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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洗红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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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迟——吗?迟了,已经太迟了!如果当年可以丢弃重重枷锁,可以不必理会朝政纠葛,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只是,已经没有也许了,迟了终究是迟了。时间不可能回溯到她想要的曾经,而她们亦不能视而不见眼前一切像当初一般单纯相望。只能在记忆里的某个角落任意涂抹,好让自己相信,曾经有那么一年,天是蓝的,而风,是清的……
  “秋阳,去备车吧,这一趟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的。”因为她知道,这一次错过,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看着秋阳无奈转身忙碌的背影,姚涤尘忽然笑了,秋阳应该在抱怨吧。也许在想姚姑娘这是怎么了,这么任性,这么拗,谁说也没用。身居要位的姚姑娘怎么能这么任性、这么拗呢?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姚姑娘。也对,都不像平时的自己了。可是,那个姚涤尘是假的啊,真正的自己已经消失了很久了。真正的她好像只存在在那个天蓝风清的时间里,因为那里有一个单纯的比海广博的男子愿意包容她的任性,愿意不论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一无反顾的等她回去,她知道在那个男人身边任性也是可以被原谅的,所以那时的她,好幸福!可是如今,那个男人早就已经不在了,自己再也没有那种任性了还会被原谅的特权,所以,也就把任性收藏了起来,等着那天和那个肯包容她的男人一起回来。所以,一直以来的姚涤尘都是假的,只有今天,今天的姚涤尘是真的,真实的可以触碰的到的,不用压制自己的感情,不用隐藏本身的烈性。这才是她真实的自己,她肯展露,却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回来了,只是因为,如果再不做回自己,也许,也许就再没有机会了。如果死掉的时候都是带着面具的,面具会不会脱不下来?那样的话,下辈子,阿丑还会认得她吗?
  风声鹤唳,四面楚歌,可能再没有比这四个字更适合形容她如今的境遇。李烁他让秋阳跟着自己,无非是想给那个孩子找个安身立命之地,可是跟着她就真的安全了吗?该说他单纯,还是该说他傻?她曾是左岚旗下谋士如今却倒戈相向,左岚的秘密她知道多少她自己心里清楚,带了那么多机密临阵投敌,左岚一党定是放她不过;可太子又是真的信她么?只是如今形势危急,多一个人为友总是比多一个敌人好的,等到风平浪静,雨过天晴,恐怕太子一行也是容她不得。
  你让那孩子跟着我,这些,你是否想过?也许,我和你一样,也已经没有多久好活。只是现在我还不能死,我还有想做的事情没做完,还有想看的景色没看到,还有想爱的良人——没爱够呢!我也想任性一次,也想做一次自己的神,就一次,就一次,我想到我们约定好的地方等你,我相信你会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这辈子得不到的,我们还有下辈子呢,你说,是不是?
  不知什么时候从枕下抽出的信封被蹂躏的皱皱歪歪,最终还是被姚涤尘放到了床头的几柜上,上面还有她娟秀的自己“太子殿下亲启”,她最终还是放不下,还是不够豁达,她忘不了左岚害死了她爹,毁了她的幸福,她想报仇的想法浓烈的怎样也不能淡化。这是她最后的计谋了,如若不成,那就说明左岚真的成妖了,她是真的斗不过他。也许这个世界根本就那么不公平,忘情忘爱的人永远不会动心,也就永远不会输。最后一仗,是否能赢,其实就是在赌,赌左岚他到底有没有心。直到马车摇摇晃晃的出了京城,她才想起自己忘了找一个人去道别了,那个人为了她和左岚闹得很不愉快,现在也许正站在自己的木屋门前破口大骂。真好,想起霜颜时,心还是暖的。霜颜,谢谢你,如果我能回来,能再见你,我一定亲口还你一句谢谢,谢谢你让我明白,原来男女之间,也能有如此纯粹的友谊!

