能迷惑男人的心。
  这是刘泉写剧本时的最初创意。刘泉就是回想着那些虚构的情节睡去的。他没有睡在外间,他和苏琳一起睡在了里间屋。半夜,刘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苏琳竟然不在身边了。刘泉有些奇怪,如果苏琳要去厕所,照常理推论,她应该摇醒刘泉,一个没有乡村生活经验的人是不会知道厕所在哪里的。
  刘泉下了地,走到了外间屋。刘泉几乎怀疑自己这是在做梦。借着外面的月光,刘泉看到了一个女人站在窗下,面对着窗外在怔怔地出神。她穿着一件妖异的小花袄,脚下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洁白的袜子。她背对着刘泉,一头瀑布般的长发直拖到腰际。在月光下,那个背影有着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
  “你是谁?”刘泉颤声问道。
  那个女人似乎笑了两声。那笑声是如此怪异,简直不像是人的声音。
  “你是谁?”
  那个女人慢慢地转过了身。小花袄,红鞋子,白袜子。她身体僵直地转过了脸。一头长发遮挡住了她的半边脸。那被火烫伤的半边脸。露在外面的是半张苍白的脸,煞白的脸。白得就像是纸。那张白纸上,擦着圆圆的一圈红胭脂。
  她的眼神空洞,逼视着刘泉,又似乎对刘泉视而不见。她的脸上有某种笑容,某种诡异的无法读解含义的笑容。
  “你是谁?”
  女人不说话。她慢慢地向刘泉走来。
  刘泉发现自己问得实在是多余了,那个女人赫然就是苏琳。只是,她怎么会突然穿起了这么身衣服。她哪里找来的红鞋子白袜子小花袄?
  “苏琳?”刘泉疑惑地叫了她一声。
  “我姓白,我叫桃花。你可以叫我白桃花。镇上所有的人都叫我白桃花。”那个女人露着白花花的牙齿,笑着说。
  刘泉的三魂七魄飞得只剩下了一魄半魂。苏琳并不知道那个女人叫白桃花,许多事苏琳都不知道,刘泉还没来得及对她讲起。有更多的事,连刘泉自己都不知道。
  附在苏琳身上的白桃花慢慢向刘泉逼近了。

  第十五章 深夜三点零三分(1)

  1
  夜深了。张思安仍独自一人坐在刑警大队的办公室里。他显得异常疲倦。为了案情的进展,他常常三天三夜只小小地打个盹。和他一样,所有参与办案的工作人员也都是不眠不休,不分昼夜地工作着。做案现场没有留下指纹,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于是,他们只好回头再去细细寻找现场的蛛丝蚂迹。这种工作是费时费力需要极大的耐心的。
  张思安最基本的判断是,这是熟人做案。也只有熟人作案,凶手才能如此从容不迫地残害受害人的身体,才能从容不迫地毁掉本应留下的做案证据。对于这种案件,除了耐心地运用排查方式,别无他法。只是,排查工作同样是费时费力的。
  张思安宽大的办公桌前,摆放着各种死者的照片。李森林的,李力的,田小军的,田丽的。张思安非常困惑,这显然是连环杀人案。除却田丽,所有的死者都在不久前,曾经在同一剧组工作过。他们都是明显的他杀,恐怖残酷的他杀。
  一张张死者的脸铺展在他的眼前,那几乎是标准的人间地狱的景像。
  赤身裸体被五花大绑残杀在卫生间里的李森林。他低着头,宛如在欣赏自己的裸体。
  被细细分尸然后摆放进冰箱里的李力。他的脑袋被冻着非常坚硬,他的表情就像是一只烤乳猪,那简直已不再是一张人的脸了。
  被勒死之后挂在了窗前僵直站立的田丽。她翻着雪白的眼球,吐着长长的舌头。
  被割断了头颅和身体的田小军。他的没有脑袋的身体被摆放在地板上,他的头被摆放在了床头。那张脸的表情如此诡异,仿佛在被割下头颅的那一刻,他还有沉浸在一种甜美的享受里似的。
  任何人看到这些,都会不寒而栗。可是,因为工作,张思安却必须要去面对它们。他必须要找出是谁制造了这些黑暗的现实。
  如此短的时间,死了这么多的人?那个叫《命犯桃花》的剧组是怎么了?招了什么邪了?会不会惹到了黑社会呢?某一刻,这个念头在张思安的脑海中冒出来。这些死者,似乎都没有什么被害的理由。换句话说,凶手做案的动机几乎是没有动机。
  为了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无头案,市长冲局长拍了案子,局长冲他们拍了桌子。他却不知道冲谁去拍桌子。难道去冲那个常常给他发短信的女孩罗娟拍桌子吗?那个女孩显然对他的工作十分好奇,有意无意地接近他。换做平时,张思安肯定也会喜欢和罗娟来往,他喜欢她在电影中的表演。可是,现在却不行,罗娟不会理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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