  第十一章 白首之约(三)

  这不是左相家的马车,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富丽堂皇。不惹眼的马车一路上摇摇晃晃,摇晃的某些思绪也会跟着翻腾了起来。
  霜颜说他去找过你,找你来看我,找你问知不知道哪一种药材的味道是温馨的,可是你旦笑不语,你没回答是因为——你忘了吗?霜颜还告诉我说,左岚说我们之间经历的种种与他料想的相差无多,他早就料定你一定不会随霜颜来看我的,就像他早就料定我们之间定然势成水火!而你也真的就没有来。为什么呢?是你真的忘记了前尘往事?还是,别的什么?……
  忘了吧,忘了,就好了;忘了,就能解脱了!阿丑,曾经温暖着我的人,曾经让我体会幸福的人,曾经即使如今我还深爱着的人,愿你比我早的解脱,愿你,比我幸福的多……
  ☆☆☆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触目所及都是雪白的颜色,干净的,透彻的不像真实的景色。就好像记忆里阿丑眼中那些清澈的不真实的碎片。
  自己竟然真的到了,有生之年竟然真的能看到,看到阿丑曾经答应她带她来的地方,只不过,应该是两个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地方,如今竟然形单影只的来到。
  从来没想过这里真的很美,只是觉得那是阿丑愿意跟她分享的,所以不论是怎样的地方都会特别的温馨。可是放眼望去,那满川倾野的冰凌,各式各样,如花般怒放,交错伫立在这片苍茫的白色大地上,那些好像有生命的冰凌冻结了这个世界,在这里只有一个词汇就叫做——苍茫!苍茫,是一种让人望之叹息的东西,因为太广博,那种纯净而单色广博的叫人永远追赶不上。就像她的阿丑,曾经觉得可以拥有,却忘记了他的广博是自己配不上!苍茫,苍茫的一瞬间有些恍惚,有些怔仲,一瞬间有些撕心裂肺,有些荡气回肠!那千树万树的梨花是她的卫士,守护着她永远纯白的梦境,守护着她的阿丑,守护着那个美的让人流下眼泪的约定。这个梦境里还有蒸腾的雾气,真奇怪,为什么在这个冰雪满川的地方会有一泓温泉?这是造化钟神秀的景色,天成地造,是多少神功巧匠多做不来的,就好像她的阿丑,他的清澈也是天成地造的,不论如何模仿,也是学不来的!
  “秋阳,你觉得,你家公子是一个怎样的人?”姚涤尘的声音好像被这苍茫的景色晕染,有了一番广博的味道。
  秋阳看着美景看的傻了。他不是姚姑娘也不是公子,他没见过宫里那许许多多的冰雕,觉得这个地方好美,公子好会藏,这么美的东西应该大家分享:“公子真小气,有这么美的地方也不让我们知道。”这是他的喃喃自语,却让姚涤尘吃了一惊。秋阳这个孩子永远都是在说他家公子好的好似天上神仙,今天怎么忽然变了腔调?抱怨起来了?
  “呵呵,”清冷的笑声陡然响起,“你这样说你家公子,不怕我去告上你一状?”
  “啊,姚姑娘?”秋阳这才回神,想起刚刚自己说了什么满脸黑线,“姚姑娘要去告状?”
  姚涤尘不置可否,有些坏心的看着他,想看看这个孩子怎么出洋相。
  秋阳认命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呼了出来。再睁眼时竟然是满脸笑意:“姚姑娘您去吧,您去的话公子会很高兴的。公子现在是一个人,很寂寞的。秋阳没用,帮不了公子,还是公子的累赘。姚姑娘要是去了,公子也许就不会……不会那么执着了。”执着些什么他没有说,只是谁都知道他想说的是——死,李烁想死,但是他不愿意公子这么做,他想要就公子,但是他没用,他做不到,可是姚涤尘不一样,她可以救公子的,他知道,“公子是好人,公子是秋阳见过的世上最好的人。三年前,秋阳曾经年少不知愁,被人骗了,借了地下钱庄的银子去赌场,没有几局下来,就输得精光。那些钱庄的人不肯放过秋阳,秋阳只好偷钱还给他们。秋阳从来没做过那样的事情,所以失手了。那时候秋阳偷得就是公子的钱,被抓了个正着。秋阳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于是就想,就是被衙门处以极刑也好过死在地下钱庄的那群人手上。可是那群钱庄的人见事迹败露,一窝蜂的冲上来死命的打我,当时周围有好多人啊,可是他们就只是看着,没有人帮我,也没有人到官府告上一状。”秋阳说着浑身就开始发起抖来,姚涤尘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可怕的回忆,可是看着秋阳抖如筛糠就可以想见那个伤痕对这个孩子有怎样的影响。她轻轻的把手放在秋阳肩膀,想借着自己瘦弱的身躯给这个孩子一些力量,“没有关系的,姚姑娘,秋阳已经不怕了。因为秋阳有公子啊!当时是公子救了秋阳。公子还帮着秋阳还了银子,给秋阳起了名字叫做秋阳。公子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公子不该死。要是公子死了,秋阳也愿意追随着公子到蓬莱、地府服侍他,因为,因为,没有公子的人间——太苍凉!”秋阳说这些话时竟然是微笑着的,这个孩子竟然为了李烁结了死志。士为知己者死,而他是你的知己——吗?可是你是否知道他不愿你死。他把你交给了我,他要我保你周全。李烁李烁,如此一来,你要我如何保得?你死他亦随,那时我已经,已经没有力气保护他了!李烁啊李烁……
  “好了,你既然决定生死相随,那么就为你家公子办一件事吧。”姚涤尘忽然有些感伤,原来,她家阿丑的好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识得。
  “什么事?”秋阳问的很急,帮公子办事,就算赴汤蹈火他也是在所不惜。
  “你北上一趟幽州,到幽州找西街赵家,就说是姚涤尘要你去的,要他准备三间客房,其余的事情莫要打听,安排好了就等我和你家公子过去找你。记下了吗?”
  “记下了,秋阳记下了。秋阳这就去办。”说着转身就往来时的马车上奔去,跑出两步却又回头,一脸的为难,“姚姑娘,此去一别,秋阳代公子谢过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奔向马车,一架清车地走了。
  “何方高人来此赏景,不知是否有缘一见。”姚涤尘看着秋阳驾着马车绝尘而去,忽然站在原地发声高问。
  苍茫的天地中走出一道颀长的身影,白衣胜雪,北风猎猎,衣袂翻飞。来的人满脸微笑,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负手而立,天人一色。
  “好久不见了。”这次是他先说,说了那句让曾经沸腾的感情凉薄的话,却不知这句话由他来说是多么的相思动人,缠绵悱恻。
  来的人说“好久不见了”他身着白衣,手持玉箫,只用了一个微笑就刺痛了姚涤尘的眼睛,他说“好久不见了”。
  “我听他们说,你病了,然后很任性的要来这里,”他说着还伸手抚上姚涤尘的额,发现那光洁的额头竟然真的微微发热,“我不放心,就来看看。”他说着解下自己身上的衣衫,披在了姚涤尘身上。却还是没有责怪,他好像永远都不会责怪任何人的。
  “有劳三皇子费心了。”姚涤尘的声音万分僵硬。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自己应该赶他走,可是看着他那种温温软软的眼神,她不舍得,也许这就是这辈子他们最后一次相见了。可是,他原本不该来的,他来了,自己心里就有什么崩塌了,他来了,自己就对这个世间不甘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活得简单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为什么不能幸福呢?为什么,不能再骗自己——他,已经解脱?老天爷,我是坏人,你可以不让我好过,可是阿丑,他做错了什么?你欠他那么多,你怎么能让他也——不得解脱?
  “阿尘,”李烁的笑容弥漫开来,好想他并不在意姚涤尘客意的生疏,他笑的满川冰雪满川情,笑得回眸一笑百媚生,他温温软软的笑,他说:“阿尘,你不要难过,我们还有很多该做的事情没有做完呢!我们还有好多约定也许这一生都完不成了。可是,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还有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到时候我来白头泉等你,不管用多少时间,我们都要完成诺言的。所以今天,我不是三皇子,我想做阿丑,可以吗?”他的笑容里弥漫着多少伤痛旁人不会晓得,可是姚涤尘不是旁人,她比他先懂得来世之约,比他先懂得末路之隔。阿丑,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这样自欺欺人了?什么时候,那么豁达的你也学会了给自己的失约找一个借口,骗那些爱你你也爱着的人。你不想活,却想让她活,你以为,你这样的苦心我不懂得?你以为有了这些希望我就可以在这里等你一辈子?你忘了,我不是三年前的你,我曾经为了让你好好的,也曾这样做过。
  可是,可是,我愿意骗你,愿意骗你说我愿意等下去,愿意骗你说即使没有你我也会好好的,因为我不想让你遗恨,不想让你死的时候都闭不上眼睛,那样的话,我会比谁都难过,因为,你是我的阿丑啊!我希望让你幸福希望的不惜放你自由,不惜,与你错过!阿丑,下辈子还是不要记得,不要记得有一个叫姚涤尘的女人,那样,你会幸福得多。阿丑,我想让你幸福,所以我说:“那是我和阿丑的约定,我会一直记得。”
  突如其来的拉力让姚涤尘一瞬间失去了平衡,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另一张唇封住,那唇上有青草的甜甜香香的味道,那唇是阿丑的。
  唇畔辗转,好像春夜绽放的樱花。真实温热的不可思议,甜美的连做梦都不曾得到过。这是阿丑唇的味道,她记住了。
  阿尘吻的很缠绵,即便他本不是缠绵的人,那甜蜜的缠绵之中夹杂了一些细微的疼痛,好像细小的钢针顺着血液行走,不很剧烈,只是深入骨髓,无药可医。他缠绵的很执着,即使唇畔已经溢出了血,他却还是不肯放弃的吻着。他不想再那样平白的失去了,不想再保护不了那个倦意如画的女子,不想——再让她哭了。
  可是,她还是哭了,那些眼泪滚烫滚烫的滴落,一瞬间,竟然分不清是谁的。他还是输了,他逼她哭了,逼她落泪了。自己还是做不到自欺欺人的,他做不到放任着明知她做不到却执意要给他的承诺,他受过的苦,怎么可以再让她经历呢?
  唇畔相抵,他没有再逼她做些什么。只是拉起她的手,一笔一划的轻轻画着,就像他们最初相识时那样:“阿尘,阿丑想你了。”
  在那一刻几近透明的日光下,那个人和她的阿丑何其的相像!那样的单纯一色,那样的不悔执着,那样让人心疼的瘦弱,那样的……
  阳光那么温暖,温暖的让姚涤尘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她的阿丑啊,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阿丑”姚涤尘闭上双眼第一次用手去感触这个她已经爱了很久并且会一直爱下去的男人,他有一双异于常人深邃但淡色的眼,他有很挺的鼻子,他还有一对淡粉色的唇,而承载这些美丽的不可思议的五官的脸色却那么的苍白。还有,还有,阿丑他很瘦,很—瘦……

  第十一章 白首之约(四)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姚涤尘的眼睛陡然睁开,眼前的人还是不是记忆里的阿丑?
  记忆中的阿丑还没有这样瘦,好像连着他雪白的衣袖袍摆就可以随风飘走。他的外衣在自己身上,可他身上的衣裳却还是那么厚。她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竟然可以穿那么多层的中衣,内裳,却还显得那么精瘦。那一层一层的纤薄衣衫剥夺了原本该是他的肌肤占据的地方。他现在那么瘦,瘦的,只剩下皮包着骨头,只是这样看着他,抱着他,眼泪就会无知觉的流。
  “阿丑,你,你怎么变得这么瘦?”说话的能力在眼泪的晕染下分崩离析,她只好学着他的摸样在他宽厚的掌心描描划划。
  “因为阿丑很想你,”那样的轻柔的触感是他们之间才有的默契,真好!好像又能回到最干净的当初,再也没有国仇家恨,再也没有尔虞我诈。心里装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倦意如画、傲然凌天下的女子,一个会为阿丑流眼泪的女子——阿尘,心,就被这个名字涨得满满的,暖暖的,“阿丑听说阿尘生病了,很担心。”
  指尖忽然就有了些微的颤抖,姚涤尘不自觉的在阿丑的手上写着些什么。那些是她不该去求证的,一旦被证明了,也许她就不再是现在的姚涤尘,就不再是那个绝情能忍的女人,她会不计一切代价的给这个男人幸福,给这个每次午夜梦回都盈着清澈的笑意温暖她冰冷人生的男子他本该拥有的幸福,这是她不该做也不能做的,她不能放着杀父之仇不报,不能任左岚活的逍遥快活,所以,她不能让太子输。可如今,她却还是想问,她想问,因为眼前的人不是李烁,是阿丑,她的阿丑,她想问,“那你怎么——不去看我?”
  阿丑挥袖拭去姚涤尘流下的泪水,唇角的笑意却愈发鲜明。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写什么,只是笑意盈然的站在原地,只是开心的看着姚涤尘几近痴迷的眼神。他的阿尘呵,我们回不去了,可是我们还可以自欺欺人,是不是?
  等待,每一秒钟都是漫长。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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